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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狼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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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留下了生命,但是就在她们踏入失韦部族后,我们的海子有了干涸之像,要想知道吉凶未来,我们必须带着这四位外邦人共同占卜。”

    我无奈地吸气,舌尖凉飕飕。这群人!明明是东胡全境大旱才导致他们的海子也开始干枯,他们竟然把这笔账算在我们头上,真是一群野蛮人。

    她高声道:“欧时!”

    “什么?”我问即墨缈。

    “跪下。”她对我说。

    我们南魏不许尊奉上九乾神以外的神尊,我不敢下跪,虽然说鬼神之事我不信,可我母亲是上九乾神忠诚的信徒,我害怕折损了她的福祉。

    即墨缈说:“不想死就跪。”

    说完她便低头跪倒,拉着我也一起跪下,我抬起头,没有向这些人还有他们的神低头,忽然,我想到了在草原上遇狼之时我曾用心祈祷的腾格里,那时候,我对草原之神祈愿,希望能留我们的小命,后来我们从狼口中逃生。

    或许,其中也有腾格里的庇护,于是我也和即墨缈一样低下了头,以示尊敬。

    萨满法师站在一座比黑色骏马还高的三脚青铜鼎前,双手合十静止,我耐不住好奇微微抬起头,伴随着她的双手张开,我看见了此生第一次神迹。

    风从她手中生出,即刻在小小的帐包里延展,所有人被这股奇怪的风刮得连眼睛也睁不开,大风呼啸,那陪在景律公主前的男子面纱被风吹落,我呆呆地看着他,眼睛一刻也不舍的闭上。

    大风把我的脸刮得生疼,但是我的眼睛却不怕,我愣在那里,目光所见都是那人。
………………………………

第七章 双凤之争3

    他不急不慢地把面纱重新戴好,一低头一抬眸,面纱便遮住了他的那张脸,那是我这些年见过最出众的一张面孔,比陈美人年轻时还要美艳百倍。

    陈美人和他相比,泥也算不得了。我读过几百本野艳集,都是说女子如何如何娇媚艳丽,从没有一本告诉我说,这世间有男子的容貌更甚女子,他像是草原上新生羊羔的眼瞳,干净无邪。

    我这一眼,就把他那张面孔刻到了心里,我以后写爱恨绵绵的话本子,就要按照这种男子的样貌描写,保准把闺阁姑娘的心都磨得痒痒的。

    他看了我一眼,又匆匆收回了目光,是我放肆的打量才让他不适了,我又低下了头跪拜腾格里。

    不知道即墨缈有没有看见那个男子面纱下的真貌,我偷窥一眼她,见她并无异动,应当是了,她如此规矩的一个女子,怎么会在祭拜天神的时候走神呢,还请腾格里原谅我的魂不守舍。

    我再抬起头时,这场风的仪式已经结束。

    “可以站起来了。”即墨缈告诉我。

    萨满法师和那几个小老头开始商议,他们似乎真的从腾格里那儿得到了天神的指示。

    我见所有人脸上都十分严肃,渐渐忍住了想要嘲笑他们的想法,他们的虔诚有那么一刻使我动容。

    我在母亲的脸上也见过这样的神情,那时候哥哥生了很严重的热病,好几天都浑身滚烫。

    母亲跪在合宜殿的那棵松树下,那是她刚入宫时种在殿外的小苗,她跪了整整一夜,我要陪着她,她说我不是上九乾神的侍徒不应该陪着她。

    母亲要我回寝殿安歇,她不知道我趴在窗户前看了她整整一夜,第二天她睫毛和头发上都沾着晶莹的露水,朝霞红的扎眼,射到她发间的露水上竟变成了金色,我一直觉得哥哥能恢复得那么快,是因为医官的尽心,可我同时也不否认母亲的虔诚。

    他们终于商量出一个结果,祝冬和我都听不懂失韦话,我们只能依靠即墨缈的叙述理解萨满法师的决定。

    法师说,“腾格里降下法令,其四女是受了他的庇护。”

    我暗自想,如果腾格里真的有明,他应该在我们初遇狼群时就出手相助,这样一来,那千百的生命便不会被狼群扯碎。

    我还是愿意相信救我们的是那个叫博端格的人,我想起即墨缈告诉我的话,决定回头碰见那人一定要给他赔礼道歉,咬出血的伤口可不是小事。

    “海子干涸确实和这几人有干系。”萨满法师说。

    即墨缈先听懂了这句话,把这话翻给我和祝冬听,祝冬无语,很快地向我吐了下舌头,我脑子里忽的觉得她这个动作和那个失韦女子手上牵住的大狗有某些地方神似。

    “河水干了关我们什么事?”我对即墨缈抱怨。

    “别说话——”她警告我和祝冬,带着我们两个半大的孩子可真不让她省心,我觉得还是应该乖乖听她的话,以免我们回不到南魏。

    地上盘腿坐着的几个老头一齐仰头端看我们,祝冬被吓得往即墨缈身后躲,吐舌头也是再也不敢。

    法师又说,“海子干涸并不是一件坏事。”

    帐包里的人听见这句话都有些不明白,她又接着说:“这是因为失韦很快要降下一场百年难见的大雨,这场大雨由失韦向西南展开,将会彻底拯救东胡的大旱。”

    帐包里的人,尤其是那几个老头互相交谈,我的眼睛总是不自觉向那个戴面纱的男子瞥,他发现我在看他,特意避开了我的目光。

    “此四女中,有两女乃是凤皇之命,五国归合之时,双凤之一必荣登后位,为天下之母。”

    此话一落,帐包里刚才略有喧闹的声音忽然都消失,连同即墨缈都怔住忘记了告诉我们萨满法师的话,我戳戳她的肩膀,“刚才她说了什么,大家怎么都惊讶至此?”

    即墨缈告诉了我和祝冬,萨满法师说我们四个女子中,有两个人有凤命,这两人未来有一个会成为天下唯一的皇后。

    我冷静地想,如果她的预言靠谱,也就是说我们有生之年能看见五国归一。

    天下之势历来如此,分分合合,我哥哥说五国中最有可能一统天下的就是南魏,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出了帐包,祝冬后来问我,“你是不是在想,你才是那个有可能成为凤凰的人?”

    “是啊,我在想我要是当了皇后,就用蜂蜜灌满一个池子,想喝多少就有多少,还有还有,我要喝粥的时候洒满腌黄瓜,最香脆的那种黄瓜,腌黄瓜真好吃,哎呀,你别走——”我拉住祝冬,继续对她说我的梦想,“我要是当了皇后,我就让你当我的掌事宫女,天天和我一起吃香的喝辣的,你要不要?”

    祝冬走得更快,头也不回地跑开,一边跑一边说,“你自个吃吧,皇后娘娘。”

    我跑得比她快,几步赶上她,“我还没有说完呢,你听我说,我要……”

    她捂住头,“别用这些玷污我的耳朵。”

    我扒拉她的耳朵,“这怎么就是玷污了?”又问她说,“你不喜欢吃?”

    她抱着即墨缈的腰,“救救我,快让即墨骄闭嘴!”

    我还没怪她在我快要一命呜呼的那个晚上一直在我耳边诅咒我,她先嚷嚷着让我闭嘴。

    我和祝冬闹起来,互相嘻嘻哈哈打闹。

    即墨缈在一边看着我和祝冬,什么话都没有说,她只是一直看着我和祝冬。

    我们闹了一会子她才叫住我们,“公主还没醒,去找一个懂医术的失韦人看看吧。”

    她带着我们去了殿下的帐包,我们去的时候正好赶上那个男子把殿下抱回去,他把殿下放下走出帐包。

    祝冬一拉开帐包的帘子正好和他碰上,忽然靠得如此近她忍不住捂住嘴巴,那个男子没有说话从我们身边走开,我和祝冬叽叽喳喳讨论。

    “是不是绝色?”我推推她的肩膀。

    祝冬重重的点头,“他是刚才萨满帐包里的那个?”

    “是啊,他戴着面纱你没看见,现在看见了是不是吓一跳?”

    “怎么会有羊脂白玉一样的人?”

    我觉得祝冬比我读的书多,竟然一句像羊脂白玉就把我想说的话给概括了。
………………………………

第八章 双凤之争4

    即墨缈叫我们,“殿下的身体很奇怪,我观她掌心起了红疹,腰上也是如此。”

    “怎么会这样?”我和祝冬把那个男子抛在脑后。

    果然手心里都是红疹,我们被狼群一吓,居然忘记了殿下身子虚弱,有可能被草原上其他疾病缠上。

    我说,“我去找人帮帮我们。”

    “可是,失韦人会让我们乱跑吗?”

    我想了想祝冬的话,“但是,他们也没说不让我们乱跑,把你都放出来了,又准许我们看望殿下,应该不会把我们当成囚犯。”

    即墨缈说是,“他们没有主动帮助殿下医治,为今之计也只有我们去求他们。”

    草原上得的病草原人应该可以医治,我们三个人这样认为。

    我忽然想起我不会说失韦话,“即墨缈,要是我真的找到了医官,我怎么和他说话呢?”

    她也记起这回事,“我去吧。”

    “那我和你一起去。”祝冬说。

    “我看着殿下。”我说,我们三个分配好了任务。

    计划总是被打乱,忽然有人来找我们说萨满法师找即墨缈,我和祝冬一时间有些慌乱,她走了的话,我们谁去找医官给殿下诊治。

    即墨缈请那人等待片刻,把我们叫到身边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但是殿下的疹子愈发蔓延,你们其中一个要去找医官,现在萨满法师找我去也好,等她把她想说的说完,我会询问她能否派来一个医官给我们,你们也去询问人,双管齐下,如果萨满法师拒绝,我们还有其他机会救治殿下。”

    即墨缈安排事情一套一套,我和祝冬都听明白了她的想法,她考虑得很周到,祝冬说,“那你教我几句失韦话,我去找医官。”

    “好,我在这里看着殿下。”我说。

    即墨缈忽然问她,“你能分清楚路吗?我说的是回来的路。”

    她担心祝冬是路痴,我问她,“不会吧?”

    祝冬哑然,“我……我也……不确定……”

    靠不住,我只能接过来这个任务,“我去吧,你教我怎么说。”

    “那好。”

    一炷香的功夫我就学了好几句,我学得很快,没想过自己忘得也很快,“那好,我走了。”

    即墨缈把她的匕首给我,“保护好自己。”

    “知道了,我不用这个。”我没有接她的匕首。

    “不管能不能找到,天黑之前必须回来。”即墨缈吩咐说。

    我都答应下来,“都记住了。”

    “至于你,殿下如果在我们走了之后病情严重,你必须找人过来。”

    祝冬说好。

    我们三个分开行动。

    看着即墨缈跟着的那个人,我认出了那是戴白纱的男子,边走边思考这个人是不是萨满法师的徒弟,草原上侍奉神的人一生都要贡献给腾格里,要是他也是萨满的徒弟,那腾格里可真是捡到了宝。

    路上遇见一个人我就问一遍,翻来覆去就那几个词,有几个人听懂了我的话,他们想告诉我医官的住址。

    我听了半天都没有听懂,摊摊手表示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一个妇人指着南边一个蓝色帐包,我激动地拉住她的手,把手上的金链子拿下来送给她,她见了那金子慌忙摇头,又给我系回去。再三如此。

    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才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找到了目的地。

    几乎是飞奔着跑向那里,殿下有救了。

    我轻声问道:“有人吗?”

    里面没有人答话,虽然知道这样于理不合,我还是推门进去,“打扰阁下。”

    帐包里有人,我观那药柜子和南魏宫里御医房也没有什么差别,高高的柜子无数个小抽屉,只是抽屉上写的都是我看不懂的字,横着看纵着看都是不懂,蛐蛐腿一般奇怪。

    帐包里只有一个低头坐着择药草的男子,见我进来,头也不抬继续他的活计。

    失韦男子身上青色蓝色的衣服总让人觉得花里胡哨,可这人从远处看着就有种尊贵不可冒犯的气息。

    我在思考,会不会是这里的医官地位较高,众人平日里都是捧着护着。我们南魏就不是,医者比商人地位还要不如,私以为这并不公平,医者治病救人妙手回春,不该比商者地位还低,宫里的人更是连大监都敢欺辱有品阶的医官。

    “打扰了。”我看着他紫色的袖子说。

    他应当是听不懂,不然不会都不应我一下,我回想着即墨缈教我的话,磕磕巴巴说了几句。

    他终于愿意放下手里的草药看我一眼,这人眉眼间尽是凌厉,眉峰更是带着棱角,和萨满帐包里的那个男子截然不同,毫无女相之感,我不说话的时候他睬也不睬我,满身都是傲慢之气,可他的傲气又让人不免怀疑这是他的天性使然。

    哥哥说的南魏百将,兴许某一个就长成他这样,在沙场上这番冷傲便能折杀敌人。

    我又重复了仅会的几个失韦词,“公主,生病,医官……”

    他平静地坐在那里没有反应,我有些着急,想着也许是自己发音不准,他一个字也没有听懂。

    我有点慌手慌脚,正想对他解释。这人好生无礼,直接从药柜前绕开想要离开,我匆忙拉住他不许他走,把刚才那妇人还给我的手链摘下来擩给他。

    他握着我的链子被我强行按在凳子上。

    我想我得示范给他看,于是我开始用动作解释让他明白我的来意。

    一人分饰无数个角色,我先扮演公主上轿出嫁,又跑到一边坐倒扮作正在等待公主的北齐人,后来我们遇见了狼。

    我头一次知道了我的天赋居然在此,又扮演狼群,我怕他看不出我是狼,假装狼,嗥叫喊了几声,然后又表演众人被狼咬死,之后开始表演死里逃生过后,我们几个发现公主生了疹子……

    我看他还是没有反应,彻底恼火,“还听不懂吗?”

    “怎么会呢?我表演得这么好。”我自言自语道。

    “就是公主生病了,又没有人来帮忙,我们只好自己找医官,这么简单,你怎么会听不懂啊……”我快要哭出来。

    “就是……我们吧……遇上了这个……”我学着狼的叫声,“然后呢,我们……”我又假装打死了狼,“最后我们被救了,然后我们就……”

    我累得一句话最后也说不出,这个人还是毫无反应,我几乎认为这就是一个聋子了。

    他忽然用流利的南魏话说,“听明白了。”

    我没有反应过来,继续说,“其实很简单的,我们呢,和亲队伍遇上……哎,你说什么来着?”

    他像看傻子一样看我。

    我也像看傻子一样看他,这人真是,都听明白了干什么还要我废这些口舌!
………………………………

第九章 双凤之争5

    “你会说南魏话怎么不早说?!”

    他把我的链子还给我,“你没有问我。”

    丹田之内血气上涌,我差点吐血而亡,“你怎么会……算了,正事要紧……你和我走一趟。”

    “不去。”他干脆利落拒绝。

    “我们有很多钱。”我担心他是因为我们没有诊金。

    “嗯。”他又低头择药草。

    “拜托你了!拜托……嗯?行不行?”

    他抬头看着我,琥珀色的眼瞳蓄了海子一样清澈,“不去。”

    “为什么啊,你说你想要什么,我们都有。”我就差给他跪下了。

    “因为,我不是医官。”他慢慢悠悠说,一句话拆分成了两段。

    “你逗我玩呢?怎么不早说?”我笑着问他,其实我当时强忍住想要把那堆草药倒进他嘴里的冲动。

    “你没问我。”他说。

    “我……我……”我向他伸出大拇指,“您有理,能告诉我这里的医官去了哪里吗?”

    “喝酒。”

    这人可真是寡言少语,可我怎么觉得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戏耍我。

    “要多久才会回来?”

    “嗯,回来了。”他说。

    “回来了?”我刚说完没多久,外面就传来马蹄声。

    “真的回来了。”我惊讶。这人的耳力不一般。

    他们用失韦话说了一会儿,那个黝黑的汉子提着药箱醉醺醺拉着我走,我回头窥那个男子,他又坐下择他的药草,再也不看我一眼,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他择草药的那只手,手掌上有个很深的牙印。

    该不会就是这么巧合,救了我的人就是他吧?他也没说,说不准是没有认出我,天那么黑,再说我浑身沾满了狼血也看不见脸。

    可如果真的是他,那我刚才还对他那么失礼岂不是很过分。

    我和失韦医官来到殿下的帐包,即墨缈回来的比我早,她和祝冬在一边烧水,祝冬把干净的帕子搭在水盆边。

    “我找回来了。”邀功一样对即墨缈和祝冬说。

    祝冬不屑,“即墨缈也请了萨满法师过来看病。”

    我说,“请都请过来了,还是让他也给公主看看吧。”

    祝冬把我拉到旁边说:“是中毒。”

    公主并没有吃什么不干净的食物,“侍女带来的食物,在出发前就已经让御医检查了一遍。”我说。

    “谁知道她是怎么中毒的呢?”

    我们两个也听不懂即墨缈和医官的话,只好在帷帐后把开水晾凉准备给公主擦身子。

    铜盘里的水还腾腾冒热气,我蹲在地上被热气一熏,脑子里浆糊一般,这疹子有些像陈美人刚生病时身上起的红疹,再往后红疹就会长在一起变成脓包。

    我有些恐惧,走上前拉开帘子看殿下,那疹子果然有几处成了脓包,医官也看诊完毕,我问即墨缈,“他也说是中毒?”

    即墨缈轻轻点头。

    我更加迷惑,“帮我问问医官这疹子传染人否?”

    我越看这病越像陈美人的病,症状也像,我怕得发抖,心里面什么念头都一股脑跑了出来。

    祝冬见我不对劲,“你怎么唇色都泛白了,不用怕,萨满法师说这个不传染,你别看疹子都连到一起成了脓包,用乌木和桔梗烧成灰,再伴着干净的水擦洗三日便可。”

    她说不传染,可是御医说这脓包传染人很厉害,连大妃都封锁了陈美人的宫殿不许外人进。

    御医还说必须切开脓包用烈酒和井水冲洗,萨满法师说,只要用乌木和桔梗就能治好,这不可能。

    接下来的几天殿下还是没有清醒,我们三个轮流帮她擦洗身子,拿了乌木和桔梗烧灰拌水给她用,其间有一天她睁开眼睛问了我们一回这是在哪里,后面即墨缈又伺候她睡下了。

    她果然一天天好起来,身上的疹子脓包都渐渐消失,可我看着她睡着的样子,想起宫里的人,惧怕十分,如果她真的和她母亲得了同一种病,那陈美人也就是中了毒。

    一个御医不知道也就罢了,整个御医房也看不出这确实很奇怪,除非,有人让他们不许诊治好陈美人。

    我一开始觉得是大妃,后来思索应该不是她,她的地位已经很高,陈美人这几年也没有前些年的势头足,加上她也没有皇子,根本就不会对大妃有威胁。

    难道是新进宫的那些美人,陈美人平日放肆惯了,得罪了这些年轻气盛的新人也有可能,想了很久,我还是不能确定谁是凶手,又暗自怀疑是自己的疑心作祟。

    即墨缈拍拍我的头说,“夜深了,进去睡吧,明天会是一个好天气。”

    我看着她欲言又止,还是没有把这些糟心事向她倾诉,她比我聪明,少许时日必能看出其中利害,但我不愿让她知道这些龌龊。

    母亲告诉我千千万万次,在宫里能活下来的都是笼子里有本事的女人,耐得住寂寞,受得起委屈,忍得住折辱。

    晚上睡觉,我们就睡在殿下床边的壁毯,这壁毯不是羊毛毡子,我翻身几下老觉得扎人,祝冬也没睡着,见我睁眼,她推推我的肩膀问我白天那个男子。

    “她不是跟你一起来的吗?”我说。

    那个人抱着殿下,当时身后就跟着祝冬,我以为祝冬早就见过那个人的真颜。

    “才不是。”她告诉我,“他一直遮脸,除了那双眼睛,我根本什么都看不见,再说了,乍一看那双眼睛也没觉得有哪里动人,可那眉眼鼻子合在一起,惊为天人!”

    她说的正中我下怀,“真好看的仙人,我以后要写书生娇小姐的故事,就把他的脸往里面套。”

    我的脚碰碰她的腿问:“祝冬,你多大?”

    “十五。”

    “可以许人家了。”我打趣她说。

    “你呢?”她不再唤我温虞翁主,我们初识那会儿,也就是几个月前出发,她一口一个温虞翁主,叫的我都找不到北,后来我才明白人家是特意和我一个没有背景的翁主划清界限。

    “我啊?十三,再过两个月就满了十四。”

    我又问即墨缈,“你呢?”

    “十六。”

    我也看出来她身格有几分窈窕,再过一两年就是大姑娘了。

    “骄是傲气的意思吗?”祝冬忽然问我。

    “是茂盛繁密,生气四溢。”我说。

    “我是合宜殿元氏的孩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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