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燕歌行之凌波词-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容贵嫔吩咐,“不想随本宫去的,可先上山。”
谢苇一等人一听,如临大赦。陈婕妤本不想跟着,心里又好奇这名噪一时的谢太妃是什么人物,于是强撑着跟容贵嫔走。好在并未走多远,又是林中小道,清凉幽静,众人说说笑笑前去,两盏茶功夫,便看见茅屋数间,花竹掩映,篱笆上枝枝蔓蔓,清雅非常。
苏瑶听小丫头说容贵嫔率着众人正往来走,早在门口候着。
见容贵嫔进来,忙迎了上去扶着笑道,“娘娘辛苦,何必亲自过来?路这样崎岖。”
容贵嫔微笑,“正好顺路过来看看太妃。”
谢阮宁本倚在院中榻上看书,见众人进来,缓缓起身。她年纪没有容贵嫔大,占着一个前朝妃子的身份,辈分倒比容贵嫔高,因此并不打算起身。
容贵嫔微笑,“数年不见,太妃还是这样风韵夺人,标志美貌。”
这是真心的夸奖。
刚走进来看见歪在榻上的谢阮宁,容贵嫔便有些艳羡,十年过去,自己虽不甚操劳,但鬓边隐隐有一两丝白发,而眼前这女子容光绝艳,依旧是十年前的样子,看上去二十岁出头,分毫不见苍老,反而气质更加清冽。
好像一坛酒,时间只会让她更加芬芳醉人。
几个小丫头早已搬了藤椅桌几出来,有条不紊的服侍容贵嫔等人坐了。
谢阮宁淡淡道,“娘娘风华依旧。”
容贵嫔知道她性子,也不为忤,两人有一句没一句闲话,你来我往,半藏机锋。
陈婕妤曾见陛下寝殿挂着一轴美人图,画的颇传神。这时细看,不由得惊诧,眼前这美人儿和画上的美人儿形神俱似,端茶的动作和画上拈花动作更是同出一辙。
心里说不上的怪异惊讶,她不住地打量谢阮宁,因为眼神太过于炽热,连正和容贵嫔说话的谢阮宁都感觉到了。
见有人盯着自己,谢阮宁淡淡的瞥了陈婕妤一眼,看衣着阵仗,估计是萧越纳的妃子,位分还不低。
唔,长的倒还罢了。
萧越这口味如今还挺多元化。
陈婕妤见这美人儿看她,不由得有些气恼,微微偏头道,“桐味儿熏人,本宫不喜欢。”
边上明珠立刻有眼色的从荷包内取了一个玫瑰香饼出来,将手炉掀开,细细焚上。
玫瑰浓郁甜香的味道四散开来,陈婕妤仍是心里不舒坦。
容贵嫔微微一笑,“婕妤闻不得味儿,不如先去山上等着,本宫随后就到。”
陈婕妤年纪小却不傻,知道这是撵人的意思,起身福了福,一脸寒霜的领着人离开。
见人走远,谢阮宁开门见山,“娘娘今日来,何事指教。”
容贵嫔见她单刀直入,也不绕圈子,“太妃在山中清修多年,诸事辛苦,不如随本宫下山,也好有个照应。”
谢阮宁看了她一眼,无波无澜的问,“为何。”
容贵嫔咬咬牙,“陛下……前阵子宠幸了敏行。”
“敏行越长越像你。本宫想,究其根本,还是陛下对你念念不忘。”顿了顿,容贵嫔又道,“敏行已许了北朝怀贞世子,本宫瞧两人颇有情意,怀贞对敏行爱慕的紧。倘若陛下纳了敏行,怀贞如何咽的下这口气?两边平静了十多年,只怕又起干戈。”
“怀贞曾道,姻结之后,北不过先。为国为家,还请太妃慎重。”
谢阮宁噙了口茶,舌尖微苦,心里惊涛骇浪,出神了半晌,她道,“恕难从命。”
容贵嫔早料到她会拒绝,只是没想到她拒绝的这样干脆。
谢阮宁道,“敏行……唔,该有十六岁了。陛下宠幸她,自是欢喜她的外貌品格性情,娘娘让我回去也无济于事。”
萧越才不是那样的人,喜欢谁是因为这人像谁,容贵嫔让她回去有什么用?
“陛下若是惦记我,便不会对我不闻不问,十年不见我一次了。”说完轻笑,放下白瓷盅子。
容贵嫔见她有撵人的意思,急急道,“吴淑媛当年三言两语能让陛下对你心生芥蒂,敏行如何是她的对手?”
谢阮宁面色微变。
容贵嫔趁势道,“还请太妃细想。本宫恭候太妃。”
说罢起身,苏瑶送容贵嫔离开,回来见二小姐还在失神,不由得微微叹息。
吴淑媛率着众人早已登上山,在大殿坐着和众人闲话。
灵璧手里捏着只蝴蝶让萧杭之看,萧航之向来怕这些扑棱蛾子,更怕翅膀上的粉掉自己身上,想想就膈应,肝儿颤了三下,他趔趄着身子离灵璧又远了三寸,“男女有防,你离我远些。”
灵璧要笑不笑,“偏不。”说着伸长玉臂将蝴蝶在萧杭之眼前晃了晃。
谢苇一正摇签筒玩,摇来摇去都是一次掉几根,偏偏掉不出来一根,心里正不舒服,见灵璧凑萧杭之跟前说话,哼了声,丢下签筒一甩袖子往外走,萧杭之忙追出去。灵璧凉凉的说了声,“笨蛋。”
谢苇一殿门还没跨出去,听见灵璧说,登时大怒,正转身要分辩,萧杭之一阵风的把她卷出去。
含瑾道,“苇一跟个炮仗似的,你老招惹她干嘛。”
灵璧道,“好玩儿。”
南清山向来少游人,今日人更少。
谢阮宁心情郁结,“我去钓会鱼。”说着起身,苏瑶正要跟着,谢阮宁摆摆手,“让我静静。”
山中有个水塘,离她住的地方并不远,只是山深林密,羊肠小路崎岖难行。她刚到山上时候闲极无聊四处乱转,无意间发现了这处水塘,青草茂盛绿树遮天,更难得的是人迹罕至,她想静一静的时候便独自来到这里,后来又让苏瑶撒了荷花放了几尾鱼。
远远看见一十七八岁少年躺在池边她专门放的藤椅上合目而眠,睡得十分安稳。
啧,如此偏的地方,这人如何寻来?
走进一看,才发现这少年生的疏朗清淡,内敛沉稳,似是十分疲倦,竟未听见她走来的细碎脚步声。
纠结了五秒钟,她俯下身子,“小友,让让,你占了我钓鱼的地儿了。”
那锦衣玉貌的少年沉沉醒来,一睁眼便看见面前一美人儿,樱唇欲动,眼波将流,纤纤素手举着柄油纸伞,伞面斜斜绘了枝桃花,正一脸淡然的看着自己。
听她叫他小友,觉得十分新鲜有趣,反应过来自己还躺着,略觉失态,他施施然起身,冷冷淡淡的嗯了声。
谢阮宁指了指藤椅,道,“小友,这是我专门钓鱼的地儿。”
那少年这才反应过来,歉意的拱手,“唐突。”
谢阮宁笑了下,“无妨。”说着收起伞,拿了钩杆,随意一甩到水中,自己拎了本书坐下来旁若无人的看。
那少年见她看的是本志怪书,好看的眼睛微微有点惊讶。
他闲时也翻几页这样的书,虽是无稽之谈,有些故事文笔具美,读着还颇有趣味,她手里拿着的,正是自己前阵子才看过的一本杂书。里面有句话颇合他现在心境。
那句话怎么形容山野忽然出现的美人儿呢。
好像是,意绪风流,使人忘倦。
他本来四处走走,没想到越走越远,越走越偏,不小心走到这地方来,累极恰巧看见池边有休憩的地方,一躺下便不留神睡了过去。
“你这样,是钓不到鱼的。”那少年面无表情的开口。
谢阮宁眼睛在书页上移动,头也没抬,“愿者上钩。”
那少年没有要走的意思,在旁边站了会儿,看着静静的池面发呆。
谢阮宁想,不知是谁家翩翩少年郎,迷路至此。
夏日易变天,没一会儿,风起云涌,竟然点点滴起雨来。
谢阮宁放下书,撑起了伞,“小友,要不要躲躲雨。”
那少年看了看她,依旧面无表情,“多谢。”并没有过来的意思。
雨丝飘忽,绵绵细细,并不大。谢阮宁想阿瑶一会便会来寻自己,于是坐的稳如泰山。
那少年衣衫渐渐被雨打湿,他不得不皱眉用袖子遮在头顶。
谢阮宁起身,在池边摘了朵荷叶,款款走过去递他。那少年看了看,接过来,举在头顶,别扭的说了句,“多谢。”
谢阮宁走的离他远了几步,静静的看雨打荷叶。
好一会儿,她轻笑了下,“蛙立池边,双目茫然。”
那少年反应了下,才意识到这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女子是在取笑他。
脑子略一思索,他沉声道,“有生冒雨赶路,薄暮入歧途,深山苍莽。游目四视,闻树后隐有吼声。伫足窥之,有一夜叉,牙森列戟,目闪双灯,爪劈生鹿而食。惊散魂魄,急欲奔下,然夜叉已见之,生大惧,腿不能行。夜叉不能言,扯一蒲叶递生,哦哦似语,‘避雨乎?’”
谢阮宁噗嗤笑出来,没想到这少年看上去老成沉稳,信口胡诌起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小友,你可怕夜叉?”
那少年淡淡道,“家家都有夜叉。”
谢阮宁微笑,“你知道的挺多。怎么称呼?”
那少年想了想,道,“乔苏。从夭从高为乔,南楚之闲曰苏。”
两人正说着,苏瑶匆匆忙忙赶过来,看见自家主子,忙松了一口气道,“幸好带着伞。大公子二公子并小姐到了。”
看了看乔苏,她疑惑的眼神似询问,这谁啊?
谢阮宁微微一笑,将手中伞递了乔苏,“快回罢。小心薄暮见夜叉。”
乔苏犹疑了下,将伞接过来,看了看,道,“如何还你?”
谢阮宁摇头,“不必了。”,说着抬脚就走。
那少年坚持道,“我不欠人的。”
“说着这条路走,见一院茅屋,就可寻见我。”
那少年点点头,“多谢。”
回去路上苏瑶道,“吴淑媛也来了。”
谢阮宁顿了顿,揉揉眉心,“夜叉一样,真是怕她了。”
………………………………
第二十七章 男闺蜜要嫁人啦
灵璧没想到萧杭之这样快就成亲。
含瑾也没想到,萧杭之乐滋滋将日子告诉这二人的时候,灵璧和含瑾面面相觑。
萧杭之颠颠的搂着这两个好哥们肩膀,“都得来,都得来啊!”
含瑾心里刀扎一样,仍面带微笑说,“我是人质,可没份子钱上你。”
萧杭之啧啧,“谁稀罕你那点碎银子?我是稀罕你这个人。”
你要真稀罕我这个人就好了,含瑾心想。
灵璧和含瑾都有些心里不痛快,这两人心里不痛快,便要生事。
第二天灵璧含槿和两个宫女就被容贵嫔罚抄女诫,五百遍,不准代笔,容贵嫔搬个板凳坐院里亲自盯着。
为什么?因为这两人熬夜打桥牌。
容贵嫔十分生气,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
采薇采葵这两个桌子腿不会写字,容贵嫔罚她们扎马步,每天两个时辰不许动,扎半个月,另外扣三个月工资。
一听扣工资,采薇采葵泪水比汗水流的还欢。
苍天啊!都怪二殿下!
太子萧钧之收到灵璧飞鸽传书从宫外赶了回来。
这个妹妹,又闯祸惹恼母妃了。
萧钧之进来的时候含槿正捏了捏手腕,一脸愁苦,又腹诽了一遍灵璧坑人,说好了不会被发现,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抓个正着。
宫人报太子殿下到,含槿手一哆嗦,一滴墨晕纸上。
苍天啊!又要重写!
看见太子进来,灵璧泫然若泣,眼巴巴的看着他,萧钧之淡淡的看了妹妹一眼,眼底颇有两分幸灾乐祸,该!女孩子家家,不好好绣花写字,成天不着调儿的折腾!
“给母妃请安。”萧钧之拱手行礼,长身玉立。
容贵嫔抬抬手,示意他起身,“又是灵璧搬了你来?”
萧钧之缓缓道,“母妃是得好好管教灵璧,父君最近忙于政务无暇提制她,她也太过顽皮。”见灵璧怒目而视,萧钧之话题一转,“江夏郡主此番来不同以往,望母妃网开一面,宽宥了她罢。“
灵璧:“?”
灵璧要抓狂了,瓦特?我搬你来是为了给我说和,你踩我不说,竟然踩着我给萧含槿求情?
容贵嫔见儿子给江夏郡主求情,心里倒没有真想责罚她的意思,于是看着萧含槿恨铁不成钢的说,“阿瑾,你从小就跟着灵璧胡闹,她不求上进,你也要跟着她一条道走到黑?本宫问你,你抄了这许多遍女诫,妇徳为何?”
含槿早恭敬的起身,一脸羞愧一脸悔恨听娘娘训话,心想哎呀手好累哎呀脚好麻,一不留神差点错过了考题。她想了想,流利的背诵,“回娘娘,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
容贵嫔叹息,“你都知道,为何还跟着灵璧混闹?”
含槿咽了下口水,偷偷看了眼容贵嫔,羞愧无比,“阿瑾认真反思了自己,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深深地谴责我自己……”
容贵嫔看着自己的教诲成果,满意的点点头,给了她个台阶下,“下不为例。灵璧,你莫想本宫轻饶了你,写不完,本宫不走。”
灵璧哀嚎一声。
五百遍!抄下来这纤纤玉手还不得废了!
从灵雀宫出来,含槿和萧钧之并肩而行,心想这太子哥哥丰神俊逸,言行举止有度,说话如春风和煦,怪不得那样深得人心。
可惜我是真不喜欢他。
含瑾道,“听说那日在南山,哥哥和温家小姐相谈甚欢,如此甚好。”
萧钧之淡淡道,“好什么?”
温家小姐长什么样他都记不清了,迫于人前,他只得耐着性子和她说了几句。
含瑾被他反问住,脑子短路了一下,呆呆道,“好姻缘。”
萧钧之负手而立,顿了片刻,自己轻笑了下,不置可否。
含瑾想起灵璧说自己厚着脸皮问陆修毅,陆修毅陆修毅,你喜欢性感妖娆的还是美丽大方的还是温柔端庄的还是娇小可爱的
陆修毅怎么回答来着?
陆修毅斟酌了下说,我喜欢长的好看的。
含瑾也想问问萧钧之,不论他回答哪一种,自己都有理由回信父王,爹呀太子不喜欢我这样的,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刚开始单相思就失恋,身上还背负着勾搭太子的使命,实在没心劲儿完成,含瑾只想回到江夏蒙到自己温暖的被窝里,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可是有家不能回啊。
萧杭之大婚的时候灵璧送了贺礼,人没过去。
采薇说,豫章王府难得热闹,豫章老王爷高兴地胡子翘翘。
采茵说,从未见世子爷那样高兴,谁敬的酒他都来者不拒,那帮纨绔灌酒灌的世子爷走路脚都是飘的。
采碧说,我去偷看啦,新娘子真好看,盛装艳服,娇艳的玫瑰花儿似的,我从没见过那样好看的新娘子。
采葵说,是呀是呀,谢家小姐真好看。
她们叽叽喳喳的灵璧很心烦。
在寝殿颓了大半天,看书无意思,逛街没心情。自己的小伙伴要名花有主了,她不应该感到开心吗?
她开心不起来。
他们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了。
正在她伤感的时候,萧骏之咚咚的脚步声和大嗓门打断了她好不容易酝酿好的情绪,她扶了扶额头。
萧骏之那天蔫蔫的出灵雀宫,颓废了几天,伤心了几天,调整了几天,终于想开了,能和灵璧妹妹像以前那样,只要她不讨厌他,其他滚犊子。
见灵璧满目忧愁,萧骏之忙问,“妹妹,你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吗?”
灵璧攒出笑容,“你不应该在豫章王府?怎么来我这儿?”
萧骏之咧咧嘴,“四弟找了一圈没见你,知道你没来非常气愤,撵着我来给你送句话。”说着从袖筒里摸出张皱皱巴巴的纸条。
萧杭之的字本来就扭扭歪歪,没骨头似的,纸条上面的字迹更加扭扭歪歪。
字条上面写,“出卖我的爱你背了良心债。”
旁边画了一只大猪蹄子。
灵璧牙痒痒。
那张可怜的纸条被蹂躏的更皱巴巴了。
“更衣!摆驾豫章王府!”
灵璧怒气冲冲杀到豫章王府要和萧杭之理论一番,可是下车她便像扎了气的皮球。
看二殿下驾到,众人忙山呼千岁金安,萧杭之醉眼朦胧的回头看,对面那女子笑的温婉又慈祥。
那笑容过后定是嗖嗖嗖的冷箭。
这箭定会箭无虚发的全部射向他。
他太清楚了。
他不就是想要她来射他吗?
灵璧只看了他一眼,寒暄了几句,便去拜见豫章老王爷。
萧杭之有点失落。
见二世子举杯祝贺,萧杭之忙和他碰了,喝的越发豪爽。
………………………………
第二十八章 寡人有疾 寡人好色
谢阮宁到小池边钓鱼消遣的时候,那少年又在池边。她同他打招呼,“小友,又迷路了?”
乔苏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将伞递她,“还你,多谢。”
谢阮宁接过来,顺手放池边,支了钩杆又开始钓鱼。
乔苏看了会儿,捡起那青竹鱼竿,绕着池边走了走,巡视完,将钩抛在了水草丰盈处。
“你这鱼食,倒做得精致。”
谢阮宁头也没抬,“干干脆脆,感觉挺好吃,你要不要尝尝。”
乔苏一脸黑线,“你吃过鱼食?”
谢阮宁翻了页书,“没有,感觉。”
乔苏:“……”
乔苏话不多,沉默寡言,谢阮宁没有问他从哪里来,也没有问他回哪里去。乔苏也未问她。
南清山属于皇家内苑一部分,常年居住的人非富即贵,即便不问,他们也能猜到对方大概身份。
这山上颇有几个出家修持的女道,这不知姓名的美人倒有几分女冠子的风采。
他好奇心不重,有些事,还是不问的好。
有次乔苏来的时候带给谢阮宁一本书,墨迹尚新,谢阮宁翻开,皆是奇谲故事,言辞具美,耐人回味,她从头看去,越看越沉迷,竟然过了往日离开的点也忘记回去,读来只觉得余香满口,词句精辟。
眼看日头西下,斜对面山坡上余光一寸一寸落下山去,芳草绵延到林深处,乔苏抬头看看,终于忍不住打断她,“天晚,回去看罢。”
谢阮宁这才回过神来,合上书,她笑,“好久没看见这样有趣的故事。笔调韵致倒像楚翰林的风格。”
乔苏好看的眉毛微微挑起,“哦?你还知道楚尚书?”
谢阮宁道,“楚南安都升尚书了?”顿了顿,像是自言自语,“情理之中。他那样的人,向来惜才。”
楚南安六年前便提了礼部尚书,宣传、外交、教育、文化工作干得有声有色,尤其是三年举办一次的水墨会,让他整顿后更是成为南朝的特色亮点活动。
乔苏见她神思怔忡,问了句,“什么?”
谢阮宁回过神来,笑,“没什么。书我看完还你。”看了看日头,“呀,出来这样久,得回了。”说着起身。
乔苏看了看她来时候的小路,已经阴阴森森。
“我送你回去罢,正好今日无事。”
谢阮宁正拿了伞,听他说,笑,“正好,同你讨论讨论书中故事。”
乔苏帮她拿了伞,两人并肩而行,谢阮宁问他,“为何每次钓了鱼都放生?”
夕阳给乔苏俊朗的侧脸镀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向来冷淡自持的神情因为这光显得有些温柔。听谢阮宁问,他道,“你看书便看书,看我作甚。”
谢阮宁道,“你这小孩儿,看你又怎么了。”
“我不喜鱼。放生它,于我无害。”
两人漫无目的的闲谈,谢阮宁惊奇的发现这小孩竟然学识渊博,引经据典出口成章。
原来这小孩不说话是不说话,一说话还挺鞭辟入里头头是道的。
远远地望见竹篱茅舍,乔苏停步,“你回罢。”
谢阮宁道,“我猜你擅长丹青,下次帮我画个扇面,霸气点。”
谢阮宁偶尔瞟见乔苏一双手,清瘦修长,只有虎口有微微薄茧,富贵人家孩子不仅要读诗书,还要练习骑射,这双手应该不少挽弓,才能磨出一层茧,但却分毫不影响美感,反而平添了男儿气。
乔苏看了她片刻,微微点了点头,顺着石阶小路下山去。
乔苏走后谢阮宁才想起来没和他约个时间,等第二天想过去,才发现下了大雨。她想着那小孩儿养尊处优,定进不了山,于是坦然睡了个午觉,梦里她站在廊下,抬头发现天黑沉沉欲雨,一伸手便触碰到了翻滚的云层,冰凉透骨。
一连几日的阴雨让山中凭添了凉气,苏瑶已将薄被换掉,和几个小丫头重新糊了窗纱,屋檐雨珠如线,谢阮宁斜倚在榻上看了会,忽然觉得不自在,翻了几页书看不进去,自己和自己下了会棋,推掉棋盘,黑白子乱撞,她一颗一颗捡分开。
坐着发闷了会,忽然想起数年前的下雨天,萧越不忙的时候总会来她宫里坐会,两人手谈一局,萧越让她两子,她却也是输得一塌糊涂,眼看形势不好,她急的抓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