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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姝色-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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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章浔这么一提醒,她倒是想起了原先不曾注意到的事。
沈檀之所以会被打压,也不就是因为被陛下从众兄弟给抬了出来,想要制衡朝中太子的势力吗?
原先是她蠢;完完全全没有想过这么一回事,可自打她在夜一几人有意无意的培养之下,有些事倒是比先前看得清楚了些。
“你在想什么了?”章浔疑惑的看着她,神色有些委屈,“我都唤你好几声了。”
宋以歌掩饰性的笑了下:“如今天冷,我在想我夫人,有没有被冷着。”
这下愣住的人变成了章浔,他噗嗤一笑:“宋侯爷,你未免也太……儿女情长了些。”其实章浔想说的是,英雄气短。
可转念一想,人各有志,万一人家宋侯爷想得就是这些风花雪月的闲事了?
这事是真的不好说,不好说。章浔像个老学究的摇摇头,负着手离开了宋以歌的书案,回到了自个的凳子上。
宋以歌如今的这个官职是真的闲,成日几乎没什么事,同人唠嗑唠嗑,等着时辰一到,直接走了便是。
是以等着手脚稍稍捂暖之后,宋以歌直接抱着手炉倚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夜一倒是进来替她改了件衣裳,但除此之外,也就没在因别的事进来过。
约莫到了时辰,宋以歌将大氅重新穿上,正要带着人才走时,外面庭院中却突然传来了一阵见礼的声音。
此处院子有些偏僻,平日也极少有人会过来。
宋以歌拢着大氅,想要透过窗扇朝外面看去,可触目的除了一层用窗纸糊住的窗扇外,再无其他。
“这是有什么人来了吗?”宋以歌偏头问道身后跟着的夜一。
夜一摇摇头,表明了自己也不清楚。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槅扇处,她正要将掩着的房门推开时,一大股力道传来,风雨随之打进来,宋以歌眯了眯眼,只在细雨朦胧中,一人着青衫,长身玉立的站在她的面前。
素来冷淡的容貌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显得平和又客气。
这人,正是多日不曾见的许生。
宋以歌张张嘴,正想问一句,“你怎么来了?”突然想起,她如今的身份是宋以墨,便硬生生的将到了嘴边的话改成了:“许兄,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许生笑道:“托侯爷的福,许某自然过得还不错。”
宋以歌颔首,正要告辞离开时,许生却好像看破了她的意图,他正好拦在了她的面前:“许某因前不久有事,多日不曾登门为侯爷请平安脉了,不知今日如何?”
“今日?”宋以歌一时面露难色。
“是。”许生又道,“我瞧着侯爷好像气血不足,不知最近是不是又觉得难受了?”
他声音是少见的温煦关切。
可他越是这般,宋以歌便觉得心中越发的不安。
她总觉得许生好像察觉出什么了一样。
宋以歌不安的转头朝着身后的夜一看去,夜一嘴角紧紧地抿着;似乎也拿许生没什么法子。
见着宋以歌沉默下去;许生又笑了笑;拱手笑道:“若是候爷觉得下官跟着回府有些麻烦;不若便在这儿也可。”说完,许生便拍了拍他随身带着的医箱。
宋以歌顿时就轻笑起来:“许兄真是会开玩笑,哪里会麻烦了,倒是宋某担忧许兄难得跑。”
“能为侯爷请平安脉,这是许某人的荣幸。”许生是打定主意不放过她的,他笑着将身子往旁一退,“请。”
于是就像赶鸭子上架似的,宋以歌不得不同许生一同回了府。
“呀。”萧长烟裹着厚厚的斗篷一下子就坐在了院子中的凳子上,脚下全是湿滑的青石板,“天这般冷,你怎么还出来了?”
阿雪听见声音后,笑的眉眼弯弯回了头:“在屋里等得太久了,所以想出来瞧瞧。”
“没想到,竟然这般冷。”阿雪搓了搓被冻得通红的手,“萧姑娘,怎么也出来了?”
萧长烟打了一个呵欠:“同你一样。”说完,她又觉得自己这样显得太过冷漠,便又问道,“你那夫君可是喝了药又睡下了?”
“是啊。”听萧长烟提及他,阿雪稍稍显得失落,“不过他都是老样子了,我也早就习惯了。”
“既然是个病秧子,为何你一开始还要选择同他成亲?”萧长烟不太明白,“瞧他那样根本活不了几年,你嫁给他,不是守活寡吗?”
阿雪耸耸肩,无奈的一笑:“家里订下的。”
………………………………
035 醒来
宋以歌带着许生回府的时候,雨势渐大,滴在脚边,溅起一层一层的涟漪。
凌晴生怕她被淋着,特地撑了一柄伞在影壁那接她,当她瞧见了跟在她身边的许生时,有些不耐的拧了眉。
说起来,她同许生也算是故识,毕竟许生那般频繁的出入凌府和公主府,她就算是不想认识都难,可也正因为这样,她十分的不喜他。
其中不乏凌雪的缘故。
原先她也算是同凌雪打过交道的,自然也对她和许生之间的事,知道一个七七八八,虽说凌府许多人都在指责凌雪不知廉耻,可唯有她心中跟明镜似的,若非许生他先撩拔得凌雪情不能已,又如何会让凌雪那般不管不顾。
比起凌雪,她对眼前这人更没好感。
只是无奈,宋家的两位公子姑娘都同他的关系不错。
她倒也没有为凌雪抱不平,毕竟这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一个外人可没什么插足的余地,只是……她不愿让许生同宋以歌搅和在一起。
“许太医。”凌晴冷冷淡淡的福身。
许生回礼:“宋夫人。”
凌晴颔首之后,便快步走到了宋以歌的旁边,亲昵的伸手挽住了她的臂弯,接着又不着痕迹的将她往她的身边一扯,低声道:“你怎么会和许生搅和到一块去?”
宋以歌按住她的手,低声回道:“你许是忘了,外祖母让许生来给我请平安脉的事,前些日子他有事不曾来,是以我也将此事给忘了。”
凌晴依旧扣着她的手:“你是女儿身,如何能让他诊脉,他一旦摸到你的脉搏,岂不是全都露馅了吗?”
她说的这事,宋以歌如何不知。
只是事到如今,她唯有赌上一赌。
“无事。”宋以歌平静的按住了她的手,带着她往许生看瞧去,“许兄,里面请。”
许生眉头在瞬间舒展开,笑道:“侯爷先请。”
说话间,许生不着痕迹的往凌晴那瞧了眼,见着她依旧是一脸戒备的瞧着自己的时候,他不由得笑着眯了眯眼:“宋夫人这般瞧着在下做什么?难不成是许久不见,已经记不得在下了?”
宋以歌暗中扯了凌晴的衣裳一下,她立马敛眸,温煦道:“许久不见,许太医依旧是爱说笑。”
许生颔首之后,便将目光从凌晴的身上给移开。
一行人,各怀心思的走到清风院。
等着快要进院子的时候,许生却又突然开口:“怎么不见七姑娘?”
宋以歌扭头:“歌儿生病了,如今正在院子中歇息了,许兄要去瞧瞧吗?”
许生笑:“我与七姑娘也算是旧识,原先的时候她的身体也一直都是我的调理,如今她病了,我自是该去瞧瞧,就是不知侯爷是否能带个路?”
“自然。”宋以歌笑着,只是那笑却不达眼底,“许兄,这边请。”
“有劳。”
日出天晴。
萧长烟将手中的青竹伞一扔,那伞就像是有灵性似的,稳稳地就落在了不远处的墙角。
阿雪一脸仰慕的瞧着她:“萧姑娘可真是厉害,曾经我娘亲给我说过,像萧姑娘这般人物,必定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
“阿雪姑娘实在是太会说话了。”萧长烟微微笑着,只是那笑容在阿雪看来,怎么都有些虚伪,“我不过是个风尘女子罢了,可当不起阿雪姑娘这般赞誉。”
阿雪又道:“自古英雄不问出处,萧姑娘有何必妄自菲薄。”
对于阿雪的称赞,萧长烟眯着眼一笑,有气无力的摆摆手,转了一个话题:“你先前同我说,你与那位是家中定下的,你不愿,可为什么后来你家中悔了亲,你又要与他私奔了?”
阿雪万万没有想到萧长烟竟然又绕到了最初的问题上,她伸手用衣袖掩着在自个的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之后,眼中极快的便有泪光溢出,眉眼盈盈的瞧着她,半响之后,她才用手背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这事说来话长。”
慕容本来在后面擦拭着手中的刀刃,听见她们又在叨扰陈年旧事后,不由得瞥了眼,抿了一下嘴角,抽身就走了。
他脚尖一点便直接跃上了屋檐上,他将剑搁在他的身旁,仰头望着澄澈如洗的碧空。
萧长烟自然对身后的风声,有所感,她眯着眼转身,刚好瞧见慕容飞身爬上屋檐。阿雪欢快的声音紧接着从身后传来:“慕容公子好生厉害。”
“这有什么好厉害的。”萧长烟扭头,见着阿雪一脸跃跃欲试,便又急忙道,“阿雪姑娘,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你又要同他私奔了?”
阿雪一愣,万万没想到萧长烟竟然会这般执着于这个问题,她嘴角边的笑容一僵之后,便又说道:“其实倒也没这么多为什么,我原先的确是嫌弃过他的身子差,可后面接触过之后,我觉得郎君他很好,温柔体贴,善解人意,除了身子差些,其他的都很好。”
“原来如此。”萧长烟若有所感的点点头,欲要发问的时候,只见阿雪急急忙忙的从凳子上起身,充满歉意的行了一礼:“萧姑娘,我不太放心郎君,先进去瞧着了。”
萧长烟颔首:“姑娘请。”
等着阿雪一进去,萧长烟立马就抬头看向屋檐顶,纵身一跃就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慕容的身边。
她居高临下看着他,半响之后,这才伸脚稍稍一踢,让慕容将目光转向了她。
慕容拧着眉,没有说话,可萧长烟能发现从他此刻心情不愉。
萧长烟干脆一撩袍子便在他的身侧坐下:“你刚才听见我与阿雪姑娘说的话了吧,你觉得可信度有多少?”
“不知道。”慕容冷声道。
“我觉得没什么可信度。”萧长烟一点都不介意慕容的冷面,沉默了半响之后,又说道,“你说,我们真的要带着他们一同去金陵吗?”
慕容转头看了她一眼,语重心长的说道:“有始有终。”
“我明白,可是我心中……”萧长烟捂上心口的位置,“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别瞎想。”慕容道。
萧长烟叹气,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屋内突然传来了阿雪的尖叫声:“郎君,你终于醒了!”
屋顶上,两人对望一眼,默契的翻身而下。
自打她易容成了宋以墨之后,徽雪院她几乎便没有在涉足过。
如今陪同许生过来,瞧见一个与她身形相似的姑娘顶着与她一模一样的脸时,宋以歌心中倒是多了几分别扭的情绪来。
许生瞧着躺在床面上的人,原先还算舒展的眉头顿时一紧,他拧着眉看了半日之后,才问道:“她这是睡着了?还是在昏睡之中?”
宋以歌接过绿珠递来的热茶喝了口,将身子暖和了些后,才道:“这之间有什么差别吗?总归都是睡着了。”
许生眯着眼睛看向站在身后的宋以歌,也不知是不是他判断出了问题,他总觉得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那人并不是真正的宋以歌。
可话又说回来,那人是与不是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许兄不帮歌儿瞧瞧吗?”宋以歌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开口问道。
许生扣着手指,面上舒缓:“自然是要的,只是瞧着七姑娘这般了无生气的模样,许某怕诊断出来的结果,不尽人意,侯爷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歌儿自幼便福缘深厚,想必没什么大碍的,许兄尽管诊脉便是。”宋以歌说道,携了凌晴的手,便在后面的凳子上坐下,她将声音压低了些,“你且等着,放心,会没事的。”
凌晴尽管心中担忧,可还是乖巧的点点头:“我知道。”
正在弯腰的许生,倏然就直起了身子,目光灼灼的看向坐在一旁的宋以歌:“侯爷的嗓子怎么了?”
“坏了。”宋以歌回答的一脸坦然,好像的确如此。
许生听后,便道:“侯爷既然嗓子不太舒服,不若让下官先看看如何?”
“不必。”宋以歌直言拒绝,“歌儿的事要紧些。”
许生拈着手中的金线,倒也没在强求,而是在她床沿边坐下,将金线系在了她的手腕上,认真的看起脉象来。
宋以歌牵住了凌晴的手,将她往屋内带去。
廊下,风声急切的拂过耳廓,偶尔还伴有檐下滴落在雨水。
宋以歌垂眸看她,温柔细致的伸手替她将鬓边的碎发别再了耳后:“这也没什么事,你便先回清风院歇息去吧,等着一会儿我将许太医送走,便回来。”
凌晴急切的将她的手握住,她借着他的力道,攀着他的身子踮起了脚尖,凑近到宋以歌的耳边,外人瞧着,便像是一对恩爱有加的交颈鸳鸯般。
宋以歌担心凌晴跌倒,便伸手扶住她的腰,轻声道:“何事?”
“小心许生。”凌晴说道,“他不是什么好玩意。”
宋以歌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我知道,我会注意的。”
“侯爷。”许生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宋以歌转身看去,就见那人站在门边,眉眼含笑,“下官知你,同宋夫人正是新婚燕尔,难免腻歪了些,可这儿到底是在七姑娘的闺房,侯爷还是收敛些,比较好。”
“是宋某孟浪了。”宋以歌拱手,后又对着凌晴道,“这儿也不用你,你便先回去吧。”
凌晴福身:“妾身知道。”
………………………………
036 他们像夫妻吗?
目送凌晴离开后,宋以歌拢了拢身上的衣裳便回了屋。
许生便站在门槛那,瞧着宋以歌走进来后,便笑着也跟着走了进去。
屋内的暖气在瞬间消融浑身的冷意。
宋以歌拢在袖中的手指微微一动,便侧目朝着许生看去:“何事?”
许生摇头,可那双眼却笑得眉眼弯弯的。
宋以歌自然也瞧见了许生的不同寻常之处,她眯了眯眼,警惕的将身子往后移了几步,同他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之后,才说道:“不知舍妹如何?”
“诚如侯爷所言,没什么大碍。”许生作揖一笑,可在低头的那一霎,鼻尖却不经意的动了动,似乎刚才那股甜香依旧萦绕在心头,轻盈的拂过他的鼻尖。
他可从来不知,一个男子竟然会熏这般香甜的香。
思至此,他心头不可避免的又带了几分愉悦。
“是吗?”宋以歌依旧是冷冷淡淡的,“还不曾谢过许兄,今儿真是麻烦了。”
“不麻烦,我同七姑娘本就是交情在,如今她在这儿昏睡不醒,我又如何能袖手旁观了,只是七姑娘的伤需要静养一段时日,侯爷还是被打搅七姑娘歇息了。”许生笑眯眯的说道。
宋以歌虽在那人的身上做了些手脚,可听着许生的言辞,也不知为何她总是觉得假的厉害,好像许生应该是什么事都知道了,可他就是不说,偏生等着她去猜。
她心不在焉的转身,没有留意到脚下竟然有一物什,正好挡了她的路。
她往前一踩,整个人顿然就失去了重心朝着前面跌去,宋以歌瞧着已经近在咫尺的地面时,心一横,便将手升起来刚想捂住头的时候,一双手臂已经先她一步,准确无误的缠上了她的细腰。
接着腰间力道传来,宋以歌顿时就撞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药香浅浅,却也十分醒神。
宋以歌的手撑在许生的手臂上,她正要起身离开的时候,那双画得有些凌厉的眉毛在刹那便拧巴起来,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许生身上这股子药味,她好像是在哪闻见过。
只是如今,记不清罢了。
心思在肠中千回百转的,可她还是以最快的速度从他的怀中起了身,朝着许生拱手:“多谢许兄出手相助。”
许生将搂住她腰的手背在了身后,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他眯着眼笑道:“侯爷实在是太客气了,这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于许兄而言是举手之劳,而对以墨而来,却算是救命的恩情。”宋以歌一板一眼的说道,“今日府中略备薄酒,不知许兄可愿赏脸?”
“好说好说。”
萧长烟盯着刚刚才从漫长的昏迷中醒来的男子。
他皮囊是真的好,雅致秀气,自有一种远离红尘的疏离清冷,就像那悬于九天的皎皎明月,叫人不敢生出半分亲近之感,唯恐亵渎了他。
可皮囊在此刻都变得不重要。
萧长烟深吸了一口气,严肃而正经的瞧着他:“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你叫什么?住在哪?是哪里人氏?家中可有兄弟姐妹都不记得了吗?”
男子遗憾的摇摇头,随后看向坐在一旁含情脉脉注视着他的阿雪,说道:“可她不是说,她是我娘子吗?”
“你觉得是吗?”萧长烟也顾不得会得罪阿雪,张口便问。
刹那,阿雪的脸色变得极差,可萧长烟却无心顾及,而是一心一意的看着青年。
男子的面皮生得薄,在萧长烟这般注视下,竟然任由那绯红一寸一寸的从耳后根攀上了脸颊,他不太好意思的低头,说道:“我隐约记得自己是有一妻,却不知是否是这位姑娘。”
“自然是我。”阿雪连忙道,“郎君,我们是青梅竹马,这些你都忘了吗?”
男子摇头,笑得云淡风轻:“在下的的确确不记得了,抱歉。”
阿雪眨眼,泫然欲泣的小心翼翼的看着男子:“你曾经同我说过,要与我一辈子在一起的。郎君,你都忘了吗?”
“抱歉,这位姑娘,我实在是不记得了。”男子遗憾的垂眼,拱手道。
阿雪急急忙忙的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萧长烟从身后伸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阿雪姑娘,你家郎君受了这般重的伤,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也实属正常,你先让他好好歇息歇息再说吧。”
许是怕阿雪误会,萧长烟又补充了一句,“他才醒来了,你若是这般逼问,他的身子会吃不消的。”
阿雪脸色一僵,随即转身感激的冲着萧长烟一笑:“多谢萧姑娘提醒,阿雪实在是太过心急了,想必也吓到郎君了。”
说着,阿雪便垂下了眼眸,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泪。
萧长烟拍了拍她的肩膀:“无事,这也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
“我先同慕容出去给你郎君熬些药,你先好好地陪陪他,尽量说些他以前的旧事,指不定哪一日就能想起来了。”
“真是麻烦萧姑娘了。”阿雪哽咽着拉住了萧长烟的手,过了一会儿之后,才恋恋不舍得松开。
萧长烟对着两人一笑,便带着慕容一同出了屋。
她将屋门掩上,缝隙中隐隐有烛光从里面漏了出来。
萧长烟低头瞧了好一会儿,光从她的指缝中流淌而过,她转头看着跟在她身后的慕容,轻笑:“如何?”
慕容皱眉,不太明白萧长烟说得这话到底是何意。
“我说她俩。”萧长烟似笑非笑的将手移开,“像夫妻吗?”
慕容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慢悠悠的摇头,却没有说上一句。
萧长烟挑眉:“我敢肯定,他们绝对不是什么夫妻,若是真如那个阿雪姑娘所言,他们是两情相悦,刚才那位公子醒来,她最先问的就该是他身子如何,而不是什么都不敢问,畏畏缩缩的站在一旁,听见人记不起事之后,才敢尖叫出声,然后一连串负心的问题抛下,让人措手不及。”
慕容就着萧长烟的话,很是认真的思考一番后,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为什么?”
“呆子!”萧长烟噗嗤一笑,娇俏的从他的身边一跃上前,站在了慕容的面前,将他的去路挡住了,“我且问你,若是有一日,我昏迷了十几日才醒来,你是会像个傻子似的站在我身边一声不吭,还是会关心我身子如何?”
慕容眉头继续紧紧地拧巴着,他觉得萧长烟问的这个事,也像个傻子似的。
他不耐烦的一手挥开,答道:“自然是先关心你的身体如何。”
萧长烟一听,脸上顿时就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来,可还不等她将自个的长篇大论发表出来,就听慕容冷冰冰的,毫无人情味的说道:“但你是你,他们是他们,他们是真也好,假也罢,都与你无关。”
亲自将许生送出府后,宋以歌这才回了清风院。
她抬手揉着眼眉:“小嫂嫂。”
“以歌。”凌晴从屏风后伸出一个头来,接着她整个人便从屏风后转悠出来,小跑到了宋以歌的面前,一双眼亮晶晶的,“什么事呐。”
宋以歌牵了她的手,带着她往床榻边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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