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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姝色-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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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以墨抬眸注视着她,先前他没有告诉她。

    其实他与凌晴吵架,的的确确是因为凌雪,却并非是她想的那个样子。

    他搁在书案上的手指慢慢的蜷起来,不管是过了多久,她又变成了何种模样,他始终是不愿让她瞧见,自己最阴毒的一面。

    “你先回吧。”宋以墨温温柔柔的勾着嘴角笑起来,“我去哄哄你的小嫂嫂。”

    宋以歌回了院子,屁股都不曾坐热乎,傅府便遣了小厮来,说是让她过去将宋四姑娘给接回来。

    “她可是自愿回的?”宋以歌慢条斯理的问道。

    小厮垂着头,又答:“是,是四姑娘哭着喊着要回侯府来,不想再留在将军的府邸中了。”

    良玉听后,好奇的眨眨眼:“姑娘您是怎么做到的?”

    宋以歌让小厮下去后,又让良玉给自己换了身衣裳,这才说道:“四姐打小就是锦衣玉食的,况且于她而言最重要的,是她自己,也是那张引以为傲的脸,若是这两样都没了,你觉得她凭什么会死心眼的留在傅将军的府中?”

    “可她不是心仪傅将军吗?”

    “她心仪傅将军?”宋以歌垂眼一笑,“她或许是心仪傅将军,只是比起心仪来,她更爱荣华富贵。”

    “若当初,傅将军不是父亲亲自带进府,不是父亲亲口说,他是他的弟子,你觉得四姐会这般费尽心思吗?”宋以歌叹了口气,缓声与良玉又道,“她若真心仪傅将军,当初又为何会招惹徐家的那位小公子。”

    良玉先前不曾在金陵,是以侯府的这些旧事倒是一知半解的,听此后,她虽还是满腹疑问,可到底没在开口,陪着她安静的去了傅府。

    夜深,灯笼在两侧摇晃个不停。

    冷风习习,混在夜风中的还有一股子的血腥味。

    跟在宋以歌身后的夜一和良玉同时拧了拧眉头,可都明智的没有开口说话,他们只对望了一眼,便也大抵知道前方通亮的院子中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越走近,那股子血味便越浓,还伴着一个女子嘶哑的叫声。

    宋以歌自然也听见了,她狐疑的将脚步停下,侧耳仔细听着,等着下一刻那女子叫出声后,她面色陡然一变,加快了步伐一下子就冲了进去。

    院子中一群侍卫严阵以待,宋横波正被两个小厮按在冷冰冰的地面,身后是两个侍卫,而坐在院子中的人,却不是傅宴山。

    她目光惊疑不定的在两人身上转悠了一圈后,隐隐明白了。

    想来,以宋横波这种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性子,闯进书房后,发现是沈州而不是傅宴山,迟疑之后,便将错就错了。

    听闻脚步声,原先低头玩着手上扳指的少年眉宇含笑的抬了眼,笑得眯了眼:“原是宋七姑娘呀。”

    “十一殿下。”宋以歌朝着沈州福身行礼,“夜深了,不知十一殿下为何会在此处?”

    “是呀,夜深了。”沈州笑,“那宋七姑娘为何会在此处?”

    “听闻四姐在这儿,小女子特来接四姐回府。”宋以歌低头答道,“四姐贪玩,许是不小心惊动了殿下。”

    沈州意味深长的一笑:“哦,原是贪玩?”

    “说来,本殿下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听见这般有趣的说法了。”沈州起身朝着宋以歌走了几步,与她挨得稍近。

    宋以歌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又答:“四姐若非贪玩,想来也不会在深夜惊扰了殿下。”

    沈州笑而不语。

    宋以歌慢慢思索着,在沈州戏谑的注视下,她声音轻慢的开口:“还是说,殿下想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

    “就算闹得人尽皆知又如何?总归吃亏的是你们淮阳候府的姑娘,而非本殿下,我。”沈州毫不在意的耸肩一笑。

    “是吗?”宋以歌声音平静的反问,“若这件事闹到陛下面前,十一殿下也觉得无所谓吗?”

    沈州一听这话,便觉得有诈,他正要反驳,就听见宋以歌继续开口,丝毫不给他半分开口的机会,“若是陛下知道,只怕他会逼着你娶了我四姐,纵然我四姐高门庶女,可当殿下的侧妃却还是绰绰有余的,毕竟我淮阳候府是忠烈之后,如今我父亲为国捐躯,只余一府的妇孺和病秧子,陛下便会有心偏颇于我宋家,而我四姐的清白更是也被你给辱了。于情于理,陛下都会给我淮阳候府一个说法的。”

    “那又如何?”沈州冷笑着反问,“一个侧妃而已,你以为还能翻了天不成?”

    “我四姐的确是翻不了天。”宋以歌微微笑着,“可我大姐姐了?”

    “十一殿下,你真的忍心弃我大姐姐于不顾吗?”

    这话直接就戳到了沈州的心窝子中,如今凌月本就对他爱搭不理的,若是在闹出这事来,指不定那个小娘子一气之下就应了旁的婚事。

    那他岂不是得不偿失?

    沈州气得转身,那脚都恨不得能将地面剁穿!

    宋以歌在他身后跪下:“殿下,我四姐也只是无心之过,并非有意惊扰殿下,还望殿下大人有大量,原谅她这一次,以歌保证,绝不再犯。”

    不远处,宋横波有气无力的趴在冷冰冰的地面上,抬眼瞧着跪在夜风中的少女。

    长发如云,身形纤瘦。

    泠泠月色满地,有种说不出的温柔。


………………………………

097 等你回来

    可她同时也明白,她能有今日下场,也同这个看似温和的少女脱不了关系,若非她谆谆善诱,她又如何会抛了宋家四女的身份,来这儿做个什么婢子。

    她本该恨她的,可此刻心头却仍旧是带了些感激。

    她知道,若非她赶来,那个皎皎的少年郎是真的会让人将她鞭笞致死。

    深冬寒凉。

    沈州冷眼睨着伏在地面的少女,瞧着裹在大氅后的纤细身姿,想着此刻正躲在书房中的人,指不定正如何的心痛着;又想起那人红梅白雪中的惊鸿一瞥,若是他此刻与宋以歌较劲,只怕那人也会不开心的吧。

    他垂着眼,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手指上戴着的成色极好的玉扳指。

    一点一点的,似要将那些温度全都镌刻入心。

    宋以歌沉默着跪在地面,整个院子中鸦雀无声。

    傅宴山就站在书房之后,冷静的旁观着这一切的发生。

    不多时,那可眉眼阴冷的少年终究是展眉一笑,他笑着往前几步,亲自弯腰将宋以歌给扶了起来:“四姑娘这不是在同本殿下开玩笑吗?本殿下自然也要配合配合四姑娘的。”

    说着,他给眼中压着宋横波的几人使了个眼神,让他们将人给放开。

    “说来不过是玩笑,哪里算得上惊扰了。”沈州温和温和的一笑,“外边冷,不若七姑娘进去喝一盏茶,暖暖身子再走。”

    宋以歌也知那人在里面等着,她余光瞥了眼站得摇摇欲坠的宋横波一眼,含笑着的点头:“那小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院子中的护卫如潮水般退去。

    良玉和夜一一左一右的扶住了宋横波的身子:“我们先将四姑娘给带回去吧。”良玉开口,“这是姑娘的意思。”

    夜一也知她在这儿不会有什么事,他点点头,便同她一起将宋横波送回了淮阳候府去。

    宋以歌已经站在了书房的门槛之后,里面的那个男子白衣轻裘,风流写意,丝毫瞧不出有半分征战沙场的凛冽杀气。

    沈州与她并肩站着,他微微侧着头,冷声道:“若非瞧着傅将军的面子,你今儿的那一番话,我一定叫你有来无回。”

    “若非有倚仗,你以为我敢激怒一个天家的皇子吗?”宋以歌轻笑着回了一句之后,这才将裹在身上的大氅解了下来。

    傅宴山神色自如的将他的大氅接过,搭在了臂弯之中。

    沈州瞅着他们这一系列宛若行云流水的动作,瞠目结舌了好一会儿,也试着将自己的斗篷解下来,见着傅宴山没什么反应,他一拧眉,不死心的将斗篷又往傅宴山的跟前递了递。

    宋以歌没忍住,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

    傅宴山莫名其妙的瞧了两人一眼,最后拿着宋以歌的大氅进了书房的内室,将大氅搭在里间的屏风上。

    瞧着这一切的沈州深吸一口气,忿忿不平的将斗篷重新系在了身上。

    傅宴山出来时,沈州正在系手中的带子,那带子就像是和他有仇一样,他恨不得用尽力气,将它死死地拴住。

    “你这是在同谁置气了?”傅宴山问道。

    “没谁。”沈州咬牙,“我自己在同自己过不去罢了。”

    傅宴山对于他这般敷衍的话,倒是信了。他走过去,牵过了宋以歌的手,将她拉过去坐下:“这般晚了,怎么还赶过来了?”

    “听说,我要是再不来,我们府上的四姑娘都要血溅你傅府了。”宋以歌同他一笑,不过话中倒是没有埋怨的意思。

    沈州怏怏不乐的坐在远处,见着自个兄长半日不曾注意到自己后,他以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咳了几声。

    这才引起了傅宴山的注意,他抬眼漫不经心的看去,心想这人怎么还没走。

    沈州自然也注意到自家兄长眉尖微微拧起的小动作,他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家兄长竟然会嫌弃他!

    这于他而言,大概同晴天霹雳一样。

    “兄……傅将军。”沈州结结巴巴的出声。

    “如今夜已深。”傅宴山将话接过去,“若无事,那下官便派人护送小殿下回去。”

    “风覃。”傅宴山扬声,“你将小殿下送回去吧。”

    宋以歌瞅着沈州已经耷拉下来的脑袋,心中只觉得好笑。

    原先的时候,这位小殿下就喜欢黏着沈檀,没想到一晃几年过去,倒是还和从前一般。

    “傅将军。”宋以歌起了身,“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了。”

    傅宴山眉头一下子就拧巴的更厉害,嘴角紧紧地抿着,连沈州都不愿顾了。

    沈州瞧着,突然嗤笑一声,身子往后一靠:“你瞧,这叫什么?现世报。”

    “你许是同十一殿下有什么话要说,我留在这儿也只会妨碍你俩。”宋以歌暗中用手指勾住了他的手指,摇了摇,笑得眉眼弯弯的,“既如此,不妨我先回府,总归你我来日方长。”

    许是来日方长本身就带着无限的旖旎,又或许是宋以歌说得太过缠绵悱恻,傅宴山初初听闻时,一愣过后,一下子就舒展了眉眼,无限的柔情铺展开。

    沈州在一旁,心中啧啧一叹,心想这大概便是所谓的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吧。

    傅宴山反手捏住了宋以歌作乱的手指,一点一点的,似要拈之入骨。

    “你俩能不能别腻歪了。”作为一个孤家寡人的沈州看不下去,翻身而起上前去,双手环着抱着胸站在他们的旁边,长眉一挑,颇有些急眼的模样。

    傅宴山虽然隐隐明白自个弟弟是在急眼什么,可到底这风月情事哪有他们外人插手的道理,他很干脆的将宋以歌的手一放,说道:“我去给你娶大氅,我送你回去。”

    “让风覃送便好。”

    “我不放心。”傅宴山回身,“你且等着。”

    言罢,便急匆匆的往里间去了,生怕他晚了一步,这人便要走。

    沈州抱着手瞧着,冷哼着翻了个白眼,便不再搭理两人。

    傅宴山亲自送宋以歌回府之时,正有大夫急色的进出,整个侯府灯火通明。

    宋以歌侧目去瞧他如玉的侧颜:“那些下手的人,是沈州的还是你的。”

    “我的。”傅宴山勾着她的手指,“放心吧,他们有分寸,只是些皮肉之伤,权当给一个教训罢了,不妨事的。”

    宋以歌颔首,她蹬蹬蹬的挣开傅宴山的手,往上跑了两三道石阶后,转身面朝着傅宴山站着,她站在光影之中,笑靥如花。

    说来,他们也算是老夫老妻,也早该过了那股腻歪的劲,可如今瞧着这人,她心头还是不受控制的砰砰砰的跳动的剧烈。

    “璎珞。”傅宴山唤了她以前的名儿,声音低沉缱绻。

    “嗯。”宋以歌满怀欢喜的瞧着他,眼睛都快弯成月牙儿。

    傅宴山站在下方,低头拉住了她的手:“我与宋以墨说过了。等我回来,我们便成亲。”说着,他用舌头抵了抵自己的唇舌,目光灼热的直视着她,再次确认,“好不好?”

    “嗯。”宋以歌笑开,“好。”

    欢喜的两人都不曾注意到,在大门后,有一道清瘦的人影安安静静的站着。

    黯淡的光晕覆在他的眉眼上,他垂着眼,掩住了心中所有波涛汹涌的情绪,他想,这样就挺好的。

    他总归与她……无缘也无份。

    既如此,又何苦强求。

    灯笼在檐角晃荡的厉害。

    傅宴山将宋以歌送进府中后,这才策马离开。

    宋以歌也没走多远,听见马蹄声响后,这才重新迈开了步子,准备回去之际,谁知一抬眼就见了站在转角的宋以墨。

    她愣怔了下,没想到这般晚了,宋以墨竟然还不曾歇息。

    “兄长。”

    宋以墨听闻声音,慢吞吞的转头看去,见着她时,眉梢处带上了几分温和的笑意:“歌儿你回来了。”

    瞧着他这样子,倒是让宋以歌在心里升起了一个念头,她在心中思索了片刻之后,这边上了前:“兄长,可是在等我?”

    “嗯。”宋以墨点头,目光却从她的身上,慢悠悠的移到了她的身后去,“你这般晚回来,我有些不放心,便来这儿守着了。”

    “日后,莫要这般晚才归家。”

    宋以歌应声,开口:“兄长,四姐回来了。”

    “我知道。”宋以墨开口,“她的事我也略有几分耳闻,让你费心了。我会处理好的。”

    “这倒不是费不费心的问题。”宋以歌几步上前,同他并肩走在一起。

    廊下风清月明,宋以歌惬意的眯了眯眼,可说道那人时,却还是多杀带了几分凝重,“只是觉得四姐心性有时候未免太过偏执了些,日后成婚,可不见得有什么好处。”

    “四姐是听不进去我的话,倒是兄长若能开口劝诫一二,再好不过。”

    宋以墨没有回答她,他慢慢的敛着眉眼,就在宋以歌觉得不太对劲的时候,他却又突然开口,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事:“你就不恨她吗?”

    “嗯?”

    “横波。”

    宋以歌没想到宋以墨竟然会这般问,她沉默了会儿,开口:“你想听我如何回答?”

    宋以墨没说话,固执的想要听她的答案。


………………………………

098 依你

    两人并肩而行,谁也不曾留下一小步。

    月色清明,两人的身影被月光拉在后方,没有半分的交缠,反而相隔极远。

    宋以墨不太自然的回首一瞥,抿唇,那寸寸的笑意是怎么也无法展露。

    “歌儿。”宋以墨克制的将目光收回,“你还未回答我了。”

    宋以歌笑了下:“这也并非有什么不好说的,只是我觉得事情都过去了这般久,再说也没什么必要了。不过你问的那句话,若是早些问我,我估计会答,是。”

    “她三番几次加害于我,可祖母临终前我也应了她一些事,那时候我就在想,瞧在祖母的面子上,我可以再给她机会,但其实心中还是觉得意难平。”

    宋以墨垂着眸子,低头去看眼前的路,一寸一寸的,全都记在了心中:“那如今了?”

    “如今呀……”宋以歌偏头望向廊外的苍穹,展颜一笑,“却觉得以前的那些事,也不过是孩子气的小打小闹,一辈子那么短,我不想将它全部用在对付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如今能活着,已实属不易,我想要的,是一个更好的未来。”宋以歌扬眉笑着,眼中似落下了层层叠叠的光。

    细碎,却动人心弦。

    宋以墨一时也愣住,隔了半响这才慢声的同她一笑:“是我魔怔了。”

    掬水院。

    比之之前的冷清,如今掬水院可算得上热闹,就连凌晴也一早就坐在那守着,等着宋以墨和宋以歌一前一后的进来,她才算是松了口气,将手中的茶盏,急急忙的迎上了前。

    宋以墨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同她温声道:“夫人辛苦了。”

    “不辛苦。”凌晴羞怯的低了头,眉眼间却满是盈盈浅笑,还有低头那一瞬微红的耳根。

    宋以歌瞧了眼,便立马知情识趣的走开,上前去寻问大夫如今宋横波的情况。

    如傅宴山所言,都是些皮外伤,瞧着严重,其实根本没有伤到内里,将养几日便可。宋以歌挥手让人将大夫带下去抓药,自个将帘子打起,进了内屋。

    她进去的时候,宋横波将将醒来,瞧见她的时候,便又闭着眼将头转了过去,明显的不想搭理。

    屋内侍奉的丫鬟婆子安静的片刻之后,立马转身继续自个手上的活路。

    宋以歌倒也不在意,她生来脸皮子就要比一般的姑娘要厚,见着她这般孩子气,她如今倒是也有一种包容的心态,她自个拖了张凳子,跟在了床前坐下。

    她不理她,她也就不说话,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同她耗着一般。

    比耐心,宋以歌不说什么绝好,倒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宋横波在床面上装睡没多久,便心生烦躁,而且腰和臀那里,也疼得不行,整个人无论如何也安静不下来。

    几番之后,她便直接睁了眼,瞪着坐在她床边上笑意温和的宋以歌,她很想抱着被子起身,在将身后的迎枕给抽出来,对着她的脸砸去,可这个想法刚升起,她身子将动,便被腰后的伤给扯得生痛,她龇牙咧嘴的哼着,丫鬟听见她的声音,便立马跑过来,将人扶住。

    “姑娘,您身后还有伤口,您可千万不能同自己置气呀。”丫鬟紧张的同她说着,生怕她又因为同七姑娘闹别扭,将刚刚才敷好药的地儿,给又弄伤了。

    宋以歌坐在一旁瞧了好一会儿,这才指了指她:“将你们姑娘翻个身来,她伤都被自己给压着了,不痛才怪。”

    听见宋以歌这般说,丫鬟这才发现她们姑娘,竟然是平躺着在床面上,一时便觉得心惊不已,连忙唤了有力气的婆子来,将宋横波的身子给翻了个面,改成趴在床面上睡着。

    她两手搭在枕上,偏着头瞪人:“你烦不烦呀,怎么还在这儿?”

    “我是挺烦人的。”宋以歌说着,好以整暇的瞧着她,“可也没办法,你现在也就只能瞧着我。”

    宋横波嘀咕着,恹恹的将下颌戳在枕上:“你若是想来瞧我笑话的,现在也已经做到了,那你现在可以走了吗?”

    “恐怕现在还不能。”宋以歌笑着眯起了眼,“我毕竟是来瞧你笑话的,如今笑话没有瞧着,怎么能轻而易举的走了?”

    她说的坦荡。

    宋横波颇为难堪的转了头,半响之后,她才声音细弱的开口:“我知你意思,你放心吧,我不会在做这样的蠢事。”

    “有些蠢事,一辈子做一次,便也足够了。”

    宋以歌眯着眼笑了起来,心知这也足够了,她起身:“那你好好养病。”

    “我会选的!”就在宋以歌快要绕过屏风之际,宋横波倏然出声,她急急地开口,就像是想要证明什么,“那些世家公子的画像,我已全都看过,可这毕竟是我一辈子的大事,我希望我能自个选。”

    “不管那人是何种身份,我只要我欢喜的。”

    宋以歌极好说话,她笑眯眯的转头:“依你。”

    翌日,宋以歌刚起身,就接到了夜一从府外带来的消息。

    傅宴山走了。

    在清晨时分,她还在睡梦中的时候,他带着人打马离了金陵,无人相送。

    宋以歌坐在床沿边,沉默了片刻之后,这才起身梳洗换衣,准备用膳。

    她越是风轻云淡,底下的人便也觉得心中不太安定。

    今儿早膳是做了她平常最爱的吃食,本想着她能多吃些,可谁知竟然落了两筷,便没了下文。

    良玉和绿珠担忧的互相瞧了眼后,心中这人心中有所挂念,也不好出声相劝,尽皆沉默这,陪着她一同用了早膳后,才出声:“今儿天色不错,姑娘可想出府走走?”

    若是以往,听见出府她少不得要提起几分兴致来,可而今心中就像是又快大石头压着般,沉闷的喘不过气来。

    “不了。”她恹恹的摇头。

    良玉笑,奉了盏茶上去:“今儿过年,府中一直都不太安生,姑娘都许久没有去见萧姑娘了,难不成姑娘不想去见见小姑娘,顺道在赔个罪吗?”

    听她提起萧长烟来,宋以歌神色倒是动了动,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倒是让她忘了萧长烟和凌月还在等她。

    她勉强的撑出几分精神来,转头同人道:“也好。”

    她想,去见见人,分分自己的心神也好,要不然总在这儿挂念着,也不算个什么事。

    良玉动作很快,等绿珠刚将她收拾好,良玉便一脸笑意的回来,说道是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就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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