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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歌行之凌波词-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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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定一成亲的时候至少还是因为爱,因为喜欢,他呢?因为到了年纪,到了节点,不得不为之。
因为没有爱,所以他才能常年安心的在军中,才能心无旁骛,一步步崭露头角。
可也是因为爱,拉扯的他一颗心犹豫不前,痛苦难安。
一颗果子,如果伸手能得到,会让人满足,踮脚能得到,会让人欢喜,借助工具能得到,会让人雀跃。
而借助工具也得不到,偏偏又想得到,便会激起人的征服欲。
车无轮,马无疆,叫声将军提防提防。
感情里,他该如何提防?
从前他生活单一到索然无味,小郡主让他平淡的生活起了涟漪,而九公主让他枯燥的生活开始多姿多彩。
他该怎么办?
站在河边,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谢宥一陷入了沉思。
耳边响起婴孩哭闹声,他才惊觉,正转身准备回家,忽然记起明天是进宫看长显的日子。
长显,该有六岁了?他已经快一年未见这孩子。
………………………………
第一百一十七章 这个梨子不能吃
谢宥一微微叹了口气,在门外徘徊良久。
院中月色如水,他坐在花架下的石桌边好一会儿,晚间冷露沁衣,直到感觉伤口隐隐作痛,他才起身缓缓走到廊下,推门进去。在院中时候,他一直凝视着房中,吴氏身影忙忙碌碌,应该是在准备明日进宫的东西。
在云梦泽时候到底伤到了身子,每逢冷潮,他全身都疼痛不堪。达兰台说没办法,只有慢慢调理,下雨下雪一定得注意,恐怕后半辈子都要服药缓解。
吴氏正和嬷嬷点数宫礼,见夫君进来,浑身被露水打湿,忙要帮他脱掉外衫,“这样晚回来,可是又被那些人拉住?见到平凉公主了?”
谢宥一忙止住,自己脱掉外衫,嗯了声,算是回答了。
嬷嬷见大少爷回来,忙躬身退下,轻轻将门关上。
坐在桌边看她忙,谢宥一竟不知道要帮她什么,吴氏将给孩儿连夜缝制的衫子叠好,又笑道,“夫君不必帮忙,只怕一帮忙,我更手忙脚乱。听说平凉公主是个大美人儿,夫君觉得如何?”
谢宥一给吴氏倒了杯茶,又顺手给自己倒了杯,想了想道,“没注意。”
他确实没注意平凉公主到底生的如何,平凉公主美不美,和他有什么关系?
吴氏知道自己夫君向来正经,不在这些事儿上留心。她顺口问问,不过也藏了婉转心思,虽知道他不留心,但从他嘴里说出来,自己就更觉安心。
他们已成亲十年,相敬如宾,从未闹过别扭,夫君迁就她,吴氏十分满足。
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只有长显一个孩儿。
十年前,因为父亲调任,吴府举家南下,连夜抵达凌州后,她长途疲惫,进了城,掀开车帘瞧了瞧,虽是傍晚,但凌州街市之繁华,人烟之阜盛,衣冠之风流,比起雍州永州,竟有过之而无不及。
马车缓缓的在河边行过,无意间,吴氏目光被不远处桥边那少年吸引。
那少年青衫磊落,静静地望着河面出神,只能瞧见俊朗的侧影,手中拿了枝玉箫,正百无聊赖的敲着栏杆。
桥上人来来往往,他其实并不惹人注目,但不知为何,她却一眼瞧见。
直到马车驶过去,她还不住回望,可惜一错眼,那少年已消失不见。
那桥叫明月桥,那河叫青川,都是极好听的名字。
她后来又去过明月桥很多次,只是再未见过他。
再后来,她就定亲了。
她知道自己未来的夫君叫谢宥一,是谢府长子,年少英武。
谢家世代高门望族,吴家只是高帝朝才崛起的新贵。妇家为婚,婿家为姻,门当户对方成眷侣。爹爹能和谢家结亲,实在让她惊讶。
两姓结亲,本就要互相掌故,相互扶持,共同进退。
然而,谢家并不需要依持吴家。
因为高攀,吴氏也曾惴惴不安的问过祖母,祖母只是含糊道,你与谢公长子年貌相当,可堪配俦。
这理由实在牵强,她却只能接受。
吴氏不是没暗暗想过这准夫君是何等样貌性情,好不好相处。家人都说谢公长子一表人才,是世上难得的好男儿,前途不可限量。
听如此说,她既安心,又有些担心。
世家公子多纨绔,多骄奢,多风流,多孤倨。
在忐忑不安的等待中,婚期日近,她云里雾里的从吴府嫁到谢府。
她的一颗心局促不安,又隐隐期待,从白天到夜晚,悸动的煎熬。
门被推开的时候,吴氏感觉到那红色的喜帕被风微微带起,她慌的忍不住想要用手按住了,可是紧张让她无法动弹,只能听着那脚步声渐近。
他脚步不知是顿了下,还是踉跄了下,停在离自己三尺远的距离不动了。
他停下来,可否也是因为忐忑?
好一会儿,耳边忽然响起金属轻轻撞击花梨木托盘的声音,她精神紧绷,心悬在嗓子眼,一颗心砰砰乱跳。
又好一会儿,喜帕在意料之中被挑开,眼前忽然一亮,她忍不住闭上眼,将头低下。
她轻轻睁眼,却不敢抬头看眼前人。
家里嬷嬷说,喜帕被挑开的时候,一定要给夫君留个好印象,一定要展开最美丽的笑容。
可是,在喜帕挑开的那一瞬间,她大脑一片空白,竟将嬷嬷说的全忘记了。
他好像在盯着她看,于是她将头低的更深了。
他并没有开口说话,放下喜秤,他转身向桌边走去。
她知道,他是要去拿起那雕龙刻凤的酒壶。
她忍不住想瞧瞧他。
抬眸那一瞬间,她惊讶的开口,“是你?”
那挺拔的男子听见她说话,正斟酒的动作顿了顿,回身茫然道,“什么?”
她忙慌张的掩饰,“没什么。”
原来是他。
低下头,一股惆怅的甜蜜涌上心头,她禁不住又抬眼看他,却看见他正端着酒杯走过来。
互饮完合巹酒,她低着头紧紧握着杯子,竟不知道该做什么。
身后锦被上铺着满满的蜜枣,花生,桂圆,还有栗子,她是不是应该起身去收拾下?
他好像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在床边坐了会儿,他没话找话,“你渴不渴?”
她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他道,“桌边坐会儿吧,我倒茶与你。”
她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这才发现他这样高大挺拔,自己只能到他肩膀。
坐在桌边,他们默默地饮茶。
他不停地续,她只得不停地喝,却实在羞于启齿不必续了。
她想同他说话,将这尴尬的沉默化解。
我见过你。
在她反反复复斟酌,如何将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他拿起一只西子绿梨,“嗯,看上去,还不错,削与你吃。”
她忙按住他,“不可。”
她右手按住他胳膊,他微微诧异的低头看了眼,没有拿开,轻轻问了句,“为何?”
她嚅嗫了会儿,用轻不可闻的声音道,“这个梨子不能吃。”
他清亮的眼神探究的看着自己,她只好解释,“这个……寓意……永不分离,不能吃的。”
说完,她脸上浮起绯红,怪自己莽撞,他会不会以为自己在暗示什么?
她又慌又急,竟忘了拿开手,直到他不着痕迹的抽走,放下梨子,她才反应过来,于是她更羞愧了。
“抱歉,我不知道。”他歉然的说道。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他太谦谦有礼,竟让她更局促不安。
又不知坐了多久,他轻声道,“今日有些累,我想先歇着了。你……”
他后面的你还没说完,她忙起身,“我……我去收拾下床!”
(笔者不知道怎么往下写,所以不往下写了,这一章笔者并没有水字数,真的。)
谢宥一的婚假只有半月,半月过后,他就要回凌州。虽然不舍,吴氏还是为他打点行装。
十年来,他们聚少离多,一年中待在一起的日子屈指可数,她却无怨无悔。
嫁与将军为妻,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得知他在云梦泽下落不明,她心疼的一下子昏过去。
悠悠醒来,睁眼便看见长显头上裹着白绫,她崩溃的将白绫扯掉,抱着孩儿嚎啕大哭,“你爹爹没有死,一定没有死!”
她拒绝穿丧衣,小叔也拒绝穿,公公只得启明圣上,暂不办丧。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的希望也一点点熄灭,不得不接受自己夫君战死的事实,终日以泪洗面。
好在他回来了。
他踏进家门的时候,第一次在人前,她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哭的不能自己。
古人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倒不盼望能有什么大福了,她只盼望他能平平安安,哪怕在京城当个羽林郎。
想到这儿,吴氏温柔道,“祖母前几日去通化寺,特意为姐姐和夫君求了平安符。”
说着从一小锦盒中取出来给谢宥一瞧,“据说极其灵验。”
谢宥一看了眼,缓缓道,“请代我谢过老人家。”
吴氏轻笑,身子微微前倾要取下夫君腰间荷包,“我帮你放荷包里。”
谢宥一慌忙起身,“不必!我……自己来。”
慌张中他竟将手边的茶杯带到地上。
呯的一声,茶杯跌个粉碎,茶水四溅。
吴氏有点讶然,不懂夫君反应为何如此大,看了眼那荷包,她默默的俯下身子,一下一下去捡地上的碎瓷片,心中不免起了疑惑。
我!我今天打开之前写的大纲,然后!然后发现我的江夏郡主叫怀瑾!我说怎么一写含瑾这名字,总感觉怪怪的,哭死,现在又改不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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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八章 愿代谢郎受过
谢宥一看吴景辉俯在地上捡拾碎瓷片,这才惊觉自己失态,半是愧疚半是不安,他忙道,“我叫人进来收拾。”
吴景辉顿了顿,并未抬头,轻轻道了句,“小事情,不必惊动他人。”
谢宥一只得蹲下来,和她一同捡拾。
两个人默默无言,各藏心事。
谢宥一看见这满地碎瓷片,恍惚想起九公主握着瓷片一脸决然的样子。
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她是北朝的九公主。
她为了他,不惧疼痛的将手割破,不惜逼迫元恪。她明知道自己有妻室,仍然将他们手腕划损,让鲜血融合。
他无法辜负她的爱意,也无力辜负。
吴景辉见他望着手中瓷片失神,心里五味陈杂。
夫君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敏锐的感觉到他变了。
她说不出来那种异样的感觉,可她确定,夫君一定经历了什么。
她本以为他是回来路上和平凉公主产生羁绊,可是那会问,看他漫不经心的神态,她就知道不是平凉公主。
成亲十年,她第一次感到惶恐不安。
即便是传来他在云梦泽失踪的噩耗,她也只是伤痛,并未不安。
他一直让她安心放心,即使一年见不到几次。可是这次他回来,每逢他出去,她便坐卧不安,心神不宁。
每次他出去前,她都要状似无意的问问他去哪里,去见何人,他倒没隐瞒,如实相告,每次倒也对得上。
她有敌人,可是不知道敌人是谁。
这种感觉十分让人煎熬。
有好几次,她甚至都要忍不住问问他心里藏了什么事,可是她知道问了也白问。夫君虽随和,但她知道他性子里有世家子弟的固执,不喜人干涉,也不喜人怀揣。
她甚至想到了最坏的可能,他移情于某处某人。
想到移情,她心里不禁苦笑。
夫君对她有情吗?
这个问题第一次浮上心头,她回忆片刻,竟不知道答案。
以前姐姐说过一句话,一旦对某件事起了疑问,那这件事本身就存在疑点。
夫君对她,可能并没有情。
若有,那也只可能是相伴多年沉淀下来的亲情。
以前她无对手,又信得过他人品,所以高枕无忧。
倘若夫君真的寄情某人呢
以他的身份,三妻四妾也无不可。
若是纳妾纳婢,他为什么不直接同她说呢?她也不是拈酸吃醋容不得人。
大概夫君脸皮薄,难以启齿?
想到这儿,吴景辉暗忖,不如找个机会同他说说。
纳妾也不是什么事儿,她以前还同弟妹周蓁蓁聊过。
谢定一风流成性,奈何就是不纳妾,任凭那些女子找上门来哭哭啼啼。周蓁蓁不胜其烦,好几次忍不住要替她夫君做主收了,喜欢人家姑娘就讨回来啊!何必藏在外面偷偷摸摸。没想到竟惹得谢定一生大气。
倒是姑娘总是隔三差五来谢府,跪在地上梨花带雨的求夫人做主,她们愿为奴为婢,只求谢公子不要抛弃。
谢定一喜新厌旧时候对姑娘怎么说?千篇一律。
我喜欢你了,你也别喜欢我了,将你从前给我的喜欢给其他人吧,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俩就此别过,江湖不见。
周蓁蓁处理安抚这些花花草草处理的怒火中烧。
在周蓁蓁的口中,她夫君谢定一猪狗不如,简直是人渣,败类!
正想着周蓁蓁,外面吵吵闹闹,吴景辉忙唤进来嬷嬷,“出什么事了?”
张嬷嬷是谢府老人,听大夫人问,看了眼大少爷,小声道,“还不是那个叫什么柳翩翩的!晦气!大晚上闹着要见二爷,二爷不见,她竟一头撞咱门口的石狮子上!哎呦呦,那狮子也是她那低贱人能撞的?吓的门口小厮忙端水泼,又怕惹事情,没办法只得回禀老爷……”
正说着,小丫头匆匆进来禀报,“大少爷,老爷请您过去!”
谢宥一只得出门,心想不知是什么事儿,竟闹得如此大,父亲要他过去。
来到厅上,只见定一和一女子跪着。
那女子瘦弱纤细,看上去弱不禁风,脸色苍白,额头已被包扎住,浑身湿淋淋,线条必出,谢宥一倒不好意思看了,忙移开目光。
弟妹周蓁蓁正抽泣道,“老爷倒寻我的不是了!我怎么能管住二爷?他嘴里有天没日的,尽会说好听话,消停两天又出去调鸡戏狗,我能怎么办……”
谢陵气的忍不住道,“管不住自家男人你还有理了!”
正要再说,见谢宥一进来,他只得强按住话头。
这话还没说完,直梗在喉头,上不来下不去的难受,气的谢陵恨恨的瞪着谢定一,直骂畜生。
谢定一垂着头跪地上,他爹瞪他,他瞪旁边那默默饮泣的柳翩翩,“我给你说多少次了!你蠢啊还是听不懂人话?我家大门口狮子你也敢撞,你能耐啊你!”
谢府门口的两尊狮子是当今圣上赐的,连摸都摸不得,她竟然还敢撞!
那叫柳翩翩的女子闻言并不着恼,也未搭话,只将头更低了点,自知闯祸,满脸惊慌愧疚。
谢宥一却看见她眼眶红了,明显强忍着泪水。
听谢定一口无遮拦,谢宥一忙呵斥他,“好好说话,尊重些!”
谢定一正要开口反驳,谢陵气的霍然起身,指着他口中的畜生对谢宥一道,“扇他!问他是不是狗改不了吃屎!”
谢陵才不会动手,有失身份。
谢宥一只得上前两步,揣摩了下力度,两耳光清脆的打谢定一脸上。
谢定一被打,连动也不敢动,只得生生受了。
谢宥一道,“成日家惹是生非,竟还不知悔改,让父亲操心,枉为人子。”
这话说完他心虚的很,觉得简直是在说自己一样。
谢陵怒道,“再打!用力打!”
谢宥一只得再次下手,心里叫苦不迭。
打谢定一他倒不心疼,从小到大他没少替父亲打这祸篓子,他叫苦的是弟妹护短,来日定要找自己喋喋不休,嫌自己下手太重。
天可怜见,他真是重不得轻不得,重了弟妹不依,轻了父亲不依。
真难!
刚抬手,柳翩翩猛地扑上前拽住谢宥一袖子,满面泪痕道,“是妾鲁莽惹事,请爷高抬贵手,不要为难谢郎,妾愿代谢郎受过!”
谢宥一忙后退两步,奈何她死死抓着他衣袖。他又不好将她甩开,为避嫌,谢宥一果断的拿出腰间匕首将衣袖割断。
衣袖被割断,柳翩翩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周蓁蓁忍不住抱怨,“京城多少王孙公子,凭你模样才艺,不愁没恩客,我夫君肯定说过不会纳你,你死乞白赖有什么用?”
柳翩翩闻言哭道,“妾……妾并非……妾也是无奈……”
谢定一怒道,“你无奈什么啊!银子我也给你妈妈了,她要我置办院落首饰,我哪个没照着你们意思?人心不足蛇吞象,我竟没想到你是这样人!”
柳翩翩听见这绝情话,眼中满是伤心欲绝,“谢郎何出此言!将妾想如此不堪!妾并非要赖着你,只是迫不得已……”
谢定一打断她,“你有什么不得已?啊?要银子你说,要进我谢家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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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九章 去教坊司销籍
往日甜言蜜语的情郎如此绝情,柳翩翩忍泣道,“妾一连几日来贵府,并非想痴缠谢郎。妈妈逼迫,妾也是无奈……”
谢定一冷笑,“你妈妈逼迫你什么?难道又要你留住我!”
柳翩翩哭成了个泪人,“谢郎还不明白吗?贵人公务并不留宿,妈妈以妾失身要挟,要将谢郎告上监察处。若是,若是妈妈知道……知道……”
她似有难言之隐,再说不出话,强忍着泪水。
谢定一闻言,气极反笑,“告我到监察处?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谢您了,博爷一乐!”
谢陵早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意思,顿时怒不可遏,起身一脚蹬谢定一肩膀上。
这一脚力道十足,顿时将谢定一踹翻在地,痛的谢定一冷哼一声。
柳翩翩见状,忙哭着去扶他,却被谢定一粗暴的推开。
谢陵气的直打哆嗦,“你……你个畜生!”
谢宥一此时也隐隐约约明白,心里这时是真想扇谢定一巴掌了。
南昭规定,高官显贵谈公事可留伶伎席上作陪,却不许留宿,一经发现立报监察处立案,轻者降职重者丢官。
看这样情势,谢定一不仅留宿,还和这女子纠缠不清。
见父亲又要动脚,谢宥一忙拦住,“父亲息怒!如今这境况,倒不如想想怎么处置。”顿了顿,他道,“监察处那里,恐怕得提前打个招呼。”
谢陵怒道,“这畜生惹的烂摊子!让他收拾!”
谢定一梗着脖子道,“收拾就收拾!”
谢宥一忙呵斥住谢定一,思索了片刻,他低头对柳翩翩道,“姑娘……家弟对姑娘多有得罪,我这里代他,代谢府道歉。我直说了罢,姑娘需要什么但提无妨,只一件,进谢府……恐怕不能答应。姑娘需要多少银钱,或者摆脱乐籍,我都可以做主,还请姑娘回去后多劝说你母亲,有劳。”
谢定一立刻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说完看父亲怒目而视,他噤若寒蝉,忙闭了嘴。
见柳翩翩沉默不语,谢宥一只得又耐着性子道,“姑娘若不好说,我来开口。谢府愿为家弟赔偿姑娘五千两银子,若姑娘想摆脱乐籍,但提无妨,我择日可去教坊司一趟。”
见柳翩翩还是沉默不语,谢宥一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心里不住骂谢定一混账。
是不是银子开的少了?听说书寓长三的女子身价颇高,军中曾戏称,当个将军领俸禄,还不如姑娘一个月挣得多。
嗯,一万两,应该能打发了罢?
谢宥一正要再开口,柳翩翩忽然膝行上前两步,重重的磕了三个头,“事到如今,妾不得不言明。妾并非以钱财要挟贵府。妾知道留宿事不会伤到谢郎分毫,不过是白为他担心。妾……妾……”她顿了顿,忍不住又哭泣道,“妾……妾只是不忍这腹中骨肉生来贱籍,让贵府蒙羞。妾只愿谢郎能认下这孩儿,等妾诞下,能接到身边抚养,妾愿以死谢罪!”
说完又重重磕了三个头。
厅上众人听见,面面相觑。
谢定一更是面如死灰,一脸惊愕惊慌。
谢宥一闻言,知道这事儿自己处理不了了,默默地后退两步,肃立不语。
周蓁蓁惊诧的叫出来,忙捂住嘴,她恨恨的瞪了眼谢定一,脚一跺扭头便走。
谢陵闻言更是大惊,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畜牲,急火攻心,怒不可遏。
谢定一此时倒不像刚才那样理直气壮了,听柳翩翩说,他脸色煞白,犹自狡辩,却底气不足,“胡说什么!谢氏血脉岂容你混淆!”
柳翩翩哭泣不已,“谢郎不信,又何必妾多言?唯有以死明志!”
说着便要往那紫檀木长案上撞。
谢宥一也顾不得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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