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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姝色-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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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给姐姐一个机会了?再言,指不定日后姐姐会与六妹成为一家人,难道我们一家人就不能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吗?”
这话暗示性太明显,别说凌晴在瞬间变了脸色,就连宋以歌和傅宴山的脸色都十分的差劲。
“三姐,我们在某种程度而来,的确都姓凌不错,可到底硬要说是一家人,还是有些勉强吧。”凌晴瞪着她,双手紧紧地握成拳搁在了膝上,若非顾及着宋以歌和凌雪对宋以墨的救命之恩,只怕如今就伸手叫人滚了。
不过相比凌晴的强硬,凌雪则要柔弱的多。
若非他们熟识两人的性子到底如何,只怕心中的天平都要不由自主的偏向凌雪了。
凌雪吸了吸鼻子朝着凌晴看了眼后,便将目光重新落在了宋以歌的身上:“表哥。”
宋以歌:“三表妹可有什么事吗?”
凌雪眨巴着眼睛,眼眶中迅速便盈满了一筐的泪,眼底微微乏红,瞧上去的确是有几分可怜:“那日在祖母面前,雪儿因惧怕祖母并不敢将心中所想如数说出来,如今祖母要送雪儿上家庙中,雪儿实在是走投无路的这便只能来求求表哥了。”
说话间,她一下子就站起来,整个人又极快的扑在了地面上,腰肢盈盈一握,长发如瀑:“雪儿不愿上家庙,雪儿只愿贪恋红尘烟火,雪儿知表哥如今娶了六妹为妻,雪儿也不敢强求什么,只愿能留在淮阳候府中,哪怕是为奴为婢,雪儿也心甘情愿。”
“还请表哥准允。”
听着她这般不要脸的话,凌晴是气得手指都在不停地发抖,可人家一来便将自己对宋以墨的救命之恩言辞恳恳的给说了出来,如今她就算是有气,也找不到发泄的口。
若是她大闹一通,将人赶出去也不是不可以,但只怕他们淮阳候府要留下一个极难听的罪名,更甚者就连宋以歌桃代李僵之事,就要被那些言官添油加醋的写成折子呈到御前去。
凌晴拿着装满茶水的茶盏,一仰头便如数的灌进了喉咙中。
宋以歌手指拈着这个的衣袖子,不断地摩挲着,时不时地偏头去看傅宴山,似乎对这事有些棘手,不知该如何处置。
傅宴山自然能领会她的意思,他将手中的茶盏一搁后,便说道:“如今天色已晚,说这些都不是时候,明儿再议吧。”
“还要麻烦嫂夫人给这位凌姑娘准备一间院子。”
宋以歌听着他的话,眼神一亮,便也同凌晴说道:“二妹成婚离家已久,院子正好空着,你便将三表妹安排去那吧,此事等我回禀了外祖母再议。”
凌雪瞬间提到嗓子眼的心便在瞬间落了地,只要他们肯松口让她留下来,其他的事自然都好说。
凌晴忍着不适,起身应承下来,转头冷冰冰的对着凌雪道:“三姐,请随我来。”
“那就有劳六妹了。”凌雪脸上也绽开了一抹笑,她对着宋以歌和傅宴山福身后,这才婀娜袅袅的随着凌晴一同走了出去。
极快,屋内便只剩下他们二人。
傅宴山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低头对着还坐在原处的宋以歌说道:“可要趁夜去我那一趟,与宋兄说一声。”
宋以歌想了好一会儿,这才慢吞吞的也从凳子上起来:“自然是要的。”
打定主意的两人,极快的出了府。
银河星辰璀璨。
他们回到傅府时,来到宋以墨暂居的院子前,却被告知宋以墨早已睡下。
宋以歌不太愿将人吵醒,便从后面拉住了傅宴山的衣袖:“罢了,先让兄长歇息吧,我明儿再来寻他。”
就在宋以歌要将他的衣袖放开之际,却被傅宴山反手拉住。她不解的抬眼瞧去,正好撞进了那一双深沉若渊的眸子中,映着万里的苍穹,还有她。
“嗯?”
“留下。”傅宴山道,“如今天色太晚了,你若回去不太安全。再言你想明儿一早,就被那位姑娘给吵醒吗?”
宋以歌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摇了摇头,自然是不愿的。
她甚至是连瞧凌雪的心思的都没有,更何况一早就要被她扰了清梦。
见着她这般态度,傅宴山满意的勾了勾嘴角,“既如此,那边留下。”
“我这儿府中虽是不大,可你的容身之处可还是有的。”
宋以歌本想拒绝,毕竟她为女儿身,若是传言出去只怕不太好,可转念一想,她若是执意要走,眼前这人必定会亲自将她送回去,今儿他本就被沈恒灌了许多的酒,如今虽瞧不出他有半分醉意,可哪会真的半分事都没有。
这般一想,宋以歌心头倒是多了些心疼来。
她眸子渐渐地软和下去:“那就麻烦傅将军了。”
傅宴山眼中闪过促狭的笑意:“不麻烦,走吧,我带你过去。”
灯笼的光晕投掷到地面。
斑驳点点。
她侧目望着与她并肩而行的男子。
眉眼微弯。
次日一早,金红的光辉倾泻而下,将整个庭院笼罩进去。
明亮的不像冬日。
………………………………
075 你不喜……
这些日子,宋以墨在傅府被养得极好。
比之上次所见,面色要更红润些,脸蛋也圆润了些,再也没有先前的那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宋以歌笑道:“兄长这些日子过得不错。”
宋以墨从宋以歌进来时,便一直盯着她瞧,觉得着实有些惊奇,如今见着她笑了,自个也不由自主的跟着一笑,两根手指头捻着:“也是托了傅将军的福。”
“宋兄唤我子瑕便好。”傅宴山说道,脸色倒也不是原先那般冷冽叫人不好接近。
三人打了招呼之后,宋以歌便将凌雪的事同宋以墨给说了。
宋以墨想了一会儿,反问:“那这事不知妹妹又何看法?”
“我原先倒是有打算,不过这事与你相关,还得问问兄长的意见如何。”宋以歌便道,“我原是想,若是凌府容不下凌雪姑娘,便将她接回淮阳候府去,总归她是你的恩人,我们总不能忘了去,等着凌雪姑娘再长一两岁,便给她一笔嫁妆,将她给嫁出去,如此倒也不算辱了她,只是如今我瞧着,怕是——”
察觉到宋以歌的吞吐,宋以墨追问道:“怕是什么?”
“请神容易送神难。”
一句话,叫三人都安静下去。
午时过后,宋以歌便回了侯府。
刚至影壁处,便听见府外传来了车轮碾地的声音,碾在青石板上,引得宋以歌回了身。
马车似乎才刚停下,里面便有一道身影急急忙忙的从中钻了出来,身姿硕长,但在冷风中却稍显孱弱,特别是那种美人面,如此倒是有了几分雌雄莫辩。
不知怎地,她突然就想起了原先不知在哪听到的一句话。
总得概括下来,便是说凌初生就一芙蓉面,像极了以色侍人只会搬弄权术的佞臣。
凌初几步并作一步走到了宋以歌的身前,见着她还在神游时,便伸手晃了晃:“在想什么了?”
宋以歌慢吞吞的摇头:“大理寺不忙吗?你怎在这个时候来了?”
“有事与你说。”凌初警惕的用余光环顾了一圈后,便道,“先进府吧。”
如此她便一路将他引至了清风院。
书房内的地龙如今是不分昼夜的烧着,刚进屋一股暖气便袭卷了全身。
她搓了搓手,让手指恢复些温度后,这才将裹在外面的大氅脱了,递到了夜三的手边:“让人去泡壶茶来。”
茶很快就泡来递到了两人的面前。
宋以歌鼻尖还是有些微红,她用汗巾捂着口鼻,慢慢的吸了口气,又揉了揉才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谁知凌初不答反问:“与你共事的同僚,可是章浔?”
“嗯。”宋以歌其实还在发呆,神游的有些远,听见他的问话,也是回答的后知后觉的,“怎么突然说起他。”
凌初道:“章浔身后靠着的太子。”
宋以歌诧异的挑眉:“若是靠着太子,为何现在还在这儿混着,难不成太子连个官都不愿给他升升吗?”
他摇头:“并非是你想的这般简单,章浔这人你平日注意些便好,倒是你同豫王……”凌初将人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一遍,“你怎么和他走得近?按理说,你们该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的人。”
宋以歌也面露出几分狐疑来:“其实我同豫王也不算多熟识,顶多在一起喝过两次酒,其余的倒也没什么交集了。”
“你好端端的,为何要与他去喝酒?”凌初紧接着反问。
宋以歌回想了下,她同豫王初次去喝酒的那一日,好像是被他当街拦住的,然后就稀里糊涂的跟着去了:“怎么?豫王可是有什么问题?”
“我瞧着傅将军好像也不怎么喜豫王。”
凌初道:“还算他有些眼力,豫王可不是个省心的。”
宋以歌慢吞吞的又应了声,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里。
“侯爷。”书房外,丫鬟的声音骤然传来。
凌初侧着身子,扭头瞧去,先是听见吱呀一声,随后那丫鬟就提着裙摆,身姿款款地走了进来。
如今已是冬日,府内的丫鬟大多都是以保暖为主,极少会有人像她这般穿着,衣裳轻薄,衬着那不盈一握的腰身。凌初一见着,眉头便拧了起来,血色浮上,倒是有了几分狰狞的姿态。
“你府中的丫鬟,也是时候该好好管教一番了。”
他说话时,将声音压得极低。
宋以歌瞧过去,也愣住,几乎是下意识的便脱口而出:“你穿得这般少,不冷吗?”
丫鬟本就没什么血气的脸色一白,身子也有了几分僵硬,她再次俯下:“奴婢不冷。”
凌初似也没有想到宋以歌竟然这般不解风情,若是换成在凌府中,指不定要被凌月如何收拾了,他嘴角半笑不笑的抿着,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可有事要禀告你家侯爷?”
丫鬟道:“凌雪姑娘在外求见。”
“凌雪?”凌初的眉头一下子就拧巴了起来,“她如何会在这儿?”
“这事说来话长……”宋以歌刚开口,就被凌初打断。
“那就别说了。”凌初霍地起身,眉眼沉冷,“我出去瞧瞧,你便别去了。”
原先打算随着他一同出去的宋以歌,听见这话又慢慢地重新将身子坐了回去,当真是半分都不挪动。凌初见状,心满意足的一笑后,这才叫着进来通禀的丫鬟一同走了出去。
宋以歌虽是对见凌雪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兴趣来,可也挺好奇凌初打算准备怎么将凌雪糊弄走,于是便找了窗扇,推开去看。
可惜隔得太远,什么都瞧不清,只隐隐的能瞧见,凌初过去同她说了不到五句话,凌雪脸色极不好的就告辞离开。
随后,便是凌初折身回来。
回来后,凌初便站在桌边灌了自己一盏茶水后,才道:“先前说到了哪儿?”
宋以歌道:“你说豫王不是个省心的。”
“对——”凌初这时倒也想起了自己要说什么,他正点头准备继续往下说的时候,眼前几丈外的房门,又再次被人敲开,不过这次倒不似上一次是先通禀了再进来,而是直接敲了三声后,推门进来。
凌初眯着眼瞧着这位不速之客:“傅将军最近好像很是清闲?”
傅宴山拱手:“凌大人何尝不是。”
于是接下来,两人对坐,便成了三人面面相觑。
宋以歌实在是受不了这么个暗潮汹涌的氛围,清了清嗓子后,便开了口:“傅将军来此,可是有什么事?”
傅宴山望着那张脸,忍了半日终究是没有将自己一时意气之下的话给说出来,只心平气和的说道:“宋兄要去凌府一趟,让你别露馅了。”
“兄长要去外祖母了?”宋以歌惊愕的瞅着傅宴山,“他如今可是恢复了记忆?”
傅宴山道:“不曾,不过我已经让人绘制了一册子给他,想必依照宋兄的聪明才智并不会认错人。”
“那你过来是……”宋以歌眨眼。
傅宴山道:“自然是随我回府一趟,让你兄长去凌府,要不然你这儿一个,凌府那一个,什么时候你淮阳候府竟然有了一孪生兄弟。”
他虽是给自己说,不要凶她,可只要一想着先前他们二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他就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
一说完,他便抬头揉了揉眉心:“随我走吧。”
宋以歌跟着傅宴山起了身,还不曾走上一两步,突然就觉得自己被人拉住,身子根本就动弹不得。她不得不回头朝着还坐在原处的凌初瞧去:“时彦表哥可还有什么事吗?”
“我今儿正好休沐。”凌初笑得是春暖花开的,“不若一同吧。”
傅宴山冷声道:“那傅某却之不恭。”
于是三人便一同去了傅府。
好在傅云墨与傅云玄两兄弟早就出府游玩去了,若不然瞧见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傅五肯定是要一惊一乍的大声嚷嚷开了。
趁着宋以墨外出之际,宋以歌便换回了原本的模样,也打算出府走一趟,见见故友。
本凌初是想与宋以歌一同去的,无奈宋以墨一见着,便立马和自家大舅子客套起来,客套到最后,变成了他答应宋以墨陪同他一块去凌府。
理由颇为冠冕堂皇,他如今没了记忆,需要一个人时刻提点着。
试问,他们四人之中,还有谁能比他更明白如今凌府的情况吗?
便是这般,四人兵分两路,朝着不同的地儿去了。
临别之前,傅宴山装模作样的朝着宋以墨一拱手:“多谢侯爷成全。”
顿时就将马车上的凌初气得牙痒痒。
他想,别让他揪住傅宴山什么把柄,若是落在他手中,他必定要好好的招呼招呼他。
这边,两人一同上了马车后。宋以歌才道:“你好像不喜凌表哥。”
傅宴山眉头有几分舒展:“说不上不喜。”
“那你为何要如此……”不等宋以歌将一句话完整问出,傅宴山再一次截断了她的话头,语气虽说不上有多温柔,可到底还是有几分和煦:“还不曾问你,你是怎么同萧姑娘她们认识的?”
“又为何想着去了临安?”
………………………………
076 直觉
萧府。
宋以歌去的时候,凌月正与萧长烟相谈甚欢,就连慕容也被迫抱着一柄剑站在一旁围观着两人,从衣裳布料聊到朱钗玉簪,然后再到胭脂水粉,最后便是金陵城这些日子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听见丫鬟通禀,萧长烟媚眼如丝的用手托腮转头往他们那瞧了眼后,便笑着招招手:“你今儿来得倒是赶巧。你府中的事可解决完了?”
“交给兄长了。”宋以歌朝着两人走了去,傅宴山便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
凌月仔细将两人端详了一遍:“昨儿半夜凌雪跑了。”
萧长烟知她身子不太好,在她落座的时候,便先塞了一个软垫去,隔了石凳上冰冷的温度。
“我知。”宋以歌从始至终脸色都没有半分改动。
她裹着厚实的大氅坐下后,才又道,“昨儿她来侯府了,如今也还在那呆着。”
凌月一脸戏谑的笑了起来:“既如此,那你们就只能自求多福了,凌雪这人,向来是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你兄长呀,被她盯上还真是可怜。”
“如今兄长已经去凌府同外祖母说此事去了。”宋以歌倒是半分不担心,这种感觉真的是没由来的,她就是觉得宋以墨能将此事给解决。说完这句,她便转了个话,“我同你俩说的事如何?”
萧长烟了然:“你说香料吗?”
眼见着她们又要围绕着香料开始说道,慕容难得的有了几分不耐,他转身走向傅宴山,却还是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傅宴山也不太习惯被人靠得这般近,他冷眼瞧了去,嘴皮子微动:“何事?”
“听闻傅将军武功卓越,慕容心痒得厉害,就是不知能否请傅将军赐教一二。”
傅宴山略一思忖,目光在宋以歌的身上转悠了一圈后,便颔首应了:“我们出去。”
“嗯。”
两个男子走了,她们三个接下来说话倒是更加无所顾忌。
等两人比武回来,就瞧见她们三个已经嘻嘻哈哈的打成了一片,没个姑娘家的样子。
傅宴山走过去,准确的在三人之中提住了宋以歌的后衣领,轻轻一带,便将人提起来,带到了自己的身边。宋以歌完全没想到傅宴山会直接下手,先是一愣,随即便挣扎起来,衣领口都因此凌乱了不少。
等着双脚落地后,她羞恼的瞪了向傅宴山,手忙脚乱的将自己散乱的领口给拉了回去:“你做什么?”
傅宴山勉为其难的将目光从她的领口移开,听见她的质问,他这才缓声道:“那你们又是在做什么?需要抱在一起?”随后,声调又渐渐变冷,“成何体统?”
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见傅宴山训斥她,也就在此刻他的声音渐渐地同以往的景象重叠起来。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倒是叫她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而这一次,傅宴山所带给她的感觉,也要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她仰头专注的盯着她。
那清凌凌的目光就像是要刺穿他的这层皮,直接深入到里面去。
他有预感,怕再过不久,这丫头是真的要全都知道了。
傅宴山想着,伸手替她将大氅重新整理好:“若是说完,咱们便回府了,淮阳候他们差不多也在这个时候回来。”
宋以歌自是颔首应了。
与他们一同离开的还有凌月,本是打算在萧府门口便道别的,谁知凌月竟然毫不客气的直接登了两人的马车,见着他们还站在原地时,她不满的将车帘卷起,挑眉:“你们不是要回去吗?”
“凌大姑娘许是坐错了马车。”傅宴山眼疾手快的将欲要紧随着上去的宋以歌给拉住。
宋以歌狐疑的转头瞧他,听见他的一番话后,眨巴着眼睛瞧着凌月。
凌月懒洋洋的倚在车壁上:“没,我要随你们过去一趟。”见着傅宴山依旧面色不虞,她歪着头笑了笑,“或者,傅将军是觉得,我应该去找找十一殿下,才能去将军的府上观摩一二。”
听见她口中冒出十一殿下这四个字时,傅宴山身上的气息更冷,他看向她时,眼中依旧染上了冰渣子。
凌月只做不见。
宋以歌瞧着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暗暗地扯了扯傅宴山的袖子,见着他低头打量来,她才轻声道:“大姐姐也不是有意的。”
“你别同大姐姐计较。”
傅宴山脸色极快的回暖,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上了马车后,这才让下属给他牵了马匹来。
刚掀开车帘上了马车,凌月的声音便随着冷风一同灌入耳中:“傅子瑕对你倒是不错。”
宋以歌倒是没想到凌月竟然一来便直奔了主题,她愣了愣,随后笑了起来:“的确不错。”
“其实……”凌月拉住了她的手,小声道,“我那些梦也不尽准确,何不接受他的一番情意,万一……”
不等凌月说完,宋以歌便率先将话头掐断:“若是要以此来论,那大姐姐为何要拒绝十一殿下?”
于是,两人互相眼巴巴的对望了一眼,默契的全都住了嘴。
直到下车,两人都不曾在闲谈过一句。
他们来到傅府时,宋以墨已经在凌初的陪同下回来,不过凌初将人送回来后,也不知是接道了谁的命令,竟然就急匆匆的给走了。
走时,脸色也难看的紧。
宋以歌将刚一进屋,将大氅一脱后,便跑到了宋以墨的身侧坐下:“兄长,外祖母如何说?”
他如今虽是没有记忆,但对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妹妹却是喜欢得很,听见她说话,眉眼便先和煦了三分:“还能如何说?此事本就是我们占理。”
“嗯?”宋以歌不明所以的瞧他,又伸手去扯了扯他的衣袖子。
宋以墨的轻笑声溢出了喉咙间:“外祖母答应将凌雪接回去,但不在将她送去家庙,还准备寻思着为她找一户好人家,等着成亲那日,我们侯府给她出一份嫁妆,此事便算揭过。”
听此,宋以歌凝结在眉心中的愁绪,也点点消散,变得轻松起来。
可还不等他们高兴,凌月喝了口热茶后,便道:“你们也将此事想得太简单了吧,你们真的觉得凌雪会乖乖的回凌府去吗?”
“为什么不?”
凌月道:“我若是她,我必定会死皮赖脸的呆在淮阳候府中,反正我是淮阳候的恩人,谁敢苛待我不成?可若是回去,上头有一个嫡母嫡姐压着不说,就连祖母也不待见自己,两害相较取其轻,懂不懂?”
一席话,两人又像是被霜打了般,恹恹的坐在那,先前的轻松已然淡去。
傅宴山默不作声的听着,随后才将一盏温温热的茶水递到了宋以歌的手中。
怀着有些许复杂的心思,她慢吞吞的走近了淮阳候府,还不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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