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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姝色-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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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着一盏茶喝尽,她欲要起身告辞,就听一小厮推门进来禀告,说是十一殿下来了。

    沈州算是沈檀一手带大的,亲近的人也从来都是沈檀。

    宋以歌冷眼瞧着沈州从庭院外跑进来,十分热情的一头扎到傅宴山的身侧,兴奋地拉着他的袍子想说什么,却被傅宴山冷声打断:“宋姑娘还在这儿。”

    这时,沈州才注意到屋内原来还有一人。

    他讪讪的放了手,冲着宋以歌点头,算是问好。

    等着问好之后,他便抱着手站在傅宴山的身侧,一双眼将宋以歌从头到尾瞅了一个遍后,冷哼了两声。

    宋以歌并非是看不懂沈州的脸色,她才刚起身,脸上的欢喜还没来得及展露一星半点,就听傅宴山坐在椅子上,漠然的开口:“以歌,你随我去书房。”

    被点到名的宋以歌一愣,下意识的反手指了指自己:“我?”

    “七……傅子瑕!”沈州随即恼羞成怒的也叫了起来。

    傅宴山眉眼冷淡的侧目在沈州脸上转了一圈后,便笑着从容带着宋以歌出了大堂。

    沈州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拼命告诉自己不要同这人生气,随即就拔脚追了出去,一边追一边高喊:“傅子瑕,你好歹等等我啊!”

    而此刻走在傅宴山身侧的宋以歌,却仰首想要去看他的面貌,可无奈身高有限,只堪堪能看到他精致的下颌,再往下便是喉结。

    若是刚才她的耳朵不曾出问题,她直觉沈州想喊的是七哥,而不是什么傅子瑕。

    七哥。

    沈檀。

    宋以歌敛眸,遮住了眼中的晦涩。

    书房。

    地龙已经将屋内烤的暖暖和和的,刚进屋沈州便将披在身上的大氅一脱,扔到了一旁的小厮的手中,然后又屁颠屁颠的寻了个离书案最近的地儿坐下。

    傅宴山同宋以歌落后了半步,走进来时,沈州已经稳稳当当的坐在了先前宋以歌坐的椅子上。

    傅宴山正要出声,让沈州换一个位置时,身旁的小姑娘已经自发的走到了另一处离他甚远,甚至算是角落中的地儿坐下,他凝神的在她的脸上转了一圈后,眯起眼回想了先前发生的事,心知这个小丫头已经起了疑心。

    他便不好再说什么,只唤人进来给她换了个汤婆子捂着,自个折身朝着书案走了去。

    刚落坐,沈州便拉着傅宴山的袍子一直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

    三人隔得有些远,宋以歌并听不清他们到底是在说什么,没一会儿睡意便席卷上了心头,她靠在那昏昏欲睡的,一闭眼似又梦到之前的金陵。

    日光融暖,她梳着妇人的发髻,坐在秋千上。

    沈檀那日正好休沐,就在院子中陪着她一起胡闹,替她推秋千,陪她赏花说闲话。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

068 傅家来人;使性子

    等宋以歌清醒过来,已是日暮西山。

    书房内静悄悄的,似乎从来都没人来过般。

    唯余下桌案角上的一个小小的香炉,里面有白烟飘出,一缕一缕的从香炉中升腾起,然后绕在了房梁之上。久到惊醒了正在房梁上打盹的暗卫。

    暗卫心头此刻也是一颤一颤的,极怕宋以歌已经将他的踪迹发现。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这位姑娘的目光是跟着那白烟走的,不过那白烟走得方向正好与他在一处罢了。

    得到这个认知的暗卫心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换了个姿势,准备继续打盹。

    不过还不等他闭眼,紧闭的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裹挟着一身寒气的傅宴山从外面回来。

    他对上宋以歌还未完全清醒的眸子,伸手将便将房门给掩上,一边走来,一边将大氅给脱掉:“醒了?”

    “嗯。”宋以歌颔首,欲要从椅子上起身时,傅宴山已经先她一步按住了她的肩膀。

    宋以歌不解的抬头看他,“如今有些晚了,我该回府了。”

    “我已经遣人给宋夫人递了话,说你在这儿用了晚膳再回去。”傅宴山说完,瞧了眼宋以歌的脸色,又继续道,“晚些时候,傅家会有人过来,你同我一块去。”

    宋以歌抬头,眨着双眼看他:“我同你一块去接傅家人,怕是有些不太妥当吧。”

    “你是我未婚妻,有何不妥的,还是你觉得……”傅宴山手痒的绕过她耳旁的一缕碎发,扯在手指间,“你我理当尽快完婚。”

    宋以歌的身子往后挪了挪,一脸戒备的瞧他:“三年守孝。”

    “嗯。”傅宴山声音中含了笑,“我知道。”

    此次来金陵的是傅云墨和傅云玄两兄弟。

    一个性子沉稳,一个跳跃张扬,两人若在一起,除了眉眼间有几分相似外,很难想象他们竟然是亲兄弟。

    宋以歌站在傅宴山的身侧,看着夜色中慢慢行驶过来的马车,还有跟在马车身边的傅云玄,一瞧见她便笑得龇牙咧嘴的,直接打马从远处飞奔过来,笑嘻嘻的从马背上探了半个身子下去,凑近到宋以歌的面前:“宋姑娘,许久不见。”

    “傅公子。”宋以歌笑着福身。

    傅云玄从马背上翻身而下,笑吟吟的凑到了宋以歌的面前:“我们这般久不曾见,你非要这般冷淡吗?”

    话刚说完,傅云玄便感觉背后传来一股力道,扯着他的身子不断地往后退了许些,只差没有撞到身后的马车上,他回头怒视,就见傅云墨已经轻巧的拍了拍手,上前给两人见礼。

    “如今傅府还不曾收拾好,要委屈大哥和五弟在这儿暂且委屈一段时日了。”傅宴山拱手道。

    傅云墨回礼:“三弟说笑了,怎么会委屈了。”

    两人说话间,傅云玄又磨蹭到了宋以歌的身侧去。

    虽说她们初见的不怎么好,可到底后来的的确确也相处的不错,这些日子他都同他大哥呆在一起了,早就腻味了,如今他就想瞧瞧好看的姑娘。

    不过他还未同宋以歌说上一句,站在一边的傅宴山便伸了手,揽在宋以歌的腰上,麻利的同她换了一处位置。

    傅宴山站定之后,低头去看目瞪口呆的傅云玄:“五弟可有什么事?”

    傅云玄僵硬的摇摇头。

    在这几个兄弟之中,他最怕的其实不是他的大哥,而是这位外出归来之后的三哥。

    “许是见着宋姑娘有些惊喜。”傅云墨代为答道,“在临安城时,云玄同宋姑娘相处的不错。”

    “原是如此。”傅宴山将桎梏在她腰间的手放开,转而握住了她的手腕,“倒是我紧张了。”

    傅云玄向来流连风月之地,又如何瞧不明白自家三哥这般姿态,到底是为何,他觉得这人实在是太小心眼了些,只差没在脸上刻着“我吃醋。”,几个大字。

    他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嬉皮笑脸的对着宋以歌拱手:“先前是云玄鲁莽了,小嫂嫂。”

    这一句小嫂嫂,他喊得是真心实意。

    宋以歌脸红了。

    傅宴山却是身心舒畅。

    这一舒畅,连带着脸色也和缓了不少:“如今天寒地冻的,还请大哥和五弟先进府吧。”

    其实宋以歌觉得自己留在傅府真的没什么必要。

    所有的事傅宴山早就打点好了,而她所要做的就是充当一个花瓶,坐在他的身侧,听他们兄弟三人说着家常话。

    有时候宋以歌都不免有些怀疑,在傅宴山的眼中,自己是不是真的太闲了。

    直到夜深,傅云墨和傅云玄离开去歇息之后,傅宴山这才从容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向还坐在一旁发呆的宋以歌:“时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府吧。”

    听见声音后,宋以歌这才慢慢的从自己的思绪中剥离出来,她茫然地抬头看着傅宴山:“嗯?”

    “既然不愿回去。”傅宴山将头一点点的凑近,“不若留下?”

    宋以歌顿时清醒过来,急忙的摇头:“多谢傅将军好意,不必了不必了。”

    傅宴山喉咙间溢出一声轻笑来,他直起了腰板,低头瞧她时,目光中总是带了一种别样的柔和。

    她堪堪避开,垂头盯着那一寸地。

    “走吧。”傅宴山心知她面皮薄,便率先转了身,走到了门边去候着。

    夜色苍凉,天边星子明灭。

    冷风似裹了刀子,吹得她脸皮生疼。

    宋以歌揉了揉发红的鼻尖,看向了跟在她身后的夜三:“夜一如今还好吗?”

    夜三道:“已经好许多,前些日子也已经醒了,只是大夫说他如今还不宜下床走动,需在养几日。”

    “你明儿遣人去给凌大人和谢小侯爷说一声,就说夜一醒了,他们想问什么,便过来问,无需在知会我。”宋以歌说道,“还有,你明儿在遣人去给凌大姑娘递张拜帖,就说我想与她见见。”

    夜三本想点头应了,可转念一想,便道:“可傅将军说明儿要过府来接您的。”

    小院内顿时一片沉静,只余下风声簌簌而过。

    久久未听宋以歌出声,夜三不得不又唤了一声:“姑娘?”

    宋以歌回神,漫不经心的望着茫茫夜色:“那就后日。”

    “是。”

    翌日一早,宋以歌才将将洗漱完,丫鬟通禀声便传至了耳旁。

    良玉和绿珠服侍她穿衣的动作一顿,尔后轻声道:“姑娘今儿想梳一个什么样的发髻?”

    “随意些即可。”宋以歌拢着散在身后的长发,“想必今儿也不过是同傅家两位公子逛逛金陵城罢了,用不着多隆重,而且以前也见过。”

    “梳吧,莫让傅将军等久了。

    等宋以歌换好衣裳出去的时候,傅宴山正巧与前来探视夜一的谢景初给碰了一个正着。

    两人一站一座,气势凛冽。

    良玉稍稍拉紧了宋以歌的衣袖。

    她拍了拍良玉的手,示意她放松后,便从内堂走了出去:“谢小侯爷今儿来得倒是挺早的。”

    谢景初漠然的将目光从傅宴山身上移开,投向宋以歌身上时,已经带了几分暖意:“宋七姑娘今儿倒是起得挺早,不知可用了早膳?”

    “还不曾。”宋以歌摇头,见着一寸寸的欢喜攀爬上谢景初的眉眼后,便有开口说道,“只是以歌要同傅将军出府,恐怕不能相邀谢小侯爷一同用膳了。”

    “夜一如今已醒了,那就麻烦谢小侯爷了。”

    傅宴山微微的抿着嘴角笑起来:“谢小侯爷还真是恪尽职守。”

    谢景初听着傅宴山的声音,就如同苍蝇一样,嗡嗡嗡的在耳边不断地响起,他五官不由得扭曲起来,他在心中十分想要爆句粗口。

    他恪尽职守?

    可去他娘的吧!

    “良玉。”宋以歌侧脸,“还不快将谢小侯爷带去夜一那,要是耽误了谢小侯爷办案,这个罪名你可担不起。”

    听见这话,谢景初只差没有跳脚!

    谁他娘的办案会在大清早,早膳都不用的就跑过来!

    谢景初面色铁青的盯着宋以歌,看那模样是很想扒掉她的一层皮。

    傅宴山不经意的往前走了一步,正好将宋以歌的半边身子给挡了去:“小侯爷既然是来办案的,那傅某就不打搅小侯爷办公务了,先告辞一步。”

    说完,傅宴山的后脑勺就像长了眼睛似的,准确无误的握住了宋以歌的手腕,在一扯,宋以歌一个踉跄,便跟着傅宴山极快的出了屋。

    屋内,谢景初眉眼冷戾的转身,凝视着相携而去的两人。

    良玉在一旁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喘,只能颤颤巍的站在一旁,等着谢景初身上的戾气自个消失殆尽。

    傅宴山走得又快又急,宋以歌被他用力拽着手腕,几次差点被他拉扯的一个趔趄跌倒。

    她便也只能小跑起来,才能勉强的跟着他的脚步,直到出府——

    马车前。

    傅宴山阴森森的将人从头到尾的瞧了个遍:“是不是我不带你走,你还打算亲自送他去夜一的院子,在与他吃个早膳的?”

    宋以歌虽是觉得傅宴山这顿脾气来得莫名其妙的,可在众多下人的面前,她还是忍着性子,温声同他解释:“谢小侯爷是来府中瞧夜一的,如今兄长不在,我自然是得出面接他的。”


………………………………

069 傅子瑕可不是什么好玩意

    他握在她的手腕上的大掌炽热的厉害。

    就算如今是天寒地冻的,她也能轻而易举的感受到他掌中的温度。

    可他明显是不信的,抓着她手腕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宋以歌疼得眉间都拧了起来,瞧上去也多了几分孱弱可怜。

    傅宴山触及到她眸中含着的泪光时,手下意识的一松,但也不过是稍稍放了些许力气,却依旧是将她拽在手中。

    “罢了。”他到底是心软了,不舍得将她陷入这般为难的境地之中,他改拽为牵,拉着她的手,亲自将她送上了马车之后,才对着坐在马车中的人说道,“有些事,我晚些时候再与你说,我们先回府去。”

    言罢,他便将车帘放下,翻身上了马。

    宋以歌盯着被他逐渐消失的身影,后知后觉的才想起了傅宴山话中不算恰当的地。

    为何,她随他去傅府,要称作回府?

    因傅云玄不曾来过金陵,是以今儿一日便是陪着他在金陵游玩。

    全程宋以歌都安安静静的跟在傅宴山的身侧,傅云玄也老实的没有凑到宋以歌的身边,同她说话,而是拉扯着自个的兄长,一路上有说有笑的。

    其实有时候,她还是挺羡慕傅云玄的性子。

    今日亦是如此,直至夜深,傅宴山这才将她亲自送回了淮阳候府。

    他还是如昨日一般,将她送到了侯府门前后,就站着不动,对她说道:“时辰不早,你便先进去吧。”

    灯笼的光晕如数的倾洒在了他身后,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

    她转身仰头看他,许是装宋以墨久了,她眸中的温软也褪去了不少,冷眼瞧人的时候,倒也有几分唬人的架势,清清凌凌的。

    “还有……何事?”傅宴山不解的拧眉看她,那微蹙的眉似乎在责怪她为何还不进府。

    白日摞在心头事,令她整整一日都如鲠在喉的,可真到了没人可以问的时候,她却没了白日的勇气,最后满腹的心事,也是化作浅浅一句:“我明儿约了大姐姐,恐怕不能去你府上了。”

    “小事一桩罢了。”傅宴山整个人倏然温煦下来,“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了不得大事了。”

    宋以歌温温婉婉的一笑,稍稍拢紧了身上的衣裳:“既如此,我便先进去了,你也早些回府吧。”

    “好。”傅宴山应着,微扬下颌示意她快些进去。

    宋以歌对着他福身后,便随着夜三一同进了府。

    宋以歌本是想直接回徽雪院的,谁知在路过清风院时,正好瞧见院中灯火通明,一道婀娜娉婷的剪影映在窗纸上。

    她将目光投向远处,半响之后才开了口:“如今夫人还未睡下吗?”

    夜三也瞧了眼,便立马拱手道:“属下这就去问问。”

    “不了。”宋以歌在夜三话出口的那一瞬间,便立马改变了主意。

    夜色苍茫中,只见她神色极冷极淡的摇头后,又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冷风渐大,这才重新掩了掩身上的大氅,低着头从清风院的门口走过。

    “今日这事,你们就别惊扰夫人了。”

    “是。”

    午时稍稍过了些,金陵城有落了雪。

    屋内的地龙烧得正旺,就连那半敞的门也带不来半分寒气。

    宋以歌倚在迎枕上昏昏欲睡,直到屋中的帘子被人打起,璎珞交织的声音浅浅入耳而来。

    她半睁了眼,良玉十分知事的便立马俯身退下,去煮了一碗姜茶来。

    凌月垂眼睨着良玉手中的姜茶,笑了笑也没拒绝,便端起来干脆利落的喝了一个干净,爽快的不行。她学着宋以歌的样子,盘着腿半倚在了迎枕上:“说吧,你今儿寻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这天还怪冷的。”

    “让你受寒了。”宋以歌将汤婆子递了去。

    凌月倒也不会同她客气,很是干脆的就将汤婆子接过来,自个捂在了怀中:“你向来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说说看,又有什么事了?”

    “你这般神通广大,不如猜一猜?”

    闻言,凌月有些苦恼的皱眉:“你说这个猜一猜,还是真难倒我了?如今庄府也挺好的,无需你费什么心思,你兄长也找回来了,你那颗心也该安定下来,至于那位傅将军嘛……我记得我以前与你说过的。”

    “我记得。”宋以歌淡淡接道,“你说他有一位亡妻,为了她终生未娶,可那人并不是我。”

    凌月满意的点头:“既如此,你唤我做什么?难不成你有了什么想与我唠嗑唠嗑?”

    “不过先说好,你别想从我这儿套话,同十一殿下有关的事,我一个字都不说的。”

    宋以歌听着倒是先笑了下:“大姐姐呀,大姐姐,你就没有想过我找你,完全是因为与你有关吗?”

    这话让凌月衍生出了几分怀疑。

    瞧着她那不太信任的眼神,宋以歌两手一摊,拥着暖炉笑道:“我从临安请回了一个姑娘。”

    “姑娘?”凌月多了几分好奇,“什么样的姑娘,能让你专门给请回来?”

    “自然是一位值得我请回来的姑娘。”宋以歌也不卖弄关子,便将在临安的事和打算,一五一十的都给说了。

    凌月了然的点头:“你原是想要行商?”

    “那位姑娘调制的一手好香,比得过这金陵城中的数家,大姐姐可心动?”

    “心不心动,不是靠你嘴说的,你得拿出东西来,我闻着了,才能信服。”凌月同她笑,还撒娇似的拉了拉她的衣袖,“不过,那位姑娘是谁?我都不曾问过了?”

    宋以歌一面吩咐良玉去将余下的熏香送来,一面同她道:“你见过的,便是那位萧姑娘。”

    “萧长烟。”凌月一听,立马就准确的说出了她的名字,“原先开客栈的那位姑娘吗?”

    宋以歌倒是惊了下:“你知道?你们之前认识?”

    “没。”凌月懒洋洋的应了声,身子软若无骨的倚在了迎枕上,“那日见着之后,我便派人去临安查了查,正巧也将她祖宗十八代给挖了一个遍,家世清白,祖上有位制香高手,想必她会制香,也是家传渊源,算是个不错的姑娘。”

    “那你这是应了?”

    凌月笑:“那且等我闻闻她制的香再说。”

    香才刚刚燃上,就有丫鬟推门进来通禀,说是有客来了。

    宋以歌同凌月对视了一眼,认命的低头去找自个的鞋履,过了大氅准备出去瞧瞧。凌月见状,也不太愿一人呆在这儿,便同她一块出了徽雪院。

    来客如今正在大堂坐着,听来禀告的丫鬟说,那人冷着脸,带了许多侍卫,排场极大。

    听着丫鬟的描述,宋以歌心头突突的跳,总觉得这人好像不是来找她,而是来捉,奸的。

    等到了大堂,宋以歌不过是站在门外便能清清楚楚的瞧清那个正在屋内不断踱步的男子。

    的的确确是来捉,奸的没错。

    宋以歌摆正了脸色,正准备让丫鬟进去通禀一声的,那人却先一步发现她们,几步当作一步的跃过来,衣袂带风的走近。

    她准备福身时,就见沈州已经神色激动地一把拉住了凌月的手:“阿月,我可算寻找你了,你说你做什么要躲我?”

    凌月容色尴尬的朝着宋以歌一笑,手下却是用力想要将沈州的手给挣脱了去。

    宋以歌见着,自然也是知情识趣的闭了嘴,静默的从大堂中退了出来,站在庭阶上,当起了下人的差事,守门。

    还不等她守上半柱香,只遥遥见着谢景初正撑了一柄伞站在了庭阶下。

    雪在伞面上覆上了薄薄的一层。

    他站在下面,对着她的摇了摇伞骨,随着他的动作,伞面上的白雪簌簌而落。

    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抬脚走了过去。

    就算是她们如今一个站在石阶上,一个站在石阶下,可谢景初的还是高了她几乎一个脑袋,他执着伞,将头微微下俯,他身上所有凛冽的气息,便如风般全都钻进了鼻中。

    她不太适应的往后退了几步,又上了一个石阶,正好这个高度能与他对视。

    宋以歌瞬间便觉得满意了。

    “谢小侯爷怎么在这儿?”

    谢景初如今已褪去了初见时的桀骜,可他笑起来时,却依旧是眉眼鲜活,给人一种少年朝气蓬勃的感觉,不像傅宴山和凌初,笑起来也是淡淡的,眸中并无温度。

    “我陪着殿下来的。”谢景初说是,“如今陛下命我十二时辰的守在殿下身边。”

    “那歹人你们还没抓住吗?”宋以歌问道。

    谢景初摇头:“那群刺客精明着了,如今金陵城中戒备这般森严,他们可不敢在此时妄动。”

    “倒是你。”谢景初看她,“你怎么同傅子瑕那厮搅和在一起了?”

    “我可告诉你,傅子瑕可不是什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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