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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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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算你脑子转的快,”卫宜室轻快地笑道:“趁这会儿没什么事,咱们拿些点心去看看她。”
卫宜宛的烫伤已经没有什么大事了,但烧掉的头发却没有那么快长出来,所以她还是不愿见人,哪怕是平时和她关系不错的卫宜家卫宜室。
所以当这两个人不请自来的时候,卫宜宛寡白的脸色就显得更加难看。
“四妹妹在这屋子里不闷的慌吗?”卫宜室浅笑着说:“我看你这伤已经不碍事了。”
“二姐姐好兴致,”卫宜宛凉凉的说:“我都说了不见人,你们怎么还是来了?”
“四妹妹,你这一身的伤是拜谁所赐?”卫宜家赶紧上前说道:“你病着的这些日子我们也不好过,先是罚着去跪祠堂,时不时被夫人训斥,心里又觉得对不起你,别提多难受了。”
卫宜宛听她这么说,也不好再逐客了。
卫宜室在椅子上坐下来,悄声对卫宜宛说:“你可知道那位五姑娘最近闹出的新闻吗?”
“那个蠢货怎么了?”卫宜宛气哼哼的问,要不是她现在见不了人,早出去教训卫宜宁了。
卫宜室听她这么说,就知道她还不清楚这件事。
卫宜宛因为受了伤,脾气更加不好,伺候她的丫鬟们每日里提心吊胆,不敢多说一句话,多走一步路,谁有那闲情逸致去对她嚼舌头?
“哎哟,说起来真是个大笑话!”卫宜家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的声音清脆,所以她高兴的时候特别喜欢咯咯娇笑。
卫宜宛见她笑得这么开心,知道卫宜宁多半是出了大丑了,心情自然就变好了很多。
听这一对双生女告诉完,卫宜宛说道:“这么说,她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可不是嘛!”卫宜室把话接过来说道:“如今已经好几天过去了,老太太先后打发了四五拨人出去打探消息,结果没得到一点动静。”
“老太太已经越来越沉不住气了,”卫宜家声音轻快,眉飞色舞的说道:“连爹爹都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她就能根据一个梦断定这么大的事情?”
“昨天又打发了卫忠去云阳驿了,”卫宜室摇着头说:“大概三天才能回来,要是还没消息,估计就是彻底没戏了。”
“没戏?”卫宜宛冷哼一声说道:“依我看是好戏才开场!到时候管教她脱一层皮。”
“四妹妹,这么说你还有更好的计策?”卫宜家双眼发光,凑上去问道。
“她敢诓骗祖母,弄得家里人仰马翻。若是不治她的罪,往后你也乱说我也乱说,那还有个规矩吗?”卫宜宛一张尖尖的瓜子脸绷得紧紧的:“这件事我会跟母亲好好说的,她这么轻浮不安分,母亲是绝不会惯着她的。”
“祖母这些日子和大伙一起用中饭,为的就是等消息,回来的人一般都在中午的时候进府,卫忠他们也不例外。”卫宜室说道。
“这好办,先打发个人在外头截着卫忠,问清楚了得没得到消息,若是依然没有消息,就叫他在午饭的时候进去禀报,到时候咱们一起看好戏。”卫宜宛准备要给卫宜宁下绊子,所以也不怕见人了。
“有四妹妹在场那是再好不过了!”卫宜家高兴的说:“你最聪明,口齿又伶俐,不怕她这次再脱身。”
这三个人自然要安排人手,还要反复盘算怎样才能让卫宜宁摔得更惨。
朱太夫人这边,自从那天听了卫宜宁解了梦之后就不断的派人打探消息。
相比之下,卫宜宁还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好像没有一点心机。
转眼又过了两天,被打发去云阳驿的卫忠回来了,卫宜宛已经派人问清楚,卫忠这次依然没有打探到一点消息。
卫宜宛冷笑一声,吩咐身旁的丫鬟:“伺候我梳头更衣,快到午饭时候了,我得去陪着祖母和母亲用饭。”
卫宜宛正梳头的时候,卫宜室卫宜家手牵着手走了进来。
“四妹妹这是要去看好戏吗?”卫宜家娇笑着问。
“当然了,”卫宜宛拿着一缕假发,让丫鬟给她续进头发里去:“有好戏不看,岂不可惜了?”
………………………………
第十五章 浇油
卫宜宛打扮好了,跟两个孪生女一起往包氏住的正房来。
吃饭的地方就在包氏正房的东花厅。
花厅中央一张黄花梨束腰的长桌,上首正中摆着一张大圈椅,是专给朱太夫人坐的。
下手左右两张直背交椅,是卫宗镛和包氏的座位。
余下的则都是凳子,男子坐方凳女子坐梅花凳。
彼时,朱太夫人和包氏已然在那里了,卫宗镛依旧在外头应酬。
卫宜宛因为已经好几天没有向朱太夫人请安,故而急忙上前问候。
这些日子,朱太夫人的脾气较往常和善了许多,见了卫宜宛就问她:“四丫头,你的伤都好了吧?”
卫宜宛赶紧答应道:“多谢祖母挂念,宜宛已经没事儿了。前几天祖母派如意姐姐给我送的栗粉糕比外头买的好多了,就是平常府里头厨子做的也没有这样好。”
朱太夫人听了一笑,说道:“我这几日精神好,想起小的时候在仁勇公府里有个青州的厨子,做得一手好糕点。因为我格外爱吃他做的栗粉糕,出阁的时候曾经打发人问他是怎么做的。到现在了模模糊糊的还记得,叫他们照样做,倒真做出那么几分意思来。”
“祖母的记性真好,几十年过去了还记得这样的小事。”卫宜室也笑着说:“可见人逢喜事精神爽。”
几个人正说着话的时候卫宜宁缓步走了进来,给朱太夫人和包氏请过安,便转头向卫宜宛说道:“四姐姐安好,许多日未见了。”
卫宜宛看了她一眼,见她穿着打扮不像刚进府时那样寒酸,竟颇有几分世家女的气度,少不得妒火又起,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
“多谢五妹妹挂念,”有朱太夫人在跟前,卫宜宛自然得有所收敛,语气懒懒的说道:“听说五妹妹越发能干了,竟然能解梦,莫不是神仙转世吧?”
“四姐姐真诙谐,哪有什么神仙?”卫宜宁掩口笑了一下,透出几分少女的娇憨。
卫宜宛心中一惊,想起朱太夫人最讨厌神仙鬼怪的说法。自己不小心就犯了忌讳,因此忙改口说道:“可是呢,我这阵子都病糊涂了,信嘴胡说。”
朱太夫人心情好,也就不把这件小事挂在心上,笑着说道:“小孩口里没遮拦,谁说话看着唱本子说呢。”
说话的功夫,柳氏带着自己的一双儿女也来了,人齐了梅氏就带着丫鬟们往上摆饭。
“我才来的时候恍惚听有人说卫忠回来了,”卫宜家装作不经意的说:“不知道可打探到了准信儿没有。”
朱太夫人一听这话,赶紧叫身旁的丫鬟去二门上问。
丫鬟回来说道:“管事确实已经回来了,想着等太夫人吃过饭,错午再来回报。”
“混账东西!”没等朱太夫人开口,包氏就已经出声呵斥了:“太夫人日思夜想这件事,得了信儿怎么不快快回报呢!”
那丫鬟赶紧退下去传话,不一会儿卫忠就走了进来。
朱太夫人一见他,也不叫他行礼问安,急忙问道:“你到云阳驿可打探到消息了?”
卫忠只好如实禀告:“启禀太夫人,小的打探过了,并没有姑奶奶一家回京的消息。”
朱太夫人一听,立刻就没有了吃饭的兴致。
包氏等人少不得在旁温言安慰。
卫宜宓看着卫宜宁,露出了一个讥笑,意思不言自明。
卫宜宛略微清了清嗓子,朝卫宜宁说道:“五妹妹,你信口开河给祖母解梦,如今害得她老人家日思夜想,盼望落空,这是小辈该有的孝心吗?”
卫宜宁还是那副置身事外的态度,语气平静的说:“梅州和京城相距六千余里,消息自然没有这么快传过来。”
卫宜宛等人没有想到她到了此时还在继续抵赖,忍不住都觉得卫宜宁的脸皮实在是够厚。
“那五妹妹既然能够解得祖母的梦,当然也该知道这梦什么时候能够应验,”卫宜宛紧抓不放:“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时候才能得到确切的消息呢?”
卫宜宁轻轻拿起拣菜专用的犀角箸来,给朱太夫人夹了一块嫩笋,才慢悠悠的说:“进了五月一定就见分晓了。”
“今天是四月二十五,大伙儿再等五天,”卫宜宛压着怒气说:“若到那时还没消息,你该怎么交代?”
卫宜宁正在吃一块雪糖蒸乳扇,被卫宜宛兴师问罪丝毫也没有破坏她吃饭的兴致,慢慢的品咂完口中的食物,才抬起头一脸无辜的问:“交代什么?”
卫宜宛被她气了个倒仰。
包氏这些日子当然也很反感这件事,但碍于事关朱太夫人,所以从未开口说过什么。
如今卫宜宛把话拿到桌面上,也暗合了她的心意。左右卫宜宛是卫宜宁的姐姐,管束她也属正当。
卫长安把筷子一放,看着卫宜宁训斥道:“你还有脸问交代什么?你诓骗祖母,哗众取宠,拿公爵府当耍猴场,咱们家几时这么没有规矩过?!”
“长安哥哥,这事情还没有定论,你怎知我诓骗祖母哗众取宠?”卫宜宁微微笑着问。
卫长安为之气噎,伸手指着卫宜宁半晌,牙疼般说道:“到了五月初一还没消息,有你好看!”
朱太夫人兴致不高,略吃了几口就起身回去了。包氏亲自搀扶着,尽管朱太夫人一直和她亲近不起来,但包氏一直竭力做个孝顺的儿媳,更确切的说,起码是表面上孝顺的儿媳。
两位长辈一走,卫宜宛就更不用藏着掖着了,直接对卫宜宁说:“五妹妹,作为姐姐,我不得不奉劝你一句:做人最好本分一点,太轻狂了准没好事。”
卫宜宁还在那里认认真真的吃饭,对卫宜宛的话充耳不闻。
卫宜家嗤地一笑说:“人家是光脚的,弄的好了,自然有双绣花鞋穿。便是弄砸了,也算准了没有人会跟她一般见识。”
卫长安很粗俗的打了个嗝说:“看着老实的人未必真老实,这事落幕以后,人们都该知道她说的话不可信。”
卫长安那颗不甚灵光的脑子难得聪明一回,他觉得如果卫宜宁这事儿搞砸了,到时候就算她想抖落出自己和春莺的事,只怕也没人肯信了。
………………………………
第十六章 听戏 (求推荐票)
四月末,春深欲残。
各色花纷纷开尽,荼蘼也已开至半酣。柳絮濛濛,犹如乱飞的雪花。
卫宜宁闲步在空庭,落英细蕊满地,到处都是熏甜颓醉的香气。
包氏叫了个小戏班子来唱戏,给朱太夫人解闷。
戏台就搭在水榭对面,听戏的人就坐在水榭里。
据说声音隔着水传过来会变得更加动听。
想到卫宜宓等人都陪着老太太听戏,水榭地方有限,卫宜宁识趣地没有过去。
“五姑娘,不该我多嘴,”春纤薄薄的脸儿上带着几丝不悦:“老太太和夫人在听戏,你该上跟前儿去承欢,怎么反倒躲起来了。”
春纤是因为听说园子里唱戏才跟着卫宜宁出来的,她爱热闹,府里头听戏的时候不多,好容易有这么一回,卫宜宁偏偏又不去听。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春纤心中恨恨。
“我听不懂戏文,”卫宜宁浅笑:“四个字拖成三节唱,我只觉得怪累的。”
春纤站在她身后忍不住大翻白眼,心说真是个粗人,世家小姐哪个不爱听戏文呢?
这么没见识的话,连她一个婢女听了都觉得粗鄙,真不知以后她嫁出去,会被夫家轻贱成什么样?
卫宜宛带着他的两个丫鬟春兰春雨分花拂柳地走了过来,春纤见了,急忙忙上前请安。
卫宜宛见了卫宜宁就忍不住冷嘲热讽,当下站住了脚,似笑非笑地问:“五妹妹在这儿做什么?有那么好的戏文怎么不去听?”
卫宜宁容色淡然,看不出她真实的情绪:“我不爱听戏,座位又有限,还不如在园子里走走,疏散疏散筋骨。”
“五妹妹怕是听不懂吧?”卫宜宛咯咯直笑,笑到尾音都快收不住了才缓了口气说:“也真是难为你了,倒有自知之明。”
正说着那对孪生女也过来了,她们常年和卫宜宛在一起,堪比她肚子里头的蛔虫。
因此连问都不用问,就一起挤兑卫宜宁。
“五妹妹想来是在老凌河做活做惯了,乍闲下来不适应,坐不住也是应该的。”卫宜室忍着笑说。
“可老是走来走去的,一来费鞋,二来也容易把脚走大了,”卫宜家的声音很俏皮:“听不懂戏文也没什么的,亭子里也摆了茶食点心,五妹妹不是最爱吃吗?”
在她们眼中,卫宜宁贪吃、粗鄙又无知,连她们的脚趾甲也比不上,所以就理所应当的该被她们耻笑奚落。
卫宜宁清澈的眼波不起丝毫波澜,像一口幽深的古井。
她双足小巧纤细,比卫家其他几个小姐都要周正,不过隐在长长的裙裾之下,即便是走起路来也看不清楚。
卫宜宛几个人早就已经习惯了她不哼不哈的样子,再加上远远的已经听见了几声乐器响,几个人便加快了脚步,直奔着唱戏的地方去了。
春纤对卫宜宁又有了新的认识,这位五小姐还真是“海量”,任人怎么揉搓奚落,她都跟没事人似的。
估计就算四小姐跳起来指着她的鼻子大骂,唾她一脸,她都能甘心承受。
“泥人还有个土性呢!”春纤腹诽:“五小姐根本就是个窝囊废!”
“卫宜宁就会装死狗,”卫宜宛走的有些急,有些喘吁吁的说:“她给老太太解梦的机灵劲儿哪儿去了?”
“我估计她正心虚呢!”卫宜室撇撇嘴说:“之前不过是在大伙面前死撑着,如今日子一天天的过,眼看着没了指望,等过几天到了五月,她彻底穿了帮,老太太指不定要多生气呢!”
“没错儿,她连戏文也听不下去,肯定是在想对策呢!”卫宜家高兴的说:“她当初太急着讨好老太太了,口不择言。眼看着闯出了大祸,肯定天天在想着该怎么继续往下编瞎话!”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这回非得叫她好看!”卫宜宛一脸不死不休的神情:“你们两个快些走!戏文已经开始了!”
柳姨娘也没去听戏,卫宜宁在园子里遇见了她。
两个人坐在树荫下闲话,
“姨娘没去听戏?”卫宜宁对人向来客气,柳姨娘年纪虽轻却也是长辈。
“谁耐烦听那个,”柳姨娘毫不掩饰嫌恶之情:“都是老掉牙的东西!”
“姨娘,听说这回是新鲜的戏文,刚排出来没有几个月。”跟着柳姨娘的丫鬟说,可见她很想去听一听,怎奈柳姨娘不感兴趣。
“能有多新?”柳姨娘一笑,说道:“不过是换了一只瓷瓶,里头的酒还是原来的味儿。左不过是才子佳人、始乱终弃的戏码。千篇一律的东西有什么好听的。又何况这样的天气唱戏,也不怕柳絮呛了嗓子!”
正说着,小少爷卫康安的丫鬟珠珠有些匆忙的赶了过来,见了柳姨娘松了口气说:“小少爷醒了,哭着要找姨娘呢!”
“奶妈呢?”柳姨娘并不想离开:“我正想和五小姐说说话呢!”
“奶妈一直在旁边呢,可小少爷只想找姨娘。”丫鬟说。
“哎,这真是我命里的魔星!”柳姨娘无可奈何的站起身来,转脸对卫宜宁说:“五小姐若是闲得无聊,得空常去我那玩儿。我整天被两个孩子拘着,想去你那儿坐坐说说话都不能。”
卫宜宁站起身来,礼貌的答应了。
柳姨娘一走,这里越发清静,卫宜宁就算不经意,也听了一耳朵的戏文。
果然和《玉簪记》八九不离十,卫宜宁忍不住笑了。
“这柳姨娘倒是个有见地的人。”她心想。
“真是够了!”一旁的春纤见卫宜宁笑了,忍不住在心里嘀咕:“柳姨娘不过跟她客气几句,叫她有时间去玩儿,她竟然当真了!人家给个棒锤她就认作针,这人多半长了个猪脑子吧!”
“春纤,我们回去吧!”卫宜宁打了个小呵欠:“春困上来了,我得回去歇一歇。”
说完站起身来就往回走。
“除了吃就是睡,真是猪投胎的!”春纤在心里暗骂:“我真是上辈子烧了断头香,摊上这样一个主子!”
………………………………
第十七章 反转
转眼到了五月初一日。
朱太夫人早早就起床等消息,可直到黄昏也没等到。
其实这天过了正午朱太夫人基本上就已经不抱希望了,当初只是因为她做的这个梦太逼真了,才会觉得它一定有所预示。
朱太夫人近年来所做的梦都是黑白色的,只有这次是彩色的。
再加上卫宜宁当时说的那么笃定,老人思女心切,也没心思去细细考虑,全副心思只盼着女儿一家回京的消息,可盼来盼去,落得一场空。
现在静心想来,多半是不可能。
自来在外任职的官员,非有诏令不得回京,女婿在梅州任职未满两任,怎么会无缘无故回京呢?
可见是自己老悖晦了。
世间事仿佛都是这样,有人不高兴就注定有人高兴。
朱太夫人心绪低落,卫宜宛等人却高兴极了。
晚饭后按规矩要去给朱太夫人请安,晨昏定省是不能乱的。卫宜宛等人从没像今天这样盼着去给朱太夫人请安。
“五妹妹,你倒是快点吃啊!”卫宜家娇笑一声,催促卫宜宁:“眼看着都到掌灯的时候了,咱们得去给祖母请安了。”
“怕是心虚不敢去吧!”卫宜宛冷诮道:“可说到底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啊!”
卫宜宁慢条斯理的吃莲瓣盘里的牛乳糕,双颊鼓鼓,很是娇憨。
卫宜宓等人都知道,她不吃完东西是绝对不会开口说话的。
贪吃脸皮厚,是卫家其他孩子对卫宜宁一致的评价。
卫宜宁吃完了饭又喝了茶,之后才神色平静的起身。
“姐姐们怎么了?不是说要去见祖母吗?”轮到卫宜宁反问她们几个了。
卫长安急忙吃过饭后,像花蝴蝶一样到朱太夫人那里打了个照面,就消失不见了。
说是去外书房读夜书,鬼才知道去干什么了。
卫宜宁一行人来到朱太夫人的屋子,老太太斜倚在卧榻上正叫人给捶腿。
见几个孙女来了,也只微微抬了抬眼,明显的兴致不高。尤其在见到卫宜宁的时候,哼了一声,很是不悦。
卫宜宓神色还算正常,卫宜宛等人却忍不住欣喜之色,互相使了使眼色,意思是:这回有好戏看了。
几个人落座,卫宜宁主动上前说道:“祖母身上不舒服,宜宁给您按按吧!”
“五妹妹真孝顺,”卫宜家赶紧说道:“知道祖母不舒坦,赶紧献孝心。”
“真有孝心就不该惹得祖母空欢喜,”卫宜宛咳嗽一声说道:“老人家最忌讳忽喜忽忧,情志不舒是最伤身的。”
卫宜宁神色如常,走过去给朱太夫人推拿。
当初在老凌河的时候,卫宗钊夫妇常常身体酸痛,卫宜宁就有意学习了些推拿之术,经常给父母揉按肩背、推拿四肢。
她拿捏的力道适中,含着暗劲又不会弄痛老太太。朱太夫人只觉得身上渐渐轻快了不少,虽然对她心有不满,却也没有当众发泄出来。
卫宜宛等人是要对卫宜宁兴师问罪的,哪里容她就这么含糊过去?
卫宜室看了看天色说:“这天都黑了,怎么也没有报信的来?敢情五妹妹解的梦也不准啊!害得咱们空欢喜了一场。”
她一提这话,朱太夫人的脸色比之前更难看了许多。
卫宜宛等人知道,朱太夫人脾气急躁,只需要再扇扇风,这火一定会烧到卫宜宁身上。
到时候她们再撺掇包氏好好惩戒她一番,教她彻底在这府里抬不起头来。
卫宜宛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挑拨,卫宜宓虽然没有参与其中,可明摆着是来看戏的,她不屑同卫宜宁一般见识,可也不代表喜欢她。
在她看来卫宜宁和卫宜宛她们耍的手段都太低级了,她不愿意掺合进去自降身份。不过内宅的日子也着实无聊,看看戏也好。
卫宜宛等人正兴致高昂一勺一勺地往火上浇油,朱太夫人身边伺候的丫鬟春桃急忙忙走了进来,她本是被打发到浆洗房去取纱帐子的,恰好碰到到这院子里头报信儿的冯婆子。
“老太太,冯婆子说二门上的小厮刚报说马来顺带人回来了,就在门房候着呢!”春桃有些喘嘘吁吁地说。
朱太夫人一听,急忙坐了起来,说道:“当真?怎么这么晚才进城?”
马来顺是跟随朱太夫人女儿卫阿鸾出嫁的随从,他来了自然是传递和邵家有关的消息。
朱太夫人原本已经打消了妄想,谁想这会儿忽地又有了这消息!
卫宜宓等人愣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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