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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归-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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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怎么行,”卫长安忽然变得有些义愤填膺:“眼看着就要入冬,怎么也该到坟前去好好祭拜祭拜。你一定是不好意思跟母亲说,但百善孝为先,做人可绝不能在孝道上有亏。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卫宜宁端正了脸,一双清水明眸定定的看着卫长安,她的神情平静到无悲无喜。

    偏偏这样的神情在不同心思的人看来就有不同的解读,卫长安被她看得一阵阵心虚,不由自主的就想解释:“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我可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觉得你挺可怜的,再说叔叔婶婶终究也是卫家人。”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怪异,尴尬中掺杂着诡谲。

    卫长安被几个人盯着看,不由得恼羞成怒,他白皙的脸上泛起了羞红,活像一个被人当场捉了的老千一样,下一刻就要摔牌走人。

    卫家的人都知道卫长安最容易酸脸,所以轻易没人惹他。

    卫宜宁如此的给脸不要脸,自然是得罪他了。

    可就在卫长安几乎要绷不住,马上要破功的前一刻,卫宜宁的神色忽然松动,恍如冰山瞬间融化,微垂了眼帘抿嘴一笑:“多谢大哥哥关心,宜宁受宠若惊。”

    她这一笑使得原本高深莫测的神情一下子就变得幼稚单纯,卫长安暗吁一口气,觉得自己刚才有些疑神疑鬼了。

    卫宜宁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小丫头,又哪里会猜得出自己真正的意图呢?

    况且自己提出祭奠她父母这个建议,卫宜宁是绝对不会拒绝的吧!

    紧接着包氏走了进来,大家像往常一样安静的吃完早饭,卫长安单独留下。

    果然,卫宜宁回到自己住处没一会儿,春娇就进来禀告道:“五姑娘,大少爷托人捎话来,说他已经禀明了夫人,准你去外头祭奠二老爷和二夫人。还说叫你定个时间,届时他陪着去。”

    卫宜宁的眉头微微的挑了挑,像是听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儿,答应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回话,告诉跟着大少爷的人就明天吧!”

    “五姑娘,这大少爷怎么忽然间转性了?”春娇都觉得奇怪:“大小姐也是,对你比以前亲近多了。”

    “这难道不是好事吗?”卫宜宁圆润的耳珠上带着一只米粒大小的玉塞子,偏偏这么一点玉衬托得她的肤质细润透粉,脸上的笑意纯净澄澈。

    春娇莫名觉得既然五姑娘觉得这是好事,那就一定是好事。

    想来多半是因为五姑娘今非昔比,故而少爷小姐们对她刮目相看。

    “春娇,你传了话再取些双股线回来。”卫宜宁准备着手做披风,朱太夫人给她的皮子还在那放着呢。

    春娇答应一声去了,卫长安的小厮走回去回话。

    卫长安听了之后像得了什么宝贝似的,急忙忙就出府去了。

    直到中饭的时候都没回来。

    “长安这孩子真是懂事多了,”午膳的时候包氏慨然而叹,对卫宜宁说道:“早上的时候他跟我说,宜宁妹妹怪可怜的,一向懂事不多话。如今就快入冬,你爹娘坟前也该去祭奠祭奠。我如今忘性比记性还大,多亏他提醒我。”

    “大哥哥宅心仁厚,又能替我着想,宜宁感激不尽。”卫宜宁低眉俯首,一副诚信感激的模样。

    “你这孩子,自家兄妹何须如此,”包氏笑容里透着得意:“我只是欣慰长安懂事了,知道孝悌之义。这不,他午饭都顾不得吃,亲自去外头买香烛纸马了。”

    卫宜宁浓长的睫毛挡住心思,她才不相信卫长安会突然开窍。

    别说对待叔叔婶婶,就算哪天卫宗镛和包氏归了西,卫长安也未必会如此在意。

    这里头明摆着有问题。

    包氏精明,难道会不了解自己的儿子?

    她居然也陪着卫长安一起演戏。

    这背后究竟是怎么回事?


………………………………

第一百五十六章 歹人

    昭邑的习俗,祭奠亲人多在黄昏。

    卫宜宁让春娇留在家里,小舍儿跟着自己出去。

    卫长安骑马相随,此外还有个赶车的马夫和一个小厮。

    “五妹妹,你在车里坐好,车帘放下,挡得严实一些,别着了风。等到了望春山脚下我再叫你。”卫长安和颜悦色又周到备至。

    卫宜宁轻声答应着,小舍儿放下车帘,她则静静端坐在车内,右手隐在宽大的袖口里,白嫩的掌心握着一把匕首。

    这是她在老凌河打猎时用来防身的,和母亲遇到劫匪的时候也曾用来御敌,只可惜还是没能保护好弟弟宏安。

    卫长安打她的主意,卫宜宁并不畏惧,她倒是想看一看这个草包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更主要的是,她想要摸清楚是谁在背后指使卫长安。

    如果一味躲避,卫长安自然也不会把她怎么样,可一想到暗处有人在打自己的主意,卫宜宁就会觉得不太舒服。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可做,不如探一探对方的虚实。

    卫长安催促着车夫快些走:“别耽误了时辰,回来的时候若是城门关了可就糟了。”

    昭邑的路修的平坦宽阔,马车虽然走得快,车厢内却也不怎么颠簸。

    卫宜宁轻轻打了个呵欠,小舍儿也被传染了。

    “姑娘,反正还要好一会儿才到,不如你就睡一觉吧!”小舍儿说道:“我给您盖上毯子。”

    车厢里铺着厚厚的垫子,还有靠背毯子,卫宜宁觉得小舍儿的建议不错,靠着板壁躺下来。

    锦毯柔软轻暖,卫宜宁把脸埋在里头,嗅到了一点点动物皮毛特有的味道。

    这味道让她觉得熟悉,神经也就变得更加放松,不一会儿就合上了眼帘,呼吸也变得绵长。

    到了望春山,卫宜宁在马车停下的第一时间就清醒过来,她睡得再怎么熟,耳朵却永远都是醒着的。

    “五妹妹,到了。”卫长安下了马亲自掀起车帘。

    夕阳的残照从他的背后照进车里,卫宜宁被晃得眯起了眼睛,伸出手挡住了脸。

    深秋的草木枯黄,整座望春山显出一股肃杀之气。

    卫长安抱着肩打了个冷战,他生的不算强壮,平日里也不喜欢习武,跟着他的小厮赶紧将一领斗篷披在他身上。

    卫宜宁下了车,小舍儿将盛着香烛的篮子拿下车来。

    卫宗钊夫妇的坟茔就埋在南面的坡地上,卫宜宁进了智勇公府后就没再来过,想着几个月无人照看,父母的坟冢一定被荒草埋没了。

    谁想走近了一看,坟上新培了土,且周围打扫得干干净净,一根杂草也没有。

    当初种的那两棵树也都成活了,虽然此时树叶凋零,但明显比春天的时候长高长粗了不少。

    坟前的空地上还有祭奠过的痕迹,卫宜宁判断应该是有人在月初的时候来这里祭奠过。

    会是谁呢?

    卫长安并没有跟着过来,他就站在马车附近,东张西望的好像在找什么。

    卫宜宁早就知道他目的不纯,所以卫长安不过来祭奠她也没什么不满。

    父母应该也不愿意见不相干的人吧。

    一旁的小舍儿扑通一声跪下来,对着卫宗钊夫妇的坟连着磕了六个头。

    “二老爷二夫人,我叫小舍儿,是五姑娘的丫头。还有一个春娇姐姐,她和我一起伺候五姑娘,今天她没来,嘱咐我替她磕三个头。你们二老在天之灵,一定要多多保佑五姑娘。”小舍儿憨声憨气地说道。

    卫宜宁听了一阵心酸,也慢慢跪下来,把篮子里的祭品一一拿出来摆好。

    残阳只剩一竿高,倦鸟结伴归巢。

    黑烟腾起,纸钱化灰,火光映在卫宜宁稚气未脱的脸上,明明灭灭。

    她的眼睛亮如寒星,眼底浮着一丝水光,像是微融的坚冰。

    卫长安掐紧了披风的前襟,脸绷得有些紧。

    冷风入怀,让他丧失了本就不多的耐心。

    “差不多就行了,跟两个死人有什么好说的!”卫长安轻嗤:“人死如灯灭,说死后有知都是骗人的。”

    卫宜宁跪在那里,脊背挺直,好似一尊石像。

    小舍儿陪在旁边,也直挺挺的跪着,头发丝都不动一下。

    等到落日的余晖只剩下最后一抹,卫宜宁又郑重的叩了三个头,缓缓起身朝马车走去。

    “时候不早了,快上车吧!”卫长安面色不善的说:“你们女人就是这样,做什么事都磨磨蹭蹭的。”

    卫宜宁没有说话,只是嘴角扬起了一个轻蔑的弧度,但光线昏暗,卫长安丝毫没有注意到。

    车厢里点起一只明角灯,小舍儿把锦毯盖在卫宜宁身上。

    郊外的气温很低,卫长安的面颊上坟起了一片细密的鸡皮疙瘩,使他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看上去有些渗人。

    卫宜宁悄悄掀起车帘,向外面望了望,一片深沉的夜幕。

    但她知道,车子悄悄改了道,他们现在走的已经不是来的那条路了。

    就要开始了吗?

    卫宜宁的心境就像初秋碧湛的天空,澄明无纤尘。

    仿佛一抬眼就能望见千里之外。

    卫长安心里暗自数着数,数到九十九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一声断喝。

    卫长安先是笑了一下,继而装作害怕掉下马来。

    卫宜宁自然也听到了那声喊,她把匕首轻轻的藏在背后,坐在车厢里一动不动。

    “车里坐的是什么人?!快给老子出来!”七八个黑衣人围拢过来,都是身材壮硕的彪形大汉。

    “好汉饶命!”卫长安直着喉咙喊,像一只被人掐住喉咙的公鸡。

    卫宜宁没听出害怕,只觉得好笑。

    “车里坐的是我妹妹,我们是智勇公府的人,你们不可轻举妄动。”卫长安的话说的不伦不类,既像威胁又像求饶。

    “原来是公爵府小姐,”黑衣人听了怪笑起来:“一定细皮嫩肉的很漂亮吧!”

    “姑娘,咱们遇到坏人了,一会我护着你,你找机会快跑。”小舍儿忍不住惊慌。

    “没事,”卫宜宁眉宇平静的很:“是闹着玩儿呢!”

    外头的人见车上没动静,以为里头的人已经吓傻了。

    “你过去看看!”为首的命令身边的人:“要是真好看,就带走,也算是咱们兄弟没白跑一趟京城。”


………………………………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一起来看戏

    车帘掀开,卫宜宁看到一双很凶的眼睛,对方一身黑衣还蒙着面。

    卫宜宁坐在一大堆毯子褥子中间,显得很小,浓刘海遮住眼睛,让她第一眼看上去并不如何出众。

    怎么看也不过是一个姿色中等的小姑娘。

    不过对方还是表现出对她很感兴趣的样子。

    “是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蒙面人对同伙喊道。

    说完伸过手来扯卫宜宁,小舍儿扑上去一口咬在他手背上。

    卫宜宁依旧坐在那里不动,只是握着匕首的右手稍微紧了些。

    蒙面人被咬疼得大叫,他手里拿着刀,但并没刺向小舍儿。

    卫宜宁于是更加笃定,越发不动声色起来。

    “哪里来的歹人?!敢在天子脚下撒野!”外围又来了一个人,骑着马挎着弓箭,服色鲜明,面容俊俏。

    卫宜宁挑开车窗的帘子,她认得这个人,是忠勇公府的二公子封玉铎。

    “封二哥救命!”卫长安坐在地上惨兮兮的喊。

    卫长安居然已经和封家的人称兄道弟了,卫宜宁玩味地挑了挑眉,她倒要看看这些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姑娘,咱们怎么办?”小舍儿擦了擦嘴问卫宜宁。

    被她咬的那个人已经和他的同伙一起冲向了封玉铎,两方人打在了一起。

    “看戏。”卫宜宁给小舍儿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封玉铎以一敌八,居然不落下风。

    卫长安不顾自己的狼狈,在一旁给封玉铎喝彩助威。

    卫宜宁只觉得兴趣索然,吩咐小舍儿把车帘放下。

    小舍儿觉得奇怪,放下了车帘问卫宜宁:“姑娘,你不是说看戏吗?怎么又不看了?”

    卫宜宁往后一躺,用锦毯裹住了自己,说道:“戏演的太假了。”

    看戏,本来是一件很风雅的事,但如果戏演得太拙劣,就会让看戏的人失了兴致,不想再看下去。

    卫宜宁觉得还不如躺下睡觉。

    外面打斗未歇,远处又传来马蹄声。

    “又是谁来了?”小舍儿很好奇,但卫宜宁依然躺着未动。

    “看来这场戏阵势还挺足。”卫宜宁不免觉得好笑。

    车外脚步声杂踏,又有人掀起了车帘,夜风吹进来,卫宜宁有些慵懒的睁开眼,看到的是燕肯堂惊艳绝世的容颜。

    “五姑娘,你倒悠闲。”燕肯堂看到卫宜宁一派安闲地躺在车里,展颜一笑便夺取了月色清辉的晶彩。

    “七公子也来看戏?”卫宜宁坐起身问燕肯堂,对方的神情告诉她,燕七公子对眼前的形势同样洞若观火。

    “我本来是到郊外演习骑射的,回去路上听到这边有声音就过来看看,没想到竟然是你们。”燕肯堂一身戎装打扮,石青箭袖,玄黑披风,除了背上的弓箭,身上没有多余装饰。

    和他比起来,封玉铎的穿着就显得有些浮夸了。

    “封二公子头上好大一根白玉簪,”卫宜宁赞叹道:“万一打斗的时候碰坏了该有多可惜。”

    燕肯堂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戏谑,调侃道:“你是继续留在这里看戏,还是要回去?”

    “这得问我家兄长。”卫宜宁看了看远处的卫长安。

    燕肯堂袖手旁观,封玉铎只得硬着头皮演下去,那伙黑衣人落荒而去,他上前搀起了卫长安。

    然后又来到卫宜宁车前。

    “五姑娘,你没受到惊吓吧?”封玉铎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卫宜宁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倒是我大哥受伤了。”

    卫长安从马上掉下来,虽然没受什么大伤,但还是摔到了膝盖。

    封玉铎有些愣神,卫宜宁的反应完全和他预料的不一样,他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了。

    再加上燕肯堂在一旁,戎装肃立,英气咄咄,鬓角整齐如刀裁,眉目清朗画不如,封玉铎和他一比顿时落了下风。

    卫宜宁在他旁边,两个人一唱一和。

    “封二公子,京城何时如此不太平起来?”燕肯堂长眉入鬓,微微攒起眉心时,带出几分狞厉。

    “这……”封玉铎语塞。

    “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路?怎么如此猖狂?”卫宜宁微微探身,一脸疑惑:“封公子为何轻易放走他们?为何不绑了送官?”

    “我……”封玉铎只觉得一团混乱。

    卫长安感觉到了气氛很诡异,他本来是答应了封玉铎把卫宜宁骗出来,然后上演一出英雄救美。

    卫宜宁情窦初开,自然会对救命恩人芳心暗许。

    至于这里为什么会出现匪类,那些人究竟是什么来路,都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他们把卫宜宁想的太简单,以为情情爱爱完全可以冲昏她的头脑,这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姑娘,只会一门心思地念着救自己的人,不会有心思去考虑其他。

    “不管怎么说今天有惊无险,也是件皆大欢喜的好事。”卫长安拙劣地试图遮掩:“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还是快些进城吧!”

    “那好,我送你们回去。”封玉铎犹不甘心。

    “封二公子不是已经定亲了吗?”燕肯堂眉染琼华,语气冷凉:“只怕不太适合护送别家女眷吧?更何况你今天打扮的如此招摇,像是相亲一般。”

    “燕七,”封玉铎的脾气压不住了:“莫非你就合适了?”

    “五姑娘是我妹妹的救命恩人,况且我又没定亲。”燕肯堂不疾不徐地说:“当然比封二公子合适。”

    “你——”封玉铎想说你长得最招摇了好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翻身上马,怒气冲冲的走了。

    回去的路上,卫长安拼命解释:“我走小路是为了能快点回城,谁想到会遇到匪类。”

    燕肯堂和卫宜宁没人搭话,卫长安尴尬极了,但又不甘心冷场,只好没话找话。

    “燕公子,你学富五车,只可惜我缘薄,不能和你多请教。”卫长安涎着脸说':“不知公子近来在读什么书?”

    “卫公子过奖,我这个人其实并无真才实学。”燕肯堂从容道:“最近看了几个话本,觉得很有趣。”

    “哦?原来你也爱看话本。”卫长安听了大喜过望,他一看经史子集就头疼,偏偏喜欢看那些飞燕、玉环之类的外传话本。

    没想到京城第一公子燕肯堂居然也看不入流的话本。

    “我最近在看三国的话本,不知卫公子可读过?”燕肯堂笑着问卫长安。

    “看过看过,”卫长安几乎要从马上蹦起来:“这个我可是细细地读过好几遍呢!咱们正可以在路上切磋琢磨一番。”

    “既然这样,我有个问题请教,”燕肯堂面对卫长安竟无不耐烦,涵养极好地问道:“不知三国里谁的脸最大?”

    “啊?!”卫长安石化在马背上。

    ()


………………………………

第一百五十八章 英雄所见

    卫长安本想借机和燕肯堂攀交情,谁想燕七公子提出的问题让他彻底懵了。

    三国里谁的脸最大?

    这叫什么问题?!

    “七公子,你这问题未免有些太……”卫长安想说刁钻又觉得不妥:“太难了。”

    “你若问谁武功最高,我知道是吕布;谁最貌美,自然是貂蝉。最得人心的当然是刘玄德,最奸诈的要数曹操。可你问谁的脸最大,这我哪里知道?”卫长安一脸纠结。

    “卫公子,你说的这些自然都对,但书里描写的都太明显了。我这个人性情有些古怪,偏喜欢搜求人们不太注意的事情,不过如果你仔细读了,应该也不难找到答案。”燕肯堂春风一笑,几欲闪瞎卫长安的眼。

    他们二人并辔而行,就在卫宜宁马车的左前方。

    卫长安自己答不出,就想扯上别人垫背,故意问车里的卫宜宁:“五妹妹,你应该也看过三国的话本子,那你可知道谁的脸最大?”

    卫长安是个草包不假,但草包也有草包的生存技巧,甩锅拉垫背他最拿手。

    “我知道啊。”卫宜宁声音不高不低,不紧不慢,像是在说最平常的事情。

    “你知道?!”卫长安难以相信:“那你说是谁?”

    “是糜芳吧?”卫宜宁语声带笑,燕肯堂这问题真是挺有趣的。

    “不错。”燕肯堂含笑颔首,眼中带着赞赏。

    “为什么?!”卫长安急切的问,像是一条咬不到自己尾巴而急得直转圈的笨狗。

    “赵子龙单骑救主那一回里,玄德大哭的时候,糜芳面带数箭踉跄而至,说:赵子龙反投曹操去了也,”卫宜宁的声音清浅舒徐,分析的头头是道:“虽然只有寥寥数语,细细的分析却能得出不少东西来。

    面带数箭,可见箭都是插在糜芳脸上而非头上。

    既然是数箭一定多于三支,一个人面插好几只箭还能说话走路,可见并没伤到要害,这些箭自然是避过了七窍。

    可是这些箭又能插在他脸上而不掉下来,可见射的比较深,那么定然不是额头、太阳穴这类皮肉薄的地方。

    一个人的脸除去七窍和额头还能被射中数只箭,可见他的脸一定很大很大。”

    “啊,原来是这样。”卫长安听了之后哭笑不得,打死他也想不到啊。

    不过他胜在脸皮够厚,想要高攀燕肯堂的心越挫越勇:“七公子,其实我更喜欢读水浒,英雄好汉聚首,直看的人热血沸腾。”

    “哦,但不知在卫公子眼中,哪一个是梁山第一英雄好汉呢?”燕肯堂总是一副温文面容,别说面对卫长安,便是对贩夫走卒也一样和蔼。

    卫长安忍不住将胸脯挺了挺,嗓子清了清,说道:“我最崇拜的大英雄是武松,景阳冈打死猛虎,孟州打跑蒋门神,鸳鸯楼血溅画堂,飞云浦敢杀官差。真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一等一的大英雄。”

    “五姑娘意下如何?”燕肯堂不评价卫长安,反问卫宜宁。

    “仁者见仁,”卫宜宁不想说太多:“不管谁说都是一家之言。”

    卫长安觉得是因为自己说的对,卫宜宁才不多说,语气中不自觉带出几分傲慢:“五妹妹一个女流之辈,又怎能理解英雄二字的含义?七公子大可不必问她。咱们两个谈论就好。”

    卫宜宁本意是不想和他一般见识,但看他这个样子,似乎要一直缠着燕肯堂。

    今天卫长安把自己骗出来,自然是为了帮封玉铎。

    封二少对自己心思不纯,卫长安当然清楚,他却毫不犹豫把自己送出去,只想讨好封玉铎而不管自己的死活。

    包氏未必没有察觉其中不妥,但丝毫不加制止。

    这对母子为了讨好封家人,不惜牺牲一个可怜的小孤女,可见心思极度势利。

    如今卫长安不但不反省,反倒狗皮膏药一样粘上了燕肯堂。

    燕婷贞是自己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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