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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归-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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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我没事的,三天之后再让他们来接我。”邵桐柔声宽慰她“现在我这里也有了食物和水,三天很快就能熬过去的,你用不着担心。”

    韦兰珮看着他身受重伤,形如枯槁,却还处处为自己打算,眼泪就怎么也忍不住。

    其实邵桐若是和她一起获救,任谁也说不出指责的话,并且因为这个缘故,邵桐若向自己提亲,母亲不会不答应。

    毕竟出了这样的事,自己除了嫁给邵桐,几乎是别无选择,就算是不嫁给他,名声只怕也毁了。绝无可能再嫁他人。

    这对邵桐来说是个极好的机会,他既然都能想到自己的名誉会受损,又如何想不到这一点?

    可他却不趁人之危,而是让自己先走,以保全清白名声。

    他明明那么想要娶自己,却甘心放弃到手的机会,仅凭这一点,韦兰珮就一辈子也忘不了他。

    在走之前,邵桐又叮嘱她对任何人都不可说出真相,因为这样既会让她背上负担又于事无补。

    所以回府之后,母亲和姐妹们询问邵桐的下落,她只能说不知道。

    不是要有意隐瞒,但是考虑到邵桐如此牺牲,自己不能让他失望。

    不知道邵桐此时可安好?

    他的伤要不要紧?

    虽然有了食物和水,但那里依旧不是舒适的地方,多挨一天就要多吃一天的苦。

    韦兰珮一想到这些,心中就难过极了。

    卫宜宁也跪在那里上香,韦兰琪悄悄扯了扯她的袖子,悄悄说道“宜宁,你一定也看出来了对不对?”

    卫宜宁暂时不说话,双瞳流?,似笑非笑。

    “你别再装蒜了,”韦兰琪滴滴咕咕跟她咬耳朵“大姐姐绝对知道邵桐在哪里,是不是?我猜邵二一定是为了保全姐姐的名声,所以才不现身。啧啧,这么有情有义的好男人,的确是大姐姐的良配。”

    卫宜宁轻轻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邵桐毕竟是她的表哥,她总不能当着韦兰琪的面说他的坏话。

    何况他的此番作为,虽然用了心计在里头,但也不失是真心为韦兰珮着想。

    因为就算他和韦兰珮当时一起出来,两个人的亲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但只怕结婚之后韦兰珮也难免受人指摘。

    毕竟如今两个人孤男寡女,独处野外五六天,实在于礼不合。

    这一定是邵桐不想看到的,由此也能看得出来他对韦兰珮是真心实意的关心呵护。

    卫宜宁知道,邵桐从来都是心思灵活,处事干练,考虑事情会尽可能的全面。

    除了毒舌之外,完全可称得上一个大好青年。

    想必经过这件事,兰珮姐姐也对他有所改观,也许用不了多久,邵家和韦家就会连姻了。

    这样的结果是卫宜宁乐于看到的,之前韦兰珮立志不嫁,她心中虽然敬佩,却总是觉得遗憾。

    一想到韦兰珮这样蕙质兰心的女子孤独终老,卫宜宁就觉得上天薄情。

    如今看来姻缘真是天定的,谁会想到他们会经此一劫?

    可若不是经历了生死,邵桐又哪里有机会亲近韦兰珮进而打动她呢?

    还有一件事,韦家的马为什么会突然发疯?

    这件事让卫宜宁想到了去年春天在永河上发生的事,有些时候看似偶然的事情,其实是有人在背后精心谋划。

    只是如今韦家人都在满心的卫邵桐祈福,她不好说出这么煞风景的话来。

    。


………………………………

第二百七十七章 会试

    三月二十二日,会试开场。

    和风薄霭杨柳青,又是一年春闱时。

    大周京城昭邑龙凤大街贡院门前前来应考的读书人如过江之鲫。

    这些人中有十五六岁的少年,也有六七十岁的老者。但众人都是一副司空见惯的神色。

    科举这条路上有的人能顺风顺水,一举成名。也有人蹉跎多舛,考了几十场都不中。

    在人群中有一个人尤为显眼,倒不是他比别人高,也不是因为他比矮,而是因为他全身带伤,是被人抬过来的。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他,说道:“快看这不是邵府二房的二少爷嘛!”

    “就是那个英雄救美的邵桐?”立刻有不少人循声望去。

    邵桐安静的坐在藤椅上,脸上的神情怡然自若。

    他算好了今天是下场的日子,所以叮嘱自家仆人要在今天凌晨就把他从山洞里救出来。

    然后让正骨医生给自己固定好断骨的地方,又处理了一下外伤,简单服用了些内用伤药,吃了一顿早饭,然后就把他抬到这里来了。

    考虑到一旦回家肯定会被家中长辈团团围住,绝对不会放出来。他可不想耽误这次考试,所以就叫仆人直接从医馆把他抬到这里来,等到考试结束之后再回去报平安。

    对于韦兰珮他势在必得,但一定要让自己能配得上她才行,起码要有功名在身才好名正言顺的向韦家提亲。

    在这上头,邵桐不想让韦兰珮受一点点委屈。

    这一年来他埋首苦读,说一句头悬梁锥刺股也毫不夸张。

    因此绝没有缺席的道理。

    人生世上,男子汉大丈夫对于功名富贵虽不必蝇营狗苟却也不能掉以轻心,最起码也要给得起心爱的女子养尊处优的资本。

    邵桐一直都是这么以为的。

    会试一共考三场,每场考三日,邵桐作是国子监的监生,有参考资格。

    时辰已到,贡院大门打开,礼部的人开始唱号。

    被点到名字的人依次进去,先接受一番搜查,看看有无夹带,以防作弊。

    然后每人发三根蜡烛,进到窄窄的号房里去,一关就是九天。

    中间如厕就在号房的马桶,吃饭由贡院统一供给。

    一律黄黍米饭炒青菜,外加一道鸡蛋汤。不给肉食是怕有考生吃坏了肚子,且有可能污了卷面。

    邵家人听说邵桐找到了,全都喜出望外,可等来等去也没见回府,一问才知道直接奔了考场了。

    众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卫阿鸾说道:“这孩子别是疯魔了吧?”

    邵天赋却说:“这孩子是个能成事的,处变不惊、安之若素。将来一定能够光耀咱们家的门楣。”

    邵天资不以为然,冷笑道:“大哥你真是对他过奖了,依我看他是惦记着终身大事呢!”

    如果不是因为邵家长辈之前和他约好,有了功名才肯去韦家提亲,邵桐曾几何时如此用功过?

    知子莫若父,邵天资一下就说中了儿子的七寸。

    邵家老太太却笑道:“这有什么不好?反正走的是正道,他又没想着偷鸡摸狗。”

    大太太黄氏笑而不语,邵家的男人个个都是痴情种,只不过邵桐最为大胆。

    但不管怎么说,知道邵桐平平安安,全家人也总算放下心了。

    等到邵桐三场考毕,被家人抬回府,众人才发现他受了如此重的伤。

    “简直是胡闹!伤成这个样子还进考场,你不要命了吗?!”卫阿鸾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只是看着吓人,其实没什么事儿。”邵桐笑着宽慰母亲:“何况写字是用右手,左手这么固定着也不疼。”

    “赶紧去请大夫来,伤筋动骨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们小孩儿家不知利害,等到落下病根儿可就晚了。”邵家老太太不放心,到底叫家人去请了几个大夫过来。

    邵桐被人团团围住,身不由己的被人摆弄,邵杨和邵楠在一旁看着直笑。

    如今见他虽然受了伤却精神奕奕,一直以来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今天邵桐出了考场,是他们两个人带着人在贡院外头等候。

    原来京城中的人们都听说了邵桐平安归来,多少痴心的少女们竟然等在公贡院门口,看到邵桐出来之后,纷纷将准备好的鲜花水果抛进他乘坐的车里。

    让邵桐俨然成了潘安再世。

    韦家的人也听说了邵桐的事情,早早派了人在贡院门口等着,知道邵桐就算是考完了也要先回家去,因此只命人传话道谢,言明改日登门拜访。

    邵家的很多亲戚也前来探望,一事间宾客盈门,络绎不绝。

    邵桐被关在房里,大门不许出二门不许迈,每天三四个大夫轮流问诊,汤药补药喝到吐。

    随时被家中长辈探视,并且人人都要唠叨一番。

    邵桐一下觉得自己成了个未满三朝的婴儿,连大嫂生的小侄子都比他让人省心。

    期间韦家打发了好几波人来送礼物,因为打听到邵桐身体还未痊愈,不宜见客,所以韦家老王妃暂时没来拜访。

    邵桐左等右等才等来了卫宜宁,一见她就把别人都支走了,说道:“宜宁,你怎么才来看我?”

    卫宜宁笑道:“才来也不晚,反正知道二哥哥吉人天相,不会有事。”

    邵桐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什么都清楚,小声说道:“兰珮现在怎么样?”

    “大姐姐很好,我昨天还去他们府上了,听说在准备千金用来答谢你。”卫宜宁道。

    “什么千金?”邵桐追问。

    “当然是一千两金子了。”卫宜宁道:“这不是你说的吗?”

    “我、我说的千金是……”邵桐有些说不出口:“她还真给啊!”

    “为什么不给?莫非擎西王府的大小姐一条性命连一千两金子都不值吗?”卫宜宁说道:“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礼物呢。”

    “宜宁啊,我有件事要拜托你。”邵桐软语相求:“你知道我会试已经考中了,下个月就要殿试。若是殿试也顺利,我就要跟韦家提亲。你能不能帮我问问兰珮的意思?看她还有什么要求?”


………………………………

第二百七十八章 红衰翠减

    夜半雨落芭蕉,声声入耳。

    红烛摇曳无人剔,烛油滴满画台,颜色淡红,像是和了胭脂的泪。

    雕花铺锦的楠木大床上,卫宜宓抱膝而坐,呆呆的如一尊泥塑。

    窗外雨疏风骤,待明日满院花草必定红衰翠减,一地狼藉。

    就像自己,红颜正盛却心如槁木,卫宜宓不由得想起早年听过的一句戏文:“花开花落不由人,欲嫁东风却被恶风摧。”

    一开始她天真地以为,自己嫁给封玉超虽然差强人意,但也不算下嫁。

    时间长了自然是一家人,但慢慢的她觉得事情根本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封玉超也从没抱着和自己天长地久的想法,他常常折磨自己。

    尤其是在封玉铎出事以后,封玉超变得阴冷怨毒,好像全天下的人都对他不起。

    卫宜宓一开始也觉得也许是弟弟的死对他打击太大,时间长了情绪自然会平复,后来又有了到大内供职的事情,想着有事可做多少也会让他有所分散,大约不会在一个劲儿的钻牛角尖了。

    可事实是封玉超的情况没有任何改善,白天还好,到了晚上就会往死了折磨卫宜宓。

    不管她如何求饶都没用,她身上满是被线香烧出来的疤痕,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最让她难堪的是封玉超每次对她行夫妻之事,都要让她假扮成别人,并且他呼唤一声自己就要答应一声,否则就会惩罚。

    只有前几日,封玉超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但依旧似有不满,好像什么事做得不够圆满留下了遗憾。

    卫宜宓跟他商量说邵桐出了事,她需要去姑姑家里看望,顺便回娘家住几天,封玉超竟然也点头答应了。

    逃离封家的卫宜宓暂得片刻安宁,但她知道娘家不能久住,待了三天就又回来了。

    封玉超因为和人挥拳待在家里,她也不知道究竟是和谁起了冲突,也不敢问,生怕封玉超会迁怒于她。

    但那几天封玉超并没有太折磨她,之后就听说韦兰珮回来了,几乎是毫发无损。

    卫宜宓听了这个消息只是觉得有些惊讶,感叹韦兰珮的命大。

    但封玉超听到这个消息就暴怒起来,把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那一夜几乎不曾把卫宜宓折腾死。

    之后封玉超就离府,不知道去了哪里。

    因为封玉铎的事封毅夫妇至今还在卧病,卫宜宓不敢因为这些事去打扰公婆,也生怕因此惹怒了封玉超,自己吃更大的苦头。

    虽然如此,她却从未想过要离开封家,离开封玉超。

    在她看来,妻凭夫贵,封玉超再怎样也是她的天,如果她离开了封家,日子只会更难过。

    此时夜已经深了,窗外的风雨还未停歇。

    屋子里的空气也变得湿冷冷,卫宜宓还是没有困意。

    她越来越害怕黑夜,轻易不敢睡去。甚至就算已经困得不行,却还是会猛然惊醒。

    好像有什么东西会突然从黑暗里扑过来,扼住她的喉咙。

    丫鬟们都已经被她赶下去了,她还要脸面,不想下人目睹自己的难堪。

    房门被猛地推开,一股冷风挟着雨水灌进了屋子。

    外间上夜的丫鬟知道是大爷回来了,连忙点了灯近前服侍。

    封玉超顺势搂住那丫鬟,就在外间的屏风后头上演了一幕活春宫。

    凌乱的影子投在琉璃屏风上,丫鬟先是求饶哭泣,而后渐渐没了声音,只隔一会儿会有那么一两声呜咽,像是被勒紧脖子的猫,卫宜宓心中阵阵作呕。

    封玉超在丫鬟身上发泄完了,直接把人推倒在地上,脚步踉跄地走近里间,看到卫宜宓还没睡,便走到床边来。

    他身上淋了雨,又带着浓重的酒气,还有一股令人生厌的雄性气息。

    此刻卫宜宓觉得他不像人,更像一头野兽。

    “大奶奶还没睡,是在等我吗?”封玉超乜斜了醉眼问:“几天没回来是不是想我想坏了?”

    卫宜宓不做声,她对封玉超又怕又恨,之前也想过要讨好他,无奈的是,无论自己怎样做,封玉超都不满意,所以卫宜宓干脆放弃了。

    “今夜你来扮演谁啊?!”封玉超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把脸转向自己:“还是演韦兰珮吧!我来演玉铎。”

    卫宜宓心中又是一阵翻涌,自从封玉铎死后,封玉超又添了一个毛病,不但让自己扮演其他女子,他还时时要客串封玉铎。

    “你知道的,我们兄弟两个什么都可以分享,尤其是女人。玉铎最喜欢为韦家那七个丫头,一直都想和她们同登极乐。”封玉超喃喃道,只有在提到封玉铎的时候,他脸上才会显出难得一见的温情。

    “我听说邵家的二哥哥正准备向韦兰珮提亲。”卫宜宓冷笑:“你们兄弟就只配做梦。”

    封玉超一个嘴巴甩过去,把卫宜宓的头发打散了。

    “贱人!”封玉超破口大骂:“我最恨的就是邵二!少在我面前提他!”

    他和他弟弟一直都肖想韦家的几位小姐,尤其是韦兰珮。

    之前原本以为韦兰珮已经坠崖死了,如此到了阴间,弟弟就有人陪了,可谁想到她竟然还活着。

    这还罢了,偏偏邵桐也没有死。参加会试还考中了,一个月后就要参加殿选。

    以邵家的身份,再加上邵桐如今的名声,不出意外一定会入选。到时邵桐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两大喜事全摊到他一个人身上,这让封玉超如何意能平?!

    “几天没见你胆子见长啊!”封玉超恶狠狠的对卫宜宓说:“你这丑八怪,我今天好好的给你打扮打扮。”

    说着伸手把卫宜宓的脚扯了过来,满脸嫌恶道:“长了这么一双丑脚,本该一辈子嫁不出去。你有没有看过韦兰珮的脚?小巧玲珑,像莲瓣一样可爱。从今天起,我来帮你裹脚!这样你就能增添几分姿色了!”

    “我不要!”卫宜宓反抗道:“本朝女子都不裹脚,这是太祖立下的规矩!”

    “谁让你的脚这么难看!”封玉超根本不把她的反抗看在眼里:“我说裹现在就裹,否则信不信我把你休了!”

    窗外雨横风狂,又是一个不眠夜……

    ()


………………………………

第二百七十九章 寻酒

    邵桐韦兰珮掉崖传得最热闹的那几日钟漫郎不在京城,而是跑出京城闲逛去了。

    梨花落后清明,他要赶在清明前去喝一壶梨花酒。

    五花马懒懒散散地走在柳绿花红的乡野路上,马背上的钟野睡得正香。

    在马背上睡觉于常人而言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对钟野来说简直和睡在床上无甚分别。

    他母亲海日罕是大宛国的公主,国破后带着数百随从逃到大周边境求庇护。

    当时钟野的父亲钟铸负责镇守云门,二人一见钟情,后来蒙先帝赐婚,就在边塞成婚,夫妻二人共同在云门防护。

    钟野就在那里出生,自幼就在马背上驰骋玩耍。

    大宛国出产良马,国人骑术精湛,否则他母亲一届女流当年又怎能从乱军中突围逃到云门呢?

    大宛人也善于驯马,哪怕是七八十岁的老汉或是十几岁的娃娃都能把一匹烈马驯得服服帖帖。

    世人都说大宛人通马语,只需在马耳朵跟前说几句话,那马就乖乖听话了。

    钟野还未断奶就已经会骑马了,继承了他母亲精湛的骑术和驯马的本领。

    毫不夸张地说,凡是能在地上做的事,他在马上都能完成。

    有人曾经跟他打过赌,说他只要在马上一个月不下地,就送一匹千里马给他。

    钟野果然一个月没下马,吃喝拉撒睡都在马背上完成,不过因为他人高体重,先后换了六匹马才完成。

    不过就连换乘都是直接从这匹马身上跨到另一匹马身上,脚不点地。

    如今那匹千里马就在钟野胯下骑着,是正宗的西域天马,可惜让钟野养的懒懒散散,没一点儿千里马的样子。

    钟野七岁的时候,匈奴联合西域一些小国屡屡进犯大周边境。

    钟野的父亲带兵镇守,多次拒敌于边境,守护了当地百姓的平安。

    可惜后来丁零首领尼堪杀妻诈降,骗开了城门,而后与匈奴里通外合,血洗云门。

    此一役直教山河落泪,草木含悲,汉军战死者上万,但无一投降。

    钟野父殊死奋战,身中七十多箭,最后力竭而死。

    他母亲把小钟野裹以软甲捆在背上,带着几名近侍杀出一条血路奔至雁门求救。

    谁想镇守雁门的封毅竟以兵力不足、不可白白牺牲将士为由拒不救援。

    钟野母亲只好转而进京,向先帝禀明情况,但路上耽误了将近两月,匈奴人早已将云门劫掠一空,只剩一座空城和数万尸首。

    先帝追封钟野父为靖节大将军,下诏令钟野袭爵,赐府邸与他们母子居住,抚恤优厚。

    封毅被召回京,降职三级。

    直到八年后,匈奴内讧,尼堪杀匈奴左贤王叛归大周。

    此时大周已是新帝继位,就是当今圣上。

    尼堪进京受封,此时的钟野已经十五岁。

    他有一半西域血统,生得高鼻广颐眉目深邃,且体魄强硬神态豪迈。

    虽然只有十五岁,却已经力大惊人,有万人不敌之勇。

    海日罕多年来郁郁寡欢,她与丈夫情深意笃,每每念及丈夫惨死就悲不自胜。

    只是儿子年纪还小,须得自己尽心照顾,所以总是强打精神勉力支撑。

    谁想尼堪这个仇人竟然要来到京城受封!多少年来杀夫之仇在她心中无时或忘,她一直都告诉儿子,长大后一定要为父报仇,可如今这仇该如何报?

    海日罕又怒又忧,她本来就身有旧伤,这一番激怒不比寻常,竟然牵发了吐血之症。

    虽然请了名医诊治,可她心结难平,药石之效甚微。

    钟野是个大孝子,心疼母亲一生艰难,他本来就发誓要为父报仇,准备成年后主动请缨到塞外去戍边。

    他知道朝廷对于匈奴一向头疼,这次尼堪投降,朝中很多大臣认为尼堪数十年混迹在匈奴部落,对匈奴的各方面情况都熟知,正可重用。

    但尼堪入朝后虽然获封了爵位,但并不肯说出有用的内幕,只一味索要金银美女,稍不如意就冷嘲热讽。

    他是怕说出太多自己就没了价值,所以只捡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说。

    海日罕的病日渐沉重,钟野上书,请求尼堪到父亲的衣冠冢前祭拜,聊慰母怀。

    皇上也觉得此举并不过分,便下令尼堪去祭拜。

    谁想尼堪到了衣冠冢前,不但不拜,反倒嘲笑一番。

    钟野大怒,当即将尼堪斩杀于父亲坟前,一并杀了企图阻止自己的上百名尼堪亲随。

    之后提着尼堪的头颅来到母亲病床前,海日罕见了仇人的头颅大哭三声大笑三声之后呕血数升而亡。

    钟野安葬了母亲,进朝听罚。

    皇上罚他二十年俸禄,但保留爵位。

    如今已经过去了十年,这十年钟野浪荡不羁,日子虽清苦,但他天性洒脱,觉得没有功名牵绊也未尝不是好事。

    常常一人一骑仗剑走天涯,天南海北都走过,更去了塞外生活过两年多。

    如今他要去的是京城下属的玄蛇县,此处距离京城只有一二百里之遥,骑快马当天就可跑个来回。

    终于每年都要来这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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