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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归-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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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生,那可是社稷之大不幸啊!”
“臣妾明白圣上的担心,但依我看来断不会出现这样的事。”徐贵妃柔声安抚道:“您是治世明君,皇后又是难得的贤后。无论前朝还是后宫都稳如泰山,便是如今有些许不如意处也是常情,岂不闻天道有常?有些旱灾水灾便是尧舜那般的贤君也不能避免。”
“这些日子朕忧心如焚,前朝的那些大臣们只知道互相诋毁据理力争,皇后又只知叫我勉力图治。只有在你这里才能听到些安慰的话。”
徐贵妃和皇后不同,她只要讨皇帝一人的喜欢就够了,不像皇后,为了平衡后宫,又要做出表率,反倒对皇帝很少说这些体恤安慰的话。
不一会儿,传膳的宫人已经将御膳呈上,徐贵妃亲为布菜斟酒,皇帝用过饭后她又服侍着沐浴,转眼已近黄昏,皇帝便直接在她宫中歇下了。
因此添禧宫今日早早的就安静了下来,因为有贴身的宫女服侍,丁内监便退了出来。
他虽然是添禧宫的总管,但并不住在这院子里,今夜不是他的班,因此他就径直回了自己的住处。
他身边跟着两个伶俐的小太监,刚入宫不久,年纪也只十岁上下。
这两个小太监直接称呼丁内监为师父,这也是宫里的规矩,凡是新入宫的太监都要拜师父。
太监注定无后,有很多老死在这宫中。收个徒弟也是为了自己以后打算,有了师徒之名,将来徒弟为师父养老送终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当然那些有权势的太监自然有数不清的人想要认师父,而那些不得势的老太监则无人问津。
丁内监在这宫中虽然算不得第一,却也是数得着的大太监,想认他做师父的小太监数不胜数,但他并不是很愿意收徒弟。
不过这次的这两个小太监真的很讨人喜欢,又是受人所托,丁内监便把他们两个收下了。
回到住处之后,这两个小徒弟殷勤的伺候着丁内监。
看看天色还不是很晚,丁内监忽然想起自己的师父来。
于是换了身衣裳,吩咐两个徒弟不许跟着他,自己一个人慢悠悠的踱到冷宫来。
夜幕一落,冷宫静谧的和墓地没什么两样。
幽暗的烛光好似鬼火,切切私语恰如鬼语啾啾。
一般人对此情形必定会觉得毛骨悚然,丁内监却觉得无比舒适美好。
在主子跟前,他是殷勤而得力的奴才,可到了这里,他觉得格外放松。
丁内监走路无声无息,他给人的感觉总是轻飘飘的。在添禧宫里没有人敢说他的坏话,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悄悄地来到了你身后。
杂草荒芜的院子,只容一人走过的小径。丁内监来到了严公公的房里,严公公是个瞎子,他不需要点灯。
丁内监手里的灯笼被点燃了,屋子狭窄,一只灯笼足够照明。
严公公缩在桌子旁,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
尽管丁内监的走路声音很轻,可对于盲人来说听力会变得格外敏锐。又何况对于丁内监,严公公便是五官都失灵了,也一样能感觉的出来。
那是一种刻进骨子里的畏惧。
“师父,你老人家用过饭了吗?”丁内监走上前慢慢蹲下,看着严公公那张脏污又丑陋的脸,饶有兴趣的问道:“他们没有苛待你吧?”
严公公慌乱地摇着头,恨不得丁内监能立刻就走开。
可丁内监偏偏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伸出手去摸了摸严公公手上的关节,问道:“你这些日子没发痛风吗?”
严公公先试摇摇头,继而又慌乱的点点头。
丁内监阴柔的面目忽然变得异常狰狞,压抑又歇斯底里的喊道:“你是不是没吃?!我叫他们给你送来的东西那都是大鱼大肉。关在这里的人一年也吃不到一口!你却没有好好吃!”
说完他站起身来,像一头猎犬一样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企图找到被严公公藏起来的食物,但并没有找到。
“师父,我是真心地孝敬你,你可不能不领情啊!当初你看不上我,用心教导你的大徒弟。可现在呢?还不是我每天叫人给你送吃的喝的。你那大徒弟坟头上的草都有三尺高了。”丁内监笑的有些夸张:“如今我青出于蓝胜于蓝,比你当年可风光多了。你还记得当年见到我说的第一句话吗?你说我心太野,性子阴狠……”
丁内监一改平时的样子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屋外卫宜宁静静地蹲在荒草丛里,明白丁内监把他的师父关在这里,挖掉他的舌头,弄瞎他的眼睛,把他变成了一个只能听自己倾诉的活死人。
可丁内监就是需要这样一个人,让自己可以尽情倾诉。
………………………………
第四百六十九章 心灵感应
韦兰琪和卫宜宁立在花荫下观鱼。
游鱼倏忽,在荇藻莲叶间嬉戏。
“唉!人要是像鱼一样悠闲该多好,”韦兰琪有些苦恼的抱怨:“这些天伍夫子留的课业太重了,我每天都做不完。我怎么就没生一个你和老七那样的脑袋,我一读书就犯困,根本弄不清上下句是什么关系。”
韦家的七姑娘韦兰瑜天生的女夫子,酷爱读书,且过目不忘。
和她相比,韦兰琪实在不是读书的料子。
“其实伍夫子这样做不过是为了免得大家闲来无事说闲话,”卫宜宁摘了茉莉花一朵一朵扔到水里喂鱼,语气不紧不慢地说道:“他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是啊,前些日子抄检了一番什么有用的线索也没找到,如今虽然表面上平息了些,可终究没结果就得继续往下查。”韦兰琪从卫宜宁手里抓过几朵茉莉花来,放在鼻端轻嗅道:“像咱们这些小伴读能做的不过是独善其身罢了。”
说着从身上拿出一个香囊,把茉莉花装了进去。又收紧了香囊口,托在手心上笑道:“易经里不是有这么一卦……………括囊,无咎无誉。”
卫宜宁听了微微一笑,说道:“姐姐对这一卦的解释颇准,做人若像扎紧口的口袋,便没人埋怨也无人夸赞,的确是明哲保身。”
两个人说话的功夫有一队侍卫走了过来,卫宜宁眼尖,一眼看到了邵楠。
进宫这些日子她一直没能出宫去,对于家中的人很惦念,此时见了邵楠便想过去问一问。
邵楠也看到了她,于是停下脚步跟身边的人交代了两句,其他人也知道他和卫宜宁的关系,就先去了。
韦兰琪因为韦兰珮的缘故,见了邵楠也要见礼,但因为邵楠是韦兰珮的大伯,韦兰琪虽然满心想要问一问姐姐如今的情况,却也不便开口。
见过礼后便笑着说道:“邵大哥、宜宁,你们两个聊吧,我去别处走走。”
邵楠便含笑看了看卫宜宁,说道:“你如今在宫中可还习惯?有没有人故意和你过不去?”
卫宜宁笑着摇头道:“我是最不起眼的一个,众人的心思又怎会放在我身上?我在这里一切都好,大哥哥回去要告诉祖母姑姑他们,大可不必惦记我。”
“依你的性格,我是不担心你吃亏的,前几日和邵桐邵杨说起你,他们还说等你回去的时候谁让你扮上男装一起出去吃酒呢。”
邵楠作为长兄一向温和友爱,对卫宜宁更是如此。
卫宜宁同他也从不生分,问道:“祖母这些日子身体怎样?还有宏安,他可一切都好么?”
“家里一切都好,你不必惦记。外祖母从你进宫到现在一点儿没生病,宏安是再听话不过的了,你大可不必担心他。”邵楠道:“倒是如今宫中不甚太平,你凡事要多加小心。有什么不对的要早提防,切不可一个人硬撑着。虽说你进宫来是一件好事,将来多半能挣个好前程,但宫中人心复杂,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角色。”
卫宜宁听着邵楠的话忍不住想笑,邵楠说了一大堆,发现卫宜宁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异样,便打住了话头,自己也失笑了,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啰嗦了?像个老妈子。”
卫宜宁笑着摇头,说道:“想来你在家中姑姑她们也一定没少让你照应我,你从来都是这样答应别人的事必定要不打折扣的做好。”
邵楠笑了一笑说道:“虽然有母亲她们的缘故,但我个人也原本是要叮嘱你的。”
卫宜宁觉得邵楠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邵桐虽然和他生的一般模样,但除了脸皮比他厚,舌头比他毒,其余还真不见得有什么地方比邵楠好的。
不过人家邵桐下手早,如今已然要当爹了,邵楠的姻缘却还没有动静。
想到这里,卫宜宁便抿嘴笑着伸手扯了扯邵楠的衣袖,悄声问道:“大哥哥,如今宫里的这些伴读,你可有看的上眼的?要不要妹妹我从中给你牵一牵线?”
邵楠出身既高,如今又做御前侍卫,将来的前程一定差不了。
且极有可能皇帝会从伴读中给他指婚,既然这样,何不自己早做打算,免得到时候被乱点鸳鸯谱。
邵楠听了卫宜宁的话,俊脸忍不住一红,说:“小小的女孩儿家,哪里就能管得了别人的姻缘?有这精力还是早点儿操心自己,把眼睛擦亮些,选一个好人家。”
“大哥哥这是瞧不起人了,我现在郡主身边,如果你有中意的人选,到时我求求郡主跟皇后透个口风,虽然指婚的事是皇帝开口,可终究也要听皇后的意见不是?”卫宜宁分析道:“就算暂且提不到这个,我提前替你把把关也是好的,总归我们每日都见,脾气性情多少知道些。”
“不可再胡闹,”邵楠收敛了神色说道:“我哪里有什么中意的人?”
两人正说着话,不妨端敏郡主从那边带着两个宫女走了过来。
看样子应该是从芳华公主的凝香斋过来的,见了卫宜宁便朝这边走来。
卫宜宁赶紧行礼,邵楠原本是背对着她的,这时也转过身来行礼。
他虽然是宫中的侍卫,但从来见了公主郡主们都是屏息垂目不敢乱看的。
不过端敏郡主却认得他,她们闲来无事的时候常常凭栏看侍卫,因此早把宫中的这些侍卫都认得差不多了。
见是邵楠便对卫宜宁说道:“这位便是你的表兄吧?”
卫宜宁答是,郡主丹唇微启,笑问邵桐:“听闻你和户部的少大人是双生子,我一直有件事很好奇想要问一问。”
邵楠躬身答道:“郡主吩咐便是,小人知无不言。”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听人家说双生子都有心灵感应,不知是也不是?”端敏郡主问道。
“这……”邵楠想不到郡主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稍微思忖了一下慎重答道:“应该是有吧,但也不常有。”
郡主还想再问的详细些,但远处有人走了过来,邵楠要避嫌,只得施了一礼退了下去。
………………………………
第四百七十章 利欲
含嫣阁的西花厅,徐知惜正在跟孙茗茗说话。
她手里拿着一柄簇新的苏绣象牙骨团扇,扇坠是一串水晶珠,触肌生凉。
这东西自然是孙茗茗孝敬她的,隔三差五的孙茗茗就要孝敬她许多好东西,徐知惜都恬然受之。
这些日子她也摸清了孙茗茗的心思,知道她想要攀附三皇子,所以和自己套近乎。
因此徐知惜收她的东西丝毫不手软,说起来那三皇子自幼就被收养在徐贵妃身边,四个皇子中他最不得宠,一切都要仰仗她姑姑徐贵妃。
何况公允来讲徐贵妃待他一向不错,虽比不上亲生的,可也从来没有亏待过他。
三皇子也算懂事,从来也不忤逆徐贵妃的心意。
在徐知惜看来,三皇子和孙茗茗倒还真算般配。比起那些清贵门第,孙茗茗皇商出身的确是低微了些,但胜在有钱,且不拿架子。
有孙家供应着,她和姑姑都能捞到大把的金银珠宝,就算如此,孙家还是会感激不尽。
至于三皇子,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既不可能接任大统之位,只需做一个享清福的王爷即可,守着孙家这座大金山,足够他挥霍几辈子的了。
否则就算他是皇子,新帝继位后也未见得会有什么实权交到他手上。
也许在外人看来孙家实在是高攀不上皇子,但在徐知惜看来,这也不过是她姑姑一句话的事。
不过这事情想要成还有一个大前提,那就是孙茗茗能否把她们姑侄都答对满意。
“徐姑娘,这冰瀫纱是今夏刚刚兴起的料子,穿在身上又凉快又不沾身,”孙茗茗一脸殷勤的对徐知惜说道:“又数这玫红色最亮眼,我想来想去只有姑娘配穿。”
那一匹冰瀫纱用素白茧绸包着,艳丽得夺人心魄。
徐知惜施着厚粉的脸漾出一抹笑来,抬手点了一下孙茗茗的腮边说:“你何必跟我如此生分,直接叫我名字就好,再这么姑娘来小姐去了,我可不理你了。”
孙茗茗听了,自然喜出望外,徐知惜这么说显然是接纳自己了。
看来这些日子自己的殷勤没有白费,自古财帛动人心,是绝错不了的。
两个人自此变得更加亲密起来,虽然只是表面上如此,内心依旧各怀心腹事,但对孙茗茗来讲已经知足了。
又和徐知惜闲话了片刻,也不过说说哪一个御厨的手艺好,哪一个绣娘绣活精。
孙茗茗每一次和徐知惜在一起都不待太长的时间,怕对方反感,这次也是。
谈性还没有淡下来,她便起身告辞了,徐知惜也不多留,只叫宫女把孙茗茗送出门去。
孙茗茗带着自己的两个贴身丫鬟往回走,半路看见三皇子身边的太监陈福在路边站着,见了她笑眯眯地行了个礼。
孙茗茗便对他使了个眼色,然后对身边跟着的两个丫鬟说道:“你们两个在这里站着把风,我过去跟陈公公说几句话。”
那陈公公便往里边儿走了走,转到一棵大树后面,孙茗茗随后跟了过来。
“陈公公,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是三皇子有话说吗?”孙茗茗问。
连徐知惜也不知道,其实这些日子孙茗茗已经和三皇子悄悄地密会了许多次,虽然每次也不过是谈谈诗词,并未有什么逾矩的事,可孙茗茗感觉的出来,三皇子对自己是怀有别样的心思的。
否则为什么和自己偷偷的见面?这事情说出去哪有人不会多想。
因此她有意笼络徐知惜为的并不是让徐知惜替自己跟三皇子牵线,而是想着倘若有一天这件事公之于众,徐家人不会阻拦。
陈公公的年纪不过三旬上下,五短身材一张圆脸,看上去最老实和气不过的。
他是三皇子身边最得力的人,孙茗茗平常也不少给他送礼,但他每次都不收。
这也让孙茗茗因此更加高看他一眼。
“孙小姐,老奴知道你去凝香斋了,所以在这里等你。”陈公公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其实不是三皇子要我来的,是老奴私自做主,有些话想跟孙小姐商量商量。”
“陈公公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孙茗茗赶紧说道,陈公公的话非但没让她生气,反而让她觉得他很是看重自己,没把自己当外人。
“奴才斗胆,三皇子这几日很是有些发愁。因为不日就是贵妃娘娘的生辰,三皇子受贵妃恩惠多年,自然是比别人都要多孝敬一些才是。可不瞒孙小姐说,三皇子实在是囊中羞涩。”陈公公说道。
孙茗茗听到这里就明白了,打断了陈公公的话直接说道:“陈公公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三皇子想要送什么厚礼给贵妃娘娘?我这里未必有合他心意的,不过我进宫的时候带了不少银票,三皇子若是需要直接拿了钱出去买就是。”
“哎呦,孙小姐真是个爽利的人,不需要老奴多说了。”陈公公感激地说道:“这件事三皇子并不知情,一切交由老奴代办。我前些日子在京城的某处珠宝铺子看中了一尊羊脂玉玉观音,要价三万两白银。”
“不过三万两银子,我还能拿的出来,天黑之后公公到那里去,我拿给你就是。”孙茗茗一口答应下来。
“哎呦,孙小姐,实在是感激不尽,奴才我必要在三皇子面前多多说你的好话。”陈公公边作揖边说道。
“陈公公不必如此,咱们来日方长。”孙茗茗大方地一笑转身去了。
不过是些银子而已,更何况是用在三皇子身上,孙茗茗知道三皇子本就对自己有好感,只要把他身边的人都笼络住,那自己的目的还愁达不到吗?
“原来以为遥不可及的事,只要尽力去做就能慢慢掌握,看来我的运气还不错。”孙茗茗很是得意的微笑着在心中默默作想。
“对了,孙小姐,近日宫中有几项买办要换人,我同内务府的管事还算说得上话,不如把这几宗都交给令尊去办吧。”陈公公随后赶上来对孙茗茗说。
“如此就多谢公公了。”孙茗茗笑着施了一礼。
觉得这陈公公真是个伶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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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七十一章 芒星犯主
晨露未晞,二皇子和三皇子就已经在练习射箭了。
二皇子年纪稍长,臂力更强,因此射箭的准头要好过三皇子。
“可惜如今宫中禁严不得出去,否则去南苑围猎才更可能显示二皇兄的好箭法。”三皇子钱巳贤一边理箭一边说:“我要是能猎到一头黄羊也就知足了。”
“瞧你这点儿出息,”二皇子嗤之以鼻道:“依我看顶好去漠北的老林子,要不去玉门关也行。这两处的猎物才叫野兽呢!南苑那些都成了家养的了,哪还有什么野性?若是有机会,我必要到塞外去看一看。不过嘛,现在天下太平,我也没什么理由出塞去。”
“二皇兄到现在还没忘了小时候想要做将军的志向呢?”三皇子笑问:“和你比起来,我的志向可就是燕雀之志了。”
“我记得你自幼就说,只要寂寂寥寥扬子居,年年岁岁一床书。”二皇子射出一箭正中靶心,志得意满的说道:“志向这东西有大小却无高低,只要自己心安理得就好。”
“二皇兄不因此小瞧于我,我就知足了。”钱巳贤说着把弓箭收了起来,拿出一卷书坐在树荫下的石椅上读了起来。
“唉!可惜我空有一身力气,现在却帮不上父皇和皇兄一点儿忙。”二皇子有些颓丧的说:“可见一个人若想有所建树,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像我这种武夫只能在战时去冲锋陷阵,无仗可打便成了废人。”
此时,海德殿的上书房中,皇上正接见钦天监的两位太史。
“启禀皇上,我二人前日受陛下旨意夜观天象,见小芒星犯紫微宫,不敢隐瞒,特来禀报。”年纪稍长的元太史说道,跟在他旁边的洪太史也跟着点头,表示确有此事。
“此等星象有何预示?”皇上太阳穴贴着醒脑的膏药,但依然偏头痛的厉害,用手撑着头问。
“这……”元太史稍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了出来:“此等天象预示着有皇子触犯君主。”
“嗯?”皇帝听了之后眉毛挑了挑,原本有些暗淡的目光忽地锐利起来,吓得两位太史赶紧低垂了头。
“你们两个的意思是这次刺驾之事是某位皇子指使的?”皇帝的声音不高,但隐含着怒气。
“臣等只是据实禀报而已,不敢有任何欺瞒。”洪太史说道:“另外太子为东宫,也在紫薇宫。”
皇上的眉头皱的很深很深,他没有再询问这两位太史,而是挥了挥袖子说道:“你们都先退下吧,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说。”
“臣遵命。”两位太史也松了一口气,连忙起身退了下去。
“皇上,刑部燕大人求见。”传事太监走进来小心地禀报。
“叫他进来吧。”皇上努力的振作了一下精神,这几天他本就劳神,昨晚在徐贵妃那里又消耗了些体力,实在有些倦怠。
刑部尚书燕凌峰走了进来,他如今负责调查刺驾的余信,可是这个余信当场便被格毙,家人也早在数月前就离京了,至于去了哪里到现在还没有线索。
“燕爱卿,你可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皇上一向很倚重燕家人。
“启禀皇上,这些天的确查到一些事情,但里面又透着蹊跷。”燕凌峰说道。
“你且说来我听一听。”皇上说。
“这余信虽然在京兆府任职,但生性孤僻寡言,平常并没有什么知交好友。”燕凌峰说道:“但我们搜查他家的时候,起初看着没什么异样。不过在灶膛里发现了不少金银,足有三四千两N以他的职务和出身绝不可能有这么多积蓄。”
“那你们可有详细排查这余信和什么人有过交往?”皇上急忙追问了一句。
“这……”燕凌峰稍感为难:“虽然查到了一些,但还不完全。”
“查到了什么你就说什么。”自大周建国以来,哪个皇帝也没遭遇过刺杀,偏偏自己就遇到了,这让当今皇帝很是郁闷。
虽然只有余信一人行凶,且并未成功。但这件事却像汤碗里浮着一只苍蝇,怎么看怎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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