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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狼斗-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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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我惊慌一怔,身上却仍是无力,几步外就是安睡的陛下,这刺客敢如此大胆闯入寝宫内,外面巡查的禁军一个个都是不长眼的愣头汉。

    我伏在桌前,气息不稳,又担心这人是冲着陛下而来。

    不多时,他的手已抚上我的脸颊,我没有力气回身看他,只觉满是惊恐,我转动指尖,想要恢复些许力气,一面稳住这刺客说道:“你今日能入南魏皇宫,却不一定有本事出的去,若你此时离去,我尚且不会叫喊。今萍水相逢,我们还是不要弄一场杀斗,你虽用香迷倒了我,可我未必不能再恢复力气,此时不走,你今晚必命丧于此。”

    话犹未完,他把一条黑色绸带自身后拿出,不到片刻,我便被这人缚住了眼睛,看不见寝宫的情况。黑暗和恐惧笼罩着我。

    我连言语的力气都渐渐失去,可知这迷香的厉害,陛下睡得悄无声息,不知是不是身子太弱,受不住这迷香。

    我心中慌乱,这人蒙住我的眼睛,又一言不发,唬得我脑中难以思考他下一步的动作。

    我不免口出狂言,“你若是敢动陛下,南魏的任何一个子民都会将你撕成碎片。”

    他依旧是寂静无声,这可怕的沉默惹恼了我,我不由怒触眉稍,骂一声:“大胆贼人,竟敢公然闯入皇宫,再不离开,南魏禁军必定来将你五马分尸!”

    我跪坐在桌边,手里无力抓住任何东西,倘若他将手伸入我的衣领中,我不知如何抵抗他。

    他不答我的话,却突然俯身过来吻住我,轻吻的动作虽柔缓,我却感受到这人的急躁与不安。

    极漫长的一个吻。

    我嗅到草原上干净清新的墨脱花的香气。

    我犹自冷静,可他的呼吸却全乱了,我忍住被羞辱的难堪,暗自伸张手指,不久发现力气回来了一些,他太大意,没有发现殿中的香气已经散去了部分。

    我蒙着眼睛,也不知这人是不是宫中的侍卫,能躲过禁军的盘查,我想着必是极熟悉宫中地形的人。

    他终于停下来,却细细吻我的耳后,在我发间停留,我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心跳声,也能嗅到他身上的清新的味道。

    下一刻,我听见他在我耳边叹气,沿着我的耳廓,指尖触过我的五官。

    我被他吓得发抖,本来以为自己胆子够大,可他的手一碰我,我就吓得想要逃走。

    就在我颇觉绝望之时,他忽然停了手,把我搂入怀中,几乎要把我镶入他身体之中。

    遂整我的衣冠发髻,他的长袖划过我手边,我的手臂恢复了力气,只是装作依然虚弱。

    就在他要出宏易殿,走近门口,我忽的把眼前的黑绸布扯下,望着他的背影道:“你敢惹上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盼着他转过脸,让我看清这人是谁。

    又道:“你不敢让我看见你是谁?装妖作怪,看我不把你的皮撕下来。”

    他没有回身,一抬手便从手中甩出个东西把殿中的烛火打翻,烛台倒在地上,殿中昏暗,我又看不见一切了。

    我气得说:“你欺负了我,死在禁军手里我也不解气,我要亲自取你狗命。不必多讲,交手斗一回罢。”

    说着近前动手,他从容招架。

    我抬脚飞身狠踢他,裙摆也跟着翻飞,这南魏的宫裙真是碍事,阻了我的行动。

    他抬手,飘扬大袖,轻易挡住了我的横踢。我寻到他的手臂,正要像折花一般折断他的手臂,他单手平推,好似推风化了我的招式。

    彼此往来约有七八个来回,我改招换式,以左手隔开他之手,右手低下从靴中拔出短匕首,将匕首一把抓过,直刺这人的面目。

    他却闪身躲开踪迹无影。

    我连他的气息这下都寻不到。

    转身听闻他坐在交椅上低声笑。

    我稍歇一会,等我歇过来,我非得把他活吞了。

    “你敢拿我消遣?”我道。

    他仍然在笑。

    我气喘吁吁说:“且等我歇歇气再同你交手。”

    他笑盈盈,磕动一下桌子。

    我不明道:“何意?”

    他从我身边略过,临走又偷亲了一下我的侧脸。

    我遂跑出门外,找了半天,哪里还有人影。

    正欲喊人,回身见门里陛下还在安寝,于是闭了嘴暗自生闷气。

    第二日我侍候陛下着衣。

    他见我眼下发青,“昨日休息不好?”

    我自认为功夫不赖,却吃了这暗亏,怎么也是不愿意承认,“不过是有些择床。”

    “那在宏易殿外间换一张你喜欢的。”

    我摇头,把他的袖子抚平,“多谢陛下,适应两日便好,无需更换。”

    “你眉间轻蹙,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吗?”

    我昨晚被吓得差点哭出来,哪里是有一点不开心,是非常,极其,十分不快。

    “没有,陛下要去上朝,先用一些糕点垫垫肚子,下了朝再开正食。”

    “我不……”

    “吃一些,就一点,以后慢慢恢复。”我哄着道,“朝上没有力气可不行,怎么处理政务呢?”说完,我被自己的话一惊,我何时同他如此相熟。

    他低着头正要和我说话,门外大监进门道:“皇后娘娘在殿外。”

    “嗯,宣她入内。”

    他还未梳发,随意散在肩上,乌发如瀑,一双眼睛灿若明珠,我总觉他有些不一样了,可究竟是哪儿,却也说不上来。

    人人都说雨师大人平生貌美,私下称他玉美人,可却没有几个人见过这样的宇文仲弘,周身别有一番风流颜色。

    我问是否先行退下,陛下说不必,让我在一边等候,我不敢违逆,不知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娘娘身边跟着的磐若,拿眼不住地打量我,我低着头,不敢直视,可我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不知为何心虚不已。

    雅拉和我来的时间尚且不久,给皇后娘娘请安虽是日常,可总共在娘娘面前说得上话的良人美人只有四五个,都是些稳重得体的宫妃,得皇后娘娘喜爱,雅拉自然不在其中。

    我微微抬起头观察皇后娘娘,确乎是个美人,不妖不艳,举止尊贵大方,没有一丝小家子气,皇室宗亲这样人家才能养出皇后娘娘如此这般的女孩,她父亲是前朝的奉庄王,有这样的娘家,我本以为会是个尴尬境地,可见陛下同她相敬如宾,必也得了母仪天下的荣光。

    她未曾看我一眼,只是同陛下说话。
………………………………

第四十八章 咳疾骤起

    我遇见千渝公主的那日,天气并不好。

    陛下在军机司同金斋南将军商谈军事。这是这些时日,我唯一不必跟着的时候。

    平日里就是上了朝,我也是站在一边递奏折,一刻不得闲。

    眼见陛下不在,我便想去找雅拉。

    对宏易殿的小宫女道:“请叫他们冲口茶来,殿里没有了茶水,我有些口渴,回头陛下回来,也让他吃些温烫的茶水。”宫女道:“姐姐要去哪儿?”

    “去走走路看看花罢了。”

    “姐姐省得费事,我随便叫人把花送来叫你看就是了。”

    “那多没趣儿,无需让人跟着我。”

    “苏墨姑娘,不要为难婢子。”她红着脸说。

    我就只是想要出去透透气,她也害怕我不回来,“等陛下回来,我也就回来了,要是他问起你,我回头帮你答话。”

    “真的吗,姑娘?”

    “是啊,是啊。”我摸摸她温顺长发,真可爱。

    我同她点头作别,独自一人出了宏易殿,四下散步,巧的是御花园里一个人也没有,我转弯想要去清河殿。

    见御花园,千渝公主带着人杀气腾腾守在那里,我信步行去,刚下过一场雨,几盆花的花叶上还沾了泥点。

    我弯腰行了个礼,又给她请安。

    小姑娘二话不说,还没有等我起身,一耳光把我抽到在地,我没想到她会给我个忽然袭击,其实就算知道她要给我下绊子,我也没法子,一国的公主,被陛下捧在手掌心的明珠,就是要我的命,我也不能够不给。

    我身上被泥水沾得淋漉漉,倒霉,正巧睡到了水窝里。

    被一个比自己年幼十岁的小姑娘打倒在地,我当真羞愧。

    周遭的宫人站着望我时,我觉有一股嘲讽随风吹来,夹着些烟雨气息,很是让我难受。

    我只得屏住呼吸,站在一边等她下一句话或是,下一个巴掌。

    此时御花园寂静,来往的人一个没有。

    公主瞪着眼看我,一双眼睛分外清澈,宛如荷叶上打转的水珠子。

    忽见她又抬起手,我就直挺挺站着,其实吓得一身冷汗,她今日要是把我弄死在这里,这也不足为奇,千渝公主,生性放肆,做出何事陛下都能原谅。

    我忽然想,要是我如今不肯示弱,和她对着打,陛下不知会帮谁,想罢,不觉自己失笑。我一个草原上来的野丫头,哪里比得上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可我也不是任由人欺负的!

    她却并不再打我。

    一时间道,“你是住在宏易殿的那个宫人?”

    知道了还故意问我,难道我说不是,就会让我走吗?

    我只道一声是,殿下。

    “你这张脸和凝娘娘也不像啊。”

    她是谁?

    她一面让人摆弄我的脸,一面说,“倒也看不出天姿国色之相,说是父皇的心头肉,我才真正不信。”抬头见她一脸疑惑,我也不言语。

    我何时成为陛下的心头肉了,怎么我自己不知。

    她道:“父皇宠幸你了?你比那几个削尖了脑袋想要爬上龙床的良人美人,高明在哪里呢?”

    我道:“陛下不曾要婢子侍寝。”

    这个小丫头,长得天真清婉,空有一张漂亮的脸,说出的话恶毒下作不已,哪里像是一个孩子所为。

    我诚心教训她,“就是婢子真的爬上陛下的枕边,殿下又能如何呢?”

    “你……放肆!”她许是从来没被人正面顶回话过。

    “再敢胡言乱语,本公主要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这不是恐吓,她确实曾把一个偷摸她玉带的宫人,齐根剪断舌头。

    陛下追问此事,公主的乳母开辩道是那个宫人乱嚼舌根,说是公主血统不纯。陛下这次作罢。可怜那宫人,次日便溺死在力巷的甜水井中。宫中的是非黑白,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得清。

    我道:“不知殿下可见我日日跟着陛下,起止皆是我侍候,若是我今日没有回去,他必不会作休。”

    她捂住嘴笑,咯咯咯的小孩子声音,约略瞧了瞧我,“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陛下挂心?”

    “婢子身份低微,自然不能和殿下相提,可要是我今日回去同陛下说起,我在此处受的屈辱,陛下难免不会和您起隔阂。”

    她大怒,“来人,把这个疯子的嘴堵住!”

    此时忽有宫人道一声,“皇后娘娘至!”

    说着,皇后已到了我们身边,我给她行了个宫礼。

    她道:“今日如何又发难给宫人,被陛下知晓,我问你到底如何?”

    公主道:“母后,我就是气这贱婢满嘴牛粪!”

    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不知道她这脏话跟哪个人所学,俗气可爱。

    皇后娘娘眼角扫过我,“为何白日不在寝宫当差?”

    我总不能说是陛下不在,我闲着无事自己出来游玩,再寻寻雅拉和我说话。

    “我……陛下昨日头疼,说是受了风,我想着拿花蕊拌入粗盐中,煮热了给陛下敷敷。”

    娘娘:“他可曾夜间咳嗽?”

    我确也听了几次咳嗽,等我夜间起身,咳嗽声却又下去,也许不甚严重,连御医也不曾叫来。

    我轻轻点头,“咳了几声罢了。”

    她脸上却如临大敌,“可曾呕血?”

    我挑眉道:“呕血总不至于,只不过是轻咳几声。”

    依我看来,并不像是重咳。

    “你究竟有没有好好侍候他?”娘娘三分怒气已起。

    我道:“陛下说夜间不喜喧哗,我去看他一眼,他也是嫌烦的。”

    她打发了公主,要我跟着她回椒房殿,说是有东西交给我,我跟着一路上走,不清楚她的目的,总不会要把我带回去弄死吧。

    即墨皇后看起来是个光明磊落的女子,不像是会用这种下三滥手段的人。

    至椒房殿,她带着我入了内室。

    娘娘道:“这样的花开时节,四处都是花粉和灰尘,你要让人把宏易殿弄的爽爽快快,他咳起来不是小事。”

    我道:“许是娘娘太过忧心,陛下并无大碍。”

    她摇头,“他素来隐忍,若他不想让你听见,也是能忍住咳嗽声的,既你都能听见几声,也是他支持不住,这几日必定没有半分休憩。”

    倘没有皇后娘娘如此说道,我也不会联想这几日他脸色果真愈发不好。
………………………………

第四十九章 举案齐眉

    她把手里的药瓶塞给我道:“侍候他原也不是容易的事,只消惹怒他一次,或是让他不适,那他便断然不会再让人触碰。”

    她如此这般,我看不明白了,“娘娘为何不自己给陛下?”

    她道,“这药中,有一味是狼喉息肉,要杀许多狼才能炼出几颗。”我还是头一次听闻这个可以止咳。

    真真新奇的手段。

    “所以呢?”

    “陛下不允多杀狼。”她说。

    我点头,原来是这样。

    这般大点儿的事,娘娘可真是留了心。

    难为她用情极深,后宫众人口中陛下只临幸她一人,这事看来不是空穴来风,听人说她从前的封号是琉璃翁主,由此看来果真有一副清澈的琉璃心肠。

    我道:“你给我,让我去欺骗他吃下?”

    “你就在他身边,要做也是个好机会,只需你放在他喝的茶水中,错过了很为可惜,这药难得,他吃几颗便能止住。”

    我支着身子趴在桌上看那一小瓶药,我原是泼惯孩子,如若她今日为难我,我都已经做好了应战的准备,没成想她很有经验一般,直接把那些心思略过,估计也想着陛下同我没有什么可能。

    平日同人家论理,总像只斗鸡,可在她面前蹩了脚,倒弄的我无话可论。

    我看着皇后娘娘,忽然觉得眼熟似的,仿佛许久前就认识这样一个人。

    我想,她不是个让人讨厌的女子。

    我不知她是否会因为我同陛下争吵,可我看不得她难受,于是解释道:“我和陛下,什么也没有。”

    谁料这话出口后,才过片刻,她颇为不在意,“我知道。”

    她问我,“方才椿儿和你说的那个女子,你可知她是谁?”

    “宫里的美人还是良人?”

    “都不是。”

    “她和你一样,只是个寻常宫人。”

    “然后呢,现在她在哪个宫中?”

    “不在了。”

    “嗯?”

    “她,不在了。”

    皇后娘娘告诉我,这个人和陛下的一个故人有七八分相似,尤其是眉眼。她是雨师大人大人送给陛下的生辰贺礼,陛下留下了她,每日上朝起居都会把她带在身边,同我如今侍候陛下一般。

    哪知不到半月,竟就失了陛下的宠爱。

    实有凑巧,她刚刚被喝离宏易殿,厄运却到了,重病染身,眼巴巴望着陛下来见她,陛下却再也没有见她一面,不过三四天便病故在宫中的一个偏殿。

    只是陛下念着她好歹侍奉一场,身后事给她安排了妥当,为的就是她走得干净不留怨念。

    我见她谈起那个女子,并无异常,可见也没有把那个凝娘娘放在心上,陛下眼中,皇后娘娘自有她的地位,任凭旁人也是扭转不动的乾坤。

    谁料陛下忽然来到,我正和娘娘说话,磐若让人忽奔入屋报说:“陛下来了。”

    “你从后面走。”娘娘说。

    我不知为什么要躲着他,“陛下来了也无碍,拿了药我放在袖中,一会儿你们说会儿话我就跟着他回去,这也没有什么的。”

    她摇头道:“不可。”

    “怎么了?”

    她不说话,我也不便再问她,“那我就先走。”

    我捏着那一小瓶药走出去,听得脚步声近了。

    宫人早站起身伺候着。

    一见陛下来,娘娘一面招呼他坐下,一面叫宫人沏茶。陛下却让他们都出去。

    寒暄几句,直说来意。

    我站在后门外,想要听听他们的话。

    陛下道:“也没甚事情,只是许久未曾来椒房殿,想着今日有空闲,不若来一趟。”

    看样子没有发现我来了椒房殿,我正要走。

    听见陛下说,“你近日可还乏力干呕?”

    娘娘忽然不语,长长的一段寂静。

    她忽然跪倒,“臣妾死罪。”

    我惊了片刻,带我来一趟椒房殿如何就是死罪?

    陛下道:“昨天朕同乘歌碰面,他说起了你。”

    “陛下与右丞是至交,臣妾该死。”

    “可臣妾只是因为在乎陛下,陛下知道的啊。”

    陛下没有说话,只是听着她说。

    “我只是……只是想要为你解忧。”她的声音染了哭意。连尊称都没有了。

    陛下叹息,“我没有责怪你,只是觉得你没有必要强求自己。”

    “不……不强求的……我没有委屈……只是,陛下能不能不要再找像她的人,臣妾难道不行吗?就让臣妾陪着陛下,臣妾绝不背叛。”

    后宫里的事情,就同国事差不多难以理解,我听着他们的话,越发糊涂,听起来,和我没有太大关系,娘娘的慌张也似乎和我没有关系。

    我照原路走回去,去了清河殿寻雅拉,正要检查她近日有没有好好学习南魏字,雅拉这个小姑娘,一不看好她,她就胡乱惹是生非,到现在,十个南魏字都认不得。

    我入了清河殿,“你家主子呢?”

    “在……在寝殿。”

    我见她言辞烁闪,心总不觉动了疑,就问:“她又闹了什么乱子?你要是敢瞒着我,当心我不饶你,她素来活泼,怎么今日白天还在寝殿?”

    “姑娘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我走近她,见她脸色不好,“娘娘,你怎么了?”

    她不应答我。

    我坐下,让宫人出去,“雅拉,你怎么了?和阿姐说说,想家了是不是?”

    她忽然坐起来抱着我哭,“阿姐,怎么办,我闯了祸!”

    “唉——说说呗,又和哪个娘娘动了手?”

    她摇头,让我侧耳过去。

    我未听完,面色忽的煞白。

    雅拉告诉我,一个月前,她和塔娜朵晚间散步,路过椒房殿,见到一人入内。

    那是雨师大人。时间是在宫门下钥前。

    “娘娘和雨师大人相识多年,许是看望娘娘。”我镇静道。

    “我和塔娜朵等了一个时辰,雨师大人才出来,而且,他朝服上的扣子掉了一颗。”

    “你没有看错?”

    “我也能射中大雁,你以为就你看得远!”

    “天色昏暗,许是你看错了也未尝不定。”

    “我没有看错!我没有!”

    “扣子嘛,这个东西极易脱落,你看我从前给你缝衣服,缝了多少次衣襟上的扣子……这件事……我看就是没有什么……够了!你还和谁说起过?”

    她摇头,“只有塔娜朵和我知道。”

    幸好这丫头骑马跑步练得手脚利索,要不被皇后娘娘的人知晓,小命早就没有了。

    这样说起来,我仿佛能和陛下的话连接上了。

    还有皇后娘娘连声道死罪。

    陛下真可怜,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雨师大人从前是他的手足兄弟,如今弄出这样的事,陛下要怎么面对这两人,一个是至亲一个是挚爱。

    做皇帝做到这份儿上,可真窝囊,知道这事,陛下和娘娘今日说起,竟然也没有动怒,娘娘有句话说对了,他果真隐忍。

    可是,怎么会这样呢?

    陛下心里只有娘娘,我见娘娘今日又如此在意陛下,两个人明明恩爱有加。

    这两人当真奇怪,依我看纵使是举案齐眉,也不是两心相依。
………………………………

第五十章 闲云野鹤

    状况有些棘手,此事乃是皇家丑闻,我当真处理不来,“你就当没有这件事。”

    我把塔娜朵叫来吩咐,只是当做没有这件事罢了。

    “若是清河殿有异,你必要去我那里传话。”皇后娘娘不是个蠢人,一旦她知道这件事雅拉和我已经知晓,那我们都没有了活路。

    “瞧不出宫里的人竟这样的不可说,凡事往里多看一眼便是可怕。我们不是宫里的老人,也不看不出此事的后续,只能旁观以待。”

    雅拉道:“阿爸说南魏人做事,素来心辣手狠惯了。”

    我听见这样的话总是觉得刺耳,陛下和皇后娘娘都不是心狠的人。

    出了清河殿,我准备回去,御花园那处,却又碰见了陛下。

    我有个想法,他似乎知道我这个时候会从这里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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