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画堂姝色-第8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宋以歌已经感觉到了一股凉气,顺着他的指尖传进来。

    可她却只能浑身无力的躺在那,绝望的闭了眼。

    这是她从未感受过的绝望,就算是那一日,她被刺客刺中,无数的黑暗,绝望将她整个人吞噬,她心中却还是能生出半分活下去的火光,然后就等那星星之火,随风燎原。

    而如今,她只觉得自己心中头顶,全是一片漆黑,毫无半分波动。

    对生,她已经没了任何的渴求。

    她想,那就如此吧。

    ——

    这雨似要将天给捅破,一直都下个不停。

    昏昏沉沉之间,一具温热的躯体贴了上来,不是那人身上的药香味,而是她极为熟悉的龙涎香。

    是她,从来都觉得安心的味道。

    她的手无力的从他的手中垂下,一闭眼,便满脑子的都是一些光怪陆离。

    沈檀……

    真好……

    ——

    眼见着她的下裙就快要被他给扯下来时,屋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他凝神片刻,正要将烛火吹熄时,虚掩着的门一下子就被人从外面撞开,他甚至是来不及跑,就被人一脚踢翻在地。

    胸口传来痛意,接着便是喉咙间涌上了鲜血。

    他将头一歪,便将血从喉咙中吐了出来。

    刚吐完,他感觉又有人重新扑到了他的身上,那拳头恶狠狠地一次次的落下,打得他脑中都没了什么的知觉。

    “真是——”光影昏暗间,他转头看向被人小心翼翼了搂紧怀中的姑娘,脸上露出讥讽来,可不等他将话说完,一个拳头再次落下。

    他不由得咳了声,一口血再次吐出。

    ——

    那厢,傅宴山已经将人小心翼翼的抱在了怀中。

    他用大氅将她整个人都裹住后,便抱着她走至了他的跟前:“将他的面具给摘了。”

    “装神弄鬼的,做什么了?”

    许生已经被揍的没力气反抗,他只好仰面躺在粗粝不堪的地面,看着逐步走近的男子,皎皎若月的青年,可那双眼却宛若深渊般,黑沉不见底。

    揍他的人,俯下身去,手指刚挨着他的面具时,许生眼睛一眯,藏在衣袖中的手一下子扬起,手中也不知是带了什么药粉,刚接触到,便难受的连忙后退,借此机会,许生一骨碌的爬起来,对准那扇摇摇欲坠的窗扇撞去。

    在他撞开窗扇时,外面的雨一下子就被风给刮了进来。

    傅宴山敛眉小心翼翼的护着怀中的姑娘,冷声道:“去追,务必要将此人找到。”

    “是。”

    傅宴山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将这儿四处打量一番后,感受到怀中姑娘的体温实在是低得不正常,也顾不得那人找没找到,便连忙抱着人连夜冒雨下了山。

    等他赶回去的时候,已经将近破晓。

    傅宴山面色沉冷的抱着宋以歌往府中火急火燎的赶,刚跨过门槛,就瞧见宋以墨一下子就从里面跑了出来。他紧张的瞅着他怀中的人儿,问道:“歌儿没事吧?”

    “让人立马去备热水,在叫大夫来。”

    “主子。”风覃上前,想要从他的手中将宋以歌给接过去,却被他转身给避开。

    “去备热水!”他低吼着,嗓子已然有些嘶哑。

    风覃十分愧疚的转身吩咐着下人,将此事安排妥当之后,他便又凑到了傅宴山的跟前,“主子,您腰间的伤口还未愈合,昨又淋了一夜的雨,恐怕那伤口又要裂开,不若主子先去休息,属下唤几个婆子来帮七姑娘清洗换衣。”

    听他这般说,宋以墨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傅宴山的情况的确是有些不太对劲。

    他气息不稳,脚步也没了之前的稳健,而是蹒跚又踉跄。

    只是……他的脸色倒是一如既往,没什么变化。

    宋以墨静默不语的在暗中观察着他,又想起他在过年之前,才回府,而且还是躺着被人给送回来的,想必那时候就伤得不轻。

    他嘴角抿了抿,正想说将人带回府时,就又听见傅宴山开了口:“我不放心。”

    “我不亲眼瞧着,我总觉得她又要不在了。”傅宴山紧紧地抱着怀中人儿,眼中全是失而复得之后的庆幸。

    任由风覃在如何劝说,都不肯松手半分。

    最后,风覃劝不动自家主子,宋以墨这个当兄长的也不管,便也只能由着他去了。

    傅宴山衣不解带的在宋以歌的床跟前照顾了两天后,腰间的还未愈合的伤口,越来越严重,直到最后他撑不住,也跟着倒在了一旁,被风覃给拖了回去。

    ——

    天边的夕阳渐渐沉落。

    灯火燃上,庭阶外光影柔和,就连那满地的大雪,也多了几分烟火气。

    宋以歌醒来时,整个屋子空无一人不说,就连屋内的陈设也与她的闺房大不相同。

    是她从未见过的。

    她头已经痛得厉害,最后的事也记得模糊不清,只隐约忆起有一截很好味的香气,袅袅的将她身上所厌恶的药味如数包裹住,然后取而代之。

    她挣扎的想要爬起来,就听屏风外,传来了吱呀的开门声,不多时一个妇人便从屏风后绕了进来,手中还端着一碗药。

    她凝神瞧了瞧,觉得颇为不可思议:“奶娘?”

    “姑娘可算醒了。”奶娘瞧着她醒了,一下子就笑开了,眉眼舒展着,坐在她的身边,搅了搅碗中的汤药,“姑娘若是再不醒,老奴可就要担心死了。”

    宋以歌嘴角微动:“我这是在……”

    奶娘笑道:“姑娘是在傅府,那日将军将您给救回来后,您便一直呆这儿。”

    宋以歌原先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她垂下眼皮子,又问:“将军在哪?不是说他身上还有伤吗?”

    “具体的老奴也不知,姑娘您应该知道,将军不喜人服侍,我在这儿,也只是在后厨打打下手罢了。”奶娘用手指试了试碗身的温度,觉得适宜之后,便舀了一勺汤药,递到了她的嘴边,“姑娘快些将药给喝了,药喝了才能好,若是姑娘担忧将军,那一会儿等姑娘喝完,老奴去帮你问问。”

    宋以歌张嘴喝下,苦涩的药味尽数将她的唇齿弥漫,她缩在被褥后的身子打了个激灵,掩在被褥下的手,也死死地拽着,她极力的掩饰着自己的不适,同奶娘笑道:“那就麻烦奶娘了。”

    如今她只要一闻着这药味,就会想起那夜,那人伏在自己身上,那恶心的触感。

    奶娘笑得温柔又慈和,她掏出手绢,给她擦了擦沾了药的嘴角:“您作甚同老奴这般客气。若非姑娘,老奴如今还不知道在哪受苦了。”

    一碗药,很快就喂完。

    就在奶娘正要放宽心出去替她打听傅宴山的事时,就见那好好地人一下子就伏在床边,将刚才所喝的汤药尽数给吐了出来,吐完之后,她便安安静静的趴在那,也不见她起身。

    奶娘吓得将手中的碗一摔,将人扶正之后,就连跑了出去,命人将大夫给唤了过来。

    宋以歌恹恹的闭眼躺在那,纵然如今她已经在傅宴山这儿,可只要她闻着这味,就好像自己还被困在半山腰的那间茅草屋中。

    外面电闪雷鸣,风雨如晦。

    屋内只有她与许生,两两相对。


………………………………

082 我能见见他吗

    大夫来得很快。

    就像是随时都在府中候命一般。

    大夫来得时候,正好月娘将她扶了起来,重新躺回去,心疼得握着她的手:“怎么就一段时日不见,姑娘便消瘦的这般厉害?”

    “无事。”宋以歌无力的吐出这两个字后,便恹恹的闭了眼,将头往旁边一歪。

    月娘本想将她叫醒过来,谁知却被身后的大夫一把就拉住了手:“姑娘既然不舒服,那你让她休息便是,剩下得交给我便好。”

    月娘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可也明白自己在这儿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又想起自家姑娘先前一醒来的问话,便也只能忍着心疼,对着她说道:“那姑娘在这儿稍等片刻,老奴这就去帮您打听打听将军的情况。”

    听见月娘的话,宋以歌原先昏沉又混沌的脑子,一下子就恢复了几分清明,就像是有一道光,刺穿了重重的黑暗,洒在了她的眼前。

    她紧闭的双眸略微睁开了些,看向围在床边的一群人,纤长的睫毛,扑簌了几下,格外的招人怜。

    也是托先前的福,她倒是记起了在那间茅草屋,傅宴山去了之后发生的事,不过也记得不算全,只隐隐的知道,他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

    他抱着她的时候,她都能闻到傅宴山身上淡淡的血腥气。

    宋以歌朝着月娘点了点头。

    月娘见着她终于回应了自己之后,激动地一抹泪,转身就跑了出去。

    宋以歌这时才转头看向了落坐在一旁的大夫,她乖巧的将手伸了出去,声音细弱的说道:“其实我没什么大碍,只是刚才有些闻不惯那药味,这才吐了。”

    大夫诊脉,过了会儿,乐呵乐呵的说道:“七姑娘的确无碍,只是身子虚,那日又受了寒,等老朽再给姑娘开几服药,不过姑娘这次可别在吐了。”

    宋以歌只是动了动嘴角,算是应了他的话,却并未再多言什么。

    大夫走没多久,月娘便急匆匆的回来,身后还跟着风覃。

    “姑娘若是有什么想问,那就问问风覃大人吧,他可是要比老奴清楚得多。”

    宋以歌的眼神自然也从月娘的身上转移到了风覃的身上,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风覃模样变了些,比起在守岁那夜见着的时候,这人消沉了许多,看向她的目光,多少也是带了别样的情绪。

    风覃却好似没有察觉到宋以歌的目光,他站在床沿边上,拱了拱手:“七姑娘。”

    宋以歌让月娘扶着她坐了起来,虽说她如今的身子还有些娇弱,但也比先前使不上丁点力气要好上太多,等她坐稳后,她才小心翼翼的开了口:“你们家将军如何?”

    “回七姑娘的话,将军无事。”风覃冷声回道,只是身上多少都有些怨怼。

    这一点,宋以歌倒是能理解,如果傅宴山不是为了救她,又怎么会受伤。但她不知道,其实风覃这些怨怼,并非是冲着她,更多的是对着自己。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想,如果那日他去接人的时候,将人看好了,他们主子又何止于会冒险进山救人,弄得自己一身伤。

    宋以歌暗中用舌尖顶了顶自己牙齿,又问:“那我能见见你们将军吗?”


………………………………

083 隐秘的心动

    风覃没说不准,但也没说要带她去见傅宴山,自个站在床边上,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便抱着剑转身走了。

    在她身后,宋以歌鼓了鼓腮帮子,看向月娘:“他这意思是,我可以去见见傅将军吧?”

    月娘也有些拿捏不准,听见她问,也只能含糊的应了句:“大人许是这个意思。”

    “许是这个意思呀。”宋以歌低喃着,一弯腰便将被褥全都拥进了怀中,直差没有将自己裹成蝉蛹。

    月娘又道:“那姑娘打算多久去见?”

    “多久呀。”宋以歌背对着她抿着嘴角,隔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那等一会儿便去吧。”

    这么一等,便直接等到了日暮西山。

    她其实也说不太清心中的感觉,有些想去,也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又或是说,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心意。

    她很清楚自己心中放不下沈檀,但又不可避免的对同他相似的傅宴山上了心。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从一开始见着傅宴山时,便回避又回避,可谁知不管在如何回避,这命运呀,总是喜欢同她绕圈子。到了最后,她还是无法避免的对着那人上了心。

    就在那一夜,他披星踏月,顶着瓢泼大雨,不畏艰险跋山涉水而来,将她拥入怀中时,那沉寂了许久的心,终究是不甘寂寞的,跳了一下又一下。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等她鼓足勇气走到他院子中时,夜色阑珊,檐角的灯笼轻晃,在庭阶上投射下一片斑驳的影子。

    风覃正抱剑守在门口,见着宋以歌走过来,就朝着她颔首,也不曾说上一句。

    冷风呼啦啦的从她身侧一一吹过,等她站在门前时,风覃已经将怀中的剑给别到了腰间,他伸手将她面前的门帘给卷起来后,才低声道:“如今主子还在昏迷之中。”

    “多谢。”宋以歌声音细弱的道谢后,便白着一张脸,提着裙摆小心翼翼的跨过了门槛。

    屋内被药味充斥着,就算是在角落中薰了檀香,也无法将整个屋的药味给驱散。再加之如今又是冬日,傅宴山卧病在床,又不能开窗让其四面通风。

    是以在宋以歌进来的刹那,她便低头用袖口掩了掩嘴鼻,避免自己一个没忍住,又吐了满地。

    她凝神绕过屏风后,就见着了躺在床内的傅宴山。

    他闭着眼躺在那,许是还未醒来,这个脸的线条都被柔和了许多,纤长的睫毛覆在眼眶上,时而静止一动不动,时而扑簌几下,差点让宋以歌以为,他下一刻便会立马醒来。

    她鬼使神差般的就在床沿边坐下,低头细细的将人打量了一个透彻。

    平心而论,沈檀和傅宴山两人其实长得并不相识,一个眉眼瑰丽如这大好的山河浩荡;一个面目清雅如苍穹之下的皎皎明月。可一旦这人睁眼,那些细微的神色,小动作,却又像了个十成十。甚至是有时候,她都分不清这人到底是傅宴山还是沈檀。

    又或是,如她一般。

    虽是披着旁人的皮囊,可里面的芯子到底是换了一个。

    而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如那烈火燎原般,怎么也止不住。

    又或是可以说,她希望如此。


………………………………

084 若他们是同一人……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狠狠地遏制住其他所有的可能性,她如今甚至是就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不知不觉间,她的手已经隔着被褥搭在了他的手腕上,手指稍稍一弯,便能抓住他的手腕,只是加了一层被褥后,他的手腕上显得比原先粗壮,她搭在上面,一动不动。

    直到身后有冷风细细的卷来,她转了转头,就见风覃端着一碗药步伐稳健的走了进来。

    宋以歌知道如今该给傅宴山喂药,便什么也没说,起身往后退了几步,将他跟前的位置给风覃让了出来。

    风覃也没想到她竟然会这般温顺的就将位置给自己让了出来,他端着药碗沉思了片刻后,疑惑的转身对着宋以歌,将手中的药碗对着她给递了出来。

    她有些拿捏不准风覃的意思,当下也沉吟了片刻,这才反手指了指自己:“你的意思是,我来给将军喂药吗?”

    风覃颔首后,便不容宋以歌拒绝的直接将他手中的药碗,以一种蛮横的姿态,塞到了宋以歌的手中去,药碗初初入手,有几分滚烫,她稳了稳手,这才不至于让药碗从手中给落下去。

    她端着药碗往前走了几步后,这才有些为难的转身看向风覃:“能麻烦你帮我将你们将军的身体扶起来吗?”

    “好。”风覃应着,上前弯腰,动作十分麻利将躺在那的人,连人带着被褥一块扶起来,让他的身子倚在床头处。

    因着他还在昏迷之中,他头颅也是有气无力的搭在那,瞧着恹恹的,有些可怜。

    风覃将人扶好之后,同宋以歌行了礼之后,便转身退下,整个屋内,又只剩他们两人。

    因着以前有喂人吃药的经验,所以倒也不会手生,再加上傅宴山也非常配合,她几下便将药给傅宴山喂了进去。喂完之后,她将袖子一挽,便想着将人重新放平在床面上。

    可她这副小身板,哪里搬得动傅宴山,这才折腾没几下,她就已经气喘吁吁不说,就连裹在傅宴山身上的被褥也顺着他的胸膛滑了下去。

    这时候,宋以歌才瞧清傅宴山并未穿衣裳,胸膛和腰腹之间全都被白布给裹得严严实实的,特别是腰腹那里,还有几分血从里面渗透出来。

    她顶了顶牙根,正打算将被褥重新替他拉上,并且将风覃给重新叫进来时,她尾指不知为何突然就落在了他右侧肋骨上,那同光滑平整的肌肤不同,有一处小小的凸起。

    也就是那个小凸起,就像机关一样,瞬间便让她从头到尾的打了一个激灵。

    她几乎是身子僵硬的半悬在傅宴山的身前,等过了许些时候,她觉得自个的脑子才好像清醒了些,以前那些几乎淡忘的记忆,如今是翻天覆地的朝着她涌来。

    过了许久,她双眸稍许清明时,伸手毫不避讳的就按在了他右侧腰上,原先只有一丁点,随着她指腹不断往内侧摩挲而去,那道凸起的伤痕就愈发的大,也渐渐的显露在了她的眼前。

    那一处的疤痕,几乎是贯穿了他的整个右侧,从肋骨处一直蔓延到了背脊那,极少有人会在这儿有这般狰狞的伤疤,可作为曾经的秦王妃,她却是知道的。

    当初,草寇猖獗,秦王奉命西下镇压,也就在那一战中,几乎殒命。

    后来是靠着一位妙手回春的神医,硬生生将他的命从阎王爷那给抢了回来,可也因此,他那处被缝了许多针,后面就像是有那位神医配药,那疤痕还是无法避免的留了下来。

    她记得,他被人抬回金陵时,她在他床跟前几乎哭得昏厥,还是他拉着她的手,安慰她说:“幸好,我是个男儿,身上有些疤,也不碍事,若换成你这么个娇气包,可怎生是好。”

    怎生是好吗?

    宋以歌哆嗦着将手指收回,身子也是僵硬的从床上翻了下来,瞧着傅宴山的目光是黯了又黯。

    纵然是在如何震惊,她还是弯腰仔细的瞅着傅宴山的脸,想要瞧出一个端倪来。

    若是换成以前,她必定是不会相信这些所谓的易容,可真当她经历过之后,她觉得依照沈檀的能力,弄一张面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难就难在,若他真是沈檀,那真正的傅宴山,又去了哪里?

    说实话,她不太敢想。

    仔细的瞅了半响后,宋以歌到底还是瞧出了不一样的地儿来。

    他的颈子,是两种颜色,只是那颜色之间的差别不算大,若不仔细瞧,倒是瞧不见,何况平日那衣领一遮,倒也没什么人能注意到。

    若是在军中,那一身盔甲,只恨不得能将全身都给裹住,更不会被人瞧见。

    也唯有此刻,他未穿衣裳,将其完完整整的显露在她的眼前,有些细微的地儿,自然是比较容易就能注意到的。

    宋以歌重新弯下腰,转眼间指腹已经顺着那里一直摸上了他的耳后根去。

    如她所料,那里有一块凹凸不平的东西,不算硌手,但也绝对是令人无法忽略。

    她搁在上面的手指稍稍停顿了片刻后,想起之前谢景重教她的那些极巧,手指几乎是没有半分停顿,一挑一撕,面具的边角已经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可也仅仅只是一小片边角,宋以歌凝视着还在昏睡中的人,犹豫了。

    “姑娘。”就在宋以歌要狠下心将面具给揭开时,风覃的声音倏然就从屏风后传了进来。

    她也不确定风覃到底是沈檀的人,还是傅宴山的人,是以便极快的将面具重新给他贴了回来,规矩的站到了床边,侧目:“你来得正好。”


………………………………

085 你若喜欢,便定下吧。

    风覃站定后,有些狐疑的在她身上转悠了一圈,总觉得宋以歌怎么见了主子里面之后,变得怪怪的。特别是看向他们的目光,有些不自然,好像是在极力遮掩着什么。

    他心下沉了沉,问道:“何事?”

    宋以歌将手往袖子里一缩,笑道:“我力气小,抱不动傅将军,还要麻烦风覃大人了。”

    “姑娘实在是客气,唤属下风覃就好。”

    风覃说话间,已经上前去将傅宴山重新扶着躺了回去,凑上前去时,他还特意往他脸上瞧了瞧,见着并没有动过的痕迹,心头这才算是松了口气。他重新站了起来,对着她道:“如今主子还未醒,还要麻烦姑娘多陪陪主子,若是主子知晓,必定会很开心的。”

    宋以歌一一点头应了,风覃正要告辞离开时,身后便传来了一道风,接着一股有些呛人的薰香味,便从一旁传了来。

    她还未回头看之前,还以为是哪家的姑娘跑了进来,接过转身仔细一瞧,就瞧见沈州正一身朝服站在那,衣衫不整,脸上都还有明显的脂粉印。

    宋以歌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离他远了些。不过瞧着他,倒是以前想不明白的地方,如今这脉络倒是越发清晰,比如说,傅宴山在金陵没呆多久,怎么会同沈州关系这般好,这其中要说没什么猫腻,她都不太信。

    可若是傅宴山便是沈檀了?

    那就说得通了。

    这天下间,谁不知道沈州最紧张的便是他的这位七哥。

    沈州倒是没有想到宋以歌竟然也在这儿呆着,见着这人,沈州立马就危险的眯了起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