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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归-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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蟠桃的年纪比春蓉小,生得也小巧,看上去一团孩气。
昨天卫宗镛捉了包氏的奸,当时她也并没在跟前。
“春蓉说昨天是你和她陪着夫人在四小姐的灵堂守灵,后来她出去解手,只剩下你在夫人身边,怎么后来你和夫人都不见了?”卫阿鸾问她。
“春蓉姐姐出去之后夫人醒了,”蟠桃小声答道:“说她刚刚梦见四小姐回来了,还说既然已经在梦里见了面,就算是全了母女的情分,现下身上困乏,要回去歇息。我便陪着夫人回了正房。当时夜深了,人们都睡了。外头上夜的丫鬟也不在,夫人也没在意。回去后夫人说她这些天病着没理家事,这会儿叫冷风一吹走了困,索性去西小楼查账本,还叫我别跟着。”
卫宗镛听蟠桃这么说便忍不住跳起来骂道:“这贼妇人!支开了丫鬟独自去西小楼,不是奸情是什么?!”
“哥哥别急,偏听则暗,咱们还是把相关人都查问一遍再做定论。”卫阿鸾出声安抚。
蟠桃下去后大管家卫忠被带了上来,他脸上有伤,是被卫宗镛踢打的。
“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卫宗镛见了他就火大。
卫忠跪在地上碰头有声,说道:“奴才真是冤枉啊!就是借我八个胆子也不敢做出那等没人伦的事来!”
“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卫宗镛暴跳如雷:“难不成你被鬼怪附体了吗?!”
“老爷,昨天的事的确蹊跷,”卫忠急急说道:“二管家卫升带了酒菜到我屋里,说看我这些日子太操劳了,要陪我喝几杯。我平时也算有些酒量,可昨天没喝几杯就醉的人事不知了。等醒来就变成这样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你的意思是二管家的酒有问题?”卫阿鸾问。
“这个小人不敢断言,可的确不对劲。”卫忠道。
“那就叫卫升过来,”卫阿鸾道:“听听他怎么说。”
卫升进来后,想了想说:“昨天的确和大管家喝酒,我也奇怪怎么才喝两杯大管家就醉倒了,我也喝了酒,却什么事儿也没有。我见大管家醉倒了,只好把他扶到床上躺好,然后回去了。”
“妹妹,你可听到了,蟠桃和卫升的口供分明能证明包氏和卫忠是暗通曲款的。这毒妇假借守灵之名半路跑去西小楼,还不叫丫鬟跟着,不是去偷人去干什么?”卫宗镛到了此时已经认定了包氏不贞。
“我的宜宝——”柳姨娘一直没说话,到了此时又忍不住哭起了自己的女儿。
“没错,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两个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宜宝也不会无端送了性命。”卫宗镛说道:“否则谁会杀了一个孩子!”
“老爷,我和夫人真的是清白的!”卫忠磕头如捣蒜。
“再把那贱人带上来!”卫宗镛道:“看她还有什么好说!”
包氏进来,卫宗镛咬牙切齿的问她:“我再问你,我的小厮长荣去哪里了?怎么长安出了事之后,你就把他调走了?!”
包氏看着他,眼里浸满了无奈:“老爷,我是不会害你的,这个家里,只有我才会真正和你一条心。”
“你少糊弄我!”卫宗镛嘶吼道:“你一直把我当傀儡,以为我不知道吗?!我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你想要长安将我取而代之,你想让我死!”
“老爷,长荣就在西庄上,你可以派人把他叫回来,问我为什么让他去那里。”包氏道:“至于那个蟠桃,她极有可能是因为我前些日子打了她而怀恨在心。之后又被人利用,红口白牙地诬陷我。二管家参与进来,多半也是为了扳倒大管家,他好上位。”
包氏的话不能说没有道理,可是却没有确凿的证据。
“老爷,我还有话说,”卫忠忽然开了口:“只是有些冒犯姑奶奶和夫人了。”
“你要说什么?”卫宗镛没好气地问他。
“小人这么多年在府上任职,却从没把家眷带在身边,老爷可知何故?”卫忠问道。
卫宗镛瞪了他一眼不说话,他心里想说:自然是你和包氏勾搭成奸,嫌家眷碍眼才打发回老家的。
“小人有隐疾,”卫忠红了脸说:“无法像正常人那样尽丈夫之责,故而才不叫家眷在身边。我曾看过郎中,周召臣周大夫也曾给小的号过脉,老爷尽可以问他。”
卫忠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如果他说的是真话,那么包氏和他的奸情就不成立。
卫宗镛此时也糊涂了。
“这话能騙得了别人却骗不得我,”柳姨娘开口了:“不能人事不代表着没有奸情,宫中的宫女太监尚有对食之说,两个女人也能做了得假凤虚凰。我的女儿死得如此惨,我绝不让她含冤负屈到九泉之下!”
到了此时,双方僵持不下,蟠桃和卫升一口咬定自己没说谎。
包氏和卫忠也发誓自己是清白的。
卫宗镛彻底断不清谁是谁非,他本来就缺乏才干决断,遇到这样扑朔迷离的事情就彻底没了主张。
“依我看,此事还是要细细考虑,先不要见官了,”卫阿鸾道:“不管谁的问题,丢的都是智勇公府的脸。”
“姑奶奶,”柳姨娘幽幽说道:“我女儿就白死了吗?”
卫阿鸾耐着性子解释道:“不是让宜宝白死,而是里头的确有疑点,不能莽撞。不管怎样,哥哥的名声和官位都要考虑。我答应你,只要三天,三天后此事不能真相大白咱们再见官好不好?”
三天的时间,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把长荣、周召臣等人都查问一遍,这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
第九十八章 三审
梅姨娘再次受审,因为天气炎热,牢里不通风,她受过刑的双脚出现了很严重的溃烂。
必须得狱吏拖着她才能上堂来,否则自己寸步难行。
大周律法有定:凡是人命官司,最少要审三遍,务必鞫清情由,不得枉断。
前两次审讯,梅姨娘抵死不肯认罪。
杨大人一来为了搜集证据,二来也为凑够三堂之数,所以并没严刑逼供。
到了第三次审理,不等讼师开口,杨大人率先抛出三个问题。
“梅氏,案件审理到如今,有三件事需要你交待清楚。”
梅姨娘跪坐在地,疼痛折磨得她日夜不安,牢里的伙食奇差,不过几天的功夫她就已经瘦脱相了。
听了杨大人的话,她有些虚弱地点点头。
“第一件,根据卫四小姐的婢女春兰说,当初四小姐向你打听你堂兄一家情况时,你撒谎说梅三贵早就死了。事实上他并没死,后来扮成疯道士骗卫家小姐重金买了他的毒药。你说你没有和他们合谋陷害卫四小姐,你又何必要说谎?”
“那是因为我恨他,想要咒他死!当年就是他把我卖给人牙子的,此后还一次一次的勒索我,他不该死吗?”梅姨娘咬牙切齿,几乎要把每个字都嚼碎了再说出来。
“第二件事,我要问你,梅三贵妻子租住的桃花巷子杂院里有个瞽目老人,他说梅三贵妻子住进来不久,曾有一辆马车来过那里。他虽然目不能视,但凡是他听过这个人说话,就会一直记得。他说那辆马车上下来的是个女人,进院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句‘这地方真乱’。
如今,我已经派人把这老者带到了衙门,一会叫他带上堂来,叫他辨认一下,那天去的那个人是否就是你。
当然为了公平起见,我还会再叫几个女囚犯上堂来,让他从你们几个人中仔细辨识。”
不一会儿,狱吏又带上五个女犯人,一字排开跪在那里。
随后又将那个瞽目老人带上堂来。
杨大人说道:“上堂的可是郑瞎儿?”
那老人赶紧答道:“回老爷的话,小老儿正是。”
他本姓郑,因为出生就目不视物,故而就叫“瞎儿”。
年轻时靠走街串巷卖卦为生,没有家室,到老了,收了个徒弟,也是个没爹没娘的孤儿。
好在他这个徒弟很有孝心,一直把他当父亲奉养。
但都是穷人,也不过是赁一间破屋,师徒俩相依为命罢了。
这郑瞎儿年纪大了,眼不能见,腿脚也不利索,因此便终日留在院子里面。
人们只当他又瞎又老,只比朽烂木头多口气,从来也没把他当人看。
“郑瞎儿,堂上现有六名妇人,我叫她们一一说话,你须要仔细的听,认出那个人来。”
“老爷放心,小老儿一定仔细的听。”郑瞎儿答应到。
这六名女犯人,每个人都要将“这地方真乱”这句话说上一遍。
梅姨娘排在第三个,她故意把嗓子压低了些,以为这样能混过去。
谁想郑瞎儿听了,急忙说道:“就是这个声音!虽然比那天低一些,哑一些,但绝不会错的。”
杨大人为了仔细求证,又把几个女犯的顺序调整了一遍,特意把梅姨娘留在最后,但还是被认了出来。
梅姨娘当初去见她堂嫂的时候,特意戴了帷帽,本以为很隐秘。
谁想老天自有安排,这郑瞎儿偏偏记得的是声音。
“梅氏,你有何话说?”冯雄辩忍不住跳上前说。
梅姨娘深深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还有第三件,”杨大人叫人把其他女囚和郑瞎儿都带了下去,继续对梅姨娘说道:“你的小丫头喜儿曾在堂上招供,说你挑唆智勇公府的大少爷卫长安,让他凌辱丫鬟春莺。你说你对包氏夫人没有怨恨,对四小姐没有冤仇,那么这件事该如何解释?”
梅姨娘淡淡地笑了一下,伸手缓缓把鬓边的一缕头发掖到耳后,她的手指尖很凉,触碰到耳后的肌肤,让她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第一次侍奉卫宗镛。
那天她穿着一身粉色的裙袄,鬓边戴着一朵蝴蝶绒花。
因为是冬天,没有鲜花可戴。
她记得那天她的掌心全是汗,但指尖却冰凉凉的。
她一直不敢抬头。
后来她常年在智勇公府保持着低头的姿势,在老太太面前是,在卫宗镛和包氏面前是,在各位少主子面前还是。
现在,她不想低头了,哪怕上了公堂,她也要昂着头。
“卫长安杀了春莺,”梅姨娘声音前所未有的高亢:“他早就肖想那妮子很久了,偏偏春莺乔张作致,怎么不会惹得他生气?卫长安一向被骄纵,他不会把一个丫头放在眼里,他正式血气方刚的年纪,猫儿哪有不偷荤的。”
“那么你就等于承认了你与包氏素有嫌怨,也就有谋害卫宜宛的动机了。”杨大人打断了她的话。
梅姨娘长舒一口气,把头昂得更高:“包毓秀那个贱人!”
毓秀是包氏的闺名。
“她从来没有把我和我的孩子当人看过!她把我当成猪狗,几十年呼来喝去!当初她特意叫人看了我没有宜男相才叫老爷纳了我,我怀上两个孩子后,她又几次请人给我号脉,断定了我怀的是女儿才让我生下来。我的女儿从小就围着她生的孩子转,她的孩子又把我的孩子当成猪狗!”
梅姨娘声泪俱下,她在堂上把自己压抑多年的愤懑都倾诉了出来:“在那个家里,我都不如一个有脸面的婆子过得好。我以为委曲求全能换来太平,后来发现,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包氏用计毁我女儿的姻缘,我就用计杀死她的女儿!大家都别好过!”
“这么说你承认是自己伙同梅三贵夫妇陷害卫宜宛了?”杨大人问。
“我就算是不承认,难道还能出去吗?”梅姨娘苦笑:“承认的话,死的还能痛快些。否则就会被常年羁押在牢里,活受罪。”
梅姨娘说完这些,一脸的坦然。
她知道,自己的任务完成了,自己的生命也该终结了。
以前不肯认罪,一来是因为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把她钉死,二来她也要拖延时间。
现在包氏那个贱人也快要玩完了,她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
大周律例,只要认罪伏法的囚犯,尤其是死囚,签字画押之后会给予一定程度的优待。
梅姨娘觉得自己不亏,她是最恨的梅三贵、卫宜宛都死在了她前头。
当然还有包氏,也气数将尽了。
。
………………………………
第九十九章 谁是谁非
智勇公府内,周召臣大夫被请来给管家卫忠号脉。
“这人我之前就曾经给他看过病,”周郎中三缕白髯自带几分仙气,说话永远那么不疾不徐:“这位管家虽不是天阉之人,但他早年受过伤,肾气衰竭,的确不能行男女之事。”
周召臣的医术了得,医德更令人敬仰,故而他说的话卫宗镛等人都不怀疑。
虽然他能够证明卫忠不能人道,可柳姨娘却咬定即便如此,他和包氏的关系也不干净。
因为后来又从西小楼的里间搜出了鹿茸做的角先生和缅铃等**,有这些东西,即便是天阉之人也可借物行事。
卫宗镛对此并不怀疑,因为这么多年,他在包氏房里的时间少之又少,但包氏并未对此有太多不满。
现在细细想来,似乎有不妥之处。
包氏年纪四十出头,正是虎狼之年,自然会有这方面的需求。
卫宗镛常年在柳姨娘这边,有时往往一个月也不和包氏住在一起。
“夫人做事向来机密,”柳姨娘因为痛哭,难免鼻塞声重,却分析的头头是道:“她不找别人,偏偏找了大管家,一来大管家手中有权力,家里的下人都不敢得罪他。二来大管家不会让夫人有孕,不像其他男人会弄出些首尾来。男女间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儿,只要大管家能把她伺候舒服了就成,又不需要绵延子嗣。”
因为事情涉及到隐私,卫阿鸾也不便再多问多听,她只去盘问那些下人。
但就算把家中的仆人全部盘了一遍,还是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因为当天事发的时候已经深夜,除了陪在包氏身边的两个丫鬟,再没有人能够说清二更天的时候包氏究竟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其他的仆人,既没有办法证明包氏没有去西小楼,也无法证明包氏去了西小楼。
至于卫宗镛的小厮长荣,据包氏自己讲,是因为长荣悄悄告诉她,春莺早已经被老爷收用了。
包氏觉得如果这件事被官府知道,更是奇耻大辱,一定会连累到卫宗镛。
所以她一面叫长荣不准乱说,又担心他呆在府里不妥当,所以就说他告了假,实则让他去了西边的田庄,等避过了风头再回来。
没跟卫宗镛说,是不想让他面子上下不来,说来说去都是维护他的颜面。
卫宗镛派人去田庄上,把长荣叫来,准备当面问一问。
可谁想去的人回复说,长荣今天早上不见了,庄子上的人以为他回了府,等到府里的人找他,才发现人失踪了。
“偏偏就这么巧吗?”柳姨娘摇头冷笑:“早不失踪,晚不失踪,偏偏老爷要问他话的时候人不见了。”
卫宗镛听了自然暴跳如雷,指着包氏骂道:“你把长荣藏起来,自然是要让他上堂作证的,被我提前发现了,你怕他和我对质说出实情,干脆就闹了这么一出!还口口声声是为了我好,我这些年叫你糊弄的还不够吗!”
“老爷,这是有人硬往我身上泼脏水!”包氏到了此时并没有显得多么惊慌失措,反而十分镇定:“我已经贵为智勇公府诰命,我现在的所有心思都放在儿女身上,这些日子心力憔悴,难道还会生出那样淫奔不才的心思来吗?
老爷,诬陷我的人心思何其歹毒!他表面上是要害我,其实是想整垮咱们智勇公府。我名声毁了不要紧,长安只怕也难以平安。老爷的官声名誉也要受连累!”
“你口口声声说的好听,”柳姨娘打断包氏的话:“大少爷淫辱母婢,这难道是冤枉他?你把长荣藏起来,想要他们合伙攀污老爷!这些话早被人听到了,你还假装无辜吗?!”
包氏愤然:“柳映贞!我早知道你不是个安分的主儿!这些年,你仗着老爷的宠爱,再加上我顾念你祖上与我先人的师徒之谊,一直对你礼让三分。
谁想到,你趁着府里不太平,居然想要浑水摸鱼!扳倒了我,害了我的儿子,你儿子好承袭爵位,你顺理成章的当上诰命夫人,真是好算盘!”
“你含血喷人!”柳姨娘眼圈红了:“这么多年,我小心谨慎,从不拂逆你。在老爷面前,从不敢说你一句坏话。因为我知道,我只是个姨娘。我的孩子还小,你的儿女都大了。我只求他们能平安长大,太太平平的过完一生就好。可谁想到,我的宜宝居然惨死在你的手里!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和你争到底!”
“老爷,为什么我明明在给宜宛守灵,却被你们堵在西小楼?你不觉得这太巧合了吗?”包氏冷笑:“说书唱戏都没有这么巧合吧?我想一定是柳氏这贱人一步步引你去的。否则黑更半夜,谁会到没人的西小楼去呢?”
包氏的话让卫宗镛眉头跳了一下,现在回忆那天晚上的事,也的确有些蹊跷。
柳姨娘去看孩子们,就发现宜宝不见了。
然后一步步的,让他觉得孩子应该去了西小楼。
到了那里之后,就发现了包氏和管家。
卫宗镛这人虽然无才无德,可天生下来一副多疑的性情。
包氏和他夫妻二十几年,自然清楚他的脾气。
柳姨娘不怒反笑,说道:“这只能说老天有眼,我女儿死后有知!是祖宗积了德,不让你这黑心的妇人害老爷!
你说你是冤枉的,那我的女儿呢?她为什么会被掐死?难道不是因为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吗?!你也说你的全部心思都在孩子身上,那么为了救大少爷,你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不奇怪吧?
而我,每天晚上都要去看看两个孩子睡得好不好,当然会发现宜宝不见了。”
卫宗镛听了柳姨娘的话,又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
双方各执一词,卫宗镛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根本就弄不清谁是谁非。
“老爷,梅氏认罪了。”有下人进来禀告:“刚从刑部大堂传回的消息。”
“梅如雪你这贱人!”包氏全身绷紧,脸上的神情又悲伤又痛快:“你害死了我女儿!终究让你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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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章 示好
争执的最后结果是僵持。
卫宗镛不知究竟该相信谁,再加上出了一件让他更挠头的事情,让他顾不得家里的一团乱麻。
原来是御史台的人参了他一本,说他本无才干,忝居高位,再加上家中丑事频出,妻妾不和、子辱母婢,可见家风不正。
卫宗镛作为一家之主难辞其咎,理应主动辞官,在家反省。
卫宗镛是个天生的官迷,不让他做官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因此听说了这件事之后,他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跑到勤勇公府去哭诉,求邵天赋邵天资兄弟俩帮他想办法。
卫宗镛不在府里,包氏依旧被软禁。柳姨娘命人看好了府里的前后门,不许包氏的人随意走动。
卫宜宝停灵在柳氏屋子的正堂,府里也只瞒着朱太夫人。
卫宜宓时刻陪在包氏身边,因为柳姨娘和他们已经撕破了脸,所以她根本不过来吊唁卫宜宝。
现在她和包氏都已经认定柳姨娘是她们的生死对头,只可惜她们没有十足的证据来证明包氏是清白的。
“娘,你说春莺是不是也是被柳氏那贱人弄死的?然后赖在哥哥头上?”卫宜宓说道。
“这事很有可能,”包氏并不否认:“不是她,就是梅氏那贱人。”
到现在,包氏依然笃定她的儿子不会杀人。
只是她现在也自顾不暇,被软禁在院子里,寸步难行。
而卫宗镛不在身边,柳姨娘也收起了眼泪,毫不掩饰心中的恨意:“包毓秀,我一定要让你给我的女儿偿命!”
“姑娘,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那包氏毕竟做了多年的正室,扳倒她的确不容易。你没见她只靠一番话就动摇了老爷的决心吗?”柳姨娘的心腹曹妈妈说道。
“我不管!总之我的女儿不能白死!”柳姨娘痛咬银牙:“现在老爷分身乏术,还是保住官位要紧。”
两人正说着话,卫宜室和卫宜家一起走来吊唁卫宜宝。
如果说现在的包氏和柳氏一个是东风,一个是西风,那么这对双生女就无疑是墙上的芦苇。
更何况她们的生母梅姨娘已然和包氏结下了死仇,她们就算再殷勤小心,也不可能再打动包氏了。
但柳姨娘不一样,从某种角度来讲,梅姨娘也算和她同仇敌忾了。
毕竟她们都恨包氏,想当初她们被包氏暗算,还多亏柳姨娘的回护。
她们两个原本是被包氏禁足的,可现在包氏自己都被软禁起来了,她的命令自然也就无效了。
两个人来到灵堂,哀哀切切的哭了一场,柳姨娘没有出面,只叫曹妈妈出来答谢。
两个人知道此时柳姨娘的心绪一定非常不好,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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