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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姝色-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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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玉道:“奴婢是随姑娘一块走的,这事是流光去办的,毕竟平日偶尔的往来,也都是流光操持的。”

    宋以歌颔首,对着两人道;“去吧。”

    流光则小心翼翼的跟在了她的身边:“姑娘想问什么?”

    “可都送到了?”宋以歌问道。

    流光点头:“奴婢亲自送过去的,也见着了大夫人,大夫人问您怎么没去,奴婢说,姑娘近日在打点府中杂物,分身无术,等着府中事务料理好,便会上门拜访。”

    宋以歌道:“你倒是机敏,对了傅三公子的生母可还健在?”

    流光笑道:“自然是已经故去了,就算没有故去,但在傅三公子眼中心里那也是故去了的,姑娘出自世家,想必应该比奴婢更懂后宅中的那些弯弯绕绕吧。”

    这话流光已经说得非常明显了。

    宋以歌其实也没有心情去掺和,只知道一个大概后,便没了兴致。

    毕竟傅宴山的家事,她还没这个闲心去管。

    又在府中停留了两日,宋以歌这才让良玉将自己的帖子递到了傅府去。

    不过再去傅府之前,宋以歌倒是收到了傅云玄传来的一封信,于是她便先转道去了松烟阁,有些事她觉得自己是时候和萧长烟提起了。

    因为去得早,松烟阁中倒还没什么,只有零零落落的几人正在那用早膳,吃的东西也很是简单,豆浆和包子。

    闻着那包子的肉香味,宋以歌感觉自己好像也有些饿了,她走去寻了个角落坐下,刚一抬头就见萧长烟摇曳生姿的端着一屉包子过来。

    她笑得眉眼弯弯的用手托腮:“长烟姐姐。”

    萧长烟将一笼包子摆在她的面前:“小馋猫,吃吧。”

    “谢谢长烟姐姐。”宋以歌夹了一个起来,刚咬了一口气,就听萧长烟坐在一旁说道:“听傅五公子说,你是他的表妹,金陵淮阳候府的姑娘?”

    宋以歌咬着包子,眉眼弯弯的低头。

    萧长烟凝视了她好一会儿,才道:“你可真不像。”

    宋以歌疑惑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会说出此言来。

    萧长烟也拿了一个包子塞入樱桃小口中,她几下嚼完后,想起了原先在跟在那人的情形,她吮吸着指尖,在宋以歌疑惑的目光中才慢悠悠的说道:“我以为你们这些世家女高人一等,看人时都是用鼻孔看的,哪像你这般……没一点规矩样。”

    “才不是,我可有规矩了。”宋以歌一边说着,一边扑哧扑哧的吃着,虽说如今抽条了些,可脸却还是有些圆,像个包子一样,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

    萧长烟笑着:“无怪你敢这般硬气的同傅五公子顶嘴。”

    “姐姐不是早就知道我身份不简单吗?”吃完后,宋以歌摸了摸有些胀鼓鼓的肚子,耷拉着头同萧长烟说道。

    萧长烟的目光也随着移了下去,落在她手捂着的地儿,无奈道:“我们去后院走走吧,你也正好消消食。”

    宋以歌也正好有事想同她说,自然是一口应承下来:“好啊。”

    后院并无多少景致可看。

    只一口水井,又栽了几棵树,绿荫正浓。

    她们手挽着手,围着后院溜达了几圈后,宋以歌率先开了口:“金陵山水比之临安,有过之而无不及,长烟姐姐可愿去瞧瞧?”

    萧长烟笑着低了眉:“真的只是瞧瞧,而不是去做其他的事?”

    “长烟姐姐想得可真长远,若是长烟姐姐愿扎根金陵,妹妹自然是求之不得。”宋以歌慢慢的伸手过去,将她的手给握住,“长烟姐姐,你可愿?”

    “并非是我愿不愿的问题,我只怕我是上了贼船之后,就下不了。”萧长烟停下了脚步,同宋以歌面对面的站着,她笑容明艳而张扬,正是她最喜欢的样子。

    可在宋以歌瞧来,她笑容之中多少带了些打趣,又或许她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心思。

    虽说萧长烟比她大不了多少,可到底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她在江湖见过那些多人,像她这些小心思估摸着瞒不过去吧。

    宋以歌俏皮的眨眼:“既然瞒不过姐姐,那以歌也就不绕弯子了。”

    她一下子就正了脸色,显露出几分威仪来,“我想同你合作。”


………………………………

009 他乡遇故知

    清风袅袅徐来,伴随着少女身上的薰香味,萧长烟仔细一闻,方知今儿宋以歌衣裳上所薰的香,正是那日她送出去的。

    等她在凝神细看,萧长烟顿然就推翻自己以前对宋以歌种种认知。

    也对,像她们这种勋贵之家出来的姑娘,怎么可能会半分世事都不知,如今面对着她,萧长烟竟然不愿再将她当成一个还未及笄的少女。

    她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知何时掌心竟然出了些细汗,黏黏糊糊胡的十分难受。

    许是辨别出来少女并非是在同她说些戏语,便也正了脸色,领着宋以歌上了二楼。

    她的闺房,便在二楼。

    本以为姑娘家的闺阁多少都有些绮丽,可自打进了萧长烟的闺阁后,她才明白为何后院景致那般空旷。

    就拿萧长烟闺阁来说,此处除了日常的摆件之外,竟然再无一物,活像苦行僧一般。

    萧长烟慵懒的倚在门上:“姐姐这儿简陋了些,还望妹妹不要嫌弃。”

    “姐姐也并非清贫之人,为何要过得这般……拮据?”宋以歌琢磨着该如何开口,才不会显得很失礼。

    萧长烟伸了个懒腰,领着宋以歌走到桌边坐下。她伸手试了试摆在桌面的茶壶温度,如她所料一般,已经完全冷却下来,半分温度都不剩。

    她歉意的耸肩:“真是抱歉,让你过来竟然连杯茶水都没。”

    宋以歌听见她说茶水时,不由自主舔舐了一下唇瓣:“无碍。”

    听她这般说,萧长烟眯着眼睛笑了好一会儿,才道:“你既然要同我合作,不如说说,你想同我合作什么?总不可能是想诓我去金陵帮你开间客栈吧?”

    “你这些日子也应该清楚,我并非适合行商,是以客栈中生意平平,仅仅只够温饱罢了,你若是不怕赔钱的话,倒是可与我说说。”

    宋以歌被萧长烟的这一席话给引得咯咯一笑:“长烟姐姐,你制香的天赋这般好,我可不舍得让你浪费在经营客栈这种小事上。”

    “制香?”萧长烟一下子就拧了眉,似乎觉得宋以歌说得这个匪夷所思。

    “对,制香。”

    萧长烟罕见的沉默下来,就连眉眼间的消息也随之散去大半。

    宋以歌只当没见,继续引诱道:“我知你也不放心你收留在这儿的这些丫头,我可以给她们提供去处,你也知我在金陵是有宅子的,里面丫鬟也不算多,我可以全都收进去,当然她们若是愿意也可以跟你去金陵,我可以送一处宅子给你,安顿她们。”

    “况且,香料可比客栈有意思也挣钱多了,你甚至不用出面周旋,一切我都可以替你打点好,你只需要负责研制如何制香便可。”

    萧长烟想了一阵,又问道:“那收益了?”

    “自然是五五开。”宋以歌说得也十分干脆,“虽说这五五开听起来,不若你这间客栈,但到底在金陵你又庇佑,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不是吗?”

    不得不说,宋以歌的这番话着实说得太令她心动。

    而且也几乎都说到了她所关心且担忧的点子上,她已经厌倦了出面同人周旋的日子,只想关上门,一心一意做自己喜欢的事。

    可是那份强烈的责任心,又令她放不下这里的一切,无法做到潇洒的转身离开。

    但她无法立马给她答复,却也犹豫了。

    宋以歌深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个道理,倒也不急,只慢悠悠的同她笑道:“既然长烟姐姐无法这般快的给我答复,那长烟姐姐不妨好好想想,这些日子我都在临安,随时恭候长烟姐姐的消息。”

    萧长烟点头:“好,我会考虑的。”

    宋以歌下去的时候,意外的瞧见了傅云玄的身影。

    他坐在凳子上,对面是拿着剑的慕容,他那柄乌漆的长剑搁在桌面上,剑未出鞘,却依旧有寒气隐隐闪现。

    宋以歌走过去,将手搁在他的肩膀上,语气有种说不出的轻快:“表哥,你怎么在这儿?”

    “我如何不能在这儿?”傅云玄反问,但嫌着仰头麻烦,便站起了身,俯视着她,“总算出来了,我刚才去你府中接你,却发现你并不在府中,于是我一合计,觉得你大概便来这儿了,没想到还真是这样。”

    “好端端的,来找我做什么?”宋以歌说着,一侧目就瞧见了正从二楼下来的萧长烟。

    也不知这些日子几人到底是如何磨合的,萧长烟见着他倒是没了往日的不耐烦,反而是双手撑在栏杆上,将半个身子探出来,欢快的同他打着招呼:“哟,这不是我们傅五公子吗?今儿怎么得空来妾身这儿了?”

    这般模样,倒像是相识已久的知交好友一般。

    慕容却不喜欢这两人是个这般调子,他伸手将剑握入掌中,不停地摸着剑身,似在隐忍着什么。

    傅云玄此刻正同宋以歌并肩站着,听见她的话扬眉一笑,搂住了宋以歌的肩膀,笑眯眯的说道:“自然是来接我表妹的。”

    “你也知我表妹初来临安,许是地儿都不太熟悉。”

    萧长烟还想再说什么,倏然就感觉眼前一黑,等着在缓过神来,就发现天地之间好像倒立了一样。

    她被慕容扛在肩头。

    这个认知叫她又羞又恼,恨不得一刀直接送进去。

    宋以歌站在下面瞧着,目光温柔犹如三月春水,波光粼粼,软和的一塌糊涂。

    傅云玄也发现了,她这个眼神不但温柔的要人命,还带着几分怀念之色,也不知是透过萧长烟和慕容想起了谁。

    傅云玄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想道。

    傅云玄接她去的地方是傅府。

    刚一到,傅云玄便急急忙忙的从马背上跳下来,亲手将她扶下了马车,恶狠狠地威胁道:“我给你说,我娘可是盼着你来好久了,你最好装得乖一些的,有些事能不提就不要提了,知道吗?”

    宋以歌歪着头,轻巧一笑:“你就不怕我同你兄长好好地告上一状?”

    说完,眼前的少女便笑靥如花的将他的手挣脱开,走到了影壁那里,回身一笑:“不是说你母亲都等我好久了吗?我可不认识府中的路。”

    一听,傅云玄顿时就急急忙忙的撩着袍子跑了上来:“我带你去。”

    不过傅母没先见着,倒是遇见了寄居在傅府的谢景重。

    谢景重是早就知道宋以歌在临安。可这也不妨碍宋以歌对于见着谢景重还是蛮开心的,她如今可总算是体会了一把,什么叫他乡遇故知。

    宋以歌笑盈盈的行礼:“谢大哥。”

    “宋表妹太多礼了。”谢景重道,“这儿可没什么外人,这套繁文缛节还是免了吧,我行走江湖惯了,这些规矩瞧着碍眼。”

    “谢大哥还是如当初一般,与谢小侯爷可是一点都不像了。”见着谢景重倒是让她想起了那日在城门口发生的事。

    谢景重也不是傻子,何况自个亲弟是个什么飞扬跋扈的德性,他又岂会不知,听见宋以歌这一语双关的抱怨,倒是笑了起来:“那小子向来没个正形,等着回去,我替你好好的收拾收拾他。”

    宋以歌也懂得什么叫见好就收,当即俏皮一笑,眉眼间带上少见的灵动狡黠:“那就多谢谢大哥大义灭亲了。”

    谢景重摆摆手:“若是收拾了那个臭小子,能换回你这么一个软和的妹子来,我倒是挺乐意的。”

    宋以歌笑眯了眼:“还未问谢大哥如何会在这儿?”

    “外出游历之际,同云墨兄一见如故,刚好前些日子蒙他邀请,便过来小住一阵。”

    “原是这般。”宋以歌笑了下,“看来日后,我是能请谢大哥吃茶了,想必谢大哥能接受大表哥的邀请,必定不会拒绝我吧。”

    谢景重扬眉:“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当日拗不过傅母的盛情邀请,宋以歌便只得在傅府暂居小住了一两日,倒同三房的人也见了一面。

    三房的热情比之大房更盛,让宋以歌拒都拒拒绝不了,是以便在傅府耽搁了三日,这才在众人挽留声中,回了自个在临安的府邸。

    一进屋,宋以歌便受不住的倒在罗汉床上,冷风从半开的窗扇间吹进来,如数覆在了脸上,带着几分凉意。

    她闭着眼瘫了半柱香的模样,这才翻了个身,抓着身后的大迎枕半坐了起来:“你说傅家这一家子这般热情,怎么偏生了傅宴山那厮?冷冷的,一句话都不愿多说,可真不像一家子。”

    良玉捧了姜汤进来:“外面凉,姑娘还是先喝一些御御寒吧。”

    宋以歌很是爽落的将姜汤过来,如今入口正好,她也没耍小性子,一口饮尽。随后,她便将空碗搁在了小几上,神思依旧不知飘荡去了何处。

    良玉见此,只得提醒道:“傅将军如今虽被充作三房嫡子,可原先却是庶子。庶子不得重视,沉默寡言些也是常事,姑娘不必介怀的。”

    “是吗?”宋以歌轻喃一句,用手托着头看向了庭院。

    庭院中,除了一方砌成的池塘外,还有一株长得正好的参天大树,绿荫正浓。


………………………………

010 出事

    日暮的光辉重重掩下。

    宋以歌嫌余晖有些刺眼,干脆随手拾了一本书卷,便遮住了自己半对着窗扇的脸。

    流光见了倒是往罗汉床旁走上几步:“姑娘若嫌刺眼,不若奴婢将竹帘放下来?”

    “不必。”宋以歌摇头,“这般正好。”

    拿着书卷的手没一会儿便累了,宋以歌也没闲心再看,她将身子往后面的大迎枕一靠,张口便道,“流光,你再临安呆了多久?”

    流光笑道:“奴婢本就是临安人氏,自幼便在临安长大,不知姑娘想问奴婢什么?”

    听着流光愉悦的笑声,宋以歌倒是明白府上为何这么多的丫鬟,却独独只有流光一人侍寝了,虽说第一次见面她们之间不算很愉快,可往后相处下来,她倒是觉得流光这丫头虽然心气高了些,但看得懂脸色,而且人也机敏,换而言之就是用的顺手。

    既然用得顺手,那就没有不用的道理,平白的将人摆在一旁当个花瓶看着。

    宋以歌看向她:“那你可曾听说过傅三公子。”

    流光一愣,随即便道:“姑娘问得可是傅家那位三公子,如今的傅将军?”

    宋以歌点头:“难不成还有人与他同名?”

    “这倒没有。”流光道,“傅三公子为人和善,姑娘不必忧心的。”

    这个答案似乎是意料之中,宋以歌沉默了半响后,才道:“傅子瑕为人和善?你见过他?”

    “奴婢去傅府的时候,曾见过几次,他与一般的世家的公子不大同,是个很温柔的人。”流光想了许久,这才缓声同宋以歌说道。

    听见这话,宋以歌倒也没急着反驳,只是想了曾经在金陵时,同傅宴山相处的日子,可好像从头到尾,那人就没有在自己面前的表现出半分和善过,反而成日成日的冷着脸,与流光所言之人,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至此,她不由得怀疑,她们所言之人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可临安城就这般大,难不成还有同名同姓的不成?宋以歌托腮看向庭院,如今日光已经渐渐褪去,换成了檐角上由着灯笼打出来的光亮。

    浅浅的,如水一般在院中浮动。

    夜已经深了。

    已经过了五日,萧长烟却始终不曾给她一个回复。

    宋以歌掰着手指数着日子,正想着要不要再去松烟阁一趟,在松动松动活络活络她的心思时,丫鬟却连门都没敲,直接奔至她的跟前,趁着她都还没反应过来之际,那丫鬟便直接在她的面前跪下,头抵在了冰凉的石砖上:“姑娘,谢公子有急事求见。”

    “你是在哪儿伺候的丫鬟,竟然这般不懂规矩!”宋以歌还未答话,良玉便厉声斥道。

    宋以歌挥挥手,低头瞧着她已经红起来的脖子根:“许是有什么急事,说吧。”

    “奴婢不知道,只是谢公子说金陵侯府有变,还请姑娘赶去大堂一叙。”丫鬟又道。

    宋以歌漫不经心的神情一凝,整个人一下子就从罗汉床上跳了起来:“你说什么?哪里有变?”

    “金陵,淮阳候府。”

    “姑娘。”良玉是最先稳住心神的,她伸手扶住宋以歌摇摇欲晃的手,“许不是什么大问题,咱们先去大堂见见谢公子再言。”

    宋以歌皱着眉头应了声,在流光和良玉的动作下,极快的将衣裳穿好,发髻松松挽就后,便带着一群丫鬟婆子朝着大堂去了。

    秋伯正在堂中作陪,见着她被一群人簇拥过来时,立马起身行礼:“老奴见过姑娘。”

    “秋伯无需多礼。”宋以歌急急匆匆的扔下这一句话后,便快步行至了谢景重的面前,什么礼节都顾不得,神色带了焦灼,直言道,“你先前叫丫鬟传话于我,说是侯府生变,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景重也明白她此刻的心思,并不故弄玄虚,而是将藏在袖中的信函拿了出来,递到了宋以歌的面前:“这是舍弟传给我的,宋表妹可先瞧瞧。”

    “其中发生了何事,我们一时也不得知,只知你兄长宋以墨失踪了,至今还未找这人。”谢景重说,“我正要回金陵,表妹可要一道?”

    在谢景重说话时,宋以歌已经将信从头到尾一字不漏的看完,此刻她只觉得有一道寒气从后脊背那冒上,紧接着便是四肢毫无半分温度。

    她身子有些软,却还是强撑着站在原地,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向里微微蜷着,只要她稍稍一动,都可碰见掌心内的汗渍。

    她竭力让自己心神平静下来,若是她今儿真的被这个消息给惊倒了,她不知侯府又该如何?难不成要全交给那个蠢货吗?

    她咽了口口水,侧脸吩咐:“流光,你替我给傅家带句话,就说侯府有急事,我先回了,等着府内事务处理完,我再来赔罪,夜一良玉立马收拾细软,上路。”

    “是。”

    临安街市人流如织。

    萧长烟却无心街景,一心只想着前些日子宋以歌同她说得那些话,不可否认她十分心动,但另一方面,她不知自己是否应该相信她。

    随他一道的慕容又如何不知她的心思,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的茶楼,身后拍了拍萧长烟的肩:“前方有处歇脚的地儿,我们过去坐坐?”

    萧长烟心不在焉的应了声,任由慕容拉着自己走。

    等着到了茶楼,慕容便要了大堂之中一处稍稍靠墙壁的地,带着萧长烟过去坐下,点了一壶最普通不过的茶。

    粗瓷的茶壶很快就由着小二端了上来,茶水滚烫,壶边稍稍一挨着,便是一个红泡。

    他倒了一盏茶,等着温温热的时候,才推至了萧长烟的面前:“还在想那事?”

    萧长烟飘远的思绪不由得微微回了神,她点头:“我心烦。”

    “又何烦的?”慕容将茶盏端了起来,挨在嘴角边,茶水也有些普通,他原先虽经常风餐露宿,但近些年用物却慢慢的好上来,便不太喝的惯,只能权当解渴了。

    慕容浅尝一口后,便没在动。

    萧长烟听此,只道:“我知道宋以歌给我提供的是个很好的机会,我也想去,可我这心中却总是惴惴不安的,我担心万一我又看走眼了,又该如何?”

    “你应该知道,宋以歌可不是那人,只是个武林世家,我还能从中报复报复,但淮阳候府那可是公卿世族呀。”

    “若是她负了我,我真的是什么都没了。”萧长烟凝视着慕容,这也是他第一次瞧见萧长烟眼中带着悲恸。

    他不知这个才出现了几日的宋以歌到底是在她的心中占了何种的地位,要知道原先,她被那人抛弃的时候,也从未露出过这般脆弱的神色来。

    他心瞬间就像被什么扎住一样,紧紧地,透不过气来。

    可他能做的也只有缓声安抚着她:“长烟,跟着你的心走,就算有朝一日,天下负了你,我慕容也不会。”

    可等着萧长烟想明白,同慕容一起去她宅子的时候,却被那里的管事告知,金陵侯府出了些事,姑娘她赶回去处理了。

    余晖脉脉铺成了一地。

    她站在巷口,仰着那张风情万种的小脸对着慕容一笑:“我想明白了,我要去金陵找她,慕容你要与我一道吗?”

    一向冷峻的面容倏然有了松动。

    她呆呆的看着。

    风中,斜阳下,他展眉一笑:“天涯海角,皆愿相随。”

    因心系宋以墨的安危,七日的行程,被他们硬生生的压到了五日。

    在第五日天黑之前,宋以歌一行人终是赶回了金陵城。

    大片大片的夜色将金陵笼罩,云层翻卷,无风无月。

    宋以歌将车帘稍稍卷着:“多谢谢大哥一路相护,这便与谢大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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