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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姝色-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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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以歌进了堂屋之后,目光往四周一转,自然就瞧见了宋横波前面被揉皱的一团纸,她几步走过去,将那团纸捡起来。

    宋锦绣却立马开口阻止:“七妹,你如今尚未及笄,这玩意你还是别看的,免得辱了你的眼,就不好了。”


………………………………

010 逼供

    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轻松的笑意,似乎是在说什么令人愉悦的事一般。

    宋以歌目光晦涩的瞧了站在宋老夫人身边的宋锦绣一眼,手下却是毫不迟疑的将那一团揉皱的信纸展开。

    虽然宋横波那字就像狗爬似的,可让她心惊的却是宋横波那饱含深情的一字一句,最后她的目光定格在了最后一句上——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真真是情深意切。

    好像她们全都做了恶人一般,对她和傅宴山棒打鸳鸯。

    早些日子的时候,她便在堤防着宋横波会来这么一出,可瞧着她日日红润的脸色,还以为她真的对那人放下了,谁知道一转头,她这般稍微放松了些警惕,这人便弄了这么一出大戏来。

    事到如今,她真的不太懂宋横波到底是在想什么。

    徐陵那副皮囊的确是不如傅宴山好看,可论起其他方面来,徐陵却是在各方各面都要比傅宴山好上许多,更何况她想嫁不就是一个能让她扬眉吐气的夫君吗?

    若是她嫁给徐陵,不说别的,单论这一条,哪里不比一个傅家庶子好?什么东西都要靠自己的双手来挣,恐怕直到死,都无法成为像徐家这样的勋贵世族。

    她想不明白,宋横波对着门亲事到底是还有哪里不满意,这才令她做出这等不知廉耻,色令智昏的事情来。

    可事到如今,却也不是她埋怨的时候,宋以歌将信捏在手中,提醒道:“祖母,兹事体大,未免宋家和徐家面子上闹得太过难堪,是不是要先请徐公子先行离府。”

    宋老夫人已经气得浑身无力,哪里还有空去想这桩事要如何处理,听见宋以歌声音,她才略微回了神,看向了一脸冷峻的徐陵。

    原先温和俊秀的少年郎,变成这般模样,宋老夫人也说不出任何苛责或者为难的话,她虽然偏疼宋横波,但更加在意宋府的面子。

    况且这事,若是放在另一个稍微品行不端的人身上,说不定早就闹得沸沸扬扬了。

    宋老夫人几下将事情理清楚,淡淡道:“歌儿,此事你来处理吧,我有些累。”

    宋以歌福身应着,转身看向了徐陵:“徐公子,此事是我们宋家之过,宋家也必定会给徐公子一个满意的答案,只是如今,尚有家事要处理,可否请徐公子先行回避。”

    徐陵看着突然冒出来,却从未见过的少女,眉头拧了拧:“你是?”

    “小女宋以歌,见过徐公子。”

    “宋以歌?”徐陵只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无论如何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在哪听过这个名字,“那不知姑娘……”

    宋以歌微微一笑:“以歌的外祖家,是凌家。”

    徐陵神色愕然:“凌首辅?”

    宋以歌颔首:“是,不知徐公子可还有什么事?”

    “若是徐公子并无其他的事,便先请徐公子回府吧,此事宋府会给徐家一个交代的。”

    徐陵低头朝宋横波看了一眼,同宋老夫人行了一个礼之后,便毫不留情的转身出府,半点迟疑都没有,宋以歌沉声道:“绿珠,你先去送徐公子出府。”

    就在徐陵转身的刹那,宋姨娘一下子就扑了过来:“七姑娘,徐公子可是你四姐的未婚夫啊!你要对你四姐赶尽杀绝吗?”

    宋以歌冷着脸,屋内的丫鬟婆子见了,赶忙过来,将宋姨娘拖开,宋横波恍若不知,一心趴在地面上哭得撕心裂肺。

    听着她的哭声,宋以歌很是无奈的想,若早知如此,又何必要这般做?

    等着人一走,宋以歌便瞧向了宋老夫人:“祖母,此事您是打算交给歌儿处置吗?”

    宋老夫人没什么气力的点头,她虽是后面同她不如何亲近了,却也明白她的能力,叫给她处置自然是最适合不过。

    “那就多谢祖母的信任了。”宋以歌走到一边的凳子上坐下,云淡风轻的瞧了站在宋老夫人身边的宋锦绣一眼,“听说,四姐这信,是从一个丫鬟的身上掉出来的,那丫鬟在哪?”

    宋锦绣道:“被婆子压在院子中。”

    “那就请上来。”宋以歌微微笑着,“连同家法一同请上来。”

    屋内的丫鬟应了声,立马就掀开帘子走了出来,将那丫鬟连同小厮一并带了进来,瞧着这些人一溜烟跪在地面上,宋以歌心头带着几分怅然,她是真的不太乐意惯这事。

    许是受影响太多,她的审问人的手段太过狠辣,不太像一个姑娘家。

    如今天色已经晚了些,丫鬟婆子已经利索的将屋内的烛火给点了,整个堂中明晃晃的,宛若白昼般。

    宋以歌看向宋横波:“将四姑娘扶起来,好好的站着,瞧着,听着,若是再哭,便将她的嘴给我堵了,听着怪闹心的。”

    婆子应了声,利索的就上前将宋横波给架了起来,如今她的神志已经稍微清醒了些,但也还是眼泪不断的。

    她虽是喜欢傅宴山,可对徐陵……亦是心怀欢喜的。

    如今被退婚,被糟践的不止是她一片心意,还有她的面子。

    她明白,若是这次被退婚,大概她真的完了,许是嫁的还不如宋锦绣。

    宋以歌看向跪着的丫鬟:“你叫什么?是哪个院子的人。”

    “奴婢名唤念雪,是宋姨娘房中的人。”那丫鬟乖巧回道。

    宋以歌颔首:“既然是这般,那你应当识得这封信吧?从你身上掉出来的,其实我很好奇,你并非我四姐的贴身丫鬟,如何会得到四姐的信?”

    念雪恭敬道:“四姑娘说,她身边的丫鬟都不怎么可信,而奴婢是被宋姨娘赎身进的侯府,是以四姑娘便将此信交给了奴婢。”

    “你胡说!”宋横波听后,立马就瞪大了眼,“我从未我将信交给任何一个人!”

    “若是姑娘不曾将信交给奴婢,奴婢又如何得到四姑娘的信了?奴婢明白,四姑娘这是想找个托词,将奴婢推出去顶罪,奴婢是姨娘带进府的,就算是要奴婢去赴死,奴婢也心甘情愿。”念雪转身,朝着宋横波磕头而下,“姑娘,您爱慕傅公子的事谁人不知,当初您为了能得四公子一眼眷顾,便能自荐枕席,如今您为了能不嫁徐公子,便要奴婢去给傅公子送信,奴婢不愿,您便打奴婢,还拿家人威胁奴婢,姑娘,傅公子就算是千好万好,哪里及得上徐公子对您一往情深啊!”

    说着,念雪哭得声泪俱下,为了印证自己话中的真实性,她还将自己的手臂上的袖子给捞了进来,露在了众人的面前,只见那纤细的手臂上,一道一道的全是被鞭打出来的痕迹,无一不在印证着她所言非虚。

    宋锦绣自然也瞧见了,她用绣帕掩着小嘴,惊呼道:“四妹,念雪就算是个丫鬟,也是个人呀,你这般出手也太重了些吧。”

    “况且,念雪也是为了你好。”

    宋横波气得身子不停地挣扎,大喊道:“我没有!我没有!”

    “事实如此,四妹还有什么好争论的,七妹我瞧着四妹如今已经是药石无医了,不若……”不等宋锦绣说完,就听见宋以歌声音淡淡的响起,将她的话头给截断:“二姐,可曾听过一句话。”

    宋锦绣不明白,她又在耍什么滑头,可事到如今,也只能回一句:“七妹说什么?”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宋以歌微微一笑。

    宋锦绣在刹那遍体生凉,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难不成七妹不相信这个丫头的话?”

    宋以歌道:“既然四姐用家人胁迫这个婢女,那她应该知道,若是这信送不出的下场如何,自然是会很小心的,而且这些丫鬟一般送信,都是从后门出去的,怎么偏就从正门走,还好巧不巧的撞到了人徐公子,然后这信十分凑巧的滑落出来?”

    “啧啧,这个巧合,还真是出人意料了。”宋以歌笑,“念雪,我想听实话,而不是听你在这儿胡扯一通。”

    念雪哭着磕头:“奴婢说的都是实话!还请七姑娘明察!”

    “就是明察了,才会这般说。”宋以歌道,“我虽同四姐的关系不怎么融洽,却也知她的性子如何?她平日里脾气是大了些,也没分寸了些,可胁迫人这种手段,她那个脑子,还想不出来。”

    “你若是不肯说实话,少不得就要吃一些苦头了。”

    念雪被吓得浑身发颤,可还是咬牙磕头:“奴婢所言句句实属!还请七姑娘做主啊!”

    宋以歌微笑:“那看来你这个丫头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也好,我今儿就杀鸡儆猴一次,也算不错。”

    念雪听此,惊恐的睁大了眼,她刚准备像前爬去,就被两个婆子给压住了身子,站在一旁的小厮,立马就举着棍子上前,刚扬起,就听见宋锦绣尖叫一声:“七妹,你要做什么!”

    “行刑呀。”宋以歌抿着嘴笑道,“不过祖母年纪大了,不太适合看这些,还劳烦嬷嬷将祖母扶进屋里吧。”

    宋锦绣刚俯身准备扶住准备起身的宋老夫人时,又听见宋以歌清软的声音继续响起,“二姐,便同我一起在这儿吧,二姐不是一直抱怨自己从不曾接触到府中的事宜吗?今儿便好好学学吧。”


………………………………

011 反目

    宋锦绣弯腰去扶宋老夫人的动作一僵,她不可思议的转头看着坐在椅子上,明媚鲜妍的少女,瞧着她那宛若春水碧波的双眸第一次泛出了令人胆寒的冷意。

    几乎是下意识,宋锦绣的咬住了自己的舌尖,步子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惊惶的睁大眼,直愣愣的同宋以歌对视着。

    难道她知道了?宋锦绣觉得不可置信。

    就在宋以歌笑着弯了眉眼的刹那,宋锦绣没忍住,双腿一软便要跌坐在了地上,幸好被身后的侍女扶住,这才免了没在众人的面前出丑。

    绿珠已经将徐陵送到了府门口,然后又折了回来,回来的时候还乖巧的端了一壶茶上来,摆在了宋以歌的手边。

    就在她同宋锦绣打了两个照面的时候,嬷嬷已经将宋老夫人给扶进了屋内。

    见着靠山也走了,宋锦绣觉得自己的身子都软成了一滩烂泥,就连墙都扶不上,全身被骤然抽空的气力,全靠身后的丫鬟给撑着。

    一时之间,屋内鸦雀无声。

    半响,便听见了茶水入杯盏的水流声,绿珠伶俐的端了起来,捧至宋以歌的面前:“姑娘,当心烫。”

    “无碍。”宋以歌抿着嘴角一笑,“四姐,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宋横波被身后的两名不知轻重的婆子给拧得有些疼,可这么一疼,倒是也让她清醒了些,恢复了些神志,自然也就听见了宋以歌问的话。

    若是换作之前,她必定是不屑一顾,可如今她却是明白了许些。

    是以在宋以歌话音落地的当口,宋横波便不顾形象的大叫起来,是哭得呼天抢地的,受了极大的委屈般。

    送宋横波颠三倒四的话中,宋以歌倒是罗列出了几条有用的消息来。

    其一,并非是她不知廉耻,先撩拔傅宴山,而是傅宴山先寄信给她,撩了她一下,她本就一颗芳心扑在了傅宴山的身上,只恨不得此生能与君共赴天涯的,哪里经得住他的撩拔,不过是短短一句诗词,便叫人拿捏住了短处。

    那一句诗词,写得便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其二,她并未将信交给任何一个人,也不知是谁拿了她的信。因为她收到傅宴山信的时候,是被人直接放在她窗台上的,是以写信后,她也就照葫芦画瓢的也放在那,谁知道竟然就被念雪这个小贱蹄子给拿走了。

    其三,她并不曾威胁过念雪。

    这些事倒也难为宋横波一大长串的说下来,说得她是口舌发干的,喘气的时候,呼吸都有些不稳。

    宋以歌歪着头,目光却明晃晃的落在了念雪的身上。

    不管是宋横波和念雪的话,她都不敢信一个十成十,可若是真的要在念雪和宋横波之间选上一个的话,她更加倾向于宋横波。

    毕竟一边是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另一边是自己哭年多日的傅家表哥。

    按照宋横波想要成为人上人的性子来说的,她选择的必定是前者,至于后者……也不是没可能,只是在没有明确的回复下,她不会冒险的选择走第二条路。

    有时候,她觉得宋横波还算是个拎的清的,可有时候却又觉得她依旧这般蠢笨,又被人当成猴子耍了。

    至于耍猴的人,宋以歌的目光在屋内转悠了一圈之后,这才终于了定格在了一位娇弱的美人身上。

    宋以歌又重新将身子放松,倚在了椅背上:“念雪,你说吧,幕后主使你的人是谁?”

    念雪早就被吓得伏在地面上瑟瑟发抖,可就算是自己落入了如斯境地,她却依旧没有半分想将人给供出来的想法,于是也就只能继续哭喊着,说自己冤枉。

    可是她真的冤枉吗?

    就像每日被捉住送往大理寺的人,谁不喊自己冤枉了?可最后了,真的是被冤枉的能有几人?

    宋以歌面无表情的叹气,闭了眼:“若是你还执迷不悟,那我也就只有行刑了。”

    宋锦绣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着,掩在了衣袖下,她大声道:“七妹,你这和屈打成招有什么区别?”

    宋以歌漫不经心的抬眸,年岁虽小,却是别有一番凌人的气势:“那听二姐的意思是,也想同这个丫鬟一样,尝尝家法是什么滋味了?”

    “你敢!我是你二姐!”宋锦绣暴怒的厉吼。

    宋以歌点头:“我知道,庶出的二姐嘛。”

    听着她漫不经心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别样的冰冷,举着棍子的小厮手一顿,极快的便朝着念雪的身后落下。

    他是用了力的,第一棍下去,便痛得念雪叫的撕心裂肺。

    再接着,便又是一棍,不过比起刚才,如今念雪的声音已经小了很多,也不知是痛得没了力气,还是刚才那一声已经将自己的力气全然用了一个干净。

    但宋锦绣所看见的,是那人渐渐地衰弱的呼吸和腰板上已经血肉模糊的地方,就算此刻有丫鬟站在那,她也是摇摇欲坠的,很不得下一刻便能直接昏迷过去。

    宋以歌笑盈盈的盯着宋锦绣:“二姐姐可是心疼了?”

    “她……她已经快不行了。”宋锦绣一双美眸含泪的盯着那丫鬟,手也不自觉地攥紧了身前的衣领,那模样就好像恨不得替她受过一般。

    “自然快不行了,那便停了吧,你们也打累了,不若等着念雪这丫头养养伤,明儿你们在接着打。”宋以歌轻笑着试探。

    那名小厮并非擅长此道,所以板子也就打得时轻时重。

    “七妹,够了!”宋锦绣厉声一喝,“你一个姑娘家,怎么有这般歹毒的心肠!”

    宋以歌冷笑:“这句话,我想我该原话奉还给二姐的,你虽是府中的二姑娘,却同长姐无疑,可是你呢?行事作风可有半分长姐的风范?”

    “我在如何没有,也比你这个心狠手辣的丫头要好上许多。”宋锦绣苍白着一张脸,就算是在嘶吼,底气却也没有那么足。

    宋以歌淡淡道:“可今儿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二姐你该心知肚明,不是吗?”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今日念雪是带谁受过,谁心里最是清楚不过的。”宋以歌挥挥手,“你们将念雪关在柴房中,明儿继续吧。”

    “我不许!”宋锦绣语调尖利的又继续叫了起来,“你凭什么只审问念雪一个,难道宋横波她就没有错吗?明明是她不知廉耻,为何要找一个无辜的人来替她背锅!”

    宋以歌不耐烦的瞧着她:“二姐,这件事你在其中到底是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你我心知肚明,你非要将最后一层皮都给撕破吗?”

    “我做了什么?嗯?你倒是告诉我啊!七妹,你就算是想要袒护四妹,也不该这般凭空捏造谎言吧!”宋锦绣的声音越加的尖利起来,她冲到了念雪的面前来,想要将念雪从那几个婆子的手中将人给抢下来,可很快她发现,自己不过是在做无用功罢了。

    她一个娇滴滴的闺阁女子,怎么敌得过那些成日干着粗活重活婆子。

    而且在这么个偌大的屋内,竟然除了自己的贴身侍女,竟然无一人帮她。

    她竟然为了一个丫鬟,让自己陷入了这等孤立无援的地步?

    她惶恐的看向了悠悠然坐在椅子上的宋以歌,光影晕染,自她眉间而盛,衍生出一种俯瞰红尘的淡漠来。

    宋以歌将手中的茶放下,接过了绿珠手中的一封书信,熟悉的字迹自她眼角一闪而过,只见宋以歌拎着这张纸,在她的面前抖了抖:“二姐,好歹你我也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姐妹,你觉得我会不认得你的笔迹吗?”

    “纵然你刻意改变了一下,可这种程度,你也只能哄哄不惜读书的四姐罢了。”宋以歌说道,“虽然我不知那句诗词,你是从哪儿听来的,不过我还是挺佩服你的。”

    “因为就算最后你算计四姐被揭穿了又如何,她与徐家的这门亲事,铁定是成不了的。而你的目的,便是破坏这门亲事,对吗?”

    在宋以歌声音响起的刹那,宋锦绣便觉得自己真的是非常难堪,明明她是个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姑娘,为何偏偏有着这般敏锐的心思,还能将自己的想法给摸了一个彻底,让自己在她的面前,根本无所遁形。

    宋以歌敛眉笑了笑,笑容温暖明净:“二姐,为什么了?”

    “就算是破坏掉四姐同徐公子的婚事,你也不可能嫁给徐公子呀。既如此,那你这般处心积虑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觉得能扬眉吐气?还是嫉妒成性?”

    宋锦绣如今只觉得齿寒,她低头看了眼已经给打的要死不活的念雪,顿然之间不由得悲从中来:“七妹!你生来便是侯府的嫡女,有祖母和父亲的疼爱,你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你当然不会知道,一门婚事对我而言,到底是有多么的重要!不过,我也明白,这些也都是命罢了,所以我从来都不会和你争,和你抢,甚至还小心翼翼的讨好你!可是,宋横波,凭什么!同样都是庶出,凭什么她就可以在府中轻狂的不可一世,而我只能伏低做小。”


………………………………

012 平妻

    在宋锦绣吼完的刹那,整个屋内噤若寒蝉。

    一众丫鬟小厮全都在瞬间低了下头,就连宋横波原先轻狂的气势,都不由得削减了几分。她从来不知,自己的这个姐姐,竟然是这般看她。

    她轻狂张扬,不过是因为自己知道,在这个府中,若是她自己不护着自己,她又能指望着谁来护她?

    况且每个人选择如何在这儿生存,都是她们自己的决断,是她自个选择伏低做小的来讨生活,凭什么到头来怨怼的却是她?

    宋横波愤恨的同宋锦绣对视:“所以,这就是你要毁了我的原因吗?”

    “二姐,我从来不知,你一个人的心肠,竟然可以这般歹毒!”宋横波忍了忍,终究是没有忍住,她哄着眼大声嘶吼出来。

    宋锦绣冷冷一笑:“那你觉得还有原因?宋横波这些年,我真的是忍够了,也受够了!我讨厌你!我讨厌你颐指气使的模样,讨厌你看向我时,那轻慢不屑地目光!就好像,你才是这府中的嫡女一般,而我只是你身边的一个丫鬟!”

    “宋横波,你自个扪心自问,这些年你到底对我如何?”

    “难道不是打骂任你,呼来喝去也任你吗?”宋锦绣跪坐在地面上,地板冰凉如霜雪,可她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

    宋横波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先不说我何曾打骂过你?就说这次,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毁了我的亲事!为什么要冒充傅表哥给我写信!”

    宋锦绣轻笑着,伸手挽了挽垂落在鬓角边已经散乱的长发:“因为,我嫉妒你呀。”

    “凭什么所有人都护着你?祖母是,七妹也是,你到底有什么好的?除了那一张脸,稍微能看之外,你还有什么?才学你没有,性子更是糟蹋的一塌糊涂,不懂得人情世故,喜怒哀乐从不懂的收敛!你说你,到底有什么好的!”

    “为什么,我只能嫁一个败落的秀才,而你却可以嫁到国公府去?”

    “凭你不知廉耻勾搭男子的本事吗?”

    宋横波愤恨的瞪着她,大概是因为刚才哭得太多,她说的话宋以歌已经听得不太清楚,只能依稀辨别两个字:“贱人。”

    绿珠低了个头:“姑娘,茶凉了,可要奴婢去给您换上一盏。”

    宋以歌淡漠的摇摇头,这时候再让念雪指控宋锦绣已经没有必要了,她将手中的书信一扬,扔在了宋锦绣的面前:“二姐姐,你同四姐姐之中,我从未偏帮过任何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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