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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歌行之凌波词-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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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他刚坐的位置上,想象了下他刚看自己的角度,她有点羞涩,这种羞涩来自于她并未梳妆打扮。
如果知道今晚遇见他,她要穿上最漂亮的衣衫,让映雪那双灵巧的手帮她挽一个最动人的灵蛇髻。
听说圣上的谢昭容喜灵蛇髻,簪上步摇格外美丽,宫内宫外风靡。
她有点怅然。
那根针还静静的停在水面上,投在水底的阴影斑驳,她看着看着,那阴影真变成了一只桃花,粉嫩娇艳的花蕾一朵挨着一朵,一朵挤着一朵。
她怔怔的掉下来眼泪,说不出来是欢喜还是难过。
这一刻她有点想家了,想母亲想的厉害,她想拉着母亲的手告诉她那太子真好看,脾气性格很好,温文尔雅,还会写书。
她想将他的好告诉每一个人,却又想紧紧藏着。
她想告诉青溪,告诉怀瑾,分享女孩家的小秘密。
可是青溪和怀瑾都不在。
怀瑾现在应该快到永州了吧?等到了永州,她就能见到她的爹娘,她说她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出关前再看爹娘一眼。
她盼着怀瑾到北朝也如她一般,遇见的每个人都很好,还希望她能对圣上生出情意,这样她总算有点盼头,不必再日日煎熬深宫孤寂。
这种痛苦又欢喜的情绪让她焦灼不安,抬头看天,弯月如勾,下午的暑气还未散,薰风带着荷香拂过脸颊。
南池边想来很安静清凉,在院中徘徊良久,她举步出宫。
………………………………
第一百三十一章 战争应该让女人走开
元敏并不太认识去南池的路,只凭着印象随性而前,心想走到哪里算哪里,不记得回来的路了也无妨,找个宫人带她回来便是。
她运气好,竟然找到路了。
其实也不算运气好,风送荷香,她闻香一路向前,自然而然到了南池边。
捡了块青石坐了,她满腹愁闷,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这委屈并非来自于背井离乡。
那太子生的清朗,说话时候嘴角总是含着淡淡笑意,一双深邃温柔的眼睛坦诚而又直率的看着人,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可是他看着她,倒让她莫名羞惭。
托腮看了会弯弯的月亮,她想起奶娘小时候哄她入睡时候唱的童谣,“月亮光光,装满筐筐。送给阿哥,情意长长……”
那首童谣很长,后面的她却记不清了,只这两句在脑海里萦绕,反反复复。
她总算明白了,她是在替他委屈。
她才第一次见到他,怎么就这样替他委屈替他难过,替他感同身受?
可那来自于内心深处的委屈幽怨是真的。
他的父君怎么可以如此冷落他?他那样优秀,那样聪明,那样睿智。
这晚谢昭容恰也打发了宫人去穿针楼热闹,一手提着裙裾一手举着纨扇,向南池边翩翩行来。
她有个害夏的病,每至炎天,便形容清减,不思饮食,因着这一两年病,越发袅弱,极少出门,这晚也是无事,心想宫人都去穿针楼凑热闹,南池边定然无人,这才信步外出。
还未走到,便听见断断续续的哼歌声,轻柔低缓,说不尽的哀愁幽闷。
拂过花枝,她看见一少女坐在池边,双手托腮,嘴里正轻轻哼唱一首歌谣,歌声里满满的悲伤,听的谢昭容也忍不住心酸。
她听不懂,可那嗓音将她吸引住了,竟让她避不开。
听到身后传来叹息声,元敏惊讶,起身回头,只见一风致袅娜的美人正立在花树下,说不尽的蕴藉风流,意致清越,第一眼瞧去,只觉得美的惊心动魄,第二眼却觉美的令人哀伤。
她是谁?
元敏在心里疑惑的问自己。
衣衫配饰,倒看不出她身份。
这宫中除了娘娘,公主,便是宫女,她长的那样美,怎么可能是宫女?听说南朝只有两个公主,皆已出嫁,那她更不可能是公主。
正踟蹰如何见礼,那美若仙子的丽人已袅袅行来,轻启丹唇问道,“可是太子妃?”
她忍不住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太子妃?”
说完懊恼的捂住嘴,暗怪自己又冒冒失失。
那美人轻笑,“你方才唱歌,用的是北朝话。”
元敏噢了声,行了个北朝礼,“不知哪宫娘娘,瞧着眼生,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谢昭容闻言用纨扇指了指身后,“咸池宫。”
元敏噢了声,又惊讶的啊了声,咸池宫?
她就是怀瑾口里那个公主?
这时她忍不住又打量面前美人,又一次被她的美所惊叹,连她见了都要忍不住心魂悸动,何况男子?
怪不得那南朝皇帝不愿意放手。
见她盯着自己看,谢昭容失笑,“这么晚,还没睡?”
元敏垂了眼睫,“睡不着。打扰到娘娘,失礼。”
“你唱歌很好听。”
元敏听她夸,忍不住又抬眼看她,心里赞叹,都说大小许妃是北朝双璧,哪里及得上这面前美人儿?
怪不得圣上念念不忘。
见她还是盯着自己瞧,谢昭容笑,“我服药未断,是不是很憔悴?”
元敏呆呆道,“娘娘风华绝代,即便憔悴也美。”
谢昭容笑,“仪态不佳,见笑。”
说着捡了块青石坐了,按按手,示意她也坐下。
元敏行了个礼,这才局促坐下。
“太子妃刚才唱的什么歌?很好听。”
元敏道,“是我北朝民歌。”
说完用不太流利的汉语翻译,谢昭容思索了片刻道,“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元敏惊奇,“你怎么知道?”
谢昭容露出一个极淡的笑意,换了话题,“太子妃唱歌很好听,会唱我们南朝的曲子吗?”
元敏想了想,点点头,“只会两首。”
谢昭容道,“洗耳恭听。”
被这样的美人儿认可,元敏忍不住欢喜,想了想,她道,“第一首是你们南朝皇帝写的,在我们国家也很流行。”
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
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
……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最后一句她反反复复唱了几遍,余音袅袅,缓缓被风吹散。
谢昭容沉默良久,轻叹了口气,“另一首呢?”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
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谢昭容将下巴抵在膝盖上,“太子妃是不是很想家?”
元敏道,“我很想我母亲。”
谢昭容道,“你母亲是嘉熙公主。”
元敏点点头,“她是南朝人。”
好一会儿,谢昭容道,“大周建朝时候,圣明帝曾说,战争应该让女人走开。可是,你看,战争非但没有让女人走开,反而让越来越多的女人卷进来。”
元敏一惊,倒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她说的是事实。
母亲,自己,怀瑾,不都是被战争卷进来的女人吗?
谢昭容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太平。我真希望能看到这一天啊。”
元敏见她面露悲伤,忍不住认真的点头,“会有这一天的。”
这句话倒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她了。
谢昭容摇头笑,“我怕是看不见了。”
元敏知道,这样哀弱的美人儿,恐怕……真等不到这一天了。
心里涌出一丝难过,元敏道,“娘娘不必难过。只要知道会有这一天,不也是值得开心的事情吗?”
谢昭容顿了下,轻笑,点点头,“你说的对。只要能太平统一,我看的见,看不见,又有什么关系呢?”
元敏见她默默不语,想说些开心的话题,可想来想去,也不知道什么能让她开心。
这样的美人儿,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忍不住想博她欢喜。
她笑起来应该很美。
“太子殿下写了一篇故事,我想讲给娘娘听。”
谢昭容闻言微笑,“请讲。”
元敏掌握不了汉文语气的起伏,书面语讲出来平铺直叙,可她讲的特别认真,一板一眼。
谢昭容瞧着她稚气的脸颊,忍不住微笑,连日抑郁的情绪随着她的故事渐渐消散。
等元敏讲完,谢昭容忍不住掩唇而笑,只刹那间,她又收住笑意,微微前倾身子,纨扇遮脸,悄声提醒,“太子殿下正逢多事之秋,这故事,再不可对别人讲了。”
元敏疑惑不解,“为什么?”
谢昭容想了想,不知从何解释,只得含糊道,“太子殿下对圣上多有冲撞。”
元敏更是疑惑,“这故事和圣上有什么关系?”
谢昭容瞧了她一会儿,摇头苦笑,“太子殿下这故事说的是上行下效。”
元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大概知道了。其实我在这宫中无人说话,今晚见到娘娘,忍不住想讲给你听。”
谢昭容点头笑,“多谢你。”
元敏苦恼道,“太子殿下是很好的,圣上不该误解他。”
谢昭容不知该说什么,半天道,“过刚易折。”
谢昭容问了她些北朝风致景物,元敏见她对大燕感兴趣,忍不住欢喜的邀请她,“我带了些北朝土仪,想邀请娘娘去一观,不知娘娘方便么?”
谢昭容闻言,似是十分感兴趣,“哦?荣幸之至。哪日公主得闲,请打发人到咸池宫。”
元敏笑道,“我天天都闲着,闷的很。择日不如撞日,娘娘明天方便么?”
谢昭容微笑,“可以。”
又聊了会,不远处传来嬉笑声,谢昭容起身,“那边散了。今晚和太子妃闲谈甚欢,若太子妃闷的慌,可来咸池宫,我们说说话。”
元敏惊喜,“只怕打扰娘娘。”
谢昭容道,“谈不上打扰,太子妃能来,我很欢喜。”
元敏道,“明日我送书到咸池宫。”
正说着,绿珠匆匆忙忙赶来,见到元敏,愣了下,见过礼,她扶住谢昭容,“圣上正从穿针楼往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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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二章 他想杀了她
谢昭容离开好一会儿,元敏还望着那背影出神。
余韵袅袅,萦绕心尖。
上天怎么能生出这样绝妙的美人儿?让人不由自主便想亲近,好像魔怔了一般。
有些美人儿初看惊艳,细看寡淡无味,再看庸俗不堪,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大多太过肤浅,毫无内涵。
腹有诗书的气质,非簪金带玉绫罗绸缎能衬托。
那谢昭容便生了一张让人见之忘俗的芙蓉面。
怪不得圣上心心念念。
在南池边又坐了会儿,她恹恹起身,徘徊良久,不想回东宫,又不知道去哪里。
除了东宫她还能去哪里?
东宫有太子殿下,他就坐在偏殿,有可能坐在桌边认真看书,也可能在别院练剑,还有可能倚榻小憩。
她想冲到东宫去看看他在干嘛,可是更多的是望而却步,不敢看见他。
自己永远都不是最好的自己。
不是最好的自己,又怎么能鼓足勇气见他?
她有很多话想同他说,可是话到嘴边,只剩下三缄其口,生怕说多错多,生怕他对她的印象有一丁点儿皱眉。
这颗心太过于敏感,太过于怯弱,经不起来自他的一丝不悦。
这恼人的喜欢啊。
九公主为了一个南朝的战争犯,不惜屡次违逆圣上,一意孤行,初初她不明白,为了一个无血缘的异族人,怎么能甘愿让自己置身险境?
可是瞧见太子唇边春风那一刻,她明白了。
还有什么比喜欢能让人变的满腔孤勇?
她忧心忡忡的往前走,风将荷香往身后吹,一路上漫无目的,等她回过神来,已不知道走到哪里,举目四望,一片陌生,只见宫殿林立,碧瓦飞甍,杂草丛生,不见一个宫人,颇有几分荒凉,再往前走了几步,拐过弯,不远处出现一处宫门,路两边烛火微弱,她看不清那匾额。
灯火昏沉,冷风吹的她打了个寒噤,一股阴森凄冷的感觉扑面而来。
元敏又急又慌,提起裙裾匆匆向前,确定了是哪出宫殿,她才知道自己离东宫多远。
虽然她对昭宫不太了解,但大的宫殿她还是知道的,比如圣上在承舜宫,取承接帝舜之意,谢昭容在咸池宫,取皆是池塘之意,还有灵雀宫钟粹宫安宁宫。
走近前去,她仰头看,甘什么宫?
想了会儿,忽然福至心灵,甘棠宫?
她大致知道了自己所在的方位,只要顺着右手边铺着青石的大路走,应该可以走到东宫方向。
朱门依稀,铜绿斑驳。这才不过几个月,昔日繁华热闹的甘棠宫已如此冷僻,人迹罕至,元敏不由得叹息。
太子殿下的母亲是容贵妃,生前便住在甘棠宫,她还是无意间听青萤和踏雪闲聊提过一嘴,道容娘娘和气,处事公平,怜贫惜弱,最得人心,没想到竟然没救治过来,太子殿下和灵璧殿下几乎日日宿在甘棠宫,也不怕染疾。
宫门虚掩,并未上钥,里面隐隐透出烛火,侧耳细听,里面传来细微的声音,好像在走路,也好像在翻东西。
她心扑通扑通跳的剧烈,里面是人是鬼?
虽然她信萨珊神教,但她不信世上有鬼。
如果心里一直因这个疑惑害怕,那她以后定会寝食不安,越发疑神疑鬼。
想到这儿,她沉了口气,捂住胸口,强自壮了壮胆子,轻轻推开门,猫着腰蹑手蹑脚往里面走。
院中精致的雕花地砖积了灰尘,才走了两步,她的绣履便沾染上,细细密密的杂草顽强的破开缝隙,一片荒芜,有被踩过的痕迹。
该不会有蛇罢?
她心一惊,忙跳着退后两步,有点后悔自己的冒失冲动。
仔细看了下,元敏断定殿中有人。
谁大晚上会来这儿?
她越发犹疑,壮着胆子捂住胸口往前又走了两步,好像捂着胸口便能让她扑通扑通剧烈跳动的心平复一点。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殿门并没有关严实,半掌宽的缝隙,里面投出来一道光,飘飘浮浮,让白日碧绿的杂草成了黛青色,好像她画眉用的墨。
透过雕花门,她看见一个修长磊落的身影,说不出的俊逸,正有条不紊的翻东西,似乎在找什么。
太子殿下?
她望着那身影,说不出的惊诧。
太子什么时候出宫的?又怎么走到她前面先来到甘棠宫?他来甘棠宫找什么要紧东西?
听说容贵妃登仙,他再未踏足甘棠宫。
那翻东西的动作行云流水,却隐隐透出焦急,渐渐的有些烦躁,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衣袖将茶盅拂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他竟然也未回头去看,仍拉开抽屉继续翻找。
正想着要不要退回去,眼前闪过一片黑影,扑面一阵寒气,脑海蓦然浮现怀瑾说的,脖子感觉到凉气,那是鬼在身侧呼吸。
“啊!”她惊声尖叫。
那害怕惊恐的喊声刚到唇边,殿中忽然掠出来一道人形,快如光电,瞬间移到她身边。
“太子殿下!”她尖叫着扑他怀里,早已吓的花容失色。
她惊慌的紧紧抓住他衣衫,头深深地埋在他怀中,忍不住瑟瑟发抖。
那怀抱宽阔硬朗,带着男子特有的气息,却不是太子身上她刚闻到的淡淡木香,她却悸怕的没空思考,只是又抓紧了他,简直要将他衣衫抓破。
在她扑到他怀里,抓着他胸前衣襟的时候,她口中的太子殿下一震,微微后仰,却因为她抓得太紧,只是微不可见的晃动了下身子。
她口中的太子殿下这时好像终于反应过来,退后一步,毫不犹豫的举出寒刃横她脖颈上。
脖子一凉,她条件反射的抬头,却被一双幽深森冷的眼睛震慑住。
他不是太子!
她慌忙后退,那人一伸手按住她肩膀,将匕首继续放她脖子上,冷然开口,“何人!”
这个姿势看上去就像他搂抱着她,如果忽略他手中泛着寒光的匕首的话。
这个人和太子眉眼轮廓神似,区别是太子温润,他眉目凛冽,如冰如霜,一看便是长年征战之人。
让她惊诧的是这人异瞳!
萨珊神教言之凿凿,异瞳之人是天选帝王。并断言帝王并不一定异瞳,但异瞳一定是帝王。
元敏心惊不已,如果这人是天定的帝王,那太子殿下置身何处?
正纷纷杂杂的乱想,那人又低喝道,“说话!”
元敏被这声怒喝吓的一哆嗦,眼泪瞬间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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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三章 有话好说别暴力
萧钊之没想到这么晚还有人来甘棠宫。
听到门外传来娇呼声,他立刻冲出来,然后被一个女人一头撞在怀里,紧紧抓着自己叫太子殿下。
又是一个认错人的。
在她抓住他那一刻,他只闻到一股幽淡的暖香,不知道是她身上的还是她头发上的,似乎要侵占他的四肢百骸。
她连头发都未束,怎么就出门了?
萧钊之皱皱眉,忍不住冷斥她一句,为的是让她反应过来,莫这样抓着自己,实在失礼。
这个女人脑子该不是有问题?自己连说两句,她仍抓着自己衣衫不松开,真是不知羞耻。
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惊讶的盯着他,让他没来由不舒服,不动声色的错开那眼神,只将眼光停留在她秀气小巧的鼻梁上。
她长的还挺好看的。
萧钊之手腕用力,将刀背又往她雪白修长的脖颈抵了抵。
见她微微皱眉,脸上浮现痛苦之色,萧钊之恨不得一脚将她踹走。
做出这样惹人怜惜的妖媚表情给谁看?
元敏吃痛,这才从震惊中反映过来,忙慌乱的松开手,却被他巧妙的禁锢着,既保持距离又挣扎不开。
原来是个练家子。
第一次离男人这样近,元敏心跳如鼓,简直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又羞又愧,挣扎了下,他那修长冰凉的手立刻按紧她肩膀,恨不得捏碎她一样。
肩膀脖颈都被人掣制,元敏害怕的闭上眼睛,忍不住又要尖叫,只是刚一张嘴,还未发出声音,按在她肩膀的那只手立刻覆上她嘴唇,紧紧捂住,让她发不出声音,才几秒便憋的她脸通红。
她恨恨的瞪着他,又是惊恐又是愤怒。
他大晚上一个人在这里,不知鬼鬼祟祟在找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她无意撞见,看这个情势,他是想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想到这儿,她又挣扎了下,那手却按的越发用力。
萧钊之见她一张脸涨的通红,向来冷冽的心不知怎么柔软了下,指缝微微分开。
元敏立刻大口呼吸,他刚才简直要憋死她了,她能清楚的感觉到那杀意。
湿热的呼吸急促的吹拂在萧钊之手心,有点痒有点麻,像千万只蚂蚁钻心蚀骨,他立刻想松开,却没有动,手继续覆盖在她唇上,只是这时候他是轻轻放在上面。
他瞬间收拢起杀气,整个人散发出柔和温润的气质,又让元敏开始恍惚。
他不是太子又是谁?
正皱眉思考,那人又问,声音比起刚才柔和了几分,“说话,你是谁。”
元敏没说话,眼神向下瞥,意思是你捂着我的嘴,我怎么说话?
萧钊之看明白了,犹豫了下,他松开捂着她嘴的那只手,继续按在她肩膀上,象征性的。
元敏调整了下呼吸,因匕首格在脖颈上生疼,她微微仰起头让自己舒服点,这才开口,“我是元敏。”
萧钊之瞳孔急剧收缩,元敏?
那个北朝公主?
他匕首在她肩膀一推,立刻将她推出三四步远。
元敏踉跄着后退,差点跌倒,幸好急中生智抓住游廊栏杆。
稳住身子,她怒气冲冲道,“你这人能不能不要这样暴力!”
萧钊之冷哼声,继续问,“你到这里做什么?”
元敏拍了拍手上的土,“迷路了。”
萧钊之听到这个回答像被噎了下,心头蹿起火,忍不住想掐着她柔软的脖子,让她再痛苦一次。
仔细观察,看她毫无惊慌,倒不像说谎,萧钊之做了下心理建设,勉强信了她的鬼话。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是他大意,本来想虚掩门方便前进后退,没想到让她瞧见。
元敏揉了揉脖子,“听到杯子摔碎的声音我过来的。”
萧钊之忍不住喝骂,“胡扯!从宫门到殿门,你飞过来?”
元敏吓的又一哆嗦,心虚道,“杯子打的前一分钟。”
萧钊之这时是真想杀人灭口了,撒一次谎可能是害怕,撒两次谎那就是掩饰。
见他眼中又浮现杀气,元敏躲在廊柱后探出头,“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
动手动脚?
这个臭丫头片子,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谁动手动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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