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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姝色-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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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以歌牵了她的手,带着她往床榻边上走去。
等着两人坐定之后,宋以歌这才从良玉的手中将暖炉接了过来,搁在了凌晴的怀中:“你先前与我说,许生不是个什么好玩意,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记得许生与你们凌府来往众多,你为何会这般说他。”
凌晴听她提起这人,原先还融暖的眉眼,一下子就冷淡下去,她将暖炉随手一搁,便道:“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你想听吗?”
“嗯。”宋以歌略一思索后,便点了点头,“你也知,我和兄长同许生的接触都还挺多的,我平日瞧着,觉得许生尚可,并未如你所言那般。”
“他这人,不过是表面功夫做得好罢了。”凌晴说着,稍一停顿之后,又接着说道,“不知,你还记得凌雪吗?”
“就是痴缠着许生的那位表姐?”其实宋以歌是记得的,只是故意装作记不清的模样,疑惑的看着凌晴。
凌晴神色严肃的点点头,说道:“你们都说是凌雪缠着许生,却不知若非许生一开始先撩拨了凌雪,又何止于会演变成后面的那般模样。”
宋以歌一听,顿时就皱了眉:“你说,是许生先撩拨的凌雪?”
“是呀。”凌晴点头,“不过,这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拦不住的。他们这事,也是我无意中偷听到的。”
宋以歌深吸一口气,搁在膝上的手指不自觉的蜷起来。
她的小手又白又嫩,凌晴顺着她的动作往下瞧去后,也跟着沉默了一会儿,就将怀中的暖炉塞到了她的手中:“你体质弱,你先捂着吧。”
“小嫂嫂。”宋以歌突然扯住了凌晴的手腕,许是下意识的,她的力道不自觉的有些大,痛得凌晴皱着眉,可不等她叫痛,便瞧见宋以歌很是认真的盯着她,一字一句的问道,“许生,他会武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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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喜欢吗?或许吧!
宋以歌回过神时,她已经在书房坐着。
满屋冰寒,却也让她在冰寒加身的刹那清醒。
良玉将门窗掩上,抱着一个手炉来,动作轻柔的塞到了宋以歌的怀中:“只是夫人让奴婢带给您的,夫人说姑……侯爷您刚才的模样有些许吓人。”
“还有,侯爷您身子弱,日后若是要来书房,还是提前说一声,奴婢也好先准备着。”良玉说着,转身又让丫鬟搬了几个火盆进来搁着,热烘烘的气息一点点的攀爬而上。
“你回去同夫人说一声,我在书房看看书,今儿你就让她别等我了,入夜了就自个先睡吧。”宋以歌语气平和的说道,可她捏在手炉上的指节却泛起了青白。
良玉眼尖的瞧见后,本想劝解一二句,可又不知该从何劝起,也只能福身出去。
凌晴正站在廊下,见着良玉急忙上前寻问,良玉将眉眼敛着,规规矩矩的回道:“侯爷说了,她想一个人看会儿书,让奴婢转告夫人,若是入夜,侯爷还不曾回来,便让夫人先睡。”
凌晴沉默着望向虚掩着书房,事到如今她依旧不太明白,那一句“许生的确会武。”到底为何会让她有这般大的反应,明明不过是一件在寻常不过的事。
可同时她也明白,宋以歌终究不是宋以墨,任何事都能毫无保留的对她开口。
她又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对着身侧的丫鬟说道:“走吧。”
再晚些的时候,宋以歌还坐在书房中冥思苦想的,良玉却突然推门而进:“凌五公子来了。”
“时彦表哥。”乍闻良玉的声音,原先好不容易理了一半的思绪轰然倒塌。
第一次,宋以歌明明白白的对着良玉流露出不悦的神色来,“表哥来做什么?”
“奴婢不知,现在凌五公子正在影壁那候着,侯爷可要见见?”良玉又问。
宋以歌深吸一口气,将困在脑中的烦闷挥散,她也知自己如今也想不清什么事,便用手撑在书案上,起了身:“去瞧瞧吧。”
凌初一身素白的衣裳,瞧上去倒像是在披麻戴孝一般。
随后宋以歌倒是想起凌晴曾经提过,余谦是他们的老师,如今余府被灭了门,他为人子弟,这般穿着倒也合适。
只是……宋以歌端详着他,觉得凌初要比原先削瘦了许多。
淡漠白净的脸上浮出了几朵红晕,宋以歌悄悄挨着他的身子,发现滚烫的厉害。
“夜一。”宋以歌开口,“扶着时彦表哥进去。”
“不用。”凌初挥开她的手,身形摇晃的站在了宋以歌的面前,“我就是过来瞧瞧你罢了,见着你好,我便也安心了。”
宋以歌听得皱眉:“时彦表哥又在说什么胡话,我好端端的,时彦表哥需要什么安心?”
凌初只是笑,随后又摇摇头。
他眉眼生得极好,笑起来的时候,就如那千树万树梨花开,宋以歌瞧着他的笑容也不免有几分恍神。
“我走了。”凌初眼睛一眯,正要迈步离开的时候,却又突然回身,从腰间将他佩戴多年的玉佩一把扯下,强行塞到了宋以歌的手中,“先替我好生保管着吧。”
入手的玉佩温润,还带着他的体温,可宋以歌此刻却觉得有些灼手,正要还回去的时候,凌初已经蹒跚的要跨过门槛,往外冲去。
宋以歌见着,也几步跟着上前,想要拉住他的时候,一道劲风从侧面刮过,迫使宋以歌不得不往后退了几步,离凌初隔了几丈的距离。
良玉瞧见宋以歌身形往后倒的时候,便一下子就冲上去,扶住了她的腰:“侯爷,您没事吧。”
宋以歌在良玉的帮助下稳住身形后,抬头看去,就见谢景初拿着长剑冷冰冰的站在凌初的身旁,整个人就犹如一把出鞘的利剑,其中的凛冽寒气锋芒,逼迫得她不敢直视半分。
“谢小侯爷。”
谢景初按着剑柄,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不过眨眼间他便到了宋以歌的跟前,他身形高大,身上戾气又重,逼的宋以歌倒是有几分喘不过气来。
宋以歌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两步,又想起原先她和沈檀在一起的时候。
他也是位将军,可在面对她的时候,他极少用这种压迫的气势来镇压她,当然偶尔她将他惹急了,他也会如此。
这般一想,宋以歌神色多少都有些恍惚,眼中更是抑制不住的怀念出许些怀念之色。
谢景初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自然也瞧得清清楚楚,当即心中多多少少带了些酸涩。
他冷着脸,握住了宋以歌的肩:“你在想什么?”
谢景初的声音低沉冷冽,宋以歌几乎是在刹那便回了神,她敛着眸子摇摇头:“没什么。”说着,她将心中那些蔓延而上的情绪如数压下,又问,“你怎么会同时彦表哥在一起?”
“有事。”谢景初也不便多给她透露什么,只能言简意赅的说道。
宋以歌对他们的事倒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打算,也就是随口一问罢了,如今听见谢景初回答后,她便点头:“既然这样,那你们便去忙吧,我就不留你们了。”
听见这话,谢景初和凌初同时眉间一拧,恨不得将人直接拎过打一顿,可如今是在影壁这儿,有多双眼睛瞧着,两人也只能将那口不上不下压着的气给吞下去:“既如此,那谢某就不打扰侯爷了,告辞。”
宋以歌也没瞧出谢景初话中隐含着的赌气,而是顺势从容的一拱手:“谢小侯爷慢走。”
谢景初顿时就被她给气得脸色铁青,可他又拉不下面子转身,只能冷这连一甩袖走了。
路过凌初的时候,就听那人抿唇一笑:“小侯爷,路漫漫其修远兮。”
“闭嘴!”谢景初眼睛一眯,透出几分寒光来。
凌初笑着耸肩,同宋以歌行礼之后,这才跟在谢景初的身边一同走了。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宋以歌才扭头同良玉说道:“这两人是什么时候走到一块的?”
两人纵马离开宋府之后,谢景初却突然勒住了缰绳,操控着身下的骏马停下。
凌初是跟在他身后的,见着谢景初停下,他自然也得跟着停下,他拧眉瞧着身前高大的身影,拱手道:“小侯爷,您有什么事吗?”
谢景初侧身看他:“上来。”
凌初只得策马上去。
“听说,你曾经向老侯爷提过亲?”谢景初一路过来思来想去,心中还是不怎么愉悦,索性也就直接开了口。
凌初心中了然:“的确,不过当时七姑娘已经同人定亲,是以这事便也不了了之。”
“你喜欢她?”谢景初问得十分直白,那双幽深的眼瞳直直的看着凌初。
凌初想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回了句:“或许吧。”
“或许?”谢景初皱眉,不解的看着他,“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哪有什么或许?”
凌初微微一笑:“那小侯爷就当在下思慕着七姑娘吧。”
长夜无声,唯剩满船清梦压星河。
上辈子纠纠缠缠的事,在梦中起伏不定。
她又梦见她惹了他生气,他不舍得骂她,便一个人独自在书房中生闷气,什么话也不说,也不理她,直到她可怜兮兮的上门求饶,他趁机狠狠地欺负了她一顿后,才春风得意的同她说:“我大人有大量,这次便饶了你吧。”
那时候她已经累得什么恭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倚在他的怀中休息。
如今想来,却恍若隔世。
宋以歌是被冷醒的。
她坐直了身子,随意一瞥,便瞧见身侧的窗扇不知何时被人打开,冷风嗖嗖的灌了进来。
案上烛火微弱,原来她还在书房中。
宋以歌揉了揉压得有些发麻的手臂,正要起身离开之际,一股浅淡的药香便从身后随风传来。
她身子一僵,竟然有些不敢在回头看去。
毕竟是心中有了底的事。
桌案上烛火摇曳。
光影微弱,那人的身影却仿佛一个巨大的妖魔鬼怪般,在墙壁和书架上投射出来,也是当日所见的样子。
戏谑的笑声从身后响起:“你这丫头可算醒了,也不知你到底怎么想的,竟然能在这儿睡上这般久?也不嫌弃冷吗?”
“阿生。”宋以歌平静的回身看去,“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瞧瞧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免得再过一阵子,你连我是谁都记不住了。”阿生上前几步,将身子抵在了桌角靠着。
在他与她擦肩而过的瞬间,身上的那股子香味更加明显。
她面色平淡的抬头看着他:“怎么会?你帮我良多,我如何会不记得你。”
“你想起来了?”阿生显得有几分惊喜,整个人跃跃欲试的,那双眼似倒映了漫天的星辉。
宋以歌摇头:“没,只是隐约有些印象罢了。”
阿生眸中的光亮一寸寸的黯淡下去,他敛着眸子,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如今为何会扮作你兄长的模样?”
“那你了?”宋以歌看着他,“这些日子,为何没来找我?”
………………………………
038 虚情假意
面对着宋以歌的质问,阿生也显得游刃有余。
他上前一步,想要将人搂在怀中,去被宋以歌不着痕迹的避开。
阿生也没生气,只是收回了手,垂在身侧:“前段时日,我出了些事,是以不在金陵城中,歌儿我很抱歉。”
他声音很是温柔,就像有股魔力似的,能在瞬间将人心中的烦躁,全都抚平。
“是吗?”宋以歌反问,尔后便笑着,将这话题给揭了过去,“若是忙,记得注意身子,别太劳累了。”
“我自个就会医术。”
宋以歌笑了下:“所谓医人不自医。”
“还是我的歌儿,最是关心我。”阿生想要想以前那般伸手捏捏她的鼻尖,却又被宋以歌一脸冷淡的避开。
他有些意兴阑珊的收了手:“罢了,你若是不愿,那就算了吧。”
“只是看着你这模样,我心头还真有些不知所措。”阿生道,“你兄长如今在哪?”
宋以歌道:“外出了。”
这话一听便是在敷衍了,阿生倒也不揭穿她,只应道:“原是如此,那你可得尽早将你兄长寻回,毕竟长此以往下去,也不是个什么事。”
“总有一日,你是要嫁人的。”
“嫁谁?”宋以歌目光灼灼的抬头,盯着他,“你吗?”
“阿生,你愿娶我吗?”
许是宋以歌的目光太过明亮,明亮到阿生都不敢直视,他稍稍避开后,便道:“我倒是想娶,可我一介布衣,又无什么功名加身,凭什么娶你这个侯府的嫡姑娘。”
“我呀,这一生别无所求。”阿生的目光顿然软和下来,“只愿能跟在你身边,一辈子。”
这话说得很是好听。
可在宋以歌听来全都是胡说八道。
她到底是死过一次的人,看问题自然也比旁的人要清楚些。
可面对着他深情款款的目光,宋以歌也只能笑了下:“我亦是如此。”
“侯爷。”良玉的声音传来,接着便是铜环扣响的声音。
她抬头瞧着阿生,似乎很想知道,他该如何做,又或是说,又该如何脱身。
阿生微微一笑后,走到半开的窗扇口,纵身一跃,身子便在无边的夜色中消失殆尽。
宋以歌眉眼在瞬间沉冷下来。
良玉推门进来,就见案上一盏烛火黄昏,宋以歌正襟危坐的在书案后,只是神色远不如白日平和。
“姑娘?”良玉又轻声一唤。
宋以歌抬眼:“何事?”
良玉道:“夫人遣奴婢来问,姑娘可要回房歇了?如今夜已深,姑娘就算在惦记那些事,也不该累着自己。”
“我知道了。”宋以歌颔首,衣袖款款抚过桌角。
一缕凉风倏然刮来。
良玉拧眉,朝着冷风吹来的地儿看去,她道:“姑娘身子不好,屋中的门窗怎还不关个严实?”
宋以歌折身:“忘了。”
次日,上翰林院的时候,在门口便与章浔碰了一个正着。
他今儿换了身衣裳,颜色稍显浓淡,使之本就清淡的面容,更显寡淡。
可他尤不自知,很是嘚瑟在他面前转悠了一圈,最后笑道:“我家娘子做的,手巧吧。”
的确手巧。宋以歌想,只是与他不太相配。
“嫂子绣工甚好。”宋以歌恭维了一句。
章浔一听,顿时就仿佛找到了知音似的,拉着宋以歌的手腕,一边拉着她往他们平日办公的屋子走去,一边同她炫耀着,他家娘子是如何的貌美如花,又是如何的将整个府邸打理的井井有条。
末了,他还摸着袖子边缘笑道:“为了做这件衣裳,她不知熬了几个晚上,我告诉她,让她别绣,别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可她就是不听。”
这话虽是抱怨,可抱怨之中,却又满是无人能懂的幸福和满足。
宋以歌有些羡慕。
她想,若她还是林璎珞,若沈檀还不曾故去,那他们会不会就像世间大多夫妻一般,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可惜,终究也不过是自己的奢望罢了。
“你和尊夫人是如何认识的?”宋以歌也来了兴致,她侧目看着章浔问道。
章浔听着,虽是开心,可还是有些羞怯的伸手挠了挠头:“为何这般问?”
“这世间大多夫妻,多事相敬如宾,极少见着这般恩爱的。”宋以歌道,“你与尊夫人,应该不是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吧?”
章浔摆摆手:“不是不是。”
说着,他又道:“我家也不过是小门小户罢了,如何高攀的上我家娘子。”
“我与她是在踏青时相识的。”说起年少时那般懵懂的情事来,章浔眼中不由得带出了怀念之色,“我算是个穷小子,那日是陪娘亲上香还愿,谁知便在一堆姑娘之中瞧见了她。”
“一见她,我便知,自己此生恐怕完了。”
“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宋以歌听着,也不由得跟着笑起来:“挺好的。”
两人说着,便进了屋。
也不知是不是有人交代过,今儿一进来,屋内便暖和的很,没了前些日子的冰寒。
章浔眉间笑意加深:“宋兄也成亲了吧。”
“嗯。”宋以歌颔首,瞧着章浔那张好奇的脸,展眉一笑,“我也很喜欢我内子。”
“家里定下的?”
宋以歌摇头:“是我自己去求的。”
“我想,我若是错过了她,这一辈子大概都不会再有什么人,能让我心动了吧。”
章浔笑道:“挺好。”
“是啊。”宋以歌转身望着灰蒙蒙的天,“挺好。”
两人闲了一会儿,便有人送了些公文来,堆在两人的桌上。
宋以歌没什么瞧得兴致,倒是章浔显得兴致勃勃的,还将所有的活计都招揽过去。
他看的认真,也在拼命地汲取着东西。
天光渐渐阴沉下来。
章浔合上了最后一本公文:“最近还真是多事之秋啊,竟然连一件喜事都没有。”
宋以歌看去:“前朝又发生了什么?”
章浔摆手:“一些小事罢了,不过余大人那事还没追查到真凶,如今朝野上下可是人心惶惶的。”
“这事,想必很快便有结果了吧。”宋以歌说道。
谢景初的能力她还是相信的,要不然皇帝也不会器重他这么多年,而且还有个凌初在一旁协助,这事想要将凶手缉拿归案,也不过是时日的问题。
章浔看了她看一眼,好奇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对这事并不看重?”
“看中的。”宋以歌说道,“只是我相信他们的能力罢了。”
“谁?”章浔皱眉,“谢小侯爷吗?”
宋以歌颔首,应道:“这些年朝野中的发生大事都是他一手掌控,哪一次让人失望过,你说对吧。”
章浔一想,拍手道:“也是。”
“你瞧我,总是杞人忧天。”说着,章浔便将公文抱着起身,“我先去将这些给大人拿去,外面天寒,你身子不好,就不要随意跑动了。”
宋以歌起身,拱手:“多谢章兄。”
章浔摆手:“不客气,不客气,举手之劳罢了。再言我也有个弟弟,同你一般,身子弱得很。我平日也是照顾习惯了的。”
章浔冒着寒风出了屋。
很快屋内便沉寂下来。
宋以歌想起了那日在影壁那见着凌初的模样,那神色看着好像差劲的很,也不知这些日子有没有事。
“夜一。”宋以歌唤道。
夜一推门而进:“主子。”
宋以歌道:“你去凌府一趟,瞧瞧凌初如何。”
见着夜一身子没动,她便解释道,“那日见着凌初,他好像还在发热,也不知谢小侯爷将他带去了哪,我有些放心不下,你且代我去瞧瞧吧。”
“是。”夜一领命而去,正好与回来的章浔擦肩而过。
他一边跳进来,跺着脚,一边用斗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你护卫?”
宋以歌颔首:“嗯。”
章浔一听,就笑了:“你们这些高门大户的公子哥,基本上都有护卫跟着,这也是常事。”说完,他稍稍闭了嘴后,等着身子上的寒气驱散,这才往里走去,“你知道我回来的时候,听见什么了吗?”
宋以歌摇摇头,顺手就倒了杯热茶递过去。
章浔笑眯眯的接了,便笑道:“说来,还真的是想不到,许家的那位你知道吗?”
“许家人还挺多的,你说的是谁?”其实宋以歌心中到是有些底,如今还能在金陵城活跃的,除了许生也没其他人了。
毕竟当年秦王那事,牵扯甚广,首当其冲的便是许家和林家。
“就那位许太医,你昨儿还见过的。”章浔搓着手在椅子上坐下,“我今儿还说没什么喜事,没想到现在便有了一件。”
宋以歌道:“那喜事是这位许太医,是升官还是加封进爵?”
“俗气。”章浔笑,“所谓人生四喜,为何洞房花烛夜排在第一,难不成小侯爷不知道?”
宋以歌一愣,很快就掩了她的不自然:“许生要成亲了?不知是哪家的姑娘?竟然入了他的眼?”
章浔依旧笑呵呵的:“还有哪家呀,自然是凌家的姑娘。”
“说起来,你夫人也是凌家的姑娘了,怎么这事你不知道吗?”
宋以歌摇头,很是干脆的说道:“不知。”
………………………………
039 封官
风雨袭来。
路上行人的抱怨声亦是此起彼伏。
夜一策马而来。
宋以歌听见马蹄声,便将车帘卷起,喧闹声与之一同入耳。
他跑得有些急,明明是天寒地冻的日子,也被热出了一层薄汗,细细密密的覆在额头上。他眼睛分外有神,瞧得宋以歌都衍生出了几分恍惚。
“如何?”宋以歌问道。
夜一道:“属下去过凌府,也去了谢小侯爷那一趟,两人如今均不在金陵。”
这倒是与她所预料的相差无几,宋以歌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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