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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归-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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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楠儿,你要多看着二弟三弟,”卫阿鸾叮嘱长子:“千万别让他们两个胡来。”
………………………………

第六十四章 夏夜

    入了夏,白天蝉鸣声聒噪成一片,到了夜晚蛙声齐鸣。

    卫宜宁真是许久没过这么热闹的夏天了,老凌河的夏天没有知了,蛙鸣声也罕闻。哪怕是盛夏,夜晚也要盖棉被,否则就会被冻醒。

    老凌河一年四季都比较安静,雪花悄悄地落、春花静静地开,鸟鸣声只能让那里显得更幽静。

    夜里虽然会有野兽的吼叫,但都是低沉空旷的,不收这般热闹,因此对别人来说的噪声,却让她觉得格外有趣。

    她来擎西王府已经十天了,不知道卫家此时是怎样一番景象。

    不过因为没什么消息传来,卫宜宁知道这不过是潮涨前宁静的假象。

    她还要再等等,避过暗流汹涌,才能好整以暇地看好戏。

    ……

    小女儿的婚事有了着落,包氏就像打完了一场硬仗,终于松了一口气。

    梅姨娘不敢再生枝节,她也算能得一时的安闲了。

    卫宗镛夜里难得住在她这边,两个人熄灯说了几句话,卫宗镛便尽起了丈夫之责。

    一番折腾后,包氏魂消骨软,卫宗镛便趁机说道:“如今你给四丫头寻了一门好亲事,要是宜宓也有了归宿,咱们可就又多了一个得力的帮手。夫人真是好手段!”

    包氏懒懒的笑了一下,卫宗镛哪怕不说话,打个嗝她都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包氏语气有些酸地说:“这么殷勤是想让我也给你寻一门好亲事?”

    卫宗镛听了,就在被窝里跪起来,半真半假的说道:“还请夫人成全!”

    包氏啐了他一口说:“你都快五十岁的人了,也不想着保养身子!女儿都快嫁人了,你还想着讨小老婆,你当这说出去好听吗?!”

    卫宗镛立刻就像泄了气的尿泡,把嗓子里的话又咽了回去。

    本来他就知道包氏一向反感自己身边的丫鬟跟男主子不干不净,可春莺那妮子总是催他,他才趁着包氏高兴准备把这事说出来的。

    可如今看包氏的态度,他又不敢往下说,生怕这次说死了,往后没法回转。

    看来得徐徐图之。

    “你放心,等什么时候宓儿的婚事定下来了我自然会再给你纳一房小妾的,”包氏娴熟地用起了缓兵之计:“下个月张府老太太过寿,我带宓儿过去,到时候自有机缘。你现在趁机会谋求上进是正经,哪头轻哪头重你自己不知道吗?”

    卫宗镛生平最热衷的就是升官,听包氏这么说便一门心思都扑在这上头了,把春莺的事扔到了爪哇国。

    夜已经很深了。

    卫宜宛还没睡,她刚刚敷过了药,此时头皮又痛又痒,折磨得她难以入睡。

    从疯道士那里拿来的秘方已经用了四五贴,她原本枯黄的头发现在全部都掉光了。

    为了不让人看见,她整天躲在屋子里,就连包氏来看她,她也是躺在床上戴着假发糊弄过去。

    “小姐,不然我去弄些冰来,用手巾包了,给你敷一敷?”春兰小心翼翼的问。

    “用不着,”卫宜宛倔强的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点小折磨算得了什么?”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那滋味也实在难熬。

    头皮火辣辣的,甚至有些地方已经破了皮,又红又肿。

    她想要去抓挠,但又知道必须得竭力忍着,夜里总是睡不好。

    但她想到当初那疯道士事先就跟她说过会有这些症状,所以也就不疑有他。

    想着要不了多久自己就能拥有满头浓密的青丝,便是受再多的苦楚也不在意了。

    “这两天膏药又用完了,你明天午后找机会溜出府去,再去那里拿些回来。”卫宜宛吩咐春兰:“一定要小心,别叫梅姨娘她们知道了。”

    “小姐,何必要那么防着梅姨娘呢?”春兰有些不解的问:“就算她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说你是蠢货,你就真是蠢货!”卫宜宛恨铁不成钢的说:“你以为她能看到我好吗?万一她在中间挑拨是非,或是悄悄地派人把道爷给抓走了,让我治不成。那我这个样子怎么见人?”

    从田庄回来后,包氏曾经特地的告诫过卫宜宛,叫她和梅姨娘以及双生女相处的时候要留个心眼。

    言下之意就是要防着她们。

    卫宜宛知道人和人之间嫉妒会酿出祸端,她现在正春风得意,那娘三个却灰头土脸。

    不管她们表面上装的多么和顺谦恭,内心都一定是嫉妒自己的。

    “今儿后晌梅姨娘还打发人来问小姐现在身体怎么样,想不想吃酸梅汤呢!”春雨端了杯温水过来递给卫宜宛。

    “哼,就说我谢过她的好意了,不需要。”卫宜宛说道:“那酸梅汤是收敛的东西,我如今正用着神药,万一有抵触,可不是功亏一篑了吗?”

    那道士告诉她说,要想尽快见效,平时饮食一定要清淡,能少吃就少吃。

    所以她现在连茶都不喝,只喝清水了。

    “卫宜宁那蠢东西还在擎西王府住着?”卫宜宛问。

    “是呢,五姑娘还没回来呢!”春雨答道。

    卫宜宛嗤地冷笑一声:“她当真不怕自己招人烦,就算是认了亲,也该有些分寸。常天连月都住在人家,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卫宜宛现在觉得卫宜宁和自己根本没法相比,等到自己头发长起来之后,那卫宜宁连给自己提鞋都不配。

    桌上的明角灯透出橘黄色的光,照着没了头发的卫宜宛。她一脸得意,全然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有多难看。

    和卫宜宛的院子隔了两栋房子的是梅姨娘的院子,卫宜室卫宜家正在这里吃宵夜。

    梅姨娘做的一手好莲子羹,又甜又糯又不腻。

    她坐在床边,静静看着两个女儿吃东西。双生女像两朵初绽的并蒂桃花,一样的簪环裙袄,一样的粉面朱唇,继承了梅姨娘年轻时的美貌,且又明显的胜出几分。

    梅姨娘像看稀世珍宝一样端详着自己的两个女儿,心像泡在酸梅汤里,带着微甜却又泛着酸楚。

    庶出的身份,是自己这个生母带给她们的。就因为这个,她们天生下来就要低人一等。

    可梅姨娘不甘心,她的一生总是因为出身受人诟病,被包氏呼来喝去,一点小错也要被呵斥惩罚。

    她不敢反抗,她早就认命了。

    可是她也认定了,人其实没有高下之分,只不过有人天生命好,会投胎罢了。

    “姨娘,你怎么不吃?”卫宜家抬起头问梅姨娘。

    梅姨娘摇摇头说:“我上了年纪,晚上要是吃的多就不消化了。”

    这两个孩子虽然是她生的,可从来也不能叫她母亲。

    想到这点,梅姨娘的心更难受了。

    她不能让两个女儿受委屈,在包氏手里讨生活。

    别人不知道,梅姨娘却深谙其中滋味。

    包氏会把宜室宜家当做猫儿狗儿一样豢养着,到时候像出卖奴才一样把她们当做筹码交换出去。

    用两个庶女跳入火坑换来自己儿女的富贵荣华,梅姨娘看透了包氏的打算,她早就不再抱有侥幸。

    一只飞蛾猛地扑向烛台,没有丝毫的犹豫。

    梅姨娘看着它残破不堪的尸体跌下来,难道人还不如这小小的飞虫吗?
………………………………

第六十五章 色令智昏

    昭邑的六月常会有晨雾,在这里住久了的人都知道,待这层薄雾被日光晒干,天气就会热得毫不留情。

    今早又是,不消说又是个大热天。

    智勇公府到了七月才用冰降暑,六月里只用新汲的井水,清早的井水凉可沁人,手伸进去人就会忍不住打冷战。

    丫鬟春莺捧了一盘新摘的瓜果,准备用凉水湃起来,既能让瓜果保持新鲜,还使得口感凉爽,是很好的消暑吃食。

    “春莺姐,你放着吧!我来。”春蓉在身后叫住她,几步走上前,把水倒进水晶缸里,又把瓜果小心地放了进去。

    春莺在一旁看着她说:“你也太勤快了,这么点儿活儿谁做不行呢?”

    春蓉转过身来笑着说:“我想着这几天是姐姐的小日子,不能提重物,不能碰凉水,所以就抢着把这活干了,也不过是一顺手的事,何苦让你受罪呢。”

    春莺听了春蓉的话,心里猛的一惊。

    这些日子她心里有事,居然把这事给忽略了。

    原本很准时的月信这个月却没有来,算一算,已经过了快半个月了!

    春莺心里暗叫不好,太夫人和夫人带着少爷小姐们去田庄避暑的那些日子,老爷几乎天天借着午睡的机会和她偷欢,如今没来月信,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有了?

    春莺心里着急,却又不敢说出来。

    原本老爷答应他,会尽快跟夫人说的,可是这么一拖就拖了一两个月。

    但如果自己真的有喜了,这事情可就不能再拖下去了。

    趁着没显怀夫人点头同意了,自己还不至于丢人,否则肚子大了免不了被人指指点点,就连夫人都有可能恼羞成怒不肯答应,

    心慌得无处依靠,春莺叮嘱了几个小丫头,叫她们先别贪玩,好好听着夫人有什么吩咐,自己则从包氏的院中走出来,弯弯绕绕地去了卫宗镛平时常待的松风轩和燕憩斋。

    然而,卫宗镛不在。

    “姐姐找老爷,是夫人有什么吩咐吗?”洒扫的小厮们问:“老爷最近都没来这边,想是外头应酬多的缘故。”

    春莺懒得和他们多说,她暗骂自己真是急糊涂了,卫宗镛这时候怎么会在家里呢!起码也要午饭时回来。

    事实上,卫宗镛已经醉倒在温柔乡里好多天了,完全乐不思家,哪里还想的起来春莺?

    以卫宗镛的身份和年纪,不好去勾栏苑舍鬼混,别说上司同僚看不惯,就连包氏容不得他如此。

    如今他每天直到天黑透了才回府里,一早上朝之后就回到这座小小的宅院里来。

    这处如今算是卫宗镛的外宅,是一个外放的官员孝敬他的。

    除了这房子院子,还有一个名叫酥酥的小娘,一口吴侬软语,五尺玲珑娇躯,把卫宗镛迷得死去活来,恨不得连性命都给她。

    今天下了朝,卫宗镛打发小厮长荣回府去,只说自己在刑部衙门处理公务。

    其实他径直来到外宅,一下马,守门的婆子急忙开了门,说道:“老爷回来了!姑娘刚起来正梳妆呢!”

    卫宗镛进了门,两个小丫头迎出来请安。酥酥坐在妆台前,并不转过头来,只是看着镜子曼声道:“请老爷安。”

    卫宗镛见她长发委地,芙蓉面带着三分慵懒,身上只穿着一袭冰縠纹的睡袍,薄薄一层几近透明,里头的大红睡裤和桃红肚兜影影绰绰地透过来,勾得卫宗镛一颗心猫抓一样。

    家里头虽说也有妻妾,可哪会有如此的风情?

    “我的小亲亲,不必梳妆了,先陪老爷好好乐一乐。”卫宗镛上前抱住酥酥,两个小丫头忙出去了。

    春莺失魂落魄的,包氏打发她去取花样子,她慢慢地走着,一步懒似一步。

    老爷还没回来,她都要急疯了。

    卫长安这程子很是不爽。

    父亲常常查问他的功课,害得他每天都得装模作样的习字看书。

    母亲又给他拜了好几个名师,其实都是挂名弟子,每个月去听几次讲,也不过是为了多结交些人脉,很有滥竽充数之嫌。

    他虽然不成器,包氏对他管的却很严格,绝不许他随意出去闲逛。怕他学坏,做出些眠花宿柳的勾当。

    但卫长安已经十八岁了,对男女间的那点事很是感兴趣。

    母亲管的严,害得他只能朝家里的丫头下手,但仅限于摸摸蹭蹭,并不能真正做些什么。因为那些丫头都鬼精,知道现在跟着自己就等于白玩。

    那些贪图小便宜肯让自己玩的丫鬟他又看不上眼。

    最让他气愤的是春莺那个丫头,原本已经被自己糊弄到嘴边了,谁想不知怎么的,忽然又假正经起来。

    摸也不让摸,抱也不让抱,让卫长安很是郁闷。

    可春莺越是躲着他,卫长安就越是惦记她。每次看到春莺,都觉得她更妖娆动人了。

    卫长安心里头好似有只饥鼠在作祟,日日夜夜啃噬着他的心,把他煎熬得死去活来。

    这天他无事在府里闲逛,恰好见到春莺在不远处一个人走着。

    他大喜,一边叫小厮多禄一边凉快去,自己则赶快跑过去一把扯住春莺就往僻静的地方拽。

    春莺吓了一跳,待看清拉扯她的人是为长安后,赶紧说道:“大少爷快松手,叫人看见了不好。”

    卫长安只当她害羞,并不松手,只是诱哄道:“好春莺,你跟我过来,我有几句要紧的话跟你说。”

    春莺只是不从,拉扯间,梅姨娘带着小丫头从那边走过来,春莺夺路跑了。

    卫长安站在那里多少有些难为情,不管怎么说梅姨娘也算是他的长辈。

    梅姨娘走到跟前,不在意地一笑:“爷们长大了,房里也该放两个平头正脸的丫头伺候,那春莺也真是的,难道她一个丫头还不许主子碰了?”

    卫长安没想到梅姨娘会向着自己说,再加上心里着实不痛快,就随口说道:“这妮子假正经,哪天我不扒了她的皮!”

    梅姨娘娇笑一声说:“大少爷哪里知道这些下人们的心思,这春莺别是有了相好的小厮,想做正头夫妻。仗着夫人疼她多得些嫁妆,过滋润的小日子。别看这春莺平时柔柔软软的,其实心机最重了,把你耍的团团转,回头又假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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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欲

    “论理呢,我不该说这些,”梅姨娘抬手抚了抚自己鬓边:“不过觉得大少爷你也太可怜了,夫人对你管的严,当然是为了你好。可你已经十八九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怎好连个丫头也不给?

    别说像咱们这样的公侯人家,就是差不多的门户也不能这么苛刻。

    那丫头也不过跟猫儿狗儿一样,主子喜欢,便跟她们玩儿玩儿。难道还要三媒六证地给她们名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个家早晚都是你的,何必非要糕饼成筐却饿个半死呢?”

    卫长安的脸色青得像赶潮的螃蟹,柳姨娘的话点燃了他心中积蓄已满的愤怒。

    起先他还有所顾忌,觉得春莺到底是母亲身边的丫鬟,他不好太过分,所以尽管她这段日子一直对自己躲躲闪闪,让他心里不痛快,可也并没想过要认真把她怎么样。

    可是梅姨娘的话,却像是给他混沌的脑子倾下来半桶冰雪水,一下子就醒过腔来!

    他忽然就觉得无论是母亲还是春莺都很对不起他!

    他是智勇公府的嫡长子,将来是要做公爵的人!何必活的这么窝囊?!

    那春莺小贱人不过是几两银子买来的使唤丫头,又不是正经人家的主子小姐,自己想要亲近她是她的福分。

    最可恨的是,春莺当初跟自己眉来眼去,也让自己抱过摸过,如今又忽然假正经起来,真拿自己当傻子吗?!

    就连他的母亲也是,防自己像防贼!自己几次向她暗示,可她呢?左拦右挡!天天逼着自己读书,屁股坐得生疼!

    卫长安当然知道自己不是读书的种子,反正他又不用考取功名才能袭爵做官,何必多此一举!

    人生苦短,就该及时行乐才是。

    “大少爷,我去柳姨娘那边说话去了,”梅姨娘说道:“你也快去读书吧!”

    说着走了。

    卫长安哪有心思读书!

    他只觉得胸腔憋闷,恨不得找个地方发泄。

    左右环顾不见伺候自己的小厮多禄,叫了两声也没人答应。

    卫长安憋着一肚子火,穿过月亮门,沿着东穿堂往南走。

    两边都是鹿耳山房,其中一间的门没上锁,卫长安走过去,只听里面微微有些动静。

    再走近了,就听清是喘息声夹杂着衣物窸窣的声音,间或有几声女子的嘤咛。

    卫长安听了这声音只觉得血往上涌,蹑手蹑脚走到窗边,把窗纸点破,眯着眼睛一看,只见一个小厮正把一个丫鬟按在春凳上,两人衣不xx,下身,交合在一处,场面****放dang极了。

    那小厮一边动作,一边问那丫鬟:“小蹄子,这回你可舒服了吗?第一次又哭又叫的,这次可尝到甜头了吧!”

    这人正是卫长安的小厮多禄。

    卫长安正憋着一肚子邪火,此时嘭地炸开,一脚踹开房门,骂道:“狗奴才,你们倒快活!”

    偷情的两个人吓得立刻分开,那丫鬟边系衣带边夺门跑了。

    多禄赶紧提上裤子,跪在地上赔罪:“小的该死!大少爷饶命!”

    多禄是卫长安最得力的小厮,从小卫长安做什么坏事都有他在一边帮衬,所以他也知道,大少爷是不会真的处罚他的。

    果然,卫长安只踢了他一脚说:“那不是柳姨娘院子里的丫头芍药吗?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搞到一起了?”

    芍药只是梅姨娘那边的三等丫鬟,长得却很有几分姿色。

    多禄挠挠头笑着说:“也不过就是最近一两个月的事儿。少爷,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春莺姐姐呢?”

    多禄原本以为卫长安拉着春莺也是做这档子事,所以就自动回避了,干脆也找来自己的相好,趁机偷吃一顿,却没想到卫长安这么快就出来了。

    卫长安一听他提这话头,脸色又阴沉下来。

    多禄见他气色不对,就试探着问:“莫不是春莺不肯?”

    卫长安气血上涌,骂道:“这个不识抬举的狗东西!”

    多禄凑近了说道:“大少爷,我可是听有人说,春莺这些日子总爱往老爷身边凑,她别是想做新姨娘吧?”

    卫长安听他这么说,就更加恼怒了。

    多禄说道:“春莺有这想法也不奇怪,做了新姨娘总好过做丫鬟。她大概是怕跟着少爷没有名分,所以就打起了老爷的主意。这事也不算错,只是她不该从前吊着的大少爷,把爷您当猴耍。”

    卫长安现在最听不得这个,当即就不顾一切的跳脚大骂。

    多禄这小子心眼最多,坏笑着说道:“其实这事儿也好办,大少爷是主她是仆,想要收拾她还不容易?女人这东西就是这样,占了她的身子她就老实了,要不总是不安心!”

    卫长安咬牙切齿:“晚间你把她给我骗到后花园里来!不信我收服不了她这个小蹄子!”

    这天刚入夜,卫长安在花园的角门边堵住了春莺,因为多禄打听到春莺跟夫人告了假,说晚饭后要回家去一趟。

    卫长安于是悄悄叫守门的人都离开了,他则等在这里,见春莺来了,前后又无人,立刻上去抱紧了她。

    春莺慌忙挣扎,卫长安一把将她抱起,进了旁边的假山洞。

    春莺苦苦哀求又不敢大声呼救。

    卫长安兽性大发,几下就扯烂了她的衣裳,口里心肝宝贝地乱叫,作势要强上了她。

    “大少爷,求求你放了我!”春莺急的眼泪都落下来了:“我真的不能——”

    她本想说自己已经给了老爷了,可卫长安用衣服堵住了她的嘴,强行占有了她。

    事毕,卫长安忽听有人在外头说话,好像是说夫人在找大少爷,他顾不得去看春莺,急忙整理了衣服从假山那边绕了过来。

    到了安歇的时候,包氏也并没问起春莺去了哪里。因为白天的时候,春莺曾跟她告假说这两天要出府去看看她的爹娘。

    包氏以为她已经出府去了,因此也就没多问。

    “徐大儒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明天一定要叫大少爷早早的过去听讲!”包氏一边卸妆一边说:“这五天的讲习我可是送了三千两银子的束脩,就为给他买个徐大儒记名弟子的名头。我为了他可真是操碎了心。”
………………………………

第六十七章 执迷不悟

    今夜似乎格外闷热,沉闷压抑的空气中晚香玉的香气浓烈得几乎令人晕厥,仿佛多吸几口就会窒息。

    黑云悄悄地压上来,吞没了残月和满天星辰,乌云深处裹着隐隐雷鸣,像巨灵神在聚拢着怒气。

    直到闷和热达到顶点的时候,一道极长的闪电撕裂了夜空,入夏最大的一场雨终于降了下来。

    昭邑城笼罩在一片雨幕之中,雨点急切粗暴地敲打着遇到的一切障碍,像害了失心疯的泼妇。

    到了天明雨势仍未间歇,大半个京城的人都晚起了。

    必须早起的只有两类人,一类是像卫宗镛这样需要上朝的官员,还有一类就是负责防汛永河的人。

    这场雨让很多生意人都发愁,这样的雨势买卖是做不成了。但种田的人却高兴,久旱逢甘雨,终于不用担心庄稼会渴死了。

    智勇公府中同样有人欢喜有人愁。

    卫长安一大早就被催促起来,因为要去听徐大儒的讲,所以他必须硬着头皮顶风冒雨的前去。

    起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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