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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姝色-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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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臂。
她吃痛的捂住了被撞到的额头,愤恨的踹了夜三一脚:“你不过是我淮阳候府养的一条狗罢了,你给我滚开。”
夜三视若无睹,声音冷漠的重复:“请四姑娘回院子。”
“你滚开!”见着两人越走越远,宋横波声音一下子就变得尖利,手下的动作也越发蛮横起来。
眼前的姑娘就算在蛮横,也不过是深居在闺阁中的姑娘,那些拳脚于他而言,就像挠痒痒似的,根本就无关痛痒。
若是眼前的这人换成了七姑娘,他或许还会带些戒备。
如今他就像铁柱一样,矗立在那,任由宋横波在他身上发泄着不满。也如他所料,没一会儿宋横波便浑身没了力气,弯着腰,红着一张脸在他的跟前喘气。
夜三见此,又再次拱手:“还请四姑娘随属下回院子。”
宋以歌带着傅宴山从另一条路绕去了影壁。
薄薄的雪覆在地面上,一脚踩下去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来,两人一路无声,直到临近影壁,北风从远处呼啸而来。
宋以歌停了下脚步,仰首看他:“今儿以歌乏了,恐怕没有什么精力来招待将军了,将军请。”
傅宴山低头看她:“你这是在赶我走?”
宋以歌道:“以歌怎敢将将军赶走,只是今儿将军实在是不宜再留在侯府之中,将军请吧。”
“口是心非。”傅宴山语气越发柔和起来,“罢了,你让我走,那我走便是,只是你说你会请侯爷去给殿下赔礼道歉,可要我去替你说一声?”
宋以歌摇头:“不必,我自个去便好。”
“如今兄长还未痊愈,也未记起旧事,实在是不宜在此时暴露人前。”提及宋以墨,宋以歌神色也稍稍和缓,她朝傅宴山行礼,“还未谢过将军。”
见着这人与自己越发的客气,傅宴山心头也愈发的不知滋味,总觉得自己的数日的努力,就因今儿见了宋横波一面,便全都付之东流。
罢了罢了。他想,身子往前走了一步,拱手道:“既如此,那子瑕今儿便先回府了,若歌儿有什么事,尽管去傅府寻傅某便是。”
宋以歌福身:“多谢傅将军。”
将傅宴山送走之后,她便转身去了清风院。
凌晴正趴在小几上剥着算盘珠子,算盘珠子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来。
她挑开帘子进去,那人略微的一抬眼,便又重新懒散的伏了回去:“傅将军走了?”
“嗯。”宋以歌将大氅解开,递给了一旁侍奉的丫鬟,“你如今虽是足不出户,到底府中的事,你还是知道一二的。”
听见她这般说,凌晴一下子就笑了起来,她将算盘往左上角的地儿一推,便直起了身子:“我不单知道今儿傅将军来了,我还知道谢小侯爷和十一殿下都在,他们回去时还同宋横波遇上了。”
“怎么?被她给刁难了?”
宋以歌将热茶捧了起来:“你觉得宋横波能刁难谁?”
“旁人我不知,可刁难刁难你,给你找些不痛快,却还是能做到的。”这些日子凌晴也从旁人口中听说了她们之间的的不少事迹,对于她对宋横波的别样容忍,让她觉得甚是奇怪。她挥挥手,让宋以歌在她的跟前坐下,“说说看,你怎么对宋横波和宋锦绣这两姐妹这般宽宏大量的?”
“难不成,她们是拿捏了你的什么把柄?”
宋以歌看着她:“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
凌晴道:“不过是茶余饭后听了些,原先全当消遣,不想却是真的。”
“宋横波那次是将你的手掌给刺穿了,差一点就废了,宋以歌我有时候真的觉得你是不是……”凌晴说着,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宋以歌却没当一回事,她托腮一笑望向流云飘雪的庭院:“我欠了一个人情,她要我保全宋横波和宋锦绣。”
“什么人情?”
宋以歌好生的想了想,笑道:“以命抵命的人情。”
隔了两日后,等着金陵城中的雪消融了些后,宋以歌这便易容成宋以墨的模样,遣人递了帖子给沈州,邀人上酒楼喝酒去了。
酒楼是在城北的一处铺子,有些荒僻,四周也并无过多地人声。
临窗望去,只见一片连绵不绝的青山,和无数的荒凉。
虽不知沈州怎么会选在这么一个地,宋以歌还是带着人往酒楼中走了去,没做多久就见沈州一个人推门进来。
其实像沈州这样的天之骄子,不管何时都是意气风发的,就像自己原先见着他的时候一样,可今儿一见着,宋以歌便诧异的挑了眉,差点没有将人认出来。
这几日,沈州想来过得很是伤情,一见着酒,不由分说扑上去便是一口闷,不仅如此,他如今面容未整,衣衫也略显凌乱。
宋以歌明目张胆的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后,才试探道:“你是同凌表妹吵架了吗?”
听见自己臆想中的名儿,沈州喝酒的动作一顿,随即便伏在桌案上可怜兮兮的瞧她,灌了一口酒后,又委屈巴巴的点头。
“她已经好几日不曾理我了。”隔着一张桌子,沈州拉着宋以歌的衣袖如是说。
宋以歌微笑着,手下一个用力便将衣袖从沈州的手中的给扯了回来:“不知殿下和凌表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口角?竟然会引得凌表妹不愿理会殿下。”
沈州委屈:“我也……我也只是情难自禁。”
情难自禁……
宋以歌转动着手中的茶盏,觉得自己忽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她趁机将茶盏放下,轻声说道:“今儿以墨前来是替舍妹来同殿下道歉的,那日……”
不等他说完,就被沈州挥手给打断:“那不算什么大事。”
“本殿还没小气到同一姑娘置气,只是你那位妹子的脾气的确不怎么好。”沈州换个姿势,将酒坛抱在了怀中,“你说,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月儿理理我?”
“这些日子她不理我,我心头好难受呀。”他打着酒嗝,“空落落的,好像被人挖去了一块。”
宋以歌道:“宋某愿帮殿下劝劝凌表妹,只是殿下还是勿要在饮酒,饮酒伤身。”
“不要。”沈州一边说着,一边抱着酒坛将身子往后移去,“我要喝,喝了才能做梦,梦中才能见着月儿。”
“你不知道梦里的月儿,对我可温柔了……”他埋着头,将脸搁在酒坛边蹭着,显露出难得的乖巧来,可同时也极为脆弱。
宋以歌在心中叹了口气,不知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竟然会选在他同凌月闹性子的时候,请他出来赔礼道歉。
见着这人如今抱着酒坛不撒手的,她都不知自己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该怎么样将人送回府去。
想了片刻后,她才侧目看向了一直藏匿在梁上的夜三:“去将傅将军请来。”
“不要!”话音刚落,沈州便尖叫一声,“不准将他找来!他会骂我的!他可凶了!”
宋以歌一听这话,便觉得不太对劲。
傅宴山是臣,他是君,要凶也是他凶傅宴山才对,怎么两人之间会颠倒过来?
夜三迟疑不定的站在原地,瞧了瞧正襟危坐的宋以歌,又看向了如一滩烂泥团在酒桌的沈州,不太明白自己到底该听谁的话。
宋以歌冲着夜三扬首,并未吭声。
夜三见着,便立马转身,匆匆的赶往傅府。
………………………………
073 沈恒
夜三离开时没有发出丁点声音来。
在宋以歌耳侧回响起来的,也只有空空的酒坛子滚在桌面上。
她半倾了身子过去,将倒落的酒坛子一一扶正。那人抱着酒坛正好换了个姿势,脸完全贴合在了酒坛上面。
宋以歌不太会喝酒,见着人喝醉了,也就没再碰酒,而是坐回去抱着手炉,喝茶暖胃的茶,等着夜三将人给带过来。
厢房中有些暖和,等了一会儿后,宋以歌便觉得昏昏欲睡的。
她干脆起身准备去外面走走,谁知刚将房门从内推开,便与一道身影撞了一个正着。
宋以歌吃痛的捂住了被撞了一个正着的鼻子,惶惶抬眼瞧去,就见一俊秀斯文的青年正面色羞赧的往后退了数步,背抵在了冷冰冰的墙壁上:“原是宋侯爷。”
宋以歌愣了片刻后,眉眼舒展:“原是章大人。”
“今儿章大人可是休沐?”
章浔点头:“是,不过宋侯爷身子不好,怎么还跑到这般偏僻荒凉的地儿?”
宋以歌笑道:“听说此处的酒最是养胃,便来尝尝。”
章浔无奈的摇头:“哪有什么酒能养胃的,宋侯爷还是莫要信这等无稽之言了,您如今身子不好,还是别沾这玩意。”
这本就是宋以歌瞎扯出来的玩意,见此便立马顺着台阶下:“宋某受教了,日后必定不会在这般鲁莽。”
一边说着,她一边想要将身后的门给推关上,谁知还是被章浔眼尖的瞧见。
他凝视了片刻后,出声:“那不是十一殿下吗?”
宋以歌惊异的又往章浔的脸上瞧了好几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竟然就凭借一个背影就能识得沈州。
章浔又再次开口:“你同十一殿下在这儿做什么?”
宋以歌努力维持着自己脸上的笑,同他道:“十一殿下说此处有酒暖胃,将我诓我,谁知我才刚来,十一殿下便喝醉了,今儿这酒许是喝不成了。”
章浔嘴角微动,也不刨根问底,只说了句:“原是这般。”便拱手与她告辞。
还不等她松一口气,夜三便带着傅宴山飞奔而来。
他们来的时候,宋以歌正掩了门,站在楼道中。
长廊无声,唯有冷意四处弥漫。
她脸颊都被吹得煞白,手中的手炉也已经冷却,整个人都带了些细微的颤动。
傅宴山在拐角处瞧见,便立马几步并做一步跑到了宋以歌的身侧来,他拧眉看着她:“你怎么在这儿站着?”
宋以歌将头微微低着:“里面酒味太大,我闻着不太习惯,便出来了。”
说完,她就转身去将掩着的门给推开。
桌子上的酒坛不知何时全都落在了地上,在他的身边散开,索性酒坛并没有碎掉,只是里面还未喝完的酒流了出来,一地的水渍。
倒也称得上是酒气熏天。
夜三拉着宋以歌往后退了几步,远离了这个厢房。徒留傅宴山一个人站在厢房门口,进也不是退了也不是的。
说来,他自个其实多少也是带了些洁癖的,哪里能忍受进去,将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给背回府去。
就算是自个的弟弟也不例外。
他忍着嫌恶,半侧了头:“风覃。”
一道人影倏然就从房梁顶钻了下来,对着傅宴山拱手:“主子。”
“进去。”傅宴山闻着那滔天的酒味,就连多余的都不太想说,“将人带回去。”
风覃应得非常快。
当然他走进去将人直接抗在肩膀上打开窗子就往下跳的动作,也非常的快。
宋以歌担忧的往窗子那瞅了几眼:“这般高的地儿,没事吧。”
傅宴山退回来,对着宋以歌淡淡的摇头:“没事,不过此地实在是……恶臭熏天,我们重新换个说话的地儿吧。”
她往里瞧了眼,觉得这人说得甚是有理,应了声后,就跟在他的脚步,一同往酒楼外走了去。
宋以歌也不知这人到底是要去什么地方,便也只能跟着。
两人走了好长的一截之后,他才半侧了身子,关切道:“可曾用膳?”
宋以歌摇头:“不曾。”
那人声调有几分婉转的应了声,正打算说句,带她去用膳时,面前便有一人纵马而来,那马堪堪在宋以歌的面前停下后,男子清朗的笑声就倏然响起。
“侯爷,你说说看,你是不是与本王有缘?”
傅宴山抬眼,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轮廓,似伴着漫天的飞雪,倏然映入了眼瞳之中。
沈恒,豫王。
也是他曾经以为的——好兄长。
他眉眼沉静,敛着,暗中伸手扯住了宋以歌的衣袖,似想要将她往后推一推,或者将她藏于自己的身后时,那人眼珠子一转,就发现了站在宋以歌身侧的傅宴山。
沈恒笑着从马背上翻身而下,拱手而笑:“这不是傅将军吗?”
沈恒又继续说道,“如今天寒地冻的,傅将军和宋侯爷倒是好雅兴?你们这是准备去用膳还是吃酒呀?”
宋以歌没有发现傅宴山的异样,老老实实的答道:“用膳。”
沈恒没有半分的不好意思,非常厚脸皮的黏了上来,同宋以歌一笑:“真巧,本王也正打算去用膳了?不知宋侯爷和傅将军可会捎带本王一起?”
“王爷说笑了。”傅宴山将宋以歌的衣袖放开,中规中矩的朝着沈恒见礼,“您是王爷,微臣与宋侯爷可不敢同王爷同桌而食。”
沈恒大笑:“没想到傅将军一个粗人,竟然还有如此的讲究。”
傅宴山道:“说不上什么讲究,不过是礼不可废。”
“既如此……”沈恒收了笑意,很是认真的说道,“那本王同宋侯爷去便行,至于傅将军嘛……”
傅宴山余光看向了站在他身侧的还有些云里雾里的宋以歌,极快的开口,接下了沈恒的话:“王爷又在说笑了,臣可不敢嫌弃王爷。若能与王爷用膳,是臣的荣幸。”
沈恒若有所思的点头:“那会不会太勉强傅将军了?”
傅宴山道:“怎会?是委屈了王爷才对。”
沈恒眉眼含笑得看着他,觉得这人好像也并不如下属所言那般不可控,最起码他是有弱点的——他想着,便在宋以歌的身上转悠了一圈。
顿时失笑。
他千想万想,甚至是还准备了好几个扬州瘦马给他,可他从来都是不假言辞的,原是这般啊!
沈恒想着,垂眼掩住了眸中所有的思绪。
站在一旁的宋以歌就算是再迟钝,也能辨别出沈恒同傅宴山之间的暗潮涌动的。
沈恒收起了一贯的嬉皮笑脸:“请。”
其实同沈恒打交道是个很累的事。
沈恒并不如他所表现出的这般无害,反而要比太子梁王两人更加捉摸不定。
傅宴山同沈恒交涉完,带着宋以歌回府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
昏黄的光晕大片的将天边的云层染就,金陵垂暮。
“你原先同沈恒打过交道?”他将车帘半卷着问道。
黄昏的光晕打在了她半张侧脸上,纤长的睫毛扑簌着,颤巍巍的,显得有几分可怜:“原先见过一次。”
傅宴山不太满意她回答的这般简单,便又问道:“你们去做了什么?”
“喝酒。”宋以歌回答的非常实诚,甚至是不等傅宴山问出下句,便自顾自的又说了出口,“我们是去花楼喝得,豫王这人生性放荡,极爱美色……”话未说完,傅宴山已经转了头,眼中寒意一阵阵的,几乎要将她脸上的面具给刺穿。
宋以歌眨巴了眼,立马声音便小了起来:“我是男子,上花楼也算正常吧。”
如今他们还行在街道中,四周也有一些不知情的下属,就算是有再大的气,傅宴山此刻也得按捺下,他眼神冷冰冰的又朝着宋以歌看了眼后,很是直接的将帘子一甩,打马便去了前面领路。
宋以歌虽是躲得快,可那沾了些冰渣子的帘子还是挨着了她的脸。
马车中虽不说什么温暖如春,但也绝对是暖和的令人有些昏昏欲睡的,结果被沾了冰渣子的帘子一扫,顿时便让她觉得寒意彻骨,刹那间什么都清醒了。
她揉了揉自己发冷的脸,不太明白傅宴山好端端的为何又要生气?
宋以歌虽是十分疑惑,可到底这儿并非是问起此事的地儿,便一直按在心头。
极快马车便到了侯府。
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天光倾泻进来,与之同来的还有那彻骨的寒意。
她拢了拢已经没多少温度的手炉,正要弯腰出去时,一道娉婷婀娜的身影倒是比檐角的灯笼更先一步钻入她的眼中。
四目相对。
宋以歌正犹疑要不要出去时,那道娉婷婀娜的声音倒是先一步扑了过来:“表哥。”
这一声表哥叫的是千回百转的,也将早在前头的傅宴山给引了过来。
他沉着脸走来,不耐的看向站在马车旁的女子:“这谁?”
宋以歌捏了捏嗓子,伪装出沙哑的腔调来:“宋某的表妹。”
傅宴山眉头一下子就拧巴了起来,他还有许多事要同她说,可不愿此刻出现一个表妹来搅局,他正要开口吩咐下属将人送回去的时候。那姑娘的动作倒是比他更快一步,直接就扑过去扯住了宋以歌的衣袖,她仰着头双眼蓄满泪的看她。
她颈子生得纤细,她仰着看她,似乎下一刻那呼啸而过的狂风,便能将她的颈子轻而易举的折断。
………………………………
074 我愿留下
在她接触到那温香软玉的瞬间,宋以歌的身子便僵了僵。
她似乎想要努力的将自己的衣袖从凌雪的手指间给抽走,可惜那人紧紧地拽着,她就算是用尽了全力,那衣袖在凌雪的手中却是岿然不动。
她无奈的紧紧地抿着嘴角,耐着性子问道:“凌表妹,你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明儿我让晴儿登门去找你,如今天色已晚,你我二人实在是不宜相见。”
“表哥。”凌雪手上没有放松半分,却已经期期艾艾的开始哭了起来,“明儿就晚了,您今儿就发发慈悲帮雪儿一次吧!”
“就瞧在雪儿不远万里的将您给平安的送回了六妹的身边。”
宋以歌偏头看向站在一旁同样脸色不太好的傅宴山,朝着他眨巴了眨巴眼睛后,那人这才拧着眉几步上前,轻而易举的便将她和凌雪分开。
许是傅宴山身上煞气太重的缘故,凌雪并不敢想先前一样,扑上来抓住傅宴山的衣裳。
她隔着一个人,眼神殷切的望着她,不断地哭着。
月色朦胧,她生得本就来,在这么楚楚可怜的一哭,像是梨花带雨般。
别说一个男子尚且把持不住,就连她这么一个姑娘瞧着都觉得万分可怜,想要过去好生的将人搂在怀中安慰一番。
傅宴山也知此事并非是三言两语便能说清的,他将两人隔开之后,便说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儿,换个地方吧。”
凌雪哽咽的福身应下:“多谢这位公子。”
傅宴山侧脸望向宋以歌,轻声道:“先进去吧。”
“那你……”宋以歌揣揣不安的抬脸瞧他。
傅宴山:“与你一同。”
三人沉默着一同进了清风院。
在他们进来之际,凌晴早就接到消息,早早地站在门口等候。
见她们进来,凌晴先是同傅宴山见礼后,便小跑过去挽住了宋以歌的手臂,小鸟依人的挨着她,娇声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是傅某不好。忘了时辰,还请嫂夫人责罚。”等凌晴声音刚落,傅宴山便立马接道。
凌晴点点头:“既如此,那下次可不许在这般晚回来了,如今金陵城中刺客满天飞的,你若是出了事,该怎生是好?”
“晴儿。”宋以歌拍了拍她的手背,“你三姐在那。”
凌晴转头,将人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一遍后,这才懒洋洋的福身,可说话之间却不见丝毫的客气:“见过三姐,不知夜深,三姐不在府中呆着,为何要跑到淮阳候府来。”
凌雪听着这些话,根本就不痛不痒的,她倒是大大方方的一笑:“自然是有事要寻一寻妹夫。”
“可如今这般晚,三姐都不顾及顾及自己的闺誉吗?”
凌雪笑得花枝乱颤:“我不过是来瞧瞧自己的妹妹,说不上什么闺誉吧。”
见着凌晴被气得面色铁青,宋以歌暗中一把就扯住了凌晴的袖子:“晴儿,你让人送一壶茶来。”
凌晴就算在不甘不愿,在此刻也只能应一声:“是。”
茶水中的热气蒸腾而上,袅袅的覆了人眼。
四人相对而坐,桌案上一盏烛火尚暖。
凌雪在三人的注视下,眼眶不由自主的又红了,期期艾艾的,半日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凌晴最先沉不住气:“若三姐没什么要说的,那妹妹即刻就派人将姐姐送回去。”
她说话时脸色不算好,只差没有直白的昭告天下,她不喜凌雪,十分的不喜。
虽说有时候她是觉得凌雪有几分可怜,可这份可怜却还不足以抵消她心中对她的厌恶。特别是当她含情脉脉的瞧着假扮成宋以墨的宋以歌时,她都可以想象出,这些日子两人朝夕相对的,这人到底是会如何蹬鼻子上眼,颠倒黑白,将宋以墨据为己有。
凌雪一听凌晴这话,顿时眼中又冒出了泪来,她用手背稍稍一擦:“我知以前是姐姐对不起六妹,可已经过去了这般久,姐姐我也上家庙去反省过了,为何六妹就是不愿再给姐姐一个机会了?再言,指不定日后姐姐会与六妹成为一家人,难道我们一家人就不能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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