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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归-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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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姨娘平时对阿玉就不错,知道她家里人口多,常常帮衬她。
这一次甚至答应给她五百两银子,等到事情结束,就叫她出府去,一家人回老家做个小本买卖,从此过上富足日子。
然而,五百两银子虽多,却不及亲生骨肉的性命重要。
阿玉交代了自己知道的内情,还说出了当年偷换孩子的事。
包氏叫卫宜宓身边的丫鬟穿上自己的衣服,假装是自己,而她则换上丫鬟的服饰。
因为下雨的缘故,出入都打伞,包氏年纪虽然已经不轻了,但身材保养得好,不留心看根本看不出来。
此后卫宜宓又花重金买通了看管后门的家丁,两个人先是乘马车来到公府的田庄上,田庄上的人并不知道包氏出了事情。
因为这件事情一直对外秘而不宣。
包氏派田庄上的人快马加鞭赶去稳婆刘妈妈落脚的地方,那里离京城不过百里之遥,当天就可以往返。
去的人骑的都是脚力快的马,来回不过两个时辰。
柳姨娘粲然一笑:“为了孩子,阿玉可以出卖我。但她并不知道刘妈妈的落脚处,夫人是如何找到刘妈妈的呢?”
包氏也笑了,用手帕轻轻的掩住嘴巴,那神情就像是提到了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事。
笑够了,包氏才把帕子拿下来,用话家常的口吻说道:“说到底你还是嫩了点儿,你以为趁我们不在家换掉孩子,就神不知鬼不觉了?其实从我知道你生了个男孩,就知道这里的事情不简单。”
听了包氏的话,柳姨娘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原来包氏早就怀疑她。
“在你怀孕的时候,我就曾经叫人给你号过脉,明明是女孩,怎么会变成男孩呢?”包氏依旧是一脸的和蔼:“何况你这早产也实在有些太凑巧了,让人不能不怀疑。”
“其实你应该谢谢我,刘妈妈本来已经把你生的那个孩子送人了,是我回府之后找到了她,让她又把那孩子找回来,带在身边好好抚养。”包氏看着柳姨娘,当真是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态。
“原来,”柳姨娘苦笑道:“原来从一开始就在你的掌握之中。”
刘妈妈与柳姨娘约定的是事成之后拿着柳姨娘给的钱离开京城,那个孩子原本是要被掐死的,但刘妈妈觉得太造孽,就把她送了人。
等到包氏回府之后,觉得事情不对劲,悄悄的派人去查,刘妈妈到手的银子还没有捂热,事情就败露了。
“柳映贞,你想要个儿子傍身,我也不怪你。”包氏声音放低了些:“我也顾念你我祖上的情谊,没有当时就戳穿你。只是不曾想到,如今你竟然要置我于死地,我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柳姨娘却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她的声音很娇媚,带着笑就更动人了:“算了吧夫人!何必假装慈悲呢?
你之所以按兵不动,是因为这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只要我有不臣之心,你便会祭出这杀手锏来。
倘若你当时就声张,我自然无法在公府中容身,老爷还会再娶新姨娘,对你而言反倒不如旧人好摆弄。换成是我,也一定会懒得折腾。”
包氏对此秘而不宣,当然不可能是因为可怜柳姨娘。
就像柳氏自己分析的,与其声张出来,折腾一番,倒不如不动声色,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
“夫人,知道别人秘密的滋味是不是特别好?”柳姨娘微微眯着眼睛,脸上的神情带着一点娇憨,说到底她的年纪还是很轻。
包氏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收敛了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柳氏,你猜的很对,我是来和你做交易的。上堂之后,你绝口不提你陷害我的事情,作为交换,我也不会让人知道你杀死亲生女儿的事情。”
柳姨娘惨笑了一下,事到如今,她好像大梦初醒,之前为了能够被扶正,她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下的去手。
到如今,输得一败涂地,那颗当娘的心才慢慢复活,痛得血肉模糊。
“我知道你一定会答应的,”包氏站起身背对着她说:“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应该考虑考虑你祖上的名声。”
河东柳氏自古贤才辈出,柳姨娘可以承受馋害他人的罪名,却不想杀死亲女的罪恶公之于众。
前者不过让她被骂居心叵测,而后者会让人以为她根本不配做人。
………………………………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不留后患
一夜风雨过后,昭邑城笼罩在一片和风薄霭之中。
朝阳浅金色的光线映照着智勇公府,昨夜的风雨让盛开的蔷薇花遭了殃,满地狼藉的姹紫嫣红,带着似有若如的残香。
仆人们神色惕惕,像是一群受惊的鸟雀,生怕下一轮风雨会浇到自己头上。
不过短短两三天功夫,智勇公府的天翻云覆雨了好几遍。
有些仆人站错了队伍,如今夫人重新掌权,这些人只怕要被清算了。
正堂,包氏喝完了燕窝粥又漱了口,才把脸转向跪在地上的卫升等人:“该说的,国妈妈已经说给你们听了,我不再啰嗦。只希望你们想想自己的父母家人,别再做糊涂事!”
跪在地上的都是被柳姨娘收买的人,如今柳姨娘这棵树倒了,他们这些抱树的猢狲自然也就遭殃了。
没人求饶,倒是有几个婆子丫鬟低低哭泣着。
夫人不会原谅他们的,阿玉抢先一步出卖了柳姨娘,包氏才答应饶她一命,但不是也一样被赶出府去了吗?只是不必上公堂而已。
这些人连同柳姨娘统统被送去了衙门,如实交待包氏让他们交待的事,该说的必须说,不该说的决不能吐露半个字。
“夫人,那个阿玉我已经派了人跟着她们了,”国妈妈悄声禀告:“夫人放心。”
阿玉表面上只是被逐出府去,全家在京城安身不住,要回老家去。但她知晓的事情太多了,包氏是绝不会让她活着的。
当然,如果叫她自尽也不是不能,但只怕她家人会不依不饶,又或者虽然表面上不追究,但暗地里也会狐疑猜忌,总之不是了局。
包氏做事一向不爱留后患,故而叫国妈妈安排了人,等他们出了京城就杀人灭口。
国妈妈是她的心腹,办这样的事简直不要太轻车熟路。
包氏拿起长柄香匙拨了拨香炉里的檀香屑,语气带着几丝懒散:“告诉跟着的人,出了京城地界再动手,做得干净些,不要留下麻烦。”
“知道了夫人,”国妈妈说道:“都是老手了,不会有纰漏的。”
“咱们去看看老太太吧!好几天没过去了,”包氏缓缓起身,腰间的玫瑰珮铮琮作响,煞是清脆:“叫上大小姐。”
卫宜宓有些伤风,这些天担惊受怕,昨天又淋了雨。
她一向养尊处优何曾受过半点的苦?因此略有些不舒服就不肯起床。
但包氏发话她不敢不听,这一次她算是真正见识到母亲的手段了,心中既畏且敬,于是服了药就起来打扮,跟着包氏一同来见老太太。
“母亲,柳映贞的事情要跟祖母说嘛吗?”卫宜宓问。
“暂且瞒着吧!”包氏淡淡地说道:“等你哥哥回来之后再跟老太太缓缓地说。柳氏的事怎么说也是丑闻,有你哥哥的喜事缓和着还好些。”
柳姨娘陷害卫长安,甚至调换、掐死自己的女儿,这些事都够耸人听闻的。
老太太年纪大,只怕听了后会受不了。
“那个小孽种——”卫宜宓话只说一半,就被包氏打断了。
“以后不准再这么说,”包氏语气颇严肃:“她好歹是你妹妹。”
卫宜宓口中的小孽种,就是柳姨娘第二胎生的那个女儿。
包氏派人把她找了回来,既然承认了她的身份,就得把她留在府里。卫康安因为本不是卫家的根苗,加上年纪又小,又被送回他生母王家了。
“以后无论当着谁的面儿,只说柳氏犯的罪只有调换孩子和陷害大少爷这两桩。”包氏说道:“其他的都不必再说了,知道吗?”
这是她与柳氏达成的协议,并不是她多么信守承诺,而是这件事情恰好牵扯到她自己的丑闻。
卫宜宓轻声答应了,因为这也关系到她的名声,倘若她母亲与管家chi身lu体睡在一张床上的事情传扬出去,那她也就别想嫁到好人家去了。
外人不会管包氏是否受人陷害,他们只会记住堂堂公侯夫人与下人睡在了一张床上!
人言可畏,不得不防。
一路上,下人们见了包氏母女全都毕恭毕敬的问安。
卫宜宓看到其中一个婆子,站住了脚,说道:“这个老婆子前儿见了我把头一扭全当没看见,任妈妈,你抽她三十个嘴巴,问问她认不认得我?!”
任妈妈是卫宜宓院子里的婆子,听主子这么说立马就像奉了圣旨一样,走到那婆子跟前左右开弓。
一边打一边问她:“如今你可认得大小姐了?你这狗眼看人低的奴才!”
包氏并没有阻拦,反而笑吟吟的,她的女儿自然得知道怎么立威才行。
卫宜宓当然没兴趣留在原地看打人,她又随着包氏往前走。
半路上刚好遇见卫宜宁,身后跟着那个叫小舍儿的傻丫头。
“夫人安,姐姐安。”卫宜宁从容问安,和往日没有任何不同。
卫宜宓就觉得卫宜宁有些呆气,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多少也会知道些,换个人都会多少有些不自然,她却没一点儿异样。
她看卫宜宁的眼神还是那么高高在上又不屑一顾,之前她来向朱太夫人求助,卫宜宁拦门不让她进,但也告诉她去向卫阿鸾求助。
卫宜宓不认为她有功,但也懒得追究她的错处。当然,这件事他也没有向包氏说。
包氏却觉得卫宜宁很不简单,小小年纪就这么沉稳,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宜宁也要去请安吗?”包氏和蔼地笑道:“咱们一同去吧!”说着还亲热地拉起了卫宜宁的手。
卫宜宁任由她牵着,一行人往朱太夫人的院子走。
“宜宁,你常在老太太身边,最近府里事情多,大伯娘顾不过来,就有劳你了。”包氏边走边缓缓说道。
卫宜宁答道:“宜宁能做的有限,也不过是陪着祖母说说话解解闷罢了。”
“正是这说话要谨慎些,”包氏含笑道:“老太太上了年纪,有些不该说的就不要进她老人家的耳朵了。”
卫宜宁听了包氏的话,温言答道:“宜宁只是个孩子,大人的事不懂自然也不会乱说的。”
包氏很满意,拍了拍她的手说:“大伯娘知道你是个懂事的。”
。
………………………………
第一百一十二章 令人齿冷
朱太夫人的身体比前些日子也好了许多,精神见长。
包氏等人过来请安,老太太倒也和颜悦色的。
刚坐下没一会儿,宜室宜家两姐妹也来了,她们是打听着包氏过来了才敢过来的。
她们一进屋气氛就有些尴尬,两个人向众人请了安坐下,看着包氏和卫宜宓不禁讪讪的。
二人的神情拘谨中带着胆怯,像两只落了毛的呆雁。
之前柳姨娘得势,她们两个自然高兴,明摆着在包氏手上讨不到好,柳姨娘却一直对她们不错。
所以她们姐妹两个恨不得烧香磕头求菩萨,保佑包氏翻不了身。
可谁想到柳姨娘败了个一塌糊涂,她们的念想化为青烟。又怕包氏知道她们的心思,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
包氏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们一眼,知道这两个是一对怂包,不用自己说什么已然吓没了魂,以后叫她们往东绝不敢往西。
众人坐了片刻就起身告辞了,包氏急着打听卫长安的事,不时派人去衙门口听消息。
柳姨娘如实招供,卫长安不必背上杀人的罪名。
但依据现有证据,他依然逃不开奸污春莺的罪名。
淫辱母婢也算有罪,被打了二十大板。
这样的结果虽称不上完美,可到底保了性命,当然,丢脸也是难免的。
不过也有人说卫长安年纪轻,被庶母恶意挑唆才犯下这样的错,也不能说罪无可赦。
智勇公府妾氏犯上的丑闻,掩盖了卫长安和卫宜宛的事情,人们不禁或多或少地同情包氏。
各府里的正室也对自家的妾室们多少有些不满,难免物伤其类,都说柳氏梅氏心思恶毒,包氏双拳难敌四手,被算计了也不奇怪。
因为柳氏等人交待得痛快,当天就结了案子。卫长安被打了走不得路,是被抬回来的。
包氏命人准备了火盆、柚子水等物,给儿子祛除晦气。
卫长安被关押不到十天,整个人却已经脱相了。
包氏心疼的要死,搂着他哭了一气,又吩咐丫鬟婆子们好生伺候着,务必要尽一万分的心。
卫宜宁等人也过来看望,卫长安见了宜室宜家,便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梅姨娘可是他的仇人!
两个人几乎不曾吓死,差点给卫长安跪下。
“没事少来我跟前晃!”卫长安斥责道:“一对下贱胚子!”
卫宜室和卫宜家听了心里别提多难受。
卫宜室企图分辨:“大哥哥,梅姨娘虽然该死,可咱们到底是兄妹,我们两个可从没有害你的心思啊!”
“少放屁!”卫长安一向狗嘴吐不出象牙:“你们跟她一样,生就的弯弯肠子勾勾肺,一脸狐媚子相,叫人看了恶心,还不快滚!”
双生女哭着去了,卫宜宁也起身跟着出去了。
“五妹妹,”卫宜家忍不住拉着卫宜宁的手哭诉:“大哥哥的话也说的太狠了,我们一向只认老爷和夫人的,梅姨娘做的事与我们何干?说到底,我们也深受其害。”
卫宜室也伸出手去,说道:“五妹妹,咱们一样的苦命,今后在这府里可要相互扶持,也不至于太孤单了。”
她们觉得卫宜宁一向是个老好人,此时一定会说些安慰的话。
没想到卫宜宁却抽回了手,一言不发地走了。
“她怎么这样?!”卫宜家气的跺脚:“捧高踩低的东西!”
“这世上哪有不势利的人?”卫宜室冷笑:“咱们现在连她都比不上,她自然不会理咱们了。”
卫宜宁只觉得这对双生女的做派令人齿冷,欺弱怕强就算了,居然忘恩负义趋炎附势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梅姨娘做的事虽不值得褒奖,但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她们?
可如今,她们却能说出那样的话来,可见在她们眼中没有所谓的恩情亲情,只有利益得失。
哪怕是为了讨好卫长安,也没必要丧良心到这种地步吧!
这对双生女根本就是一对喂不熟的白眼狼!
卫宜宁是猎人,猎人养狗却从来不会养狼。
哪怕是最聪明最勇敢的猎人,也不会养。
双生女想要和卫宜宁抱团取暖,在这风雨飘摇之际,多一个人起码能多得一份温暖,哪怕只是倾诉几句,也好过无人倾听。
但卫宜宁却不需要这个,她不屑诉苦博同情,更不会为了一时的感受随意结盟。
卫宜室卫宜家并不认为盟友是不可背叛的,但卫宜宁却觉得结盟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大约是受赫赫人的影响吧!
赫赫人若是结盟,必要举行仪式,备酒杀生,根据结盟的大小重要程度,杀雉、狍、鹿、甚至老虎熊罴。
或约为婚姻,或结为兄弟,对天盟誓:如有背约,如此血,如此骨,永坠阙命!如不相负,食此肉,饮此酒,福寿永昌!
而如今这对双生女的可信任程度尚且不如一根鸡毛重,卫宜宁可没兴趣跟她们浪费时间。
刚走出来没多远,只见几个小厮慌慌张张的跑过去,过一会儿又有两个婆子边快步走边互相嘀咕着什么。
见了卫宜宁站住了脚请安,然后才慌慌张张的去了。
小舍儿呆愣愣的,奇怪地说:“这些人是怎么了?”
卫宜宁不让她多问,主仆二人一径回来,因为天气炎热,都出了一身汗。
“姑娘,老太太刚叫春桃送来了香梨、樱桃,我放到冰水里湃着呢!一会儿伺候姑娘吃。”春娇说道。
卫宜宁看着越窑青瓷圆钵里嫩黄的香梨红艳的樱桃,忍不住食指大动,老凌河水果稀少,顶多能吃到林檎、苹果和枣子,像这些热货(不耐寒冷、不能久存之水果)是吃不到的。
刚要吃,听见院子里两个小丫鬟说话,也是神神秘秘的,脸上的神情既恐慌又兴奋,显然说的是什么耸人听闻的事。
春娇便把她们叫到跟前,训斥道:“不做活嘀咕什么?”
那两个丫鬟见卫宜宁也在,就说:“五姑娘,夫人的小丫头蟠桃不知怎么从后门跑出去了,叫一辆马车给撞死了!”
卫宜宁知道这个小丫头前几天疯了,但因为她是家生子,且爹妈都没了,又没有别的亲人,所以就在府里头叫人看管着。
卫宜宁不愿多问,只说道:“你们少议论这些事情,这不是你们该过问的。”
两个小丫头答应着去了。
………………………………
第一百一十三章 你应该笑
智勇公府的妾室梅氏柳氏陷害嫡子嫡女的事情甚嚣尘上,一时间成为京城中人们议论的热点。
之前春莺的事情反倒没有太多人提起,卫长安挨了板子,智勇公府赔偿了春莺家人银子,这件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
本来官府裁断的是五百两,但包氏做主给了一千两。
说春莺侍奉自己一向尽心,主仆情厚,那五百两算是赏的。
刑部决定对梅氏柳氏游街示众三日后立刻执行绞刑,按理说应该是秋后问斩,但这案子动静太大,连太后都惊动了。
鉴于此,才将刑期提前。
梅氏柳氏穿着囚服被关在囚车里,囚车用牛拉着,行走的颇为缓慢。
一些好事的纷纷出来看,更有不少小孩子跟着囚车跑。
很多有钱人家特意在家门前搭了凉棚,围上纱幕,让家里的小妾、通房丫头都坐里头看智勇公府的妾室游街。
与之相反的,智勇公府却是大门紧闭,连角门也没开。
有不少人跟着看热闹,本打算看智勇公府的人痛骂这两个毒妇,谁想却是这样,不禁有些扫兴。
还有那半瓶醋的穷酸,摇头晃脑地夸赞包氏有大家之风。
但不管怎样,囚车还是一样经过智勇公府门前。
梅姨娘和柳姨娘抬起头,看着府门上的匾额,禁闭的门隔绝了她们和这里的联系。
她们的青春美貌在这里消磨,心思精力在这里损耗,最终落了个罪人毒妇的名声,想想真是又悲凉又可笑。
梅姨娘因为受了刑,持续高烧,整个人都不甚清醒。
加上她年纪大,被关的时间长,整个人憔悴不堪,已没什么好看的。
柳姨娘却不同,她本就年轻貌美,上堂之后就如实交代,所以也没有受刑。
此时虽然穿着囚服,绾着平髻,但依旧难掩秀色,在场的人都不免盯着她看。
梅姨娘的囚车在前,她低垂着头半死不活,如今天气炎热,游街其苦难当,只怕她根本撑不过这三天去。
“梅姐姐,”柳姨娘大声招呼她:“你怎么不笑啊?”
梅姨娘有气无力的转过头,不解地看着柳姨娘,不明白她为什么让自己笑,也不知道已经到了此时还有什么好笑的。
“梅姐姐,你应该笑的。”柳姨娘自己真的一脸笑容,而且看上去丝毫没有掺假。
梅姨娘费力的看着她,脑袋里一片混沌。
柳姨娘并不急,只是玩味的挑挑眉,眼神意有所指。
梅姨娘恍然大悟,也跟着开心的笑了起来。
柳姨娘笑声清脆甜美,梅姨娘则笑得有些凄厉,因为她的嗓子已然哑了。
智勇公府的门虽然关着,但门里面还是有很多好事的仆人在偷听。
笑声传进来,这些人面面相觑。
“她们笑什么?”一个婆子开了口:“她们后天不就要被处死了吗?”
快要死的人还能笑得出来吗?
“也许她们疯了吧!”有人接口。
这两个人笑显然是不正常的,不正常自然就是疯子。
“对呀,你们没见蟠桃吗?”又有人开了口。
蟠桃疯了,就在夫人审她的时候。
蟠桃疯了以后,整天嘻嘻哈哈的傻笑,要不就胡言乱语。
府里管事的妈妈们商量着,得了空把她送到庄子上去,不叫她在府里疯疯癫癫的,没的惹主子厌烦。
可谁想没几天她就出事了,死的还挺惨。
夫人到底仁厚,赏了一具薄棺拉出去埋了,都没跟那个撞她的马车夫要烧埋银子,马车夫感激的直磕头。
真要让他赔钱,或是把他扭送官府,都够呛。
“夫人这是在给少爷小姐们积福呢!”仆人们私下里议论都这么说。
毕竟这些日子府里实在太不平静了,接连死了好多人。
“她们两个居然笑了?”包氏听了国妈妈的禀告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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