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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侠仁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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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愁无处发泄之际,却忽然看到前面不远处的小山坡上有几株翠绿的小树苗正在随风摆动。
李誉琪见状,想都没想就径直地走了过去。
到跟前一看,有几棵嫩绿的小树刚刚生出枝丫。其叶色尚新,一看就是今年新发的。
起初,李誉琪对这些绿树红花很是喜欢,还时不时地伸出手去,抚摸着它们洁净而光滑的表面。
但是当李誉琪忽然发现,其中的两棵小树竟长得十分紧凑,简直已经到了“根骨相依,枝叶相连”的地步。
此刻,李誉琪心中的火气竟突然直线上升,以致于到了无法控制的境地。
李誉琪心想:“连花草树木之间都能如此相依相偎,而我却成了一个形单影只的孤魂野鬼!”
想到这,李誉琪不禁情绪失控,进而对眼前的一草一木发起疯来。
只见他振动双臂,而后便咬牙切齿地紧紧地抓住了那两棵无辜树苗的根茎,紧接着便将它们一同连根拔起,之后便将其扔在了路边。
这还不算完,已经被怒火冲昏头脑的李誉琪眼见小树已然被毁,竟又把它们拿起来猛烈而迅速地折成了好几段,并用脚恶狠狠地把它们仅剩的几片残叶断肢,相继跺入了山坡旁的泥土之内。
也许是因为用力过猛,光顾着踩踏小树的李誉琪一不留神居然滑倒在地,并沾了一身的泥。
这一摔,李誉琪终于清醒了,并且逐渐地意识到了自己的过错。
然而,一切已然太迟。无论是无端被其摧残的小树,还是被他深深伤害的亲人朋友,都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无法改变。
怅然若失的李誉琪缓缓地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缓步离去。
那远去的背影,正如这将落未落的夕阳一般,孤独而无助,凄凉而伤感。
………………………………
第七十四章:飞来横祸家难舍
时至初夏,天气日趋炎热。恰逢武惠妃生辰之期临近,这长安城中也越发热闹起来。
你也许会问,她过生日与此何干?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在古代,某些人过生日是要以举国之力庆祝的。
加之武惠妃深得皇上宠爱,权势威仪日渐高涨,如能借机讨得武惠妃欢心,还愁日后不被提携以至飞黄腾达吗?
说白了,无非就是一些利欲熏心之人追名逐利之辈,趁机巴结贿赂皇亲国戚而已。
毕竟武惠妃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她高兴就意味着皇帝高兴,而皇帝高兴也就意味着大家都会跟着高兴。
当然,人家可不能把“好事情”说得如此“难听”,而是美其名曰“孝敬”。
就算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过生日也没见他们如此上心,而且,怕是有很多人早已不记得自己父母的生辰是何时了吧?
这可真是“至亲之人未曾亲,不亲之人反倒亲。何者唯亲?多答财势。”
而如此好的发迹良机,自然是少不了秋鹏运的,他等的就是这一天。
然而,此事将近,他却发起愁来。
须知武惠妃是何等样人,身边的奇珍异宝名人字画必然是数不胜数。若以凡俗之物相送,莫说是引起注意受到重视,只怕是会如泥牛入海般悄无声息。
如此一来,送也白送,不如不送。因此,自己若想借机发达,所送之礼就必须要紧紧围绕“新奇”二字做文章,而不是像那些头脑简单的人一样——“岁岁年年献珍宝,年年岁岁不得好”。
然而,有道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凭秋鹏运的脑子,如若让其想个坑人的点子倒是难不住他。但若论揣摩女人的心思,他可就差远了。
万般无奈之下,秋鹏运只得求助于宋婉婷。
宋婉婷见状,思索了片刻,而后告诉他说,如要礼物新奇而又倍受喜爱,倒不如送盒上好的胭脂给她。
秋鹏运初听此言,觉得很是荒唐。哪有送胭脂给妃子的?那都是些寻常之物,随处可见。皇宫之内此类物品更是应有尽有,哪里轮得到他去送?
但转念一想,他又重展笑颜,似乎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事不宜迟,灵光一现的秋鹏运立刻就拉着宋婉婷赶奔东西二市而去。
一圈下来,二人累得是精疲力尽。然而,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们还是找到了一家称心如意的胭脂铺,可却碍于一些原因迟迟没有进去。
胭脂铺掌柜见此情形,二话没说就冲了出去。
此处掌柜是名三十岁上下的妇女,身材不高长相一般,但却浓妆艳抹描眉画眼,弄得甚是艳丽,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开胭脂铺的。
诸位别看她长得不怎么样,口才可是一流的。不仅能说会道还善于察言观色,三言两语就把二人诓进了店内。
进店之后,秋鹏运倒也没有拖泥带水,而是选择了直入主题,上来就要最好的最贵的。
掌柜的见状,心里不禁暗笑道:“您这位倒是不差钱哪,既如此,可就怪不得我了,不坑你坑谁!”
“哟,这位客官,我一看你就是个爽快人!这么说吧,我这好货倒是有,可就怕您吃不消。”店铺掌柜南腔北调地对秋鹏运说道。
秋鹏运一听,心中顿然不悦。心说,还有什么是我买不起的吗?真是笑话!
掌柜的眼见火候已到,当即便拿出了她那所谓的“镇店之宝”。
据说此种胭脂是以独门秘方精制而成,其美容效果绝非其他凡俗之物可比。
掌柜的还夸下海口,说是只要用了此物保证你二十天之内年轻二十岁,如若不然,你就来把我的店砸了!
秋鹏运一听,只是冷笑了几声,未曾言语。
掌柜的见状,以为他不信,故而又要吹捧,不料却被秋鹏运当即打断。
秋鹏运可没有闲工夫在这听她谈天说地,他现在就想知道,这胭脂多少钱能卖。
掌柜的见他如此心急,又不像是贫穷之人,在经过几番试探之后她居然狮子大开口。
掌柜先是以此物名贵不易制作为由,又以整个长安城再也找不出第二家为要挟,以致于张口竟要十两银子一盒,还谢绝讨价还价。
秋鹏运见状,也懒得和她争执,当即便拿出一百两银子买了十盒,而后匆匆离去。
二人走后,掌柜的不禁捧腹大笑起来。心说,想不到这世上还真有这样的大傻瓜存在,早知道就多要点了。
如今胭脂已备齐,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寻个合适的物件去盛放它们。
毕竟秋鹏运不可能只送几盒胭脂作为贺礼,否则他可就真的离死不远了。
数日之后,秋鹏运从一个近卫的口中间接地得知了一个好消息。
说是一个张姓屠户向其密报称,在长安城西的一户秦姓寻常百姓家中,藏有一祖传的百宝箱。
据传此物乃是从秦家祖上流传下来的,不仅造型古朴典雅制作精美,且是汉代宫廷的御用之物,可谓是价值连城。
秋鹏运一听,心中大喜。
心想:“世间竟有如此巧事?如若寻得此物岂不是正好可以用作盛放胭脂的首饰盒吗?而后再将其内安放上各种金银首饰及一些小物件,如此必能讨得娘娘欢心。待到那时,我便可以飞黄腾达青云直上,何愁大事不成?”
事不宜迟,秋鹏运在得知此事后,便立刻派人前去一探究竟,并意欲暗中花重金秘密购得此物。
不料秦家人见状竟矢口否认,并坚称绝无此事。说这一切只不过是外人的传言,不可轻信。
事后,秋鹏运大为恼火,随即找到张屠户意欲将其治罪。可张屠户见此情形,倒也没有害怕,而是一直坚称秦家必有此宝,如若不然,甘愿一死。
那么,张屠户为何要千方百计地置秦家人于危险之境呢?诸位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
要说城西秦家,乃是一家三口,皆为老实本分之普通百姓。虽家境贫寒常常食不果腹,却也过得安闲自在,正所谓知足常乐。
秦家二老育有一女,二十出头,名唤秦梦兰。
此人虽非倾国倾城之容,却也生得十分标致,大有清纯朴素之美感,令人陶醉。
而秦梦兰业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故而有不少人主动上门提亲,但均被其婉言谢绝。
而在这些追求秦梦兰的人里,最为狂热的当属张屠户。但秦家人是绝对不会同意把女儿嫁给他的,这又是为什么呢?
原来,秦家和张屠户家乃是邻居,两家仅一墙之隔。
那张屠户平日里以杀猪卖肉为业,家境殷实。此人身宽体胖高大健壮,约摸三十岁上下,至今尚未成家。
如若其能安分守己勤俭持家的话,把秦梦兰许配给他倒也未尝不可,然而真实情况却恰恰相反。
张屠户其人飞扬跋扈暴戾恣睢,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且身强力壮,故而有些目中无人。
加之其脾气暴躁性格乖张,以致于经常和周围的人吵架拌嘴,街坊四邻之中没几个待见他的。
而更令秦家人难以接受的是,张屠户其人还极其好色好酒,且经常出入青楼酒肆等处,彻夜不归。
秦家父母的生活就是再拮据,也断然不会把亲生女儿往火坑里推。那简直就是羊入虎口,定然不会有好结果。
可是秦家人越是不同意这门婚事,张屠户就越是步步紧逼,以致于几次上门提亲均遭拒绝。更有甚者,前几日他又去了一次,此番竟直接被打了出来。
凡此种种,致使张屠户颜面扫地,自尊心严重受挫,遂逐渐怀恨在心。
当时他就十分生气,恨不得马上破门而入,来个霸王硬上弓。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此事不妥,故而只能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返回家中。
别看张屠户粗人一个,可也知道犯了法就要坐牢的道理。纵然自己内心再有怨气,也要寻个适当的时机加以报复,万不可使自己陷于绝境。
正巧,恰逢京城的达官显贵们正在四处寻宝,而秦家有宝一事自己也全然知晓,此时不说又待何时?
如此一来,即使不能害得秦梦兰家破人亡,想必以秦家现在的状况到时也必定会求助于自己,那他就可以趁人之危了,真可谓是歹毒之极。
另一方面,秋鹏运为了尽快将百宝箱拿到手,可谓是绞尽脑汁。
终于,灵光一现,他便有了主意。
原来,秦梦兰为了给家里减轻负担,便主动学了个刺绣的手艺,也好在空闲时赚些银两用以贴补家用。
而秦梦兰也确实凭借着自己精湛的绣功和灵巧的双手闯出了一片天地,在当地已然是小有名气,以至于许多名门望族达官贵人的家里都不乏她的绣品。
阴险狡诈的秋鹏运正是利用了这一点,进而巧妙地给秦梦兰罗织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并将其陷害入狱。
只说是在某户朝廷重臣的家中搜出了秦梦兰所绣的绣品,而那重臣此刻乃是通敌叛国意图谋反的大罪之人。他正是利用秦梦兰的刺绣作为联络暗号,进而与一众反贼密谋造反的。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好端端的一件精美刺绣竟也能成为他人用以联络传信的暗语。
且不说此等太平盛世根本不会有人谋反,即便是有,又怎么可能看上像秦梦兰这样的平民百姓呢?分明那秋鹏运求宝心切,因而不惜涉险并用尽卑鄙手段,以期尽快达到他的险恶目的。
事不宜迟,秋鹏运为防中途发生变故,于是便当即命人前往秦梦兰家,明目张胆地把她的父母铐起来并带走下狱。
此刻正值清晨时分,秦梦兰当时正在院里洗衣服,不料还未等她把衣服尽数挂于绳上,外面便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秦梦兰见状,刚要出门查看情况,却不料屋外之人竟突然破门而入,给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还未等她缓过神来,领头的一名衙役就不由分说地把秦家二老铐了起来准备带走。
秦梦兰见此情形,几欲进前阻止,可均被其拦了回来。
不仅如此,其中的一名凶神恶煞的衙役,还用力地抓住秦梦兰的手臂恶狠狠地警告她说,府尹大人严令其三天之内交出百宝箱,否则就等着给他们收尸吧!
秦梦兰见状,有些丧失理智,进而不顾一切地与之厮打起来。
秦梦兰一介女流,岂是这些莽汉的对手?那人见状,一把便将秦梦兰推倒在地。
因为之前秦梦兰洗衣服所流出的水尚未干涸,以致于她被人推倒后正好不偏不倚地坐在了满是泥水的地面上,弄得浑身上下脏兮兮的。
而后,那些人便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此处,只留下惊魂未定的秦梦兰坐在地上掩面而泣。
少时,此前一直在远处偷偷观望的张屠户见状,便蹑手蹑脚不怀好意地走了过来。
一边走还一边念念有词,一看就知道是奸计得逞之后的一副幸灾乐祸的小人相。
秦梦兰一看是张屠户,立刻就站了起来,而后张屠户便走了过去,假惺惺地安慰于她。
秦梦兰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心里清楚得很,必是此人走漏了风声。于是秦梦兰便白了他一眼,之后就狠狠地关上了院门。
张屠户见状,自言自语道:“神气什么,你早晚都是我的人!”
说罢,张屠户便哼着小曲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只留下一件件滴水的素衣,一只只惊魂的母鸡,一堆堆未然的木柴,以及一个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的苦命人仰天叹息。
………………………………
第七十五章:心系家国天下赢
同年六月,正值幽州战事吃紧之际。加之武惠妃生辰之期将至,皇宫内外各色人等已然忙得焦头烂额,真可谓是内有喜事而外有战事。
单单是这两件事情的存在就已经让唐玄宗彻夜难眠,不料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山东地界竟又遭遇了百年不遇的大旱。
人祸未平天灾又至,这叫唐玄宗如何承受得了?本就分身乏术的他已然无暇顾及此事,万般无奈之下,唐玄宗只能将此事交予朱靖祺代为处理。
朱靖祺贵为当朝太师,谙熟世事资历深厚,且又是朝中老臣,颇有威望。唐玄宗将赈灾之事全权交付于他,乃是出于对他的信任与考验。
而此番遭受旱灾最为严重的地区,当属山东登州境内的继县。
继县地处山东半岛,原是风调雨顺物阜民丰的宜居之地。却不知今年何以如此反常,以致于竟逐步发展成了旱灾。
若按常理推断,凡旱灾过后一般还会形成蝗灾。如此一来,此地百姓所面临的形势必然会更加严峻。
有道是民以食为天,久旱必无粮,无粮便无命。久而久之,必会引发民变,以致社会动荡。故万不可放松懈怠之,以免酿成大祸。
因此,目前的当务之急乃是要设法筹粮,以使民心暂安,以解燃眉之急。
但是,如此之多的钱粮损耗仅凭继县一县之力是断然无法解决的。为今之计,就只能寄希望于朝廷了。
时任继县县令的曲立清是一名爱民如子的好官,到任三年多以来,曲立清为了让当地百姓过得安稳幸福,真可谓是殚精竭虑夜以继日。
久而久之,他便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深受百姓爱戴的一县之主。
面对此番天灾,身为百姓父母的曲立清更是身体力行地与全县百姓同进同退。
为解此难,他不惜散尽家财砸锅卖铁,竭尽全力地防止治下百姓遭受饥饿之苦。可他自己却因为连日的奔波与操劳,以致其形销骨立。众人见曲立清这般辛苦,是面带微笑而心中滴血。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视万民如己出的德行高尚之人,竟也要面临“上有老下无小”的悲惨境遇。其虽已是年过半百之人却膝下无子,还有年迈的老母亲要奉养。
曲立清一生清正廉洁,此番又遭遇此种变故,家中之情况是越发捉襟见肘。
家中老母为使其能专心赈灾,竟几度欲自寻短见。殊不知曲立清从来都没有把她视为累赘,相反老母乃是他的精神寄托。
如母丧则精神支柱必塌,待到那时,县中之安危又该由谁来主持呢?如此行径,岂非陷曲立清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境地?此种结果,又岂是一位慈母所乐见的呢?
数日之后,由朝廷紧急拨发的数万石赈灾粮总算是按时抵达继县,可谓是解了此处的燃眉之急。
县令曲立清和一众贫苦百姓眼见赈粮已至,心中顿然大喜,遂作喜笑颜开之态。
然而,当曲立清打开粮袋验看此中粮食的时候,却有了新的发现。
经过反复验看之后,曲立清惊奇地发现,这些粮食居然已经发霉变质。更有甚者,有些粮袋中竟然还发现有不少虫子在蠕动。种种迹象表明,这些粮食极有可能是隔年的陈粮。
曲立清见状,使得他方才有所起色的疲惫之心又一次坠入了万丈深渊。
此等恶事若让百姓们知晓,岂不是又要生出许多事端?万一全县之人因此而对朝廷心存怨恨以致激起民变,那可就真的要酿成滔天巨祸了。
事到如今,唯有立即封锁消息以免到时候不好收场,但愿曲立清只是杞人忧天。
虽说此地遭逢天灾,按说有得吃便已然要谢天谢地了。然而无论如何,堂堂朝廷居然把发了霉的粮食用以赈灾,确有不妥之处。
可事已至此,曲立清虽贵为一县之主,但与那些负责此事的朝中大员比起来,自己简直就不入流。
而且此种情况的形成,也绝非是几个人暗中勾结操纵的结果,其中必然牵扯甚广。照目前形势来看,曲立清只能忍气吞声,而不宜有所动作。
事罢之后,曲立清依例将此行的押粮官及一应人等尽皆安排在府衙内暂歇,并由自己亲自接待。这毕竟是上面派下来的差官,怠慢不得。
只见那押粮官一入县衙后堂便丑态尽显,各种各样的毛病也随之显露出来。
此人身高六尺有余,膀大腰圆身材健壮。只要押粮官往座位上一坐,再结实的椅子也会被他压得吱吱作响。
而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幕幕,更是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先说曲立清,自从押粮官进门以来他就一直对其毕恭毕敬,甚至连口大气都没敢喘。
有道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如此行事也是为了避免落人口实。
可押粮官呢?自打进门之后就没有消停过。他先是看着这稍显简陋的县衙啧啧数声,紧接着又当众对曲立清一阵冷嘲热讽。
押粮官深知曲立清的秉性和作风,断不会与之计较,故而越发无理放肆。
只见他慢悠悠地把屁股往椅子上一坐,两腿摊开,双手齐放于椅子边上,四仰八叉,甚为可笑。
一旁的曲立清见此情形,立马命人奉上点心和茶水等物,好生招待。
押粮官眼见诸物皆已备齐,先是眯着眼睛粗略地瞥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而后又极其不耐烦地掀开了面前的茶杯,并隔着老远闻了闻味儿,之后便立刻将其盖了起来。而后又迅速起身,说了一句,这是给人吃的吗?
面前的衙役见他如此嚣张,心中愤愤不平,几欲进前将其痛揍一顿,但均被曲立清及时阻止。
少时,押粮官一行人启程离去,曲立清等人便又专心地投入到了赈灾安民的工作之中。
次日清晨,衙役来报,说是有人击鼓告状。但因所告之人身份特殊,致使衙役心生畏惧,故而他说起话来难免有些支支吾吾。
细问之下,才知道那惹是生非之人竟是本地的恶霸“朱三鬼”。
朱三鬼原名朱三贵,乃是继县本地人。因其家境富足且又与朱靖祺沾亲带故,故而有些目无王法。
而朱三贵其人更是仗着自己有些权势,以致于在当地几乎是已经到了无人敢惹的地步。就连曲立清本人尚且对其畏惧三分,就更不要说平民百姓对他有多么惧怕了。
别看此时的继县已然到了食之无米饮之无水的艰难境地,可朱三贵的家里却可以称得上是富得流油。
此情此景,正与杜甫诗中所写有些相似——“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如今看来,此时虽说冻不死人,但这酒肉已臭却是事实。
不过你可不要指望他会拿出钱来赈济灾民,他不来搜刮你的就已经是烧了高香了。
要知道,平日里朱三贵的处事风格一向是白吃白喝白拿白用。且不说他根本不可能给你一分钱,就是给了也无人敢要,否则性命必将难保。如若不然,又怎么会把朱三贵叫成朱三鬼呢?
百姓们表面上对他报以笑脸,并恭敬地称其为“三爷”,可私下里却把他叫成朱三鬼。一个人见人怕,吃人不吐骨头的“鬼”。
再说那击鼓告状之人乃是本地一贫苦百姓,只因家弟日前难忍腹中之饥饿,而家中又无甚可食,故不惜暗入朱三贵的府中欲行偷盗之举。
不料在此过程中,其弟不慎被府内家丁发现。众人见状,于是便追出府门。
那偷窃之人原本就因为多日茶饭未进而行动迟缓,加之数名家丁紧随其后地追赶于他,以致此人最终体力不支进而瘫倒在地。
那些家丁眼见其怀中所盗之馒头尽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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