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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归-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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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宜宁只觉得暗沉沉的心一下子轻快了不少,像从地狱回到了人间。
于是笑眯眯的上前,紧挨着朱太夫人坐下,撒娇地把头轻轻枕在老太太的肩上,说道:“就知道祖母最疼我了,我是闻着银耳羹的香味来的。”
朱太夫人虽然平时性情严厉,但其实是爱恨分明的一个人。
只要她喜欢的人,她就会越看越喜欢,比如对自己的女儿卫阿鸾,还有卫宜宁。
“阿鸾啊,你已经在这里两天了,该回去看看了,”朱太夫人对女儿说:“我这今天感觉好多了,再说还有五丫头和如意在身边,你回去歇歇再过来吧!”
卫阿鸾想着还要去卫宗镛那边问一问,就说道:“我去哥嫂那边看看,若是没什么事,就明天再过来。”
“你去吧去吧!天资一天到晚也忙得不行,你毕竟是邵家的人,不要在娘家停留太久了。”朱太夫人为女儿考虑。
卫阿鸾深深看了卫宜宁一眼,卫宜宁了然的点头。
卫阿鸾于是放心的去了。
卫宗镛回来之后,又被柳姨娘撒娇撒泼地灌了一肚子迷魂汤,这会儿心自然偏到了她这边。
本来他就对包氏不满,柳氏则一直都对他千依百顺。
柳姨娘见卫阿鸾似乎一直都倾向包氏,于是就不想让她多过问这件事了。
卫宗镛见了妹子就说道:“还请妹妹回去,替我多在妹夫和你大伯面前多多说项,好歹保住我的官职。至于家里头的事情,我自行处理就好,不敢再劳烦妹妹了。”
卫阿鸾听他如此说,自然也就不好多问了。不管怎么说,这到底是他的家事。
画堂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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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尽快解决
暮色四合,更兼一霎黄昏雨。
雨滴落在芭蕉叶上,声声凄切,如泣如诉。
卫宗镛忧愁满腹,一双突出的大眼无神地望着窗外,像是被施了定身咒。
柳姨娘步履纤纤地走到他跟前,伏低了身子说:“老爷,我想停灵三天就把宜宝葬了。”
卫宗镛转过脸来,沉沉的叹了口气说:“我会还她一个公道的,你放心。”
“不必了,老爷,”柳姨娘垂泪道:“我仔细想过了,和您的前途名誉比起来,我们都不值什么。
先前我实在气愤,想要把包氏扭送到官。可冷静下来一想,倘若这件事情再吵嚷出去,只怕会让您的前途雪上加霜。
如今朝廷上已经闹得不可开交,咱们不能再落人口实了。
不如就这么算了吧!对外只说宜宝是生病夭折,别再把那些丑事公之于众了。”
卫宗镛听了她的话,感慨道:“你真是贴心,可恨那个**,我是绝不能饶过她的!”
“老爷,如今您内忧外患,我不能帮你分忧,可也不能再给您添乱了。”柳姨娘眉黛轻颦,一脸忧容:“也希望老爷您能够当断则断,免得夜长梦多,再生枝节。”
“你说的对!”卫宗镛一拍桌子:“那个贱人不能再留着她了!把她带到公堂上去丢的还是我的脸,不如趁天黑悄悄地处决了她!”
“老爷既然这么想也是从大局考虑,对外只说夫人因为儿女出事忧思难解,于是自寻了短见。便是有人过问,也说不出什么来。”
“正是这样,就把她做成自缢的样子就好。在柴房里悬上三尺白绫,找两个力气大的仆妇把她挂上去!”卫宗镛搓着手说道:“反正宜宛死了,长安又难以脱身,说她忧伤过度也并没有说谎。”
说到这里,卫宗镛竟然忍不住兴奋起来,蛤蟆眼里闪烁着不同于往常的光亮。
多少年来,包氏就像压在他头顶上的一座山,让他总是抬不起头来。
只要把她除掉,从此后自己就能扬眉吐气了。
“这样也算是给宜宝报了仇!”卫宗镛道:“至于卫忠,捏死他就像碾死一只臭虫!”
他是卫家的仆人,随便赐他个死就行,难道他还敢反抗不成?
“是啊,老爷,您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受此奇耻大辱呢!”柳姨娘体贴道:“就是那些贩夫走卒,也绝不会受这腌臜气就是了。”
最一开始,她拦着卫宗镛不让他动私刑,为的是让包氏上公堂、恶名远播。
同时好让自己博众人的同情,从而顺利上位。
可谁想到卫宜宓请来了卫阿鸾夫妇,包氏又一番狡辩,造成僵局。
并且卫宗镛面临被弹劾的风险,使得她不得不有所顾忌。
说到底,和对付包氏相比,保住卫宗镛的官职和利益更重要。。
事到如今,说什么也不能让包氏活着了!
尽快处死她才要紧!
“倘若智勇公夫人自尽而亡,说不定圣上也会因此同情老爷的,”柳姨娘道:“也算是她死得值!”
卫宗镛听了她的话眼睛一亮,说道:“你说的对!事不宜迟!”
他现在正焦头烂额,除了卖惨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
他两个女儿没了,儿子又下狱,如果再加上结发妻子自尽,那谁还能比他惨?
又何况包氏一死,也等于揽过了“教子无方”的罪名,圣上也就不忍心再责怪自己了吧。
这一番打算让卫宗镛胸襟顿时怅然,不禁爱怜地看着柳姨娘道:“到底是出身大家!有见识!有涵养!”
其实柳姨娘还有话存在心里没说,如果包氏死了,又“恰好”这个噩耗被朱太夫人知道了,老人家这几天正病着,承受不住这突来的打击,一命呜呼了,那老爷不就可以丁忧在家了?
这不同于下毒,没人会怪到自己头上,就算是卫宜宁也奈何不得自己。
毕竟到了那时候包氏已死,无案可翻,老太太是被噩耗吓死的,跟她无关。
说到底她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失了女儿的母亲,并且还顾全大局,为了保存老爷的体面宁愿委屈自己说女儿是病死的。
卫宜宁不答应和自己结盟,难道自己就达不到目的了吗?
不,她一样可以!
卫宗镛最好去职守丧,只有这样,她才能更好地掌控这个家!
因为丁忧三年,不可以娶妻纳妾,她就能独享专宠了!
她还年轻,可以再生几个孩子,把亏欠宜宝的都补偿在新的孩子身上。
她不是狠心,只是太清楚权利地位的重要。
“去把卫升给我叫来!”卫宗镛道:“告诉闲杂人等不要四处乱走动!”
曹妈妈在一旁连连答应,转身出去,走的飞快,连年轻人都追不上她。
“老爷叫你过去!”曹妈妈来到卫升的房里,也不知是因为走的太快,还是情绪太激动,嘴唇哆嗦着说:“到了该下手的时候了!”
卫升听了,站起身,脸上的神情还算平静,但两手紧握着拳头,显然全身都绷着劲。
“卫升,我把你叫过来是有件机密的事要你去处理。”卫宗镛在下人面前很能端架子。
卫升听了,赶紧表忠心:“老爷吩咐小的去做什么,小的绝不含糊就是了。便是到山下油锅,水里来火里去,也心甘情愿。”
卫升很精明,他知道卫宗镛要他去做机密的事,就等于把他当成了心腹,自己一直都渴盼的大管家之职,将指日可待。
“现在还早,要等夜深之后再行动。”卫宗镛低声道:“手脚要麻利,事情要做得干净!”
“老爷放心,小人一定做到。”卫升连声答应,小心的退了下去。
柳姨娘幽幽地看着窗外越来越深的夜色,觉得这雨下得真好。
这样湿漉漉的天气送包氏上路真是再好不过了,有雨声遮掩,呼救也没人听见吧!
十年,她委屈求全在这公爵府中。
花一般的年华,玉一般的身子,闭着眼任人糟蹋。
难道为的只是衣食无忧吗?
她柳映贞三岁能背千字文,五岁会写八分书,祖父常常慨叹她不是男孩,否则一定可以博取功名,振兴门楣。
包氏那个贱人岂能跟自己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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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五章 府里的天要变了
夜黑得浓稠似墨。
雨声密集如羯鼓,一声声敲在人心头。
这样的夜人们都在屋子里躲雨,除了有急事非出门不可的人,这种天气,是没人肯到外面去的。
卫宜宁静静守在朱太夫人身边,老太太吃了药已经睡下了,可她却不放心,执意留在这边。
室内昏昏然,风声夹着雨声,摇撼着窗棂。卫宜宁坐在那里,静得如同雕塑。
“五姑娘,”如意悄悄叫她到外间来,说道:“里头暗,咱们在外间边说话边做活儿也是一样的。”
如意手里拿着针线,是一幅鞋面,上头绣着五彩云头,鲜灵灵地惹人爱。
朱太夫人从不穿外人做的衣服鞋袜,就是每年过寿有不少人送,她也从不上身,压个一年半载的都赏人了。
卫宜宁正在给老太太缝制过寿要穿的衣裳,虽说还有差不多一个月,可也得紧着做了。
光绣花就得两三个人不落手地忙上二十几天,她和如意算是快的,两个人能顶三个人,但也要日夜的忙。
“我把灯再拨亮些,”如意含笑说道:“姑娘也不用太着急,可别累坏了眼睛。”
“这时候有活可做比什么都强,”卫宜宁低头浅笑:“不然靠什么打发时间?”
夜雨敲窗,便是睡也睡不踏实的。
卫宜宁手里的绣绷上已经有了半幅流云蝙蝠的团花,绣活精细,一针一线丝毫都不马虎。
卫宜宁就是有这份耐性,在她这里几乎看不到不耐烦是什么样子。
如意自认耐性不错,也还是跟卫宜宁比不了。
“今天韦家下帖子请姑娘去做客,姑娘怎么不去呢?”如意问:“白天去逛逛也没什么,天这么长,消遣消遣也好。”
“论理该去走走,看看义母去,可现在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卫宜宁答道:“府里头闹得沸反盈天,我最好还是老老实实的呆着吧!何况祖母这些天身体不好,我便是出去了心里也总是惦记。”
“后晌姑奶奶回去了,听说是老爷开口叫她回去的,”如意压低声音对卫宜宁说:“看来老爷是不准备叫外人过问这件事了。”
如意并不爱说主子们的闲话,只是和卫宜宁例外,知道她是最稳重的,不会走露半个字。
本来姑奶奶就是大小姐请来的,老爷本意也是不让外人插手。
卫宜宁轻轻地应了一声,说道:“不管他们怎么闹,咱们两个只守好祖母就够了。”
如意听了点头说:“可是呢!那边的事咱们左右也插不进手去,干脆就离得远一些。”
大家族谁家没出过丑事?这种“私了”的勾当家家都曾上演。
左不过是伪装成病死或意外,大家心知肚明,只是不说破。
若是把京城里的这些隐私秘事编辑成书,只怕比《宏文大典》还要厚。
只是卫家这回是主母偷人,和一般人家小妾、丫鬟比起来更耸人听闻罢了。
但最终的处理也不过是大同小异,换汤不换药。
卫宗镛再怎样也不可能容下包氏,私通下人,还有六小姐一条人命,哪能落得干净?
“这府里的天要变了吗?”如意有些忐忑地说:“只求雨点别落到老太太身上。”
她管不了别人的死活,只想着朱太夫人能够平安。
“放心,祖母不会有事的。”卫宜宁一丝不苟的绣花,语气沉稳令人心安。
如意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她总是莫名觉得卫宜宁值得信任。
明明她还不如自己年纪大,可只要和她在一起就会觉得特别安全。
雨势不见稍歇,到处都湿冷冷寒凄凄的。
二管家卫升带着几个仆人穿过密密的雨幕来到软禁包氏的地方。
他们一行人只提了一只灯笼,为的是不引人注目。
该说的事先已经都详细的嘱咐过了,到了这里卫升只是比了两个手势,跟随他的人便会意,将手里的灯笼吹灭,悄悄走进了院里。
负责看守的人在他们到来之后,都悄悄的退出了院子。
有些事情,不知情才安全,所以他们走的很快,并且头也不回。
雨似乎下得更急了,急切而嘈杂,像是要织成一张大网,把一切都网进去。
门被推开,带进一阵夹着湿气的冷风。
尽管有屏风遮挡,屋子里的蜡烛还是被风吹动,摇摆了几下,却没有灭掉。
烛光映照下能看到床帐低垂,绛绡纱帐里头有个朦胧的人影躺在床上背对着外头。
曾几何时,这里是他们绝不可能到的地方。
里头的那个人让他们又怕又敬,在她身边连喘气都要小心翼翼。
而如今,他们却成了结束她生命的人,这种反转令人心底最隐秘的念头变得活泛起来,颠覆了原有的认知。
然而床上的人似乎睡得很沉,一动也不动。
进来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打破这沉默。
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把视线投向了领头的二管家。
“夫人,老爷叫小的们伺候你上路!”卫升走到近前小声说道。
床上的人似乎抖了一下,像是怕冷打了个激灵。
她慢慢地坐起来并转过身。
卫升此时也已经揭开了帐子,看到里面的人不禁愣住了。
尽管她身上穿的是包氏的衣裳但却不是包氏,那是一张比包氏年轻很多的脸,带着惶恐不安的神色。
“春草?!”卫升失声叫道:“怎么会是你?!夫人呢?!”
春草是大小姐卫宜宓的贴身丫鬟,如果细一想她的身材和包氏的确有几分相似。
“夫人呢?!”卫升预感到大事不妙,忍不住粗暴的呵斥春草。
“我,我不知道。”春草狠命的摇着头:“是大小姐让我假扮夫人躺在这里的!已经一整天了。”
“这下糟了!”卫升忍不住后背发凉:“快!赶紧四处找找!”
跟随的人慌忙四散,没头苍蝇似的乱撞。
卫升明知这样根本于事无补,包氏一定早就溜出府去了。
“没有啊,二管家!”随从们寻了一圈,没有找到。
卫升攒紧眉头,呐呐地骂了句娘。
“带上这个丫头,去见老爷!”
。
………………………………
第一百零六章 包氏跑了
卫宗镛有些急切,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这么盼着包氏快死。
他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心里埋怨卫升办事怎么这么拖拉。
柳姨娘娇丽的眉眼里也染上了几分焦急,尽管她拼命压抑着,却还是泄露出几分来,让她看上去格外的脆弱。
卫升拖着浑身湿透的春草前来禀告:“老爷,姨娘,夫……包氏不见了!”
他的话音刚落,天上一个惊雷滚过,卫宗镛和柳姨娘都因为震惊而站了起来。
柳姨娘脸色惨白,一双眼睛却格外亮。
卫宗镛喃喃骂道:“这个贱人!她居然敢私逃!”
“卫忠呢?”柳姨娘问。
“他还在那关着,”卫升道:“我刚才还去看了。”
“这毒妇一向心狠,”卫宗镛气哼哼的说:“为了自己活命,连奸夫都不顾了。”
又一个炸雷轰隆隆地滚过头顶,卫宗镛似乎受了感染,狠狠的把手中的一只建窑滴油盏砸在地上。
茶盏四分五裂,卫宗镛瞪着一双蛤蟆眼,像一只气得臌胀的怒蛙。
“还在这傻站着干嘛?趁天没亮赶快给我找!找到就地弄死她!”卫宗镛跳脚道。
“老爷不用那么费事,我自己回来了。”一道声音从外传来。
屋里的人都悚然望去,包氏款款而至,跟在她身边的是卫宜宓,母女俩撑着一把大伞,但裙裾和袖子却都已经淋湿。
在她们身后,跟着十几个壮汉,是田庄上的佃户,都穿着蓑衣戴着斗笠。
“你躲到哪里去了?!”在包氏出现的一瞬间,卫宗镛有些不受控制的心虚,这是包氏多年积威对他的影响,但他很快就恢复正常,开始大声质问包氏。
“叫下人们都出去,”包氏不为所动,看着卫宗镛道:“老爷,我出府并不是私逃,而是为了能给你一个交代。”
卫宗镛当然不相信她的话,但还是叫下人们都出去了。
他还要脸,一会儿要是吵嚷起来,不知道又会扯出什么丢人的事。
“我看你出去不是为了给老爷一个交代,而是去搬救兵了吧?”柳姨娘看着包氏,脸上尽是嘲讽。
“你要非这么说,我也不反对。”包氏神色从容,她看向柳姨娘的眼神并没有多么愤恨,反倒带着几丝怜悯。
“我女儿被你害死,可为了维护老爷的颜面,我宁愿不去报官。”柳姨娘幽幽说道:“你若是还有良心,就自行了断了吧!我们会给你留一个干净的名声。”
“柳映贞,这么多年我真是看错了你,”包氏这语气像是在嘲讽柳姨娘也像是在自嘲:“你平时装作心直口快、胸无城府,原来是瞒人耳目,图谋大计。”
“你到了这个时候还胡乱攀咬,我也真是佩服,”柳姨娘还击道:“随你怎么说吧!我不会和一个将死之人一般见识的。”
卫宗镛坐在那里看着自己的妻妾唇枪舌剑互相攻讦,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老爷,我出去不过是去找人了,绝不是逃跑。”包氏把脸转过来对着卫宗镛说:“老爷在给我定罪之前不妨见见几个人。”
卫宗镛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半晌才开口道:“那就见见吧!”
“国妈妈,把孩子抱上来。”包氏高声说道。
守在门口的那些佃户向两边闪开,国妈妈抱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走了进来。
是个小女孩,穿着粗葛布的裤褂,打着赤脚,一看就是个穷人家的孩子。
“你抱个小孩子来干嘛?她是谁家的孩子?”卫宗镛疑惑而恼怒,因为他不知道包氏要干什么,只觉得自己像猴一样被耍弄。
包氏依旧和颜悦色的,笑着问他:“你看这孩子长得好看吗?”
卫宗镛没好气的细看了看,这小女孩虽然穿的破破烂烂,但的确很漂亮,尤其是那双大眼睛,里面蓄满了泪水,像是两汪清泉。
“柳姨娘,你觉得呢?”包氏笑吟吟地问柳姨娘。
不同于卫宗镛的疑惑,柳姨娘的脸色比先前还要白,整个人像一只被夹住尾巴的猫,她这样的反应让卫宗镛大感意外。
包氏则笑得很舒心,低下头理了理衣袖,优雅地坐下,还喝了口茶。
“这孩子可大有来历,我冒着大雨赶了上百里路,真是奔波得够呛。”包氏的声音比以往都要温柔:“柳姨娘,是你说还是我说?”
柳姨娘像是被捏住了七寸的美女蛇,娇躯颤抖的厉害,但却一言不发。
卫宗镛内心无比烦躁,他觉得这一妻一妾互打哑谜,根本就是在愚弄自己,因为她们彼此一定是心知肚明的。
“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卫宗镛吼叫道:“你们谁能给我说清楚?!”
柳姨娘咬住嘴唇,一个字也不肯说。
包氏知道卫宗镛此时已经暴怒了,于是说道:“老爷,你看这孩子不觉得眼熟吗?”
她这么一说,卫宗镛又把视线转向了国妈妈怀里的孩子,大约是因为包氏的话,他开始觉得这孩子很像一个人。
答案像鬼影一样从心底冒出头来,卫宗镛不敢相信。
“这孩子很像宜宝吧?”包氏含笑问道:“我第一眼看她的时候就觉得特别像。”
“你从哪儿找到这孩子的?”卫宗镛沉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爷,你还记得稳婆刘妈妈吗?”包氏问道:“就是给宜宝和康安接生的那个。”
卫宗镛没说话,他对这个人还有恍惚的印象,他并不关心是哪个稳婆接的生,他只在意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当年柳氏生卫康安的时候,他们都去皇陵给宋太妃送丧,并未在家。
卫康安七个月就早产了,虽然瘦小但却很健康。
卫宗镛也算老来得子,欣喜异常。
他记得自己还特意赏了那个接生婆二十两银子。
“把刘妈妈叫上来吧!”包氏柔声吩咐:“让她来仔细说说。”
刘妈妈并不是京城人,她大约十年前从老家逃荒过来的。
她从年轻的时候就跟着她婆婆做些收生接产的事,到了京城为了糊口,只能重操旧业。
偶然的机会,柳姨娘认识了她,并且知道她和自己是老乡,对她比较亲厚,卫宜宝和卫康安都是她接生的。
………………………………
第一百零七章 换子
刘妈妈年过半百,她在几年前就离开京城了,对外说是自己年纪大了,该找个地方养老了。
细想起来,那也不过是卫康安出生不久后的事。
可谁会关注她一个稳婆的行踪呢?
刘妈妈被带了上来,国妈妈怀里的小女孩见了她之后,立刻挣脱着向她伸出了双手。
显然她和刘妈妈一定很熟悉,小孩子都会格外依恋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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