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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姝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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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就是喜欢大姐姐。”宋以歌抿着嘴角颇为讨好的像她笑着。
凌月心头不可避免的又软了软,她站在原地思忖了片刻之后,便压下了心头的不安,又继续牵着这人朝着平阳的公主府走去。
凌府和公主府之间,由着一座白玉拱桥相连,桥底是一片人工凿出来的湖,大抵因为如今是冬日,湖面上已经结满了冰,可还是能从桥头上瞧见在那冰层下,有一条条的锦鲤来回游动,煞是漂亮。
凌月将她轻轻一扯,劝道:“若是妹妹喜欢,等着拜见了祖母之后,再来赏玩,也并不是不可。”
于是宋以歌便将目光收回,乖乖的跟着凌月一同走了。
去到平阳长公主的院子时,屋子里正发出一阵阵轻快地笑声,就像是檐角挂着的风铃,霎时清脆悦耳。
见着两人,丫鬟婆子一个进去禀告,另一个则将帘子给打了起来,里面的暖风从吹了出来,抖落了一身寒气。
凌月携了宋以歌走进来,丫鬟们便上前将两人身上的斗篷给摘掉,又递上了两个精巧的手炉上,凌月试了试温度后,便将更暖和的一个递给了宋以歌,又对着丫鬟说:“表姑娘身子不好,日后这个手炉,要比我们几个更加热和一些才是。”
丫鬟福身:“是,奴婢记住了。”
说完,凌月带着宋以歌绕过了尚有些暖和的外室,进了温暖如春的正房之中。
平阳长公主正带着一条抹额,着秋香色的衣裳靠在罗汉床上,鬓发如银,手中也正拿着一个与她一般无二的手炉。
许是老了,如今的人再也没有年轻时的杀伐果断,张扬骄横,反而平和下来,笑起来倒有几分佛堂大殿之中供着的弥勒佛,慈和的不行。
可若是经历过前朝之事的人,谁又会真的相信平阳长公主如今是这般深宅妇人的模样。
行至平阳长公主的面前,宋以歌俯身跪拜:“以歌见过外祖母。”
平阳长公主身子前倾,搭着佛珠串的那只手将她的手给握住:“来了就好,行这些虚礼作甚?这是自个家中,还这般客气。”
她的手顺势一带,就将宋以歌给拉扯到了自个的身边坐下:“前些日子,你祖母给我递了话,说是你身子不好,这几日都在昏迷?可有此事?”
宋以歌低头一笑:“以歌身子自来就是如此,许是天冷,受了些寒,不算什么大事。”
她是这般说,可平阳长公主却不是这般想。
当年她生妙儿的时候,便动了胎气,算是早产,自幼身子骨也是不好,不管是送了什么东西调度,也还是那般样子,后面嫁人更是如此,虽然武陵候后院算不得什么糟心,可到底也不如自个府中舒服,本以为还能熬个十年八年的,她能在照顾她一阵子,谁知生下了两个病秧子之后就撒手人寰。
这些年她常常想,是不是以前做的错事太多,造就的杀孽太多,才会惩罚到了她姑娘身上。
平阳长公主瞧着她这般柔顺的样,心中只觉得更加难过,她拉着她的手:“这些日子,你就安心在外祖母这儿住下,我已经递牌给了宫里,届时会有太医出府问诊,你便在外祖母身边好好将养着。”
“至于你哥哥那也不用担心,我也吩咐人去了。”
平阳长公主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哪里还能拒绝,是以她便缓缓颔首:“谨遵外祖母之命。”
“你许久不曾来,大概对自家姐妹也没什么印象了,今儿便重新认识认识。”
宋以歌又笑:“外祖母这儿表姐妹实在是太多,歌儿天资愚钝,的确是有些记不得了。”
听了宋以歌的话,平阳长公主又笑:“其实也就三位姐姐而已,哪里算得上多。”说罢,平阳长公主便指了指,坐在了屋中的三位年岁差不多大小的姑娘:“这位去接你的,便是你大舅的嫡女,你的大姐姐,这两位是你二舅舅的两位嫡女,二姐凌苏和四姐凌瑜,去和你的三位姐姐见个礼。”
宋以歌起身与三位姑娘面对面的见礼:“以歌见过三位姐姐。”
“妹妹多礼。”凌瑜伸手将人扶着,“本以为大姐已是咱们金陵城中少有的绝色,不曾想见了妹妹才知,这以前是我们姐妹目光太过短浅了。”
凌苏也道:“以前妹妹身量尚小,还未长开,如今一瞧,竟然已有了和大姐分庭抗礼之势。”
平阳长公主笑了下:“如今歌儿住在府中,那就在往你们姑娘排行的这辈添上一添,以歌倒是比凌晴虚长了半岁,日后便称歌儿为五姑娘,凌晴称作六姑娘吧。”
“是。”
几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平阳觉得倦怠之后,这才将姐妹几人给打发走了,宋以歌的院子也安排了下来,便在公主府之内。
平阳也拨了几个伺候她的丫鬟婆子,让宋以歌印象颇深,便是那个穿着碧青衣衫压着一条红艳艳裙衫,笑起来格外清甜的小丫头秋夕。
松烟阁。
进了屋后,宋以歌将斗篷摘了,递给了秋夕。
绿珠闷闷不乐的跟在宋以歌的身边,等着秋夕离开的时候,她才敢拉着宋以歌的衣袖,悄声问道:“姑娘,您是不是不喜欢珠儿了?”
“傻子。”宋以歌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长辈赐不可辞,明白吗?”
绿珠苦恼的皱着眉头想了许久,终究还是摇摇头:“不明白,姑娘您能说句奴婢听得懂的吗?”
宋以歌用手托着脸,在桌旁坐下,轻声道:“去叫秋夕过来,我有些话想问问她。”
绿珠瞅了好一会儿,见着宋以歌真的没有改变的想法,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声:“是。”
………………………………
016 心思各藏
茶香悠悠。
宋以歌提着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茶水在白玉瓷的杯盏中晃荡,茶汤透着一种晶莹之色,听见问好声,宋以歌这才将茶壶放下:“来了。”
秋夕福身后,便恭谨的站在了一旁:“姑娘。”
宋以歌笑了笑:“秋夕你也别怕,我不过是想同你问一些话罢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秋夕道:“姑娘请说。”
宋以歌微微一笑:“今儿我拜见外祖母,只得见了大姐,二姐和四姐,可听着外祖母话中的意思是,府中应该是有五位姐妹的。”
“不知,为何我不曾在祖母那见着其余的几位姐妹?”
本来秋夕还在担心这位新添的五姑娘会问什么古怪的问题,谁知竟然真的是家常话,她脸上顿时就带出了几分笑意来,忙说道:“另一位三姑娘,也是大房中的姑娘,名唤凌雪,不过是庶出的,三姑娘的生母是戚姨娘,若是姑娘去大老爷那拜会,定然就能见着,还有一位六姑娘,是庶出老爷的嫡出姑娘,凌晴,等着明儿她们来给长公主请安问好,姑娘就能见着了。”
宋以歌颔首:“那明儿三姐可要来给外祖母请安?”
秋夕笑:“按理说,三姑娘是要来给长公主请安的,可是长公主素来厌恶这些庶子庶女,便打发她们不必来此请安了。”
“不过……”秋夕沉默了一会儿,提醒道,“三姑娘虽然不得长公主喜欢,但却十分得大老爷疼爱,姑娘须得注意注意。”
宋以歌点头,将秋夕的最后一句给概括一下就是,大老爷是个宠妻灭妾的主,三姑娘在大房那边十分得脸。
如此说来,她倒是隐约有些明白为什么凌月一开始竟然会那般同她说话。
宋以歌琢磨了一会儿,便趴在软塌上,缩在火盆边慢慢的睡了去。
因着她来,晚些用膳的时候,倒是又将几位姐妹舅母一同喊上了。
两位舅母皆是和蔼可亲之人,只是相比较起来,大舅母唐氏却要显得羸弱些,二舅母季氏要更强势些,如此倒也能明白大老爷宠妻灭妾的缘故。
当然两位舅母在府中的地位,也是和她们娘家沾边的,不过很明显二舅母虽然过得恣意,可在平阳长公主这儿说话的份量却是比不上唐氏的。
宋以歌在平阳长公主的引荐下,与两人一一见过。
等着用完膳,几人与宋以歌一同退出屋子的时候,就被季氏给拉住了手:“表姑娘且慢。”
宋以歌回身瞧着季氏,微微一笑:“不知二舅母还有何指教。”
“说不上什么指教,只是给姑娘提个醒而已。”季氏笑道,“不若明儿请姑娘来二舅母的院子坐坐,我陪姑娘吃吃茶?”
宋以歌福身:“以歌乐意至极,就怕到时候叨扰二舅母。”
季氏掩着嘴笑:“说什么傻话了,都是一家人,再言你二舅也许久不曾见你了。”说着,季氏想了想,又补充道,“想来表姑娘,还不曾见过我膝下那泼皮猴吧。”
“恰好他明儿从国子监回来,你们表兄妹呀,见见也是极好的。”
宋以歌笑:“一切听从二舅母安排。”
季氏满意的颔首:“如此便早些回去吧,天也晚了,你也该早些歇息了,若是有什么需要置办的,尽管给二舅母提。”
宋以歌道:“是,劳烦二舅母和大舅母费心了。”
站在季氏身边的唐氏微微一笑,颔首之后,便带着凌月率先离开。
弦月如钩,廊下灯笼在雪地中晃荡。
唐氏携着凌月一同回了屋,丫鬟婆子将热姜茶端到了两人的面前:“夫人,姑娘请用。”
唐氏颔首,取过了一碗,喝了几口之后,重新搁下,拉着凌月又往屋中走去。
凌月瞧了眼天色:“娘亲,如今已经晚了,你找女儿过来,可还有什么事吗?”
唐氏拉着她在凳子上坐下:“今儿是你去接的表姑娘?”
“是。”凌月颔首,“不知娘亲可是有什么指教?”
唐氏沉吟了片刻,又道:“你觉得表姑娘如何?可容易相处?”
凌月笑了笑:“五妹妹性子极好,只是不知娘亲为何有此一问?可是祖母有什么打算吗?”
唐氏心不在焉的嗯了声,随后又拢了拢长发,懒懒的倚着:“你也知,如今宋家式微,你那宋家表哥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病秧子,日后没多大作用,可他到底是男子,纵然这般,凭借着宋家的名声和钱财,也足够支撑他平顺的走完这一生,可你那表妹却是不同。”
“如若娘家无人可撑门楣,日后就算是嫁了一个疼她爱她的夫君,也难免会受委屈。”
凌月若有所思的一笑:“那祖母是想……”
唐氏拍着她的手:“你祖母想让她嫁回来。”
唐氏又道:“你姑姑如今虽已不再,可还有你祖父祖母,还有你父亲和小叔,他们哪能让她在这里受了什么委屈。”
凌月垂首:“那依照娘亲的意思,您是想……撮合五妹妹和大哥吗?”
唐氏轻轻点头:“我是有这个打算,如果咱们有了宋以歌,又何愁你父亲不肯正眼瞧瞧你们兄妹二人,明明你们要比那个小贱蹄子优秀多了。”
“不过,今儿母亲,却让她排进了你们姐妹之中,我如今倒是有些拿捏不准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前屋的丫鬟将帘子卷起:“老爷,您回来了。”
接着,凌莱的声音响起。
唐氏低头苦笑,嘴角边带出了几分嘲讽,凌月有些见不得她这样,伸过去握住了她的手:“母亲,您往常不是最盼望着父亲回来吗?如今父亲回来了,您怎么不过去?”
唐氏反手握住凌月:“你还小,不懂。”
说话间,凌莱已经绕进了内屋,瞧着凌月也在此,愣了下,才道:“如今天色不算早,你怎么还在你母亲的屋中?”
凌月福身:“女儿刚与母亲从祖母那用膳回来。”
听着凌月这么一提,凌莱这才想起了回屋的正事,他低头理了理袖子说道:“以歌可曾回来了?”
唐氏道:“回来了,如今在母亲的公主府住下了。”
凌莱含含糊糊的应了声后,又道:“明儿你请以歌过府来说说话,将凌拭也喊回来,在准备些好菜,我明儿也回来用膳。”
唐氏道:“明儿以歌已经答应去二弟妹那儿,不如后日再请吧。”
凌莱略微一想,倒也没有强求:“也可,多一日,你也可以多多准备些,千万别怠慢了以歌,不过这也算是家宴,别太夸张,尺度你自个拿捏好就是。”
说完,凌莱一拂袖子刚准备离开,就被凌月给扯住:“夜深了,爹爹和娘亲尽早歇息吧,女儿先告退了。”
凌莱身子一僵,进退两难。
虽说他有时候的确是混账了些,可在几个子女的面前,也还算是一个好父亲,如果今儿他拂了她的好意,一走了之,只怕日后修复起来有些难;可如果不走,那他岂不是失信于人?
凌莱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唐氏。
可唐氏一直垂着头,凌莱顿时心中有些气闷,他只能笑着将凌月的手他的衣袖上拂开:“时辰不早,你先回去歇息吧。”
被凌莱拂掉的手指,微微朝里蜷着,凌月没在说什么,只是低头福身:“女儿知道。”
快步出了屋,寒风倏然迎着正面刮来。
凌月前些日子也生了一场大病,如今也正是身子最孱弱的时候,被风这么一吹,倒是有些受不住,当即便咳了几声,掩住了口鼻。
她的贴身丫鬟极快的上前,将衣裳披在了她的身上,眉眼间带了些许的埋怨:“姑娘又是何苦来遭这个罪?”
凌月拢了拢衣裳:“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我如何能就此放过。”
丫鬟不解:“姑娘如今说话是越发深奥了。”
凌月深吸了一口气:“你不需要懂,只需要明白,这个地方很快就会变一个样。”
她抬眼看着,夜色正森凉。
等着清早给平阳长公主请了安之后,宋以歌便被接到了二房的院中。
二房人多,凌桥和季氏的子女一共有三人,再加上两名庶子,一共是五人。
季氏引着她一一见过之后,就将两名庶子给打发下去,独留下了她的三名子女,凌苏和凌瑜她是昨儿就见过的,还有一人,便是凌府的三公子凌遐。
凌遐的面容大概是随了父亲,生的有些粗犷,不过性子却是两人都不像,不走那坦荡荡的仕途,非要独身一人往军营中闯。
如今,正在禁卫军中任职。
也算是,天子近臣。
宋以歌福身:“以歌见过三表哥。”
自从进了禁卫军中,凌遐身边清一色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就算平日说一些荤段子,那也是纸上谈兵,可不曾操练过,如今突然见着自个娇娇软软的表妹,日后还极有可能成为自己未婚妻的人,这一时之间,倒是有些害羞和不自在。
说话时,也不免带上了几分吞吐。
在不曾见过宋以歌之前,凌遐从不曾去想过自己日后娶的是哪家的姑娘,可见了她了之后,倒是对未来多了几分期许。
连带着看向宋以歌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柔情蜜意。
………………………………
017 做媒牵线
宋以歌撞上他的目光后,身子顿然一僵,直觉不好,可如今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和几人周旋。
其实宋以歌也不觉得她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虽然季氏算是她的舅母,可到底生疏已久,在加上她又不是真的宋以歌,自然觉得别扭,况且季氏问的也只是一些家常的小事,问到了最后,差点就连她是否婚配,这般问题都问出口了。
还好被凌苏及时拉住,这才避免了一场尴尬。
季氏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一笑:“你们在这里陪着我这个老婆子也是挺为难你们的,你们几姐妹出去走走吧,以歌往年过冬,你都极少回来这里,如今倒是可以好生瞧瞧,咱们府中的白雪红梅,最是应景了。”
“前些日子,你二姐姐还同我说,她想办一个赏梅宴,就在咱们府中。”季氏又拉着她的手,继续笑道,“以歌你可得在这儿多住一些日子。”
宋以歌道:“承蒙二舅母厚爱……”
还不等她说完,就被季氏打断,将她往凌苏那稍稍一推:“如今雪中梅的景致正是最好的时候,你们快带以歌去瞧瞧吧。”
被打断了话,宋以歌也不好再捡起来说,只得随着几人一同福身下去。
等她们走了之后,季氏便让身边的嬷嬷将窗子给支起来,让日光洒了进来。
她端着那盏还冒着热气的清茶笑道:“你觉得以歌这丫头如何?”
嬷嬷笑:“不愧是武陵候府的姑娘,进退有度,也大气端庄,不知道比夫人您原先找的那些名门官宦家的出众多少。”
“而且最主要的是,六姑娘瞧着人也和善,不是个会来事,想必日后也能安分的侍奉公婆,事事躬亲。”
季氏听了,也觉得甚至有理:“你说的不错,若找一个性子厉害些的,还不知道日后会是个什么状况?是不是家宅不宁?”
嬷嬷连声应道:“夫人说的是,况且老奴瞧着,公子对五姑娘也是极为满意的,想必日后夫妻二人,也能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季氏这次却没有在应和她的话,而是抚着自己泛着银白的鬓发:“相敬如宾,真的有这么好吗?”
雪中梅,的的确确是个很好的景致。
可对宋以歌来说,这般好的景致,却硬生生叫她想起了,那一日大雪纷飞的金陵,她的父兄被人压上了断头台。
一刀下去。
雪中也是落满了红梅点点。
只是那红梅,全是她父兄的血染就而成的。
宋以歌拢着手炉站在雪中,不远处便是成片的梅林,凌瑜和凌苏早就借口离开,雪地里只留下了宋以歌和凌遐两人,并肩而站。
这是凌遐第一次和姑娘家相处,面颊上已经浮出了几分红晕来,倒是宋以歌大大方方,悉数将眼中的悲恸掩去:“前方便是梅林,想来三表哥,应该愿与我走一趟。”
凌遐伸手挠头,尔后垂下,十分手足无措:“好,好啊。”
两人相携走了过去,雪地中雪水微融,渗透进了鞋履中,裙裾也全然湿透,湿冷冷的贴在了脚踝处。
宋以歌忍着从脚底侵上来的寒意,随着他一同走到了梅花林边上,仰头便能触到花枝,她抬手随手折了一枝:“三哥,你觉得梅花好看吗?”
凌遐傻傻的点头:“好看。”
宋以歌勾唇:“那折一些你替我交给二舅母如何?”
凌遐依旧答应的爽快。
原先她还是秦王妃的时候,她最喜欢的事,就是一大早起来,跑去花园中折花,然后用玉瓶装着,放在沈檀的书房之中,好叫他日日得见,然后便能日日想起她来,教她心头欢喜。
可如今折花,却又是另一种滋味。
梅花插在瓶中好看,却不宜插太多,是以宋以歌也就是随手折了几枝之后,递给了凌遐:“除此之外,还要劳烦三哥替我带一句给二舅母。”
凌遐道:“何话?”
“以歌福薄,恐怕担不起二舅母的厚爱。”
凌遐一下子就愣在了那,他虽不爱怎么读书,却也能稍稍揣度到她的心思,这句话,便算是婉转的拒绝了。
他闷闷不乐的接过了宋以歌递来的几枝梅花,摸着梅花的枝叶,沉吟了半刻,嘴角边上泛起了几分苦笑:“三哥,自然是明白的。”
宋以歌低头福身:“那就劳烦三哥了。”
“这是你情我愿之事,若是五妹不愿,我这个做兄长的,又怎会强人所难。”凌遐停顿了一下,又道,“这事,我会亲自和母亲解释清楚,绝不叫五妹为难。”
梅花还不曾看完,公主府那边便来了人,说是太医到了,要请五姑娘回去拿脉问诊,宋以歌心头稍稍松了一口气,由着凌遐亲自将她给送了回去。
平阳长公主瞧见两人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喜上眉梢:“你们赏梅回来了?雪中梅好看吗?”
宋以歌福身:“府中景色甚好,三哥也十分照顾歌儿。”
凌遐也跟着作揖:“五妹客气了,这不过是为兄该做的。”
瞧着两人互相客气拘礼的样,平阳长公主的喜色已经被她给压了下去,有时候作为过来人,一个眼神,便能瞧出来两人之间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平阳长公主朝着宋以歌招招手:“歌儿,过来。”
宋以歌低眉一笑,顺从的走了过去,挨着平阳坐下:“外祖母。”
平阳长公主拉着她的手,轻笑:“在你二舅母那玩的可开心?你觉得你三哥哥如何?”
宋以歌抬头瞧了站在堂屋中的凌遐一眼,言笑晏晏:“歌儿玩得挺开心的,二舅母十分热情,而且三哥也对歌儿十分好,瞧着三哥,倒是巴不得,这是自个的嫡亲兄长了。”
凌遐也跟着附和:“是啊,见着五妹便觉得一见如故,也恨不得是自个的嫡亲妹妹。”
平阳在心中暗叹一声,也不在强求,唤了丫鬟进来,便让人将太医给请了进来。
“既然太医要来,那孙儿便先告退了,母亲还在等着孙儿了。”凌遐又俯身一拜,“孙儿回去请了安之后,便又进宫去,休沐是在半月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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