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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姝色-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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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宋以歌应着,一直站在廊下,直到目送凌晴进了屋后,这才转身对着良玉说道,“关门。”
如今还是白日,案上便点了一盏烛台。
微弱的光亮在风中闪烁不止。
宋以歌将夜一递来的信函折好,搁在了烛火上烧着后,这才扔在了地上:“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想必接下来这几日,金陵城中巡逻的护卫,想必会更加频繁森严吧。”
“是。”夜一抱拳,“属下已经暗中调遣了人手,将府内府外给围住了,若是那贼人不长眼的上了这儿,属下必定叫他有去无回。”
“我宋家很少与人结怨,这要多大的仇,才能这般狠心的直接灭门?”宋以歌反问,疲倦的将眼睛闭上。
夜一拱手道:“侯爷,有些歹徒便是这般丧心病狂。”
“余大人,是朝中清流党派,桃李满天下,为人温和,从不与人结怨,而且乐善好施,受人爱戴,还不是一夕之间便被人灭了门,府中上下一百余口人,无一人幸存。”
宋以歌默不作声的看着他。
夜一在心中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那名歹徒心狠,就连一岁多的婴孩也不曾放过,属下今早潜进去瞧了眼,死壮都十分恐怖,手残之残忍,就连属下也望尘莫及。”
“所以,府中还是尽早防范。”
宋以歌颔首:“我知晓了。”
“就按你先前所言的去办吧。”宋以歌说着,便低着头去看怀中抱着的手炉,如今温度真的是一丁点都没了,她的手已经被僵住。
夜一闻言,欲要转身离开之时,又听宋以歌说道,“日后,这些事你不必防着夫人,她是侯府的主母,这些事她该知道的。”
“是。”
回到寝居之时,凌晴正裹着大氅缩在床榻上拨动着算盘珠子。
宋以歌接过良玉递来的热茶,站在屏风后喝了口,暖暖身子后,这才朝着凌晴走去。
听见脚步声,凌晴便笑着掩了账本:“回来了?”
“嗯。”宋以歌坐在床榻边上,“今日之事,并非夜一故意要瞒着你,而是兹事体大,我担忧你会胡思乱想。”
凌晴笑得乖巧温驯:“我知道,也明白,不过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我瞧见你脸色不太好。”
“与我们无关,只是听起来,觉得有些胆寒罢了。”宋以歌说道,“你可知余谦?”
凌晴眨眼,一下子就笑开:“自然知道,余大人是兄长的老师。而且余大人名满天下,想要求得他指点的学子更是多如牛毛。没到春闱秋闱之际,余府总是门庭若市,有时候闹得兄长都从余大人那溜回来,在书房中自个看书,不敢再去余大人那请教。”
“他死了。”宋以歌淡淡道。
凌晴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不可思议的看着宋以歌,就好像她是在说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这种事我没必要骗你。”宋以歌仔细端详着她的神色,又道,“你同余府的关系很好吗?”
凌晴低了低头:“有道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兄长与我都曾在老师门下受训,只是我是个女子,跟着老师粗略学了些后,便没有在学了。只是那份师徒之情,一直都藏在我的心中。”
“这样。”宋以歌又想起先前夜一塞给她的纸条,上面便清楚明白的写着凌晴同余府的关系如何,是以先前夜一才会避开了凌晴。
凌晴神色已然低落下来,她的手越过小几拉住了她:“以歌,老师出事了,那师母她们可还好?”
她这话问得是小心翼翼。
一时之间,宋以歌心中倒是涌出了几分不舍怜惜来,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余府被……灭门了。”
“灭门?”凌晴忍不住的提高了声音。
宋以歌反手用了劲道将凌晴的手牢牢地握在手中,对上凌晴震惊不可信的目光,她缓缓点头:“是,所以这段时日金陵城中不太安全,你别乱跑,安心的在府中呆着,知道吗?”
“可老师那……”不等凌晴说完,就被宋以歌打断。
“嫂嫂,余大人是朝中的中流砥柱,如今他满门被灭,自然是有不少同僚出来为他主持公道的,这些事你就别掺和进去了。”宋以歌就像是给吃定心丸似的,拍了拍她的手,“你且安心便是。”
刚说完,夜一便又出现在门帘后,他侧着身子站在,隐在阴影中,身后是漫天的风雨声。
宋以歌不得不将凌晴的手给放开,朝着夜一走了去。
等到了廊下,良玉极有眼色的将门掩上,又撑了一柄伞,稍稍挡住了风雨。
夜一拱手道:“侯爷,建宁出事了。”
宋以歌一听,只觉得心神剧烈,一时人竟然恍惚起来,她忙不迭的伸手扶住了一旁的门框,等着稍稍清明些后,才冷声问道:“怎么会?”
“傅将军本是奉命驻守在那,谁知半月之前那群寇贼竟然在深夜时,仗着自己的水性好,强行攻打建宁城。”夜一道,“那一战,虽是险胜,可属下听说傅将军也受了不轻的伤。”
“之后如何?”宋以歌压低声音又道。
夜一摇头:“情势不太好,许是开战的缘故,属下这儿没有更多的情报送来了。”
“傅宴山是父亲亲手教出来的,怎么可能这般容易就折损在建宁和一群不入流的寇贼手中。”宋以歌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平静的同他说道,可扶在门框上的手却是死死地抓住了门上的铜环。
良玉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过去,张了张嘴,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宋以歌极快的将摇晃的心神平静下来:“建宁那边的事,你先派人跟着就好,要紧的是金陵城中的事,也不知凶手多久能抓到。”
夜一道:“明儿侯爷去当值时,可要务必小心,刚才谢小侯爷托人传了话来,因这事,陛下震怒不已,将自个的御书房都摔了一个稀烂。”
宋以歌蹙眉:“陛下很是看重这位余大人吗?”
“是,余大人一直都是朝中的肱股之臣,陛下如何会不看重,更别提陛下年少时,这位余大人曾是陛下的老师之一,陛下对这位余大人一直十分敬重。”夜一又道,“余大人这般被人绞杀于府中,如何让陛下不震怒。”
“不过侯爷年岁尚小,之前又不曾关注过朝中之事,这些不知道倒也是正常的。”
………………………………
033 心思明
建宁。
咸湿的海风不分昼夜的从海面涌上来,连带着呼吸也沾染上了一股海腥味。
傅宴山半撑着身子从临时搭建好的床榻上坐起来,他上半身露在冰冷刺骨的风中,上面裹满了白布,还有些血水从里面渗透出来。
风覃刚抱着一叠军报进来,就瞧见他半分不知爱惜自己的身体,他将军报随意堆在书案上后,便疾步走到床榻边,将他扶住,又往后塞了一个枕头,好让他坐的更加舒适。
“主子,你身上的伤口还未好,怎么就不知多爱惜些。”风覃难得说这么一长串的话。傅宴山听着,冷戾的眉眼间浮出了几分温煦来。
他摆手:“不过是小伤罢了,当年那么严重的伤,都让我死里逃生了,何况这儿?”
风覃不太赞同的拧眉,可顾及着傅宴山却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对了,金陵可有书信传来?”傅宴山缓了一阵后,又问。
风覃道:“主子,您现在还是多担心自个吧,宋七姑娘那好着了,可不用您来操心。”
傅宴山闻言,笑了笑:“我现在除了操心她,还真想不出我还想做什么事。”末了,他声音一顿,又说起了另外的事,“如今建宁的局势快稳,想必等我打了胜仗,陛下看着我身受重伤的份上,会将我调回金陵吧。”
“圣心难测。”风覃淡淡道。
傅宴山抿了抿嘴角,隔了半日之后,才又道:“不管如何,我在这儿呆着,心中总是有些不安。”
“主子是不安十一皇子,还是不放心宋七姑娘?”风覃沉默半响之后,鼓起了勇气问道。
傅宴山倒也没有瞒着他,直言不讳:“两者皆有。”
“你瞧瞧这丫头,我来建宁这般久,她竟然一封信都没有给我寄过来,倒是我眼巴巴的一封接着一封的给送回去。”他说着,心中既觉得宽慰,又有几分委屈。
他想,他都在她的面前晃悠了这般多的时日,她怎么还是没有认出他来了?
第二日出府时,金陵又落了雨。
青石板上全都是细细密密的水雾,湿滑又从地面上泛起一阵冷意。
夜一撑了一柄青竹伞垂首站在宋以歌的身上,他站得笔直,整个人都透出一种冷肃,就算雨雾打在了他的眉眼处,也不过越发凸显出他的淡漠来。
谢景初从远处而来,他今儿还是一身朝服,鲜艳的颜色,与四周景物格格不入。
他不曾撑伞,雨水极快的就濡湿了他的衣裳和头发,贴在脸颊上,有几分凌乱,却也显出几分不羁潇洒来。
待他走近,宋以歌便递了手帕上去:“擦擦吧,别着凉了。”
谢景初没接:“我身体好着了,这些雨,冻不了人,倒是你还是多穿些吧。”
宋以歌被他拒绝,倒也没什么,只平静的将手帕收回,塞入了袖中:“你遣人让我在这儿等你,是有什么事吗?”
谢景初倒是没有立马答她的话,而是指了指一处墙角处,瓦檐上正有水不断地滴落,恍若形成了一道雨幕。他道:“过去。”
宋以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眼,没有回话,正要离开时,谢景初却伸出手按住她的肩,又从夜一的手中将伞接过来后,手下才用了些力道,推着她往那走去。
墙面有些阴寒,可却不似先前站在风口。
风一吹,便冷的她浑身一个颤栗。
“究竟是有什么事?这般神神秘秘的。”宋以歌问道,因为不太习惯同男子挨得这般近,她身子不由得往另一边侧了侧,顿时就有些雨水淋在了肩头。
这个时节的雨水冰凉,落在肩头,那寒意便由此向四肢蔓延。
她本就是身子弱的,哪里禁得起这般寒意,当即便冷得她转身打了一个喷嚏。
宋以歌揉了揉通红的笔尖,似真似假的抱怨:“谢小侯爷,我知您身强体健,可我身子差比不得您,您有什么事,能尽快说说吗?”
听她提及,谢景初这才想起她身子差。
娇娇弱弱的,一看就觉得像个娘们。谢景初拧眉想着,刚想完,却又幡然醒悟过来,她本来就是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
一时之间,谢景初便觉得有些束手束脚的,他沉默着将伞又往宋以歌那边偏移了些,干巴巴的说道:“莫要着凉了。”
“多谢。”宋以歌依旧是冷冷淡淡的,没有半分女儿家的娇羞。
谢景初一直都盯着她的瞧,见她这般反应,倒也觉得有趣得紧,随即便弯下身,凑近了去,可他的呼吸声刚洒在她的面上的时候,宋以歌下意识的便又往后退了一步,将身子结结实实的抵在了湿冷的青石墙上。
她仓惶的抬眼看他,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兔子。
谢景初眨眼,突然间想起自己幼时曾养过一只兔子,每次被吓到的时候,好像就和宋以歌一般无二。
让他,更想欺负一下。
鬼使神差般,谢景初抬了手,还未靠近,就被宋以歌一把挥开,她面色极冷,已然不悦:“谢小侯爷这是在做什么?是想昭告天下您有龙阳之好吗?”
当她的手指碰着他的时候,上面多了几分密密麻麻的温度。
宛若什么炙热的东西,一下子就从他冰寒的手指上燃烧到他的心里。
谢景初扬眉一笑:“这不是瞧你冷吗?”说完,他站直身子,大大方方的伸手将她拉了一把,让她同那湿冷的墙壁离远了些:“你外袍都湿透了,要不我送你回府换身衣裳?”
“不必。”宋以歌道,“马车上有备用的外袍,我一会儿回去换一件便可。”
谢景初点头,可心中却还是怕她着凉,正想要将自个的斗篷脱下来,披在她身上的时候,突然想起自个是淋着雨来着,只怕给她披上去,寒气更重。
是以,他不得不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半响,也没见着谢景初说上一句正事,宋以歌没什么耐心的开了口:“谢小侯爷,你可有什么事?若是没有,那我便先走了。”
“等等。”谢景初隔着衣袖拉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手腕是真的细,隔着那么厚的衣裳,他依旧可以一只手全部握住。
也是平生第一次,谢景初将目光,冷淡而克制的放在了宋以歌的腰上。
他想,若是能抱上一抱,想必也是不盈一握,刚刚好。
宋以歌眼眉微微挑着,看他,不厌其烦的又问了一遍:“谢小侯爷是有什么事吗?”
谢景初顿然回神,他目光清明的盯着她,没了平日的张扬与冷峭,平和温煦的刚刚好:“最近金陵城发生了许些事,你府中如今可还安全?”
“你指的是余府被灭门一案?”宋以歌问道。
谢景初颔首:“这件事前儿晚发生,凶徒还在金陵城中流窜,近日你再府中呆着务必要小心为上,落日之后,不要再外出。”
“我知道,多谢小侯爷提醒。”宋以歌拱手答谢。
谢景初依旧不太放心:“若是如今你们淮阳候府护卫不足,我可从我府中的护卫抽几人过去,守着你院子,必定能保你平安。”
“用不着。”宋以歌拒绝道,“此事夜一他们早就安排好了,你就别费心思了,我倒是听说,陛下让你缉拿凶徒归案,如今可有什么头绪?”
提及这事,谢景初烦闷的摇头:“还不曾有什么头绪,这惨案来得莫名,余大人平日乐善好施,何曾与人结怨。”
“算了,这等烦心事,我就不说与你听了。”谢景初又说道,“我先送你过去吧。”
宋以歌拧眉:“你找我出来,便是为了这么一件事吗?”
“嗯。”谢景初点头,“近日金陵不太太平,你务必要小心些,若是出府必定要将夜一他们带上,免得若是真遇上什么凶徒,你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多谢。”
谢景初摇头,桀骜的眉眼间闪过几分郁色,心中似正憋着一团气,可又说不上来。
雨声阵阵。
一点一点的将眼前的马车模糊。
空旷的长街上,很快就剩下一人一伞。
许是受了灭门案的影响,翰林院中要比往常更加沉默。
她一路走过去,各个尽皆神色匆匆,就连问好也带了一种心不在焉的敷衍。
回到屋子时,热气一下子就从脚跟攀爬而上,苍白的面上从而也晕染出了几分红晕。
与她共事的同僚,见着她来,便命人送了一个手炉过去:“近来金陵城中这雨就没有断过,天寒地冻的,哪比得上在府中舒服。”
“章大人。”宋以歌拱手,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笑,客气疏离,“今儿你来得还挺早。”
章浔叹气:“城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哪还有心思睡觉,如今城中各府是人人自危。”
“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宋以歌惊讶,她将大氅脱下,递到了夜一的手中后,这才走到书案前坐下。
许是昨儿休沐的缘故,案上堆积了许多东西,瞧着十分杂乱,宋以歌拧了拧眉,便手炉搁在一旁后,便动手理了起来。
“是啊。”章浔说道,“我今早来时,还听见何明他们几人外面说,金陵这几日这般频繁落雨,全是因余大人的缘故,因为余大人死的冤啊!”
末了,章浔眼睛一眯,又将声音压得极低,“就像去年冬时,林府灭门,金陵也是接连着好几日落了雪。”
宋以歌整理书卷的动作一顿,她侧目望着章浔,眉眼弥漫上几分冷意,就在章浔有些受不住的时候,只见她弯着嘴角一笑:“是啊。”
………………………………
034 好久不见
谢景初奉圣命调查余府被灭门一案。
一早,见过了宋以歌之后,他便带人匆匆的赶去了余府,又将这地翻来覆去的瞧了几遍之后,他才沉着脸从余府出来。
他离开时,正如同他来时,细雨密密麻麻的打下,青天之上有乌云压顶。
他的属下撑了一柄伞来,遮在了谢景初的头顶:“侯爷,这雨冻人。”
谢景初不知怎地,却又想起了今早才见着的那人,她将自己手中的伞递给他的时候,约莫说得便是这般意思。
他摇头,指了指另一处的人:“你自个撑着吧,我今儿带了伞。”
“是。”他属下应了声,正要退下的时,却眼尖的发现贴满了封条的门口站了一位容色极好的青年,他愣了会儿,才对着谢景初说道,“侯爷,有人来了。”
谢景初抬眼看去。
雨色朦胧中,有一容貌妖异的青年执伞而立。
他眯了眯眼,大步流星的便朝着府外站着的青年走了过去。
“凌五公子。”
凌初回神,目光冷淡的落在他的身上:“小侯爷。”
谢景初往下又走了几步,因为谢景重的关系,他同凌初之间的关系说得上不冷不淡,毕竟他这人天性凉薄,若不是谢景重,估摸着他们之间见面就连个招呼都不会打。
“这处已经被官府查封,不知凌五公子来此,所谓何事?”谢景初问道。
他态度虽说不上有多冷淡,可凌初可是敏锐的从他的神态中瞧出,谢景初好像对自己有所戒备。
凌初拱手:“余大人是在下的老师,听闻老师出事,心中甚是不安,想来瞧瞧。若有可能,再替老师收敛下尸骨。”
谢景初倒是没有想到凌初竟然同余谦是师徒关系,他眉头拧了下来,还是回道:“如今余大人他们的尸身已经不再此。”
凌初道:“在下知道。只是过来瞧瞧罢了。”
谢景初颔首:“既如此,那凌五公子便在此处好好瞧吧,谢某还有公务在身,便不陪凌五公子了。”
凌初拱手:“小侯爷慢走。”
屋子中渐渐暖和起来。
宋以歌觉得自个手脚已经开始回温。
章浔不知从哪翻出一本古籍来,笑着搁在了宋以歌的面前,古籍上沾了许多灰,稍稍一动,那灰尘便扬的漫天都是,他一边笑着,一边与他说着进来金陵城中逗趣的事。
宋以歌性子极好的听着,见着章浔说到兴处,也会开口附和一两句。
两人本是在说些闲话,可说着说着,这个内容却不由得偏移了些。
章浔用手肘撑在桌案上,漫不经心的玩着搁在砚台上的笔:“宋兄,你我现在身处在此处,接触不到太多的政务,但我隐隐可是听人说了一件大事。”
许是章浔说话的口吻,太像玩笑,宋以歌倒也没怎么当真,只道:“什么?”
章浔道:“我都是同人喝花酒听来的,许是一些胡言乱语,可我却觉得这其中的内容十分可信。”
宋以歌听着,倒是来了几分兴趣,她将面前的古籍合上,抬眼很是认真的打量着章浔:“什么事?竟然这般神神秘秘的?”
章浔像做贼似的,左右窥探一番后,这才说道:“你知当今的储君是谁的吧。”
宋以歌觉得自个就算再怎么是个闺阁中的妇人,也是知道如今的储君是谁,她嗯了声:“自然知道的。”末了,宋以歌觉得章浔怪怪的,又问道,“你说这个做什么?”
章浔搓着手:“一瞧你这模样,就知是个不理朝局的。”
宋以歌拧眉,听章浔这个意思,好像是前朝要发生什么变动?太子是皇帝的嫡子,母族强盛,支持他的朝臣众多,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陛下要改立太子,只怕前朝早就闹起来了,还会如现在这般平静。
见着宋以歌不说话,章浔顿时就有几分沾沾自喜的,他继续在那高谈阔论:“虽说太子如今的位置没什么变化,可朝中诸位大臣都发现,进来陛下十分爱重梁王殿下,许多要紧的差事都交给梁王殿下去办了,倒是太子,被陛下冷落在一旁,瞧着有些可怜。”
可怜?宋以歌眸光微闪,她倒是不这么觉得。
她倒是觉得是如今太子光芒太盛,陛下这才扶持了另外一个儿子,同太子打擂台罢了。
倒要废黜太子,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毕竟梁王虽好,可出身却硬生生的差了太子一大截,别说太子了,梁王的出身就连沈州都比不上,皇家最是看重血脉,就算陛下有意,朝中的那群老迂腐也是绝不可能承认梁王为帝的。
宋以歌在心中想着,神色难免因此有了些恍惚。
章浔见着,还以为她是在打什么主意,忙不迭的伸手在她的面前晃悠着:“宋兄,宋兄!”
一连叫唤几声,见着宋以歌依旧没什么回神,他便忍不住伸手去推了推她的身子,这才令宋以歌顿然醒悟,将飘远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她抿唇笑了下,眼中透着一股疲态。
经章浔这么一提醒,她倒是想起了原先不曾注意到的事。
沈檀之所以会被打压,也不就是因为被陛下从众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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