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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姝色-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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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笑了下,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眸子中透出一股娇娇软软的味道,“小嫂嫂,你别担心,嗯?”

    凌晴从指间将她汗巾给顺走,放在铜盆里,水声被她搅得哗啦啦的,倒是与外头落在石阶上的雨声应和起来。她侧耳听了听,又转头看着已经靠在床柱上睡过去的少女,心中漾起一片细微的涟漪。

    她将手从水中抽走,找了一个干净的汗巾擦干后,这才走过去,将她的衣裳解了,塞入了被褥之中。

    光影袅袅覆下,她看着少女尚且稚嫩的眉眼,明明她们差不多大,为什么这府中的担子竟然能全被这丫头一力给承担过去?

    阿墨……你到底多久才能回来?

    耳边风声渐大,傅宴山起身将窗扇给掩住。

    风无法灌进来,案上的烛火又恢复了原先的姿态,不在忽明忽灭的。

    他扣住今儿才传来的信函,背转着身子面对着给窗扇遮住的风雨。

    “风覃。”他出声,不多时一个身形削瘦的男子便从一处角落中走了出来,宽大的黑袍罩在他的身上,连带着面容也一并掩了去。

    他在屋中站定,拱手:“主子。”

    傅宴山伸手将信函在他的面前一晃,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如今金陵情况如何?”

    风覃道:“就半个月前,淮阳候府突然在山中走失,七姑娘和谢家大公子一并入山寻了好些日子都没有淮阳候的消息,后来老夫人亡故,淮阳候便又重新出现了。”

    “主子,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

    傅宴山将手中的信函趴在桌案上,一双眼冷冽如冰:“宋以墨在山中失踪,宋以歌和谢景重他们寻了几日都没有寻到,你觉得那人会凭空冒出来吗?”

    风覃沉默了半响,才道:“难道主子觉得这个淮阳候是他们找人假冒的?”

    “虽说天下之大,相似的人并非没有,不过能长得一模一样,属下以为不太可能。”

    “何需长得一一模一样。”傅宴山冷声道,“那你觉得本王与傅宴山是生得一模一样吗?”

    风覃垂眼:“主子的意思是,他们找了一位易容的高手来?”

    “嗯。”傅宴山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谢景重自幼浪迹江湖,这些改头换面的伎俩,想必还是略懂几招的,在加之宋以歌与其兄本就有几分相似之处,让他改头换面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风覃为难道,“七姑娘是个女儿家。”

    “是啊!一个女儿家,成日混迹在男人堆里,算怎么回事。”傅宴山语调骤然发冷,吓得垂首站在下面的风覃,身后冒出了一身冷汗。

    他不太敢揣度主子的心思,只能继续问道:“那依照主子之见,是想如何?”

    想如何?他又能如何?傅宴山暴戾的眯起了眼,听着窗扉后狂啸而至的风,还有倒映在窗纸上群魔乱舞的树冠,整个人现在阴沉又冷寂。

    他回不去。

    所以现在暴躁愤怒的想要杀人。

    底下风覃还在等着他的回答。

    沉冷无声地在屋内流淌而过,桌案上的烛火已经快要燃尽,只余下一点灯油勉强强撑着,慢慢地整个屋子陷入一片昏暗之中。

    风覃觉得自个双腿都止不住在打颤。

    “你派一队人回去。”良久,傅宴山的声音这才极缓极慢的响起,似经过了深思熟虑一般,“帮他们将宋以墨给找到,还是那么一句话,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知道吗?”

    听见不是傅宴山亲自回去,风覃整个人顿然一松,原先提到嗓子眼上的心也在刹那落回了肚子中,他单膝跪下,声音也有几分轻快:“属下遵命。”

    “去吧。”傅宴山道。

    风覃得了命令,极快的起身,衣角带风的一下子就跑出了屋。

    他垂着眼,瞧着已经被自己捏得粉碎的桌角,喃喃道:“一年。”

    “还有一年啊。”他叹气,难掩落寞的闭了眼。

    这个时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真的怕,等着他一年之后回去,金陵城已经物是人非。

    他的那个小姑娘……已经同别人男子议了亲……

    有了……私情。

    次日,晨曦洒下。

    稀稀落落下了一夜的雨终是停了。

    宋以歌今儿换了身青绿的袍子,显得整个人秀挺如竹,倒也算是翩翩少年郎。

    凌晴垫着脚,替她整理着衣袍:“一会儿你是直接去翰林院那当差,还是要先进宫谢恩?”

    “进宫谢恩。”宋以歌道,“你也知我能在府中休息这般久,那也是陛下下了旨,格外开恩,如今我是承袭父亲的爵位,自然是要进宫的。”

    凌晴十分担忧:“我听说宫内规矩严苛,你以前从不曾进宫,万一有哪些规矩不到位,出事可怎么办?”

    “我之前与璎珞交好,她又是秦王妃,对于宫中的规矩,我倒也略知一二,没有那般恐怖的。”宋以歌笑,“你呀,就是杞人忧天。”

    凌晴苦笑着伸手在她的肩前捶了一下:“你呀,怎么同你哥哥一点都不像。略知一二,那也只是略知罢了,能比吗?”

    “放心好了,宫中已经都安排好了。”宋以歌握住了她的手笑笑,“谢小侯爷今儿一早便进宫了,他在宫中等着我了。有他在一旁提点,你放心我会没事的。”

    凌晴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宋以歌欲要走的时候,迎面却见宋横波带着一对丫鬟婆子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

    她眉间浮现了几分不耐烦,凌晴在一旁见了,急忙伸手拉了拉宋以歌,让她将自个的神色收敛好。

    “大哥。”宋横波福身,“听说你昨儿喝了些酒回来,所以横波特地命人煮了醒酒汤,给兄长。”

    “无碍。”宋以歌将嗓子的声音压得极低,“你嫂嫂已经煮了。若没事,你便回院中休息吧。”

    宋横波面上浮出了几分尴尬,但半途而废却也不是她的风格,于是她又进了一步:“兄长喝了便好,只是横波还有一事相求。”

    “何事?”

    宋横波笑:“七妹妹都在自个屋中呆了好久,就连祖母安葬都不曾露面,横波担心的厉害,所以想要求兄长,将横波见见七妹妹。”

    “不必。”宋以歌直言拒绝,“歌儿如今还在昏睡,你就别去了。”

    “夫郎。”凌晴立马柔声唤道,“时辰不早了,再不走就该迟了。”

    说着,她便看向了宋横波,“四妹,如今夫郎还要进宫给陛下请安,有什么事等着夫郎回来再说吧。”

    “是。”宋横波纵有再多的不甘,也不得不在此刻全都压在心下。

    反正如今时日还长着了,她就不信她不能将宋以歌手中的权给夺过来!


………………………………

024 沈州相邀

    进宫去,宋以歌本以为自己最先见着的不是那位皇帝陛下那就是谢景初,谁知竟然在半路的时候,被沈州给截了胡。

    宋以歌低着头,恭敬有礼的给沈州见礼之后,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沈州好像原先还得喊她一声嫂嫂。

    如今可真是物是人非,物是人非啊!她在心中连番感慨了后,这才平静的垂着眸子,规矩而冷淡。

    沈州咦了一声,围着她来回转悠了几圈后,最后这才在她的面前停驻:“我怎么感觉你同往常不太一样?”

    宋以歌拱手:“十一皇子实在是说笑了。”

    “我好好的同你说笑作何。”沈州冷声啧了下,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是觉得今儿宋以墨和往常略有不同,可不同在哪,具体的他也说不上来。

    可不管到底哪里不相同,沈州想着今早,那个小没良心的好不容易主动给他写了一封信来,他拿在手中都还没捂热乎,就被那信的内容给气得将寝宫砸得稀烂。

    他着实都不太懂了,他模样好,家世好,性子好,文韬武略,除了比她小上一些外,到底哪里不如面前这个弱柳扶风的家伙?

    这么一想,沈州更是气得觉得胃疼,也真是越来越憋屈。

    听着他的话,宋以歌倒是想起了原先沈檀对他的评价来,他说,十一看着不太靠谱,其实心思敏锐着了,对人的感觉那更是尤为的敏感,上次我扮作一个刺客,结果被他撞见,他什么都没说,直接就扑上来抱住我叫兄长。

    因她原先同沈州的交集不多,宋以歌更是几乎不曾同他蒙面,是以这才没有认出来。

    这次换成了与他有过几面之缘的宋以墨,便立马察觉出了不对劲。

    “不知十一皇子可有什么事?”宋以歌又问,希望这家伙能赶快将自个放走,“陛下那还等着微臣去觐见。”

    沈州也将自己拉远的心思给收了回来,只是比起先前的和煦,这次倒是冷的刺骨:“一会儿你从父皇那出来后,便在宫门口等着,我要带你去个地方。”

    宋以歌心知自己和沈州没什么可以说话的地,她神思一转,便想起了自己曾在一处客栈中瞧见的凌月。她忍不住在沈州的身上转悠了一圈后,心想这两人之间竟然还有牵扯?

    没听见宋以歌的声音,沈州一下子就凶神恶煞的挑了眉:“听见没?”

    “微臣明白。”

    从清风院出来后,宋横波心中夹带着的那股火气是怎么都咽不下去,她刚上长廊,又想起如今还在徽雪院中昏睡的人,眉头一皱,立马转身就往徽雪院去了。

    就算人在昏迷又如何?她好歹也是侯府的四姑娘,难不成他们还能将自个拦在院子外不成。

    抱着这么一种想法,宋横波走到徽雪院不过是片刻的事情。院子外正有两个人守着,不太像府中的小厮,这两人都生得高高大大,像是个练家子。

    宋横波迟疑了一会儿后,便带着丫鬟和婆子浩浩荡荡的走了过去。

    刚至院子口,就被人给拦下来。

    宋横波的脸色在瞬间冷下来,声音也尖细的厉害:“你们可知我是谁?”

    护卫淡淡拱手:“四姑娘。”

    “既然知道我是四姑娘,还不给我滚开。”宋横波冷着眼瞪着他们,“我要进去瞧瞧七妹。”

    护卫不为所动:“侯爷吩咐过,这间院子没有他的口谕,谁都不能进,包括夫人和您。”

    “你们可瞧清楚,我是什么人?”宋横波气得情绪都不太稳定。

    “属下瞧得很清楚,还请四姑娘速速离去。”

    “你们拦在这儿不让进,是不是因为宋以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宋横波一气,便开始口不择言的叫喊起来,“我告诉你们,今儿这个地儿我是闯定了,你们敢拦我试试看!”

    说完,宋横波就像发狠了似的,要往里面冲。

    那两个护卫也不知该如何拦,倒是真让宋横波摸到了院子的门,可还不等宋横波得意的笑出声,一柄清亮的长剑在刹那破空而来,直指宋横波全身最脆弱的命脉。

    她不过是个闺阁女子,何曾见过这般骇人的兵器。

    她胆怯的浑身打颤后,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

    夜三面无表情持着剑,站在了宋横波的面前:“四姑娘,此处院子,您进不得。”

    宋横波也不知哪里生出了勇气,当眉眼一横,带出几分勾人的美艳来:“我若是偏要进了?”

    夜三不为所动:“那四姑娘尽管试试。”

    “怎么?我若是强闯进去,你还打算杀了我不成?”宋横波仰着脖子,十分硬气的说道。

    夜三不答,只是那柄长剑却始终不曾收敛下去。

    宋横波想起先前她硬闯的时候,那两名护卫除了退缩也不曾做过什么,她顿时心中便有了几分计较,硬着胆子向着夜三的长剑迎了去。

    身后的一众丫鬟和婆子着急的不行,可偏偏又都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走过去。

    夜三本以为她会退却,谁知这人竟然不退反进,他眉间拧了拧,但那柄剑却始终不曾移动过半分。

    宋横波的确是打了一手好算盘,若将眼前的夜三换成府中的任何一个护卫,自然不敢这般多,毕竟多少都要顾及下宋横波这位姑娘的身份,但夜三不一样,他是侯爷身边的人,自幼便练就了一副冷硬的心肠,对于美人找死这种行为,那是见怪不怪的。

    她眼看着那剑尖越来越近,可那人却依旧连半分身形都不曾移动过,可现在若掉头,岂不是显得她胆怯了,于是宋横波干脆一咬牙,直直的迎上去。

    冰凉的剑尖划破颈子,冰凌凌的感觉在瞬间蔓延遍了她全身,她再也控制不住的尖叫一声,往后退了几步,跌在地面上。

    她颤巍巍的举手往自个脖子上一按,果然感受到了湿漉漉的血。

    “你……”宋横波咬牙切齿的仰头看着守在院子口的男子。

    夜三此时已经将长剑收入了剑鞘中,冷冷的对着守在门口的两名护卫说道:“若还有人敢强闯七姑娘的院子,你们腰间佩着的剑可不是什么花架子。”

    “除了侯爷,有人敢接近此地,一律抹杀。”

    两名侍卫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抱拳应道:“是,”

    吩咐完之后,夜三便面无表情的转身进了院中,连个眼神都吝啬给宋横波留下。

    她此时还坐在地面上,她捂着还在流血的脖子,问道:“刚才那人是谁?”

    护卫道:“大人原先是老侯爷的暗卫,老侯爷故去后,便给了七姑娘,如今是七姑娘的护卫。”

    “四姑娘,大人他们都是早些年跟着老侯爷走南闯北,同生共死过的,再说句不敬的话,他们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此生也只会听命于一人,四姑娘还是勿要同他们起冲突。”

    宋横波恨恨道:“可我是府中的姑娘,是他们的主子。”

    护卫有些无奈,不得不又重复了一遍:“这话姑娘还是勿要再说了,对大人而言,他们的主子只有七姑娘一人,就连侯爷也无权让他们尊称一声主子。”

    “姑娘。”丫鬟扶着宋横波的手,“你受了伤,咱们还是尽快回去处理吧。”

    “如今老夫人已经没了,您能靠得除了侯爷和七姑娘外,便没什么人了。”丫鬟在她的耳边小声提点。

    这话不听还好,一听宋横波更是觉得委屈。

    她与宋以歌都是府中的姑娘,凭什么她就能掌控府中大权,得到父亲的照顾,而她就只能是一个人,必须得靠着他们的施舍过日子?

    凭什么?

    宋横波不甘心的捏紧了拳头,任由几位丫鬟将她扶起来,往自个的院子中去了。

    凌晴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午睡刚起身,还来不及用水敷面,让自个清醒清醒,她的贴身丫鬟就将这么一件事给她带了过来。

    她听着,脸色极其难看:“还真是养不家,就连侯爷的话都不听。”

    丫鬟道:“奴婢听说,这位四姑娘向来如此,从来都不会将侯爷七姑娘她们的话给当一回事的,就连已故的老夫人,她也是爱听不听的,夫人您看……”

    “这有什么好看的,前段日子七妹不在,她哪次见着我不是冷嘲热讽的,想要她听话……”凌晴手指敲着桌面,笑了下,“哥哥曾与我说,打一棍子再给一颗糖,这是驯人的良策。”

    “可惜,也不知以歌到底是同老夫人有什么约定,就是不肯动她。”

    丫鬟惊讶:“夫人也知道七姑娘与老夫人达成了什么约定吗?”

    “因为我了解她,那丫头可算是个睚眦必报的主,你瞧瞧凌雪,被她和凌月折腾成什么样,你在瞧瞧宋横波,她所做的可比凌雪过分多了吧,若非与人达成什么约定,我可不信以歌能容忍她在她的面前蹦跶到现在。”凌晴说起这事的时候,眉头蹙着,一瞧便是心烦意乱的。

    丫鬟跟了她这么多年,如何不明白她的心思,当即便劝道:“夫人若是不愿想这些事,就不要再想了。”

    “反正一切都有七姑娘撑着了,夫人又何必为难自己。”

    凌晴拉过了她的手:“书上有言,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虽说现在是有以歌撑着,可再过几年,她也是要说亲的,届时嫁了出去,这府中万一乱成一团该如何?”


………………………………

025 不清不楚的关系

    辞别了沈州后,宋以歌在内室的引领下终于在日头最热的时候到了御书房外。

    不过如今已是冬日,这日头再热也是带着一股寒气,挟着冷风而来。

    她今儿穿的有些单薄,所以当庭院的风扫过她的时候,她浑身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浑身都哆嗦了一下。

    一旁的内侍见了,也知她身子不算好,要不然也不至于卧病在床这般久,他身子不由得往旁侧了侧,对着宋以歌说道:“侯爷上廊下等着吧,如今这天风吹得急,侯爷仔细又染了风寒。”

    宋以歌自然明白内侍这是好意,她也不推脱,顺从的就走到了廊檐下,刚站定面前掩着的门就被人从里面推开,是惯常在陛下身边伺候的总管,宋以歌见了一礼。

    总管微微笑着:“侯爷身子不好,来了便请进吧。”

    “多谢。”宋以歌颔首,态度极其谦逊。

    这总管打小便是陛下身边的内侍,可以说是一步一步的陪着陛下走到如今的,有时候他的话,倒是比后宫那些妃子更要管用些。

    御书房要比外面暖和不少,刚进去龙涎香的味道便袅袅溢了过来。

    统共两世,这是她第二次涉足御书房,第一次是在她与沈檀大婚,她随着沈檀进宫请安,第二次便是如今。

    她不太喜欢这儿,一旦踏足此地,她总觉得心头闷闷的,好像身上有一座大山压下,逼迫的她喘不过气来,从前如此,今日亦如是。

    她低头随着总管进去,然后俯身行礼。

    听见上头传来冷淡的声音后,宋以歌这才缓缓抬头,第一眼便瞧见了站在陛下身边的谢景初。

    他今儿穿着正二品官员的公服,绯色锦鸡样式的圆领袍,头戴一顶乌纱帽,将那双桀骜张扬的眉眼衬得是美艳又沉稳,也将冷冽肃杀给压下去不少。

    宋以歌这还是第一次见着谢景初这般穿着,当即便有些恍惚,不过她很快就回了神,朝着谢景初颔首示意。

    宋家与谢家虽然都是候爵,可品阶却并非一样。

    若非是谢家缺了些军功撑着,恐怕如今谢侯府已经改成国公府。

    皇帝将朱笔搁在一旁:“爱卿可算来了,如今身子可大好些?”

    宋以歌急忙拱手:“回陛下的话,臣身子已经大好了,多谢陛下挂念。”

    皇帝瞧着他:“怎么一阵子不见,你声音变得这般奇怪?”

    “回陛下,臣前些日子伤了嗓子,恐怕须得在多将养一段日子了。”

    皇帝点头,又挑了些不轻不重的话来问,宋以歌一一作答,最后皇帝满意的颔首:“既好些了,明儿便回翰林院去,虽说这个职位闲散了些,可对你也算大有益处。”

    “臣明白,一定谨遵圣喻。”

    接着皇帝又挑拣了几句话问候了下,便将他给打发出去了。

    临走时,宋以歌没忍住用余光朝着谢景初那瞧了瞧,心中也明白,若非是这位陛下不想被人说得太过凉薄,也不会特地将她给招进宫来,毕竟要紧的事这般多,他一个小小的翰林院五六品小官,哪里值得他亲自过问?是以在简单的问了几句后,就急不可耐的让她回府去。

    毕竟她也算是忠臣之后。

    送她到宫门的,正是先前引领她过来的那个内侍。

    宋以歌道了谢,又暗中塞了一锭银子过去:“今儿有劳公公了。”

    内侍笑眯眯的收下,塞入了袖袋中:“侯爷就是太客气了。”

    宋以歌慢慢的走出宫门,一架马车早已停在那,只是那辆马车却并非是她宋家的马车架,而是沈州的。

    她深吸一口气,提步走过去,站在马车旁,朝着里面一拜:“臣见过十一皇子。”

    不多时,车帘才被人从里面缓慢的卷起来,沈州那张睡意朦胧的脸蓦然出现:“怎么这般快?”

    “陛下召见臣,也不过是不放心臣的身子罢了,如今见着臣安好,自然也就没什么事了。”宋以歌说道。

    沈州懒洋洋的打了一呵欠,居高临下的瞅了她一眼:“是我忘了,今儿谢小侯爷也在父皇那,父皇哪有空理会你。”

    “上来吧。”

    候在一旁的内侍急忙将小凳子搬来,供她踩上去。

    沈州向来是个不会委屈自己的人。

    马车中的陈设比之一般官宦人家的府邸还要奢华舒适些,宋以歌拘谨的坐在一旁,半垂着头,半张脸隐在了昏暗的光影中。

    沈州漫不经心的往她那瞧上了一眼:“你知不知道凌月找你什么事?”

    果然是她。宋以歌心中有了几分了然,不过面上却未有半分情绪外露:“臣与凌表妹不算太熟,是以不清楚凌表妹找臣所谓何事。”

    这话,不是说了当没说吗!沈州不耐的扭了头,眉宇间只差没有用笔蘸着墨写上几个大字。

    宋以歌可不敢再此事惹怒这位主,她只能尽量缩小自个存在感,蜷在马车的一角坐着。

    直到茶楼前,整个马车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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