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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歌行之凌波词-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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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渊道,“圣上让奴才拿五百两银子来下注。”
绿珠踏雪异口同声,“下谁?”
夏渊摸摸鼻子,乐呵呵道,“下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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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关河秋雨夜正寒
第二天晚间,处理完折子,萧越本来准备继续宿在摇光苑,路过咸池宫,忽然觉得气有点不顺,哼了声,他抬脚迈进了咸池宫的门,脸色特别不晴朗。天才一秒记住三五第一
萧越来的正好,咸池宫正在吃晚饭,见圣上过来,小宫女忙取了椅子放谢昭容对面,特别有眼色。
见面前坐了人,谢昭容头也没抬,继续捏着勺子吃粥。
萧越坐在她对面,看了她片刻,见她压根没搭理他的意思,分毫没半点欢喜,不觉得更气,敢情他这十几天是自己和自己生气了?她倒没事儿人似的!
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了会桌子,他开口道,“我也要吃粥。”
踏雪忙取碗要盛,萧越道,“我要她手里那碗。”
踏雪纠结,看看娘娘,又看看陛下,左右为难。
谢昭容本来在慢悠悠喝粥,听他这样说,立刻三口并两口喝完,放下碗,要了茶水漱口,捡了纨扇闲闲的扇凉。
萧越气结。
踏雪看着好笑,拿起娘娘的粥碗满上递给萧越,“陛下请用。”
萧越看了眼,半天也没喝一口,好一会儿,他幽幽道,“信不信我把陆修毅脸打花。”
谢昭容正拿了手边的海棠冻石小茶杯饮茶,眼神瞅都没往他那儿瞅。
萧越沉声道,“你,立刻,压我一百两。”
谢昭容懒得搭理他,无聊!扭头吩咐踏雪取那绣了一半的扇面来消磨时间。
“你压不压。”
“不压。”谢昭容终于回了声,干脆利落,说着洗了手拿帕子擦干要取针。
萧越闻言,打横抱起她,“你不压我我压你。”说完三两步跨进进寝殿,一回脚踢上了门。
绿珠踏雪目瞪口呆,问夏渊道,“陛下,这是在,吃醋?”
夏渊迟疑的道,“好像……是?”
绿珠双手捧心,眼睛放光,“好可爱啊。”
夏渊恶寒,“都散了吧,都散了吧,啊!”
天色阴沉,将来,陆修毅揉了揉眉头,看看窗外已经擦黑,起身收拾东西准备去万家酒楼应谢定一约。
谢定一陪着媳妇去宣州游山逛水,一逛就逛了一个多月,特别滋润,陆修毅忽然有点羡慕。
灵璧最近跟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果然,他一出门,才走了没几步,她从墙根下蹿出来挡他面前,“站住,劫色!”
陆修毅嘴角一弯,“怎么不进去等?”
灵璧挠挠头,难得害羞了一下,“避嫌。”
谢定一看见这两人说说笑笑进来,顿时八卦细胞蠢蠢欲动,男人的第六直觉告诉他,这俩人肯定有猫腻!
“啊,荣幸荣幸!”谢定一狗腿的帮灵璧把椅子拉开,茶水斟上,一脸笑眯眯。
灵璧也笑眯眯,“听说你请客,我来蹭饭。”
谢定一立刻说,“那就更荣幸了!”
看着面前这两人不时低语,灵璧将没吃完的半碗饭熟稔的推陆修毅面前,谢定一满心悲凉,忽然有种被抛弃的感觉,他不在这一阵子,这两人进展这么快??
于是他见缝插针,终于插进去一句话,“哎哎哎,别撒狗粮了!我要八卦!”
陆修毅灵璧终于抬头,一起白了他一眼。
啊啊啊!
夜雨敲窗,第二天依旧如断了线的珠子,淅淅沥沥个不停。
谢昭容醒得早,斜倚了看书,却一个字也看不下去,脑仁昏昏一片。扔下书看窗外,天刚蒙蒙亮,因喜欢藤蔓花朵,院子里遍植蔷薇荼靡杜若,这时候看只是模糊影子,渐渐地一寸一寸清晰,雨淅淅沥沥,打的花朵繁茂又冷清,院子的水渐渐汇聚,落红成阵,顺着花根流向墙外。
她不知道这样看了多久,有一两个时辰罢。
夏渊小心翼翼的推门,看见昭容已醒来,悄声道,“陛下该上朝了。”
谢昭容看了一眼,继续支头看窗外。
夏渊打了个揖,朝床边走去,“陛下,陛下,该上朝了。”
萧越迷迷糊糊醒来,闭着眼清醒了一会儿,“有要紧折子给谢陵,你带回来。”说罢翻了个身继续睡,伸手去摸,没人?
掀开重重帷幕,他在床边坐了会儿,起身过去,“何时起来的?我竟不知。”说罢去搂她肩膀,“再陪我睡会。”
萧越回去拿了个软枕,也斜躺榻上,俯她耳边轻笑,“枕上轻烟听冷雨,眼前春色梦里人。”
谢昭容道,“你离我远些。”
萧越不在意她的冷淡,躺好拉了她手,十指紧扣,继续合目而眠。谢昭容抽了两次没抽出来,只能放弃,任由他握着。
好久没动静,她低头看,他呼吸匀称,已然睡着。
不得不说这张脸真对得起南萧北元这个称赞。萧氏多薄唇,据说多冷情之人,可偏偏几个皇帝都多情。他已三十七岁,可看上去还像二十出头的青年,时光待他很宽容。
她从前觉得这张脸好看,现在还是觉得好看。有阵子她不敢看他,他的俊朗让她无所适从,再配合他柔和又冷清的嗓音,嘴边弯起的淡淡笑意,挺……动人的。
萧越再次醒来已经快中午,他向来按时早朝,大婚那日也未晚于日出时分起床。
嗯,这两年,有点懈怠。
谢昭容已沉沉睡去,他看了一会,不想扰她,遂轻轻起了身,不料他们手指还在一起交缠,她竟没有趁他睡着抽出?
萧越捡了她扔在手边的书看,是《秋水篇》。
万物一齐,孰短孰长?道无终始,物有死生,不恃其成。一虚一满,不位乎其形。年不可举,时不可止。消息盈虚,终则有始。
嗯,写的甚好。
今年的雨格外多,云岭关更是大雨滂沱。
军帐里,谢宥一眉头阴云密布。
三师四师师长简直要哭了,面前这位青年将军沉默着不说话,但这简直比说话更让他们胆战心惊,他身上有种不怒自威的气质,一开口便令人慑服,行军布阵又相当缜密,自从跟着谢司令,他们大破平州,一举拿下五万战俘,就凭这个军功就够他们开业吃三年。
这两个大老爷们委屈的泪眼汪汪,不是他们不给力,大半夜的他们都在搜山,一听见动静便扑上去,令人悲愤郁闷的是前两天一场大雨,将元亨部队的踪迹冲的干干净净,这雨什么时候下不好,偏偏追击到紧要关头下,让元亨跑了个无影无踪。
谢宥一阴沉着脸,终于开口,“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元亨暇眦必报,这次让他逃脱,以后不知生出多少事!你们继续搜山,务必抓到!”
三师四师师长应了声是,立刻冲进大雨中。
碰见这连日大雨,前前后后攻了云岭关三次都没攻下来,谢宥一也是火大,一肚子苦水倒不出,要是再下几天,北燕的军队就是乌龟爬也爬过来支援了!他不由得忧心如焚,在军帐中踱来踱去,片刻,谢宥一抬声叫聂灵平,“今晚子时,继续进攻云岭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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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请你平安归来
乱世道盛世佛,南朝虽改朝换代频繁,但大规模的兵戈其实并没有几次,民众安居乐业,精神生活一富足,多少得寻点精神寄托。天才一秒记住三五第一
江陵城内有两方教派各占群众精神寄托的半壁江山,一方以玄妙观陈庭方道长为首,整天捉鬼画符,一方以元济寺云空法师为首,整日吃斋念佛。
灵璧对这两方都没什么好感,因此听说举办无遮大会,毫不犹豫的回绝了容贵妃,道自己最近乏累。
容贵妃微笑,“谈恋爱不应该让你十分精神吗。”
灵璧被噎了下,强行挽尊,“啊这个,每天出去很累的。”
容贵妃仔细打量灵璧,不由得有些怅然,这女孩她养了十六载,如今出脱的纤秾有度,肌肤胜雪,脸上还有少女的稚气未脱,这个模样,这个身份,注定被人疼,被人爱,被人捧在手心呵护,一辈子玉粒金莼,香车宝马。
哪像她少年时。
十五六岁的自己是何等模样?她已经记不清了。那个时候忙于生存,整日浣纱,正值前朝末年天下大乱,一介孤女,食不果腹,总免不了被街坊欺侮,只有唯唯诺诺小心度日。
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她遇见了这世间最好的男子。那男子丰神俊逸,一看便知身份尊贵,骑在马上,背挺得笔直,拉弓宛如满月,凌厉凛冽,毫不犹豫的射出去。
看见他第一眼,微微的曙光将紧紧包围着她的重重迷雾驱散。
向他走过去,对,向他走过去,只有他能改变自己这轻贱的命运。
她要改变自己,就得跟随他。
带回去她,对他而言不过带回去一只阿猫阿狗,不过府中多一口饭吃。
可对她来说,他却是黑暗中的一点萤火,溺水时候的一根稻草。
有些人生来便安稳幸福,只需静心等待长大即可,等长大了,又有另一番安稳幸福。
就像灵璧一样。
可灵璧啊,她选了一条前途未卜的路。明知道会有荆棘,她还要义无反顾。
她那样努力,那样绸缪才争得的安稳,灵璧却不屑于。
“你为何喜欢陆修毅?”她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陆修毅那样的人,面冷心冷,哪里会是迁就人心疼人的脾性,灵璧在几个公主郡主中性格最是刚硬,不肯低头,嫁这样的人为妇,不知将来要吞咽多少酸楚。
听容贵妃问,灵璧笑,“娘娘要听?”
“愿闻其情。”
“源深而水流,水流而鱼生之,情也。根深而木长,木长而实生之,情也。君子情同而亲合,亲合而事生之,情也。言语应对者,情之饰也;言至情者,事之极也。我对陆郎,亦是此理。”
“我看他面相寡冷,不似杭之那孩子是个有福之人。”
灵璧笑,“我既欢喜他,便会护他长久。”
容贵妃道,“你父君贵为九五之尊,你觉得他能护得谢昭容长久吗。”
灵璧冷冷道,“我并没有他那样多的羁绊。”
九月十二日,天子在元济寺举办无遮大会,亲自讲经,江陵城人都涌了去,盼望聆听得一丝半点真谛,受惠后半生。
南昭建国十六年,佛教的生意特别好,还得多亏了几位大师,一位是达摩祖师,祖师来到中土,第一个便是不辞辛苦跋涉到南昭。
萧越涉猎颇广,对佛教颇感兴趣,一见达摩,开口便问何是圣谛第一义?
这问题问的玄妙。
达摩道,廓然无圣。
僧人虽远离脱红尘之中,独坐化外一方,但仍跳不出凡、圣、真、俗的圈,然而这个圈,到了达摩这里困囿尽散。
廓然,实在值得人细细体味,这状态如虚空辽阔,广大无边,人这心性也犹如虚空一样,辽阔虚明,清空廓彻。什么也没有,当然也无圣无凡。
萧越生在富贵,长在富贵,他闻言只是微微一笑。
祖师渡江去北燕,临行前道,陛下执念太重。
倘若萧越孜孜参究,一旦时节因缘到来,一触即发,便能打开玄关识锁,亲证本来。
可惜他事儿太多了,哪有时间去面壁琢磨。
人有执念,便不得圆满,便容易迷失了心性。
凡夫俗子的执念不过困住自己,帝王的执念若成形,一举一动,皆是天下苍生。
谢昭容换了寻常装扮,隐身在一众贵女中,捡了处偏远的位置坐了,遥遥看向远处,那人盘膝端坐高台,说不出的端严清朗,薄唇微动间,便能让台下众人如痴如醉。他身上好像生了光,耀的人不敢直视,只能俯首静听。
他平常不是这个样子的。
这样的他,太正经。
他笑的时候嘴角微微弯起,含蓄清淡,好似一泓春水,凉润沁人,愠怒时候暗携风雷,眉头只消那么微微一皱,便让人心神俱寒,惶惶然不敢言语。
谢昭容忽然想起弘光法师顿悟时候的一首诗。
三十年来寻剑客,几回落叶又抽枝。自从一见桃花后,直到如今更不疑。
桃花一年一年的开,可是有一年,法师推开窗,看见漫山遍野桃花开的灼灼,当下身心脱落,尘识皆消,豁开本来面目。
讲经毕,他起身走到香炉边,亲手拈香,动作行云流水,青衣落拓,舒朗天成。
下面就到了布施环节了,谢昭容起身,扶了绿珠悄悄从偏门出去,绕过观音杉,绕过放生池,蹑手蹑脚的走向大殿。
今日元济寺僧人都聚在了外面,大殿空无一人,容贵妃果然将人清空,方便她进香。
金身佛祖眼含悲悯,宝相庄严,她虔诚的跪在地上,微微合目,将萧越刚才诵的往生咒又念了一遍。
定江堰决堤,说是天灾,可又何尝不是。而这祸患,是他亲手造下的,既是无心也是有心。
这样有伤天和,她只能跪在这里替他分担些许。
她不信佛,可一腔心愿总要有处寄托,这时候竟然像村夫俗妇一样,痴心的想自己虔诚些,再虔诚些,总能让佛祖听得一二吧。
诵完,她双手合十再拜,要起身的时候忽然又深深叩首,她许愿道,“谢宥一啊,希望你平安归来。”
谢宥一能平安归来,那前线将士在他的带领下也能平安归来。
身后响起脚步声,她猛然回身,身后却空无一人,脚步声却远去了,可能是哪个小沙弥误闯,见殿中有人,匆匆避开了,谢昭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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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灾民都去哪儿了
九月十四日,太子殿下启程前往靖州视察受灾情况。天才一秒记住三五第一
三辆马车徐徐驶出朱雀门,得得的赶去靖州。
两州灾情严重,民政司宜司长早已调拨人手前去赈灾,据初步统计,受灾人口多达九万人,这其中有三万多人是来自各个国家的商客,靖州府尹快马来报,道截止九月初七,南昭有八千三百六十二人丧生洪水,五万多人无家可归。
萧钧之一行人马不停蹄,只有到大驿站才休息片刻,路过雍州时候,他吩咐暂时休息一天。
连续赶了九天路,众人都疲惫不堪,尤其是含瑾,虽然每年进京时候都要赶路,可是她一路上几乎是游山玩水,走的不慌不急,哪像这一次,本来以为路过名山大川或者热闹州府能停下来逛一逛,谁知道这太子哥哥不要命的往靖州赶。
当然,她能理解,特别能理解。
听说在雍州休整,众人都舒了一口气,准备好好放松下,改善下伙食。
到雍州的时候正傍晚时分,一行人隐蔽行程,没有麻烦当地州府,宿在了一处偏僻不起眼的客栈里。
晚饭时候萧钧之出门,恰好被含瑾看见,含瑾颠颠的跑过去,“哥哎,出去逛?带上我带上我!”
萧钧之嘴角抽了抽,朝百里牧努努嘴,百里牧立刻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
含瑾掂了掂,不轻。嗯,这个手感,这个质地,这个分量,让她十分满意。
萧钧之迈开脚出门,“自己去玩,带个人,晚饭不必等我。”
含瑾欢喜的道,“喏!”
百里牧紧紧跟在萧钧之身后,比叶蔚初当时跟在他后面还要跟得紧,萧钧之感觉他走路都甩不开手了,他有点无可奈何,只能叹了口气。
从治安处调到太子身边做亲卫,百里牧觉得这差事好,旧营生,熟门熟路,前阵子在街头治安巡逻,忙的他恨不得生出来三头六臂。
如今跟在太子身边,只需跟紧便好,将太子平安护送到靖州,再平安的护送回来,他只用安心等待,比治安处更好的位子在等着他呢。
至晚萧钧之才回来,第二天启程,含瑾问他昨天去哪儿逛了,萧钧之淡淡道,这话该我问你吧。
含瑾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一溜烟上车。
雍州离永州不远,她早打听到有两个好哥们如今在这里,听哥哥说雍州留宿,她心里乐开了花,忙不跌跑去会狐朋狗友。
他乡相见,分外感慨,不由得多喝了几杯,多聊了几句,她回来的比萧钧之还晚。
过了一宿这酒气还未散,真不知喝了多少,萧钧之眉心微皱,幸好她还记得回来,没耽误行程。
众人快马加鞭,披星戴月的赶了十四天,十四天傍晚时候抵达靖州。
刚到城门外,靖州府尹率着众人便在门口恭候,一脸焦急期盼,看得出是等了很久。
靖州往远了说属于南朝,但有一百余年的时间都属于北朝,卫璧攻打下来,高帝为了这两个没啥用的州可愁了一阵子,最后灵机一动,提出了一种新的治理方式,什么方式?让这两个州高度自治。
州尹还按北朝的任命方式,家族管辖,一切不变,南朝政府既不拨款也不拨粮,当地自给自足,每年定期纳税就行。南朝只派军队在此驻守,名义上是保卫,实际上是监督,倘若一有变动,立刻镇压。
靖州太穷,位于三国交界处,虽地处咽喉要道,但民风剽悍,南朝政府真是丢掉可惜不丢掉累赘,如此到了南昭一朝,因为赵国柱的扶持政策,靖州竟然活过来了,云集了天下商人在此中转,渐渐的人烟阜盛,无比繁华,纳税额年年飙升,直冲南昭前几。
淹了这两个州,今年财政肯定少了一大笔收入,萧越心疼不心疼不知道,现任财政司司长关乾棣心疼死了,税收少了这么多,连续稳坐三年业务优秀的他可能要不保奖牌了!
靖州如今的府尹是薛孟卓,薛家是靖州大户,有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的州尹都出自薛家。本来薛家在靖州过的十分恓惶,吃不饱穿不暖,夜里都睡不安生,天天担心是柔然是南昭还是北燕的人过来一番践踏,不想二十几年前,日子忽然好过了起来,新上位的柔然王不爱做强盗了,专心放马牧羊,北燕皇帝打仗也不借道靖州了(嫌弃靖州没人没粮),南昭更佛性,压根看不上靖州。
自从赵部长大力发展经济,靖州倒占了优势,蓬蓬勃勃的发展起来,富庶的直逼南方州府。
靖州富了靖州府尹也富了,富裕到什么程度?薛府盖的比萧钊之的办事处还气派,娇妻美妾成群,食物必定要从九州各国运来,不图好吃,就图一个字,贵!府中婢女上百人,任何一个拿到江陵都能千金卖与人为妾,而在薛府,只能为仆婢。简直穷奢极欲到极致。
薛孟卓平常出门马进门轿,前呼后拥,帽子靴面镶鸽子蛋大的宝石,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今天恭迎太子,他没敢太张扬,老老实实的穿了一年不穿一次的官服站路边。
临江亲王刚来靖州的时候,薛孟卓可担心了一阵子,早听说这世子脾气不好,没想到几次打交道下来发现二世子挺随和,没一点京城王孙公子的架子,让喝酒也去,让踏青也参加,送的美人也没像前一任驻守一样推三阻四才收下,对于他的所作所为,二世子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估计只要不造反,薛家就是把靖州变成自家小花园他也不管。
太子和二世子一母同胞,听说甚是温润,想来不难对付。
马车上下来的少年十七八岁,气质清华,沉稳淡定,薛孟卓忙迎迎上去,笑的一脸褶子,“太子远道而来,一路风尘辛苦,还请快快光临寒舍,已准备好酒水为您接风洗尘。”身后众人忙一片附和。
萧钧之打量了面前这人一眼,微微点点,负手而立,游目四望,树木倾倒,野草匍匐在地,洪水的痕迹犹在,却不见一个灾民。
萧钧之不由得疑惑,“民政司报靖州灾民五万余人,孤怎么未瞧见一个?”
薛孟卓没想到太子一见面就问了这么个问题,愣了下,他立刻开口,“啊这个,我们靖州设置了灾民安置点,防止他们四处乱窜。”
他才不会告诉太子三天前他从临江亲王处借了一千士兵,将灾民撵到了看不见的地方。
要是看见这满地灾民,太子不生气才怪!
“哦?带孤去看看。”
太子刚一来就要视察,让薛孟卓措手不及,他连忙劝止,“太子一路辛苦,一下车就视察民情,让我等十分敬佩。卑职刚收到消息,二世子晚间便从平州回来,等二世子回来,我带领太子和世子一同前去……”
萧钧之想了想,点头允诺。
钊之,自己有三年没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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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放粮煮粥有诀窍
一行人缓步向城内走去,薛孟卓向萧钧之介绍众人。天才一秒记住三五第一
看见景光,萧钧之微笑,指着他道,“这位我见过一面,景光景大人,宜司长的得力干将。南方州府每年都有洪灾,多亏了景大人调停。景大人治水很有经验,圣上用人很准。”
景光也只见过太子一面,见他能准确的认出自己,还能叫出来名字,不由得心下佩服,口道才微力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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