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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姝色-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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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厮面露痛色,手脚麻利的将刚拿来的手炉往他的手中塞去:“侯爷,可得多加保重自己的身子才是。”

    “自然是会的。”

    暖气渐渐散去,冷意从缝隙中浸来。

    如今已是半夜,宋以歌正要挑灯就寝时,蓦然便见廊下有一道挺拔的身影,正静默的站在那,不一会儿才扣响了门上的铜环。

    宋以歌打量了片刻,随手去过搭在一旁衣架子上的披风往身上一罩,这便去开了门:“如今夜深,哥哥怎来了?”

    宋以墨笑了笑:“不太放心你,所以特地过来瞧瞧。”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宋以歌偏了偏身子,让宋以墨进来。

    烛火微弱。

    兄妹俩相对而坐,热茶在手边冒起了袅袅的茶烟。

    宋以墨抬起茶盏刚想喝上一口时,就被宋以歌拦住:“夜深了,清茶醒神,你一会儿又要睡不着了。”

    “无碍。”宋以墨浅笑,如春风动人,“我少喝些便是。”

    宋以歌缓缓出声:“哥哥这般晚来,应当不会只是为了同我喝茶吧。”

    “却是有事与你说。”宋以墨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将横波迁至了家庙,你可有什么想法?”

    “这事兄长做主便好。”宋以歌浅笑,“以歌是相信兄长的决断的。”

    宋以墨搁在几案上的手指渐渐地握紧,宋以歌低头瞧了眼,又道,“兄长,若是不想……”

    “没有不想。”宋以墨立马就将宋以歌的话头截断,似乎察觉到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对,他敛了眸,又低声道,“只是觉得对你不太公平罢了。”

    “这世间本就没什么绝对的公平,兄长今儿在书房的一出戏,以歌也是明白的,家庙可不比府中,这点苦够她受了。”宋以歌倒是瞧得挺开,“不过,以歌也很想知道,四姐身后可有人指使?”

    宋以墨闻言一愣,倒是没想到宋以歌竟然能这么快的就发现了此事的端倪,他看向她时,嘴角微微抿着,显露出心情的不虞来。

    “还真是有人。”宋以歌笑得眉眼生花。

    宋以墨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大概是不相信这一出好戏,宋横波能做得这般周全,况且她自个也露了馅。”说起这事时,宋以歌的笑容在刹那敛了去,“是许生对吗?”

    宋以墨没说话。

    宋以歌继而冷笑出声:“他可真是阴魂不散。”

    宋以歌眼中的痛恨实在是太过明显,宋以墨就坐在她对面,自然是瞧得一清二楚。

    只是如今,他地位未稳,一切都还需从长计议。

    有时候,他想,如果自己没有这么一副孱弱的躯体,而是自幼跟着父亲出入战场,那么他现在已经能名正言顺的接管父亲麾下的将士,而不是坐在这儿,眼睁睁的看着许多事情的发生,而他无能为力。

    “歌儿。”宋以墨拉住了她的手,神色恳切而又真挚,“相信我。”

    “哥哥?”

    “终有一日,我会为你报仇雪恨。”

    将宋以墨送走之后,宋以歌突然觉得心头难安,裹着被褥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等着第二日天才蒙蒙亮,她便立马洗漱换衣去了谢侯府。

    谢景初今儿正好休沐,听见小厮禀告说是宋以歌来了,这才懒洋洋的换了身衣裳,跟着小厮去了大堂。

    宋以歌正低眉喝茶,听见脚步声后,慢吞吞的抬眼,起身:“谢小侯爷。”

    “你倒是越发会同我客气了。”谢景初说着,几步并作一步坐在了宋以歌的身边,“昨儿你那庶姐才成亲,你今儿就来了?”

    “昨儿到底有没有成亲,你会不知道吗?”宋以歌反问道。

    谢景初扬眉一笑:“说吧,你今儿来是不是想请我帮忙对付你那庶姐的?”

    “对付她,焉用你出手?”宋以歌笑着摇头,“傅将军临走之际,曾说……”

    “打住。”谢景初急忙出声,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我虽明白你找我是因为傅宴山那家伙的意思,可是关于这点,你我心知肚明即可,旁的还是别说了。”

    说着,他又嘀咕了一句,“我倒是宁愿你一来,便与我说正事,少在这儿借着傅宴山的名头说事。”

    “可事实如此。”宋以歌笑出声。

    谢景初叹气,接道:“所以我如今才不想见你。”

    说完,谢景初抬头看她,谁知正好与她的目光相接,两人相视一笑后,谢景初这才正了脸色:“说吧,这么一大早的便来寻我,是不是有什么棘手的事。”

    “确有一桩事。”宋以歌颔首,“我想麻烦你派人继续盯着许生。”

    “他?”谢景初挑眉,“上次时,你们便与我说过他,对于许生,我已经严加防范了……”见着宋以歌的脸色着实说不上好,谢景初心思转的飞快,没一会儿,他便试探道,“难不成是和昨儿的事有关?”

    “是啊。”宋以歌道,“昨儿的事,有他的手笔。”

    谢景初恍然大悟:“怪不得。”

    “嗯?”宋以歌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谢景初低笑:“我昨儿接到消息的时候,其实还在纳闷,宋横波那样,怎么瞧着也不像是有这般本领的人,或许替嫁的主意,她能想出来,可其他的安排,又哪里是她一个久居闺阁的女子能办到的,若是有了许生的搅和,倒也算是说得通了。”

    “不过,这其中让我意外的还有你。”谢景初眯着眼瞧她,“你又是怎么识破宋横波的计策,反将了一军的?”

    “若我从不曾相信过她了?”

    从不曾吗?

    谢景初眨了下眼,只一句顿时便将他原先对宋以歌的印象全都打得七零八落。

    若是一直不曾信,那么从她为宋横波准备婚嫁一事时,虽是尽心尽力,但心中却将人防得滴水不漏,这份毅力,的确还挺让他觉得惊讶的。

    如此看来,他一心一意想要保护的人,也是个颇有心机手段的。

    这份认知,让他下意识的便觉得不喜,甚至是想要与之远离。

    可又转念一想,先前宋以墨失踪,她若无半分心机手段,也不可能在翰林院与人周旋这般久,一直撑着等宋以墨回来。

    期间虽是有他们相助,可多数时候,他们也是鞭长莫及。

    指腹慢慢的划过发烫的茶盏,谢景初又问:“那昨儿的事,是你一人所为吗?”

    “没。”宋以歌慢吞吞的挪动着身子,换了个稍微舒服些的姿势,“有凌月姐姐相助,我才能这般顺利脱身。”

    “凌月?”谢景初慢慢的咀嚼着二字,“凌首辅的嫡孙女?”

    “嗯。”

    谢景初自嘲一笑:“我倒是不知,她也有这般的才能。”

    “谢小侯爷?”宋以歌狐疑的看他。

    谢景初听闻声音,蓦然回神,他极快的就将自己的心思整理清楚,对着宋以歌说道:“你来是为了什么事?”

    “先前说了,许生一事。”宋以歌道,“我希望你能遣人盯着他,他的一举一动我都希望你或者我能全权掌握。”

    “你这是在怀疑什么?”

    宋以歌眯眼,眼中寒光迸发:“我怀疑许生同太子是一伙的。”

    “这个理由足够吗?”

    听见这话,谢景初没忍住一下子就嗤笑出声:“许生本就是太子的党羽,这个不需要你的怀疑。”

    “可之前,他是秦王党。”宋以歌继续沉声说道,“当初林家一事,牵连甚广,就连秦王也没有幸免于难,为何独有许生一人还在金陵城中混的风生水起,又恰好被爱才的太子瞧见,收入麾下?”

    “你们可以说,这些都是凌家在牵桥搭线,但如今反过来一想,不觉得齿冷吗?”

    “谢小侯爷,你如今已经是站在了十一皇子这一边,唇亡齿寒的道理,你我都明白,不是吗?”

    谢景初一愣,继而喃喃道:“我从未见过你如此咄咄逼人。”

    “傅宴山,对你而言就这般重要吗?”

    宋以歌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激动地神色慢慢的平息下去,只是唯有那一双眼中的光,依旧是亮的令他不敢直视。

    他听见她说——

    “是。”

    “因为,那是我夫君。”

    夫君。

    多好的一个词。

    他曾经日夜渴求过的称呼,终究是与他再无任何的联系。

    春光烂漫的从庭阶洒下。

    她声音一点点的模糊出了他的目光。

    打小便跟随他的护卫上前:“主子,您到底是看重宋七姑娘哪一点?”

    看中哪一点?

    谢景初目光放远,跃过府中的亭台楼阙,漫过这如洗的碧空万里,眼前慢慢的浮现出那一夜的场景。

    寒风凛冽,细雨急切。

    她立于山巅,身前是万丈悬崖,身后是茫茫夜色,无数的火把蜿蜒而上,就如万里苍穹中的一点星子,而她身处其间,却又好像孤绝于外。

    明明是一朵娇花,却又在那时能撑起一片天地。

    许就是那时上了心,他想,若是他将人护在羽翼之下,又岂会让她受这等风吹雨淋之苦,让她一人面临这等绝境。

    或许,这是怜惜。

    又或许,这便是男女之情。

    他辨不清。

    可他也明白,怜惜如何,男女之情又如何?总归,她余生的悲欢喜乐再与他无关。


………………………………

111 璎珞

    如今的金陵正慢慢回暖。

    只是由于宋以歌身子骨弱,徽雪院中还搁着火盆。

    凌月刚抬脚进去,便被热得往后退了几步,身子抵在了廊柱上,没一会儿,屋内便传来了宋以歌的声音:“进来吧,我让她们将火盆给撤了。”

    她刚打帘,就见几个丫鬟端着火盆鱼贯而出。

    “你这身子如今是越发差了?可要我带你去踏青?”

    “别吧。”凌月进来时,宋以歌刚将簪子戴上,墨发半挽未挽的散在了身后,衬着那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病怏怏的,没什么精气神。

    “大姐姐你怎么来了?”

    “来瞧瞧你。”凌月快步上前,双手扶住了宋以歌的双肩,她笑眯眯的看向铜镜中的人,“你今儿怎么梳了这个发髻,一点都不好看。”

    宋以歌笑:“反正是在府中,也不见什么人,便想着随意些。”

    凌月将她刚刚簪好的簪子取下,重新换了一根,蝴蝶的金翅在发髻中振翅欲飞,行走之际也是栩栩如生。

    比之先前那只沉稳的玉簪,多了几分鲜活与灵气。

    “这个要更衬你些。”凌月如是说道。

    宋以歌从圆凳上起身,携着凌月的手一同走到罗汉床边落坐:“大姐姐今儿过来,是有事吗?”

    “嗯。”凌月点头,也不隐瞒自己过来的目的,“听说宋横波被你兄长给送上家庙了?”

    “大姐姐的消息灵通。”

    凌月摆摆手:“我来可不是为了听你恭维我的,说实话你对宋横波这事怎么瞧?”

    “我能如何瞧?”宋以歌失笑,“其实我对兄长的处理结果还是挺满意的,家庙那等清贫的地儿,与宋横波而言,也算是绝境了,她想要从绝境中挣脱出来,与她而言,可不容易。”

    凌月其实是信得,宋横波那娇娇的性子,如何受得了家庙中的日子,只是她心中到底是有些不甘。

    她慢慢的又想起了前世,宋横波虽说没个好姻缘,但到底嫁的人家也算是殷实,哪里落得如今这般境地。

    两厢一对比,宋横波的确是惨了不少,可在凌月心中却还是觉得这般不太够。

    或许是她与宋横波也挟带私怨的缘故,她实在是做不到以德报怨。

    曾经欺负过,侮辱过她的人,她自然是恨不得她们越惨越好,最好是不存于世。

    凌月在心底慢慢地琢磨着,想着自己该如何才能劝动宋以歌,斩草除根。她抬眼打量着她眼前的明眸善睐的少女,其实也心里也能明白几分她的选择。

    毕竟占了人家的身,补偿不了原主,自然得对她的家人好一些,只可惜有些家人,一直都将她当成外人,就算是临死,也要坑她一把。

    许是凌月打量的目光太过明显,宋以歌脸上的笑容稍稍凝固:“怎么?”

    “嗯?”

    “难不成大姐姐是觉得我们做得太过分了吗?”宋以歌试探道。

    凌月一愣,并不太明白宋以歌怎么会这般想,她摇头:“我并非这个意思。”

    宋以歌直勾勾的看着她:“那大姐姐的意思是什么?”

    凌月深吸一口气,一把就握住了宋以歌的手,目光灼热的直逼人心:“难道你就甘心吗?宋横波这般诬蔑于你,若非你机警,只怕早就中了她的圈套,你就这样放过她,你知不知道你这叫什么?”

    “放虎归山啊!”

    “不过是让她苟延残喘罢了。”宋以歌对凌月的说辞不可置否,“这个圈套,宋横波也不过只是一枚棋子罢了,说是放虎归山恐怕太严重了些。”

    “可若非她有心,也不可能让人当做棋子,你怎么就是想不通了?”凌月步步紧逼。

    宋以歌垂眼瞧着她们之间紧握的手,语气淡漠的厉害:“那大姐姐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在同我说这事?旁观者?还是挟以私怨?”

    握着宋以歌的手一紧,一层冷汗便陡然而生。

    “那你了?”慌忙之中,凌月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在做这件事的决断了?”

    “林璎珞。”

    目光幽幽。

    凌月不自然地将她的手放开,故作镇定的坐在她的跟前:“你别这般看我,我敢这般说,自然是有证据的,秦王妃。”

    “我没想过拿你如何。”宋以歌耸肩,“毕竟这事听上去还挺荒诞的。”

    “可越是荒诞的事,有时候便是真相,不是吗?”凌月深吸了一口气,冷静地反问。

    宋以歌颔首,没说话,也算是认同了她的话。

    凌月抿了抿唇,又说:“素闻秦王妃敢爱敢恨,如今都被一个庶女欺压到了头上,你都打算忍了吗?”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就该明白我现在不愿动手是何原因。”宋以歌道。

    凌月道:“我知道,可现在宋老夫人都离世这般久了,宋横波三番几次陷害于你,你都看在宋老夫人的面子上对她格外开恩,难道还不够吗?”

    “是不是要等着她将你害死之后,你才会醒悟,对付宋横波这种人根本不能手软。况且——”凌月嗓音一变,被她的压得极低极哑,“你若没了,你可曾想过秦王?难不成你还想让他再一次承受失去你的痛苦吗?”

    “你知不知道秦王对你用情至深,这一次本就差点疯魔,若非仇恨支撑着,只怕要随你而去,你又知不知道上辈子,你没有活过来,秦王又过得是什么日子?”

    “孤家寡人,孑然一身,百年之后,身边也无人相伴,一捧黄土,也无人送终。”凌月低声道,“新年守岁,旁人都是妻儿环绕,可唯有他,一人守着一座孤坟,独酌至天明。”

    “喝得烂醉,也无人管,无人伴。”

    “璎珞,这真的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这些话无疑是在戳宋以歌的心窝子。

    她沉默了片刻后,才道:“你知道秦王是谁?”

    “傅宴山。”凌月微微一笑,“对吗?”

    “说句实话,我一直都挺好奇的。”宋以歌打量着凌月,手指不断地摩挲着衣袖边角,“我在未曾离世前,我在王府后院,亦曾听过你的名字。”

    “可你却与我听见的有所不同。”

    “我是借尸还魂,那你了?凌月你又是什么?”

    凌月一笑:“我?”

    “你可以当作是凤凰涅槃,浴血而归。”

    宋以歌了然:“如你所言,那宋横波与你是有私怨吗?”

    凌月供认不讳,神色冷淡:“是。”

    “所以,你现在是想借着我的手,杀了宋横波。”宋以歌眉眼舒展,“可凌月,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帮你。”

    “况且以你的手段,想要弄死一个人,应该是绰绰有余吧。”

    凌月颔首,算是应了宋以歌的话:“我弄死一个宋横波的确是绰绰有余,可是我拿捏不准宋以墨的态度,我不敢冒险,为了一个宋横波用自己的命去赌,明白吗?”

    “你好像很怕宋以墨?”

    凌月挑眉:“是呀,你不怕他,是因为你不曾见过他日后的模样,璎珞呀,宋以墨可不是没爪子的猫,由得人揉捏。”

    “你这话倒是有几分意思。”宋以歌笑,张口唤了守在屋外的绿珠进来,重新添了一壶热茶。

    凌月垂眼瞧着宋以歌亲手添置的热茶,笑道:“我怕是不能吃你的这盏茶了,说完这几句话,我也就该走了。”

    “你说的这件事,我会考虑的。”宋以歌也未做挽留之言,“日落之前,我会遣人告诉你,我的答案。”

    凌月好以整暇的看着她:“我来这儿,可不单单是为了同你说这件小事,还有一事要,我觉得我需要告知你。”

    “何事?”宋以歌好奇道。

    凌月眯眼一笑:“你可知镇北王。”

    “自然是知道的。”宋以歌说道,“北境一线当初由我父兄和淮阳候统领,镇北王坐落于云南边境,我朝边境之所以能得这般久的清静,镇北王功不可没。”

    “是呀。”凌月道,“此次镇北王来金陵述职,顺带呀,也将安乐郡主给带上了。”

    宋以歌颔首:“说来安乐郡主也到了适婚的年纪,镇北王带着郡主上金陵,许是为了给郡主找个夫婿吧,怎么这事与你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她打笑,“是安乐郡主瞧上了十一殿下?”

    凌月叹气:“她若是真的瞧上了沈州倒还好,我也就一了百了,成全了便是,可惜人家瞧不上。”

    “那金陵城中还有谁家儿郎能捕获那位小郡主的芳心?”

    “自然也是你认识的。”

    宋以歌思索了一番,将这金陵城中的儿郎都过了一遍之后,试探着说了两个名字:“谢小侯爷,时彦表哥?”

    “他们其中一个。”

    宋以歌不假思索的便道:“时彦表哥。”

    “你倒是挺敏锐。”

    “谢小侯爷虽生就一副好皮囊,可惜那性子却足以让金陵城大半的闺秀,望而却步,而且时彦表哥生得比他好,自然也更能讨姑娘的欢心。”

    凌月点头:“你说的不错,他们二人如今已叫唤了庚帖,许是再过几月,便要成亲了。”

    “挺好的。”

    “你就不觉得惋惜吗?”凌月好奇。

    宋以歌一愣,不太明白凌初成婚,这般皆大欢喜的事,她能有什么好惋惜的,可一瞧着凌月打趣的目光,便瞬间明了:“这有何好惋惜的,我与时彦表哥从来都没有什么男女之情,如今他成婚,这天大的好事,我自然是要为他欢喜的。”

    “况且,时彦表哥也是个有担当的人,他若是选了安乐郡主,就必定会对她好的,这些事你日后可别再提了。”

    “毕竟女子心思细腻敏感,我怕郡主会多心。”

    “这点分寸我自然是有的。”凌月道,“这便是我要与你说的事,想来他与镇北王府结亲的事,很快就要传出来了。”

    “这与我宋家而言,的确算是件大事。”

    “时彦表哥是兄长的大舅子,他成亲,我等自当备上厚礼好生恭贺一番的。”

    “毕竟镇北王府的亲事,可不是那么好结的。”

    “今日还要多谢大姐姐前来相告。”

    “不必客气。”凌月促狭一笑,“我也是有私心的,璎珞。”

    说罢,她抬眼望了望窗扉外的天色,“如今也快到日落了,不知你的答案如何?”

    “大姐姐都这般有诚意的相邀了,我若是在拒绝,岂不是不识好歹。”宋以歌目光澄澈的望向她,“你说得对,我无法再让他在经受一次痛苦。”

    “有些事,发生一次便也够了。”

    “兄长那……若被发现,尽管推我出去便好。”


………………………………

112 红豆

    天色乌泱泱的。

    从天边铺陈到她头顶的这片上空,那股浓稠的雾气也慢慢的随之过来。

    灯笼四起。

    宋以墨在老远就瞧见了提着一盏灯笼站在小径口的宋以歌,他站在远处沉默着看了半响之后,这才从小厮的手中接过了披风,一步一步的朝她走去。

    在他快要挨近她时,原先发愣的人不知何时回了神,一下子转身,差点同他撞上。好在宋以墨也退的够快,只是那举着的双手,却显得有些无处安放。

    宋以歌歪了歪头:“兄长?”

    “嗯。”宋以墨回了神,上前一步将披风搭在了她的身上后,便又重新退开,“夜里凉,你多注意些。”

    “哥哥怎么在这儿?”宋以歌又问。

    宋以墨道:“才回府,瞧着你在这儿,便过来了。”

    宋以歌闻言抬头望了眼天色,如今月华升起,日落西沉,已算是晚了。

    “今日事儿很多吗?哥哥怎么这般晚才回来?”宋以歌说道。

    “也不过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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