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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姝色-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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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以歌低头:“那请大姐姐指教该如何?”
凌月道:“这样,过几日我替你找个管家的婆子,将她送到庄家去,平日庄家的一俱大小事务,便交由她来打理,至于隔上一两月再登门去看望看望吧,别去的太勤就好,若是日后这些流言传出去,你可想过自己又该如何嫁人。”
说句实话,嫁人还真的不在她考虑之中。
可这些话是万不能同人说的,她盘着腿,委委屈屈的用手支着头趴在那,活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小兔子,就连眼眶都是红红的。
凌月瞧着,觉得心念一动,这小丫头不会藏着别的什么心思吧?
她忙不迭的又将人拉起来,同她平视:“以歌,你老老实实的同我说句体己的话,你是不是对庄宴那厮有些别的意思?”
这话问的宋以歌一愣,随即俯身一笑:“我的好姐姐,你这是从哪儿瞧出来的?你总不来觉得,因为我这些日子老爱往庄家跑,就这般武断的下这个结论吧。”
凌月怀疑的看着她:“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宋以歌无奈的耸肩。
凌月却还是不肯放松一分一毫,就算是听见她的话,也是一样:“我告诉你呀,你喜欢谁,我这个做姐姐的都没什么意见,可唯独除了庄宴不行,他这人呀,也不是说不好,只是有时候太死心眼了。”
“嗯。”瞧着宋以歌乖巧的在自己的跟前点点头,凌月心中那难得的几分怜惜又涌上了心头,她拉着她的手,十分慎重的同她说道,“你先前不太爱在金陵中走动,有些事情你大抵便不太了解。”
宋以歌颔首,等着凌月接下来的话。
凌月道:“你可还记得那一日,我们同谢家两位公子同船的时候,谢大公子说了些什么话吗?”
她自然是记得的,虽说不上什么记忆犹深,可多多少少还是能记起一些来,比如他同唐衫说庄宴时,那似是而非的话。
宋以歌眨了眨眼,继续点头。
见着她这般开窍,凌月心中的不安,稍稍淡去了些,她又道:“其实吧,庄宴那小子一门心思的痴念唐衫,而唐妙又喜欢庄宴,所以你若是真的要嫁给庄宴会很辛苦的,他就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就算是如今唐衫已经嫁人,他依旧还是念着唐衫的。”
“你要嫁了他,想来后面这几十余载,你都只能守着空房了。”
宋以歌道:“那唐姐姐知道吗?”
凌月笑:“唐衫那么个敏锐的性子,又如何不会知,只是他们之中注定阻着一个唐妙,为了她们姐妹的情谊,就算没有严公子,唐衫也绝不会选择庄宴的,他们两人呀,注定只能天涯相望不相忘。”
“那岂不是很可怜。”
“各人有命罢了。”凌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况且那日唐衫归宁,我见过她一次,她们夫妻和睦,对她们而言,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可庄宴怎么办?”
凌月看着她,突然一叹:“庄宴走的那日,我见你去送了他,还给了一枚平安扣,是吧?”
宋以歌嗯了声,没说其他的话。
“那日,你同他说的话,我也都听见了,以歌,你说的是对的,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况且情爱从来都不是我们该追逐的东西,那玩意就像一场镜花水月,看得见却摸不着。”凌月说着,目光却淡然的厉害,“庄宴他有他该背负的责任,我们也是。”
听见她这话,不知怎地,宋以歌竟然将那日之事脱口而出:“这就是拒绝十一皇子的理由吗?”
凌月惊讶的看着她,半响才道:“你……瞧见了?”
宋以歌目光闪烁了下,然后点点头,却是将头低垂了下去。
凌月端详了半响,尔后才将人托起来:“瞧见也没事,这也并非是什么大事,如今我凌家风头太盛了,我这个嫡女若是嫁了一个皇子,对凌家或者沈州而言,都不算什么好事,就像秦王,若非林家声名太盛,又何止又落了一个满门抄斩的结果。”
“明明身为王爷,却连自己最爱的人儿都护不住,这桩婚事从一开始就不该存在,因为到头来,只能落一个伤人伤己的下场。”
“大姐姐,你不觉得你的想法有些过于偏激了吗?”宋以歌沉吟了半响,这才道。
凌月摇头,拉住了宋以歌的手,苦口婆心的劝道:“林家手握兵权,本就是陛下心中的一根刺,不拔又痛,拔了又觉得空落落的,本来林家凭借着军功还能在撑上一些年头的,就因为璎珞同秦王成了亲,太子觉得秦王会威胁到他的储君之位,就连陛下也觉得他的这个儿子,会带兵谋反,要不然,你觉得那些贼人为何能这般快的就将林家给搬到?”
“林家虽不是什么公卿贵族之家,但多年盘踞金陵也算是根深蒂固啊,为何会败落的这般快,就连半分缓冲的余地都没有?”凌月语气沉重,“就像你们淮阳候府,若非如今宋表哥身子病弱,无后继之人,你觉得陛下能放心的用你父亲吗?还这般恩宠?”
其实凌月说的这些,宋以歌何尝不懂,只是原先不太愿细想罢了,而今被凌月这么一层一层的剥开,她此刻觉得心中尚存的那半分热望,全然被一盆冷水泼的全然冷却。
她们林家忠心爱国,一片拳拳之心,可昭日月。
就因为一些贼人的谗言和妄念,便将他们林家推下了地狱中。
父亲啊,你若在九泉之下有知,就睁眼好好的看看你用一生来守护这个锦绣山河,你以命博之,可他们了?
却恨不得能噬你的骨血,将你挫骨扬灰啊!
她呼吸渐渐放缓,轻的犹不可闻。
只听,凌月在她耳边轻言:“以歌,我不敢赌,璎珞的前车之鉴便摆在那,我如何敢用我凌府上下,一大家子的性命,为了我的幸福去赌。”
“大姐姐,或许事情真的没有你想得这么糟了。”宋以歌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安抚。
送凌月走的时候,天色陡然黯淡,乌云压边滚滚而来。
她步伐沉重的一步一步的朝着徽雪院走去,四周无声。
她想,或许到了她该为宋府打算的时候,若是有朝一日,淮阳候真的不在了,那他们宋府一门孤弱,到时候又该如何在这个偌大的金陵城立足?
是夜,落了雨,
雨势暴风呼啸而来,将屋檐下挂着灯笼全都浇灭,月亮也躲进了云层之中,万里苍穹,星辰黯淡无光。
院子中的柳树被暴风刮得哗啦啦的作响,枝条剪影在窗纸上。
宋以歌就这般站在窗扇前,她想,或许现在淮阳候府便同风雨飘摇的柳树无二,只等风力再大些,便可从中腰折。
若是日后淮阳候没了,那淮阳候府便是如此。
就算哥哥继承了爵位又如何,无权无势,也还不是被人欺压的命。
她攥着窗框的手指不自觉的用力,慢慢收紧,大力的似要将窗框折断。
她不会。
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
她上辈子护不住林家,这辈子就算是拼了命,也绝对不会再护不住宋家。
………………………………
022 丫鬟
终于,要入秋了。
虽说天气要逐渐开始凉爽下来,可在凉爽下来之前,却还是要迎接一次三伏天。
宋以歌宽了罗衫,只着一件轻薄的纱衣,有气无力的伏在了桌案之上,绿珠就站在她的身边,替她打着团扇。
可纵然如此,宋以歌还是觉得自己身子被热得出了一身的汗,将身上的纱衣都染透了,正贴在她的身上,勾勒出伏在小几案上玲珑纤细的腰身,不盈一握的。
绿珠已经想了无数种可以给她解暑的法子,可是到头来,却依旧是看着她薄汗浸满了额头,那细细密密的汗珠,正从额间低落,滑至了衣衫之中。
绿珠又让下人给她舀了一盆冰来,搁在她的脚边,同她提议道:“若是姑娘实在是难受得紧,不若向老夫人说说,您带些人单独去庄子上住几天,避避暑吧。”
宋以歌有气无力的同她道:“我若是去了,倒是干脆,可这府中该如何?如今祖母不能理事,嫂嫂也还没有进来,就说是庄家那边,我也还是不太能放心下。”
绿珠道:“姑娘,您就先操心操心自个吧,您瞧您在这儿被热成什么样,再言,大姑娘能找来管家的人,必定厉害着了,姑娘您就不要担心了。”
“虽是如此说,但哪能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宋以歌叹气,用手支着额头,百无聊赖的看着绿珠,“都说仆大欺主,不管是庄老夫人又或是莞儿都是个耳根子软的,说实话我还真是不太放心。”
绿珠又将力道加大了些,清凉的风从侧边传来,将她耳边几缕碎发扇的胡乱翻飞,而另一边靠着窗扇那,却是十分炎热的日光从外面折了进来,她毫无力气的趴在那。
“姑娘。”一道怯怯的女声自门口响起。
宋以歌慵懒的支着头看过去,就见一个着碧绿罗衫,梳着双髻的少女正局促不安的站在那,手中似乎拿着一封信,正不停的放在手上揉搓着,她瞧着都有些担心这封信会不会被这个丫头给揉成一团,不成样子。
她对着绿珠挥挥手,将人打发了过去。
那丫鬟似乎是新来的,不太懂规矩,一句话都不说,将信塞到了绿珠的手中后,便提着裙摆小跑走了,她步伐似乎很急,宋以歌从这儿看过去,就见那丫鬟虽然模样生得娇怯,可步子却不慢,不一会儿便顶着炙热的日光跑出了屋子。
宋以歌将目光收回来:“这丫头是哪个院的?”
“奴婢不知。”绿珠将手中的信笺递了过来,“不过这丫头瞧着眼生,许是新来的,可要奴婢去问问?”
宋以歌颔首:“虽说这小姑娘瞧着还挺灵动的,可侯府怎么也算是个重规矩的人家,她规矩恐怕还没学好,让管家他们多上些心。”
“是。”绿珠应着,便立马转身走了出去。
宋以歌低头看着摆在自己手边的信,她拿着翻了一个面,就瞧见信封上落下的几个大字,是淮阳候的从边陲之地传来的,保平安的书信。
她仔细在心中盘算了一阵后,才道:“今儿的确是爹爹传平安信的日子,不过不知不觉爹爹都离开快大半年了。”
绿珠此时已经折了回来,听了她的话后,便笑道:“侯爷这次已经离开大半年了,想必这封家书是要同姑娘说说归期了。”
“是啊,下个月便是哥哥大喜的日子,若是爹爹不在,想必哥哥会留有遗憾的。”宋以歌将信拆开,匆匆瞧了一遍后,便笑了起来,“爹爹说,他们马上就可以回来了。”
宋以歌撑起身子,仰面同绿珠一笑:“爹爹还说,最迟会赶在哥哥大喜之前回来。”
绿珠听后,顿时也笑开了:“那真是太好了,侯爷不在,奴婢们总感觉这府中好像缺了些什么似的,如今侯爷回来了,咱们一定要热热闹闹的替侯爷办个接风宴。”
“接风宴就不必了,爹爹为人低调,咱们也没必要非要在金陵城出什么风头,只要咱们一家,能平平安安的就好。”宋以歌说着,将信又折了回去,放在了信封中,“喏,你给祖母送去,也让她老人家也跟着高兴高兴。”
绿珠欢快的福身:“是,奴婢遵命。”
“对了,姑娘,刚才您让奴婢打听的事,奴婢打听出来了,那个丫头是公子房中的,听说好像是宋姨娘送过去的。”绿珠说道,“奴婢还听说,那姑娘好像是宋姨娘的远方亲戚了。”
宋以歌本来还欢欢喜喜的,结果一听见后,瞬间就冷淡起来:“宋姨娘往我哥哥的房中送了丫鬟,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绿珠摇头,没说话。
“如今哥哥同六妹妹的婚期在即,宋姨娘这个时候却突然送给丫鬟进我哥哥院子是想做什么?”宋以歌拧眉,“害他们夫妻感情不和吗?”
绿珠垂头不语。
宋以歌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头的烦躁压了下去,如今她能这般动怒,倒也不完全是因为宋姨娘擅自做主,将丫鬟送往宋以墨的房中,也是因为如今天气过于炎热,将她原本就为数不多的耐性尽数消磨了去,是以她此刻已经没什么耐性,在同她们在那胡扯:“你先将这封信给祖母送过去,然后你派人去将宋姨娘给我叫过来。”
绿珠福身:“是,奴婢这就去办。”
宋姨娘过来的时候,就瞧见她们姑娘正盘腿坐在罗汉床上,身子靠着大迎枕,窗扇微微敞开,过分炙热的日光从窗纸上打下,覆在她的眉眼之上。
她眉眼自幼便生得好,有种极盛的容光,就算是不笑,亦让人感觉到那宛若春水波澜的盈盈眉眼,可今儿她却从那眉眼中瞧出了几分从容不迫的清冷。
宋姨娘小腿一软,竟然有些不敢再对上她的目光。
“宋姨娘来了。”宋以歌听见卷帘的声音,漫不经心的抬了头,冷冷淡淡看向了正亦步亦趋走过来的宋姨娘,“请坐。”
“多谢姑娘。”宋姨娘乖巧的在她的面前福了身后,这才小心翼翼的坐到了床沿边上,“妾身还不知道姑娘找妾身过来,所谓何事。”
宋以歌道:“如今宋姨娘在府中过得如何?可有什么短缺的?”
宋姨娘小心翼翼的摇头:“妾身一切尚好,也无什么短缺,多谢姑娘关怀。”
“姨娘实在是客气了,就算爹爹不怎么踏足后院,可姨娘也始终是我淮阳候府的一份子,我这个当小辈的关心关心,也是应该的。”宋以歌拿起了小几上的团扇,皓腕微动的替自己扇着风。
她眼睑往下敛着,睫毛长长的覆在其上,同时也收敛住了眼中的一片春光如许。
宋姨娘道:“多谢姑娘关怀,妾身安好。”
“我还以为姨娘一人住在那掬水院中,孤单寂寞,思念四姐成疾,还想向祖母讨个好,将姨娘也送上家庙,好生陪陪四姐了。”宋以歌缓声一笑,眉眼盈盈的看向了宋姨娘,“姨娘以为如何?”
宋姨娘浑身一颤:“姑娘这是在开玩笑吗?”
“我从不和人开玩笑,何况这人还是我的长辈。”宋以歌笑意微微的瞧着面露惊惶的宋姨娘,“怎么?姨娘这是不相信以歌有这般能耐吗?”
不等宋姨娘开口,便又听见宋以歌继续道:“不管以歌在如何没用,好歹以歌如今也算是掌了府中的中馈,这些小事以歌还是能做到的,只是不知姨娘可愿去家庙陪陪四姐,也好全了一场母女的缘分。”
“姑娘。”宋姨娘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四姐儿犯了错,妾身不敢求情,更不敢说什么上家庙去陪四姐儿,如今妾身只想在老夫人的面前尽尽孝罢了。”
“那我还没看出,姨娘竟然有这等孝心。”宋以歌道,“我若是不全了姨娘的心愿,岂不是显得我这个嫡女,有些容不得人了?”
“姑娘贤良大度,哪会容不得人,不过是些嘴碎的人胡言乱语罢了,姑娘何必同她们一般见识。”
宋以歌想了会儿,才道:“也并非是我要同她们一般见识,实在是这些人太蠢,我用的不太习惯顺手罢了。”
宋姨娘赶忙道:“若是姑娘用得不顺手,换人便是,姑娘您是侯府的嫡女,又何必委屈了自己。”
“就算是换人,哪也得有人可换才是。”宋以歌语气有些低落。
宋姨娘道:“姑娘何必说这些丧气话,姑娘那是这整个府中的丫鬟婆子的主子,您想要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说来,我倒是还相中了一个丫鬟。”宋以歌一笑,看向了宋姨娘。
宋姨娘虽然自个眼皮子直跳,可依旧不得不顺着她的话问道:“姑娘看中了谁,可是那个人的福气,姑娘喜欢直接找人要过来便是。”
宋以歌听后,难得的露出了一抹舒心的笑来:“其实说来,我看中的这位丫鬟,姨娘也认识。”
宋姨娘微笑:“真不知是哪位丫鬟竟然有这等福分,入了姑娘的眼!”
“湘水。”宋以歌瞧着她,对上宋姨娘惊讶的睁大的瞳孔,又是一笑,“我相中了湘水。”
………………………………
023 自请入家庙
大概是临近午时的缘故,现今的日光是越发的炙热。
就算不动如山的坐在那,也能出上一层汗,将衣衫褙子全部都打得湿透,更遑论今儿宋以歌还特地是为了湘水那丫头将她找过来的,宋姨娘此刻心里真的是半分念想都不敢有。
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坐在那,别说左右磨蹭,就连说上一句话的念头都不敢升起,七姑娘到底不是以前那个任性冷情不理俗事的人了。
在宋以歌笑意微微的目光中,宋姨娘将头埋得更低,低到自己都不敢抬起来头来,说上一句半句的。
宋以歌眨眼,语调轻悠悠的一笑:“怎么?是以歌动到姨娘的心头好了?所以姨娘不舍得将那丫头给以歌?”
“怎么会?”一句话,三个字,宋姨娘是说得汗如雨下。
宋以歌依旧道:“既然不是,那姨娘何不爽快些,直接开口将那个丫头给了以歌?”
宋姨娘没有会上一句。
宋以歌只当不见,继续说道:“其实说来,我同那丫头也算是缘分,今儿她来我院中给我送了一封信来,我见那丫头模样生得娇怯如水的,性子却偏生又活泼灵动,不像绿珠,明明年岁不大,却偏偏沉稳的很,平日里一句闲话都不肯与我说。”
“我想,我身边若是有了湘水这样的丫头,徽雪院中也能多几分欢声笑语的,只是没想到,以歌好像抢了姨娘的心头好?”
她每每说上一句,宋姨娘便觉得自个内心的惶恐便要再多上一分,可偏偏她又不敢开口,只能胡乱的点头应承着。
模样十分痛苦。
说到最后,宋以歌倒是一笑:“不过瞧着姨娘如今的意思,是肯答应将那丫头给我了?”
宋姨娘伸手抹了抹额上被吓出来的一层冷汗,本想要开口拒绝,可话到嘴边,触及到她的目光后,却又不直觉的咽下,只能不断地点头,除此之外,什么话都说出不出来。
“怎么?姨娘还是不愿意吗?我说了这般多,原来姨娘还是舍不得湘水那丫头吗?”宋以歌面露苦恼,尔后便像个小孩子似的拍手一笑,“若是姨娘觉得少了一个丫鬟,那便从我院子中抽一个丫鬟过去,服侍姨娘好了。”
“姨娘,我真的很喜欢湘水那活泼灵动的小姑娘了。”
宋姨娘只觉得身子是颤栗不止,若是别个丫头,别说宋以歌看中一个,就算是看中十个,她都愿意送,可湘水却是不同的。
那人根本就不是她院子中的丫鬟啊!
宋姨娘只觉得自个如今额上冷汗涔涔的,不断地往外冒着,一层一层的密布在额头之上,不管她如何用汗巾去擦,没一会儿又是满头大汗,汗流浃背的。
她内心有几分惶恐的抬眼去看坐在她对面的少女,依旧是那副模样,却少个刚才几分天真明媚,她的双眸眯着,带了几分冷意。
几乎是在同宋以歌目光对上的那个瞬间,宋姨娘不由得深吸一口气,瞬间明了。
湘水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她已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了,今儿也不过是她的一场鸿门宴罢了。
而当初老夫人将湘水这个丫头塞到她的手中,也不过是因为自己不想同这个孙女对上罢了,至于她也不过是她们两人之间博弈的一枚小小棋子。
就算是没了,在这个偌大的侯府之中,也没人会在意的。
等着她想通,宋姨娘便觉得心头拔凉的厉害。
她年轻时虽然做下了那等错事,无脸见人,可自打她进入侯府后,就收敛起了原先被家人娇宠一身坏毛病,对这个府,对老夫人她是掏心窝子的好,可到底这些年陪伴的光景,却还是抵不过……抵不过一个宋以墨。
如今,她只觉得自个悲从中来,当即眼眶便红了。
夫君不疼爱也就罢了,好歹还有个女儿可以当做念想,可是后来,女儿也没了,她念着老夫人病了,便成日在她塌前侍疾,就连女儿都不顾了,但到头来,她终究不过是她当年难得发了善心随手救下的一只小猫小狗,若是不想要,弃了也就弃了,没有半分可怜惜的地儿。
只可怜她自己,可怜了她的女儿。
宋以歌可没这个心力去揣摩宋姨娘心中所想,只是瞧着这人眼眶红了,懒洋洋的掀了眼皮半抬起来:“不知姨娘如今考虑的如何?可愿割爱。”
愿意如何?
不愿意又如何?
宋姨娘可不觉得宋以歌给了她选择的机会。
她苦笑一声:“若是妾身将那个丫头给了姑娘,姑娘可能给我什么好处?”
宋以歌道:“这就要看姨娘想要什么了?”
宋姨娘慢慢的伸手,用汗巾将眼角浸出来的湿润的泪水给擦了几分后,这才道:“妾身这辈子命太苦,也不奢望日后能大富大贵,在这个府中平安终老了。”
“姨娘又在说笑了,若是姨娘愿意,以歌也很愿意赡养姨娘一辈子的。”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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