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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姝色-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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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她回身,呵斥:“四姐刚刚被撞得神志不清,竟然胡言乱语起来,你们竟然都不知道吗?还不赶快将四姐带下去。”

    少年已经翻身下了马背:“姑娘是个聪明人。”

    竟然对面的人卖给他一个面子,他自然是会投桃报李的。

    说完,少年抬头,就瞧见那小姑娘神色冷淡地站在马车前,白嫩细腻的额头上也被撞出一块红印子来,有些发肿了。

    少年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太是个东西,连忙拱手赔礼道歉。

    宋以歌福身,算是应了:“既然公子有急事,那我们便先让公子走吧。”

    “多谢姑娘。”少年拱手后,便翻身上马,如一道风似的从她们身旁跑过。

    宋以歌让绿珠将自己扶了上去,进了马车之后,绿珠担忧道:“姑娘,这事四姑娘肯定会添油加醋的拿到老夫人面前去说的。”

    “我知道。”宋以歌恹恹的应了声。

    等着回府,宋以歌回院子,还没坐稳,就被老夫人身边的人换去了荣福堂。

    挑开帘子进屋,就瞧见宋横波正趴在老夫人的怀中抹眼泪。

    老夫人瞧着她进来,脸色也不由得带了几分严厉:“说,你今儿是怎么回事?竟然任由人当街欺负你四姐?”

    宋以歌平淡无波的跪下:“祖母,此事不过是小事,若非四姐言语挑衅……”

    “胡说!”不等她说完,就被老夫人狠狠地打断,“就算是你四姐言语过激又如何?你身为她的妹妹,便该护着你四姐!而是帮着那人当街给你四姐难堪!你可知你四姐如今相亲的对象是谁?若是传到那家人府中去,你四姐日后可要如何在府中立足。”

    等着老夫人将怒气发泄完,搂着宋横波轻声哄着的时候,宋以歌这才开了口:“祖母,您在意的事四姐日后过得好不好?可您又明不明白,若无宋家给她倚仗,那她在国公府便什么都不是。”

    “你还敢顶嘴!”

    “孙女不敢,孙女只是在陈述事实。”宋以歌将头磕下,“祖母,您只心疼四姐,可知那位少年,又是谁?”

    “祖母,您该知孙女儿从不会无缘无故的偏袒谁?先不论此事是四姐有错在先,就算是那少年有错在先,我们也只能认错。”

    宋老夫人垂下,目光冷淡的看了宋横波一眼,这才道:“那名少年是何人?”

    宋以歌道:“是谢家的谢小侯爷。”

    “小侯爷他说,他是有急事要去办,可祖母也该知,如今谢小侯爷是在为谁办事?就算此事是我们占理又如何?您觉得宋家能和谢家并肩吗?还是您觉得那位,会在小侯爷和四姐姐之间,偏袒四姐,指责小侯爷,既如此,我们卖他一个面子又如何?祖母您可别忘了,如今父亲在外出征,谢侯爷也在了。”

    宋老夫人搂着宋横波的手一松,没再说话。

    宋横波不太明白怎么宋以歌短短几句话,就将这个败局给扭转了,她惊恐的看着跪在地面上少女,纵然她衣着单薄,可宋横波还是觉得她挺拔如松。

    “此事,是老婆子我太冒进了。”宋老夫人有些愧疚的一笑,挥挥手,便让身边的丫鬟将她给扶了起来。

    宋以歌站了起来,依旧乖顺。

    宋老夫人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歌儿我也并非是偏袒你四姐姐,不过是太着急了些,你日后也别这般擅作主张,还是与四姐说说情况,这样你四姐也就不会误会你了,是吧?”

    “日后等着我走了,你们姐妹可要相互护持。”

    宋横波耍着性子,不愿说话,倒是宋以歌干脆利落的便应了,宋老夫人听了,极满意的点点头,便让她下去了,却留了宋横波在她的身边陪着。

    等着出了荣福堂,绿珠搭上了她的手:“姑娘,您也受了伤,可老夫人为何视而不见?”

    宋以歌停住脚步,伸手摸上了自己额上红肿的一大块,有些痛。

    四边寂静无声,就连月色也冷清的厉害,她想起奶娘临别时的那个眼神,骤然浑身一凉。

    奶娘能知道的事,宋老夫人为何会不知道?

    奶娘本就是宋老夫人的人啊!她凭什么会替自己保守这个秘密?

    夜风骤然而起。

    有几片落叶,飒飒从耳边飘落。

    “姑娘?”绿珠又唤了声。

    “无事。”宋以歌摇头,眼神清明,“起风了,回去吧。”

    “是。”

    翌日,在日头正好的时候,宋以歌就听见了有人上门提亲了。

    宋以歌拿着笔的手一顿,一滴墨极快的就渗透到了纸面上,然后氤染开,她笑着将笔搁在砚台上,把那团已经写废了的纸,揉成团扔在了一边:“来得还挺快。”

    接着,她又铺开了一张纸:“是带着媒人来的吗?”

    绿珠道:“是,听说还带着聘礼了。”

    宋以歌笑着落下一个字:“那挺好,若是有了好消息,再来告诉我吧,我也该出一份礼的。”

    “姑娘当真不觉得可惜吗?”绿珠好奇地瞅着她。

    宋以歌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可惜什么?”

    “四姑娘这般张扬跋扈,性子还不及您的一半,怎就偏偏入了那贵人的眼。”绿珠小声的站在书案边嘀咕着。

    宋以歌笑着摇头:“傻子,这算什么好事呀,国公府……可没那么好呆,那个火坑,谁跳谁倒霉。”

    上辈子,她还是秦王妃的时候,倒在闲时听说过那国公府中的一些辛秘,不过她如今就算是剖心剖腹的与宋横波那丫头说了又如何,还指不定要在后面编排她嫉妒她了,这种蠢事,还是少做的为好。

    比起徽雪院的冷清,荣福堂可谓热闹至极。

    宋锦绣也去了,她笑容温柔的站在堂中,就算是容貌被宋横波给毁了些,可身上却有一种安宁的书卷气,这些都是宋横波及不上的。

    徐陵自然是也瞧见的,他与那人对望上一眼后,脸便在刹那红了一个通透。

    宋横波无意中瞧见,顿时就被气得又急又怒的,正想开口呵斥,就被身旁知悉了她意图的宋姨娘给狠狠地掐上了一把。

    这才不得不收敛了,又将笑容摆了出来。

    虽然有这么一个小插曲

    不过这门婚事还是谈的挺顺利的,毕竟郎有情妾有意的,剩下的也就是走一个过场罢了。

    从绿珠口中得到消息的宋以歌,刚好练完字:“已经定下来了?”

    绿珠笑道:“是,定下来了,要比大公子的婚期晚上一些,应该快到秋末了。奴婢想想,再过一个月便是二姑娘的婚期,紧接着就是大公子和四姑娘,这才也就只剩姑娘您一个人了。”

    “是啊,只剩我一个人了。”宋以歌笑道,“想一想,就觉得心头畅快。喏,我这一幅字,写得可还算好?”

    绿珠笑着恭维:“姑娘写什么都好看。”

    宋以歌道:“算了,也不难为你了,这幅字写得中规中矩的,的确不如何。对了,你暗中疏通一下,四姐身边伺候的丫鬟,让她将四姐每日的起居都给我一下,免得她又糊涂得去做一些败坏门庭的事。”

    绿珠道:“四姑娘应该是个拎的清,想来应该不会做出那伤风败俗之事。况且这位徐公子可比傅公子身份尊贵多了。”

    “谁又说的清了。”宋以歌笑着摇头,有时候这姑娘家昏了头,谁还记得了这么多,只知道自己心中有他,这般足够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记得我说的话,去吧。”


………………………………

002 春日宴

    三日的光景簌簌而过,极快的便到了春日宴的日子。

    虽说这春日宴是赏花,但也都明白这不过就是场争奇斗艳的宴会罢了。宋以歌心思不在这个上面,挑选的新衣也极为简单,只要不失礼便好。

    所以等着出府的时候,她倒是被宋横波给吓了一跳。

    她面容本就生得极为明艳,那种艳色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平日的衣裳还可以压上一二,可瞧着她如今满头珠玉翠,那种艳色不但没有被凸现出来,反而带着几分俗气。

    宋以歌本想着为了宋府的面子提点几句,谁知这人一瞧着她,就像是知骄傲的孔雀,冷哼一声便跳上了车,不再理人。

    她站在马车边上,想着一会儿要是去了长公主府她该如何将人带去拜见外祖母。

    毕竟宋横波那样一瞧着,就不像什么正经的高门大户出来的姑娘。她有些头疼的揉捏了一下眉骨,这才让绿珠将自己扶了上去。

    宋府与长公主府离得近,宋以歌还有头疼完,便到了。

    今儿春日宴长公主是请遍了金陵城中各家的闺秀,再加上今儿这场宴会,又没有什么男女之防,如今大门口倒是热热闹闹的,宾客络绎不绝。

    瞧瞧这些往来的姑娘,那些个小脸都嫩的能掐出水来,都是让宋以歌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受邀来长公主府参加春日宴的时候。

    不过那时候,她身边有沈檀陪着,哪像如今,一个人,听见这些人声,都觉得热闹。

    宋以歌踩着小凳子下了马车,绿珠小心翼翼的扶着生怕将她给摔了,她来长公主府小住过几日,是以府中的下人也都认得她,见着她来了,便来了一人请安,说是要引她进去,长公主已经等她多时了。

    她转头看着宋横波,刚准备与她说去觐见长公主,就见她用手绢掩住了嘴,小小的打了一个呵欠,而后万分歉意的一笑:“七妹,我身子不太舒爽,恐在长公主面前失仪,就不与你一同去了,我自个在院子中逛逛就好。”

    宋以歌也不勉强她,只道了句:“随意”后,便与人走了。

    正堂里,除了长公主外,还有坐着几位王妃,和位分极高的几位夫人,上辈子,她也是其中一个,虽然不太得长公主她老人家欢喜就是了。

    她过去行了礼,便乖巧的站在一旁,听着几人在那谈天说地的,两位王妃也属于小辈,插不进嘴,也只能和她一般,选择乖巧的听着,一声不吭。

    说了许久,茶水也添了几道,长公主这才放人,让她下去了。

    临要跨出门槛的时候,便听见长公主道:“这丫头和妙妙一眼,也是个身子差的,我这个老婆子心疼呐,可又不能接回来养在身边看着。”

    接着便是另外几人的安慰声。

    从长公主那儿出来,她正想去前院瞧瞧唐衫他们来了没有,谁知半路却被凌初给拦截住。

    几月不见,凌初又长高了不少,原先她只比他矮一个头,如今却直到他肩膀这般高了,宋以歌有些郁卒的仰头望着人。

    凌初眼底似有几分和煦,少年站在那,高高大大的倒是让人升起了几分安全感。

    “五妹,许久不见。”

    宋以歌福身:“五哥。”

    凌初道:“你与她们一般都叫我五哥,我还有些不习惯,唤我时彦吧。”

    宋以歌觉得一个称呼倒是没什么,便依言喊了句,凌初脸上的笑容立马就挂出了明晃晃的笑容来,凌初面容本就比寻常人生得妖异美艳些,笑起来更是觉得要人命。

    平常的时候,凌初并不怎么喜欢笑,只是对上这丫头,不知为何心中总是有几分愉悦。

    他拎着她的后领子,将她带到了边上去:“你准备去哪?”

    宋以歌道:“自然是去前院找大姐姐唐衫姐姐她们几个了,五哥你还有别的事吗?”


………………………………

003 一见倾心

    风过竹林,枝叶婆娑而响。

    宋以歌将目光收了回来,等着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凌晴的屋前的门廊下。

    凌晴正坐在屋内,一心一意的绣着手中红艳如火的嫁衣,那模样颇有一种任世事纷扰,我自岿然不动的大气。

    她的颜色是生得真好,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是多少女儿家羡慕的模样,宋以歌站在门廊下,也瞧得出神。这么一位美人,主动投怀送抱,她想很多儿郎都无法拒绝吧,就算是她,也是如此。

    “瞧什么?”不知何时,凌初又从外面折了回来,他弯着身子凑在宋以歌的耳边,呼出的热气便在瞬间全都敷在她的耳蜗里。

    她被吓了一跳,瞧着她因惊慌失措而边的苍白的小脸,凌初的心情倒是又好了几分,他温热的大手罩在她的头顶上,揉了揉便将她往屋子里一推:“晴晴找你有些事,进去吧。”

    听见大门被人推开的声音,凌晴手中的动作一顿,似乎也料到是谁来了,她将手中的东西如数放下,起了身:“既然五姐来了,那便请进吧。”

    宋以歌站在门槛那,大大方方的一笑:“嫂嫂,叨扰了。”

    听见这个称呼,凌晴白玉似的脸颊,陡然转红,她低垂着头,不再言语。

    “他们还没成婚了。”倒是凌初阴测测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宋以歌转头迎着凌初的目光一笑:“反正未来的小嫂嫂最迟今年秋便要过门了,我提前唤唤,也好熟悉熟悉,嫂嫂你觉得了?”

    在这件事上,凌初也不指望自家妹子能给他留几分薄面,他坦然的一笑,果不其然就听见凌晴笑道:“五姐说的也是对的,现在熟悉熟悉也可。”

    凌初背转过了身子,几步便出了屋子。

    “五姐快过来坐。”

    宋以歌依言过去,亲热的拉住了凌晴的手:“嫂嫂,你随兄长,唤我歌儿便好,要不等你嫁过去,我唤你嫂嫂,你唤我姐姐,这是何道理?”

    凌晴低头一笑:“歌儿。”

    两人拉着在绣墩上落了坐,凌晴不太好意思的低着头:“其实我今儿唤你过来,是有些事想问问你。”

    在她有记忆以来,凌晴虽是庶房的姑娘,但从来都是不假言辞的,人也冷冷淡淡的,可曾有过这般娇羞的样儿,只是她这么一娇羞起来,反而显得更加好看了,宋以歌看得也有些出神,听见凌晴的声音后这才稍稍回了神:“嫂嫂是有什么事吗?”

    凌晴更加羞怯,脸颊也浮出几分红霞,她磨蹭着也不知该如何说出口,一直在门廊下站着的凌初倒是又探了一个头进来:“她就是想问问你,宋以墨平常都喜欢什么样式。”

    话音刚落,凌晴就咬着贝齿,直接手边的一团布给扔了过去,凌初也不会武,自然而然的没有避开,直接被她用东西砸在了脸上。

    东西落地,只粗粗的溅起了一层灰来。

    凌初弯腰将东西捡了,往里走几步,递给了宋以歌。

    宋以歌接过的时候,这才发现这厮的手竟然生得这般好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与这红艳艳的布料搭在一起,竟然有种说不出惑人,于是她仰着头,干巴巴的说了句:“五哥若是换上红衣,必然也能艳冠群芳。”

    “傻子。”凌初觉得若不是如今这团布料已经被她给接过去,指不定他也砸一次,他挑眉笑,“男子能说艳冠群芳吗?”

    单论容貌,凌初要比凌晴生的更好看些,可凌初虽然生就这副容貌却并不显得女气,反而有种刚柔并济,加上他平日冷冷淡淡的,倒是真没什么人觉得他像个姑娘。

    凌晴倒是毫不客气的笑了起来,她将宋以歌手中的布料扯了过来:“我瞧着你们倒像是两个冤家。”

    凌初笑而不语,可凌晴如何看不明白,这是在默认。

    倒是宋以歌连忙摇手:“担不起,担不起,五哥这般风流人物,应该配更好的姑娘才是。”

    凌晴拉了拉她的衣袖,说道:“你还未与我说,你哥哥喜欢什么样式了?”

    “哥哥喜欢清淡些的颜色和样式,但是没有特别喜欢的。”宋以歌想了想,莞尔道,“不过若是嫂嫂做的,就算是大红大紫,哥哥也一定爱若珍宝。”

    凌晴才平稳下来的心绪,又因宋以歌这么一句话,而跌宕不定:“好姐姐,你就别笑我了。”

    ——

    姹紫嫣红的院子,极少能吸引姑娘们的目光,可若是院子中再有一个个俊俏风流的少年郎,这便妥了。

    宋横波她虽是痴恋傅宴山,但也知如今的自己极需要一个靠山,或者说一个退路,而这个靠山无关宋家,只能是她一个人,可她平日哪有什么接触外男的机会,而春日宴便是她绝好的机会。

    可她在院子中转悠了一圈,却依旧不曾有一个入眼的。她意兴阑珊的摘了一朵花,踱步到了一旁的常青树下。

    她用汗巾微微掩住了口鼻,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明显有些沙哑的男声:“敢问姑娘,这耳坠可是姑娘的?”

    宋横波下意识的抬手一摸,耳垂边空空如也,她豁然转身,先入眼的便是一俊逸的少年,那少年带着一身的书卷气,彬彬有礼,而在他摊开的手掌上,放着的赫然就是她耳坠。

    她在心底给人打分,打完,这才笑着伸手将耳坠拿了回来:“多谢公子,还不知公子贵姓?日后,横波也好去拜谢。”

    少年羞红了脸颊,他道:“小生姓徐。”

    徐?宋横波极快的将金陵城中姓徐的人家给过了一遍,片刻之后便道:“公子可是徐国公之子。”

    少年忙道:“正是家父。”

    宋横波心下浮出了几分喜意来,徐国公那可也是金陵城中正正经经的簪缨世家,就算是进去做个庶子之妻,也未尝不可。

    她仰头一笑,眉眼舒展:“小女姓宋,家父淮阳候。”

    “原来是宋姑娘。”少年又喜又惊的。

    宋横波轻声应承:“是。”

    ——

    把人带出来后,凌初本意是想将她直接送到前院和各府的姑娘碰个面的,谁知中途竟然与晏淮遇见。

    晏淮是晏家的嫡子,晏淮如今尚未入仕,不过他的父亲倒是官拜礼部侍郎,在金陵城虽然说不上是多大的一个官,可也少不得有几分薄面在,算是个清官。

    只是她有些意外,凌初竟然和晏淮会是知己故交。

    晏淮瞧见凌初的时候,倒是有几分惊讶,不过惊讶过后,很快就变成了打趣:“时彦,这位姑娘应当不是你的妹妹吧。”

    晏淮生的俊秀,笑起来的时候,有种玉树临风感觉。

    凌初的身子将宋以歌往后遮了遮:“这是我表妹,也算是妹妹。”

    “哦,表妹呀?”晏淮笑,“就是不知这是哪家的姑娘,竟然长得这般招人疼。”

    凌初似笑非笑的瞧着他:“淮阳候家的姑娘。”

    晏淮一听,脸上的打笑趣味顿时就烟消云散,他工工整整的行了礼:“还请宋妹妹恕罪,刚才是哥哥不好,哥哥嘴欠,若是妹妹因此恼怒,可全是哥哥的不是。”

    “这位是晏家的公子。”凌初回头与她说道。

    宋以歌也上前见了礼:“宴公子风趣,那些也不过是玩笑话,以歌自然不会放在心上的。”

    见着宋以歌这般识趣,晏淮吊着一颗心也放了下来,他为人虽然是有些不正经,可他爹不是呀,若此事传到他爹的耳力,别的先不论,估摸着他爹会先操着棍棒将他结结实实的打一顿。

    他反手摸了摸自个腰板,前几日这里才遭了一次罪,是因为他上花楼寻欢作乐的时候被自个老爹和同僚逮了一个正着,回府之后,就被他爹给打了。

    那种痛意,记忆犹深,记忆犹深。

    晏淮如今想起来,也觉得是心有余悸的。

    还有那家花楼,他发誓他是此生绝对不会再踏进去半步!

    凌初低头看了看宋以歌,见着她又端着笑,便道:“既然遇见,便一同吧,免得你小子孤孤单单的,过后来找我算账。”

    晏淮迟疑的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忐忑的问道:“我与你们一起……不太好吧。”

    “有何不妥?”凌初倒是坦坦荡荡的,他瞧着晏淮的目光,便知道他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于是便又道,“我要送表妹去前院,送她去之后,我们在一同折返便是。”

    晏淮一听,一下子就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松下来,衬得他眉眼更加分明,有种鲜衣怒马的少年意气。

    宋以歌失神的多望几眼,她记得分明,以前哥哥也是这般的明烈如火的少年郎,很小的时候,她也曾骑在他的肩头,走遍了金陵城城,只是后来,哥哥随着爹爹从军,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哥哥的笑容。

    不是不可惜的,只是这是哥哥的宿命,她代替不得,他也逃避不了。

    就如同此刻。

    骄阳烈烈,光照倾洒整个九州大地。

    而她,却遍体生寒。

    院子中,十分热闹,女儿家的嬉笑声清脆的如同银铃,又似从天边传来,穿破了层层云翳。

    凌初将她送到门口,便止住了脚步,只道:“如今已经到了,你自个进去就是。”

    宋以歌往里面瞅了眼,又道:“里面也有好些男子,你们为何不去?”

    一路走过来,晏淮早就和宋以歌相谈甚欢,听见她问,自然毫无顾忌的回了句:“我虽爱那脂粉香,不过这院子里头的姑娘,可玩不得,我如今还未及冠,还不想这么早就成家了。”

    晏淮这话乍一听好像觉得有些轻浮,不过却也勉强算作一个歪理,起码还是个拎的清。这满院的姑娘虽然好,却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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