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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归-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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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蕊凄厉地叫了起来,很多人捂住了耳朵。
一老一少两个人滚在了一起,头发都散了,柔顺的青丝和花白的头发搅在一起,凶手的血和母亲的泪混在一起,愤怒的呐喊和疼痛的尖叫掺在一起。
终于有人受不了,上前拉开了她们两个。
“母亲!母亲!”陈桂栋抱起陈夫人拼命摇晃,陈夫人双目禁闭,嘴角带血,但不是她的血,而是谭蕊的。
“一定是伤心过度晕过去了,”有人说:“赶快找间静室让她休息,再请个郎中来吧!”
众人七手八脚的去抬陈夫人,屋子里又响起一声似鬼怪般的叫声。
悚然望去,只见谭蕊身上染着血污,披头散发地狂呼乱叫着夺门而逃,像个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她疯了!”有人赶紧让开。
“快把她捉住,不能让她跑了!”有人大喊。
卫宜宁则站在原地没动。
一个时辰后,肖府总算安静了下来。
卫宜宁静静坐在椅子上,对面除了肖太傅夫妇还有陈老爷和燕尚书以及卫宗镛和包氏。
“我不知道谭蕊为何要害我,”卫宜宁语气淡然,不带恨意:“我只是奇怪陈家的小公子为何无缘无故对我破口大骂,随后大公子又拼命缠着我一个劲儿道歉,无论我怎么说都不肯相信我是真的不介意。
我当时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想到把大公子绑在树上,并不是我有先见之明,而是单纯因为不想让他再纠缠我。
只是我没想到歪打正着竟然让大公子目睹了谭蕊的恶行。后来我被堵在这屋子里的时候,猛然想起大公子在树上。所以求了燕八公子帮忙,因为我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并猜测陈大公子一定看到了什么,所以请他帮我洗脱嫌疑。”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秦氏哀叹:“那个谭蕊骗过了所有人,实在是太会演戏了。”
“如今之际,还需要细细查访她的下落,”燕尚书说:“我已发了海捕公文,命人四处张贴。”
谭蕊疯颠的跑出去之后有很多人去抓她,原本是一定跑不掉的。
可忽然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对面不见人。
本来是晴朗的午后忽然变得昏暗晦明,好似黑夜一般。
等一切平静下来之后,已经完全没了谭蕊的影子。
卫宜宁说她不知道谭蕊为何要陷害自己,之所以这样说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如今谭蕊下落不明,贸然说出来又无法对质,很有可能会让自己陷入被动。
况且她对谭家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如果说出来的话还会牵动哪条线她也无法预料。
不过尽管卫宜宁说不知道原因,却有很多人替她琢磨了。
有的说是谭蕊嫉妒卫宜宁取得了肖家的信任;有人说谭蕊本就疯癫了,疯子想事情和常人不同;还有人说谭蕊恨陈家人,不过是想找个替罪羊。
总之,众说纷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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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偶遇
金陵城,朱雀桥,六朝旧事随流水远逝,只余后人追思渺渺。
燕肯堂步履悠闲,书院下了晚课就可吃饭,余下的时间刚好可以在附近散散步。
冬季里天黑得早,日头刚一偏西,暮色便笼罩上来。
一条麻石小街直通到河边,稀稀落落的行人步履匆匆,都赶着回家吃晚饭。
偶尔有一两个卖东西的人,口中叫着“贱卖,贱卖”,只是想快些做完生意好回家去。
燕庆堂跟在燕肯堂身后,肚子有些饿,原因是今日讲学的时候学究出了个题目让大家辩一辩,他年少气盛以一敌八,最终败下阵来。
输虽输了,心里却不服气,故而晚饭时没好生吃,此时出来走了一会儿,又被冷风一吹,五脏庙便有些受不了了。
恰在此时,一缕香气飘来,燕庆堂不由自主顺着香味寻找,只见前面巷子口背风处有一老一小两个人守着一个小小的馄饨摊子。
那老人头发胡须都已花白,弓着背坐在个小凳子上包馄饨。
锅里的水已经开了,里头煮着十几只馄饨,便是燕庆堂嗅到的香气的来源了。
老人起身拿了笊篱捞了一碗馄饨,递给一旁的小孩子。
燕家兄弟走到摊子跟前,只见那小孩子的脸埋在馄饨的热气里,正用一只粗磁汤勺盛了一只馄饨小心地吹凉。
“爷爷吃,”小孩子踮起脚把馄饨送到老人嘴边:“不烫了。”
“哎呀我的小宝,”老人又是心疼又是欣慰地说:“你先吃吧!不用管爷爷。”
可那小孩子却执意让老人先吃,直到老人把馄饨吃下去他才心满意足地给自己也舀了一只吃。
然后又把勺子送到老人嘴边,祖孙俩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完了一碗馄饨。
燕肯堂忍不住多看了那孩子两眼,年纪不过六七岁,身上的衣裳虽然打了很多个补丁,但浆洗得干干净净。
修眉星目,齿白唇红,全然不像是贫贱人家的孩子。
此时燕庆堂已经做到了摊子前的板凳上,说道:“老人家给我来一大碗馄饨。”
老人之前见他们走过来并没敢招呼,看他们穿着气度分明是大家公子,自己这小小的馄饨摊子怎能招揽这样的贵客呢?
此时燕庆堂主动开口,老人便急忙应道:“这位公子少待,马上就好。”
“来两碗吧!”燕肯堂道:“我也想尝尝。”
老人答应了一声,手脚麻利的往锅里下了四五十个馄饨,那小孩子也不闲着,动作熟练的往灶里填柴。
“二位公子,不是小老儿我夸口,这菜肉馄饨我卖了一辈子,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熬制骨汤,馄饨皮里头加了鸡蛋,馅料三分肉七分菜,绝不用拖泥肉黄叶菜。”
老人说着把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送到燕家兄弟手上。
燕庆堂是真的饿极了,捧着碗顾不得烫,三两口就将一只馄饨吞下了肚。
连说:“好香好香!”
燕肯堂也慢慢地吃了一个,说道:“老丈的手艺确实好,我还没吃过比这更好吃的馄饨。”
他们虽然出身高贵,但从不故作清高。燕肯堂尤其如此,平时去哪里求学游历,都必要去市井百姓间走一走,听一听,看一看。
吃穿用度也不讲究奢华,贫民百姓家的粗茶淡饭照样吃得下去。
老人听了他们两个人的夸赞,忍不住呵呵笑道:“二位公子过奖啦!小老儿方才是自卖自夸,实在当不得真的。”
燕肯堂一边吃馄饨一边跟老人聊天,问他家中有几口人,都靠什么谋生。
老人叹口气道:“说了叫公子笑话,我家里老夫妻两个,原本有个儿子,二十几岁上得肺病没了,儿媳妇还年轻,我们就没让她守着。我就靠着这个馄饨摊子养家,老婆子平时敛些浆洗缝补的活计,对付着活吧!”
正说着从那边走过一个挑夫模样的人来,到了跟前说道:“福伯,给我来碗馄饨汤。”
老人痛快地答应了一声,捡了一只粗瓷大碗,给这人盛了满满的一碗热汤。
那人道了声谢,从怀里掏出一个粗粮饼子,也不坐凳子直接蹲在地上,就着这碗热汤三口五口吃了下去。
福伯的馄饨摊子一向给过往的苦力免费添汤,这些卖力气挣钱的人舍不得在吃上多花钱。
每天从家出来的时候怀里揣上些干粮,干完了活找个小吃摊子讨碗热汤喝。
“山根,把碗拿过来我再给你盛一碗。”福伯对那个挑夫说道:“今天天冷,多喝一碗搪搪寒气。”
那挑夫却抹了抹嘴站起身说道:“一碗足够啦!”
“可别这么客气,我们也快要收摊子了。”福伯说道:“小宝还小呢,不能等的太晚。”
山根笑道:“福伯,说起来我还有事要求小宝呢。”
“你要他做什么?”福伯呵呵笑道:“是不是求字来了?你媳妇快要生了吧?”
山根听了挠了挠头,憨笑道:“福伯啥都知道,三姥姥说就在这几日了,叫准备着呢!”
原来此地旧俗,凡是妇女生产之前都要在红纸上写“安”字,贴在床下以求平安。
贩夫走卒中识字的不多,能写的就更少。
平时若是求人写字,少不得要送些礼物,若是相熟的还好,否则也很费些周折。
“这小宝真是个宝贝,自从有了他我们不知少求了多少人,”山根搓者大手说:“元日的桃符也有着落了!”
福伯乐呵呵地从担子的竹筐里摸索出一只竹笔,连同一个缺角的砚台。
山根郑重地从怀里拿出一张折了好几折的红纸来,就平铺在案板上。
只见那个小孩子拿起笔蘸了墨,就在红纸上熟练地写了个“安”字。
墨水淡淡的,衬在红纸上倒也算清晰。
字迹虽还有些稚嫩,但筋骨矫健,已然有了体式。
“这么小的孩子居然写了这么一手好字!”燕庆堂掩饰不住惊讶:“他上了几年私塾了?”
燕肯堂则忍不住微微皱了眉头,燕庆堂不知他却知道,像福伯这样的人家根本没钱供孩子上私塾。
而且就算上,也不过是刚刚开始描红,哪里就能写出这么一笔好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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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周济
这边山根小心翼翼地等墨汁干了,才轻轻地把纸折好,从怀里抓出一把糖来往小宝的手上塞。
“小宝啊,真是多谢你啊!过些日子请你吃喜面,福伯和福婶也要来啊!”
说着绕过意欲把糖还回来祖孙俩,脚不沾地地往前走去,嘴里还不忘夸赞:“我家孩子以后要是有小宝这么聪明该多好!”
福伯脸上又是窘迫又是高兴,街里街坊的替写张字又算得了什么呢?怎么能要人家的东西!
山根家日子苦,他是知道的,一个瞎眼老娘还有个未知事的弟弟,眼看着又要添张嘴,都靠他一个人养活,实在难啊。
可小宝真是个好孩子,没人不喜欢他。又聪明又漂亮,简直就像观音座前的小童子一样。
福伯每逢听到有人夸赞他,心里就像喝了蜜一样甜。
罢了,等去山根家吃喜面的时候多拿几只鸡蛋好了。
“老丈,这孩子几岁了?”燕肯堂问福伯。
“怕是也有六七岁了。”福伯说道。
燕庆堂听了奇怪,忍不住开口问:“老人家,他不是您的孙子吗?”
福伯呵呵笑着,对小宝说:“宝儿啊,你端一碗热汤给前条街的傻阿大送去,这么冷的天他连热水都不会烧,叫他喝口热汤吧!”
说着盛了一碗馄饨汤放进小篮子里,让小宝提着去了。
等到那孩子离开了,福伯才转身向燕家兄弟解释道:“不瞒二位公子,这孩子并不是我亲生的孙子。我那苦命的儿子并没留下后,这孩子是我捡的。”
“捡的?”燕庆堂瞪大了眼睛道:“这么好的孩子谁家舍得不要呢?”
“嗐,谁说不是呢!”福伯叹息了一声道:“今年春天的时候,有几个做皮货生意的,说是从北边来的半路遇到了拐子拐孩子,他们仗着人多把人截下来了,但这孩子当时就发着高烧,迷迷糊糊的眼看要不行了。
他们忙着做生意,没人能照顾这孩子。想着我家里没儿没女,就托给了我。
说到底还是这孩子命大,那么高烧了十几天,竟然挺过来了。
又休了养了一些日子,就能说话能下地了。我一看是个顶聪明的孩子,只可惜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原来的事了。
家住哪里、姓甚名谁通通不知道。可却聪明的紧,写写画画都会,什么东西一学就通,真叫个过目成诵。只可惜啊,我这穷老头子没钱供他去学堂。”
燕肯堂听了说道:“这孩子已然启过蒙了,想必是被拐之前有人曾教过他。”
能这么小就读书识字,想来原本的家境应该不一般,起码也得是小康之家。
只可惜人海茫茫,这孩子又什么都不记得,也实在难以寻觅他的亲人。
正说着,那孩子提着空篮子回来了。
燕肯堂不免多看他两眼,总觉得这孩子莫名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可自己之前又绝对没有见过他,或许是投缘吧!
“七哥,不如我们……”燕庆堂欲言又止。
“孩子,你可读过李斯的《谏逐客书》?”燕肯堂蹲下身问小宝。
孩子轻轻摇摇头,黑白分明的瞳子犹如寒潭中凝着两丸墨玉,至清至澄。
“庆堂,你背一遍。”燕肯堂回头道。
燕庆堂清清嗓子背了起来。
福伯不识字,自然听不懂燕庆堂背的是什么。
何况这《谏逐客书》并非《三字经》、《百家姓》一类的童蒙幼学,他根本都没听过。
只见燕庆堂毫不思索地一句接一句地往下背,心里头实在佩服,到底是贵族子弟,门第高学问好,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燕肯堂留心看小宝,只见他全神贯注地听着,等到燕庆堂把整篇文章都背完,他才稍稍转过头来。
“你能记下多少?”燕肯堂问小宝。
“臣闻吏议逐客,窃以为过矣……”小宝嗓音稚嫩,但吐字清晰毫不含糊,这么一篇近千字的文章他只听过一遍竟然能一字不落地全部背下来!
“七哥,这孩子是个天才!”燕庆堂忍不住大叫:“咱们应该把他带回去!”
他自认聪明,这篇文章也是读了十几遍才背下来的,可这孩子只听一遍就全记住了。
燕家人素来爱惜人才,就算小一辈的燕肯堂等人也不例外。
所以燕庆堂敢说这话。
“带回去就不必了,”燕肯堂道:“不过这孩子的确难得,该去读书。”
燕庆堂也明白了他为何不带走小宝,看福伯那难舍的眼神,分明是舍不得这孩子,他们老夫妻两个膝下荒凉,好容易有个小宝陪伴,晚年还算有些乐趣。
倘若就此把小宝带走,他们不知要多伤心。
更何况这孩子也很依赖福伯,他毕竟还太小,除了读书还要有人疼爱照顾才行。
“老丈,你们家住在哪里?”燕肯堂问福伯:“今日天晚了,明天我到您家去拜访,商量一下小宝读书的事。”
福伯听了赶紧说:“老朽的家就住在后边街上,东边数第五家,院子里拴了一条大黄狗的就是。”
燕肯堂于是跟福伯道别,和燕庆堂一起回了学舍的住处。
在这里读书的大多是金陵本地的子弟,其中有几个同燕肯堂颇交好,燕肯堂于是向他们打听了城中哪里的私塾好。
最后选定了一家,离福伯家又近,塾师又是个饱学之士,品格端方,学问渊博。
第二日上午燕肯堂特意告了假,到福伯家里领上小宝去了私塾。
替他交了三年的束脩,行了拜师礼,就安顿下来跟着先生习字读书了。
此后又给福伯租赁了一家临街的铺面,雇了个小二,从此就在这里做馄饨生意,不必再风吹雨淋地挑担子沿街叫卖了。
福伯自知遇上了贵人,对燕家兄弟千恩万谢,开口闭口都叫“恩公”。
燕肯堂道:“老人家不必如此,我这么做只是想要小宝将来学有所成,为国为家有所裨益。”
“恩公,这孩子还没大名,就请你赐一个吧!”福伯颤巍巍道。
燕肯堂不推辞,略一思索道:“就让他随你的姓氏,叫兰子安就好。”
取名子安,是因为第一次见他时,这孩子写了个安字。
燕肯堂不日就要回京,特意嘱托了金陵的两位同窗代为照应福伯一家,言明日后小宝进了学,定要写信告诉他。
他没对福伯说明自己的身份,但因为和这里的同窗有联系,将来小宝若是进京尽可以同他见面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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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别动她
净虚庵,规模虽小,历史却久。打从前朝就已经建成,如今已经二三百年了。
因与谭家颇有些渊源,故而谭家人礼佛多半都到这里来。
净虚庵的主持梵空四十出头,平日里沉默罕言,除了念经时张口,平时嘴巴都是紧紧闭着的。
人都说她是个最最皈依虔诚的佛子,一向不妄言不虚听,因此年纪虽不大却一向受人尊重。
庵中人口不多,没有香客的时候越发安静。
如今天气寒冷,前来拈香礼佛的人越发少了,庵中僧尼每日里暮鼓晨钟早课晚课,其余时间也用来静修。
后院有一间小小的禅室,是梵空平日里静修的地方,除了她谁都不能进。
如今这间禅室的门紧闭,上头锁着一把黄铜大锁。
前室空无一人,只一张旧床,一套桌椅罢了。
一墙之隔的后室却满屋绫罗,奢华得不成样子。
谭蕊坐在雕花床的撒花软缎褥子上,身上只披了一件云雾绡的睡袍,半掩半映着大红绣鸳鸯的肚兜,一头乌发披散,美艳如妖。
室内生着银碳,暖融融犹如暮春。
殻喇一声轻响,禅室西墙的博古架被转开,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来人身穿闪蓝摹本缎子的长袍,金冠束发,身材颀长挺拔,长相俊秀多情,正是仁勇公府的二公子封玉铎。
原来这里便是他们两个常常幽会的地方,就连本庵的尼姑也不知晓。
谭蕊见了他,眼神迷离恍惚,并不起身相迎,只是呆坐在那里傻笑。
封玉铎走近,闻到她身上一股浓烈的酒气,显然是喝了不少酒。
看看花梨木桌上的酒壶已然空了两只,青花酒盏里还有半盏残酒。
“你怎么、怎么才来?”谭蕊轻笑一声,抬起手拢了拢披散的头发。
薄薄的睡袍袖子滑下来,露出了雪白藕臂上一块结了痂的伤疤。
是陈夫人发狠咬的,齿痕很深,就算结了疤一样能看得出来。
谭蕊没料到卫宜宁居然轻轻松松就解决了困局,所以她没考虑自己的退路。
被揭穿后她只能靠装疯蒙混过关,侥幸的是狂风大作让她得以逃出肖府。
她没有别的容身之处,只能跑到净虚庵来。
这地方是她平日里和封家兄弟幽会之处,谭家的人来这里找过,但并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只因这间小小的禅室别有玄机,不但有密道,更有密室,外人不得而知,所以很轻松就躲过了搜查。
幸运的是谭家人搜过之后就没再来了,谭蕊便一直待在这里,所谓的灯下黑就是如此。
她一早就派人知会了封家兄弟,事到如今她唯有这两个人可以投靠了,别人都不会再收留她。
“究竟是怎么回事?”封玉铎推开了扑上来的谭蕊,冷着脸质问:“外头吵嚷得沸反盈天,我去东都办事回来的路上就听说了,好好的,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所有人都不知谭蕊的真正目的为何,坊间因此有了各种各样的传言,但哪一个都禁不起推敲。
封玉铎虽与谭蕊有私情,却也不知道她究竟为何这样做。
“怎么回事?”谭蕊乜斜着醉眼,冷笑了一声道:“你说我还能为了什么?”
封玉铎见她有些癫狂,便不想多说什么,只问道:“这件事究竟是针对谁的?是针对陈家还是卫宜宁?”
“陈家也配?!”谭蕊冷哼道:“泥坑里的一窝蛤蟆罢了,我犯得上为他们脏了手吗?”
“这么说你是针对卫宜宁了?”封玉铎上前一步问。
听到卫宜宁的名字,谭蕊幽深的眼神闪了闪,似毒蛇忌惮对手。
“这个卫宜宁,她简直是阴魂不散,”谭蕊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嚼了卫宜宁:“我几番用计都没能扳倒她,实在是……实在是不甘心。”
啪!封玉铎一巴掌甩过去,谭蕊的脸偏向了一边。
“你打我?!”谭蕊捂着脸,瞪圆了眼睛死死盯着封玉铎:“你凭什么打我?!”
“凭什么?”封玉铎反问谭蕊:“我还想问你凭什么要对她下手?”
“呵!”谭蕊怒极反笑:“你是在怜香惜玉吗?什么时候你的眼光差成这样?我怎么不知道你对那个死丫头心怀别想?”
封玉铎脸色变得很难看,冷声道:“这个不用你管,总之你给我记住别再打她的主意!”
“别说你真的对那丫头动了心,”谭蕊笑得癫狂,一脸讽刺地笑道:“再说了像你这样的人有心吗?你的心早就已经黑成渣滓了。”
她和封家兄弟早已窥清彼此最脏污不堪的一面,像三条臭气相投的毒虫,谁也不必装清高。
封玉铎的怒气也消弭了,回之一笑:“你现在自保都难,还是想想自己的退路吧!”
“卫宜宁她挡了我的路,我就必须要除掉她!”谭蕊忽然就情绪崩溃:“她看到了我行凶,我的真面目暴露了!你告诉我,我不该除掉她吗?!”
“谁叫你蠢!”封玉铎冷了冷地地讽刺:“你心心念念要报仇,太着急反而露了马脚,听我的话,我把你悄悄送出京城,你从此后隐姓埋名还能逃过一死。否则的话只能给陈家那个小崽子陪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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