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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归-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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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卫长安不但不反省,反倒狗皮膏药一样粘上了燕肯堂。

    燕婷贞是自己的好友,燕肯堂于自己也有恩义,卫宜宁觉得自己不能放任卫长安骚扰燕七公子,否则包氏等人更不知要使出什么下作手段来。

    于今之计只好让卫长安出丑,好让他自己知耻而退。

    想到这里,卫宜宁出声道:“我虽然只是个女子,却也不觉得武松是英雄。”

    卫长安听了很不高兴,但碍于燕肯堂在,不好骂的太难听,说道:“你一个小孩子懂的什么,少看些闲书,多做些针指才好。”

    “不过是闲谈罢了,”燕肯堂道:“五姑娘尽可畅言。”

    他嗓音清越,如击金石,声音不高,却不容拒绝。

    卫长安只好说道:“那你来说说,武松怎么就不是英雄了?”

    卫宜宁说道:“我说武松不是英雄,一来是因为他不分是非。

    景阳冈打虎并不是要为民除害,不过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不得不与猛虎搏斗。

    当时他因为喝多了酒,任性使气,不听店家劝告非要上山去。

    等到上山看到官家榜文,才知道山上真有猛虎。他当时心里也害怕,只是碍于面子,没有下山。

    后来发配孟州,因为施恩对他百般礼遇,他决定替其出头,从而打跑了蒋门神,夺回了快活林。

    可那施恩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占着快活林盘剥过往卖艺的人,和蒋门神是一路货色。

    武松此等行径和为富不仁之人豢养的打手有何区别?

    二来武松滥杀无辜,他恼恨张都监欺骗自己,先是在飞云浦杀死了押解自己的两个官差,以及蒋门神的几个徒弟,后又返回张都监家里一共杀死十五口人。

    其中张都监,张团练、蒋门神该死,可那些丫鬟仆人手无寸铁也被他一股脑杀死,难道不是滥杀无辜吗?

    更别提他连女人都打,杀潘金莲是为兄报仇,这个算情有可原。

    十字坡把孙二娘打得杀猪一样叫,后来又提起蒋门神的小妾扔进酒缸里,张督监家中的丫鬟婆子一个都没放过。

    这样的人怎么配称英雄?既不为国,也不为民,做事凭义气,做人没原则。

    在我看来他根本就是个莽夫,不过空有一身蛮力罢了。”

    “五姑娘说得透彻,”燕肯堂听了很是激赏:“想不到卫家一个小姑娘都有如此见地,卫公子,燕某真是羡慕你。”

    卫长安本来被卫宜宁抢白的要发怒,燕肯堂的话却让他没法发作,只好一个劲儿的陪笑。


………………………………

第一百五十九章 是谁?

    进了城,燕肯堂便告辞回柱东王府了。

    卫长安于是露出他惯有的嘴脸,对众人说道:“告诉你们,今天的事谁也不许乱说,否则别怪我翻脸。”

    卫宜宁坐在车里,容色贞静,眼皮都不眨一下。

    小舍儿讨厌卫长安,听了他的话忍不住做了个鬼脸。

    到了府门前,卫宜宁下车,小舍儿扶着她走到了二门。

    卫长安又特意过来,说道:“宜宁,今天这事——”

    “我不会说出去的,”卫宜宁语气淡淡的:“毕竟我又没受什么伤。”

    “不错,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卫长安笑了一下,声音压低了说:“其实封二公子是喜欢你才——”

    “大哥哥还是快回去包扎一下吧,”卫宜宁表示自己没兴趣听:“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

    封玉铎喜欢自己?

    卫宜宁一点儿也不相信。

    两个人虽然见过面,但当时在场的还有卫宜宓、燕婷贞,以及韦家的七个姑娘。

    卫宜宁从来不缺自知之明,当时在场的一众女子,无论样貌家世,自己都应该是最不起眼的一个。

    封玉铎凭什么看上自己?

    就因为自己最不起眼?

    滑天下之大稽!

    看来这个封二公子品德很有问题,他已有婚约,却还想要勾搭自己。

    更何况自己还是个未及笄的小姑娘,他居然买通了卫长安相对自己施展美男计,其心可诛。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不是君子所为。

    卫长安心甘情愿被他利用,只是这个草包应该也不知道封二的真实目的。

    他真的以为封玉铎看上了自己,所以用个计策把自己推过去,做封二的玩物。

    只是卫宜宁对封家的人和事所知甚少,一时也摸不清他们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

    没有头绪,卫宜宁也不想再深究。

    估计今天这么一闹,封二也不太可能继续怎样了,最起码近期不会再有什么举动。

    她倒是更想知道,究竟是谁替自己祭扫父母的坟茔?

    想来想去都不可能是卫家人,因为没人知道她父母的坟在于何处。

    况且若是卫家人出面,应该会知会自己,不可能不让自己知道。

    同样的道理,和她走得比较近的韦家人也不知道。

    燕家人就更不用说了,她从未透露过。

    除却这三家,卫宜宁觉得自己也没有别的相熟的人了。

    她进京的时间不长,交际又不算广。

    身份不显赫,不会有人偷偷献殷勤。

    莫非是有人弄错了?

    卫宜宁心思百转,但终是不得要领。

    从仪门往里走,恰好遇见了包氏,应该是从西小楼过来。

    卫宜宁站住了请安。

    包氏还是那副慈柔的面容,问道:“祭拜过了?冷不冷?”

    卫宜宁谨柔识礼地答道:“多谢夫人记挂,已经祭拜过了,不冷。”

    “那就好,”包氏和蔼笑道:“我叫人给你留了饭,叫丫鬟给你端去房里吃吧!用过之后,再去给老太太请安。”

    卫宜宁答应了,包氏扶着个小丫头回上房了。

    简单吃过饭,去给朱太夫人请安。

    卫宜宓几个都在,正围着老太太说十月围炉的事。

    “还是雪天最有趣儿,边赏雪景边宴饮,最风雅,”朱太夫人说道:“烧上地龙,一点都不冷。”

    “今年第一场雪不知下在什么时候,”卫宜家道:“去年夫人请了不少人来咱们府里,可热闹了。”

    “五妹妹,我记得你好像是十月里的生日,”卫宜宓开口问道:“只是忘了到底哪一天。”

    “对啊,五丫头快过生日了,”朱太夫人也想了起来:“我记得是初九吧?”

    “老太太好记性,”卫宜宁挨着朱太夫人坐下,说道:“我的生日正是十月初九。”

    “到时候家里得备上一台戏,”朱太夫人说道:“我出钱。”

    “不该叫祖母破费,”卫宜宁说:“小小年纪过什么生日。”

    “祖母放心,还有我们呢,”卫宜宓把话接了过来:“会给五妹妹庆生的。”

    “很好,宓儿越发有做姐姐的样子了,”朱太夫人听她这么说也高兴:“你们年纪挨得近,自然知道她喜欢什么。”

    “宜宁福薄,不敢劳动姐姐,”卫宜宁摇手道:“就像平常一样好了。”

    “咱们是姐妹,你跟我客气什么,”卫宜宓笑容端庄,看不出丝毫不快:“要是客气的太过了,反倒生分了。”

    “既然如此,妹妹恭敬不如从命。”卫宜宁谢了卫宜宓。

    对方既然要示好,那就随便吧!

    从朱太夫人的院子出来,卫宜宓和卫宜宁并肩走着。

    “五妹妹,我正要和你商量呢,”卫宜宓说道:“燕九小姐伤了手腕,咱们于礼是不是该探望探望?”

    卫宜宁听了也不拒绝,说道:“姐姐考虑的周到,那我明天写个帖子送到柱东王府去吧,问问九小姐的意思。”

    “那好,你写帖子,我准备礼物。”卫宜宓见她答应的痛快也很满意。

    卫宜宁忽然想试探她一下,说道:“今天回城恰好遇见了燕七公子,他一路送我们回来,我问他九小姐近况,说是并无大碍。”

    卫宜宓显然有些吃味,但她还是尽快收敛了情绪,说道:“那就好,不过该有的礼数不能缺。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睡了。”

    卫宜宁看着她的背影,直觉卫宜宓在筹划什么,看来自己得在她身上多留心才行。

    第二天,卫宜宁写了信派人送到燕家去,燕婷贞当即回了信,依旧请人代笔,但不是燕肯堂。

    叫卫宜宁别担心,还请她去做客。

    “春娇,你过去跟大小姐说一声,咱们后天去燕家。”卫宜宁吩咐:“叫她看着准备礼物吧。”

    卫宜宁自己则在绣一副护腕,准备送给燕婷贞。

    燕婷贞伤了手腕,天气越来越冷,护理不当容易有后患。

    卫宜宁做的这副护腕和男子所戴的护腕不同,这一副主要功能在于保暖和固定。

    且为了好看,卫宜宁还在上头绣了折枝花卉。

    月白的缎子,和什么颜色的衣裳都搭的起来。

    卫宜宓听了春娇的禀报,便忙着去着手准备礼物了。

    她不愿意再小打小闹下去了,要来就来把大的。

    ()


………………………………

第一百六十章 邀约

    九月末的天气冷得肃杀,卫宜宁和卫宜宓同乘一辆车去柱东王府探望燕婷贞。

    卫宜宓穿着一身新做的秋香色缂丝夹袍,袖口和领口都镶了白狐毛,衬得她粉光脂艳的瓜子脸越发秾丽。

    外罩一领一抖珠的大红羽缎披风,如今的天气还不能穿大毛衣裳,但二毛衣裳已经可以上身了。

    况且富贵人家的女孩子都喜欢穿皮草,又轻暖又尊贵。

    卫宜宓的脚上穿的是一双麂皮挖云的靴子,靴筒上镶了银色镂花。

    头上珠围翠绕,两只宝石耳坠是顶尖的鸽血红,冷艳地垂在脸侧。

    手腕上戴着两只细细的赤金镯子,衬得肤色更加白腻。

    和她相比,卫宜宁的穿着打扮就显得有些素简。

    莲青夹袍,月白披风,蓬松油亮的鬓发间横绾着一只珠钗。

    耳朵上戴着一对珍珠耳饰,光晕柔和,不争不抢,此外身上再无多余的装饰。

    脚上是一双鹿皮小靴,她的脚生得很小巧,所以尽管靴子上没有任何花纹,看上去依旧秀气精致。

    卫宜宓性情高傲,卫宜宁在她眼中姿色平庸,不过她也得承认卫宜宁的脚生得的确不错。

    卫宜宓最不满意自己的脚,这一点随了包氏,足弓高拇趾长,穿鞋不好看。

    所以她平时的鞋子总是尽量做得小一些,只是为了让脚看上去显得更小。

    马车在燕家府门前停下,卫宜宓先下了车。

    燕婷贞屋里的丫头小燕儿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上前给卫家的两姐妹请安。

    卫家随行的丫鬟捧着礼物跟在自家两位小姐身后,在小燕儿的引领下来到了燕婷贞的院子。

    刚进院子,燕婷贞就含笑迎了出来。

    她穿着浅绿配葱白的衫子,梳着家常低髻,戴着一只翡翠双股钗。

    她虽然和卫宜宁一般年纪,但身量明显高上许多,修眉细眼,粉面薄唇,整个人就好像是观音大士净瓶中的杨柳枝,修长婀娜,别有风情。

    她本是极害羞的性格,因为和卫宜宁情义相合,所以比同别人要亲近很多,只是碍于卫宜宓也在,只是含笑轻声地问候,多少还有些拘谨。

    卫宜宓却紧着走了几步,抢在前头握住燕九小姐的手说道:“九小姐,你的手可好些了?这些日子我一直惦记着,又怕打扰你养病,所以今天才来探望。”

    “卫姐姐,你实在太客气了,”燕婷贞害羞地说:“我的手没什么事,叫你们担心了,真是不过意。”

    卫宜宓本来是个性情傲慢的人,可在燕家人面前她的傲慢如冰遇沸水,顷刻间便消失无踪。

    “九小姐是金玉一般的人,你便是伤了根头发也是大事,若是别人,便是断了手脚也与我不相干。”卫宜宓说道,她想要表达的是,燕婷贞在她心中比别人都重要。

    燕婷贞细细的眉尖微蹙,卫宜宓的话让她听了很不舒服。

    她是为了救一只受伤的小鸟才从梯子上摔下来伤了手腕,只因她心性慈柔善良。

    之所以不爱出门交际,一来天性使然,二来也是不喜欢那些高门千金们动辄抛出的高低尊卑的论调。

    燕婷贞内向却不傲慢,所以她和卫宜宓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但卫宜宓显然不这样认为,她的观点与包氏如出一辙,认为人是以身份来分类的,而不是秉性品格。

    所以她特别看不惯卫宜宁和燕家人走得近,觉得她是刻意巴结来的,着实可恶。

    燕婷贞不喜欢卫宜宓,但她不擅长回绝别人,正是这样她才宁愿不出去交际,不懂拒绝干脆就避而不见。

    但她总觉得卫宜宓好歹是卫宜宁的姐姐,怕薄了卫宜宁的面子,才不得不见她。

    几个人进了屋子,丫鬟摆上茶水点心,三个人分宾主坐了,聊些闺阁闲话。

    卫宜宓喝了口茶,用丝帕拭了拭唇角,说道:“九小姐,我今天来还有件重要事的要跟你说。”

    “卫姐姐尽管说。”燕婷贞放下茶盏,礼貌地开口。

    “下个月初九是宜宁的生日,我这个做姐姐的想要牵头给她过个生日,不管怎么说,这是她这么多年回京的第一个生日,虽然她是个省事的,不愿意操办,可我却不愿意怠慢她。”卫宜宁一副长姐口吻:“所以今天特意邀请九小姐,届时烦请过去一趟,咱们热闹热闹。”

    燕婷贞听了很是高兴,说道:“我也记着宜宁是十月的生日,这些日子一直想着,多谢卫姐姐告诉我,到时一定去。”

    卫宜宓笑得温情无害,把脸转向卫宜宁道:“九小姐我替你请了,韦家的姐妹你自己知会吧!但一定要请到,不要让人家觉得怠慢了。”

    卫宜宁正在品尝燕家橱子最拿手的菱粉酥油卷,这东西配着俨茶风味浓郁,特别合她的胃口。

    卫宜宓邀请燕婷贞,本就在她的意料之中,早在她说要给自己庆生开始卫宜宁就知道她一定会邀请燕家人。

    卫宜宓要开始收网了吗?

    卫宜宁在心里过了几过,卫宜宓的打算她现在能摸清六七分,剩下的要进一步查实。

    她不动声色地点头,毫无心机的样子。

    从燕家出来天色变得阴沉,明明快到正午,却似日落时分一般昏沉萧瑟。

    深秋时节的天气就是这样,正在往冬季过渡,所以总是变天。

    卫宜宓把披风紧紧裹在身上,靠在车厢的红油板壁上闭着眼睛假寐。

    在计划成功之前,她不能表现出太过于冷落为宜宁,但又觉得应付她难免有些耗费精力,索性装睡好了。

    卫宜宁靠在车厢另一侧,头枕着靠垫,她是真的睡着了。

    马车走得不快,单调的车轮轧轧声如催眠的调子,卫宜宁从来都睡得快,更何况她晚上还有事,正好趁这个机会补眠。

    车厢里安静得过分,卫宜宁绵长的呼吸声就显得很清晰。

    卫宜宓慢慢睁开了眼,杏子双眸迸出几丝冷戾。

    卫宜宁睡着了,她也没必要再演戏。

    她的计划正在有条不紊地行进,这几天她要敲定所有细节。

    只要关键的几点不出错,就一定会成功。

    冷风掀起车帘,卫宜宁在睡梦中似乎也感觉到了寒冷,微微瑟缩了一下。

    卫宜宓收敛心绪,又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


………………………………

第一百六十一章 那件事(求票)

    忠勇公府的西跨院。

    花木扶疏,松柏深翠。

    一溜虎皮石的正房,雕花窗子重新裱糊了窗纸,日影透过来,照得室内雪亮。

    一座缂丝累金的大锦屏正对着整面墙的博古架,上头周彝商鼎、汉玉唐瓷错落摆满,一派富贵逼人的景象。

    封家两兄弟一坐一立,谁也没说话。

    二公子封玉铎面沉似水,坐在八仙桌前运气,浑身上下弥漫着让心胆寒的戾气,仿佛一触即发。

    一个十四五岁的美貌小丫鬟走进来,战战栗栗地端上两杯茶,小心放在桌子上后像避猫鼠一样溜走了。

    封玉铎复又盯着面前的茶盏运气,似乎要把它瞪成碎片才解恨。

    封玉超的神色倒还算平静,他生得高大斯文,比封玉铎看上去更加沉稳。

    一双鹰眼透着锋芒,双唇紧闭,一看就知道是个性情豪强又心思深沉的人。

    见弟弟如此愤愤,便开口劝道:“何至于如此动气?不过是一回出师不利罢了,再想办法就是。”

    封玉铎听了忍不住爆发,额角的青筋跳起来,眼边都红了:“大哥,都是你出的馊主意!什么英雄救美!狗屁!当时你没在场,那丫头见了燕七哪里还会把我当回事?!弄得我像个跳梁小丑一样,想想就窝火。”

    他们两兄弟也算是京城有名的贵公子,平日里自矜自傲,所以一旦失了颜面,便比寻常人要更觉难堪。

    封玉铎本就不如他哥哥沉稳,没能如愿以偿,又折了面子,愈加恼火。

    平时他们和燕肯堂就不对卯,对方太出类拔萃,他们不愿承认也得承认,和燕肯堂一比,他们的确有些黯淡。

    “那丫头居然和燕七一块儿挤兑我,”封玉铎咬碎钢牙:“她以为她是谁!”

    说着一掌拍在桌子上,茶盏的盖子被震得掉下来,茶水四溅。

    封玉铎左臂一扫,豁啷啷,地上顿时崩满了碎瓷。

    封玉超知道他气狠了,耐着性子说:“这个计策本身没有问题,只不过是出了些意外,咱们再想办法就是了,你如此恼怒也于事无补。”

    封玉铎没好气的说:“还想什么办法?燕七那个阴损东西已经当着那丫头的面把我定亲的事都说了。”

    封玉超听了一笑:“燕七什么时候起这么喜欢管闲事了?咱们犯不上和他硬碰,以后行事再小心一些,避开他就是了。”

    封玉铎余怒未消,说道:“依我之见,干脆别理那臭丫头好了。我现在一想起她来就火大!”

    “不从她那里下手,难道去找钟漫郎吗?”封玉超反问:“你觉得你能打得过他?上次派去的几个人现在还不能下地,他们的身手可在你我之上。”

    “人都死了吗?!”封玉铎恼怒又无可奈何,忍不住大骂:“还不滚进来收拾屋子!”

    两个丫鬟急忙忙从外面跑进来,手脚麻利的扫地擦桌子,二公子一旦动怒就没她们的好日子过,这两个丫鬟心里拼命的念佛,祈求能逃过一劫。

    “这些碎瓷别扔,收起来铺在院子的台阶上,你们一个个都给我跪着去!”封玉铎对那两个丫鬟说:“跪到晚饭时候再起来。”

    两个丫鬟欲哭无泪,怯怯地看着大公子。

    “何必牵怒下人,”封玉超制止道:“你们收拾完就下去吧,该干什么干什么。”

    后半句话是对着丫鬟说的。

    那两个丫鬟千恩万谢的去了,要是没有大公子求情,她们今天又得脱层皮。

    等到屋子里又剩下兄弟二人,封玉超语气阴沉地说:“把你的脾气收一收,千万别因小失大。”

    封玉铎还是很怕他这个哥哥的,翻了翻眼睛,压下心中的不甘,说道:“我可再懒得玩什么浓情蜜意的把戏,依我看,下回干脆直接来硬的。”

    “那小丫头的事可以暂且放一放,”封玉超说道:“就快到月初了,那件事才是最要紧的。”

    封玉铎显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答道:“放心吧,我早就叫人去准备了,不会误了事的。”

    封玉超见他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了就说道:“世子前几日弄了一套波斯国的新玩器,听说精巧得不得了,咱们这就去看看,也长长见识。”

    封玉铎也觉得待在家里气闷,起身道:“如此就去看看,只别叫老爷知道了。”

    “老爷忙得很,”封玉超边往外走边说:“要是问起直说咱们去演习骑射了。”

    他们口中的老爷就是其父忠勇公封毅。

    “大哥,我可听说隋家又来信催了,”封玉铎走在后边说道:“你还是不松口?”

    封玉超双眉攒起,脸上挂霜,阴沉沉说道:“我早说了未入朝堂绝不成家,他们听不懂话,难道还要我一遍遍解释吗?实在等不及,就叫他家女儿改嫁好了。”

    封玉超今年十九岁,自幼与隋家小姐定亲,如今隋家老爷在连州任太守,距京城颇遥。

    隋家的小姐本就比封玉铎大一岁,今年已经二十了。

    隋家怕中间有变故,蹉跎了自家女儿的青春,因此这两年频频写信来催。

    忠勇公也有意给大儿子成亲,但封玉超决计不肯,只说自己要先取功名然后才成家。

    封毅也不好太强求,况且如今京城子弟都是如此的风气,也非他家儿子特立独行。

    封玉超已然是武举身份,只待明年再试,便可晋身仕途,所以不肯在这个时候成亲。

    封毅也与隋家说明了,只是隋家到底不肯信真,还是频频来信交涉,故而弄得封玉超很反感。

    “大哥,依我说不如娶了算了,”封玉铎嬉笑着说道:“反正不过是屋里多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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