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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姝色-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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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宴山默不作声的听着,随后才将一盏温温热的茶水递到了宋以歌的手中。
怀着有些许复杂的心思,她慢吞吞的走近了淮阳候府,还不等她在府中闲逛散散心,一阵香风便一侧飘来。
她不太舒服的揉了揉鼻尖,拉着夜三藏进了一旁的假山后。
夜三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手给弄得不知所措,但也还是顺从的与她一同藏在假山后,他低头瞧着近在咫尺的人儿,脸色轰然染血。
如今虽是做男装打扮,可本质上却也还是个姑娘,念至此,他也只能身子僵硬的任由她摆弄,暗中乞求外面的人赶快走过去,千万别逗留太久。
可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爷偏要与他作对,那两人走到假山不远处后,就想着一同登了亭子。
他心想,这般冷的天,真是发疯了才会在外面呆着!
与他所想一样的,自然还有宋以歌。
她小心翼翼的扒拉着假山的边沿,伸出头去看,就见凌雪毫不拿自己当客人的指挥着侯府的丫鬟做这做那,而此刻正与她谈心说事的,赫然是那个被她软禁在院子中的宋横波。
她想,大概真的是自己表现的太温和了,这才让宋横波一次又一次的记不清事。
而现在这两人厮混在一起时,宋以歌心中倒是只有一个想法,蛇鼠一窝,准没好事。
可惜这儿同亭子隔得太远,她又不是什么千里眼顺风耳的,哪里会听得清,至于身后那位,一直都在纠结着,自己这样算不算冒犯了主子,哪还有什么心思去旁听别的。
等着凌雪和宋横波离开时,宋以歌在假山中躲了整整一个多时辰,手脚早就僵硬的厉害。
夜三就算是脸皮子在薄,也还是蹲下身亲自将人给背了回去。
长公主的动作十分快。
不过次日,她便安排了一大堆人马,那声势浩荡的,就是想让凌雪拒绝都不行。
宋以歌笑容温煦的将她送上了马车,突然觉得姜还真的是老的辣,不过其中,有没有凌月推波助澜的手笔,倒是要另说了。
再一转眼,新年将近。
宋以墨如今也好得七七八八,不过去翰林院当值,还是由着宋以歌代劳。
这日,金陵的雪落得越发大。
宋以歌提前告了假回府,谁知她的马车迎面就同谢景初给撞了一个正着。
她撩开帘子,透过风雪去看少年桀骜鲜活的眉眼,才恍恍惚惚的响起,自己同这位小侯爷已经许久不曾见过了,倒是与他的兄长,隔上一个三五日,总要见着一次。
宋以歌那马车停下,正要与他打个招呼时,就见那人目不斜视的打马从她的马车旁跃过。
她愣了愣,随即一笑,冲着外面赶车的小厮说道:“走吧。”
马车轻微晃动起来,宋以歌闭了目,自然不曾瞧见,谢景初骑着马赌气似的跑了几步后,便勒住了缰绳,骑在马背上回身瞧她。
直到她的马车在天边融为了一个点,这才掉头而去。
夜一的伤势已经大好,跟在她身侧的护卫又由夜三换成了夜一。
她刚下马车,夜一便极快的过来,低声将刚才的事一五一十的同她说了一遍。
宋以歌叹了口气,拢紧了狐裘:“这事,我改日会去同谢大哥提一提的。”
………………………………
077 动心与否
还不等她将此事去给谢景重提上一提的时候,谢景初就毫无征兆的登了门,还带了一大筐的橘子。
橘子的酸酸甜甜的清香味在屋内蔓延。
宋以歌随手拿起一个橘子,将皮剥了堆在一旁,又去拿下一个橘子来剥。
见着这人只剥不吃,他皱眉想了一会儿后,便伸手去阻止她的动作:“怎么不吃?”
“凉。”宋以歌虽然觉得这橘子闻着香,可自个的胃太过娇气了些,冬日时只能吃些暖胃的东西,像橘子这一类的是万万不敢碰的。
谢景初沉默了会儿,将她手中的橘子夺下来:“那也别剥了。”
宋以歌欲要夺回来,可谢景初哪里能让她如愿,是以她也只好眼巴巴的望着谢景初手中的橘子,过了好一会儿,她被冷风吹得迟钝的脑子,才慢慢的想出了接下来的该说的话:“我可以剥,然后你吃。”
谢景初答得飞快:“我不爱吃橘子。”
“那就算了。”宋以歌瞧了眼堆在一角没多少的皮,开口唤了良玉进来,让她将这儿收拾下去,又道,“记得用丝网将这橘子皮给兜住,放着。”
谢景初狐疑的瞧着两人的动作,问道:“为何要留着这皮?”
宋以歌也不避讳,很是直接的就对着他说道:“我近来比较喜欢橘子的香气,觉得比熏香好闻一些,有时候熏香闻多了,有些闷头。”
谢景初皱眉很是认真的将熏香和橘子皮之间比较了下,然后发现,自己打小混迹的地儿,都是一群大老爷们,身上有味不假,却不是这些个附庸风雅的玩意,而是汗味。冬日还好,一到夏日,简直是可以将人薰昏过去。
至于他日常起居的地儿,顶多是隔上个十天半月的点一次檀香,将潮味或者霉味给薰上一薰。
其他的,他没想过,他的那位兄长,成日不着家,自然更不知。
对这方面一窍不通的谢景初,很是自然地拿起橘子一剥,就说起了另外的事。
宋以歌同他也说了几句后,便问道了重点:“所以说,你今儿来便是同我送橘子的?”
那人想都没想,直接就摇了摇头,很是直接的说了句:“不是。”
不等她再问,这人白净的脸上就浮出几分绯红,他似乎也察觉出自己此刻的脸色不太对,便捏着嗓子清了清,瞧着倒是颇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如今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草包,宋以歌一见,就心知不好,正纠结着准备怎么跑路的时候,谢景初一下子就从软垫上起了身,往前走了几步,直到挨近这人的身侧。
男子身上的皂角香密密麻麻的将她所有的感官笼罩。
纵然她此刻顶着宋以墨的脸皮,还是叫谢景初瞧出了几分羞怯来。许是她的久久不语给了谢景初几分说下去的勇气,他不由得又往宋以歌的身侧凑了凑。
除了沈檀之外,她何曾见过其他没脸没皮的男子,她虽不所被吓到,可身子还是不由得往一旁挪了挪,见着谢景初越来越得寸进尺,她果断伸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谢小侯爷,就算有什么话,我们也用不着挨得这般近吧。”
“我如今耳朵还没聋了。”
听见她这般说,谢景初这才收敛了些,重新退回到了自己先前的位置上去,也不瞧宋以歌的脸色如何,便自顾自的开了口:“这些日子,我奉皇命一直都在外面出任务,极少回金陵,一来是我特意避开,二来也是我想将自己的心瞧个明白。”
“那日见着,正是我回金陵的日子,我见着你时,便知自己的心意到底如何。”
宋以歌就连脸上的笑容都快维持不下去,只好低头寻了茶壶来,给他斟了一盏茶。
此时茶水尚温,放在手中倒是有几分凉。
话说了一半,谢景初便觉得嗓子干涸的厉害,当然也是紧张所致,他紧紧地攥着手中的茶盏,小心翼翼的窥探着宋以歌的神色。
他活了二十多载,之前并非是没有对其他的姑娘动过心,有过欲念,只是那些从不曾如现今一般强烈,虽说也没到了非卿不娶的地步,可他却不想错过。
他想,大概这世间上,还会有令他动心动情的女子,可却没人再会像她一样,能让自己动心,并且也极为合适他,合适这侯府主母的位置。
谢景初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不进不退的,她也只能假意笑着继续寻问:“什么心意如何?”
“你真不知吗?”谢景初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宋以歌正在心中考虑着要该如何将人给拒绝,是以并未听见谢景初的问话。
见着宋以歌久久未答,谢景初转念一笑,还以为是这丫头害羞了,暗中双手有些紧张的搓了搓,清清嗓子后,又继续说道:“我知道我不够好,除了脸长得俊一些,身手好了些,家世完美了些,脸皮还厚了些,几乎就没有别的优点,我会经常不着府,也不会太疼人,不过这些我都可以学,学到你满意位置。不过,我也可以保证,我日后就算是碰见再喜欢的姑娘,她在府中也不可能逾越了你去,我侯府世子之位,也一定会是我与你所出的嫡子,这一辈子,我会敬你爱你,绝不会叫旁人欺负了你去。”
“如此,你可愿成为我谢景初的发妻,可愿成为我侯府的主母?”
他说这些话时,声线不算平稳,还磕磕巴巴的。但他看向她的目光却充满了恳切和期望,就好似对她会答应他,已经十拿九稳了般。
这些话,不得不承认,谢景初说得是万分诚恳。比起那些一上来,便许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子,要靠谱的多。毕竟这世间,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不是左拥右抱。
就算是当初的沈檀,再与她没有成婚之前,也有两名娇媚的侍妾在身侧侍奉。
不过,他没将人的身子要了就是,待他们成婚之后,那两名侍妾便由着她打发出了府。
见着这人又开始在自己的跟前神游,谢景初原先欢喜逐渐被冷风吹灭,又变的忐忑起来:“以歌。”
她回了神,看向他的眸子,清凌凌的,没有带上分毫的扭捏和羞怯。
明亮的叫人忍不住去探究,可越是如此,谢景初心中凉得更加彻底。
就在他万分忐忑时,那人才淡淡的开口。
“对不起。”她如是说。
谢景初虽是隐约已经猜到,可心中还是十分难受,他褪去了少年意气时的桀骜,眼巴巴的瞧她:“为何?”
宋以歌道:“我已有意中人。”
“谁?”谢景初不死心的继续追问。
宋以歌这次却不曾回答他的话,而是将头转向了另一侧,那一面有紧扣着的窗扇,任由外面风雪呼啸,都与这儿没有半分的相扰。
沉默渐渐地从两人身边弥漫开。
谢景初也知事已成舟,再无挽回的可能,他脚步蹒跚的站了起来,面色沉静的同她行礼:“既如此,那谢某今儿打扰了。”
“小侯爷。”宋以歌却突然扬声唤住他。
谢景初眉眼间的欢喜还不曾一点点的展开,就听见她有给他补了一刀,“你十分好,但我大概眼瞎了,心也瞎了,除了他再也瞧不见旁的男子,有些心思说一次,念一次,也就该放下了。”
“你是公卿世族,爱慕你的姑娘多如过江之卿,但小侯爷只是还未遇见那个真正能令人动心之人。”
“我遇见了。”谢景初十分正经的纠正,“只是那位姑娘不喜欢我。”
宋以歌笑了笑,没在与他争论,只道:“天冷路滑,小侯爷一路小心为上。”
他颔首应后,便匆忙的出了屋。他的侍从早已在外面候着,见着他出来,便将青竹伞为他撑上。
细细的伞骨在眼前一晃而过,细碎的飞雪落在伞面上,他轻轻一抖,便有飞雪从伞面簌簌而落。
细雪纷飞,他撑伞回望。
小火炉上的茶水又一次的沸腾起来,白烟氤氲而上,将她面容覆住。
可他觉得自己的能瞧个分明,分明到她此刻是在做什么,又是什么样的神色,都能记得一清二楚。
只可惜……他终究不是能拥她入怀之人。
他淡淡的叹气,将自己所有倾注在她身上的目光收回,对着下属道:“走吧。”
这人前脚一走,傅宴山便从另一处的绕了进来。
宋以歌身侧的人早就习惯了这位主儿,瞧见他来,根本就没有通报,继续眼观鼻鼻观心的做着自己的事。
“怎么这时候来了?”正在喝茶的宋以歌听见衣料摩擦的声音,这才抬了眼,瞧见是傅宴山时,原先的戒备倏然就松懈下来,换了个姿势,懒洋洋的坐在那。
他一边走进,一边唤人进来将这儿给收拾了,重新换了干净的茶盏上来。
“谢景初找你什么事?”傅宴山盘腿在她的跟前坐下,“我瞧着他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
宋以歌道:“也没什么,不过是些小事罢了,不值一提。”
“对了,如今兄长如何?”
………………………………
078 陪你守岁
红泥小炉上温着的酒,咕噜咕噜的翻滚。
傅宴山瞅了眼,便将温好的酒给取了下来,自顾自的倒了一盏,见着宋以歌眼神有些馋的望着自己面前的酒盏时,笑着将酒摆了回去:“你还是少吃些吧。”
这人似笑非笑的目光,倒是让宋以歌想起自己上次喝酒喝醉后,都做了什么样的蠢事。她清了清嗓子,浑不在意的别了头:“我只是觉得这酒味熏得慌。”
“哦,原是这般。”傅宴山端着酒盏的手,稍稍一顿后,便仰头将杯盏中的酒如数灌下后,就叫人进来,将才抬进来的酒又给端了出去,他抿了抿嘴角,那似乎还残留着酒香味,又继续先前的问题,“所以,这都年关了,那位小侯爷不留在自个府中打点,或者替陛下跑跑腿,又来寻你作甚?”
宋以歌有气无力的重申了一次:“我与谢小侯爷已有两月有余未见,所以称不上又来寻我。”
“狡辩。”
宋以歌听闻傅宴山的话,也只是懒洋洋的勾着嘴角一笑,也不知是不是模仿宋以墨太久的缘故,傅宴山倒是觉得这丫头如今整个人显得愈发清淡,不再像之前一样,嬉笑随意。
发现无事可做,傅宴山干脆替她剥起橘子来,他知道她每每一到冬日,便爱在屋内薰带有橘子香的东西,说是那味甚是香甜,让屋内都感觉暖烘烘的。
见着傅宴山的行云流水的动作,她愣了片刻,倏然就伸手擒住了他的手腕:“你喜欢吃橘子吗?”
傅宴山很是实诚:“不算喜欢。”
“那你剥橘子作甚?”宋以歌狐疑的瞧着他。
傅宴山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便开了口:“你不是想要橘子皮吗?”说话间,傅宴山还抬眼疑惑的瞧着她,那眼神好像是在寻问,她为何不用橘子做熏香一般?
一旦她起了这个念头后,宋以歌是觉得自己后脊背是凉了一阵又一阵的。
知道她喜在冬日薰橘子香的,除了原先侍奉她的人外,便只有沈檀一人知道。去年过年时,她身子不好,又怕被人瞧出端倪,根本不敢摆弄这些玩意,而她也不曾在傅宴山面前提过自己要橘子皮的事,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一连串的疑问砸下来,砸得宋以歌脑子都有些晕乎乎的,不过她不怎么敢表现出来,只淡淡的说了声:“你是听见我与谢小侯爷的谈话了?”
这下,愣住的人从宋以歌变成了傅宴山。
若是他一早就听见两人的谈话,又何止于刚才来此逼问,可若是说不曾听见……他低头望着自己才剥了一半的橘子,竟然颇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
是以在当他接触到宋以歌的目光时,他便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他正盘算着要不要全盘托出时,就听见对面那人言辞淡淡的又说了句:“你大概是听见了吧。”
这话听在耳中,倒是颇有些推托的感觉。
一时,傅宴山也没了任何的脾气,只能敷衍了事的点点头,算是应承了宋以歌说法。
在那瞬间涌上来的期翼,随着傅宴山的点头,化为无妄的粉末。
她低头,细致的剥着橘子,剥好一个就往傅宴山一放:“你吃吧,别浪费了。”
傅宴山虽是不喜,但原先他们在一起时,只要她剥的,他倒是都会吃,而且还是来者不拒的吃。
想起原先的事,那些压在心中的阴霾又再次一扫而过,傅宴山顺从如流的将橘子拿了起来,一瓣一瓣的剥开了吃。
大概吃了三个后,傅宴山突然就被酸得牙痛,他摆摆手:“我有事与你说。”
宋以歌应了声,顺手就将自己剥好的橘子,塞了一瓣到了嘴中,才刚吞下去,就被傅宴山面无表情将她手中余下的橘子给直接拿了去。
“你不能吃凉的。”
宋以歌:“……嗯。”
许是说完之后,显得自己有些敷衍,她便又开口问道,“有什么事吗?”
傅宴山道:“三日后,我要离府一趟,最迟半月后便会回来,但我会将风覃留在府中,大哥五弟他们也都在,你若是有事,便去找他们帮忙,别自己一个扛着。”
“你是要去做什么?”宋以歌问道,“半月之后,可就过年了。”
傅宴山颔首:“我知道,所以我会尽量在除夕时赶回来,陪你守岁。”
“这也不用勉强。”他刚说完,宋以歌便立马接道,“正事要紧,过年守岁,往后多的不是,没必要非急在一时。”
傅宴山没在说话,自然也没有应她。
入了冬后,日子便若白驹过隙,这一转眼便到了除夕。
但在过除夕之前,朝野之中倒是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便是上次刺杀淮阳候的刺客已经抓捕归案。
至于是怎么抓捕的,倒说来也巧。
这群人在沉寂了几个月后,竟然有卷土重来,不过这次却是将目光从淮阳候的身上移到了沈州的身上,谁知沈州身边早就跟着一群人,等着那群刺客杀出来后,他们便来了一个瓮中捉鳖。
宋以歌听闻这事,倒是想着同夜一说了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很明显,沈州就是这只蝉,而且是被故意来引诱螳螂的蝉。
除夕当日,炮竹声四起。
宋以歌将宋以墨给接回了淮阳候府,一家人聚在一起用了膳,说了会儿话,宋以歌便率先起身告辞,准备将地盘留给宋以墨和凌晴叙叙旧情。谁知宋横波不愿走,一直坐在那,也不知是在等着什么。
她本都走到了门边,倏然就折了身,转头看向了坐在那明显有些局促不安的宋横波:“四姐不回院子歇息吗?”
宋横波脸上艰难万分的扯出了一抹笑来:“这儿风景好,我想留在这儿赏赏月。”
宋以歌双眸一转,便将四周给瞧了一个清楚,她似笑非笑的同凌晴对望一眼,觉得宋横波如今就连说谎也显得拙劣,坐这儿屋中,别说什么赏月,就连那苍穹都不一定能瞧见。
“既然如此,那四姐便慢慢在此赏月吧。只是夜寒露重,四姐可要当心身子。”
“夫君。”见着宋以歌转身一走,凌晴便立马也拉住了宋以墨的的衣裳,身子娇娇的往他怀中一靠,“既然四妹要赏月,咱们也该成人之美才是,不若将此地留给四妹如何?”
宋以墨如今还未恢复记忆,别说对这个他这个名义上的庶妹没什么感情,就连这偌大的侯府,他也找不到分毫可以眷恋的。
他望向宋横波有些红通通的双眸,歉意一笑,半分迟疑都没有的便与宋横波开口告别,任由凌晴拉着自己的衣袖,将他给带了出去。
其实,他之所以不给她分毫面子,还有个原因。
那便是凌雪。
当初她与凌雪串通想要害他一事,时至今日,他依旧是记得清清楚楚。
回了院子后,宋以歌抱着手炉站在庭阶上瞧了一会儿,觉得没多大意思,正要折身回屋时,一道黑影倏然从暗中闪了出来,拦在了她的面前:“七姑娘。”
因这人出现的猝不及防的,她抱着手炉往后退了几步,惊魂未定的抬头时,这才接着廊下的灯火瞧清他的模样。她松了一口气:“风覃,你怎么在这儿?”
“请恕属下先前无礼。”风覃拱手告罪之后,才道,“我家主子想见见姑娘。”
宋以歌诧异的挑眉:“傅将军可是回来了?”
“是。”风覃道,“所以属下特来请姑娘,前去傅府一见。”
说完,风覃这才小心翼翼的抬眼去打量宋以歌的神色如何。不出所料,此刻她倒是有几分纠结。见此,风覃便趁热打铁又道,“本来主子是想亲自过来,陪姑娘守岁的,谁知主子受了伤,如今正卧病在床,不能动弹,是以属下这才冒犯前来,还请姑娘过府一叙。”
宋以歌的确是有几分犹豫,她们如今还未成亲,她便过府去与他守岁,这般不清不白的,算个什么回事。
“若姑娘是担心侯爷那,还请姑娘大可放心,属下来之前,便已经同侯爷说过了。”风覃道,“因主子实在是伤势过重,所以今儿才敢来知会姑娘。”
听此,宋以歌原来就不上不下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喉咙上:“他这次伤得很重吗?”
风覃不但不隐瞒,反而还夸大其词的将傅宴山的伤势描述了一遍,活生生就像下一刻便要驾鹤归西般。
宋以歌虽是心急,但也知其中有夸大的成分,她不急不忙的说道:“那还请先生劳烦稍等以歌一会儿。”
只要人肯去,别说等一会儿,就算是在这儿守到天亮都是值得的。风覃听见她松口,他整个人也跟着松懈下来:“姑娘请,风覃便在这儿候着姑娘便是。”
宋以歌朝着风覃颔首后,便带着绿珠和良玉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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