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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归-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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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韦应爵稍稍放松了些,两肩微落下来。
“我要看他有没有肚脐。”韦应爵道:“看看他是否胎生。”
“哈哈!”钟野在外头偷听了半天,实在是忍不住笑了,走进来训斥自己的徒弟道:“人家胎生不胎生用的着你管!人家便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与你何干?!以后你再无端挑衅,别怪我把你丢到房上去。”
可卫宜宁却觉得应该彻底问清楚,毕竟这两个孩子一个是自己的胞弟,一个是自己的义弟,将来免不了见面,若每次见面都是如此也实在够叫人头疼了。
“应爵,你为什么会觉得他不是胎生呢?”卫宜宁问:“你告诉姐姐,姐姐帮你看他有没有肚脐好不好?”
“不好!”还没等韦应爵说话,观音保率先不干了:“我又不是猴子!凭什么想看就看!”
说完转身就跑。
钟野随后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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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金屋藏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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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宜宁暂且不去管观音保,依旧询问韦应爵:“你好好的告诉姐姐,我一定帮你就是了。”
“我问他是哪里人?他不知道。”韦应爵一字一顿地开了口,这孩子因为平时说话极少,所以并不像一般孩子那样话语流利,每次说话都有些生硬:“我又问他父母是谁?他还是不知道。”
卫宜宁听他如此说,当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和他做朋友对不对?所以就想知道他的事情,可他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就想帮他?”
韦应爵郑重点头,说道:“我想看他是不是胎生,如果不是的话,就不用管他有没有爹娘了。如果是,我就帮他找。”
原来韦应爵每次见到观音保,并不是要和他打架,而是想要掀开他的衣服,看一看他是否有肚脐,是否胎生。
在他幼小的认知里,倘若不是胎生,那么就会像孙悟空一样,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没有爹娘。
“好孩子,姐姐替他谢谢你。”卫宜宁抱了抱韦应爵:“不过姐姐可以告诉你,他是有爹娘的。他还有姐姐,就是我。他叫观音保,和你同岁,是五月二十八的生日,你只比他大一天。”
韦应爵听了就问:“为何他自己不记得?”
“因为他生了一场病,病好了之后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但是他会慢慢想起来的。”卫宜宁道:“你若想和他成朋友就要尊重他,以后万不可拉扯他的衣裳,更不能告诉别人他的事情。”
“那样他就会和我做朋友了吗?”韦应爵问。
“观音保是极好相处的,”卫宜宁笑道:“你要信姐姐。”
此时葫芦已经把早饭做得了,钟野便叫他给卫宜宁姐弟把早饭端到房里来吃。
卫宜宁一手牵着韦应爵,一手拉过观音保,对葫芦说道:“葫芦大哥,有劳您给应爵也盛一份早饭来。”
葫芦答应着去了,卫宜宁叫韦应爵坐好。
转身把观音保领的一旁,悄悄地告诉了他自己方才和韦应爵的谈话,末了对他说:“因为事情太多,姐姐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应爵是韦家的小王爷,想必你是知道的。
但他也是姐姐来京城遇到的一个贵人,当初若不是在永河上他落了水,姐姐下去救了他,也就没有后来韦家老王妃和众位姐妹们把我当成亲生的。
应爵虽然脾气有些古怪,但他也是我的弟弟。你们今后要彼此照应,且不可再生龃龉,知道吗?”
观音保听了姐姐的话自然不会深究不放,就说道:“如此我答应姐姐就是,不过若是以后他还是对我无礼,我可不惯着他。”
“好啦,快去吃饭吧。”卫宜宁拥着他来到桌前:“吃完了饭去看应爵射箭。”
小孩子没长性,一顿饭下来两个人就不再那么乌眼鸡似的了。
加之卫宜宁从中周旋,她清楚这两个孩子的脾气秉性,稍加引导,就让他们彼此好奇起来,不一会儿就相约着他教他骑马,他教他习字了。
好歹撕罗开这对冤家,卫宜宁安心地吃早饭。
葫芦的手艺好,一顿普通饭菜都能让人齿颊留香,卫宜宁就觉得钟野虽然不如其他的公爵排场富有,但其实也满自在洒脱。
更何况还有这两个忠仆,以一顶十,也够用了。
卫宜宁是吃过苦的,知道苦难于人并不全是坏事。
这边观音保和韦应爵玩儿甚是融洽,卫宜宁便把弟弟的衣裳都找出来,看看有没有该洗该补的。
钟野借着询问午饭的借口过来跟卫宜宁搭讪,冬瓜和葫芦不敢打扰,跑一边干活去了。
钱千镒回府上用过早膳,怎么琢磨怎么不对,反正自己正闲的发慌,索性跑去钟野府上寻乐子。
他平时没少来这里,知道冬瓜和葫芦两个人白天要做很多活儿,没什么闲工夫在门口守着。
索性也不叫门,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插进门缝里轻轻的挑开门挿,自己就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了。
彼时韦家的几个仆人正在前院闲聊,韦应爵去了后院,不叫他们跟着。
这些人的职责就是伺候和保护韦应爵,此外并无别的差事,乐得在这里晒着太阳闲磕牙。
钱千镒把随从都留在了外头,自己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地往后面去寻钟野。
此时天气晴好,日头已经快升到头顶,几十只麻雀在屋檐和台阶上觅食,见了钱谦益也不害怕,只是歪着头,用小琉璃珠子一样的圆眼睛瞧着他。
院子里有不少的落叶,并不显得杂乱,反倒有一种自然朴素之感。
钱千镒是在锦绣堆里长大的,看这些总觉得新鲜,三转两转,猛地嗅到一股香气,引得口中馋唾不住地往外流。
不用说定是葫芦在做菜了,钱千镒最羡慕钟野的就是有这么一个宝贝仆人。
几番几次想把葫芦弄到自己身边,怎奈人家忠心耿耿,虽然平时没少埋怨钟野不持家,可终究不肯侍奉二主。
“我果然猜的没错,真是背着我吃独食呢。”钱千镒嘀咕道:“倒要看看钟大胡子藏了什么人在府里头。”
他忍下口水,继续慢慢寻找。
远远的听到有小孩子的嬉闹声,暗想:“韦家小王爷应该在这里,还有那个叫什么安的小孩儿。钟漫郎对那小孩子可是极为上心,乖乖,那该不是他的私生子吧!”
钱千镒的脑袋向来和常人不一样,他觉得钟野八成是弄了个私生子回来,天天大鱼大肉的养着,好留着传宗接代。
走近了一看,果然那两个孩子在一处院子里踢蹴鞠。
再往里一看,只见钟野正同一个女子说话。
虽然那女子的面目被树枝遮挡看不真切,但显然是个年轻女子。
看穿着打扮也不俗,而且钟野那一脸的肉麻笑容足以说明一切。
“谁家的女眷会来他这里?两个人一定是有了首尾了!可是你我捉你的奸!”钱千镒自来是唯恐天下不乱的。
因此跳出来大叫道:“了不得了!钟大胡子金乌藏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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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 到底是谁
钱千镒一嗓子喊起来,钟野猛回身把卫宜宁严丝合缝地挡在身后。
钱千镒哪里肯善罢甘休,非要看个究竟。
钟野的左臂上恰好搭着一领斗篷,抖开蒙在了他的头上。
钱千镒只觉得眼前一黑,手忙脚乱的去扯。
韦应爵和观音保两个孩子一人抱住他一条腿,硬是把世子爷绊倒在地上滚做一团。
卫宜宁趁乱早就躲开了,等钱千镒从斗篷里挣出来,左看又看,哪里还有半个女人的影子?
钟野笑着搀起他说道:“世子爷今日好雅兴,恰好葫芦炖了鸡,蒸了鱼,不如就在这儿屈尊用一餐吧。”
钱谦益犹不死心,拉住钟野说道:“你少给我打马虎眼,刚刚那个女人去哪儿了?你金屋藏娇被我看到了,趁早坦白,好多着呢!”
“哪里有什么女人,世子爷眼花了吧?”钟野一脸茫然:“哪个女人肯来我家?”
“我还没老糊涂呢!况且这光天化日的如何会看差!”钱千镒不肯买帐。
钟野也知道,他并没存着什么坏心,不过是好奇而已。可是关卫宜宁的名节,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只能硬赖到底了。
“我新近得了一坛好酒,世子爷品品。”钟野一把抓住钱千镒的手腕就要把他往院子外面拖。
“你们两个小鬼刚刚为什么绊倒我?”钱千镒抱住银杏树不肯走,质问观音保和韦应爵:“小孩子不可以撒谎,你们说刚刚院子里那女人是谁?”
谁想到这两个孩子一点儿也不好相与,根本不回答他的话,干脆转身跑出去了。
恰在此时葫芦走了过来,他本是来叫钟野等人用餐的,谁想却看到了自家公爷扯着端王世子,世子爷思明抱着树不撒手。
“公爷、世子爷,你们二位这是要拔树?”葫芦走上前问道。
“葫芦你来得正好,我早晨就发现你不对劲儿了!你老实交代,到底是谁在你家?”钱千镒放开树拉住葫芦问。
葫芦一点儿也不慌,从容地搀起钱谦益,和钟野两个人把他架出了院子,边走说道:“哎哟我的世子爷,我们家里一共就这么几口子人,不都在你眼前儿吗?怎么着,敢情你老人家到户部任职去了?”
钱谦益还想张口说什么,葫芦插科打诨压根儿就不往上面提。
到了饭厅,先往世子嘴里塞了一只鸡翅膀,又灌下去两杯酒,钱千镒就忘了自己姥姥家在哪儿了。
为了灌醉钱千镒,钟野和他从中午一直喝到傍晚。
彼时韦应爵早已带人离开,端王府的人在外面等的不耐烦早都已经进来了。
抬着烂醉如泥的钱千镒离开,已经到了掌灯时分。
钟野虽然喝了不少酒,但他酒量奇高,并未喝醉。
卫宜宁已然穿戴好准备离开,观音保跟在她身后依依不舍。
“宜宁要回去了,观音保还要多劳公爷照顾。”卫宜宁深深道了个万福:“稍后我会派人送些银两过来,还请公爷千万不要推辞。别的不说,光是给他延医问药,也少不了花钱。因此为长久计,须得如此才好,还请公爷体谅宜宁。”
钟野满心不想要她的,但考虑到能让卫宜宁安心,也只能暂时收下。
“你只管放心,便是你到山上去,我也会想办法带着他和你碰面。”钟野说道:“打从第一场雪开始,每隔五日我便带他到那边上山去打猎。”
卫宜宁听了十分感激,敛衽道:“公爷的大恩,宜宁再说谢字就显得太轻薄了,您是我们兄妹一世的恩人,山高水长,希冀将来能回报万一。”
观音保也跟着深施一礼。
钟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不敢当,不敢当!举手之劳罢了!”
“如此宜宁就先告辞了。”卫宜宁道:“我出来得时候不短了,须得尽快回去。”
说着转身欲走。
“宜宁!”钟野唤了一声。
卫宜宁站住,转过身来问道:“公爷还有什么吩咐?”
钟野其实是心里舍不得她,可又说不出口,只好说:“你路上小心,若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可派人送信给我。”
卫宜宁听了柔柔地一笑:“多谢公爷叮嘱,宜宁知道。”
远处,冬瓜和葫芦扒在花墙上偷看。
冬瓜心疼自家公爷,说道:“这五姑娘的年纪也是小了点儿,什么时候咱们公爷才能抱得美人归呀?”
葫芦一翻白眼道:“你跟着瞎操什么心?公爷要是真着急,今儿被世子撞见的时候,他就不应该藏着掖着。索性摊开了,这不是连证婚人都有了?可他偏偏的爱当英雄,怕损了人家小姐的名节。既然如此,活该他难受。”
冬瓜不悦道:“一码归一码,我觉得咱们公爷做的一点儿没错儿,男子的汉大丈夫就应该光明磊落,哪能算计人家女孩儿家呢?既是喜欢就要明媒正娶,用下三滥的手段,就算是骗了人家姑娘的人,也得不到人家的心呢。”
“吆喝!你这嘴里现在也一套一套的了,中午的鸡肉你是不是吃的有点儿多撑着你了。”葫芦冷哼道:“那你们就当你们的正人君子好了,到时候打一辈子光棍儿也别有怨言。”
说完扭着腰回去刷碗了。
冬瓜也失笑,自嘲道:“我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浑身上下一个屁不趁,还操心这些事儿。”
说完也拍拍屁股走人了。
钱千镒回到府上蒙头大睡,睡了几个时辰后口渴的要命,有丫鬟赶紧端来醒酒汤。
喝了醒酒汤漱了口之后,钱千镒才想起来自己原本要做什么。
“这个钟野实在是太滑头了,经过这件事以后,他就会更加防范我了,看来我想要知道他的秘密可就不太容易了。”
“不过那个人的身影看着还真有几分熟悉,一定是我见过的。”
钱千镒自己在那儿嘀咕,只是一时想不起来究竟是哪家的闺秀。
毕竟他和卫宜宁已经数月未见,而在这几个月里卫宜宁又长高了一些,身形更袅娜了几分,所以看上去有几分熟悉又有几分陌生,更主要的是没有看清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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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 雨夜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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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钩微月似困倦的人眼,心灰意懒地悬在西天,还时时被乌云遮住,冷风一阵比一阵紧。
天气陡然变得寒冷,头一天还是小阳春的天气,次日就半阴着天,过了午竟一刻比一刻冷起来,到了晚饭的时候,竟冷得伸不出手去了。
智勇公府下人们的冬衣尚未做好,一个个缩肩耸背,纷纷小声抱怨着鬼天气。
主子们的屋子里都烧起了碳,那些有头脸的下人能跟着沾光,最苦的就是那些做粗活的。
因此好歹忙完了各自的活儿,都纷纷地躲回屋子里去了。
看管包氏的几个丫鬟婆子都聚在小耳房里,她们在这里倒比别的地方自在不少。
“今儿这天是怎么了?”一个婆子捶着腿道:“才九月底就冷的要结冰了,我这腿硬的难受。”
“这样的天气顶好是温一壶黄酒喝,驱寒气暖肠胃,趁着迷糊劲儿往被窝一钻,黑甜一觉睡到天亮。”一个胖大妇人道。
“你想的美!”婆子冷笑道:“能睡囫囵觉就算是积德了,还黄酒呢!”
“冬月那箱子里头就有,”胖大妇人努努嘴:“我看见过,慢慢一坛子呢!”
“我劝你趁早歇了心,她能拿出来孝敬你?”婆子说道:“你又不是她的娘!”
胖妇人道:“小双偷碳去了,一会儿烧个碳盆子,这屋子里就不冷了。我又不白喝她的,我这儿也有好东西呢!”
说着转身摸出几个大福橘来,还有一小包花生,是厨房里头的人给她的。
婆子见了一双老眼立刻放出光来:“那敢则好,只可惜我没什么好的拿出来,怪臊的。”
这时那个叫小双的丫头端着个炭盆进来了,说道:“可要冻死人了!也不知这盆碳够不够烧一晚的。”
“你这么早就过来了,夫人呢?”另外两个人问她:“别太不当回事了,万一她生气了说出去,你可要挨收拾。”
小双笑道:“是夫人打发我出来的,说今儿天冷要早睡,还叫人先别去外间上夜,免得她睡不熟。”
“夫人还真是体谅人。”胖妇人和婆子都感叹道。
“冬月哪儿去了?”小双问道:“刚才还见她在院子里来着。”
“许是解手去了吧?”婆子道:“她还能跑哪儿去。”
正说着一个肤色微黑的瘦高丫鬟挑帘子走了进来,笑道:“刚才我在外头遇到了何姨娘院子里的明霞,她给了我一包炒栗子,还热乎呢!”
“她们两个还打你柜子里黄酒的主意呢。”婆子笑道:“可惜我是最穷的,什么也拿不出来。”
“董妈妈,你老只要把那副骨牌拿出来就比什么都强了!”冬月道:“今儿这天巡夜的都不出来,咱们索性赌个半宿,到后半夜再过去上夜就好。”
原来这些下人们一到了冬天就喜欢吃酒赌钱,每家府里都如此。
况且这事儿是瞒上不瞒下的,只不叫主子们知道就好了,下人们之间都是心知肚明的。
包氏如今身份尴尬,那些下人们的鼻子比狗都灵,早嗅出端倪来。
再加上包氏很是省事,轻易都不叫她们在跟前伺候,她们也乐得躲到一边去清净。
赶上今日天气不好,便索性聚在一起喝酒打牌。
包氏躺在床上听着夜雨敲窗,两只枯瘦的手放在被子外头,已然冷得发僵了,却还是不肯放到被子里去。
她被软禁已经快两个月了,一开始还对张氏抱有幻想。可渐渐地彻底明白自己已经成了一颗弃子,别提什么精心的照顾了,就连日常的治病都变得十分草率。
几天前何紫云来见她,言辞很是不恭,甚至干脆直接把她比成了不下蛋又占着窝的老母鸡。
这些天,卫宜宁那一次跟他说的话始终在包氏的耳边回响着。
一遍又一遍,从一开始存疑,到现在越发相信。
在张氏母子眼中,自己已经毫无利用价值,娘家又衰微,根本无法给自己撑腰。
这一点是她和朱太夫人根本比不了的。
当初张氏等人之所以对朱太夫人如此恭敬,还不是因为朱太夫人的娘家位高权重,且还有一个亲女儿嫁的好。
可惜自己聪明一世,竟天真的以为他们对自己还会念旧情,毕竟自己一生心血都搭在了智勇公府。
可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只能说自己痴心犯傻罢了。
外间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包氏无声地冷笑一声,想起自己掌权这十几年,何曾如此清净过?
罢了,趁自己还能走,抓紧逃出去吧!
其实她对张氏也并不是毫无防备,当初张氏回府替她理事的时候,她把钥匙都交了出去。
不过她自己还是留了一份,这件事只有国妈妈知道。
这也是她的保命符,有这些钥匙,她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智勇公府。
包氏把手伸进枕头里,悉悉索索的摸出一串钥匙。
床板下面有个暗格,里头放着厚厚的一沓银票,还有一些碎金字。
把这些都带在身上,包氏在最外边披了一件深色斗篷。
她的脚步有些虚浮,一连串的打击让她的身体垮了,此时就是凭着一股心气咬牙挺着。
包氏管家多年,知道这样的天气里,仆人们是能躲懒就躲懒的,所以这是一个溜出去的绝佳机会。
张氏和卫宗鏞是不会料到她还会逃跑的,他们算准了她在外头没有谁可投靠。
只剩下“生是卫家的人,死是卫家的鬼”这一条路能走。
包氏悄悄地掩好门,院子里的空气又湿又冷,吸一口心肺都凉透了。
小耳房里有灯光,但门窗关的严实,不用想也知道,那几个丫鬟婆子一定是趁着冷雨夜吃酒赌牌呢!
张氏为人很有手段,但她毕竟没有管家的经验。那些下人有几个是真正忠心的?
包氏靠着墙慢慢的走着,她没走前门,也没走后门。而是走了东北角的一个小侧门,那不常有人通行,平时都是锁着的。
但包氏有那一处的钥匙,从小侧门走出去,也还没出智勇公府。
得从后花园的一块太湖石后头的荒草丛找到一个隐蔽的通道,不过三丈的距离,就从智勇公府后街的一个小院子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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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马车
这个位于智勇公府后面的小院子是包氏早就买下来的,包括这个通道也是她和国妈妈商量好悄悄叫人准备的。
为的是万一有什么急难的情况可以从这里脱身,只是包氏没想到自己今生还真能用得上这一处。
也算是未雨绸缪了。
这么一段路已经消耗了她的大半体力,包氏坐在小院子里喘息了半日。
她身上穿的够厚并不觉得冷,这院子为了图隐秘,所以一直也没有派人照看,荒的不成个样子。
包氏好歹到屋子里避了避雨,知道夜里不太会有人发觉自己不见了,况且现在就算自己想要出城去,城门也关着。
雨势到了后半夜变得更强,包氏心里却也高兴,这就意味着自己被发现的可能更小。
她一直没敢合眼,到了三更时分,外面的雨稍稍小了些。
四更天开城门,她得在那时候出城去。
这样的天气不一定能找得到马车,要做好步行的准备。
包氏裹紧披风,小心地从院子里闪身出来。
街上黑魆魆的又湿又冷,一个人影都没有。
雨还在下,因为斗篷又长又大,包氏的头上身上都没淋湿。只是一双脚受了罪,路上满是积水,金贵的绣花鞋很快就湿透了。
九月底的阴雨寒冷刺骨,每一步都像走在针尖上。
包氏艰难的走在路上,憔悴的身形摇摇欲坠。
好容易走出了这条街,看到远处路边居然停着一辆带雨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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