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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姝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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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太医要来,那孙儿便先告退了,母亲还在等着孙儿了。”凌遐又俯身一拜,“孙儿回去请了安之后,便又进宫去,休沐是在半月之后,到时再来像祖母请安。”

    平阳颔首:“去吧,记得离府之前,给你祖父说一声,他也有许久不曾见你了。”

    “是,孙儿知道。”

    宋以歌微微笑着,心下这才稍稍落定。

    就见秋夕也卷着帘子走了进来:“长公主,姑娘,刚才大夫人遣人过来传话,说是明儿要请姑娘过府一叙,说是大老爷也回来了,许久不见姑娘,有些想念了。”

    宋以歌眉间微微蹙起,一转头就瞧见了平阳长公主含笑的眉眼:“你以前刚生出来的时候,你大舅舅可是第一个抱你的,这些年你生辰,你大舅舅可是在忙,送给你的生辰礼那也是一次都不曾落下的。”

    听着平阳长公主那满是笑意的语气,宋以歌自然也跟着笑:“是啊,歌儿也一直都记着大舅舅了。”

    “如此甚好。”平阳长公主十分满意,“听说明儿,你大哥也要回来,你们可得好生相处。”

    宋以歌含笑应承,光影缓缓地面上拉长,不多时就瞧见一个丫鬟陪着一个年轻俊秀的男子,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

    男子走上前,俯身行礼:“微臣见过长公主。”

    平阳长公主颔首:“歌儿,这是许太医许生。”末了,又悄悄地拉着她的手说道,“也是已故许妃的侄子,许家嫡出的公子。”

    “许生,这是我外孙女儿,武陵候府的姑娘。”平阳长公主又笑眯眯的拉着宋以歌补了一句。

    宋以歌悄悄抬头对上许生那一张俊秀的脸,他的眼眉生的最是好看,也最像那样。

    许生是沈檀的表弟,他们兄弟两人关系亲近,许生不当值的时候,经常会去秦王府讨酒喝,久而久之她与许生的关系,也算是不错,勉勉强强算是故人。

    不过虽然许妃秦王与平阳长公主不太对付,却也是真心实意的喜欢许生这么一个后生晚辈的,原来的时候,就经常打着许生的主意,却被沈檀给一一拦了下来。

    大抵平阳长公主讨厌沈檀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如今沈檀不在……宋以歌敛住所有的思绪,起身行礼:“以歌见过许太医。”

    许生清清淡淡的回礼:“宋姑娘多礼。”

    平阳长公主笑道:“今儿麻烦你出宫,就是为了我这个孙女儿,她身子不大好,还希望许太医能帮着以歌调养调养。”

    许生也不多问,只是道:“是,还请宋姑娘递一只手给在下。”

    凌府。

    凌月拈着一只橘子,剥皮,刚剥了一半,就瞧着自个贴身丫鬟,火急火燎的一把掀开帘子钻了进来,外面的寒风呼啸进来,将原先的热气都驱散了不少。

    凌月也不在意,兀自继续着手中的动作,剥好之后,便将果肉一瓣一瓣的掰扯下来,堆积在了面前的白瓷的碟子中,等着剥好净了手,她才懒洋洋的抬头:“发生了何事?”

    丫鬟深吸一口气,一下子就扑腾着跪在了地面上:“姑娘,许太医来了。”

    “来了?”凌月轻笑,将擦手的帕子随意的搁在一边,“可是在公主府那边为五妹妹诊脉瞧病。”

    丫鬟再次磕头:“是。”

    “这样。”凌月勾着嘴角一笑,拢了拢面前的玩意,“我对许太医来不来此,可不怎么感兴趣,就是不知道,我那个庶妹,是不是也能如我一般镇定自若。”

    丫鬟惊惶的抬脸:“姑娘的意思是……”

    “我那好妹妹仰慕许太医已久,我这个当姐姐的,岂有不帮之理?”凌月闭着眼,满足的喟叹一声。
………………………………

018 意中人

    在平阳长公主身边坐着的宋以歌,此刻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给惦念上了,正昏昏欲睡的听着平阳长公主和许生的在一旁唠嗑着家常话。

    说了许久,也不见两人有丝毫疲倦之态,反而越说兴致越好。

    宋以歌垂着眉目一言不发,就觉得自己快要睡过去的时候,突然听见平阳长公主握着她的手,颇为感慨的说了句:“不过倒是可惜了璎珞那孩子。”

    “林家满门尽皆忠烈,若非摊上……”话说了半句,平阳长公主便没了声音。

    只这么一句,陡然让宋以歌清醒过来,将睡意全部摒弃掉。

    宋以歌的反常,自然也被平阳长公主瞧在了眼中,平阳的手在她的手背上,细细的摸过:“我早些便听说,你与璎珞那孩子的关系不错,也是苦了你了。”

    宋以歌也不该此刻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只能这般不轻不重的略微牵扯了一下嘴角边的弧度,算是应了平阳长公主的话。

    倒是许生诧异的抬眼看了眼宋以歌:“姑娘和已故的秦王妃是旧识?”

    宋以歌应道:“是,我与璎珞姐姐打小便已相识。”

    许生这次倒没再问什么,只是转了个头,又与平阳长公主说起了其他的事。

    等着两人说完,天色已经稍有黯淡,许生起身告辞,平阳长公主却一把拉住了宋以歌:“以歌,今儿许太医陪我这个老婆子说了许久的话也累了,你就代本宫,将许太医给送出府去。”

    若是依礼来说,宋以歌作为闺阁女儿家如何能亲自送一个外男出府,而许生作为一个饱读诗书的文人,自然也该避嫌。

    但出人意料的是,许生并没有避嫌,反而还应承的十分欢喜。

    直到宋以歌和许生一同走出屋子的时候,宋以歌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自个怎么就答应了这档子事。

    屋外的雪已经有了融化的迹象,檐角边不断地有些雪水落下来。

    秋夕替两人撑了一柄伞,伞面不算大,却也刚好可容纳两人,伞边亦有雪水滴下,打在伞面,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许生恭谨的敛着眉眼:“想必这是宋姑娘这是头一遭遇见这种事吧。”

    宋以歌微微一笑:“不知许太医说得是何事?”

    许生道:“姑娘的确是不大明白,不过这些话却是不该由许某来说的,但今儿长公主托你将许某送出府,有些事姑娘还是应当知道为好。”

    虽然她上辈子不曾经历过这些糟心事,可并非每个高门大户都如她们林家一般,自然也算是耳濡目染,今儿再听许生这么一说,宋以歌也算是通透之人,自然也明白了些许。

    可还不等她明白些许,就瞧见了公主府与凌府想搭建的那座玉拱桥上,站着一位姑娘,姑娘体态婀娜,却显得有几分单薄,身边也没有丫鬟婆子跟着,不太像是府中的姑娘。

    宋以歌脚步一缓,回头望向秋夕:“那位姑娘是谁?为何站在那?”

    秋夕一副了然的神情,缓身一摆:“回姑娘的话,那人是三姑娘,是大老爷庶出的女儿。”

    宋以歌心思转了转,再抬头看着许生向来冷淡的脸上露出了几分难堪之色,许多事情也算是明了:“许太医,你不会是怕被我这位三表姐缠着吧?”

    许太医低头咳了一声:“是。”

    原先的时候,他想着凌雪怎么也是姑娘家,不太好给她难堪,谁知这人却是越来越过分,发展到后面,他的耐心也没了,便下了重口,本以为她能知难而退,谁知这位庶出的姑娘,竟然能说动她的父亲拉下一张老脸来向他提亲。

    自古以来,从来都是男方家给女方家提亲,可鲜有女方家主动的。

    经此一事,他算是彻底看清了这位姑娘的脸皮,委实是没什么脸皮。

    是以他每次来公主府可谓是提心吊胆的,生怕就遇见了这位凌府的三姑娘。

    宋以歌笑道:“三表姐的消息还是挺灵通的,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得的消息,又在这儿站了多久,美人如此苦心相候,许太医难道就没有一丁半点的怜香惜玉之心吗?”

    听此,许生唯有苦笑,以前吧,他的的确确是有的,也心软了几次,可每次心软换来的却是那人的变本加厉,久而久之,也就看淡了。

    就好比一样算是新奇的东西,初时见着,觉得还算新奇,也愿把玩上一二,可若日日不休的搁在你手中,难道不会觉得腻味吗?

    凌雪给他便是这般感觉。

    宋以歌不再去看许生的神色,只道:“走吧。”

    一行人过去,桥头的那位姑娘也愈加蠢蠢欲动,她本想直接过来,但在她抬脚的那一霎,却又立马恢复了理智。

    她的祖母,平阳长公主不喜欢她们这些庶女踏足她的公主府。

    于是,她也只能忍,只能让,只能等着他自己走过来,走到凌府的地盘上,走到她的面前来。

    宋以歌早就将凌雪的小动作给看的一清二楚,包括她迟疑的脚步,和扭捏的动作,还有一些欲语还休的小眼神。

    还不待她有些动作,秋夕倒是先凑了上来,在她耳边小声的说道:“姑娘,三姑娘可不是一个善茬,您要小心为上。”

    宋以歌半侧着头,刚想问上一句,就听见了一句甜腻的声音在她的面前响起:“雪儿见过许家哥哥。”

    这么个声音,倒是让宋以歌浑身就哆嗦起来,不知怎地就想起而来原先的时候,也有好几家的姑娘瞧上了秦王的好颜色,每日必定出府寻找偶遇,这几个姑娘的声音真真的如凌雪一般,腻歪到了骨子里去。

    宋以歌看向来人。

    模样好,肌肤如雪,柳眉细目,还有那掐腰的衣裳,更衬得她纤腰楚楚,不盈一握。就算是她如何挑剔,也不得不承认凌雪是个美人坯子,天生柔弱却多情。

    宋以歌敛着眼睑:“以歌见过三表姐。”

    这么一声,硬生生将凌雪脸上欢喜的神色给压制住,她眼珠子略一转动,看向宋以歌:“不知姑娘是?”

    “长公主说了,日后姑娘便是府中的五姑娘。”秋夕答道,“我家姑娘姓宋。”

    宋?凌雪想了半日,这才想起,她的祖母,的的确确是有个标致的外孙女,她不得不将目光从许生的脸上移开,朝着宋以歌福身:“原是表妹。”

    “不知三表姐为何会在此?难不成是来瞧外祖母的?”宋以歌道,“此刻外祖母还不曾歇下,若是三表姐要去,我便让秋夕陪着三表姐一同去,如何?”

    凌雪的脸色僵了僵,谁不知道长公主最不耐烦的就是见她们这些庶子庶女,哪里还敢这般不知情识趣的往她的面前凑。

    她难得语塞了片刻。

    宋以歌伸手将许生往伞外一推:“许太医,我今儿遇见了三表姐,可能无法送许太医出府了,还望许太医见谅。”

    许生也是个知情识趣的,如何能不明白宋以歌的用意,当即作揖之后,什么话都顾不得说,火急火燎的就往府外赶去,凌雪下意识的想要转身追上去,就被宋以歌从后面拉住了衣裳袖子:“三表姐,你我从不曾见过,今儿遇见也算是有缘,不如陪歌儿逛逛这院子如何?”

    “早就听说这府中有一处景致绝佳,不若引歌儿去瞧瞧?”

    凌雪回头,脸上已经没什么表情,就连敷衍的假笑都不曾沾染上去一二。

    许生的身影已经淡出了两人的视线范围之内,就连一抹衣角片都不曾见着。

    她忍住不耐烦挥手将宋以歌拉着她的衣裳的手给拂掉,未置一词的转身离开。

    宋以歌不以为然的低头,就瞧见了凌雪为了等许生,下半身的裙裳湿了一大片,在这般寒凉的日子,穿的这般单薄在外等了这般久,若是换成其他人,少不得都要升起几分同情吧。

    她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心口,跳跃依旧,温热依旧,却好像少了一点什么情绪。

    若是一个寻常陌路之人,少不得要叹息女子多情,男子薄情。

    可若是站在许生这个位置上思考,少不得要生出几分厌烦之意,被一个不喜欢的人死缠烂打,就算是泥做成的人,也是有几分脾气的吧。

    不过片刻,凌雪便也与许生一般消失在她的目光之中。

    回头,只听秋夕说道:“姑娘实在是不该管这档子闲事的,吃力不讨好,又是何必。”

    宋以歌在心中喟叹,许生是他的表弟,这对她而言,又如何算得上是一桩闲事?

    “回去吧。”宋以歌转身,“外面太冷了些。”

    一早,绿珠便升好火盆,就等着她回屋。

    瞧着她回来,上前身后一探,握住的手果然是冷冰冰的,顿时心中又不可遏制的生出了几分心疼:“这般天寒地冻,姑娘日后还是少出去的好,要不着凉了,难受的可是自己。”

    宋以歌淡淡笑道:“知道了,小管家婆。”

    秋夕也卷了帘子跟着进来:“院子中的丫头已经按照许太医的药方,将药给抓了回来,奴婢这就下去给姑娘熬药。”

    宋以歌颔首:“辛苦秋夕了。”

    “姑娘客气。”
………………………………

019 中意

    吃了药之后,宋以歌刚准备躺下歇息会儿,长公主那便来了传话的人,说首辅大人回来了,正在前院和长公主用膳,特别想见见她这么一个外孙女。

    宋以歌嘀咕着利索的爬起来,让秋夕和绿珠替她梳洗打扮,确认没有半分失礼之处,这才随着绿珠又折回了前院。

    好在她如今的住处离长公主的院子不远,要不然在这么一个天寒地冻日子来回奔波,她觉得自己可能没病,都能率先冷出病来吧。

    宋以歌搓了搓掩在衣袖之下的手,刚从廊下转角走过去,就见迎面走来了一个风姿特秀,皎然如月的男子。

    他穿着惯常极少穿的黑漆漆的袍子,可却不承想,这般黑漆漆的袍子更显得他眉眼清冽,容貌整丽。

    秋夕愣了愣,似乎没有想到会在公主府中遇见外男,当即上上前一步,小声对她说道:“姑娘,咱们是否需要回避一下。”

    宋以歌望着他那双苍凉到几乎看透世事的眼,难得的迟疑一会儿,终究还是应了秋夕的话,与她退到了一边避让。

    可谁知,那人却走了几步后顿然停下,他转身凝视着她:“不过才几日不见,宋表妹就不识得人了吗?”

    被点了一个正着,宋以歌噎了一下,忙不迭的垂首福身:“以歌见过傅表哥,不知傅表哥为何会在此处?”

    傅宴山淡淡道:“来见首辅大人。”

    宋以歌无端的有些怕他,见着他的目光扫过来,身子也是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接什么话茬上去,只能傻愣愣的站在那,不知所措。

    傅宴山其实心中也有几分反思,不太明白自己长得有这般可怕吗?竟然让这小姑娘每次见着,都哆哆嗦嗦的,不敢再开口说上一句。

    其实他哪里知道,宋以歌所谓怕不单单只是怕,更多的是因为他那双肖似了沈檀七八分的眼。

    不过这些小心思,也不是该他去琢磨领会的,他也只是淡漠的颔首:“在这里在住几日就回去吧,你出来的这几日,侯爷很是想念你。”

    宋以歌再次福身,模样乖巧的不得了:“以歌知道。”

    傅宴山点点头:“如此,去吧。”

    来公主府已经有几日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着小以歌的外祖父,也是朝堂之上可翻手为云内阁首辅,凌琅。

    宋以歌在进屋的刹那,便将自己全部的情绪尽皆收敛好,模样乖巧的给两人行礼问安之后,就垂首柔顺的站在一旁,等着凌琅开口问话。

    凌琅笑呵呵的抿了一口茶:“这是在家里,没什么规矩,坐吧。”

    宋以歌小心翼翼的坐了过去:“是,外祖父。”

    凌琅转头和对着平阳长公主笑了下,才道:“刚才你傅家的表哥来了,还带了你父亲的书信,子瑕那孩子也才出去,你可曾见到。”

    宋以歌道:“刚才的确与傅表哥遇见,不过傅表哥行色匆匆,想必还有急事需要处理。”

    凌琅又笑:“的确,子瑕如今是有些忙,我也曾在朝中见过子瑕一二,不过没想到竟然你父亲收的学生,他这个学生可是收得好呀,我与你外祖母也甚是满意。”

    宋以歌正在掰扯的手指一顿,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傅宴山如何同他们满意有什么必要的关系吗?

    她懵懂的抬眼看着坐在高堂上的二老,就见两人眼中都带着促狭和打趣。

    宋以歌心中一咯噔,明了:“外祖父,外祖母。”

    “哎呀,你这个孩子。”平阳笑得有些花枝乱颤的,“你如今也快及笄,你父亲又是个常年不着家的,本来我和你外祖父还在担心你的婚事,如今你父亲倒是做了一件正经事。”

    平阳又道:“子瑕的身世我们也查过了,虽说是庶出,但打小被包养在嫡母的膝下,三房又无子,那边也算作是嫡出。”

    说着,平阳笑了下,又改了口,“其实嫡出和庶出也都没什么要紧的,主要是他能顾家,还能照顾你,自己也是个有本事的,你父亲给你定下里的这一门亲事,我十分的看好。”

    “这样,我这个老婆子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宋以歌并不敢反驳两位长辈的话,只能低头假笑着,权当自己十分欢喜。

    凌府。

    凌雪刚一进屋,便直奔自己姨娘的屋子中去,然后坐在她的面前,哭了一个昏天黑地的。

    戚姨娘心疼搂住了她:“别哭了,你要是再哭,哭得姨娘的心都要碎了。”

    凌雪一边哭着,一边抡着桌面上的茶壶茶盏一个接着一个就直接往地上摔去,什么话都不肯说,就一个劲的在那耍着小性子。

    戚姨娘也不劝阻,反而屋内所有的瓷器都堆到了凌雪的面前好让她砸上一个痛快。戚姨娘的丫鬟见了,本想着劝说一二,还没开口,就被戚姨娘一句给骂了回来,丫鬟不得不重新敛了声,心底也是万分庆幸,好在凌府和公主府隔着好长的距离,若是让有心之人听了去,再去长公主的耳边告上一状,吃亏的岂不是自家姨娘吗?

    等着凌雪将满屋的瓷器摔得差不多了,这才停下喘上一口气,然后让丫鬟手脚麻利的泡了一壶热茶上来。

    戚姨娘给她倒着茶,温声问道:“我的儿,你今儿可是在外受了什么委屈?”

    凌雪抽噎着回身去看自家姨娘柔顺的那张脸,有时候她是真的不明白,明明唐氏要比她的姨娘好看上许多,为何父亲就是一股脑的偏帮自个姨娘,再论身份,她姨娘也不过是婢女出身,那唐氏一出生便是天之骄女,再说管家的手段,唐氏也是样样强过自己的姨娘,为什么到头来,赢得却是自己的姨娘,而不是那个十全十美的唐氏?

    瞧着凌月疑惑的眼神,戚姨娘只是抿着嘴角,温温柔柔的一笑:“雪儿,你瞧着姨娘做什么?”

    “只是有些事不太明白。”凌雪如今已经将情绪完全给平稳了下去,她扯着戚姨娘的衣袖,“姨娘,我真的很喜欢许生哥哥,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正眼看看我了?”

    戚姨娘摸了摸她的头:“喜欢,就一定要得到吗?”

    “那当然。”凌雪撇着嘴,“如果不能得到,我还喜欢他做什么?”

    “姨娘,您是不知道,今儿发生了什么事。”凌雪抽噎了一下,“您知道祖母的那位外孙女吧。”

    戚姨娘点头:“知道。她是武陵候府的嫡女,如今圣下又重用武陵候,身份贵重着了。”

    “怎么?你和她起了冲突?”戚姨娘倏然从心底生出了几分担忧来。

    凌雪深吸一口气,在戚姨娘越来越冷戾的目光中,缓缓地点头,心不甘情不愿将今儿这事给说了一遍,末了,她撒娇的伏在了戚姨娘的膝头:“姨娘,您说她坏不坏?凭什么拦着孩儿,不让孩儿去找许生哥哥,你说她是不是也喜欢许生哥哥?”

    “傻子。”戚姨娘摸着她的头,“日后你莫要再和五姑娘对着干,你和凌月那丫头如何闹,也都是关起房门来,可以自家解决的事,你若是和她,那就变成了咱们凌家,宋家和傅家的事,懂吗?”

    “你祖母老来得女,对你这位姑姑甚是娇宠,五姑娘是她唯一的女儿,你祖母只怕是放在掌心中都怕摔了,和她对着干,没什么好处。”

    “我听说,明儿唐氏请了五姑娘来,你与她好生道个歉,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凌雪不太愿意的皱起了眉:“姨娘,我不喜欢她。”

    戚姨娘倒是不以为意:“不喜欢,日后不见就是了。到底是宋家的姑娘,在这里住不了多久的。”

    “这几日,你就先委屈一些吧。”

    次日,天难得的放晴。

    庭院中的雪已经尽数消融,凌月亲自上门,请她过府一叙。

    两姐妹亲热的挽着手,有说有笑的。被戚姨娘劝了一晚上的凌雪听见今儿宋以歌要来,秉承着不能轻易与她为敌的心思,也站在门口准备迎她,谁知道竟然她瞧见这般刺眼的一目,当即被娇宠坏了的性子上,凌雪一甩手便回了屋。

    她的丫鬟急的在她的身后,又跳又说的,可还是架不住自个姑娘的脾气,也只能跟着回去。

    大老远的,宋以歌和凌月便注意到了院子口的情形。

    宋以歌笑了笑,权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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