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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歌行之凌波词-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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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素明道,“大人有所不知,前面那位娘娘是心病引发的五内错乱,故要先诊脉。这位娘娘却是邪风入体,得听明白病因,才能诊脉。”
夏渊频频点头道,“仙长实在高明。秋桑姑娘,你快给这位仙长说说娘娘如何得病的?”
秋桑本是温婉灵动一美人,这两个月忙的她也清减几分,满面哀愁,听夏渊说,回忆了下道,“大概一个多月前,娘娘在殿中闷,想去院子中走走。那日风大,走了没两步便觉得不舒服,奴婢和半夏忙扶着娘娘回去。到了晚间娘娘便鼻塞声重,懒怠饮食,那天晚饭也不曾进,只喝了些水。请了太医来瞧,直说风寒,吃了两天药也不顶事,越发重了,再请太医,只说药效正在发散,停几日再看……便成这样了。”
任素明道,“娘娘外感内滞,确实如太医所说,吃几剂汤药疏散疏散便好了。可是怎么会拖到如今不好?待草民把把脉看。”
片刻,见任素明脸色越来越凝重,萧钧之惴惴不安,忍不住问道,“怎么?”
“外间说。”
几人走到院中,任素明方沉吟道,“殿下,说句不当讲的话,娘娘这病,已经成痨了。”
这话说的众人都是一惊,萧钧之霎时间脸上没了血色,声音都在颤抖,“还……还有的治么?”
任素明道,“也就,这一两个月罢。”
萧钧之只觉得天旋地转,稳了半天才稳住虚软的脚,只觉得又痛又恨,仍抱着一丝希望苦涩道,“仙长可有仙方?”
问出来他才知道是白问。
这病传染,恐怕进过甘棠宫的人都得隔绝,夏渊正准备说他去咸池宫回话,只听见秋桑红着眼睛道,“娘娘叫太子殿下进去说话。”
容贵妃早知自己这病到了何种程度,叫来儿子,她强撑着起身,只觉头重脚轻,眼前金星乱迸,眩晕了好一会儿,她嗓子沙哑的道,“钧儿。”
“孩儿在。”萧钧之声音已带了哽咽。
容贵嫔道,“钧儿不必悲伤,生死有命,我这辈子也算……得偿所愿。我这一去,不能亲眼见你弱冠成人……只可怜我儿,尚未成家,以后还不知如何艰难。”说罢泪流满面。
她在宫中,虽不能一直庇佑他,总能说上两句话,她只怕这一去,孩儿再无人照看,白白让人算计了去。
萧钧之跪在榻边,强忍住悲恸,“请母妃放宽心,任道长医术昌明,定能控制住母妃病情……”
容贵妃流泪摇头道,“钧儿,含瑾真心待你,请莫伤她心,有江夏王和钊之,以后你不必忍气吞声。请你将那道长叫进来,我还有几句话要讲。”
萧钧之闭上眼睛,生生将眼泪忍回去。
他是太子,从小便被教喜怒不形之于色,爱恨不宣之于口。
这一刻,他心在滴血,只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任素明进来道,“请娘娘吩咐。”
容贵妃道,“有劳仙长走这一趟。本宫这病忌讳,还请仙长施法,万万不要晦及太子殿下……”
话还没说完,萧钧之悲道,“母妃说的是什么话?孩儿恨不能替母妃担了这一身病!”
容贵妃在帐内又咳嗽,好半天才说,“请仙长务必做法。”
任明素踟蹰道,“听说圣上崇尚佛法……”
容贵妃道,“你只管做便是。”
见容贵妃精神不支,秋桑忙带了众人下去,这时小满子已带着几位太医匆匆赶来,道要检查封宫。
褚宁道,“请太子速速离宫。”
萧钧之看着褚宁,久久不语,褚宁微低着头拱手,一脸坦然。
萧钧之一脚踹了过去,顿时发怒发狂,“孤要杀了你们这些混账东西!”
众人第一次见殿下这样失态,又是拉又是劝,外面乱成了一片,秋桑半夏等人忙从殿中出来看发生了何事,见太子正对褚太医拳打脚踢,吓的赶紧拉住,生怕再惹出祸事来,异口同声劝道,“殿下息怒!”
褚宁被拉了出去,临走嚷嚷道,“殿下何必寻底下人晦气?是娘娘自己……”话还没说完,见太子手按在剑上就要冲过来,吓的他赶紧跑了。
冲突只是刹那间。
萧钧之喘了好半天,终于冷静下来,“你们封便是。”
小满子为难道,“请太子殿下体谅……”
萧钧之冷冷道,“滚,都滚出去。”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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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黄鹰抓住鹞子脚
吴淑媛已经许久未来过甘棠宫。
这天风大雪大,到了晚间仍在搓绵扯絮,纷纷扬扬。她唤了一个小丫头举着宫灯,深一脚浅一脚往甘棠宫去。
甘棠宫宫门紧闭,小丫头敲了半天才敲开,还未等内监说话,小丫头已经悄悄递上一个沉甸甸的荷包。
两人畅通无阻的来到寝殿,一进门药香满室,紫檀架上放着大盘,盘中有十多只佛手,娇黄玲珑的可爱,花梨木大理石案上放着一只美女耸肩瓶,瓶里插着几枝梅花,纵横而出,好似胭脂染就,清香袭人。
这样温静安宁,谁能想到里面躺着一个将死之人。
桔梗搬了只绣墩放在榻边,吴淑媛施施然坐了,隔着纱帐,她微微垂首问道,“姐姐好不好?”
容贵妃强忍着咳嗽,可哪里忍得住?只会咳嗽的更剧烈,好半天才道,“如果我好,妹妹也不会来了。”
闻言,吴淑媛轻笑,“是,姐姐说的对。你若好,我便不来了。”
帐里传来幽幽一声叹息,“我已行将就木,虽然未见妹妹,但可想而知,人逢喜事,妹妹定然光彩不减,犹胜往昔。”
吴淑媛笑,“我能有什么喜事?”
容贵妃咳嗽了几声道,“妹妹做事向来天衣无缝……那元济寺马厩旁边……并无观音杉。尚俭门起的只是小火,哪里需要朱雀门调兵过去……你千算万算,偏偏没算到三世子从朱雀门过……”说完这几句话,容贵妃又开始猛烈的咳嗽,似要把肺都咳出来,好半天才缓过来,帐内传来急促的呼吸声。
是,她千算万算,偏偏没算到自己这好儿子从朱雀门过,坏了她的计划,没能一举要了那小贱人的命!
吴淑媛摩挲了一会儿腕上莹润的镯子,缓缓道,“随姐姐怎么想。我过来,姐姐想必也知道是为了什么。顺便,送姐姐一程。”
听了这诛心的话,容贵妃并不恼怒,好半天道,“我去之后,还请妹妹多多照顾钧儿。”
吴淑媛惊诧的笑,“姐姐该不是病昏了头,托付错了人罢?”
容贵妃自顾自说,“妹妹定会全力帮助钧儿。”顿了顿,她轻笑,“早些年我在凌州的时候,便听说高帝曾许了门亲事……虽无……虽无婚书……咳咳……却有信物……”
不等容贵妃说完,吴淑媛匆匆打断她的话,“前朝的事儿,做不得数了。”
容贵妃笑,“如今看,是做不得数了咳咳……妹妹过了这一身病给我,在这儿坐这样久,不怕吗……”
吴淑媛起身,在榻前轻轻走了几步,手指放在香炉边,将那袅袅升起的烟气打散,“我怕什么?你都不怕。我不过……把你用在先皇后身上的法子用在了你身上。姐姐,天道轮回。说起来,我们联手的真是天衣无缝呢。”
得知容贵妃被禁足,吴淑媛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铮儿要登上皇位,最大的阻碍就是太子。二世子虽是嫡出,然而后天残疾,定不能执掌大宝。只要谢昭容生不出孩子,铮儿这皇位只是早晚的事儿。
容贵妃恹恹道,“我从未想过亲手害她。毕竟……心疼总是有的。”
“是,你不会亲手害她!你悄悄带她出宫,又叫人无意传话给我,不就是想让我助你一臂之力吗?现在这个结果,姐姐满意吗?”顿了顿,吴淑媛放肆的娇笑,“一定特别满意。你都没想到她竟然有孕,我也没想到。你怕的就是她有孕,威胁太子帝位!如今,她再不能生产,我帮姐姐一绝永患,一劳永逸了。”
吴淑媛稳了稳步摇,又徒手捏了块香随手丢香炉中,轻轻吹了吹指尖的粉末,“我害她,只为了扳倒你。你倒了,我自然和她亲如姐妹。”
容贵妃叹息,“你扳倒我……又有什么用呢。”
吴淑媛畅快的笑,“扳倒你,太子又摇摇欲坠几分啊。”
容贵妃笑,“我以前告诉过你,安安分分……跟着三世子就藩便好,钧儿定会保你们一世荣华。你却……非要,痴心妄想。”
“世上并无痴心妄想,只有能不能成功。姐姐,托你的福,妹妹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容贵妃叹息,“妹妹,你执念就那样深吗……冒着这样的风险……偷天换日……”
吴淑媛笑起来,一张妆容精致的脸竟然有些狰狞,几乎是愤怒的吼出来,“这江山本来就不是萧越的!”
容贵妃凄惨的笑,“成王败寇……妹妹何必耿耿于怀。高帝……高帝服丹已久,你就是做了皇后,那也……那也做不了几天……妹妹莫执迷不悟……”
吴淑媛冷笑,“我不和你废话。我今天来就一件事,那个传话的宫人,也要得痨病。三天之内,你不动手,我动手。”
容贵妃精力已不支,虚弱的说,“那个小丫头……是灵璧的贴身侍婢……灵璧……你放过那小丫头吧。”
吴淑媛冷冷道,“就因为是灵璧宫中的人,我却不好动手。明日我派人和采薇一起来你宫中,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即便隔着帐子,吴淑媛都猜到容贵妃轻轻摇了摇头,“放过那丫头吧。”
见说不通,吴淑媛叹息道,“姐姐,我这也是为了你呀。”
“你这样……你这样赶尽杀绝,只会比我死的更惨……”
说到死,吴淑媛身子一僵,却梗着脖子冷笑道,“身居高位的人,哪个手上没沾过血!做不干净,只会害了自己!”
容贵妃道,“我累了。妹妹走吧。”
吴淑媛道,“都走到这一步了,姐姐才是执迷不悟。姐姐不愿意,那妹妹只能自己动手了。”
吴淑媛正要转身走,身后传来容贵妃病弱不堪的声音,“妹妹,千万替我照顾好钧儿。多谢了。”
吴淑媛哼了声,“我会保他一条性命,一世荣华,姐姐放心吧。”
容贵妃声音陡然提高,“不,是保钧儿登上帝位。倘若钧儿登不上帝位,你和三世子……”
这话隐隐有威胁的意思,吴淑媛觉得十分可笑,一个将死之人,后宫失宠,能怎么威胁到自己?她转过身,又走到榻边,微微弯腰看着帐内,好像真是在看着容贵妃一样,她饶有兴趣的问,“哦?姐姐不妨说说,我和三世子怎么了?”
容贵妃轻笑,“高帝的起居注……并未遗失,在我这里。”
吴淑媛身子一震,脸色大变,一挥手,袖子带倒了旁边的珊瑚架子,那价值连城的四尺珊瑚霎时间跌的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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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谁发现就是谁的
第一场雪落下来的时候,云梦泽的芦花还未飞散。成群的白鹭划过水面,接天的碧草绵延到天边,横江山脉在地平线尽头若隐若现,萧钊之以前最喜欢在这里游猎,平州靖州的富贵人家也喜欢赶着马车带着家眷来这里野炊。
云梦泽再往西北走八百余里,有著名的仙山北樵山,那山上的泉水可以酿出来靖州最甘醇清冽的白露酒。
云梦泽往南走四百余里便是定江,如今定江边密密麻麻的站满了北朝的士兵,即便是天上飞过一只鸟儿也会被无情的射下来,休想携带一丝情报过江去。
谢宥一已经记不得自己是几次昏倒,又几次醒过来。他努力睁开眼,辨别了下时辰和方向,挣扎着起身,摇摇欲坠的向前走了两步,虚浮不堪的双腿承受不住这残破的躯体,一个歪身他又倒在了泥地里,鼻腔内吸进泥土,呛的他猛烈咳嗽了几声,带动着身上的伤口撕裂般的钝痛,胸腔更是疼痛不堪。
天上飘着细细的雪,他努力睁大眼睛,每一粒雪花怎样落下来都看的清清楚楚。倘若披着大氅坐在四处有窗的芦塘中,怀中拥着暖炉,红泥火炉沸上一壶酒,举目四望,芦苇茫茫,该是何等的惬意。
这里没有酒,没有大氅,甚至没有食物,只有无穷无尽从四面八方刮过来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割过他的脸上,他舔了舔嘴唇,落在他嘴唇上的雪花瞬间融化,好像嘴唇也不那样干裂的疼了,可是风一吹,他嘴唇霎时间没了知觉。
等雪再大一点儿,就会埋没那些遍地的尸首,鲜血,破碎的旗帜,一片白茫茫,掩藏一场惊天动地大战的痕迹。
如何一路逃到这里的?他已经记不清。往靖州撤退的路上他遭到了贺兰成律队伍的埋伏,只能掉转方向往北去,引开贺兰成律的人马。
往北一走,脱离大部队,他就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了。跟着大部队,说不定还能等来驰援,脱离只有死路一条。他本就是做的断后工作,保护好大部队,保护好靖惠王,只要大部队能安全撤退,他和这一千人又算得了什么呢?他心想他或许可以像元亨一样逃到横江山脉去,然后往西一路穿过山脉到柔然境内,再想办法回到南昭。
他不能往定江边走,元恪对他下了绞杀令,对南朝军队下了绞杀令,此刻江边定是严阵以待,他如果抄近路才是自投罗网。
努力睁开眼望了望天,雪下的更大了,他竟分辨不出来现在是什么时辰,只猜测快下午了。
没想到北朝军队这样凶残,一路追杀,他身边人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一次突围,亲卫护着他杀出一条血路,他拼了命往横江山脉去。
他耳边犹回响起撕心裂肺的怒吼,“将军!杀出去!千万不要让北朝蛮子捉住!”
是的,千万不能让北朝蛮子捉住,元恪下令要将他千刀万剐,千刀万剐不足为惧,元恪不过是借此羞辱圣上,羞辱大昭。
这场战争已经失败,他不能再落入敌手。看着战士们一个个在他身边倒下,被残忍的割掉头颅,他目眦欲裂,恨不得大开杀戒,挥剑斩尽这些畜生!
可是他只能头也不回的努力往前逃,逃的越快越好,一分一秒也不容他浪费。那些宝贵的时间是用鲜血和命换来的,只为能让他多往前跑一米,两米,十米,直到跑到横江山脉。
谢宥一身上中了三箭,一动便疼痛难忍,他不敢拔箭,只能斩断箭柄。努力伸手摸了摸腰上,蹀躞上的火石水壶等物早已不知道丢在了哪里。
手掌不小心蹭到小腹上被斩断的箭柄,他痛的抽了口冷气,小腹更疼了,这箭要是再下偏点,估计自己就要人道了,谢宥一闭上眼,嘴角泛起一个苦笑。
他想不通的是元恪为何忽然这样暴戾残忍,竟然下令将南朝士兵一个不留,他不要留在南朝的五万战俘了吗?
元恪绝不会这样蠢笨。
半个月来,他白天只能躲在水塘里,初冬的水冰冷刺骨,他却只能咬牙受着,夜晚才出来找能果腹的东西,草籽、草根,干瘪的没有水分的野果,运气好的话能找到几颗鸟蛋,那已经是最美味的东西。弓箭丢失,他无法猎鸟兔,就算有,他也不能搭弓射箭。
离二州越远,追击的北朝士兵越少,他就越安全,可他不能掉以轻心。
这雪不要停,下的越大越好。太阳出来,他身上没有金疮药,热气蒸腾,伤口溃烂发炎,他只会死得更快。
千万不要出太阳,虽然他现在已经冷的牙齿打颤,多么渴望能有一点温暖。
谢宥一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捂住小腹,不由得叹了口气,逃到横江山脉又能怎么样呢?往西走五百余里才能到柔然,这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怕是坚持不到。若能碰到山中猎户,说不定还能救他一命,可惜横江山脉向来少人迹,就算有,现在也属于北朝了,恐怕会直接把他送到官兵手中。
想到丢失的两个州,他悲从中来,眼睛忍不住要湿润了,喉头哽咽的难受。
千千万万将士的鲜血撒在了这片土地上,却还是没能守住国土。
他是南昭的罪人。
罪人!
他这个罪人,怕是已经将家中连累不堪。想到家中,他简直想大喊一声发泄这满腔的愤慨痛苦。
爹娘怕是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吧。
他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和死人又有什么区别?
自己和吴氏相敬如宾,虽然谈不上感情深厚,可还是有几分感情在的,她又那样喜欢爱慕自己,想来她现在不知如何伤心。
还有长显,从他出生,自己就在外,一年只能见几面,这孩子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怕他,本来活泼的很,一见他拘谨的话都不会说。倘若他能活着回去,定要好好抱一抱他,教他读书骑射,尽一尽父亲的责任。
还有……还有小郡主。
他大脑已经不能思考,意识渐渐模糊,恍惚中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宫中夜宴,笙歌飘荡,南池边的身影似远似近,他看不真切。
……
“哥哥,他长的真俊!”
“九公主,请你让开!”元亨怒道,这人满脸血污浑身破烂,哪里俊了?哪里俊了?他怎么就看不出来!
踏破铁鞋无觅处,本来元亨都已经放弃捉到谢宥一的希望,以为他已经逃到南昭或者死在这寒冷的冬季,没想到不情不愿的出来陪九公主捉兔子,竟然在芦苇丛里发现这个无价之宝,元亨简直要仰天大笑了。
那个被叫做九公主的女孩声音稚嫩清甜,倔强的说,“是我先发现他的!他是我的他是我的!咱们草原上的习俗,谁发现就是谁的!”
元亨不想和这小姑娘胡搅蛮缠,一把拽起谢宥一拖出芦苇丛,九公主见状尖叫一声跑过去,抓住谢宥一另一条胳膊,愤怒的眼神盯着元亨,就像这粗蛮的哥哥弄坏了自己心爱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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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救活他 活剐有趣
元亨和九公主进门的场面十分可笑,两人拉拉扯扯,一人捉着谢宥一一条胳膊,元亨高大,铁塔一样的身材,这个场面看上去就像他拖着谢宥一和九公主前行。
事实确实是他拖着这两个人前行。
“九公主,不要任性了!这小子是特级通缉犯,圣上点名要千刀万剐!”
九公主十三四岁年纪,长的娇小,看上去还不及元亨一半高,正紧紧地抓着谢宥一左胳膊,气愤的小脸通红,“你轻点轻点!这样拖着他会很痛的!我不许你这样!你你弄脏了我的大氅!给我赔!”
两人在云梦泽边就开始互不退让,争吵了快半个时辰,终于达成暂时的妥协将谢宥一紧紧地绑在马背上,由九公主的侍卫骑马上扶着,由元亨的侍卫拉着缰绳,两人护在旁边,等回到云岭关军营由圣上决断。
一路上两人吹胡子瞪眼,防对方跟防贼似的,都怕对方一个不注意掳跑了这战利品。
刚到军营门前,元亨一把将谢宥一掼下马,摔的地面尘土飞扬,谢宥一背上的箭头又深了几分,即使这样他也毫无反应,好像真死了一样。
九公主当时就疯了,抡着拳头尖叫着捶打元亨,“你个暴力狂!”又赶忙蹲地上去看,见这青年毫无反应,连痛都不知道,立刻就慌了,赶紧伸出手摸了摸他鼻息,一秒,两秒,没呼吸,九公主花容失色,三秒,微弱的出气拂在她手指上,有些痒,有些凉。
啊啊啊他还没死!
九公主这才展开笑颜,还没反应过来,元亨拽起谢宥一胳膊就往圣上军帐拖去,地上流下深深浅浅的血迹。
“我讨厌你!你不许这样对他!他是我的!”
元亨冷笑了声,“这个战争犯是大燕的!”
“我不管我不管!我先发现他,他就是我的!”
第一眼在芦苇丛中见到这个青年,九公主吓了一跳,差点尖叫出来,她怕死人,更怕异族的死人。
这个异族青年身上穿着残破不堪的战甲,一条腿裸露在泥水中,被冻的皲裂,青紫一片。
是什么促使她忍着砰砰乱跳的心走过去
九公主不知道,那一刻她只想看看这个人脸,哪怕……他真的死了。
壮着胆子蹑手蹑脚走过去,弯腰推了推,毫无反应。
轻轻转过他的头,她愣住了。
这个人身上满是血污和冻裂,脸色苍白如纸,可他长得真俊。英挺的轮廓,五官端正,薄唇紧抿,如果他睁开眼睛笑,一定会有星星闪啊闪。
这是个南朝人,还是个军官。
她见过很多北朝男子,他们粗壮又粗鲁,这个人长的和皇帝哥哥一样斯文俊朗。
她的心猛然漏跳了一拍。
即使在逃亡途中,这个人也不忘把脸颊和手洗的干干净净,这样讲究,十分让她惊奇。
探测到他还有微弱的呼吸,九公主惊喜的叫了声,元亨正在不远处等的不耐烦,听九公主在芦苇丛里喊了声,以为出了意外,立刻撒丫子跑过来。
此时九公主正将自己的大氅解下来,笨手笨脚的裹在这青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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