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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归-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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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燕云堂被罚,燕家亦不肯去提亲。

    如今燕肯堂不在家,带着燕庆堂去金陵书院游学去了,要到年关才回来。

    给燕云堂送饭的事就只能燕婷贞来了。

    “八哥,我把外头的人都支走了,”燕婷贞小声道:“你快趁热把饭吃了。”

    剔红的三层食盒小小巧巧的,里头塞了满满的饭菜,燕婷贞生恐他吃不饱。

    知道八哥的饭量一直不小。

    燕云堂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道:“你不必带这么多,我又吃不下。”

    “放心,你今天一定能把这些都吃完。”燕婷贞抿嘴一笑:“我有个好……啊不,是有件事要告诉你。”

    燕婷贞原本想说好消息,后来一转念似有不妥,就不那么说了。

    “什么事?”燕云堂先不吃饭,眼巴巴等燕婷贞告诉他。

    燕婷贞知道他心里一直惦记着韦兰珊的事,便说道:“兰珊姐姐和李家的亲事没成。”

    “果真?!”燕云堂立刻精神一振,仿佛失而复得般的惊喜:“你没骗我吧?”

    “我几时说过谎?”燕婷贞眉眼弯弯,露出一颗小虎牙:“我也是上午才听说的。”

    不是她幸灾乐祸,实在是替八哥高兴。

    李家公子可能也是极好的人,但她还是更希望兰珊姐姐能和八哥在一起。

    “为什么不成了?”燕云堂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含糊地问,他实在是饿得狠了。

    这几天他心里着实难过,九妹妹送来的吃的他也吃不下去。

    他不怪长辈们狠心,只恨自己无能,若此时有功名在身,也可像李家公子一样光明正大向韦兰珊提亲了。

    如今听说李家的亲事不成,庆幸之余也难免好奇:“怎么不成的?”

    “这个我也说不好,”燕婷贞摇头道:“就是听说圣上给李家的四公子赐了婚,指的是唐家的大小姐。”

    “哪个唐家?”燕云堂一时想不起来。

    “是兖州刺史唐大人,”燕婷贞道:“他们两家俱不在京中,不知怎么好端端的会被赐婚。”

    这件事的确有些蹊跷,除了本家去求,圣上一般是不给大臣家子女赐婚的。

    “那李家答应了?”燕云堂问。

    “自然答应了,”燕婷贞道:“一来皇命不可违,二来他家与兰珊姐姐的亲事本就还在商议中,并没有定准。”

    既然没有定准就不算数,皇帝圣旨已下,李家和韦家便默契地断了前事。

    至于皇帝为何会突然赐婚,外界并不清楚,所传言的倒是有好几种说法,可都禁不住细细推敲。

    想必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内情了。

    燕云堂并不在乎原因,他对这个结果满意极了,根本不想追究缘由。

    他是如此,韦家的人却不然。

    韦兰珊倒没怎样,还想之前一样平静,既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不高兴。

    好似一切随缘,不争不抢。

    但老王妃和韦兰珮就不得不想追究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这也不能怪她们多心,实在是韦家女儿们的亲事总是不顺,

    一次两次还罢了,毕竟一家有女百家求,总不会提一门成一门。

    可次次不成就有问题了吧?

    韦家女儿不麻不瞎,个个貌美如花且出身高贵,何况闺门极严,从没传出过不好听的。

    凭什么到现在一个也嫁不出去?

    韦兰珮一边给老王妃倒茶一边温言安抚:“母亲别急,我已经托了人进宫去打听了,想必稍后就有结果了。”

    老王妃又怒又急,咳嗽了几声道:“我现在若不是出不了门,非要亲自进宫去问问,难不成就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我韦家女儿哪一点不如别人?要这么一次次的被作贱!”

    正说着韦兰珠韦兰琪几个也走了进来,知道老王妃动气了,赶紧过来安慰。

    “二姐姐去厨房吩咐午膳的事去了,”韦兰珥道:“母亲不用担心她,二姐姐说了她没把这事放心上。”

    “若只是不合适也就算了,可现在成了什么?!”老王妃心绪难平:“这是抢婚吗?圣上不知道李家与我们议亲,别人也不知道?!依我看就是背后有人搞鬼!”

    几个女儿好容易让老王妃暂时息怒,派去打听事的人就回来了。

    说道:“奴才问的是天恩殿的管领程瓜大人,他说李家和唐家的婚事是敬王爷求了皇上的恩典。”

    “什么?!”韦家的人全愣了。

    “敬王爷什么时候过问起这些事来?”老王妃只觉得头疼:“他老人家一向不问俗事的啊!”

    “这个奴才就不清楚了,”去打听事的下人说:“程管领也并不清楚。”

    “好了,你下去吧!”老王妃无力地摆手:“我知道了。”

    这敬王不同别人,他是先皇的胞兄,当今圣上的亲伯父。

    原本他是可以被立储的,但敬王一心清修,于皇位不并在意,所以就由他的胞弟继位。

    也正因如此,先皇时便对他格外礼遇,到了如今更甚。

    端王平日里是不参与朝政的,但凡是他有所求,圣上无不答允。

    如今既然是他的主张,那么韦家也绝不可能去找他理论的。

    一来,根本见不到敬王,他不与俗人结交。

    二来,打扰了敬王清修皇上一定会怪罪。

    这全天下只怕没有敢惹他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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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敌不动我不动

    一大清早,喜鹊就在院子里的梅花树上叽叽喳喳地叫,引逗得猫儿又跳又叫。

    秦氏满意地看着女儿吃光了面前的早饭,满面喜色地说道:“卢神医真是位神医,你才吃了他两副药,胃口就已经这样好了,等到全吃完定然就痊愈了。”

    肖卿卿自然也高兴,没有什么比恢复健康更让人觉得欣喜了。

    生病的这些日子,她每天想的最多的就是死。

    尤其是当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来问诊却束手无策之后,肖卿卿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谁想才短短的数日,竟然峰回路转。

    卢神医找到了病源,又开了方子,才不过三天,自己就觉得胃口大开,吃什么都香。

    并且每日能睡到两三个时辰了,整个人的精神着实健旺了不少。

    只要能吃能睡,恢复到正常不过是早晚的事。

    肖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喜出望外,一个个眼角眉梢都带着笑。

    肖卿卿病愈,给他们都带来了希望,尽管这希望是各种各样的。

    肖家给了卢神医一大笔诊金,肖太傅甚至要引荐他到太医院去任职,但被卢神医婉拒了。

    他说自己过惯了闲云野鹤一般的日子,受不了太医院的拘束。

    肖太傅也不愿强人所难,就顺水推船的答应了。

    然经过此事,卢神医在京城的名号也算打响了。

    京城中许多人家都邀请他去诊病,一时间应接不暇。

    卫宜宁见肖卿卿已然无事了,便向肖家人辞行:“夫人,姐姐如今既已大安了,那么我也该回去了。”

    肖卿卿母女都不肯,秦氏道:“这可使不得,好孩子,你在这儿再住上些日子,你姐姐很舍不得你。”

    肖卿卿的确舍不得卫宜宁,虽然最后治好病的是卢神医,但的确是自从卫宜宁来了,一切才开始转机。

    如果不是她在原来的屋子里发现了蛇,自己就不可能从那里搬出来。

    搬到母亲的卧房之后,病情就稍微有了好转。

    如果不是这么缓了一缓,还不知能不能等到卢神医来到。

    更何况卫宜宁的性情温柔敦厚,稳重里透着聪明,要她怎能不喜欢?

    因此说道:“我现在还没全好呢,你可不能回去。”

    卫宜宁听了就笑:“姐姐康复指日可待,若非如此,赶我我也不走的。”

    几个人正说着,有丫鬟进来禀告道:“夫人,小姐,谭家的三姑娘来了。”

    秦氏听了忙说:“快快请进来。”

    肖卿卿不知谭蕊的真实面目,卫宜宁却不然,这条美女蛇不知又打算怎么朝自己下手呢!

    谭蕊进了院子,边笑着说道:“这万物果然是有感应的,瞧瞧,姐姐的病好了,这梅花也开了,喜鹊也来了,整个院子都透着喜气!”

    她声音酥媚,说的又是好听的话,在秦氏听来真是说不出的悦耳。

    笑着对谭蕊说:“我还想着这么多天你怎么不来,你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要好好的谢谢你才是。”

    谭蕊粉面含春,流萤般的眼风扫了一眼卫宜宁。

    听这话就知道秦氏一定已经说破了是自己举荐的卫宜宁,但她并不慌。

    因为谭蕊知道,她和卫宜宁早就已经在彼此心里成了死敌了。

    只是外人都还蒙在鼓里。

    “我这算什么功劳?说到底还是宜宁的功劳大,”谭蕊娇笑着语气亲昵:“我从第一次见宜宁就知道她非同一般,胆识过人,福运深厚。”

    卫宜宁看着她恬柔一笑:“我实在当不起这八个字,姐姐夸奖得太过了。”

    谭蕊喜欢口蜜腹剑,她一样可以扮猪吃老虎,若论沉得住气,卫宜宁向来不输别人。

    秦氏母女不知就里,以为她们两个都是好的,且又都对自家有恩,当即说道:“宜宁才说要回去,我和卿卿都不肯。说起来卿卿生病这半年着实劳动了不少人,如今好了,正该好好谢一谢大家。

    我已然想好了,这几日就好好办场宴会,把亲戚朋友都请到,算是吃喜也算是酬谢了。”

    肖卿卿听了忙说:“如此宜宁就等到赴了宴再回去也不迟,知道你惦记着祖母和众姐妹,我也不好多留你,但一定要赴宴后再走。”

    卫宜宁看了看谭蕊,清澈的眼波不带情绪。

    谭蕊嘴角带笑,也没事人一样回望着她。

    “三姑娘,你到时也一定要来,”秦氏热情不掺假:“若不是你说起,我们绝想不到请宜宁来。知道你在家里要服侍母亲,但那天千万要赏脸才是。”

    “伯母,卿卿姐好了,我比谁都高兴,这么大的喜事我自然要来捧场的,这个不消多吩咐。”谭蕊口齿伶俐,笑容可掬地应承下来。

    “好孩子,这我就放心了,”秦氏笑道:“我心上那块黑云终于消散了,这半年来,我真是……”

    说到这里又忍不住伤感,肖卿卿眼圈也红了,她何尝不知道母亲为自己担惊受怕。

    卫宜宁倒没怎样,那边谭蕊已经哭的泪人一般了。

    “伯母这般说,倒叫我想起了二姐姐,我母亲每日以泪洗面,心里总是放不下,”谭蕊哽咽道:“我常常想若是我替二姐姐去了,母亲就可以不必这么伤心了。”

    “傻孩子,人各有命,岂是说替就能替的?”秦氏揩了揩眼角解劝道:“你是个有孝心的,你母亲得你侍奉也该老怀为安了。

    伤心自然是难免的,但时间久了总是能慢慢放下一些。

    都说心丧三年,过了三年后就会好一些了。”

    卫宜宁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谭蕊,她见过许多人,谭蕊算得上是个特别的,小小年纪如此会演戏,实在是不多见。

    谭蕊又坐着闲话了半天才起身告辞,秦氏母女留她吃了午饭再走,她说还要回去侍奉陈氏用膳。

    她走了以后秦氏还感叹:“这孩子真不错,只可惜我没有别的儿子了,否则不拘什么正的庶的,都要把她娶进门来。”

    又说:“宜宁也好,见了你们我真恨不得自己再生两个儿子。”

    卫宜宁只是笑,心想多亏秦夫人只生了一个儿子,且早已成婚了,否则真把谭蕊娶进门还不知要闹出什么祸患呢!

    ()


………………………………

第二百一十五章

    吴宫花草,六朝金粉,澄江如一匹净练,溶溶泄泄淌过古都,画图难足的金陵城即便是入了冬也难掩风流。

    夕阳西下,余晖斜铺,几点寒鸦凫水,暗青色的峰峦簇拥着瑰丽的西天晚霞,苍凉壮阔令人销魂。

    眼前萋萋衰草掩映的断壁残垣,曾是昔日雄主的恢宏基业,燕肯堂看着满目萧然的景象,心中不禁平添了几多感慨。

    一旁的燕庆堂也有感于此,曼声念诵道:“叹门外楼头,悲恨相续。千古凭高,对此漫嗟荣辱。七哥,你可要作诗志之?”

    他才不过十二岁,将这苍凉沉郁的句子念出来很有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意思。

    但燕肯堂并未打趣他,只说道:“人世有代谢,往来成古今,这本是天道,你我来此凭吊不过是不能免俗罢了,大可不必多生感慨。”

    燕庆堂道:“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然不能不以之兴怀。既然七哥不作诗,那么小弟自己胡乱写一首好了。”

    燕肯堂道:“你要写自然好,只是此时天色已晚,不可在此多留,咱们还是进城去吧!待回到住处你再慢慢的琢磨润色。”

    燕庆堂也说好,两个人便上了马往城里走。

    他们来金陵求学已经半个多月了,就住在金陵书院里。

    京城虽有太学,但金陵城中也着实有不少名士宿儒。到底是六朝古都,底蕴不是一般的深厚。

    更主要的是,书院中藏有上百册不外借的传世孤本,非亲至不能阅读。

    燕肯堂想来金陵书院游学已经有好几年了,今年终于成行。

    这一次他只带了十二弟燕庆堂和家中的几个随从,一路舟车劳顿只为求学。

    到了这里果然没有失望,他在勤学之余,偶尔会出来四处转转,最喜欢去各处古迹凭吊。

    今日去的便是吴宫旧址,为昔日夫差所建。

    他们兄弟二人并辔而行,缓缓进了城。

    一路上,几乎所有人都盯着燕肯堂看个不住,像他如此风姿卓绝的人物,放在哪里也不多见。

    燕庆堂在心里感叹,有个如此招风的兄长还真是麻烦,就连赶路速度都要被迫降下来。

    生恐催马快了碰到路上呆看的行人,可太慢了又会被各种各样的人搭讪。

    都说当年潘安因为貌美,每次出去都会收到许多爱慕者所赠的瓜果。

    他这位七哥只怕不遑多让。

    从京城到金陵这一路,无论是水路还是旱路,每经一站都会有好几位女子大胆地要以身相许。

    唬得燕庆堂带了宝剑,和侍从们日夜守在七哥身边。

    在京城的时候,尽管也不乏爱慕燕肯堂的女子,但以燕家的身份和地位,没有人敢多骚扰燕肯堂。

    可到了地方上却不同了,一来他们刻意隐藏了身份,别人只当他们是一般的贵公子。

    二来此处天高皇帝远,人们只知道金陵知府便是最大的官了。

    路过一处卖玩物的摊子,燕肯堂从容下马,在摊子上用心的挑选了几样东西。

    “七哥,你买这些玩物送给谁?”燕庆堂好奇:“倒像是送给女孩子的。”

    燕肯堂浅笑,看呆了周围的人:“送给九妹妹,还有卫家的五小姐。”

    “哎?”燕庆堂惊讶:“你做什么给卫五姑娘买礼物?”

    “她是婷贞的挚友,更是救命恩人,”燕肯堂道:“难道送不得吗?”

    “应该倒是应该,”燕庆堂挠挠头说:“我只是怕她误会了。”

    他的顾虑不是没有缘由,有多少女孩子只因为燕肯堂无意的一笑就着了迷。

    若是再和她们说上一两句话,就会有不少自作多情以为燕肯堂倾心于自己的。

    燕庆堂觉得卫宜宁很好,不想闹出误会,以后彼此尴尬。

    燕肯堂却说:“五小姐是绝对不会误会的,你放心。”

    燕庆堂当然不能明白,追问道:“七哥,你怎么就笃定她不会误会?”

    卫宜宁再怎样也是个姑娘家,又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更何况自己这位兄长可是昭邑第一公子啊!

    或许之前卫宜宁觉得高攀不起,自觉地不敢奢望。

    但七哥主动向人家示好就另当别论了好吧。

    “此是天机不可泄露,”燕肯堂低声说道:“你不用为此操心就是。”

    燕庆堂看了看周围越聚越多的人也不好再深问下去,由着燕肯堂挑选完了礼物付了账,才拨开人群往书院走。

    此时天色已然暗了下来,两人不紧不慢地走着,时不时闲聊两句。

    忽然听到附近有鸟鸣声,慌乱急切,似乎极为惊恐。

    燕肯堂兄弟便勒住了马,只见一只小小的黄鸟乱扑着翅膀迤逦歪斜地飞了过来,正落到燕肯堂脚下。

    燕七公子下了马,把小鸟捡起来托在掌中,只见它瑟缩成一团,心脏剧烈跳动,一副死里逃生心有余悸的样子。

    “这鸟怎么了?”燕庆堂凑了过来,看了看说:“它好像没有受伤。”

    燕肯堂道:“如此惊恐一定是有什么人或物想要伤它。”

    说着四处看了看,只见头顶深紫的天幕上盘旋着一只鹰隼。

    原来这小黄鸟是遇到了天敌,故而惊慌失措,恰好落在了燕肯堂面前。

    “这小家伙命大,”燕庆堂笑道:“居然知道找救星。”

    燕肯堂见那鹞鹰徘徊不去,便把小黄鸟放进了自己怀里,而后进了书院。

    说来也怪,那小黄鸟似乎通人性一般,在燕肯堂的衣襟一动不动。

    进了书院,燕肯堂叫侍从准备了鸟食和水,并不要笼子。

    小黄鸟啾啾鸣叫,尖尖的小嘴在燕肯堂的手心上轻轻啄了两下,似乎在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有个随从就说:“这鸟儿和七少爷有缘,干脆就把它养着吧!”

    燕肯堂道:“留它在这里待上一晚,想必然鹞鹰就飞走了。明早依旧放它还自然,使之锁向金笼听,不及林间自在啼。若是救了它又把它关起来,我与那要吃它的鹞鹰有何分别?”

    众人听他如此说,也就不再多言,暂时找了个书箧把小鸟放在里头。

    那鸟儿也乖,吃了食水就安安静静地卧着,并不乱叫乱飞。

    ()


………………………………

第二百一十六章 报仇

    金陵的冬日多晨雾。

    霏霏濛濛,如纱如幕。

    燕肯堂清早起床后,还像在京城时一样,先去演习骑射,而后回来再读几页书,用过早饭后去学舍听讲。

    那只小黄鸟经过一夜的休息,已不复昨日那般仓皇。

    用嫩红的小嘴梳理着羽毛,不时发出两声动听的鸣叫。

    燕肯堂伸出手去,小鸟便跳到他的手上,歪着小脑袋,用黑亮的眼睛打量他。

    “公子,早起已经喂过它了,”侍从过来禀告:“这小东西灵省得很,谷粒一颗不剩,糠秕连看都不看。”

    燕庆堂一边拿了卷书读着一边走过来说道:“一会儿咱们便要去学舍,顺便把它放了吧!这里时常有野猫出没,莫叫它们叼了去。”

    燕肯堂便托着这只小鸟出来,此时外面的大雾还未散。

    燕肯堂将手抬高,对那鸟儿说道:“去吧!”

    说完将手一挥,那鸟儿便扑棱棱飞起来,但不飞远,只落在不远处的墙头,看着燕肯堂等人啾啾鸣叫,似有不舍之意。

    “你走吧!我们还要去读书呢!”燕庆堂道:“快飞快飞。”

    那鸟儿又留恋了片刻,方才一展翅飞上了不远处的大柳树。

    燕肯堂等人也转了头准备走,刚走出没两步,只听那小黄鸟喳喳喳地大叫起来,像是吓破了胆,想要飞又飞不起来,只在柳树头上扑棱。

    众人不明就里,站住了脚看时,一只鹞鹰冲破雾霭飞了过来,一下就将那只小鸟捉住,不过眨眼之时已经飞得不见了踪影。

    “这鹞鹰真狡猾,敢情它一直都在这附近等着,”燕庆堂大叫:“早知这样就不放小黄鸟出来了,真可惜。”

    可此时追悔无用,唯有地上凌乱地落着几根羽毛,不用想,那只小鸟已然做了鹞鹰的腹中餐了。

    燕肯堂走过去拾起掉落的羽毛,眉宇冷冽如同凝霜。

    “七哥,”燕庆堂近前道:“你要做什么?”

    他从小到大都没见过燕肯堂如此表情,印象中的七哥永远温文尔雅,谦和有礼,绝无今日这般冷肃。

    “我该为这只鸟儿报仇,”燕肯堂道:“咱们先去学舍,散了学我就去各处寻那只鹞鹰。”

    “啊?!”燕庆堂和众侍从全都愣住了:“那不过是只鸟,哪有人为鸟儿报仇呢?”

    “是啊,七公子,”一位老仆劝道:“这禽鸟相食也是天性,您大可不必如此纠结。”

    “我也知弱肉强食本应自然,”燕肯堂道:“但那只黄鸟急难之时投奔于我,我亦将它收留,谁想最终竟未能护它周全。

    都说杀人须杀死,救人须救彻。这只鸟儿虽不能言,求助之心与人何异?

    我若不能替它报仇,岂不是辜负了它的信任。”

    “十二公子,咱们该怎么办?”有侍从悄悄问燕庆堂。

    燕庆堂两手一摊,得,他七哥要是认准了什么事,别说八头牛,就是八十头也拉不回来。

    “能怎么办,自然是一同找那鹞鹰呗!”燕庆堂道:“到时听七哥吩咐就是。”

    这天下学之后,燕肯堂果然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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