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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归-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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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卫宜宁想要隐瞒也不是不可能,她只需告诉国妈妈不要把这件事说出来就好了。

    原来邵卫宜宁救了国妈妈,那老婆子死过一次了,又以为包氏也逃不脱张氏的毒害索性把张氏当年谋害朱太夫人的亲生儿子卫宗鋒的事说了出来。

    卫宜宁也没料到还有这样一件事,她之所以救国妈妈打算的是抓住她的软肋,让她把包氏犯下的那些罪行都说出来。

    所以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卫宜宁的计划就有所改变,她要先利用包氏和国妈妈等人把张氏的罪行翻出来,再和包氏清算。

    朱太夫人待她极好,以卫宜宁的性情报恩和报仇同等重要,是不可能放任不管的。

    这一点就和包氏等人有着本质的区别,她们永远只想着怎样对自己最有利,极少去为他人考虑。

    智勇公府里,明心正带着一群丫鬟婆子清扫几处不常用的院子。

    因为府里要大办喜事,少不得要来许多客人,自然要多准备一些接待客人的地方。

    明心有些心神不定,近来她总是遇到一些蹊跷事,比如,偷藏的私房钱竟然不翼而飞,那可是她辛辛苦苦攒下的,是用来养老的。

    此外还收到一些不属名字的短笺,上面写的竟然都是她做过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

    她想要跟张氏讲,可开口前却犹豫了。

    她追随张氏几十年,因为孑然一身,所以很是忠心,张氏待她也比别的下人好很多。

    可如果把这些事对张氏讲了,她究竟是会帮自己还是为了保全大局而干脆把自己灭口?

    这一点明心拿不准。

    所以她一直延挨着。

    她所求不多,只想着将来能做个素心庵的住持也就知足了。

    她没有子孙,不需要料想太多后事,只要给自己安排好晚年也就够了。

    只是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又是如何知道这些事的?那都是些陈年旧事了。

    明心首先想到的是包氏,可是包氏明明已经逃出府去了,难道这府里还有她的暗线不成?

    明心私底下查了查,但一无所获。

    “这人只敢偷偷摸摸地做事,只怕他手里也没有什么真凭实据。”明心暗自筹划:“既然如此,他便不能真的奈何我。想要打草惊蛇,通过我来威胁太夫人,我偏偏不上当!”

    明心虽然叫明心却并不十分聪明,她虽然这样想着,可是又十分惦记自己丢失的私房钱。

    有心抓贼又怕贼把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抖出来,不由感到左右为难。

    “明心师傅,您看看可还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一个婆子走过来小心的问明心。

    “都还好,”明心四处看了看说:“叫几个人每天都过来打扫一遍,你们到后面的院子看看去。”

    吩咐完了明心便转身回了自己的住处,她觉得有些疲乏了,想要歇一歇。

    明心的屋子是个套间,外间只有一桌两椅,一个什锦格子。

    里间的陈设也很简单,一床一桌伊一,灰白的床帐,桌上放着两部佛经一只木鱼。

    她是出家人,自然要简朴单调才合身份。

    明心坐到床边,喝了口冷掉的茶水。

    目光落到木鱼下面,微微露出一点纸角。

    明心的心忍不住咯噔一下,伸手拿起木鱼,下面压着一张字条,墨迹隐隐透出来。

    “所中之毒七日毒发,若要保命须听吩咐。”

    纸条上只有这么两句话,但字迹和之前的一样。

    明心并不觉得自己中了毒,她把茶杯拿起来仔细看了看闻了闻,并无丝毫的异样。

    但她的手掌却起了一大片红疹子,虽然不痛不痒,但看着很吓人。

    “不成,我得想法子自救,”明心喃喃道:“不能听任他的摆布!”

    卢神医是解毒圣手,明心率先就想到了他。

    为了免去口舌,明心决定出府去见卢神医,因此便出了门,吩咐好了人伺候张氏,而后悄悄地出府去了。

    卢神医看了看明心的手掌,摇头道:“此毒我虽认得只是解不得,除非是下毒的人才有解药啊!”

    明心一听就傻了,问道:“卢神医,你既然认得又怎么解不得?”

    卢神医晃着他的圆脑袋说:“这毒药的主药是南方瘴气林里的毒虫,可具体是哪种毒虫却看不出来。不一样的毒虫解药自然不同,何况解药也是剧毒,吃错了只会致命。所以说只能是下毒的人才清楚。”

    ()


………………………………

第三百七十八章 喜宴

    明心犹不死心,她又去找了好几位有名的郎中,但这些人都看不出她中的是什么毒。

    有的甚至说她并未中毒,只是皮肤不适,但开的洗剂却一点用也没有,明心手上的红疹逐渐扩大,到了晚上已经蔓延到手腕了。

    明心不由得想起卢神医说的,毒气攻心神仙也救不了的话,彻底绝望了。

    晚膳的时候她没去张氏身边伺候,只说自己有些头疼,要早些休息。

    她是张氏跟前的老人儿了,这点事自然不算什么。

    张氏还打发人来问她用不用请郎中,明心忙说不用,如果在这节骨眼上张氏知道自己已经中毒且被威胁,她只怕死的更快了。

    明心虽已出家,可终究做不大四大皆空。

    她既贪生又贪财,哪一样也舍不得。

    转眼就到了初七日,卫家大摆宴席。

    毕竟是公爵府,虽然只是庶女出嫁排场却也很是可观。

    只是一般来贺喜的都是各家府中的小辈,真正的家主和家主夫人并没有几个到场的。

    说到底,卫家如今一来不够得势,二来名声也欠佳。

    只是在众多来宾中,还真有几位人物。

    第一位是肖太傅,身为帝师且女儿已经是太子妃,他便是将来的国丈,不但地位尊崇更兼品性高洁,不是一般人能请得动的。

    第二位是燕肯堂,当今瞩望最高的年轻文官,他自律甚严,轻易不与人有私交,今日竟然来到卫家,实在出人意外。

    “真看不出,这卫家竟然能请得动这二位,”有同是来参加喜宴的人私底下悄声议论:“这卫公爷也不在,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

    “你这话说的就不在行了,即便卫公爷在家,以他的面子又怎么能请得动这两位?”有知情的人接过话来说道:“应该是他家的五姑娘,据说那喜宴的请帖是她亲自送的。”

    “你这话只怕不实吧?二位一个是三朝老臣,一个是仕林新秀,一个区区的小姑娘如何会有这么大的面子?”有人不信:“何况她又是个不尴不尬的身份。”

    “你回京城不过半年,这里的事情不清楚也不怪你。”先前那个人一笑说道:“这位五姑娘可不简单,她可是燕家和肖家的恩人,同这两家的小姐是莫逆之交,肖小姐和燕九小姐都是各自府中的掌上明珠,跟父兄撒个娇儿有什么不成的。”

    不管别人怎么说,萧太傅和燕肯堂进了卫家后立刻就被恭敬地迎了进去,坐到了最尊贵的位子上。

    转眼到了摆膳的时候,珍馐美馔,玉碗牙箸,觥筹交错中人人把酒言欢。

    卫宜宁帮着在后堂款待各家来的女眷,看看宴席已近尾声,便悄悄对一旁的如意使眼色。

    如意接过她手中的酒壶,卫宜宁悄悄转身出去了,众人都不在意,以为她是去换衣裳了。

    卫宜宁低着头走出来,春娇随后也跟了出来。

    “姑娘,你这是要往哪儿去?”春娇见她不是往自己的院子里走便有些奇怪的问道。

    “我正有事要你帮忙,”卫宜宁见她跟了出来,也便站住了脚,说道:“你去把邵家三哥哥身边的一个老妈妈领进来,就带她先到后面的小山房去。”

    “带邵家的婆子去那里做什么?”春娇不解。

    “事关重大,我不能跟你说太多,但你见到那婆子后千万别吃惊,同时要小心她别被人看见。”卫宜宁说完就去了,春娇虽然有些纳闷,但也照着卫宜宁的吩咐去做。

    只不过她看到那个婆子之后着实是吃了一惊,虽然对方比之前瘦了许多,但她依然认得出来,这分明是那个已经死了的国妈妈。

    但之前有卫宜宁的叮嘱,再加上邵杨讳莫如深的神情,春娇知道此事关系重大,便把一切惊讶惶恐都死死藏住了,带着国妈妈七拐八绕地进去了。

    卫宜宁出来是为了接应包氏,目前为止还不能让国妈妈和包氏见面,以免两个人串通搞鬼。

    卫家无男丁,因此前头的这些男宾都是邵家人代为相陪,卫家的管家到底是下人,只好做些迎来送往支使丫鬟小厮的事情。

    酒宴渐进尾声,有些人已经起身准备离席,管家只好去送客。

    这边邵楠施施然起身,到父亲邵天资跟前耳语了几句。

    邵桐陪着几位六部的同侪出了门,邵杨则去截住管家,说有一桌客人还要酒。

    邵天资走到肖太傅和燕肯堂面前,施礼说道:“烦请二位随我去中堂。”

    这两人因为之前卫宜宁亲自到府中相求,此时也不多说,径直跟着邵天资去中堂了。

    卫宜宁再回来宴席也已经散的差不多了,这张氏因为带发修行,所以今天的宴席并不出面。

    卫阿鸾一直陪着母亲,卫宜宁过来说道:“姑父和几位哥哥都在中堂呢,不如咱们也过去,今日的宴席可口,大伙儿想是都吃得有些多,走几步路算是消消食了。”

    卫阿鸾想事情周到,便说:“既然如此,就把二老太太也请出来吧!都是自家人,何况往年也难得见一见。”

    “小姑姑说的对,我这就去请。”卫宜宓笑着答应了,也不用人跟着,直接去了后院请张氏。

    等到张氏来到中堂的时候,见屋子里坐了许多人。

    有朱太夫人,卫阿鸾夫妇,还有邵家的三个孩子。

    双生女不在,此外就是几个下人了。

    张氏进来后卫阿鸾主动上前扶着她坐下,就坐在朱太夫人的旁边。

    简短地寒暄后,邵桐上前说道:“今天难得热闹,我前儿几日在街上遇到个女先儿,说的一套新鲜故事,我听了觉得怪有意思,索性把她带进府来给大家都说一说。”

    朱太夫人听了就笑:“到底还是个孩子,一心就想着玩儿。”

    邵桐笑道:“外祖母,这故事不但是我听着着了迷,就连哥哥弟弟听了也觉得新颖奇特。我怕不入老人家的法眼,还特地叫父亲事先听了听的。”

    “哦?敢则姑爷也听了?可真的好么?”朱太夫人听了有些意外,要知道邵天资公务繁忙,一般都不听这些的。

    卫阿鸾听了也颇意外,小声问丈夫:“你何时听的?怎么我竟不知。”

    邵天资神态自若,说道:“我也觉得和平常的评书不同,大伙儿都该听一听。”

    “既然如此,就叫他她上来吧。”朱太夫人道:“听一听权当解闷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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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三曹对案

    379

    进来的是一个青布包头的老婆子,佝偻着脊背,头垂得很低,那块青布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她的样子。

    朱太夫人笑道:“这女先儿怎地没带琵琶弦子?难道只凭一张口说?”

    “所以说她比旁人稀奇,”邵桐上前说道:“外祖母且听听。”

    那老婆子进得屋来就跪在了地上,口中说道:“给各位主子请安。”

    她声音沙哑又苍老,很是不好听,还没有哪个先儿是如此嗓音。

    “老婆子今天要说的这套书并不是胡编乱造的,而是确有其事。这事情说起来也有三十年了,就在这京城中有一户极富贵的人家,姓甚名谁先按下不说了。这家的老爷有三个儿子,前两个儿子都是庶出的,第三个儿子却是正室所出,年纪最小。

    这位小公子虽然只有六七岁,但聪明伶俐,容貌俊秀,这家的老爷夫人很是疼爱。唯一不足的是这孩子先天有些弱,时常肯病。

    一年冬天这孩子着了风寒,缠绵数月还没有治愈。这家的夫人疼爱儿子,便日夜烧香拜佛,许愿发誓求神佛保佑儿子。”

    这老婆子说到这儿的时候,朱太夫人忍不住想起自己当年,眼眶便有些湿了。

    “有大夫给了个食补的方子,说每日给少爷喝一碗,时间长了益气健体,是极好的。”老婆子继续往下讲:“这家的大姨娘平日里最是殷勤,她对夫人说这件事交给旁人不放心,自己把事情揽了过来,每天精心的煲了汤给少爷端过去。可是几个月过去,小少爷没见丝毫好转,还是撒手去了。

    把个老爷和夫人几乎没疼死,尤其是夫人,伤心过度大病了一场。”

    故事讲到这里,有几个人的心不禁起了变化,一个是张氏一个是朱太夫人,还有一个是明心。

    明心的手攥的紧紧的,里头有张银票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就在她随张氏往前院来的时候,发现不知何时在她的衣袋里放了张便笺,里头还裹着一张三千两的银票。

    上头说只要她给说书的作证说出实情,这银票就是她的,且不会为难她。

    明心先还奇怪,哪里有说书的。但一到中堂就明白了,听邵家人的口气这事情显然是他们主导的,如此一来她就更怕了。

    邵家人她可惹不起,别说她,就是张氏卫宗镛也一样不行。

    张氏自然也察觉出有些不对劲儿了,但她不能发作,只能装作若无其事。

    朱太夫人则是被勾起了伤心事,心中一片凄惨。

    那婆子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只是别人并不知情,那小少爷其实是被人害死的。害他的不是别人,就是那边位大姨娘。她在每日煲的汤里加入了一味毒药,一顿两顿不致命,可时间久了,毒积得深了,这小少爷身体又弱,自然经不起,因此就丧了命。”

    “你,你说的这故事……”朱太夫人听到那小少爷是被人害死的就坐不住了,质问道:“你先说这并不是编造的,而是确有其事,那你来告诉我究竟是哪一家发生的事?”

    “我看她分明是一派胡言!”张氏沉声道。

    “老太太、二太夫人,”那婆子仰起了脸,说道:“我说的就是智勇公府的事。”

    “国妈妈?!”屋里好几个人都吓了一跳,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包氏身边的国妈妈,因为她比先前瘦了好多,且嗓音沙哑得厉害,所以没能认出来,更何况……………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明心哆嗦着问道。

    “我确实死过一次了,”国妈妈皮笑肉不笑地说:“只是阎王爷不收我,说我还有事没做完,把我打发回来了。”

    “你的意思是我害了宗锋少爷?”张氏并不恼怒,语气平静地问国妈妈:“三十年前的事,若没有真凭实据可就是诬陷。”

    “二太夫人,若不是因为我知道了这件事,你也不会对我和夫人起了杀心,反而诬赖我们,要把我和夫人赶尽杀绝。”国妈妈丝毫不退让。

    “嫂嫂不是病着吗?”卫阿鸾问道:“国妈妈你可不要胡说。”

    “我在这里,”卫阿鸾话音刚落,包氏从外面走了进来,也是一身粗布衣裳,面容憔悴:“我逃出府去已经月余,还是多亏了楠哥儿他们照应我。”

    朱太夫人一见此情景,只觉得心乱如麻,声音都打颤,卫宜宁忙上前给她拍背顺气。

    “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朱太夫人捂着胸口道:“天资啊,究竟孰是孰非,你可清楚?”

    邵天资起身道:“这件事是楠儿兄弟几个跟我说的,这国妈妈我曾问过她,她跟我便是如此说的,至于真假我并没有求证清楚,所以才想着当着众人的面把话说清楚。清者自清,都说明白了到时自然见分晓。”

    包氏肃容道:“这件事我们原本也是不知道的,只因国妈妈有一次无意中听明心说漏了嘴,她回去对我讲了。我原本是不信的,但紧接着二太夫人便中了毒,没有任何凭据就认定了是我和国妈妈做的。逼着国妈妈服了毒,又把我软禁起来,想让我自生自灭。”

    “一派胡言!”张氏喝止道:“分明是你们商议害我在前,你那女儿又想杀了怀有身孕的姨娘,不是这样我又怎会对你们出手?难道我还嫌这府里不够乱吗?”

    “我们说的是一面之词,难以取信,不如叫明心来说一说。”包氏此时也很冷静:“她这么多年追随二太夫人,可称得上是头号心腹,这件事情我们也不过是近来才知道,不像她知道的详细。”

    “明心,你把事情说清楚,不得有任何隐瞒。”邵天资对明心说。

    他久居庙堂,甚有官威,此时一声喝令,明心便觉得心惊肉跳。

    便是她对张氏忠心,想要矢口否认。

    一来邵家人等未必会相信,二来必定不会给她解药了,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

    另外她所收到的那些便笺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墨水写的,不出半个时辰字迹就不见了,只剩一张白纸。

    所以就算她想帮张氏辩白,也拿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来。

    可虽说如此,要她干脆利落的反水也的确很难。

    正在她犹豫的时刻,邵桐冷冷开口:“明心师太,你可得想好了再说,否则说不清楚的话,这事情便有可能是你做的。”


………………………………

第三百八十章 装疯

    380

    明心慌张地扫视了一遍在座的人,张氏势单力孤。

    “二太夫人会不会把我推出去替死?”明心惴惴不安。

    “你怎么不说话?!”朱太夫人此时压抑着怒气,她急于知道真相。

    “这……”明心虽然站了出来可依旧犹豫着。

    张氏看她的神情便觉得不妙,明心这些天总是魂不守舍,她起初只以为是她身体不舒服。

    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张氏的行事风格向来狠辣,从来都是先下手,此时情势紧急,她本能地选择弃车保帅。

    “明心,你背着我都做了些什么?!”张氏喝问明心:“宗锋少爷离世是因为痨病,我何曾做过什么?我问心无愧,包氏等人诬陷我,甚至拉明心下水,这污名我绝不背负!”

    明心见她如此干脆地弃卒,心里便彻底绝望了,就算她什么都不说,张氏也不可能留着她了。

    因此便扑通一声跪下,对着朱太夫人连磕了几个头,起身说道:“老太太,这件事情确乎是真的,这三十年来,我不敢对任何人说,只想让这件事烂在肚子里。这事情虽然不是我做的,可我毕竟知情,良心也颇受煎熬。但我毕竟只是个下人,况且错已铸成无法挽回。我没有别的请求,只求饶我一命,我便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虽然她收到的纸条上已经做出了许诺,但明心还是觉得当面求了朱太夫人才更稳妥。

    “你只管说,若你真的只是知情而没有插手,我不会拿你怎样的。”朱太夫人说道:“但倘若撒一句话,我便绝饶不了你。”

    “回老太太,这件事儿奴才真的只是知情,而且还是事情已经做成后才知道的,绝没参与”明心说道:“想必您一定还记得,三十多年前在二太夫人跟前最受宠的并不是我,而是一个叫槐蕊的丫头。”

    “没错,我想起来的确是的。”朱太夫人点点头。

    “当时二太夫人嫌我笨,只叫我做一些跑腿的活,像害人这种精细的勾当是轮不到我的。”明心如实说道,当初她还颇嫉妒那个叫槐蕊的,如今想来又感到庆幸。

    “宗锋少爷病着的那些日子,二太夫人的确每天都用金针菜煲了汤给他喝,这是大夫给的方子,没人怀疑。只是她们偷偷的在里头加了东西,是和金针菜样子很相似的大花萱草。”明心说道:“那大花萱草的样子和金针菜十分相近,只是有毒是不能吃的。她们每次在汤里只放几丝,如果不是认得的人根本不会察觉,况且这样的毒药一次两次不会致死,只是会让人越来越虚弱。”

    “宗锋少爷咳喘得厉害,且头晕目眩,那大花萱草慢性中毒的症状也是让人这般,所以根本就没人疑心,就算是郎中也轻易察觉不出,毕竟那个时候宗峰少爷病势沉重,脉象极弱。”

    朱太夫人听了明心的话浑身颤抖得厉害,指着张氏问道:“你,真的是你?你好狠的心!”

    “我没有!”张氏不肯认:“没有任何凭据,单凭一个下人的嘴如何便能作准?!”

    国妈妈和包氏一听,不由得对视了一眼,张氏果真很难对付。

    其实这件事她们早在十几年前就知道了,如果不是和张氏闹翻,也不会选择抖出来。

    “那槐蕊后来嫁出去了,她原本是回了老家的,这两年才随着儿子回了京城,这件事二太夫人并不知道,我也是前些日子上街偶然遇见了她。她如今就住在……”明心语气急迫地说道。

    还没等她说完,张氏一把抓起桌上用来剪蜡烛的剪刀,直接捅进了她的咽喉,明心一口气堵在心里,一手捂住双手,一手指着张氏,满眼的幽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时邵杨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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