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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归-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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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正没诉苦处,况且卫宜宁不是外人,便拉着卫宜宁的手诉起苦来,把刚才的情形一五一十的都讲了一遍。
末了又说道:“五姑娘你给评评理,我们姑娘这么做是不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真要是有一丝一毫的闪失,哪怕是碰破了皮,叫我们回去有什么脸见太妃?”
卫宜宁听了也忍不住替采薇说话:“五姐姐你也太任性了些,若那个侍卫当时不管不顾起来,伤的还不是你?”
韦兰琪却不在意,伸手把玩着卫宜宁床帐上的小帘钩,撇了撇嘴说道:“你没听见那侍卫说话,可难听死了,我若不对他下猛药,之后还指不定怎么胡说八道呢!我这叫毕其功于一役。”
“五姑娘,我们姑娘把脖子放到人家刀上也就算啦,末了众人都散了,她偏偏又叫住那个姓关的,把个香囊送给了人家,你说这叫什么事?说什么毕其功于一役,留这么个尾巴,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卫宜宁闻言扭头看了看韦兰琪,韦兰琪并没有说话,吃吃笑着拿了个手帕蒙在自己脸上。
“五姐姐,你该不会是对关佐有意?”卫宜宁单刀直入。
“有意倒未必,我只是见了他那副木头人的样子就总忍不住想要去撩拨他。”韦兰琪红着脸说:“我就想知道那么整天板着一张脸的人,若是动了情会是什么样子?”
“五姐姐,你可不要玩火。”卫宜宁警告道:“关家势力不小,若你并不是真心属意于他还是早些远离,否则结下仇怨也是不可开交的。”
韦兰琪把手帕子在自己的腕子上缠来缠去,半低着头说道:“我知道啦,以后不理他就是。”
这边关佐回到了家,虽然在宫里和人起了争执,可他从来都不苟言笑,家里人也没看出他和往日有什么不同。
晚饭前弟弟关佑跑到他屋子里来闲聊,只是冠佑说五句关佐也未必答一句。
关佑忽然劈面问道:“大哥,你今日怎么有些魂不守舍?可是在宫里有什么事了?”
“无事。”关佐答的干脆利落。
“虽然你和平常一样话少,但我总觉得你今天和往日有点儿不一样。”关佑把头探过来,仔仔细细地打量哥哥的脸:“若是宫里无事,你该不会是因为爹娘要给你提亲的事吧?”
“胡说。”关佐轻叱。
“天地良心,我跟你开这玩笑做什么!你可知道那女方是谁?”关佑挤眉弄眼的问道。
“谁?”关佐的心跳得有些快,他不禁暗嘲自己不争气。
关佑笑得直打跌,拍着手说道:“我的哥儿,你这是有多急?”
关佐自觉失态,轻咳一声不再说话了。
“这人你认得,不,确切说是听说过。”关佑的声音放低了些:“你还记得死鬼封玉超吗?他在娶卫家那个姑子之前是有过婚约的。”
关佑虽然和关佐长得一样,但性情相反,关佐惜字如金,关佑贫嘴又毒舌。
就像刚才,他称封玉超是“死鬼”
,管卫宜宓叫“姑子”。
关佐在认识了邵桐之后,偶尔会腹诽,是不是双生子的老二都比较招人烦。
关佐之前和封家兄弟常在一起,虽不算莫逆,可基本上还算熟悉。
知道封玉超自幼和隋家小姐定亲,后来封家悔婚,娶了卫宜宓,当时一度闹得满城风雨。
“你听谁说的?!”关佐扭过脸盯着关佑问。
“你这么盯着我干嘛?”关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说道:“这又不是我的主意,我是从爹娘房前走过,无意中偷听到的。似乎是徐国老保媒,那隋家托了人,大约是怕自家女儿嫁不出去。”
关佐抿紧了嘴,太阳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
关佑在一旁也忍不住替他打抱不平,嘟囔道:“我也觉得那隋家好不要脸,咱们家好歹也是有头脸的人家,怎么能娶个退过亲的大奶奶!”
正说着丫鬟过来请两位少爷去夫人房中用完善关佐冠佑兄弟两人来到了母亲所在的正房。
请了安刚坐下,关老爷便喝了一口茶,叫下人们都退了下去,对关佐说道:“你马上也二十岁了,又是长子,也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
“我不要娶隋家的小姐。”关佐不等父亲说完直接回了一句。
“你怎么知……”关大人又生气又奇怪,一眼看见旁边贼眉鼠眼的关佑,顿时了然。
“那隋家虽不在京中任职,可也是封疆大吏,又何况有徐……”官老爷按下怒气,想要循循善诱。
“不娶。”关佐站起身,对自己的父母他也没什么笑模样,更何况此时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要娶让徐国老自己娶!”
说完扭身出去了。
“这个逆子!”
房中静默了片刻,关老爷大怒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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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六章 秋风秋雨愁煞人
禁宫的秋夜凄凉漫长,秋雨滴梧桐,似与刻漏为伴。
丁内监的住处还亮着灯,上半夜带着人巡夜后,总要吃几杯热酒方能把体内的寒气赶一赶。
小徒弟刁虫儿殷勤地捧着酒壶给丁内监斟酒,他本命叫做刁臭虫,是在草台戏班子里长大的。
他是闹水灾时被戏班子的人在河边捡的,随了班主的姓,也没人肯给他起个好好的名字,因为捡他的身上时候身上落满了臭虫,便叫他“臭虫”了。
八岁的时候,戏班子唱不下去,恰好来到京城附近,班主就把他卖进宫做了太监。
他在惜薪司抱了三年柴,因为灵透,被挑去了御膳房烧火。
又过了一二年,被丁内监看中,认了徒弟,嫌“臭虫”不好听,给他改做了“虫儿”。
他就是前日里跟丁内监谈论卫宜宁的那个小太监。
“最近四处都太平吧?”丁内监一边喝酒一边问。
“回师父,总没什么大事儿,不过有那么一两个不老实的咬群骡子,起不了多大的屁。”刁虫儿一边拿筷子给丁内监布菜一边说道:“不过有件事儿让我觉得有些蹊跷。”
“说来听听。”丁内监知道他的这个小徒弟年纪虽然小,但鬼精鬼精的。让他说蹊跷的事儿,想必的确有些蹊跷,值得听一听。
“后头关着的那个老不死的,最近倒像是还了阳了。”刁虫儿说道:“不但没像往年那么犯病,前几天天气好的时候居然还能拐出院子来晒太阳。您说可怪不怪?”
丁内监听了也觉得诧异,刁虫儿口中所说的“老不死”就是他的师父,被他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丢进了冷宫。
为了折磨他取乐,丁内监明知道他有痛风,还每日里派人给他送去大鱼大肉,为的就是加剧他痛苦。
这法子虽然不致命,却是十分折磨人的手段,丁内监还常常为此感到得意。
“怎么会这样?这老东西是不是暗地里搞了什么鬼?每天给他送饭的人你可问了,有没有什么异常?”丁内监是个多疑的人,听说这件事就想查一查里面有没有问题。
“我和您老人家想的一块儿去了,我第一时间就到老不死的屋里看了看,没见到有什么可疑的。又叫人在他的住处外头盯了三天,也没见有什么可疑的人出入。”刁虫儿说道:“又问了专门给他送饭的刘秃子,他一直打发他的徒弟送饭来着。那家伙虽然蠢,但是特别听他师父的话,绝不会出错。所以小的私下里想着,是不是那老不死常年吃这些大鱼大肉,以毒攻毒的,反倒把他的痛风给治好了。”
“算了,左右那老家伙已然不中用了,”丁内监想了想,冷笑道:“恰好宫里头节后要发配一批老太监去守皇陵,便把他的名字也记上吧,叫他去向先皇们尽忠好了。”
“得令!徒儿明示就去办这事儿。”刁虫儿又给丁内监斟了一杯酒,鱼子冻石的小蕉叶杯,桑落酒香气扑鼻,丁内监已经微带了醉意。
刁虫儿知道,这杯酒下肚后,师父就要宽衣就寝了。
于是说道:“您老人家喝了这杯可就该歇着了,今儿夜里冷,汤婆子早已放到床脚了,明早也不是您老该班儿,索性睡一会儿懒觉,到时小的再来伺候您用早饭。”
窗外夜雨潺潺,直下了一夜。
中秋节的早上,雨虽小了,但满地的落叶积水,凉风紧一阵慢一阵的吹着,显得好不萧瑟。
伴读的众人从春阳门出来,虽然有丫鬟打着伞,每人外头又都披了一件防雨的羽缎斗篷,大多都是大红的颜色,倒给凄清的秋晨添了几分艳丽。
只有卫宜宁身上的斗篷是丁香色的,素雅清新,虽不打远,但很衬气色。
马车上都是蒙着雨蓬的,车里还放了手炉,毕竟这些伴读们第二天就要回宫,万一染了风寒,病气过给宫里的主子们可不是闹着玩的。
“按说这样的天气不该放人出宫的,但毕竟是大节,不能废了天伦,个人都加些小心,穿的暖和些,相比也没什么大事。”这是一早上惠英姑姑向众人传达皇后的原话,之前还有人担心因为天气不好,皇后不放这些人家去。
“五姐姐,这次时间短天气又不好,我就不去看望义母和姐妹们了,替我带个好吧!”临上车前卫宜宁对韦兰琪说:“给义母做的衣裳我已经交给采薇了,若有不合适的地方,就叫六姐姐在家改一改吧。”
“你可少操点儿心吧!”韦兰琪拥着卫宜宁让她快些上车:“你自己也多保重,别整天净想着别人。”
卫宜宁被她说的忍不住笑了,登上车去,她坐的马车排在韦兰琪马车后头,等韦兰琪的马车动了她的马车也才跟着催动。
观音保一大早就醒了,穿戴整齐站在门口向外望着,早饭端上桌也迟迟不过来吃。
朱太夫人知道他是想念卫宜宁了,可不吃饭总是不行,便好生哄着他说:“乖孩子快过来吃饭,你姐姐一会儿就回来了。外头冷,当心凉气扑了身子,回头又叫你姐姐担心。”
观音保听了才有些不情愿地转过身来,心不在焉的吃了口早饭,又到门口站着去了。
朱太夫人又是心疼又是无奈,便叫如意取了披风给他披上。
等到卫宜宁的马车刚来到门口,卫宏安便飞快地跑出来迎接,积水溅到了袍脚上也不在意。
“刚下过雨怎么跑出来啦?”卫宜宁亲昵地把弟弟搂在怀里,顺手把自己的手卢塞给他,还不忘数落:“这样的天气虽不比隆冬,可能冷风直往骨头里钻是最容易生病的,我不能天天在你身边,你自己要小心在意,省的让祖母担心。”
“我穿的厚着呢,姐姐不用担心。”观音保笑嘻嘻的说:“还记得在老凌河的时候,姐姐出去打猎,每次回来我都跑到门口去接你。”
“是呢,有时候跑的急了,一头栽到雪地里,头朝下脚朝上,还那么蹬呀蹬的,实在是好笑。”卫宜宁想起以前的事不由得又是开心又是难过。
那时候日子虽然艰难,但父母都在,如今兄妹二人虽然团聚可以,父母却已是天人永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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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七章 不吉利
皇家的中秋宴比往年俭省了不止一倍,且并无大臣奉召赴宴,只有太后在最上位,左右是皇帝皇后带领着一众嫔妃以及皇子公主们。
御花园高广阁中,每人面前一张雕花填漆的小几,上面只放着几样个人爱吃的肴馔。
下头虽然也有宫廷的乐师在奏乐,但只有一箫一琵琶,并没有舞姬在场。
今年灾害频仍,皇帝为此忧心不已,更是避正殿吃斋一月,以厌天谴。
若不是因为有太后,中秋节都免了,因为实在没什么好心绪。
此时在座的众人兴致都不甚高,皇后不得不强打精神,笑着对皇帝说:“今日中秋,臣妾想邀陛下一同先敬太后一杯。”
皇帝听了忙端起酒杯来说:“皇后的提议极好,今年的桂花酒是夔州进贡的百年陈酿,醇厚绵密不上头,母后便是多喝几杯也无妨。”
“皇上也开怀畅饮几杯吧!看今夜月明星稀,明年必是好年景。”太后见皇帝消瘦了许多,显然是为国事操劳才会如此,做母亲的怎能不心疼,只是多说无益,何况今天这样的日子说出来只会扫兴。
“多谢太后吉言。”皇帝皇后共举杯祝愿道:“愿太后身心康泰,福泽惠及苍生。”
随后众人都纷纷向太后和皇帝皇后敬酒,加上徐贵妃叫一旁的乐师演奏些欢快的曲子,众人的兴致也慢慢的提了起来。
皇帝心中也不免自我宽慰,世事本就不肯一直如人所愿,自己登基这么多年,大体也算得上平顺。
今年虽然灾害多了些,但只要各方调配得力,只需缓上一年也就无事了。
酒过三巡,那轮明月越发升得高了,清晖熠熠,好不皎洁。
徐贵妃含笑说道:“今晚的月色真是难得,虽说年年中秋赏月,可今年的月色格外好,不如叫众位皇子公主各吟诗一首来助兴,岂不风雅?”
“贵妃这主意不错,我今年还没怎么过问他们的功课,正好借此机会看看可有长进。”皇帝缓缓捋着胡须说道:“作得好有赏。”
太子率先起身,躬身行礼道:“儿臣口占一首给诸位佐酒:
月满时分最堪赏,
水晶颜色素流光。
举杯惟愿人长久,
更盼隔年丹桂香。”
众人自然都说好,太子为人谦虚有礼,从不刻意显露才华。这首诗中规中矩又通俗易懂,虽然没有什么惊艳之处,但也过得去。
二皇子最不喜欢作诗,但迫于皇帝旨意,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勉强对付了一首:
月儿高高挂中天,
数千星子散两边。
今夜团圆须尽兴,
明夜还能圆上圆。
“平时叫你多读书,总是不肯刻苦,这打油诗你也拿得出手!”皇上听了不禁有些恨铁不成钢:“整日里舞刀弄剑,精神都用到那上头去了!”
二皇子蔫头耷脑地坐下来不敢申辩,反正从小到大他因为不爱读书已经被训斥无数次了。
“皇上何必太认真,依我看吉儿这诗蛮好,”太后笑着说道:“起码寓意吉利。”
“母后偏袒了,他总是惫赖的性子。”皇后和悦地接过话来:“不如听听巳贤的诗,若论文才还是他更出众。”
“母后谬赞,儿臣实不敢当。”三皇子忙起身谦虚道:“此番少不得献丑了。”
说着也吟了一首诗:
秋夕月明人尽望,
心忧黔黎何苍苍。
冀月广照蓬门户,
万家共仰此圣光。
“这诗做得大气,”皇帝已有些半酣,笑着夸赞道:“有皇家风范!”
徐贵妃不禁看了三皇子一眼,过了片刻才把目光移开。
四皇子的年纪最小,平时也不怎么爱读书,如今轮到他作诗不由急得面红耳赤。
正局促间,只见西北边飘过来一大块黑云,墨汁一般的浓黑,霎时遮住了月亮。
随着月光被遮掩,不知从哪里起了一股怪风,呼啸而来,刮的人睁不开眼睛。
皇后急急忙忙跑过去扶住太后,一边叫宫娥太监赶快护驾。
众人只得把各自的主子用身体护住,好容易离了御花园,都进了最近的春芳轩。
关了四面的窗户点起灯烛,众人都好不狼狈仓惶,皇帝的发冠都歪了。
过了片刻,外面的风虽然小些了,但天上浓云密布,眼看就要下起雨来,此时众人哪还有什么兴致?便都散了。
皇后亲自送了太后回宫,回来不见皇帝,以为是去了哪个嫔妃的寝宫,有宫女道:“陛下回上书房去了,说累了,不想有人吵。”
皇后叹息一声,又问:“那边伺候的人都在吗?多派几个人去吧!”
“有曾婉侍在,大约就用不到旁人了。”宫女说道:“这一程子都是她伺候陛下的,据说极周到,其他人在反而多余呢!”
“多亏敬王爷献了这么个人来,”皇后感激地说:“否则陛下不知会怎样呢!”
曾婉侍身怀绝技,会调香会按摩,据说皇帝每次失眠或是精神不济,她都会调好熏香,在以独创的手法给皇帝按揉穴位,不过半个时辰皇帝就可入睡。
再醒来,精神就会振作不少。
只不过她整日都蒙着面,穿着一件又宽又大的袍子,看不清体态面目。
她平日里就在上书房住着,轻易不出来,所以宫里没几个人见过她。
皇后心里有几分安慰,但又带着几丝不安。
今晚天气突变,总让人觉得不吉利。
众人虽然都不说,但心里也一定都忍不住这么想。
皇后沉沉叹息一声,窗外已经开始落雨,雨点打在窗子上噼啪有声。
今年的天气实在太反常了,此刻这凄风苦雨听来格外惊心。
“娘娘这些日子一直操劳,已经快到亥时了,奴婢们伺候着您早些休息吧。”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心疼她,柔声说道:“若是冷,一会儿烧个炭盆进来。”
“不必麻烦了,取一床厚些的被子来就好。”皇后的语气十分疲惫:“再叫人去太子那边看看,叫他们把屋子里弄得暖和些。”
一个宫女答应着退下去了,皇后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其实近来她也常常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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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九章 美人兮美人
黑云翻墨,邪风肆虐,一时间天昏地暗。
御前总管太监曲清捏着一把汗把皇帝搀进了慎思殿,顾不得自己的帽子被刮飞,腰上的丝绦被树枝刮散。
前头引路的两个小太监提着明角灯笼,到了殿门口里头有两个执事宫女迎了出来。
这些人都训练有素,服侍着皇帝洗漱完毕,恰好有御膳房送来醒酒安神汤。
看着皇帝的脸色不好,众人都屏声敛气的,生恐一个不慎惹得龙颜大怒,那可就糟了。
可偏偏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一个宫女失手碰倒了一只青瓷烛台,那烛台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碎瓷声很是刺耳,也震破了皇帝最后一丝理智。
“不中用的东西!拉出去砍了!”皇帝怒气勃发,一声断喝,吓得众人跪了一地。
那个闯祸的宫女连申辩都不敢,若是进一步惹怒了皇上,只怕就不止杀她一个这么简单了。
侍卫们闻声进来,把已经吓瘫的宫女拖了出去,其余众人都心中悚然,大气也不敢出。
不远处曾婉侍一袭黑袍罩身,静静跪坐在一旁,身前的乌木小几上放着几只坛坛罐罐还有调香用的香匙等物。
她旁若无人地调香,仿佛天塌下来都与之无关。
因为她平时很少说话,也几乎不出门,本来还有人想要巴结她,知道她如今正得盛宠,但谁知她是个极冷清的性子,同谁都不大讲话。
众人吃了几次闭门羹,也就渐渐地不兜揽了。
有人说这曾婉侍毕竟是敬王爷举荐来的人,大约不会久住宫中。等什么时候皇帝的失眠症好了,她便也出宫去了。
想来也是这样,皇宫后苑之中又如何能长久地留下这么一个怪人呢?
想到这点众人也就更不在意她了,早晚是要出宫去的,不是这里久住之人,彼此相安无事就好了。
皇帝面色铁青,一言不发。喝过了醒酒汤,便挥手叫众人都退下。
之前皇帝每夜里休息的时候,身边至少要有四五个人伺候着。但近来只留曾婉侍一人,众人也都习惯了。
又何况皇帝今日心情极差,更是谁也不敢多言。
曲清最后一个退出去,轻轻把门掩上了,在此前他已经亲自给皇帝铺好了龙床,其余的事自有曾婉侍去做。
曲清心里也觉得有些奇怪,不明白这曾婉侍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竟能如此投皇帝的缘。
这里并不是皇帝的正式寝宫,但一应的用具都齐备,本来是预备着皇上批改奏折累了暂时休息用的,不想这程子竟在这里久住了。
曲清出得门来,外头有他的两个徒弟撑着伞在侯着。
风裹着雨直往人的身上扑,那两个徒弟虽然撑着伞,但是衣服却已经湿了大半了。
曲清带着两个徒弟往侧面的山房走去,夜里他们要在那里住,以备皇帝有事呼唤。
“把顺如的东西都收拾了吧!到时候连同尸首都送出宫去好了。”曲清进了屋边脱衣裳边吩咐徒弟,顺如就是那个刚刚被退出去斩首的宫女。
“可要交给她家里人么?”一个徒弟问。
“她家里只有个不成器的老子,还有个妹子早嫁人了,她又是这么个死法,谁敢领她的尸首?”曲清摇摇头说:“直接拉到城外烧化了吧!骨灰找个庙供着,她的东西算是香资,也算是咱们一起共事一场。”飞扬
慎思殿内,皇帝虽然已经躺在了床上,但心中依旧翻江倒海难以平静。
中秋夜风云突变,让他觉得格外厌恶和恐慌。
原本聊以慰藉的心思统统被这场凄风苦雨给搅散了,剩下的只有丧气。
“莫非真的是我徳薄所致?上天才频频以灾殃警示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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