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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姝色-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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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太愿去想这其中的细节,继续问道:“伤你的人了?”

    “我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他们全都穿着黑色的袍子,将自己的面貌遮挡的很好。”宋以歌回忆道,眼中带了些恍惚,似乎记起了那日种种,“最后我昏迷之前,我隐约听见他们说了句,他们好像找错人了。”

    “找错人?”傅宴山也觉得有些讶异,“那他们原先要找的人是谁?”

    “原先要找的人——”宋以歌垂着眼帘,没一会儿差点跳起来,她将眼睛睁得浑圆,死死地盯着他,“是沈州,他们想要杀的人是沈州!”

    一听,傅宴山先是心一紧,随后便又宽了心。

    若是那群人的目标真的是沈州,他反而不怎么担心,不但不担心,他甚至觉得抓住杀手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因为他在临走之际,将他暗中所有的部署全都给了沈州,包括他一手训练出来的暗卫。

    “没事。”傅宴山安慰道,“十一殿下会没事的,刺客也会抓住的,你如今只需要安心养伤便好。”

    宋以歌并没有被他安慰到,反而同他说:“我想见见时彦表哥。”

    听见这话,傅宴山便觉得自己眼巴巴的碰到宋以歌面前的心都被她揉捏的稀巴烂,就算是在如何补救也都无济于事。

    好在傅宴山向来是个惯会掩饰自己情绪的人,并未多说什么,只道:“你好生歇息便是。”

    言罢,傅宴山便毫不犹豫的转身走了。

    跨过门槛时,这人更是目不斜视的,直接带着风覃离开了清风院。

    凌晴瞅了他的身影好一会儿,后知后觉的认为,这人大概是生气了。

    她重新回了屋。

    宋以歌见着她倒是笑得愉悦:“小嫂嫂。”

    不知为何,现在那些看戏的心思,如今全都转变,反而带了几分心疼。

    心疼的是谁?

    自然是那个被气走的傅宴山。

    凌晴在床沿边坐下:“刚才你与傅将军都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不过是寻常的一些话罢了。”宋以歌说着,拉住了凌晴的袖子,“小嫂嫂,我想见见时彦表哥,你能将他请过来吗?”

    凌晴道:“如今兄长为了你的事忙前奔后的,都没个踪影,我请过他过来倒不是什么难事,就是我担心找不着他。”

    宋以歌应道:“若是时彦表哥不在,那能否请大姐姐过府,又或是谢小侯爷他们。”

    “我尽量试试吧,不过我肯不敢保证,能不能请动他们。”

    还不等凌晴去请,等第二日的时候谢景重便自发登了门。

    宋以歌见着谢景重的时候,愉悦的眯着眼睛一笑:“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你找我?”谢景重显得有些讶然,不过他的脚步却没有片刻停顿,径直便朝她这儿走了过来。

    “嗯,有些事需要你替我给谢小侯爷说上一说,毕竟他俩如今都是忙人,我也想到的,也只有你了。”宋以歌抿着嘴角笑,“不过你今儿怎么过来了?”

    谢景重将手边的箱子递给了一旁的良玉:“我算了算日子,你脸上的东西该重新弄一弄了,而且陛下已经知道你醒来的消息,想必一会儿便会派太医过来,既如此我若不来,岂不是露馅了。”

    “男女脉象有差异,不知这次请来的太医是谁?”宋以歌有些担忧。

    谢景重已经撩着袍子在她的床沿边坐下,他一边开着箱子,一边将袖子给挽了起来:“也算是你的熟人了。”

    熟人?

    那个名字几乎是脱口而出:“许初?”

    “嗯。”谢景重点头,正伸手钳住宋以歌下颌的时候,良玉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姑娘,傅将军来了。”

    宋以歌一愣,还未有反应,就感觉屋内顿时就多了一道阴冷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游离不定的。

    她怯怯的转头,对上傅宴山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也不知为何,她心中此刻是颤抖的厉害,简直是恨不得找一条细缝钻进去。

    怎么会这么巧了?

    他怎么就在这个时候来了?

    谢景重本想朝着傅宴山笑一笑的,可对上他的冷冰冰的目光时,竟在陡然间生出了几分寒毛耸立的感觉。他小心翼翼的寻着傅宴山的目光看去后,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自己同宋以歌之间的动作有些许的暧昧,他笑了下便大大方方的将手给收拢回了袖中,起身朝着傅宴山拱手:“久仰傅将军大名。”

    “谢大公子。”傅宴山走近几步,“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傅将军谬赞了,谢某在如何,又哪里能同傅将军相提并论了。”谢景重一本正经的恭维,也十分知情识趣的往后退了几步,将位置给让了出来。

    他瞧着傅宴山的时候,忍不住在心中叹气。

    觉得自个那傻弟弟情窦初开的姑娘,实在是不太好糊弄。


………………………………

049 原是如此

    傅宴山低头睨着靠在迎枕的少女,她细长的睫毛微颤着。他知道,这是她心虚时的表现。每次她惹了自己不高兴的时候,她便是这般,真真是叫他生不出半分的责怪之意来。

    屋内顿然有些许的沉闷。

    良玉正要打破僵局的时候,就见坐在床上的少女,仰了头,极是认真的看着傅宴山,轻声慢语的说道:“昨儿良玉替我揭面具的时候,不小心将面具给弄坏了,如今宫中已经知道我醒来的消息,一会儿便会派太医过来,我以前的面具是谢大公子帮忙弄的。”

    她说话时,脖子仰着,细细的,好像还没他手掌大,她只需要一个用力,便能轻易将她给折了去。

    傅宴山盯着她的脖子瞧了半响,眸色极深。

    宋以歌也察觉到了傅宴山那执拗的几乎要吃人的眼神,她身子不由得往后躲了躲,眼睛扑闪的厉害:“傅将军还有什么事吗?”

    傅宴山垂在身侧的手指头微微一动,他摇头:“无事,就是想来瞧瞧你如何了。”

    “还有,你是我未婚妻,日后不必称呼的这般生疏客气。”说完,他转身同谢景重拱手后,便一言不发的离去。

    徒留宋以歌莫名的瞧着的傅宴山的身影,不由得想起了以前刚认识的时候,这人可是恨不得同她将关系界限划得清楚明白。

    现在这是在打什么主意?

    宋以歌脑子转不清楚,可旁人却是瞧得真真切切。

    谢景重摸着自己的手背,又在心中叹气,自己的那个傻弟弟哟。

    等他将面具贴好的时候,许生正好登了门。

    他背着一个药箱,笑若春华的站在屏风后瞧她。

    宋以歌心头一跳,不自觉的就攥紧了手中的被褥,有那么一瞬,她甚至想要跳起来,狠狠地将他这张人皮给撕下。

    欺骗一个姑娘的感情,这要多厚的脸皮这才做得到。

    其实她身边并未有绝对的好人,只是他们在如何卑鄙无耻,放浪形骸,也断断不会利用一个姑娘最纯粹的感情。

    原先听凌晴说起来,没有见着人的时候,她尚能克制自己的怒气,而如今她正感觉自己的心头的防线正一点一点的失控。

    特别是她想到,这厮也用同一个方法来欺骗过小以歌时。

    凌晴是最先发觉她的变化的,她几步上前,一把就握住了宋以歌的手:“侯爷,许太医来了。”

    声音清脆入耳,却将宋以歌原先激愤的情绪一下子就浇灭下去,她侧目看了看凌晴,目光清明,哪还有先前的混沌和怒气。

    凌晴隐晦的朝着一笑,然后起身从床沿边上退开:“许太医请。”

    “我与宋兄也算是好友了,宋夫人这般可实在是太客气了。”许生朝凌晴拱拱手,随即便转到了谢景重的身上,他脸上笑意不由得加深,“原来谢大公子也在,许生有礼了。”

    “许太医客气了。”谢景重回礼一笑,“看来这儿我不太方便,便先在外面候着了。”

    “对了,还未恭喜许太医同凌姑娘共结秦晋之好。”

    凌初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半分的变动:“多谢。”

    谢景重走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瞧见了站在院子中的傅宴山。

    他背对着庭阶,身影在冷风中竟然显得有几分寂寥。

    他走过去,同他并肩站着:“傅将军酒量如何?”

    傅宴山转头看他:“如今青天白日的,难不成谢大公子就想醉生梦死了?”、

    “傅将军用词不恰。”谢景重笑,“谁说的青白天日就不能喝酒了?我这不是瞧着傅将军眼熟吗?总觉得我好像以前同傅将军认识。”

    “我是傅家人,你同我大哥是好友,也经常来往傅家,见过我,觉得我很眼熟都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傅宴山说道,“若谢大公子有事直接开口问便是,子瑕知道的,必定会告知谢公子,至于喝酒那就不必了。”

    谢景重不太想这么容易放过她,就问:“为何?”

    “喝酒误事,子瑕已经戒酒许久了。”

    谢景重想了想:“那喝茶?”

    傅宴山面沉如水,他觉得自己表达的意思的难道还不够明确吗?

    “还未恭喜许太医了。”宋以歌低头瞧着搭在自己的手腕上的金线,“表姐可是个美人,性情又好,许太医有福了。”

    许生漫不经心的抬头扫了她一眼:“那下官就先多谢侯爷道喜,等下官大婚那日,还请侯爷务必赏脸。”

    “这是自然。”宋以歌含笑应答。

    许生收了金线:“侯爷如今已没什么事了,只要多加修养便好,等会儿下官便让人将方子送来,等着喝完差不多侯爷的身子就能好起来。”

    “多谢许太医。”宋以歌拱拱手,又转头说道,“良玉送许太医出去吧。”

    许生张张嘴,瞧着宋以歌不给自己半分余地时,余下的话也只能全都咽回了自己的肚子里,换了另一句:“那下官告辞。”

    等着许生将竹帘打起来,走到廊下时,傅宴山眼尖的发现,这人的面色不太好看。他暗中给风覃使了个眼神后,便同谢景重告辞,直接出了清风院。

    谢景重瞧着他远走的身影,欲要回身问许生宋以歌的身子如何时,就见他也是面无表情的从他身侧走过,就连客套都省了去。

    这两人……谢景重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往屋内看了眼。

    谢景重进去的时候,就见着宋以歌正靠在迎枕上闭目养神,凌晴同良玉说着话,她们声音又轻又细,他压根就听不出来她们到底是在说什么。

    倒是听见脚步声,宋以歌率先睁了眼,有些沉静的眉眼终于了几分欢喜,她笑着指了指不远处的圆凳:“谢大哥快过来坐。”

    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谢景重的眉眼倒是舒展了些:“好久都没有听见你这个丫头这般唤我了,还挺想念的。”

    宋以歌捂着嘴笑:“那日后我倒是不介意经常这般喊谢大哥的。”

    谢景重依言坐了过去:“我怎么瞧着许太医离开时,好像神情不太好,你们在里面说了什么吗?”

    “没说什么呀。”宋以歌道,“就是贺喜,除此之外也就是让良玉送他出去了。”

    “怎么?谢大哥也觉得许太医今儿有些阴阳怪气的吗?”宋以歌说话的时候,眉心微动。

    不像是故意为之,反而像是无意一般。

    谢景重只道:“我同他不太了解,也不知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只是曾听人提起过,他好像挺温和的。”

    “或许是吧。”宋以歌眯着眼一笑。

    同她说完许生后,谢景重这才想起自己进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他道:“对了,你先前说你要找我?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有啊。”宋以歌说道,“谢大哥,你还记得我遇刺一事吗?”

    谢景重抿了抿唇,眼珠子却利索的在她的身上转悠了一圈,其意思是不言而喻的。

    “这件事还要靠谢大哥转述给谢小侯爷。”宋以歌说道,“我在昏迷之前,听见那群人说,他们的目标其实不是我,而且沈州。”

    谢景重眉头皱的更厉害:“沈州?十一殿下?他?”

    语气之中是慢慢的不可信。

    沈州虽受宠,可却是个无权无势的闲散皇子,就连府邸封号都没有,完全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小孩子,除了是陛下的皇子之后,旁的可就半分用处都没了。

    别说什么夺嫡争储,就连在朝堂之上,他连半分位置都没有。

    这样一个人,到底是谁会想要杀他?

    “你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吗?”谢景重忍不住重复了一遍问道。

    她说的若是什么凌初,谢景初,豫王他们几个,他都能找到理由,可沈州……他是真想不出谁会跟一个孩子过不去。

    “没有。”宋以歌道,“若非如此,你觉得我还有命回来吗?”

    “可是为什么?他们根本没有对付沈州的理由啊!”谢景重急道,“他就是个闲散度日的皇子罢了。”

    宋以歌听此,淡淡一笑:“看来谢大哥对金陵城中的事,还是不太了解。”

    这话说得莫名,谢景重抬眼一脸狐疑的盯着她,不太明白她说这话到底是何意。

    “你或许忘了沈州是养在谁膝下的。”

    谢景重不假思索的一拍手:“许妃。”

    “许妃又是谁的生母?”宋以歌垂着眼帘再问。

    谢景重浑身一颤,就连手指都在止不住的发抖,他沉默了半响之后,才艰难的从嘴中说出了两个字:“秦王。”

    宋以歌脸色有些许的凝重,半响之后才动作迟缓的点点头:“是啊。”

    许生跟着傅宴山一路回了将军府。

    傅宴山刚踏进书房,许生便紧跟着进去,随后反手便将房门给掩上:“表哥今儿也在那?”

    “我是以歌的未婚夫,那宋以墨便是我的大舅子,我理当在那。”傅宴山拉开椅子坐下,指了指对面的凳子,“你也坐。”

    “今儿你出来的时候,我瞧你面色有几分不对,里面发生了什么吗?”傅宴山神色倒是平静,一点都不像是在关心人的样子。

    可他越是这般,许生心中便越是警惕:“也不曾发生了什么,是我一时想起了旁的事,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所以有些失控了。”

    “没想到因此惹来表兄的担心,是表弟的不对,还请表兄责罚。”

    “小事罢了,责罚你做什么。”傅宴山不在意的挥挥手,“我让你来,只是想问问近来金陵如何?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

050 对弈

    傍晚时分,凌初登了门。

    宋以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在意料之中,也是在意料之外。

    他官服还未换下,颜色虽好却也衬得他眉眼之间有倦怠之色,也不知为了此事奔波几日,袖口边上都被压出了几分皱纹来。

    “你这般忙,何不晚些再来。”宋以歌让良玉倒了一盏茶递给他。

    茶盏还有些烫手,他接过之后,便放到了一边去晾着:“小侯爷将那事告诉了我,你觉得我还能安稳的在府中坐着吗?”说着,他略微叹了口气,带着些埋怨又道,“此事你应该早些告诉我的。”

    “我才醒来,这不就托人告诉你了吗?”宋以歌笑眯眯的说道。

    凌初憋着气:“若不是我刚好同小侯爷在一起,你觉得我会这般快的知道此事吗?”

    “日后,你莫要如此了。”凌初捏了捏鼻梁骨,“若你所言之事是真,你日后也少同沈州来往吧,那日的确是我不对,没有考虑这般多,这才让贼人有了下手的机会。”

    “这些事本就防不胜防的,又如何能怪你。”宋以歌说道,“对了,你来此便是为了此事吗?”

    凌初正想要点头时,倏然间脑中电光火石的一闪,若是他点头之后,那这人的回答莫过于两种,可这两种却又都不是他想听的答案,于是乎到了嘴边的话,一转便又成了另一套说辞:“这是其一,其二是想瞧瞧你到底好些了没。”

    宋以歌道:“听许太医说,我身子倒是好多了,就是夜一有些严重。”

    凌初根本没有什么多余的闲心去关注另一个,听至此也只能含含糊糊的点头:“嗯,我听说了,至今还在昏迷中。”

    “对了,你还记得那几人的长相吗?”

    那夜黑蒙蒙的,她也只能隐约见着一个轮廓,至于其他的的确没有瞧清。

    宋以歌如实说了后,还不等凌初开口,就听见外面传来了通禀的声音,凌初皱眉起身往外看去,只见烛火阑珊处,有道身影正缓缓走近。

    等着那道玄色的身影绕过屏风过来后,凌初拱了拱手:“傅将军,好巧。”

    “不巧。”傅宴山开口没有半分的客套,“傅某有事想找凌大人,不知凌大人如今可得空?”

    凌初正想答一句不得空时,就见傅宴山又冷冷淡淡的开口,“不知宋侯爷可还有事吗?”

    “无事。”宋以歌实诚的摇头,“傅将军请。”

    凌初也只能忍着气,微微笑着:“那傅将军先请。”

    傅宴山颔首后又问:“不知可否借侯爷的书房一用?”

    “自然可以。”宋以歌说道。

    书房。

    良玉沏了一壶茶端进去后,并不敢多做停留,就匆匆离开,那急切的模样,就好像身后有人拿着刀在追赶一般。

    烛影幽幽,将两人的剪影映在窗扇上。

    说实话宋以歌有些不太放心让两人单独谈,便让人将她扶到了窗边上,也顾不得冷,就将窗子推开,无言的监探着书房的动静。

    两人谁也没有坐下,相对而站。

    凌初道:“不知傅将军想找凌某说些什么?”

    傅宴山指了指另一处隔着的棋盘:“既然凌大人无事,不若我们下一盘如何?”

    凌初循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沉默了片刻之后,倏然一笑:“若是傅将军有这个雅兴,凌某自是乐意至极。”

    于是两人走到棋盘边上后,极有默契的一个选了白子一个选了黑子。

    凌初道:“傅将军,先请。”

    两人之间从未弈棋,自然也不敢掉以轻心,一开始便是全身心的开始戒备。

    你来我往的过了十余招之后,傅宴山心中才敢稍稍松口气,凌初并不算很擅长对弈,他下棋有个很大的缺点的,便是一味地只知道进攻,不知防守。

    傅宴山又落下一子后,便道:“不知凌公子师从何人?”

    “无名之辈罢了。”凌初道,“不值一提,到底傅将军,想必是师从国手吧。”

    他若是沈檀,那他师从的的确是闻名天下的大家,可若是作为傅宴山……他拈着黑子,说道:“同凌大人一般,教我下棋的老师,也是无名之辈。”

    凌初并未将此话当真,两人客套完之后,便又全心全意的将心思都放在了棋上。

    大概一炷香之后,两人这才纷纷收手。

    凌初一边将白子捡回棋盒,一边恭维:“傅将军棋艺不凡,想来陛下会很喜欢的。”

    “傅某也不过是侥幸罢了,凌大人可别当真。”傅宴山立马接道,“倒是凌大人,棋艺这般好,想来陛下必定很喜欢吧。”

    凌初回道:“凌某不过是个左右少卿罢了,哪有和天子对弈的荣幸了?”

    另一处,宋以歌用手托着腮,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你说他们是在做什么?”

    “奴婢不知。”良玉疑惑的摇摇头。

    宋以歌沉思了片刻之后,便撑着桌案起身,毫不犹豫的说道:“我去书房瞧瞧。”

    她这般动作,吓得良玉急急忙忙的将她扶住:“姑娘,您伤还没好了,您要做什么?”

    宋以歌将窗扇拉关上,阻断了凉风飕飕:“我去瞧瞧他们在做什么,竟然坐得那般远,他们不是要谈事吗?”

    “姑娘。”良玉急忙拉住她,“您若是想要知道,一会儿等将军和大人说完了,您问问不就全都知道了吗?”

    宋以歌向来是个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人,一听这话,顿时蹙了眉:“你觉得他们会将此事告诉我吗?”

    “也许会了?”良玉估测道。

    两人一同将棋盘收拾完后,凌初便开了口:“不知傅将军找凌某来是想说什么?”

    “自是与歌儿遇袭一事有关。”傅宴山也没再含糊。

    凌初听见他的这个称呼,眉头一下就拧得紧紧地,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这是以歌同你说的?”

    “并非。”傅宴山对于他问出的这个问题,显得有些愉悦,“自然是我自己猜到的,歌儿是我未婚妻,她的一切我都十分熟悉,就算易了容貌,也是一样。”

    这话倒也不算什么,可真的当凌初听见的时候,就是觉得十分刺耳,总觉得这人若有似无的在秀着自己同宋以歌亲近一样。

    可他不也就是占了长辈的光吗?

    若非两人打小有过婚约,如今到底是谁能抱得佳人归,恐怕还得各凭本事吧!

    凌初将心中的阴寒压了下去,问道:“不知将军想说什么。”

    “想必凌大人已经知道歌儿遇袭一事是为何。”傅宴山道,“那些刺客是将她当成了十一殿下。”

    凌初点头:“的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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