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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姝色-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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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以歌报了几个菜名之后,看向凌初:“便先点这般多,若是不够再加些?”

    凌初应声:“尚可。”

    报了菜名之后,两人都不曾开口说话,直到菜上齐,凌初拿了筷,才道:“吃吧,如今只有你我二人,没这么多规矩的。”

    酒楼人来人往,耳旁充斥着各种说话声,嬉戏声,笑骂声还混有乐曲。

    宋以歌夹了一筷青菜,余光却不太自在的朝着离他们不远的一桌看去,那一桌是几个大男人,中间还坐着一个豆蔻之年的少女,身着薄薄的衣衫,怀中抱着琵琶,低眉弄弦。

    那些男人时不时地放将手搁在少女的身上,摸上一两把之后,便发出一阵哄笑,接着同友人喝酒,坐在周围的食客自然也将他们之间发生的事瞧得清清楚楚的,可他们除了戏谑之外,并无人想要上前阻拦这一场闹剧。

    宋以歌看着,心头多少有些不舒服,她正想起身的时候,就被凌初探过半个身子来,按住了她。

    她回头,不解的看着他:“为何?”

    凌初手中用了力,将人按回去坐下:“你能救她一次,也能救她第二次,可你打算救她一辈子吗?”

    “她来往此处少说都有两三年了,见到的比这个过分的还有,可她就算知道,依旧还在此处卖唱,你知为何吗?”

    宋以歌摇头。

    “因为此处客人多,出手大方,还经常有富家公子出入此处,若是被瞧中,带回去做一个妾,岂不是就是攀个高枝。”凌初说这话的时候,言语之间多有鄙薄。

    宋以歌一愣,似乎不曾想到有朝一日会从凌初口中听见这些话来,她沉默片刻后,才开口:“表哥……”

    不曾说完,凌初就叹气将他打断:“我之所以会这般说,是因为前次我同殿下过来时,她的那般作态可与今日大不相同。”

    “那次她主动的都和那些花娘有的一比了,所以啊,你这些善心还是收收吧。”凌初见着宋以歌那些蠢蠢欲动的心思已经收了回去之后,又接着说,“像她们这种人,是不会记得你的好,反正会觉得你做什么都是理所理当,俗称喂不熟的白眼狼。”

    宋以歌不太赞同:“你这般下定论,会不会太片面了些。”

    “小姑娘也没多大的错,不过是想找个可以依靠的人罢了。”

    凌初笑了下,没有再与她争论:“吃菜吧,再不吃就要凉了。”

    宋以歌胃口不大,夹了几筷子便饱了。

    等着凌初也搁了筷后,她动手添了一碗汤递过去:“喝一些吧。”

    凌初没有任何意见的接过,喝了几口之后,搁了碗:“你都不问我找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你若是想说,自然会说,又何需我多言。”宋以歌淡淡道。

    有时候凌初是极不喜欢宋以歌这性子的,他总觉得这人太寡淡了些,好像世间万事万物都不曾入心,哪怕这事与她有关。

    身后琵琶声渐大,嬉闹声也随之充斥而来。

    凌初恍然不觉,兀自道:“今儿祖父同你说的话,你记住了多少。”

    宋以歌斟酌片刻:“大部分记得。”

    “那就忘了吧。”凌初又道,“这些事与你无关,你也别去掺和。”

    “自古以来,掺和这些事都没什么好下场。”凌初抿着嘴角笑了笑,显得轻松而又惬意。

    这档子事她本就没打算去理会,因为曾经带来的教训因为够惨痛了。

    说完没多久,宋以歌很快地就想起了,自己曾同凌初见沈州的事。她眉眼稍冷,试探道:“那你同十一皇子是什么关系?”

    凌初似乎没有料想到她竟然这般敏锐,他喝了口茶,又说:“我自是奉他为主。”

    宋以歌听此,露出了几分不赞同来:“储君已定,你却要剑走偏锋,险中求胜?”

    “以歌,不到最后一刻,焉知坐在那个位置的会是谁。”

    如今,天已黑了。

    外头酒楼已经挂上了大大小小的灯笼,红纱罩着,投射下来的光也带了几分微红。

    如今席间又加了一人,正大大咧咧的坐在那,喝着小酒。

    一边喝着,一边招呼着他们吃菜。

    见着两人久久不动筷,沈州非常贴心的探身给两人夹了菜:“你们怎么不吃?哎呀,和本殿下出来用膳,没有这么多的规矩,来来来,多吃些。”

    “多谢殿下美意。”宋以歌敛眉说道,“先前微臣已经吃好了。”

    沈州一听,顿时胃口便消了一半,他夹菜往嘴里送,尔后就转头去看凌初,似乎也想要一个说法。

    那人微微一笑:“不知殿下要来,先前臣已经同淮阳候用过了。”

    这下,沈州是彻底没了胃口。

    他囫囵的吃了些菜,又喝了一碗汤后,便叫人收拾下去。

    烛影摇红。

    沈州半侧着身子,打量着宋以歌,轻慢一笑:“宋侯爷。”

    听见声音,宋以歌下意识的仰面瞧他,光影朦胧,这少年竟然也生就了一副勾人的皮囊。

    沈家人眉眼都生得好,前有一个绝艳金陵的秦王殿下,如今又有一个风流如画的十一皇子。

    “殿下。”宋以歌依旧是恭谨。

    沈州眨眼:“听说舍妹快要及笄了?”

    这话一出,别说宋以歌愣了,就连对面凌初的脸色也冷了下来,不等宋以歌回话,凌初便插了嘴:“殿下问这个作何?”

    沈州笑眯眯的,丝毫不介意凌初的脸色有多差劲:“听说傅将军要提前回金陵了。”

    “为何?”宋以歌问道。

    沈州道:“听说受了伤,建宁那边气候不好,实在是不宜修养,所以父皇便将人给调回来了,宋侯爷听见这个消息,有没有什么想法呀?”

    宋以歌诧异的直视着沈州:“我听见这个消息,为什么要有想法?傅将军受了伤,理当回来休养。”

    沈州没忍住一下子就噗嗤笑了:“你这个不解风情的呆子,我说凌晴是怎么瞧上你的?是不是眼瞎呀?就连月儿,也对你这么好!”

    宋以歌忍了忍,不太明白她怎么就成了不解风情的呆子。宋以墨同傅宴山之间,能有什么事?如今他回来,还要特地一问?

    可眼前这人是君,宋以歌动了动嘴角,低头道:“还请殿下赐教。”

    沈州将面前的摆着的茶盏一拂,用手撑着,歪头冲着宋以歌一笑:“宋七姑娘同傅将军可有婚约在身,如今傅将军都二十好几了,你就不打算为人傅将军考虑考虑?没准临安傅家三房,还等着抱孙子,享一享天伦之乐了。”

    “你倒好,自个成了亲,便不管旁人死活了吗?”

    宋以歌皱了眉,她不着痕迹的抬头朝着坐在一旁的凌初看去,见着他也是一脸的阴郁后,便只能自个在心中搜肠刮肚了半日,最后才恍然道:“殿下忘了吗?家父和祖母刚亡故,按理来说,我们为人子女的,理当守孝三年。”

    这话一出,脸黑的人变成了沈州。

    他闷闷地说道:“我都忘了。”

    “也还真是难为你记得。”

    宋以歌笑,疏淡的眉眼间也有几分绝色:“这可是我侯府头等的大事,臣自然是记得的。”

    沈州又拉着她同凌初喝了好一会儿的酒。

    只不过他酒品不太好,也喝不了多少,一壶酒下肚,便醉醺醺的趴在案上,口中直囔囔着凌月的名字。

    一边喊,一边哭。

    宋以歌汲取上次将人捡回去的教训,离他有些远,她背靠着冷冰冰的墙,将凌初一人留在那照顾他,就见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凌初的衣裳上蹭着。

    凌初虽说很是嫌弃,可碍于彼此之间的关系也不能下什么狠手,只能生无可恋的用手扶着他,想要将他给弄走,免得在这儿丢人现眼的。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位十一皇子倒是别具一格。”宋以歌跟在凌初身后笑。

    凌初低头瞧了眼,只当没有听见宋以歌话语中的嘲讽,沉默着将人弄上了马车。

    灯笼打下,将两人的身影拉得斜长。

    寒气丝丝缕缕的从脚下的青砖冒了出来,宋以歌披着大氅站在寒风中,月华覆在她的轮廓上,凌初转身之际,竟然从心中升起了一股荒唐之感,总觉得这人不像是凡尘之人。

    终有一日,她会踏月扶风而去。

    他轻轻摇头,将自己脑中的想法抛开:“我送你回府?”

    “不用。”宋以歌道,“你先送殿下回去吧,我这儿有夜一了,出不了什么事的。”

    凌初抿着唇,沉思了片刻之后,微微颔首,算是应允了宋以歌的话。

    小厮还不曾将小凳子收好,他转身踩在小凳子上,登上了马车,也不曾回头,一弯腰便径直钻了进去。

    车帘被人从里面卷起,露出那张精致的脸来:“时辰不早,你快些回去吧。”

    宋以歌拱手:“慢走。”


………………………………

045 刺杀

    此时,已是夜深。

    长街寂静,唯闻车轮碾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四周无灯,唯有天幕之下高悬的弯月。

    困意点点袭上心头,宋以歌靠在马车内昏昏欲睡,就在她以为自己会睡一个昏天黑地的时候,远处极响的梆子声传来,伴着那一声吆喝,硬将宋以歌从倦意中拉醒,唯有满目的清明。

    她将身子坐直,紧紧地贴在车壁之上,思绪放空了好一会儿,这才弯腰扣响了车门:“回府还有多少的路程?”

    “快了。”充当马夫的夜一回头,“在拐一个弯角便能到了。”

    宋以歌颔首,打算重新将身子坐回去的时候,马车倏然大幅度的晃荡一下,她没坐稳,整个人便被甩了出去。

    夜一也没想到此时此景,这里竟然会埋伏着一群杀手。

    他闪身避开迎面刺来的冷剑,正好宋以歌从马车中被甩了出来,他来不及去接,便听轰隆一声,眼前的车架顿时就四分五裂。

    她被甩在墙壁上,背脊狠狠地撞上去,然后便从那滚下来,砸在坑洼不平的地面上。

    她手肘触地,疼得厉害。

    稍稍一动,便是钻心的,撕心裂肺的疼。

    几乎是在刹那,那泪水便不受控制的从眼眶中涌出,水汪汪的一片。

    夜一顾不得在他身侧纠缠的敌人,急忙便朝着宋以歌奔去。

    他以剑驻地,想要将宋以歌扶起来,可手刚挨着她的手臂,小姑娘便像幼崽似的,哼哼唧唧的叫了起来,眼角泛红,眸中含泪,竟然生出了几分娇怯来。

    身后刺客正一步步地逼近。

    夜一执剑起身,整个人挡在了宋以歌的面前。

    月色满天。

    零零落落的洒在了几人的身后,他们统一的身着玄色的黑袍,遮住了口鼻,只露出一双泛着寒意的眸子。

    夜一眉头紧锁,沉声道:“不知阁下是何人?竟然要与我等过不去。”

    “有人花钱,买你身后那人一条命。”

    “你若是离去,我等必不追究。”

    冷漠无情的声音响起,是划破苍穹而来,他说话时的语调都未有半分起伏。

    夜色浓厚。

    月华渐渐淡去,乌云遮蔽,整个巷子中透出一种窒息感。

    宋以歌慢慢的用手掌撑着地坐了起来,她身子靠在墙壁上,闭着的眼上,睫毛扑簌着颤了几下:“夜一,发信号。”

    她极不喜欢这种感觉。

    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黑暗和绝望一寸寸的将她吞噬掉。光明散去,底下便是人们所畏惧的地狱。

    这种感觉,她经历过三次。

    第一次是父亲兄长被捕入狱,说是沈檀谋逆,整个秦王府被重兵把守,她不知他们生死,那种焦灼到绝望,她不愿在感受第二遍;第二次便是在寺庙中时,宋锦绣买凶杀人,结果她自己撞了上去,她慌不择路之下跑进密林,瓢泼大雨,她躲在山洞口中,整个人似乎要被黑暗淹没;而第三次便是现在。

    这种绝望又无力的感觉,一次次的几乎要将她摧折。

    她想,如果这次她能活下去,那她不愿在体会一次无助的滋味。

    烟花升空。

    在黑暗中炸响。

    对面沉闷的声调再一次响起:“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紧接着,便是刀光剑影,兵器相接的声音。

    窒息感再一次袭上心头,她几乎就要撑不过去之际,背上的痛意如附骨之疽的阵阵传来。

    她眼中刚恢复些清明时,一柄长剑便迎头而来。

    她整个人都被笼罩在杀气之中,半分动弹不得。

    生机在顷刻间断裂,死亡的感觉在瞬间没顶。

    她仰面,眸中含泪的直视着已经逼近她面前的此刻,剑刃上的寒光凛凛,还带着几分血色。

    她安静的闭了眼,没有挣扎,甚至隐隐还有即将解脱的愉悦。

    她想,她已经活得够久了。

    她呀,早就是将死之人。

    夜一撕心裂肺的喊声充斥了整个耳膜。

    宋以歌眼皮子颤了颤,睁眼。

    那长剑并未落下,而是悬在她的头顶一寸的地儿。

    充满了死寂的声音再次响起:“为何不落剑?”

    她身前的那人半侧了脸,隐在阴暗的光影中,语调也未有半分起伏:“他不是十一殿下。”

    夜一眼中倏然亮起了一簇光。

    这个消息于他们而言,着实算得上一个好消息。

    “那是谁?”

    “淮阳候府。”

    ——

    天光乍破。

    ——

    她睫毛颤了颤,暖和的热气蔓延而上。

    她舒服的想要喟叹一声,可喉咙干涸的难受,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是意识稍稍清醒过来,听见床榻边上有人走动的声音。

    还有一股药材味。

    她意识涣散,却也隐约记得她昏迷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后半夜,又落了雨。

    乌云散去,躲在云翳之后的那一轮弯月又再次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冰冷刺骨的雨水将她全身淋湿,透骨的冷。

    她费力的睁了眼。

    他们还在她先前昏迷的巷子中,夜一倒在她的不远处,手上沾满了血,那柄他视若珍宝的长剑,正安安静静的躺在他的身旁。

    宋以歌费力的挪腾着身子,想要爬过去,可刚刚一动,整个人身子便扯着疼,疼得她眼泪水不停地往外冒着。

    她用力地咬住了自己的牙齿,伸手,手指扣在地砖的缝隙之中,借力将自己的身体拖动,就是这样,她一点一点的挪腾,费了好大的劲才爬到了夜一的身边。

    不过是一丈的距离,宋以歌却觉得她好像用尽了这毕生的气力。

    他身上有信号弹。

    她想要自救,就必须再放一个信号弹出去,以确保他们能以最快的速度将他们找到救回去。

    雨水顺延着她的脸庞流下。

    流在她的嘴边,隐隐的带了些腥气。

    她伏在那,雨水滴滴答答的溅落,搭在了地砖之上,她听见自己的呼吸声都变得微弱。

    她不敢睡,不敢闭眼,她怕自己只要一闭眼,便再也睁不开。

    天边,似有束光打下。

    影影绰绰中,她恍似瞧见了一道修长的身影,正逐步逐步的朝她走来。

    他着白衣,束着白玉冠,绝艳如画的眉眼间满是心疼。

    他俯身将她温柔的抱了起来,手搁在她的腰侧,很好闻的香味混着温热的触感将她一同包围。

    他伏在她的耳侧,温声道:“我怎么一不在你的身边,你便将自个弄成这样,璎珞。”

    她的手指费力的往前抬了抬,可什么都够不着。

    就连“檀郎”二字,也悉数卷入了唇齿之中。

    带着求而不得涩意。

    纷杂的声音在特定的某个时刻卷入了耳中。

    有人在她的床沿边坐下,将她温柔的扶了起来:“歌儿,我们先将药喝了好吗?”

    好。

    她在心中无力的想道。

    熟悉的药味充盈了整个感官。

    药汤被人一勺一勺的细致的喂进了嘴里。

    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随即一大股的昏胀的感觉从心中涌起来,拼命地灌入了她的脑中,她想要挣扎,可最后还是被昏胀吞没,又一次的陷入了昏迷之中。

    凌晴将半碗药喂完之后,便坐在床沿边上用手帕抹了抹眼角的泪。

    良玉张了张嘴,最终也只能无力的拍了下她的肩。

    昏黄的光晕铺就了整个院子。

    这已经是宋以歌昏迷的第三日,朝野上下已经是一片震惊,似乎犹不敢信,天子脚下竟然还有人敢这般猖獗,当街截杀朝廷命官。

    一时之间,惶恐之心蔓延而上,人人自危。

    这事,也无疑成为了金陵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凌初和谢景重临危受命,奉旨调查整件事。

    宋以歌昏睡的第五日,两队人马一前一后的进了城。

    入城的这日,天光犹为的好,是雪后初霁才有的融暖。

    傅晏山骑在马背上,他今儿换了一件深色的圆领袍子,愈发衬得他眉眼瑰丽,却又有种生人勿进的冷冽,寻常人家的姑娘见了,虽是心动,却是不敢做出什么掷果盈车举动来的。

    风覃跟在他的身后:“主子,是要先回府还是先去看望七姑娘?”

    傅晏山如今还不知金陵城中发生的事,他稍一沉吟之后,便说道:“如今她也不在侯府中,我们先进宫领旨谢恩,再做其他打算。”

    “是。”

    屋内的药味愈加浓厚。

    凌晴起身将紧紧关着的窗扇推开,让外面的冷风涌了起来,她便站在那,不一会儿小脸便被吹得发白。

    良玉端着药走了进来,原以为屋内会很暖和,谁知竟然如同外边一般冷。

    她左右环顾了一圈后,将药碗搁在案上便走到了凌晴的身侧:“夫人。”

    凌晴正在发呆,听见声音回了头:“你来了,外边的情形如何?兄长可曾回来?”

    “夫人,这查案哪是一日两日的事,奴婢听闻,凌大人为了姑娘的这个案子,都熬红了眼,可依旧半分线索都没。”说着,凌晴叹气,“如今也唯有指望姑娘同夜一公子能赶快醒来,这样也好些。”

    凌晴道:“夜一如何?他也还不曾醒吗?”

    良玉摇头:“夜一身上的伤比姑娘重多了,只是姑娘自幼身体弱,所以难免多昏睡了几日。许太医不是说了嘛,姑娘醒来也就是这几日的事了,夫人莫急。”

    “如今府中无人主事,我如何能不急。”凌晴轻叹,颓丧的将身侧的窗扇掩上。

    冷风戛然而止,屋内的药味也随之散去了不少。

    “点一截香吧。”凌晴朝着里间走了两步之后,又说道,“你们姑娘可不习惯闻着这些药味。”

    良玉一边应着,一边忙不迭的捧了药碗,跟在她的身后进去。


………………………………

046 所谓情敌相逢

    御书房。

    傅宴山单膝跪在冰凉的地面上,一板一眼的述职,是不是还用手握成拳抵在嘴边咳上几声,昭示着自己的虚弱。

    沈行其实是很喜欢这位新晋的将军的,见着他伤成这般,久久未好,倒也带着几分真心实意的关心,等着傅宴山说完之后,他便道:“朕招太医给你瞧瞧。”

    “多谢陛下。”傅宴山行礼谢恩,“只是臣这点微末小伤,实在是不宜劳烦太医。”

    沈行将朱笔搁下:“你这哪是什么小伤,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仗着自己如今身子骨好,不将自己身体放在心上,朕的老七……罢了。”

    他说着,神色复杂的盯着还跪在屋中央的人,摆摆手,叹气,“罢了,既然你不愿瞧,那便先回府去养伤吧,有什么事等你养好伤之后再说。”

    傅宴山听此,干脆利落的起身,行礼:“臣先告退。”

    脚步声和修长的身影随着日落的余晖一并掩去,紧接着便是门框被人从面掩上的声音。

    坐在龙椅上的帝王,出神的瞧着他的背影,苦笑:“阿杜,你说若是老七在,是不是朕现在都可以报上孙子了?”

    阿杜垂眸道:“陛下,秦王殿下已经去了多时。”

    “其实当初,朕没有想过要杀他们夫妻俩的。”沈行掩面,眼中透出一抹悔意来,“可为什么,他就是不肯再给朕多一些的时日了。”

    当初,就算是在他盛怒之中,他也从未想过要将秦王府赶尽杀绝。

    他是帝王没错,可抛开这层身份,他也是一个父亲啊!

    从御书房出来,傅宴山便在长廊上同前来觐见的凌初遇见。

    他如今已经是从五品的官员,入宫觐见自然也得换上官服,青色的袍子,袖宽三尺,上有小杂花纹,愈发衬得此人如玉如松。

    傅宴山倏然停住脚步,与他隔着两丈之地遥遥相看,末了,他才拱拱手:“还未恭贺凌大人。”

    凌初自也是识得他的,他眉眼间的笑意陡然加深:“原是傅将军。”

    “听闻傅将军在建宁打了胜仗,将军不乘胜追击,为何在此?”凌初说话也是半分客气都不曾有。

    这等口头上的挑衅,傅宴山早就见多了去,他不为所动:“傅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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