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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姝色-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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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凝神看着她,若是他不提醒,他都快忘了如今的他们已经不再年轻,那张脸虽然还如同昔日般美艳,可眉眼间却还是有种掩不住的倦色。
刹那,他心下是感慨万千。
有种密密麻麻的涨热的情绪一溜烟的从身下冒了出来,直冲嗓子眼,若非此刻地方不太对,他是真的很想开口问一句,“在外奔走这么多年,你累吗?”
虽然知道她一定会没心没肺的会上一句,“不累。”可他如今这心中,被一种陌生的情绪涨得满满的。
他很想,给她一个家。
一个能够替她遮风挡雨的家。
萧长烟到底是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她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同我说上一句话,竟然走神走得这般厉害?”
“慕容,你且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外面养了什么小妖精呀!”
慕容听闻,顿时就没好气地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双腿夹紧马腹,跑了。
才刚跑出一小段距离了,就听见身后萧长烟那张扬到不行的笑声。
他虽是恼怒,可听见她的声音,却还是不由得抿着嘴角无声笑了起来。
两人一路打闹,眼见着穿过一处树林,便可到达一处小镇上,却在这时异象突生。
被枝叶掩盖的不见天日的林中,传来了几声断断续续的呼救声。
萧长烟和慕容都是仗剑江湖,快意恩仇之人,如今听见这么一个姑娘绝望悲戚的呼救声,无论如何也不会视而不见。
两人对望一眼后,便默契的掉转马头,朝着声音寻了去。
“下雨了。”宋以歌捧着热茶,隔着窗扇看向了庭阶。
淅淅沥沥的雨声深浅不一的传入了耳中,连带着飘进来的风都带上了几分湿意。
凌晴重新给她换了个手炉抱着,将热茶搁在了小几上:“临近冬日,这雨反而多了起来。”
“对了,你向来用惯了绿珠,可如今的身份不太适合在将绿珠带在身边,我便做主将良玉给调了过来,日后便由她伺候你吧。”
“嗯。”前段时日去金陵,宋以歌用良玉倒也用的挺顺手的,这般安排她自然不会推拒,她轻叹一声,又看向了庭阶上的雨,“春日落雨,别有一番绮思,可这个冬日,就显得太冷了些。”
“真希望今儿府中过冬,不是只有你我二人。”
………………………………
028 本就是我的错
天气是难得一见的晴朗。
萧长烟随意从屋内搬了一张凳子出来,搁在院子中,日光粼粼而下,她安稳的坐在那,将腿一翘,悠闲自得,带着一种洒脱不羁,与她那姣好的面貌格外不相衬。
她们如今所在的地儿在宣州的一处偏僻的小镇上,到宣州城若是脚程快些,那也要一日左右。院落虽然瞧着简陋了些,可却自有一种与世无争的安宁。
篱笆栏外,慕容正面无表情的背着竹篓,将栅栏从外推开,日光沐浴在他的身上,竟然他身上的戾气冲淡了几分,显露出冷硬的轮廓来。
萧长烟抬手打了一个呵欠,懒洋洋的伸腰:“那你怎么才回来?”
“采药。”慕容言简意赅的说道,将竹篓从背上卸下,挨着墙角靠着,他随手用衣角擦了擦手,便朝着萧长烟走了过去,“里面那两人还没醒?”
萧长烟有气无力的点点头:“对,也不知到底是死是活。”
“若非瞧着他们实在是可怜,我也不愿出手管这桩闲事。”萧长烟见着慕容不说话,便又张嘴呱呱的说了一句。
慕容在她的面前站定:“实在不行,我们就上宣州城,那儿的大夫多,想必总能找着一两个靠谱的。”
萧长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这儿离宣州城对他们而言,实在是太远了,他俩现在身上一身的伤,若是这般颠簸过去,指不定在半路上就一命呜呼了。
“其实镇子上的大夫也靠谱,只是那个青年身上的伤太重了,根本就毫无希望。”萧长烟叹气,苦恼的用手撑着头,扭头对着慕容说道,“而且我瞧过那青年和姑娘身上衣裳的料子,可以说都是出自富贵人家,你说我们是不是会惹上什么麻烦?”
慕容睨了她一眼:“你先前救他们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萧长烟道:“那当时不是救人心切嘛。”
一进屋,温暖的气息便踊跃而来,将她全身都裹住。
宋以歌将湿透的衣裳换了下来,递到了良玉的手中:“什么时辰了?”
“已经午时末了。”良玉答,又将她的衣裳抱着转身出了屏风递到一个丫鬟的手中,“书房已经按照主子的吩咐,重新布置过,不知主子可要去瞧瞧,是否合心意。”
宋以歌却摇了摇头:“你办事我向来放心,如果书房你已经瞧过觉得可以,那便可以了。”
良玉笑:“主子还真是信得过奴婢。”
宋以歌也跟着笑了下,她笑得弧度极小,几不可见。
她换好衣裳出来,良玉便将才装好的暖炉捧到了她的手中去:“主子,外面冷。”
宋以歌捂着手,心中滋味难言。
良玉也瞧出宋以歌心情不佳,是以并不敢多说一句话,她垂头站在那,静待着宋以歌开口。
许久后,良玉终于听见了宋以歌的声音:“备一辆马车,我去周府一趟。”
良玉诧异:“那主子可曾递了拜帖?”
“临时起意,哪有什么拜帖可递。”宋以歌说道,让丫鬟将她的狐裘拿来,朝着身上一裹,便同良玉说道,“走吧。”
良玉应着,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如今不过才入初冬,可却是真的冷。
那呼啸而来的风刺骨的冷,刚一上马车,良玉便将马车内的帘子给放下来,遮的严严实实,就怕有风从帘子的缝隙中吹了进来,将人给冻着。
宋以歌闭目靠在车壁上,疲倦的闭着眼:“良玉,你说金陵何时会下雪。”
良玉摇头:“奴婢原先在金陵呆着的时日不算多,所以也说不准今年金陵到底何时会下雪,也许是近日,也许要等到腊月间。”
“腊月啊!”宋以歌喃喃道,“那还有好久了。”
周府。
良玉刚将宋以墨的帖子递上,没多久周拾便亲自过来,将宋以歌给接了进去。
周瞳正站在影壁前,瞧着他也规规矩矩的福身,道一句安好。
“周姑娘实在是太客气了。”宋以歌拱手回道,只是那嗓子依旧粗哑的不行,与她清雅的面容十分不搭。
周瞳忍受着这怪异的反差感,关切道:“不知宋七姑娘如今可还好?我本想上门探望,但守门的小厮说,侯府近日闭门谢客,便一直不曾登门,如今倒还叫侯爷亲自跑一趟,实在是我们之过。”
宋以歌拱手:“周姑娘严重了,舍妹至今未醒,为了避免有人闹了她,不得不闭门谢客。”
周拾惊讶的瞧他:“至今仍然未醒吗?”
宋以歌道:“舍妹身子骨不大好,特别是冬日,比我更受不得寒,是以如今还在昏迷倒也算正常,若是舍妹醒了,宋某必定遣人登门告诉二位。”
周瞳小心翼翼的瞧了周拾一眼,脸色煞白的厉害。
她不太敢相信,自己那日也不过是轻轻一推,怎么就变成了这般难以收尾的下场。
周拾的脸色也不太好。
虽说如今淮阳候府比不得当年老侯爷还在的时候,可老侯爷的旧部仍在,各个皆是忠心护主的,更遑论朝中如今崛起的新秀,还是这位七姑娘的未婚夫,哪是什么好打发的。
周拾极快的就将情绪收整好,朝着宋以歌拱手一笑:“这儿冷,不若请侯爷随周某前去大堂一叙。”
“有劳。”
大堂。
周瞳已经被周拾给呵退下去,如今堂内清寂,只余下相对而坐的两人。
周拾担忧这处冷,会将宋以歌的身子骨给冻坏,刚一进来便又吩咐下人添了几个火盆上来,暖和的气息瞬间弥漫开。
宋以歌摸着手中的暖炉,笑道:“我这儿一来,倒是麻烦周大人了。”
“侯爷太客气了。”周拾道,指了指搁在她手边上,才刚刚煮好的热茶,“外面天寒,侯爷不若先吃一杯热茶,暖暖身子。”
宋以歌眉眼含笑的点头:“有劳周大人费心了。”
周拾道:“这本是周某该做的,侯爷实在是太客气了。”
热茶下肚,的确是将身上的寒意都驱散了不少。
宋以歌将茶盏搁在手边:“这次我来,是有几句话想与周大人说的。”见着周拾紧张起来,她便又道,“周大人无需紧张,舍妹身子不好,若是常人,如今早该就醒了,这事倒也怪不到令妹的身上。”
周拾听闻,立马起身朝着宋以歌拱手:“侯爷真是深明大义,周某自愧不如。”
“不过舍妹错了便是错了,周家有这个责任。”
宋以歌总觉得周拾这一句深明大义,好像别有深意似的,有些像在嘲讽她,她的手指不太自在的扣了扣暖炉,又道:“这些日子我都在忙翰林院中的事,今儿休沐,才听府中的下人说,周大人几次登门都被拒在府外,宋某心中着实过意不去,还有周大人送的那些玩意,舍妹也实在是用不着,日后周大人无需这般客气。”
“这是周某的责任,怎能推辞。”周拾又道,“不过令妹许久不醒,需不需要周某进宫请个太医给七姑娘瞧瞧。”
宋以歌摇头:“舍妹的身子一直都是许家公子在调理,实在无需多此一举。”
“原是如此,倒是周某唐突了。”
两人又不咸不淡的聊了几句后,宋以歌这便起身告辞:“我今儿来,也没什么兴师问罪的意思,只是听闻大人几次登门被拒,心中着实有些过意不去,日后大人无需在如此。”
周拾拱手:“周某受教了,其实此等小事,侯爷遣人告诉周某一声即可,何须亲自登门,这天寒地冻的,侯爷还是别伤了自己的身子。”
宋以歌道:“此事本就由舍妹引起,若说赔礼道歉也该是我们宋家才对。”
周拾不在意的挥挥手:“不过是俩姑娘间的口角罢了,在下不曾当真,也希望侯爷能尽快的忘记此事。”
宋以歌笑容浅淡的应道:“宋某亦是这个意思。”
等上了马车,良玉才说道:“主子今儿何必伏低做小的,这事本就是周家姑娘的错。”
“是我算计人在先,你听听如今街头巷尾对周家那姑娘是如何评头论足的。我先服个软,也没什么。”宋以歌淡淡道。
良玉叹气:“主子就是太心软了。”
“如今您已经顶替了侯爷在这个翰林院中,若是还同以前一般,可不太好。”良玉小声规劝道。
宋以歌笑容浅淡的瞧着她:“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这事周家的确无辜。”
“那日撞上火盆,是我刻意为之,若要因此让周瞳如何,我心中也过意不去。”她说,“再言,我与她无冤无仇的,又何必在雪上加霜。”
听此,良玉沉默良久,最后只道:“主子心好,属下自愧不如。”
宋以歌摇摇头,正要说什么,马车却突然一个停顿,宋以歌没坐稳,身子往前扑了扑,最后是被小几给挡住,才没有滚落在地上。
吓得良玉面色惨白的急忙将人扶了起来:“主子您没事吧?”
“无事。”宋以歌靠着良玉的力气重新坐了回去后,便听见良玉咬牙切齿的声音——
“这厮到底是怎么赶车的?”
宋以歌拉了拉她的衣袖:“你出去瞧瞧,许是遇上什么事了。”
与此同时,马车外一道清朗的男声响起:“可是淮阳候?”
………………………………
029 苏醒
这声音有些熟悉。
或许是曾经熟悉,但因很久不曾听见,如今便渐渐淡了。可就算如此,她也能隐约揣摩出外面那人的身份地位如何。她同良玉对望一眼后,便让良玉将车帘撩开,从善如流的从马车中钻了出去。
那人立于马背之上,面容俊朗爽落,极易让人心生好感。
宋以歌稍稍愣住,她是千想万想,没想到会在这般境况下重遇了故人。
沈恒,当今的陛下的二子,封号为豫,其妻是叶家的姑娘。
上辈子的时候,沈恒与沈檀的关系尚可,勉强也算是说得上话的人。宋以歌从马车上下来,走到了骏马旁,拱手道:“微臣参见王爷。”
沈恒笑:“侯爷实在是多礼了。”末了,他语气稍稍一顿,便又接着说道,“侯爷身子不好,如今天寒,实在是没必要下来,本王也不过是好奇是不是侯爷本人罢了。”
宋以歌道:“王爷实在是折煞臣了。”
她面色淡淡的,不见分毫的惶恐,那双本该是软若春意的眸子,如今也只余下了冷淡,如原先遇见的人有了些差别。沈恒瞧得仔细,当即却又装作不在意的挥手一笑:“与本王说什么折煞不折煞的,如今见着侯爷倒是颇有些一见如故的感觉,不知侯爷可否赏本王一个面子?”
当即宋以歌面色便有些僵硬了,沈恒虽同沈檀关系不错,可两兄弟却是天差地别。
沈恒向来喜欢流连在风月之地,纳进府中的美人都不知有多少了,更别说一些养在外面的美人儿,和遍地的红颜知己。
许也是因为这缘故,沈恒同其他几位兄弟的关系都还算不错,就是那种在谁得面前都能得到几分薄面的。
如今他相邀,去的是何地,宋以歌觉得自个不用想都知道。
除了那倚红偎翠的地儿,她真不知这世间哪还有第二个的地儿,值得他流连的。
这话沈恒虽说的和善,可他常年身居高位,哪听过什么反驳他的话。
他勒着缰绳,骑在骏马之上,就像是在俯视这个世间一般。
宋以歌掩在衣袖下的手指不断地攥紧,她还在思索之际,上头便在顷刻间传来了一声语调悠长的笑声:“怎么?侯爷是怕本王将你卖了不成?”
“哪会。”宋以歌将拒绝他的理由一遍遍的在脑中过了一次,最后才犹豫不决的选了一个,“只是微臣的内子,还在府中等着微臣。”
沈恒一听,又乐了:“没想到侯爷竟然还惧内。”
宋以歌不太好意思的笑了下,却没有解释,在沈恒的眼中,自然也是如此理所应当的认为了。
他瞧着宋以歌的眼中顿时就充满了同情,人生短暂,若不能及时行乐,真不知还有何意义了。
“侯爷呀。”沈恒琢磨着语气开口,“且容本王多事说上一两句,你可是一家之主,若是让女子骑在头上是不是不太好。
宋以歌摇头:“王爷,子非鱼焉知鱼乐。”
这话算是不敬了,沈恒倒也不恼,依旧笑呵呵的将马鞭一扬,俯了身,带着些强迫的语气命令道:“侯爷这是打算拒绝本王了?”
“不知王爷可给微臣拒绝的机会?”宋以歌反问。
“自然是……”沈恒坏脾气的挑眉一笑,语调悠长的吐出两个字来,“不给。”
“今儿就让本王做东,带着侯爷去体会体会何谓人间极乐。”
“醒了醒了。”萧长烟蹲守在床边前,瞧着床榻上的姑娘眼睛稍微动了动之后,她便立马惊喜的叫了起来,一把就掐住了身边慕容的手臂,“谢天谢地,你可终于醒了。”
醒来的姑娘,警惕的瞧了萧长烟一眼后,才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你们救了我们?”
萧长烟点头:“是啊,当时在林中发现的你们,见着你们满身是伤的,便顺手救了,如今你们都昏睡还五六日了,若是再不醒,我都不知道该如何了。”
姑娘一听,顿时笑得眉眼弯了起来,那姑娘生得好,笑起来更有种惊艳感:“谢谢姑娘,你可真是一个大好人。”
萧长烟也不由得跟着笑了下,慕容瞧着却不知竟然有些不喜这姑娘的眼睛,总觉得带着一种欲念,他折身在桌上倒了一碗水后,递到了萧长烟的跟前。
她顺着那碗水,看向慕容冷峻的那张脸后,顿时就乐得笑了:“哟,你这个木头可终于直到体贴人了。”
慕容面无表情地端着水正要转身离开,萧长烟已经先他一步,将他手中的那碗水给端了过来,小心翼翼的用勺子,给那姑娘喂下。
水滋润过干涩的喉咙,姑娘又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多谢两位的救命之恩。”
萧长烟摆摆手:“我们也不过是恰巧遇见罢了,不过你同那位公子是什么关系?怎么会这般狼狈的跌在那?”
说起这事,那姑娘的眼中极快的就聚拢出一层水雾来:“我与郎君本是青梅竹马,我们自小议亲,谁知就在我及笄这年,我家道中落,于是郎君的父母便不同意郎君娶我,于是我俩一合计,便趁夜从家中逃了出来,一路逃难至此,身上的银子也被人骗去不少,后来流落街头,无家可归的时候,谁知府中的家丁将我们给找着了,郎君在护我的过程中,被他们给伤了,最后就被你们给救了。”
萧长烟听着,面露愤慨,可心中却奇怪的毫无半分波动。
她伸手拉住了那姑娘的手:“你叫什么名?”
“阿雪。”姑娘笑,“我名阿雪。”
将白粥给阿雪喂下后,萧长烟便找了一个借口,从她的屋中出来,到了院子中透气。
远处的山头已经隐在了夜色之中,唯有头顶的一轮皎月洒下清辉如许。
慕容打着呵欠走过来,抱着剑倚在墙壁上:“问出什么没有?”
“那姑娘还挺警惕的,没用的说了一大堆,又用了什么都没说。”萧长烟随意将脚搭着,身子懒洋洋的倚在,“我总觉得我们捡了一个麻烦回来。”
慕容点头,随即又道:“我不喜那姑娘。”
萧长烟一愣,随即笑道:“我还是第一次从你嘴中听见你讨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人家又没找你惹你的。”
“直觉。”慕容道,“等着那个男子醒来之后,我们给他们留下些纹银,便自个走吧。”
萧长烟拧眉,还不曾开口,慕容已经转头凝视着她,瞳色幽深:“别说你想带着两个包袱上路。”
她耸肩:“只是瞧着他们可怜。”
如今临近初冬,外面的风是又疾又冷。
可一旦挨近那倚红偎翠的秦楼楚馆,风声又变的温和起来,一如春日,那袅袅的拂在面上,带着一种脂粉香。
楼中如今正是热闹的时候,沈恒刚一出来,便有几名与他相熟的姑娘凑近,身子娇软的倚着她,小巧精致的小脸贴在他的衣裳上,是一贯的伏低讨好。
沈恒却没有如往常一般,将她们搂在怀中,而是在大堂中站定,一双略有些狭长的眸子,正促狭的瞧着她,似乎知道她对这儿促局不安的,他便略施巧力,将身边一个瞧上去容色稚嫩的姑娘推到了宋以歌的身边。
那姑娘没有准备,身子软绵无力的朝着宋以歌的怀中倒去,她下意识的往旁挪腾了一步,任由那姑娘摔在了地面上。
沈恒瞧着,笑了:“侯爷还真是不懂……何谓怜香惜玉。”
“殿下知道便可,微臣实在是不需要这等美人恩。”宋以歌往后退了一步,拱手,说的是恭敬有加。
沈恒却挥挥手,招呼他们上了楼。
沈恒向来是风月之地的常客,自然楼中也专门为他准备了一间厢房,仅供他一人玩乐。
前来这些地,她是当真不太适应的,不过谁让有人高兴。
宋以歌刚在沈恒指定的地儿坐定,门口就突然出现了一群衣着华丽的公子哥,他们都搂着美人儿,从他们的房门口款款而过,可没过去几步,一下子便有人将美人放开,跑了进来:“殿下可算来了。”
沈恒举杯一笑:“本王前儿才来,何谓可算。”
来人笑嘻嘻的一鞠躬:“是是是,是小人嘴笨,说错了话,还望殿下不要计较。”说着,他一起神便瞧见在一旁正襟危坐的宋以歌,他好奇的瞧了几眼,问道,“殿下,这位公子是?”
“他?”沈恒笑,“淮阳候,宋以墨。”
那人一愣,随即又笑嘻嘻的同他拱手:“原是侯爷,先前是小人眼拙,还望侯爷不要见怪。”
“无碍。”宋以歌摇头,再多的话却是一句都不肯再说了。
沈恒一边吃着美人递来的瓜果,一边道:“侯爷可是第一次来此,你们可别将人给吓到了,要不然下次侯爷就不会陪着本王过来了。”
他瞧着宋以歌,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惊讶,许是酒气上来,没多想,当即便脱口而出:“来了这儿烟花之地,还如此洁身自好的,小人这么多年也就只见过秦王爷了。”
………………………………
030 慕艾
这话一出,顿时整个屋内的气氛便蓦然沉寂下来。
听见那个熟悉又遥远的名字,沈恒也没了什么风花雪月的心思,他面无表情的将身边的美人儿放开,正襟危坐的瞧着对面的那人。
似乎也知自个出言不太妥当,那人已经被吓得面如土色,他跪坐在小几前,如今身子更是抖个不停。
谁都知道秦王这个名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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