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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姝色-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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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食君之禄,为君分忧。
如今她占了宋以歌的身子,自然而然便要担负起宋以歌本该承担的责任。
“哥哥如今身子如何?可还好?”宋以歌刚跨过门槛,绿珠便连忙撑了柄伞,挡住了细雨泠泠。
绿珠道:“许太医妙手回春,如今大公子脸色比原先都要好看的多,向来应该没什么大碍。”
宋以歌站在原地思忖了会儿,才道:“如今离用膳还有些时辰,先同我去流云院走一趟吧,不瞧着哥哥,我心中总是有些放心不下。”
“是。”绿珠乖巧的应着,与她一同过了垂花门,脚下的石板有些湿滑,她一边小心翼翼的走着,一边又分了心神,与她说话,“等着开春,大公子便二十有三了,这府中的事,全靠姑娘管着,也不是个事,姑娘总归是要嫁人的,倒不如先让大公子娶个妻子过门,一来可以照顾照顾大公子,二来也能帮衬一下姑娘。”
宋以歌拢紧了手炉,抬头望着长廊:“你说这事,祖母与我都考虑过,不过如今还是先忙二姐姐的婚事吧,在开了春,祖母大概便会为哥哥选妻了。”
“原先的时候,哥哥觉得自己身子不好,不愿意拖累她人,可这些年不也是过来了吗?日后只要小心些,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两人边说边走着,没一会儿倒是瞧见了流云院的大门。
进屋前,宋以歌将身上的狐裘给脱下递给了身后的绿珠,自个拿着手炉便走了进去:“哥哥。”
她来的时候,宋以墨正倚着迎枕看书,听见声音便将手中的书放下,笑容温和的抬眼:“怎么过来了?”
宋以歌笑着在床沿边坐下:“瞧哥哥你这话说的,难不成妹妹还不能过来了不成?”
宋以墨当然知道宋以歌这是在和自己撒娇,他愉悦的展眉一笑:“这不是怕你辛苦吗?听父亲说,祖母已经将管家之事全权交给了你,有一日,本想找你说会子话的,谁知道还没派遣小厮过去,倒是先让他们给数落了一顿,说我这个当兄长太不关心你了。”说着,他便喟叹一声,伸手摸住了她毛茸茸的头,“我家歌儿终究是长大了,是个大姑娘了。”
她在他的跟前,乖乖巧巧的笑着,白嫩嫩的小脸,怎么瞧着都觉得不像是个能管家治得住人的。
宋以墨越看越觉得愧疚,别人家都是哥哥顶半边天,到了他们这儿却是完全颠倒了。他笑着,将那些不太愉悦的情绪全部压了下去:“你明儿可就及笄了,可有什么心上人?”
“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听祖母和爹爹的。”
………………………………
054 婚约
等着再晚些的时候,便是家宴。
宋以歌同宋以墨过去的时候,正巧就在长廊转角那遇上了傅宴山,宋以歌走在宋以墨的身侧,听着两人侧头说这话。
纵然傅宴山还是那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宋以歌却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几分关怀之意,她稍稍落后了一步,偏头看向傅宴山,有些不明白什么时候,他们两人的关系竟然这般好了?
还是说,最近忙着管家算账本,都没好生的关注一下流云院的动静,这才让傅宴山捡了一个漏子。
又走了几步,大红的灯笼在眼前晃荡,光晕朦胧暧昧。
他听见宋以墨问:“今年过年,傅兄不回去吗?”
“嗯。”傅宴山道,“年后,我便要随侯爷出征,这一去一回也甚是耽搁,是以就只捎了信托人带回去。”
宋以墨点头:“如此也可,往年府中就只有我一人守岁,今年倒是可邀傅兄一同。”
宋以歌听了后,不由得插了句嘴:“哥哥,你身子不好,许太医说了,你要尽早入睡,可别学旁人守岁。”
宋以墨笑着转身,屈指掸了掸她的额头:“小管家婆,今儿可要去我那喝杯酒,暖暖身子。”
他的手劲很小,不过宋以歌的肌肤还是很娇嫩的浮出了一道极淡的红痕,她用手掩了掩,将额饰扒拉下来,正巧将那道红痕给遮住:“哥哥。”
“还真是娇气。”宋以墨笑着摇头,眉眼温和。因顾及着男女有别,宋以墨也不敢去牵她的手,便拉住了她的衣袖子,权当是在她牵着她。
一旁的傅宴山淡淡的瞧了眼,也没什么情绪的便将眼神给转开了。
家宴是在另一处厅堂。
堂内挂着梅兰竹菊的画卷,檀香木的屏风,还有一柄七弦琴,也挂在墙上,显得古朴雅致,上方并排摆着两张几案,宋老夫人和淮阳候已经入席。
进了屋后,宋以歌抬头瞧了眼与两人一同走到了正堂中央去,朝着两位长辈行礼问安拜年,看得出今儿宋老夫人心情甚好,十分愉悦的让丫鬟给了她们发了一个红包后,便让他们赶快入席。
宋以歌是在右边的第一个席位上,而宋以墨和傅宴山坐在左边,与她的席位正对着。
宋以歌漫不经心的随意一转,就瞧见了坐在她下手的几人憎恨的目光。
说起来她们之间也算是新仇加旧恨,若非她从中挑拨,宋横波也不会将宋锦绣给弄破相,现在还要带着面纱出来,这是其一;其二,就是管家一事和她削了她们的日常的用度。
说起来,姑娘出嫁,临嫁之前需要娘家交她们管家事宜,可宛姨娘又只是一个姨娘,哪里学过管家,便想委托老夫人教教她,可宋老夫人近来年岁大了,哪里又教得动,自然是拒绝了宛姨娘的提议,只从旁提点了几句,可宛姨娘还不死心,想让宋锦绣插手府中的庶务,顿时就被宋老夫人当场呵斥了一顿,将人给赶了出去。
回去之后,宛姨娘便抱着宋锦绣哭个不停,宋锦绣本就和她们在明面上交恶,又哪里忍得下这口气,当即便冲到了徽雪院,想找宋以歌将此事理麻个清楚,谁知不但没有见着人,就连徽雪院的大门都没闯进去。
于是,这梁子便又结了一次。
直到后来,宋以歌以府中银两短缺为由,想要削减她们的用度,两人便又联手闹了一次,这一次就连淮阳候都惊动了。
以往,宋老夫人掌家的时候,念及府中人丁稀少便一视同仁,给宋锦绣和宋横波她们都是按照嫡女的用度来的,这日子长了,也难免觉得这本就是自己的该得的,谁知宋以歌刚一掌家,就给了她们一个下马威,几人几乎是哭着闹去宋老夫人的面前的,想着要挟要挟,谁知宋以歌却早就将此事与淮阳候说过,还将账本奉了上去,事后不必说,两人的用度又被淮阳候阴沉着脸给减了一半。
这样,她们之间便到了如今的地步。
不过宋横波倒是和她的关系算是缓和些,不若宋锦绣这般见着她一次,便想着将她的美人皮给生吞活剥一次。
她低头剥着橘子吃,也不去理会她们说话。
没一会儿,菜肴便呈了上来,不过菜式不算多,只有几样罢了。淮阳候节俭,许是在军中吃过苦,回来之后最见不得那些铺张浪费的行为,这次宋以歌也是投其所好,没有按照往年的惯例来,减了几样不必要的菜肴。
果然瞧见菜肴上来,淮阳候极满意的笑了下,夸赞了句:“歌儿当真是长大了,懂得如何持家了。”
宋锦绣一瞧,不免有些怒火中烧,因为她发现自己平常爱吃的几样都没了,正欲要与之理论几句,就被身边的宛姨娘给扯住了手,宋锦绣忿忿不平的转头看去,就见姨娘娉婷袅袅的站起了身子,将酒斟了满杯,她笑盈盈的,欲语还休的看向淮阳候的时候,上首坐着的宋以歌也站了起来,正巧挡在了她的面前,然后便说了一连串的贺词,末了,宋以歌将身子偏了偏,似笑非笑的望着宛姨娘:“歌儿不曾见着姨娘竟然也起了身,竟然挡在了姨娘的面前,不知刚才歌儿可说了漏什么,可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宛姨娘微笑,捏紧了手中的酒杯,遥遥一敬后,便坐了下来。
宋以歌微微一笑,也跟着坐下没了声息。
“好了,竟然菜已经上齐了,便用膳吧。”淮阳候也不愿听她们在说什么,等着宋以歌一落座之后,便开了口。
俗话说,食不言寝不语,一顿饭自然也是安安静静的,没再出什么幺蛾子。
等着用完膳,将席面撤了之后,宋老夫人笑着喝了口茶,将宋以歌和傅宴山一同喊了起来。
宋以歌心头顿时就一个咯噔。如今恰逢过年嘛,一大家子团聚在一起吃了年夜饭也就罢了,偏偏还在这个时候喊一对孤男寡女起身,打的是什么主意,真的是再明显不过了。
她低着头,从席位上走过来,与傅宴山并肩站在堂内。
男俊女娇,真的是在合适不过。
只是可惜,这门亲事注定了襄王无心,神女无意。
外头,小厮已经将烫热的一盅酒呈了上来,淮阳候没有像平时那般坐得端正,而是有些像没骨头似的歪着,酒香味便从他面前的案上传了来。
宋老夫人不太爱吃酒,便喝了口热茶道:“等着入秋,子瑕应该就二十有二了吧。”
傅宴山拱手:“是。”
宋老夫人笑眯眯的应着:“倒是比墨哥儿还要小上一岁,不过寻常男子到了你这般岁数,别说收房纳妾这等寻常事,就连妻儿也是有了的,子瑕你就不着急吗?”
傅宴山余光往站在身旁的宋以歌身上瞥了眼,一时之间也有些琢磨不透宋老夫人话中的意思,他明白自己是和宋以歌有婚约在身,可如果是催他赶快来提亲,又何苦提收房纳妾这些话。
宋以歌虽然知道宋老夫人会在此时提起,却是万万没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宋老夫人竟然还在为宋横波筹谋,是以下意识的她的余光就往宋横波的身上瞟去。
不承想,她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恰好被傅宴山给抓了个正着,他觉得自己既然和人有约在身,娶宋以歌倒不是什么问题,反正于他而言,也不过是院子多一张嘴吃饭罢了,况且宋以歌人也生得乖巧懂事,不会惹出什么乱子来,可若是……另一个……
傅宴山光是想着名字,觉得浑身就打了一个寒颤,他一撩袍子跪下:“多谢老夫人厚爱,子瑕府中已有通房,若是再多,便不太好了。”
“有通房了?”宋老夫人还没想到这个问题,不过很快倒也就释然了,一般而言,男子十五左右,家中便会给他们配上一两个通房,或者直接将贴身丫鬟给纳了也不无可能,若是没通房,那才有些说不过去。
只是她万万没有料到傅宴山会这般直白的说出来,宋老夫人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突然之间也不知道接下来的话又该如何说。
倒是身后的淮阳候将话给接了去:“子瑕你如今也不小了,明儿歌儿也要及笄了,你……”
话不曾说完,就被宋以歌笑着打断:“爹爹,歌儿如今也才十四,您说这些事会不会太早了些?”
傅宴山向来是个知情识趣的人,听见宋以歌的回绝,他立马附和:“侯爷,如今前线战火不断,家国未安,子瑕如今实在是不敢与表妹许下什么承诺,请侯爷恩准。”
“爹爹。”宋以歌跪在了傅宴山的身边,磕头而下,“歌儿还想再爹爹和祖母的膝下承欢尽孝,还望爹爹恩准。”
“再言……”宋以歌笑着抬头,“兄长还未成亲,哪有我抢先的道理,爹爹如今哥哥已经二十有三,也该成家了。”
“况且这府中的庶务,歌儿也不可能掌一辈子。”
………………………………
055 那你喜欢他吗?
庭院外是星河天悬。
宋以墨正瞧得起劲,猝不及防的一把火就烧到了自己的脑袋上。
他吃酒的杯盏被他从嘴角拿了下来,不可思议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宋以歌,她身形偏削瘦纤细,跪在那小小的,看着莫名就让人觉得心疼。
他看了几眼,觉得自己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的刚抬头想要将目光转个方向的时候,恰巧就与淮阳候似笑非笑的目光撞了一个正着。
他面不改色将目光移开,并不做声。
宋以歌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没一会儿,便听见了淮阳候的声音从上面飘了下来:“若非歌儿提及,我倒是忘了如今你还未娶妻,墨儿你可有心仪的姑娘。”
宋以墨叹了一口气,从席位上站起了身,拱手道:“多谢父亲操劳,孩儿暂且并无此番打算。”
淮阳候稍一沉吟,又道:“并无此番打算,那意思可是,你已经有了心仪之人,只是如今还不太好开口?”
“说起此事,我倒是记得歌儿朝我提过几句。”不知是不是因为过年,老夫人的气色要比平常更好一些,有种容光焕发的感觉,她的手中拈着一串佛珠,正慢吞吞的笑着,“不知侯爷可还记得,凌府四老爷的那位姑娘,叫凌晴,兄长叫凌初,听说今儿参加了秋闱。”
提到凌晴,淮阳候倒是没什么反应,可听见凌初的名字,淮阳候终于有了些反应,只是他的反应有些奇怪,他先是看了宋以歌一眼,最后才将目光投向了宋以墨:“你喜欢凌家的那个小姑娘?”
喜欢吗?宋以墨在听见淮阳候话的一瞬间,也不由得反问了自己一声。
他没有说话,而是极认真的低头思考着,屋内沉寂了半响,他想起凌晴那丫头与自己说话解闷的时候,平心而论,他并不讨厌,或者可以说,还有些若有似无的欢喜。
可不讨厌,就是喜欢吗?
宋以墨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淮阳候与老夫人倒是对望了眼,却并没有与宋以墨说话,而是对着还在跪在地上的两人开了口:“你们先起来吧,既然不急,那此事便等年后再说吧。”
宋以歌心头瞬间就松了口气。
“二姐儿的婚期倒是近了,咱们还是先一个个的来吧。”老夫人又道,“免得她们一个个扎堆,府中忙不过来不说,这府中还冷冷清清的,瞧着便难受。”
“况且歌儿如今也不过十四,还是再留在几年吧。”
宋以歌低头轻笑,傅宴山将她愉悦的模样瞧了一个仔细,心中也有了种说不出的轻松与愉悦。
家宴到此,便也算是圆满收尾。
年后便是各府之间的走动,宋以歌犯懒,推托身子不好,倒也由得她在自个的徽雪院中赖了几日,直到唐府的人上了门,她这才推托不过去,唤了绿珠过来替她梳洗更衣。
此番过来的是唐衫与她那位嫡亲的兄长唐沉。
不过一月有余不见,宋以歌觉得唐衫的眉眼又长开了些,煞是好看。
她俩相对而坐,脚边都捂着一个汤婆子,两人剥着橘子,那橘子的清香味便在瞬间盈满了整个屋子,就连檀香都不用点了。
宋以歌瞧着人儿,很难想象,自己有一日竟然还能和唐衫这般平静相处的时刻,所以说,这人生呀,就是很不可思议。
她低头将一瓣橘子塞进了自己的嘴中,冰冰凉凉的,还有些酸甜。
唐衫接连吃了几个,才住了手对着宋以歌道:“前些日子,我打听到一个消息,说是等着开春,长公主准备举办一个春日宴,届时会广邀金陵的名门闺秀以及各家俊俏的少年郎,你如今还未定亲,没准儿也能遇上自己的如意郎君。”
“春日宴。”宋以歌咀嚼这个词,蓦然觉得有些耳熟,再仔细一想,就记起了一件事,唐妙那丫头,也是在春日宴上相中的庄宴,从此之后便死缠烂打的。
这春日宴也并非是如今才有,原先很早便有了这个传统,只是原先的时候,长公主宴请的闺秀,不是簪缨世族中出来的姑娘公子,就是朝中五品官员之上的家眷,金陵城中的姑娘,也都已能参加春日宴为荣。
只是如今听唐衫说起来,总感觉今年的春日宴会特别好玩。
宋以歌又剥了一个橘子,分了唐衫一半:“今年可有什么说法吗?”
唐衫眨眼:“感觉今年就是个大杂烩,还听说长公主邀请一些学子也来参加。”
“学子?”宋以歌倒是有了几分兴趣。
“嗯,听说还有家世清贫的学子也在受邀的名单中,不过模样都长得挺不错的,我随着爹爹见过,其中还有一人不知是下面的那位大人写得推荐信,竟然举荐到我爹爹的门下。”唐衫笑眯眯的说着,不知何故突然间就拉住了宋以歌的手,“歌儿,你如今应当还没定亲吧?”
也不知是不是因宋老夫人和淮阳候最近特喜欢乱点鸳鸯的缘故,如今听见这么一个词,宋以歌便立马警惕起来,像一只刺猬似的,将身上的刺全部都竖了起来:“唐姐姐,你问这个作甚?”
唐衫也没有料到她竟然会有这般大的反应,一时之间倒也被她给愣怔住,缓了许久才道:“见着妹妹你生就一副花容月貌,所以便有些好奇。”
语毕,见着宋以歌不说话,唐衫又继续问道:“歌儿,你还不曾回我了。”
宋以歌点头,说道:“已经有婚约了,是小时候长辈定下的。”
其实这事,她也是最近也才听祖母说起,她还以为他们要将她许给傅宴山,只是一时兴起为之,谁曾想竟然还真的有依有据。
唐衫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失望,不过很快的她便又打起了精神来:“那人如何?你可曾见过?”
宋以歌很认真的想了想,点头道:“挺好的,见过。”
虽然她并不喜欢他,可也觉得傅宴山应该会是个很负责的丈夫,并非是那种不尊嫡妻,会宠妾灭妻的。
唐衫却并不死心,又继续问道:“那你可曾喜欢他?”
宋以歌听了很久才道:“日后……兴许吧。”
唐衫却是不太满意她这般答案,觉得太过模棱两可的,于是拉着她的手问:“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有什么兴许这类的说法?”
“那唐姐姐喜欢严公子吗?”宋以歌反问。
唐衫倒是没有想到宋以歌竟然会这般问,她磨蹭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我从未喜欢严临,只是如今我已十七,哪能不嫁人。我虽是任性,可也明白我若是这辈子都不嫁人,那些市井谣言,对我唐家的颜面而言,会有多难看。”
“严临我见过,说不上多好,但也不算差。”唐衫笑着捏住了宋以歌的手,“我也不求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只要我们能相敬如宾便好。”
这话说的委实辛酸了些。
宋以歌心念一动,劝道:“其实唐姐姐,你这般好,又何必委屈了自己,秦王都死了这般久,你还是对他念念不忘吗?”
闻言,唐衫笑了下:“傻瓜,什么秦王呀,我喜欢的从来都不是他。”
宋以歌听见这话,只觉得眼皮子跳了跳,目光带了些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唐衫,若是她不喜欢秦王,那以前干嘛要和她在那抢得热火朝天的?还宁愿自贬为妾?这不是诚心断自己的退路吗?
唐衫陡然沉默下来,半响听见庭院外传来了她丫鬟的声音,这才撑着小几起了身:“你若是不愿嫁你长辈给你定下的,那便来找我吧。”
宋以歌不太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刚想张口问,就瞧见她的丫鬟已经走了进来,索性也就住了口,准备下次见着的时候再问。
她送唐衫出去的时候,倒是又见着了唐沉,他今儿穿了一身绛蓝色袍子,将那阴冷的肃杀之气都磨平了不少。
他与她客客气气的打了招呼后,便护着唐衫离开。
她有些失神的盯着她们的背影,如今不管是瞧着谁,她总是下意识拿去和沈檀比较,这种比较无关风月,只是心中想得一些寄托罢了。
将两人送走后,她站在小几边上,看着一桌子的果皮,也不知何故,总觉得心中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她伸手扶在桌角,对着跟进来的绿珠说道:“唤人进来,将这儿弄干净吧。”
“是。”
也不知唐衫是不是和凌府几位约好了。
今儿是她来了,明儿便是凌晴她们几个前来拜年。
宋以歌殷勤的将几人接进府中后,寻个由头,便让下人直接将凌晴带去了清风院。凌月挽了宋以歌的手:“你就这般放心?”
“六妹是个知情识趣的,人也细致体贴,若是能成其好事,倒也不失为一桩美谈。”宋以歌与凌月挨着,两人也极是亲昵说着小话。
凌月倒也没想在后面说人坏话,只是很隐晦的提道:“因祖母的关系,我与六妹也不算熟,不过五哥我倒是有几分了解,这人若是剖开,可是个黑心窝的。”
宋以歌轻笑了下:“只要她能护着我哥哥,就算是个黑心窝的又如何?大姐姐,这世上极少有至纯至善,干净剔透的像一张白纸般的人物。”
“何况还是我们这样的人家,有些心机手段,才是好事,也不至于被人欺负了去。”宋以歌与她说道,“宋府这么一大个家底,若真的没些手段,我还不放心了。”
凌月想了想,莞尔一笑:“倒也是这么一个道理。”
………………………………
056 莫让秋月春风等闲度
宋以歌同凌月进了屋。
也不知是不是凌雪和戚氏被弄走的缘故,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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