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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归-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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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夜风云突变,让他觉得格外厌恶和恐慌。

    原本聊以慰藉的心思统统被这场凄风苦雨给搅散了,剩下的只有丧气。

    “莫非真的是我徳薄所致?上天才频频以灾殃警示于我?”皇帝在心中暗想:“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坏事发生?是地动还是雪灾?抑或是最怕的兵灾?”

    为君二十载,他觉得自己虽然算不上多么雄才大略,却也可算得上是一位守成之君。

    可是今年的事情却让他越发得手足无措,也渐渐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这种摇摆不定的心情很是煎熬,因为他不能对任何人讲。

    郁结于中的后果就是精神困顿身体疲惫,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又一阵头痛。

    脚步声轻轻的靠近床前,曾婉侍走路像一只猫,灵巧轻盈,一点儿也不吵人。

    她手中擎着一支鱼膏油的蜡烛,里面混合了某种神秘的香料,散发着奇特的幽香。

    也不知道是这种香味还是曾婉侍的靠近,让皇帝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烛台被轻轻的放下,曾婉侍站在床边伸出双手,轻轻给皇帝按揉穴位。

    力道刚刚好,带着让人安心的节奏,皇帝的身体渐渐放松,大约小半个时辰后终于睡着了。

    曾婉侍轻轻放下帐幔,移走了灯烛。

    仲秋的深夜在飒飒雨声中显得喧闹又孤寂,绝大多数人都睡了,只有少数人还醒着。

    不知过了多久,几乎是毫无征兆的,天空中陡然亮了一下,紧接着,一道惊雷几乎是贴着树梢滚过了京城的夜空。

    许多人都被这道雷声惊醒了。

    而皇帝恰好做了一个噩梦,他惊叫一声坐了起来,只是那惊叫声正好淹没在雷声中。

    只有在噩梦中醒来的人才会明白那时候的人是怎样的孤独和脆弱,哪怕这个人是君临天下的九五至尊。

    好在有人抱住了他,并且轻轻拍打着他被冷汗湿透了的后背。

    皇上遏制不住地颤抖着,那个梦实在太可怕了,在梦里他失去了一切。

    哪怕此刻已经醒来,他依旧回不过神。

    他控制不住地尖叫,甚至想要下床狂奔。

    但那双纤细的手臂紧紧的抱住了他,不让他失态。

    “什么都没有了!朕什么都没有了!”皇上无助呢喃着,像是一个梦魇的幼童。

    直到两片柔嫩温润的唇瓣吻住他喋喋不休的嘴,紧接着一个玲珑娇躯落进他的怀抱,皇上疑惑却又新奇地接纳了这个看不清面目却格外吸引人的女子。

    于是,噩梦翻做了美梦。

    金风玉露。

    云雨无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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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九章 不可暴殄天物

    黎明时分,风雨声渐渐停歇。

    皇帝缓缓睁开眼,他已许久未如此酣睡过,此时只觉得精神清明,通体舒泰。

    昨夜里他原本困宥于噩梦,但春宵一度,早已将惊恐化为旖旎。

    在征服身下女子的同时,皇帝也重新寻回了天下之主的尊崇感。

    既然噩梦可以变成美梦,丑女可化身尤物,灾祸未必不能有好的结果。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本也是人生之常态。

    心情放松,便觉得昨夜的事也不足为惧了,皇帝忍不住看了看自己怀中尚在熟睡的女子。

    晨光微熹中,虽然闭着眼睛,却也看得出她姿容谲艳,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尤其是她雪白的肌肤和极长的头发,后宫的女子都是长发,但长及脚踝的还没有。

    这么长的头发,从根至稍都乌软亮泽,除了天生丽质,想必平日里也是加倍爱惜才会养得如此好。

    皇帝忍不住轻笑一声,倘若这个样子也要称之为丑女的话,那么天底下哪还有好看的人呢!

    端王怕也是不想被人诟病,说他献美迷惑君主,所以才要曾婉侍蒙上面目遮住全身的吧。

    只是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皇帝心中没什么可顾虑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都是自己的,何况小小一女子。

    皇帝看着她,目不转睛,或许是感受到了天子炽热的目光,曾婉侍纤长的睫羽颤了颤,像蝶翅扑簌,随即缓缓张开了眼,竟是一双琉璃碧眼。

    皇帝心中了然,难怪她的肌肤比中土的女子明显白皙许多,想来她身上必然有异族血统。

    不过大周朝风气开化,昭邑城中有不少西域人,甚至大周朝的臣民中有不少人都有异族血脉,比如超勇公钟野。

    只是后宫中从未纳过这样的女子,所以她的相貌对皇帝而言很是有几分新奇。

    醒来的曾婉侍有片刻的恍惚,紧接着娇躯一颤清醒了过来。缓缓抬眸,正迎上皇帝的眼睛。

    “啊,”曾婉侍小小地惊呼一声,她有些慌张地起身,一边用锦被凌乱地挡住身体,一边跪在龙床上请罪。

    “你犯了何罪?”皇帝玩味地问她,像餍足的猫在戏弄一只吓坏的小老鼠。

    “奴婢,奴婢犯了欺君之罪,”曾婉侍浑身都在轻颤,声音也抖得厉害:“还犯了,犯了以下犯上之罪。”

    “你的确对朕撒了谎,”皇帝沉声道:“你明明生得如此绝色,却说自己丑的不能见人。”

    “那是,那是奴婢不想以色相魅惑君主,”曾婉侍吓得直掉眼泪,却又不敢哭出声,哽咽道:“端王爷也是用心良苦,怕人因此非议圣上,所以叫我不可露出真容,只以祖传的技艺为圣上缓解失眠。”

    “也罢,皇叔怕朕担上好色的恶名,也算是为朕着想。”皇上点头道:“可以又为何与我裸诚相见?岂不是违背了初衷么?”

    这句话像是一记重击,曾婉侍立刻崩溃,双手掩面哭了起来:“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不该有非分之想。不该对陛下心怀荣慕之情而不自禁,更不该,更不该在皇上梦魇之时出此下策。总之,一切都是奴婢的错,该千刀万剐,只求圣上慈悲,只降罪于我一人一身。”

    本就遮掩不住的锦被滑落下来,皇帝的血又热了起来。

    曾婉侍像一只吓坏了的小鹿,瘫坐在那里,全然忘记了自己不着寸缕。

    “你昨夜护住心切,以身侍君也还罢了,”皇帝故意不苟言笑,但双眼却紧紧地盯着曾婉侍:“为何侍寝后还睡在了龙床上直到天亮?”

    曾婉侍哭着摇头道:“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本来就是要尽快起来的,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皇帝沉声问。

    “可是陛下太威猛,一次又一次,奴婢实在吃不消,累晕了过去,就、就昏睡到了天亮。”曾婉侍的脸色红艳压倒桃花,头低垂着不敢抬起来。这些话要说出来实在需要厚着脸皮才行,她知羞耻,却迫于无奈。

    皇帝目光一闪,看到床榻上几滴已然干涸的嫣红,夜里的种种情状一下都涌了上来。

    昨夜里这初经人事的小女子的确一遍遍求饶来着,只是她越是求饶自己就越是不想放过她。

    男人不都是如此么。

    一旁的曾婉侍还在哭着,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点点哑,不吵人,且还很让人怜惜。

    长长的头发披散开,如一匹上好的绸缎遮掩着身躯,光泽柔软,带着淡淡芳香。

    曾婉侍被皇帝一把按倒,吓得立即禁声。

    梨花带雨的娇颜带着任君采撷的无措和清纯,皇帝缓缓压下,低声道:“你的确该罚,朕要亲自掌刑,今天你休想下床去了。”

    “陛下,你不怪我?”曾婉侍一下就痴了,双眼还蒙着泪,柔婉地哀求道:“奴婢新承恩宠,荏弱不堪,求皇上怜护。”

    “朕当然会疼你,似你这般尤物不进宫里来,实在是暴殄天物了。”皇上说着已然大动起来,曾婉侍在下发出呖呖莺声,上书房中一时春光无限。

    曲清早晨起来开了门,向院子里望了望,空气湿漉漉的,带着秋凉。

    正殿的门紧闭,皇上俨然还没起来。

    倚着门站了许久,小徒弟捧过来一杯热茶,小声说道:“师父,时候不早了,怎么还不见曾姑娘来开门呢?”

    “着什么急?”曲清道:“左右皇上今日也不上朝。”

    “那您老也别在门口站着了。”小徒弟抱了抱肩说道:“进去把早饭吃了,我和小六子在门口看着。”

    “看紧点儿门开了就赶紧说,咱们好过去伺候着。”曲清道。

    只是小太监的腿都站得酸了,上书房的门依旧没开。

    “这……”小太监不知如何是好:“不然咱们悄悄地过去听一听里面有没有动静。”

    “再等等,也许是圣上昨夜里睡得晚,如今睡得正熟,过去搅扰了圣驾不是闹着玩的。”曲清道。

    小太监于是想起昨夜里被砍头的宫女,恰好一阵冷风吹过,他不由得使劲儿缩了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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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章 别误会

    曲清早晨起来开了门,向院子里望了望,空气湿漉漉的,带着秋凉。正殿的门紧闭,皇上俨然还没起来。曲清倚着门站了许久,小徒弟捧过来一杯热茶,小声说道:“师父,时候不早了,怎么还不见曾姑娘来开门呢?”

    “着什么急?”曲清道:“左右皇上今日也不上朝。”

    “那您老也别在门口站着了。”小徒弟抱了抱肩说道:“进去把早饭吃了,我和小六子在门口看着。”

    “看紧点儿门开了就赶紧说,咱们好过去伺候着。”曲清道。

    只是小太监的腿都站得酸了,上书房的门依旧没开。

    “这……”小太监不知如何是好:“不然咱们悄悄地过去听一听里面有没有动静。”

    “再等等,也许是圣上昨夜里睡得晚,如今睡得正熟,过去搅扰了圣驾不是闹着玩的。”曲清道。

    小太监于是想起昨夜里被砍头的宫女,恰好一阵冷风吹过,他不由得使劲儿缩了缩脖子。

    巳时刚过,卫宜宁等人都回了宫。

    天依旧并不见晴,但雨早已停了。

    卫宜宁在宫门处下了车,韦兰琪的马车紧随其后,两人于是一同进了宫门。

    卫宜宁见韦兰琪眼下微微有些发青,便问她:“五姐姐,你昨晚没睡好么?”

    韦兰琪嗐了一声道:“昨晚赏月赏到一半就刮风下雨的,我们便都各自回房去了。谁想后来打起来雷,恰好屋里养的那只雪中送炭要产崽,被雷惊了四处乱跑,把五只小猫生得到处都是。足闹了二半夜才静下来,我就走了困,只是快天亮时睡了一小会儿。”

    说到这里的时候还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看样子的确是没睡好。

    “若是咱们一会儿去建国郡主没什么事,你就再补个眠。”卫宜宁建议道:“不然你这个样子只怕午饭都打不起精神吃。”

    俩人说着话往前走,韦兰琪半低着头,卫宜宁见到远处站着一个侍卫模样的人,似乎在看她们,便问:“前面那个人可是关佐吗?他一个人站在那边做什么?”

    韦兰琪闻言抬起头来,看了看也觉得有些奇怪,说道:“侍卫们巡逻,不都是一队一队的吗?什么时候起有分出单个人来站岗了?”

    说着话也就到了跟前,果然是关佐。

    他站在那里见韦兰琪走了过来,便鼓起勇气道:“韦姑娘,烦请站一站。”

    “你找我有事?”韦兰琪猫儿眼眨了眨说。

    关佐不免觉得有些窘迫,可他是真的有话要对韦兰琪说,只得硬着头皮道:“是。”

    “是很要紧的事吗?”韦兰琪稍微有些为难的问,倒不是别的,她现在困得要死,只想找张床蒙头大睡。

    关佐语塞,不禁看了旁边的卫宜宁一眼。

    卫宜宁于是对韦兰琪说道:“五姐姐,我到前边等你。”

    说着叫上韦兰琪的两个丫鬟采薇采葵同她先到前面去,既然有话就早些挑明,延挨着未必好。

    关佐心中十分感激卫宜宁帮了自己,再看韦兰琪似乎精神不振,难得说句关心人的话:“你可是生病了?”

    韦兰琪摇摇头,反问关佐道:“你找我究竟是什么事?”

    她这么一问,关佐立刻就变得局促起来,语无伦次的说道:“那个,上次你送我的荷包……”

    “那个荷包就是个荷包而已,”韦兰琪想起之前卫宜宁警告自己的话,决定还是不要随便撩拨别人,尤其是不了解的人,敬而远之不失为上策:“还请关侍卫不要误会。”

    “你……我……”关佐本就不善言辞,被韦兰琪的两句话把想说的话全部给堵死在了心里。

    “关侍卫,前几日的确是我孟浪了,有得罪之处还望您多多见谅。只是因为您曾多次对我出手相救,我想要表达谢意却总是弄巧成拙。”韦兰琪以为自己道了歉会让关佐好受些。

    却不知道此时关佐的心中又苦又痛,又憋闷。

    他想质问韦兰琪为何做无心的撩拨?为什么在激起别人心中的涟漪之后,又轻飘飘的否认掉。

    他还想说,家里要给我定亲我不愿意,我想要娶你,你答不答应?

    可千言万语都堵在胸口,他一个字也说不出,就因为韦兰琪告诉他不要误会。

    误会,误会什么呢?误会你对我有意?还是误会你戏弄我?

    韦兰琪半天不见关佐回话,忍不住抬起了脸。

    她那么娇丽,哪怕稍稍带了几分憔悴。

    关佐的心一阵钝痛,急忙撇开了脸。

    不能看,多看一眼就多深陷一分。

    “那个香囊你随手丢掉好了,反正我也不要了。”韦兰琪看到有人从那边走进宫来,似乎是孙茗茗。

    不想引起误会,韦兰琪有些匆忙的留下了这么一句话,转身走了。

    “姑娘,那姓关的找你什么事?”采薇很不放心的问,刚才要不是宜宁小姐非叫她走,说什么也不能离开自家小姐。

    “没什么事,他其实也没说什么。”韦兰琪连着打了两个哈欠:“管他呢,反正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招惹他就是了。”

    卫宜宁见她如此也就没再多问,之前她觉得韦兰琪有可能在玩火,但如今她既然主动收手,也算得上是悬崖勒马了。

    关佐在原地站了片刻,直到看不见韦兰琪的背影了他才木然的转过身。

    他昨夜在宫里值守,本该天亮就出宫去,可是为了见韦兰琪一面,他等到现在。

    本来他是有一点点饿的,可现在只觉得发赌。

    是为自己自作多情而难堪,还是因为韦兰琪的绝情而伤心,他自己也无暇分辨。

    但难过是一定的。

    他如行尸走肉一般出了宫,策马狂奔,一直跑到了郊外。

    关佐是个情绪极内敛的人,即便心中痛苦,他的脸上也没有太多的表情。

    伸手进怀里,拿出来那只绣着猫儿的香囊,带着他体温的香囊散发着阵阵香气。

    关佐把这只香囊紧紧地攥在手里,像是要捏碎它。

    似乎过了许久,他猛地扬起手来,想要把这只香囊远远的丢掉。

    可终究还是没出手。

    高举的手臂缓缓放下,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香囊被捏皱了,上头的猫儿便有些扭曲,一脸受了委屈的神情。

    关佐的眼前立刻出现了韦兰琪那张千娇百媚的脸,她委屈的时候总会微微的嘟着嘴,一脸爱娇的模样。

    他忍不住叹息了一声,伸手轻轻抚平了香囊。

    雨后的冷风一阵一阵的吹过来,关佐把香囊重新揣回怀中,在冷风中发了好几个时辰的呆,直到过了正午才黯然策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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