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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归-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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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漫郎当然不拒绝,他对邵家的这几个兄弟印象本来就不错,更何况还有卫宜宁呢。

    韦应爵一张小冷脸,在见了卫宜宁之后,难得露出几分笑意。

    其实公允来讲,自从他拜了钟漫郎为师,已经比以前正常了许多,不再整日呆若木鸡,心情真正好的时候会说几句简短的话,有时还会莫名其妙的展颜一笑。

    几个人会同了一起进山打猎,邵杨紧跟在钟漫郎旁边,一句接一句的询问驯马骑射之事。

    邵桐则不离韦应爵左右,一个劲儿逗他说话,三句话就有一句是和韦兰珮相关的。

    邵楠和卫宜宁相视而笑,落到后面闲聊。

    卫宜宁其实蛮喜欢和邵楠相处的,邵楠温和有礼,谦谦如玉,既不像邵桐那样刻薄,也不像邵杨那么憨直。

    而且他总能极其自然地跟人闲聊,引着人一句句往下说。

    到了山上,众人并不往密林中去,韦应爵毕竟年幼,容不得任何闪失。

    不过因为连日下雪,山中的动物趁雪晴都出来觅食,虽不见大的野兽,狍鹿雉兔却着实不少。

    韦应爵到了这里简直就像赌徒进了赌坊,酒鬼见了酒窖,小弓射出的都是连珠箭。

    但他的弓箭实在小,很多时候不能将野物一击毙命,他就会冲上前去,拿出挂在腰间的匕首,手起刀落,隔断野物的喉管。

    动作行云流水,这么小的孩子做出来让人有一种说不清的诡异感。

    卫宜宁看了说不清是喜是忧,这孩子好像天生就酷爱杀戮,见血就兴奋。

    钟漫郎看出她有顾虑,就说道:“小王爷的确与众不同,但我和他相处日久,觉得他并不是一味的滥杀,你看他并不伤及那些野兽幼崽,可见还是有分寸的。只是一旦下手就绝不手软。”

    卫宜宁吁了口气道:“但愿他心中是非分明,否则兰珮姐姐她们不知要多担心。”

    邵家兄弟三人也是过足了瘾,不到一个时辰,所获的野物就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卫宜宁和钟漫郎都没上手打猎,而是选了一块宽敞平地,扫尽积雪,架起烤架。

    选了三只野鸡,四只野兔,又将一只黄羊剥洗干净,穿在烤架上。

    下头燃起松枝,半熏半烤。

    邵杨走过来问:“不放盐吗?”

    “一会儿再放,”卫宜宁答道:“盐放早了肉会硬。”

    “原来有这么多学问,”邵杨哑然:“以前我们都是胡乱地弄着吃了,觉得也还成。”

    “野外吃东西格外香,尤其是烤肉。”卫宜宁说着拿出刀来在羊腿上片下一缕烤的焦黄的肉,沾上细盐递给邵杨。

    邵杨接过来放进嘴里,顿时就在原地跳脚。

    邵楠以为他烫到了,赶紧说:“快吐出来!”

    邵杨使劲摇头,半天才说话:“是太好吃了!羽仙楼也吃不到这样的美味!”

    卫宜宁的手艺就是好,一整只黄羊转眼就被众人吃光了。

    “五妹妹,你就在我家住着别走了。”邵桐边吃边说:“咱们隔三差五就出来打猎。”

    “二哥,倒不如你拜五妹妹为师,”邵杨说:“五妹妹总不可能一直在咱们家住着。”

    “你怎么不学?”邵桐反问。

    “我是觉得你学会了可以做给韦家的大小姐吃啊!”邵杨理直气壮的说:“我又没有想要献殷勤的人。”

    “你说的还真有点道理。”邵桐若有所思的看着吃得正香的韦应爵。

    ()


………………………………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不对劲

    端敏郡主回京,京城官家小姐们中间如同刮起了一阵风。

    买首饰做衣裳一样都不能马虎,更重要的是要备上一件既不贵重却又充满心意的礼物。

    端敏郡主从来不收贵重的礼物,一来她本不是借机敛财,二来也不想因此助长攀比之风。

    端敏郡主深受皇后疼爱,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她只是喜欢热闹,每年都要大办几场宴会。

    请柬都是提前三天发出,虽不至于人人都有,但每家都会接到两三张。

    请柬上也不会具体的写上哪位小姐的名讳,只言明是邀请哪家府上的小姐。

    这样做也是考虑到不可能人人都到场,或生病、或有事,总会有不能前来的。

    卫宜室卫宜家今年格外高兴,往年包氏只准她自己的两个女儿去,就算有多余的请柬也不让她们前往。

    可今年就不一样了,卫宜宛那个秃病猫此时只怕骨肉都化为了泥。

    卫宜宓别说去赴宴了,连自己的屋门都不肯迈出一步。

    包氏不能让卫家的女儿一个也不去,那样就得罪了郡主,也就等于得罪了皇后。

    一共三张请柬,包氏想了想,把双生女叫来,敲打了两句后每人给了一张请柬。

    剩下的那张又打发府里的下人送到勤勇公府去交给卫宜宁。

    卫宜宁是头一次去端宁郡主这里赴宴,不知道该送什么礼物好,于是特意请教了严氏。

    严氏出阁不满一年,自然是去过端宁郡府的。

    “其实也不过是每人送上一两样绣活儿,或是画一幅画写一幅字,”严氏一边做针线活一边对卫宜宁说:“不过是略表表自己的心意就是了。”

    她手上正做的活计是一件初生婴儿穿的小衣裳,大红色的软绸,用五色丝线绣了长命百岁的字样。

    卫宜宁知道她这是给谭氏第二个孩子准备的,她们妯娌的感情很是不错。

    严氏长相柔美,性情也贤淑,和她堂妹严兰兰毫无相似之处。

    “宜宁,你的手艺是百里挑一的好,依照我的浅见,或是绣方帕子,或是绣个枕袱都使得。花样吗,牡丹、海棠、芙蓉都好。”

    “那就多谢嫂嫂了,回头我绣一方帕子好了。”卫宜宁谢了严氏,回了自己的住处。

    想了一想决定绣牡丹花样,她不太了解这位郡主的性情,觉得还是稳妥一些好。

    转眼两天就过了,到了赴宴这一日,卫宜宁坐了勤勇公府的马车去了郡主府。

    正好在门前遇到了同样来赴宴的韦兰琪韦兰珥姐妹俩,两人不过略微打扮了一下,就让人移不开眼睛。

    她们几个有些日子没见了,就携了手一同进府。

    卫宜宁留心看去每人都带了礼物,装在锦盒里,看大小里头也就装着一样绣品或是一幅字画。

    郡主府来来往往的都是人,韦兰珥对卫宜宁说:“宜宁,你跟着我,一会儿开席了也挨着我坐,省得有人欺负你。”

    韦兰琪则笑:“你也太小心了,谁能欺负她啊?她连老虎都敢打。”

    “话不能这么说,”韦兰珥一边紧紧抓住卫宜宁的手一边说:“有些人就是喜欢搞些小把戏来欺负人,宜宁在这上头只怕会吃亏。”

    韦家姐妹清楚京城里那些大小姐们最擅长勾心斗角,又都长着一双势利眼睛,难保不会趁机欺负卫宜宁。

    卫宜宁只笑不说话,心里暖暖的。

    韦兰珥只当她勇敢有余机敏不足,尤其应付不了这些贵族小姐们,怕自己在宴会上吃亏,就跟在她身边。

    郡主府用来招待客人的地方叫做莫愁堂,高峻堂皇,但走进去后,里头却挂满了帷幕,左一片右一片,把里头拦的像迷宫一样。

    卫宜宁有些吃惊,但又不能乱问。

    几十个一样打扮的丫鬟,穿着鹅黄衣裙,引着宾客依次入座。

    紧接着又来了一队青衣小鬟,捧茶捧果。

    到了卫宜宁她们这一桌,韦兰琪正和卫宜宁说话。小丫鬟一转身将一杯茶水都洒在了卫宜宁裙子上。

    这丫鬟吓得连忙道歉,卫宜宁自然不会怎样,就说没事。

    韦兰珥问:“你可带了别的衣服?”

    “有的,”卫宜宁说:“我叫春娇给我拿着呢!”

    她们出来赴宴都会带一两身可换的衣服,万一在宴会上弄脏了,也可以随时更换。

    “劳烦你带我们找个更衣的地方。”韦兰珥对那个丫鬟说。

    “两位小姐请随我来,”丫鬟应道:“出了门再走几步就是了。”

    韦兰琪留下来,她们几个人所带的礼物都放在桌子上。

    卫宜宁二人走后不久,就有人叫韦兰琪。

    因为隔着纱幕,根本看不清那人的长相。

    韦兰琪以为是谁在跟她开玩笑,起身走过去看,转来转去也没找到。

    她心里暗骂这人促狭,转身回来继续喝茶。

    卫宜宁换了衣服,心里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那丫鬟不像失手,倒像是故意的。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卫宜宁不动声色,回到座位上,看到自己的礼物锦盒似乎有一丝没扣严,应该是有人打开过。

    她似不经意地打开一条缝,只看一眼就知道里头的东西换了。

    韦兰琪正好说道:“刚刚不知哪个促狭鬼逗我玩儿,害我找了半天。”

    卫宜宁心中有了计较,她得把那个人找出来。

    于是故意声音有些大地说:“五姐姐六姐姐,我忽然觉得不舒服,只怕不能赴宴了。”

    说着朝韦家姐妹眨了眨眼,二人会意,主动陪她演戏:“你是老毛病又犯了吗?那还是回去吧!我们替你向郡主谢罪。”

    “给郡主的礼物需要面呈,否则不够恭敬,”卫宜宁说道:“我把这个也一并带走吧!”

    说着拿起盛礼物的锦盒,在春娇的搀扶下往外走。

    还没走出门,就被人拦住了去路,卫宜宁抬头一看,是吕银姝。

    “五姑娘,都来了,怎么说走就走呢?”吕银姝一脸和善:“再说这就要向郡主献礼了,不如献了礼物再走,也省得有人拿这件事编排你。我好歹算是你长辈,好心提醒你一句,这可不是寻常府邸,由得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这——”卫宜宁听了她的话显出犹豫的神色,似乎真的把她的话听进去了。

    ()


………………………………

第一百八十九章 始作俑者

    吕银姝见卫宜宁犹豫,又抛出一句:“郡主可是最讨厌有人不告而退了,你确定你要走?”

    她这话的确不是在胡说,一个好客爱热闹的人,当然不愿意有客人提前离开了。

    韦兰珥也走过来小声的劝卫宜宁:“要不你就忍一忍留下来吧,万一——”

    “那我还是再忍忍吧!”卫宜宁似乎已经妥协了。

    吕银姝心中得意:谅你也不敢得罪郡主。

    这时一个郡主府丫鬟正好经过,卫宜宁极快地伸出脚绊倒了她,丫鬟直接扑到吕银姝身上,吕银姝又压倒了自己的丫鬟。

    莫愁堂中挂满了帘幕,几个人倒下去的时候扯掉了一块,帘子落下来,恰好把她们罩在了里头。

    韦兰琪看见卫宜宁动作迅速的拿起吕银姝掉在地上的锦盒,然后打开又合上,似乎往里头放了个什么东西。

    但因为卫宜宁手上的动作实在太快,她根本没能看清。

    宜宁在搞什么鬼?韦兰琪一时也弄不清。

    紧接着卫宜宁又把锦盒放回了原处,一脸平静,完全看不出一丝紧张和慌乱。

    韦兰珥则帮着把吕银姝等人从帘幕中扶了出来,吕银姝略显狼狈,不过她还算稳重,并没有如何失态。

    郡主府的丫鬟也不知自己怎么就摔倒了,卫宜宁出脚太迅速,她根本就意识不到是怎么回事。

    “小姑姑没事吧?”卫宜宁问。

    吕银姝看了她一眼,把自己的锦盒拿了起来。

    卫宜宁任由她打量,神色不变,吕银姝看不出什么端倪。

    不过吕银姝也算是个细心的人,把自己的锦盒打开了一条缝,看了看里头的东西,然后又放心地盖上了。

    韦兰琪忍不住好奇,卫宜宁难道没往里头放东西吗?怎么吕银姝会没有察觉?

    卫宜宁回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几个人又回去原来的位置坐着。

    有丫鬟过来,重新挂起了帷幕,这不过是一个小插曲,没人放在心上。

    不过又等了一会儿,郡主开始依次召见来宾,卫宜宁她们在吕银姝的后面。

    端敏郡主盘膝坐在一张紫檀禅椅上,身上穿着正红色的衣袍,卫宜宁知道这衣料有个名字叫凤凰火,是内造的上等料子。

    头上带着紫金凤雏冠,年纪不过十五六,生得姿容冷媚,体态妖娆,是个难得的美人儿。

    前头人呈上的礼物,端敏郡主有的只往盒子里看一眼就算了,有的则会叫人拿出来摊开了细瞅瞅。

    卫宜宁发现凡是字画一类的,郡主都不会细看,但绣活儿却都会看上几眼。合意的,就示意丫鬟单独放在一边。

    被选中的,献礼的人自觉面上有光,没被选中的,难免有些讪讪的。

    可见人心好胜,在这上头也要争一争。

    轮到了吕银姝,她绣的是一只枕袱,凤穿牡丹的花样,足足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做完,是用了心思的。

    丫鬟从盒子里取出枕袱,谁想里边还裹着一物,是一方手帕。

    吕银姝心头一跳,她的盒子里怎么会有手帕?

    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卫宜宁,对方一脸置身事外的表情。

    这时丫鬟已经把那方帕子打开了,端敏郡主的脸色一下就变得极其难看。

    夺过帕子来,直接丢到吕银姝脸上,跳起来骂道:“你敢消遣我?!你这粪坑里吃屎的蛆!”

    卫宜宁虽然料到郡主可能会动气,却不防她会骂出这样的话来。

    如此粗俗污秽,只怕各府里做下人的也骂不出口。

    可偷眼看看其他人,居然没人露出意外的神情,可见除了自己,众人都是知道郡主这般脾气的。

    吕银姝吓得急忙申辩:“郡主息怒,一定是有人陷害我!我只准备了这个枕袱,绝没有手帕。”

    “诬陷你?谁?”端敏郡主逼近她的脸:“你把这人给我找出来!”

    吕银姝转过身,指着卫宜宁道:“是她!之前我的锦盒掉在地上过,一定是她趁机把手帕塞进来的。”

    众人都看向卫宜宁,端敏郡主双目带着威压扫过来。

    韦兰琪忍不住替卫宜宁捏了把汗,她亲眼看见卫宜宁往吕银姝的盒子里放了东西,生怕被郡主识破。

    端敏郡主不生气的时候,的确是高贵端庄的,可一旦动怒,就会像换了个人似的,说句不好听的,简直和乡下泼妇一模一样。

    “你是谁?”端敏郡主问卫宜宁:“真是你陷害她吗?”

    卫宜宁的脸上没有惊惧和愤怒,冷静平和到像一尊雕塑:“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我没有陷害任何人。”

    “就是你!”吕银姝顾不得维持她一贯的端庄,原本低低的嗓音抬得很高,带着沙哑,听上去很刺耳:“一定是你!你恼我嫡母想把我许给你姑父,又恨我在席上给你难堪。”

    卫宜宁缓缓笑了一下:“可是亲事根本没成,在席上反倒是您没占到便宜,反过来想,您应该恨我才对吧?”

    端敏郡主的视线在吕卫两人中间来回穿梭,想看一看到底是谁在搞鬼。

    “郡主,我回京城还不足半年,”卫宜宁向端敏郡主说道:“与您是第一次见面,既不了解您的喜好,也不知晓您的忌讳,如何还能利用您去陷害别人?”

    她的话让端敏郡主的怒意消解了几分,但看向吕银姝的视线却更加犀利了。

    “你少装蒜!”吕银姝冲过来一把夺过卫宜宁的盒子:“那手帕明明是你的,明明就装在你的盒子里,你把它拿出来塞到我盒子里,你的盒子一定是空的!”

    卫宜宁的锦盒被打开,里头的确是一幅帕子,绣的是一丛茉莉,只用了绿白两色,但绣工精细,栩栩如生,比寻常的帕子更显得别致。

    吕银姝彻底懵了,她明明已经叫人把卫宜宁盒子里的帕子换掉了,换上了那个足以让端敏郡主大怒的手帕。

    那可是自己精心准备的,足足费了三天功夫才绣完。

    可现在那帕子却出现在自己的盒子里,她该怎么解释?该怎么证明是卫宜宁塞进来的?

    “其实最重要的是看一看这帕子究竟是出自谁之手,”卫宜宁声音清浅,像淙淙的流水:“毕竟不管它被放在了哪里,抓住始作俑者才是最重要的。”

    “没错,”端敏郡主点头:“让我查出是谁绣的,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吕银姝当时就傻眼了,她原本的计划是郡主看了卫宜宁呈上的礼物后会立刻勃然大怒,根本不会给她分辩的机会,那帕子也会很快被销毁,自然也就不会细查究竟是不是她绣的。

    可现在呢?只要拿枕袱一对比就知道是自己的活计,因为她想让这件事尽可能的机密,根本没让别人经手。


………………………………

第一百九十章 逆鳞

    190

    被扔在地上的手帕又被捡了起来,除了端敏郡主,没人敢乱看那上面究竟绣了什么。

    能让郡主如此大怒的东西,谁看了谁都会被迁怒。

    所以大家都把头垂得很低,做眼观鼻鼻观心状。

    吕银姝自然知道帕子上绣的是什么,卫宜宁也知道,但她不能让人知道自己知道,最起码不能让端敏郡主知道。

    这件事是吕银姝精心策划的,就让她自己去好好品尝后果吧。

    “这两件东西上的针法几乎一模一样,”端宁郡主经过一番对比,认定了吕银姝:“你还满嘴喷粪说自己无辜?!”

    “郡主!”吕银姝吓得跪在地上哀求:“我,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我心中对你从来都是崇敬万分的啊!”

    “放你娘的狗臭屁!”端敏郡主中气十足地骂道:“你根本就是一个烂了肚肠的黑心毒妇!居然打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今天要是饶了你,我还不如一头撞死!”

    说着就让人拿鞭子来,满屋子的人没有一个人敢为吕银姝求情。

    众人心里都清楚,端敏君主根本就没冤枉她,她刚才的话也等于承认了。

    郡主要是只打她一顿已经算是轻饶了,还记得几年前桑阳伯府的三小姐背地里议论郡主的身世,被人告发后,皇后亲自把她们母女叫进宫去问罪。

    回来后,那位三小姐干脆寻了自尽,桑阳伯主动降官两级,外放到颍州去了。

    细牛筋拧成的鞭子,鞭尾坠了精钢的小钩,放在黑漆托盘上,像一条剧毒的响尾蛇。

    吕银姝从骨头里往外冒寒气,双腿发软,彻底瘫倒在地上。

    她想求饶,但不敢。

    否则郡主会更加暴怒。

    “唰!”一鞭子下来,吕银姝惨叫一声,后肩上像遭了炮烙一样,火辣辣地疼。

    “唰!”又一鞭,直接打散了她精心梳好的发髻,右脸上也添了一道血痕。

    吕银姝惨叫一声,匍匐在地上,把脸埋进肘弯,疼痛让她浑身颤栗,可理智却让她拼命也要护住自己的脸。

    端敏郡主一鞭接一鞭的抽下去,把吕银姝纤瘦的脊背抽的开了花,血珠迸溅,仿佛下了一场桃花雨。

    端敏郡主打得累了,把鞭子扔到一旁,叫人点了一只蜡烛进来,把那方手帕放在上面点燃,随即扔到吕银姝的身上。

    此时的吕银姝早已疼得昏死过去。

    火苗卷烧着吕银姝披散的头发,但好在血水最后洇灭了火焰,满屋子都是毛发烧焦的味道混合着铁锈味,令人作呕。

    “把她给我拖出去,”端敏郡主脸上带着倦意:“叫吕家的人把她接走,从此后再不许踏进我端宁郡府半步。”

    上来几个婆子丫鬟,像拖死尸一样把吕银姝给拖了出去。

    “都散了吧!”端敏郡主心灰意冷的挥了挥手:“今天实在太扫兴了。”

    说完丢下众人在一众侍女的围拥下走了出去,丢下满屋子的客人面面相觑。

    不一会儿,进来几个仆人开始打扫地面。

    众人连忙纷纷起身,各怀心事的出了郡主府。

    谭蕊一直在冷眼旁观,吕银姝败的一塌糊涂,她心里一面骂她是蠢才,一面也忍不住对卫宜宁更加刮目相看。

    看来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难对付,下次如果自己亲自动手的话,一定要万分小心才行。

    吕银姝在马车上醒了过来,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疼,但比起这些痛楚,她心里的绝望更可怕。

    谭蕊的话让她有了灵感,卫宜宁不知道端敏郡主的身世,也没有人会冒着风险跟她谈论这个,

    所以她自认为有十足的把握。

    她在那方帕子上绣的是一张双开门的柜子,柜门半开,能看见里头坐着一个不大的小女孩在玩耍。

    不知内情的人自然不知道这影射的是什么,但知情的人却清楚,这分明是在说端敏郡主。

    当今皇后出自民间,原本只是一个普通宫女,但性情端庄,聪慧过人。

    更重要的是,她不但获得了皇帝的欢心,还一口气生下了三个儿子。在此之前,皇帝的子嗣堪称艰难。

    仅凭这一点,就是后宫其他嫔妃无法与之相提并论的。

    皇后是十三岁时入宫的,有一个小她十岁的胞妹。

    等到她做了皇后,曾多次派人到民间去寻找自己的父母和妹妹,但已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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