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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歌行之凌波词-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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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眼中又浮现杀气,元敏躲在廊柱后探出头,“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
动手动脚?
这个臭丫头片子,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谁动手动脚了?
萧钊之一张俊脸登时挂不住,开口呵斥,“胡说什么!”
对太子妃动手动脚,她不要脸他还要命呢!
元敏立刻道,“你不许捂我嘴,不许掐我肩膀,不许用匕首吓我,不许离我那么近。”
萧钊之闻言,冷笑一声,上前一步。
元敏吓的又想尖叫,一想到他很可能会上前捂住她嘴,她忙识相的自己捂住自己嘴。
萧钊之心下好笑,这臭丫头如此不经吓。
第一次见面,正经他该拜见她,行个礼。然而她这样披头散发的样子,一张小脸稚气天真,他实在将她和端庄高贵的太子妃联系不到一起。
正要开口,元敏犹犹豫豫道,“你你你,你是不是临江王?”
她倒也没那么蠢笨,竟然猜到了自己身份。
萧钊之并未回答,只是皱眉打量了她一眼,“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身边不带宫人,独自游荡,成何体统!”
他本想说连个人都不带,深宫危险,是缺心眼还是压根没心眼,想了想这话按在喉头,却忍不住呵斥她不成体统。
披头散发,衣衫不整?
元敏再不通汉文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她没意识到自己说他动手动脚有何不对,然而她立刻反应过来他说自己不知礼。
自己哪里是披头散发?北朝女子到了晚间便可卸下钗环,有何不妥?况且自己还用锦带整整齐齐的束了。自己没穿太子妃常服,可穿着便衫啊,哪里衣衫不整了?
元敏瞪了他一眼,“你,不许胡说!”
萧钊之闻言,冷哼一声,似是不屑于回答。
元敏整了整衣衫,退后一步,顺着台阶往下溜,“天晚,我要回宫了。”
说着提着裙裾便要跑。
萧钊之才没给她这个机会,夺步拦住她前路,一把扣住她肩膀。
话还没说完,她就想溜?
再说,让你走了?
元敏痛的抽了口冷气,抬头恶狠狠道,“你能不能轻点!”
萧钊之闻言,微微卸力,手仍放她肩膀上,“你不是迷路了?”
元敏这才想起来自己确实是迷路了。
想了想,她认真道,“我只要顺着右手边大路一直走,就能走到东宫。”
她脑子绝对有坑。
“你正对宫门往右走,背对宫门也是往右走。”
萧钊之从来没遇见这样蠢的人。
元敏思考了下,苦恼道,“啊,真的,算了,我就出门右拐吧,总能遇见宫人。”
萧钊之将匕首掖在腰间,关好殿门,举步出宫,见她在原地没动弹,皱眉道,“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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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你是猪八戒吗
元敏愣了下,忙小跑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瞧着那背影,元敏心下暗忖,这个人十分神似太子,区别大概是他比太子更硬朗挺拔。
想到刚才自己扑在他怀里,竟然还抓着他衣衫,元敏觉得自己脸发烫。
想着想着……又一头撞在他身上。
萧钊之余光见她跟的吃力,停下来等她,这蠢丫头不知在想什么,那样出神。
他就是故意等她撞上来的。
元敏揉了揉额头,忍不住抱怨,“你干嘛要停下来?”
萧钊之咬了咬牙,低头问她,“你是猪八戒吗。”
元敏啊了声,没反应过来。
萧钊之冷冷道,“擅长倒打一耙。”
元敏:“……”
元敏吐了吐舌头,绕过他,默默往前头。
萧钊之皱眉,“左拐!”
元敏噢了声,迷迷糊糊的机械左拐。
然后一头撞在树上。
萧钊之:“……”
这下可撞疼她了,痛的她眼泪瞬间涌出来,捂着额头揉。
萧钊之疾走两步,见她盈盈欲泪,可见真撞疼了,心里又暗骂一句愚蠢,冷声道,“手拿开。”
元敏捂着额头,强忍着眼泪,萧钊之一把拉开她的手,就着昏暗的宫灯瞧了瞧,发现只撞破了额头一层油皮,这才放心,甩开她手,继续往前走,“平常做事动动脑子。”
元敏跟在他身后,一阵闷气,“我动了啊。”
萧钊之道,“动了跟没动一样。可见人说的,一边是水一边是面,一动就是浆糊。”
元敏:“!”
还未走到东宫,便听见青萤映雪焦急的呼唤声,元敏欢喜的绕过假山跑过去,“我在这里!”
青萤映雪一回宫才发现太子妃不见了,去偏殿找也没有,太子妃从未出过东宫,半个时辰了还不见回来,由不得她们心急,忙举了琉璃灯出门寻找。
见太子妃安然无恙,青萤舒了口气,“娘娘去哪里了?让我们好找。”
元敏心虚道,“去……南池边走了走,迷路,刚绕回来。”
萧钊之行过来便听到她这句话,心想她也不是很蠢,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他可不想说不清,惹一身不痛快。
见到临江亲王,青萤映雪等人忙下拜,“见过二世子!”
萧钊之嗯了声,问道,“太子在么?”
青萤忙道,“在偏殿读书。奴婢为世子带路。”
萧钊之道,“不必。”
说着抬脚向前。
这个世子性格古怪,难打交道,青萤等人向来敬而远之,若不是他是太子殿下胞弟,恐怕她们看见他都绕着走。
青萤在后面悄声道,“娘娘在哪里碰见世子?”
元敏道,“就刚才碰见,不认识他。”
萧钊之冷哼了声。
元敏忙缄口不言。
她说话声音这样小,他都能听见,该不是狗耳朵?
到了东宫,萧钊之轻车熟路往正殿走,青萤忙上前一步尴尬道,“殿下在偏殿。”
萧钊之愣了下,回头看了元敏一眼,若有所思,那眼神十分意味深长,元敏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一甩袖子往正殿走。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元敏要疯了。
青萤映雪等人面面相觑,二世子原来会笑?
烛火辉煌,萧钊之微微眯眼。
萧钧之正坐在桌前临字,听见脚步声,并未起身,只说了句,“坐,看茶。”
早有宫人端了紫笋茶过来,萧钊之站他身后看了眼,宣纸上写了十六个字,德惠旁流,畅芳远布。雅度宏绰,广学甄微。
微字只差收笔。
接过宫人递的茶,他抿了口道,“太子这字儿越发长进,有圣上之风。”
萧钊之开口闭口都是圣上陛下,从来不叫父君。
容贵妃在世的时候,因为这事儿没少和二世子生气,道他不尊重父亲。
萧钊之振振有词,父君父君,即是君,他便是臣,称呼圣上陛下,并无不妥。
萧钧之飞白收笔,仔细端详了下这几个字,摇摇头,似不甚满意,“来人,烧了。”
萧钊之忙按住,“别,送给我不好吗?”
萧钧之瞥了他一眼,眉心微蹙,“不好。另,你苦到孤了。”
萧钊之晃了晃茶汤,似笑非笑,“苦我心智。”
这紫笋茶是特意为萧钊之备的。
二世子只喝紫笋,只喝清明前茶树枝条上第七片嫩芽,十分挑剔变态。
这紫笋茶出奇的苦,萧钧之闻着都倒胃口。
据萧钊之说,这茶提神舒心,疏风清热,先苦后甜。
打发人去烧字,洗毕手,萧钧之端了茶盏拂了拂,“今天你在殿上说,叶孤水已将江夏一脉铲除干净,陈策呢?”
萧钊之道,“正在剿杀。等圣上勒令叶孤水回京的消息到了永州,永州早尸首成山血流成河了。”
萧钧之皱眉,“谢宥一也不制止?”
“谢宥一能制止住?叶孤水就是个疯子。”
萧钧之沉默了片刻,“这人太过狠厉。”
萧钊之嘴角一弯,“太子日后可阵亡他,意外他。”
萧钧之闻言正色道,“叶孤水是不世将才。”
萧钊之冷哼,“他就像没有笼头的马,不听指挥,要他何用?”
萧钧之道,“你怎知他不听指挥。”
萧钊之笑,“也是,他很听指挥,表面不听指挥。你看着,圣上定然又要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萧钧之换了话题,“你进京前可见怀瑾?”
萧钊之道,“远远瞧了一眼。”
两人又说了些琐事,萧钊之忽然问,“那个北朝公主是不是脑子缺根筋?”说着敲了敲太阳穴。
萧钧之回忆了下,心想那公主是有些天真娇憨,“莫胡说。”
萧钊之摇头,“蠢。哪有那样蠢的公主。”
“怎么说?”
萧钊之道,“走路撞树,可不是脑子缺根筋。”
萧钧之微微诧异,“她怎么撞树了?可曾伤到?”
萧钊之道,“谁知道她在想什么?”顿了顿,又道,“我觉得是轻伤,太子可能觉得是大伤,问我做甚?移驾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萧钧之微窘,却不能说自己不方便过去,只得含糊道,“有宫人照看。”
天气炎热,萧钊之懒怠回芙蓉池边水殿歇息,于是让宫人摆了棋盘在石榴树下,两人准备通宵厮杀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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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恰神仙离碧霄
元敏回到殿中,心犹扑通扑通乱跳,青萤见她脸色不好,忙端了杯茶过来问怎么了,元敏摇摇头,大口大口喝茶压惊。
刚才真是鬼门关转了一圈,一脚踏在奈何桥上,倘若自己只是个宫女,恐怕此刻早已身首异处,成了孤魂野鬼。
那二世子和太子虽一母同胞,但性格截然不同,十分心狠手辣,若不是知道自己是北朝公主,他定毫不犹豫的毁尸灭迹。
他在找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元敏坐在桌前皱眉思索,丝毫没有头绪。
青萤见她忧心忡忡,连茶喝完了都不知道,继续放在唇边啜饮,不由失笑,心想这个公主真是没公主样子。
“娘娘,明日咸池宫来人了您可不能这样喝茶。”青萤说着将元敏手中茶盏拿过来,又给她续上,“明日可有什么要特别准备的?”
元敏从对二世子的思考中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她又忘了青萤提点的喝茶三步走。想了想,她道,“并没有什么。”
谢昭容走的时候说她午间过来,不必大张旗鼓让东宫知道。
咸池宫贵人第一次来东宫是大事,按照正经礼仪,太子要出殿迎接,宫人要提前半个时辰侯着,但元敏不打算闹的东宫上下不得安生。
“明日早间可将我的东西都搬出来晒晒,殿中用冰,潮气重。”
青萤映雪答了声是,替元敏更衣。
元敏道,“刚出去一圈,身上不爽快,想再洗沐下。”
那会在甘棠宫,吓的她一身汗,身上都是土,像她这样喜洁的人断不能忍受。
泡在温凉的水池中,她又开始思考二世子在找什么东西,偷偷摸摸的背着人,还想下狠手。
电光火石间,她脑海闪过一句话,这东西会不会对太子不利?
想到这她大惊,忙起身想要再去甘棠宫。
二世子定然没找到,她还有机会先找到这个东西。
青萤映雪听到动静忙跑过来问怎么了,元敏忙道无事,心里哀嚎一声,现在还不能去,得避开人才行。
满腹心事的洗沐完,她躺在榻上辗转反侧,脑海里反复萦绕她没头没脑扑在二世子怀里那一刻,恨不得时间能倒流,自己绝不会踏进甘棠宫。
捱到夜深人静,她悄悄起身,看青萤映雪已经睡熟,将绣鞋提在手里,轻轻悄悄的往门外走。
提心吊胆的到了殿外,她这才想起来一个问题,这东宫她出不去!
宫门已落钥,除非重大紧急事情,就算她插着翅膀也别想越过宫墙。
在走廊徘徊了一会,她懊恼的拍了自己脑门几下,却无计可施。
只有等明天一大早去甘棠宫了。
月色如水,夜风清凉,她坐在檐下望了会月亮,怔怔掉下眼泪。
太子殿下有危险,她却无能为力,无可奈何。
隔着花树,偏殿隐隐有灯火。
太子这会想必已睡熟,元敏穿好绣鞋起身,蹑手蹑脚往偏殿去。
她从未去过偏殿,连饭后消食都是绕着偏殿走。今晚失眠,索性悄悄去看看他住的地方。
绕过回廊,绕过月亮门,拂开重重花枝,眼前豁然开朗。
石榴树下摆着两张榻,榻中间放着花梨木小几,半局残棋,黑白子胶在一起。
榻上躺着的两个人说不出的蕴藉恬淡,眉目安然。
元敏的目光被树下吸引。
原来他睡着的时候是这个样子,她心想。
他的眼睫可真长。
他的睡相还挺好的,端端正正,双手惬意的放在锦被上。
元敏贪婪的看着萧钧之的睡颜,边偷看边窃喜,既庆幸自己出不了宫门,又惆怅自己出不了宫门。
她睡相不好,不仅爱卷被子,还满床打滚,小时候没少被奶娘呵斥。
太子睡觉的模样是王室该有的样子,一如白天,端正有矩。
幸好他不睡在她旁边。
他睡觉时候那样安静,她倘若睡在他身边,一定会打扰到他。
想到这儿,她有点苦恼。
她的目光在萧钧之身上流连,连二世子什么时候醒来,什么时候看着她,看了她多久,她分毫不知道,等回过神来便看见一双如冰似雪的眼睛似笑非笑,似嘲非嘲,很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里面。
元敏……想哭。
他什么时候醒来的?
萧钊之以手支颐,左腿微微曲起,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元敏傻傻的看着他,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发出声响。
万一太子殿下也醒过来,那自己这脸是真丢尽了。
她走不了,动不了,逃不了,瑟瑟的立在花树下,手里的宫绦被她无意识拧的皱皱巴巴,惨不忍睹。
元敏觉得自己待这儿不是办法,小心翼翼的讨好一笑,微微退了一步,另一步还没迈出去,萧钊之顺手捡起一个棋子,作势就要丢旁边人身上。
元敏大惊,忙立住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萧钊之捏着那枚棋子,嘴角浮起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
臭丫头,耽搁了本王的事儿,走路不绕着,竟然还敢自投罗网送上门来。
他睡觉素来警觉,在她细细碎碎的脚步声过来时候他便已惊醒,立刻不动声色的将手按在腰间,以便飞身而起,一招制敌。
东宫素来危险重重,睡在毫无庇佑的院中实在不明智。和太子下棋完已半夜,不想劳驾宫人,萧钊之道我就睡在这里,萧钧之便吩咐宫人送了两条鲛绡锦被,燃上艾草。
殿中再舒适,如何比得上院中清风朗月?
本来以为是不怀好意的来客,没想到是她。
那缺心眼的姑娘站在树下,痴痴呆呆的盯着太子看大半天,当真不知羞耻,不懂礼数。
撇开太子不提,她看见他宿在这里,第一时间应该退出去,没想到她不仅不避,竟然直接无视他,没脸没皮的盯着一个男人瞧。
萧钊之嘴角浮起冷笑,常听说北朝粗蛮,风化民智未开,见到这公主,他想果然传言不虚。
见他毫不顾忌的盯着自己,上下打量,元敏羞愤欲死,怕他惊动太子,也怕自己惊动太子,实在是进退维谷。
自己简直是被鬼迷了心窍!
保持这个后退的动作良久,不仅腿脚酸麻,连大脑也开始麻木,她无比痛苦,无比煎熬。
萧钊之见她做出泫然欲泣的表情,微微皱眉,好歹也是个公主,太子妃,动不动就哭,成何体统。
皱眉了一会,他不想再为难她。
毕竟一个大老爷们和一个姑娘家过不去,太有失风度。
萧钊之瞧了她一眼,将那枚棋子无声无息的放棋盘上,调整了个姿势,闭上眼,再不搭理她。
他希望她能脑子灵光一点,看出自己放过她的意思,等再睁开眼,她能识趣的离开。
元敏见他放下棋子,闭上眼,愣了下,只一瞬间,她智商上线,果断遁走。
在耳畔响起细碎脚步声的时候,萧钊之想睁开眼。
若不是怕吓到她。
等再睁开眼的时候,她果然已离开。鼻端萦绕着暗香,不知是旁边铜炉发出的还是她身上渡来的。
他疑心是她身上的。
鸾扇斜分凤幄开,星桥横过鹊飞回。
抬头望天,弯月如钩,这个时辰,牛女想必早已良辰入梦了罢。
他却再也没睡着。
这晚难眠,他冲了几次冷水,不由得又恼又怒,只得坐在殿中看了半夜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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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悬城门 震叛党
七月初八,天气晴朗,依旧炎热燥闷。
窗外不知名的鸟儿发出几声婉转滴溜的鸣叫,元敏沉沉醒来,睁开眼怔怔忡忡望着锦帐,昨夜如梦。
青萤过来挽起帐子笑道,“娘娘又睡懒觉。”
太子勤勉,每日准准的五更便起,幸好他们没有同处一室,不然她都不好意思睡懒觉。
元敏顺了顺头发,托腮坐在床上闷闷道,“反正无事。”
映雪过来换香,“不是说今日咸池宫那位过来我们可忙活了一早上,特意打听谢昭容喝茶吃食喜好娘娘可起床用膳罢,太子和二世子都下朝回来好一会了。”
听映雪提二世子,倒让元敏脸颊发烫。
那二世子古怪难缠,若不是昨晚自己主动认怂,他若惊醒太子,恐怕自己这辈子都要抬不起头来。
起来坐在妆镜前,她有些恹恹,瞧了瞧镜中,镜中人蓬头垢面,一双眼睛有点浮肿,还带了黑眼圈。
青萤麻利的给她挽了个发髻,让小丫头伺候洗沐,瞧了眼她的黑眼圈笑道,“娘娘昨晚可是失眠了”
元敏叹口气,揉了揉眼睛,“太热。”
她可不敢说出她失眠的原因。
啊啊啊她要去甘棠宫
都把这样的大事忘了
忙要起身,青萤眼明手快的按住她肩膀,“不许动。”
元敏可怜巴巴的瞧着青萤,青萤将玉钗步摇一样一样替她簪好,“稍等片刻就好,娘娘又急着做什么”
元敏心虚道,“想去看看待客是否准备妥当。”
青萤笑,“映雪准备,您可放心罢。”
早膳吃的心不在焉,她端着粥问,“二世子还在偏殿”
青萤道,“是,听说圣上让二世子过几日就去北边,北边刚平了江夏王和陈策,正不太平,圣上也放心怕是让二世子过去节制谢将军和叶将军”
宫女内监的消息最是灵通,向来比主子还先知道。
元敏惊诧,“平了江夏王”
青萤悄声道,“昨儿传来消息,陈策和江夏王里应外合造反,被叶将军一举歼灭,斩杀了两万多人”
映雪捏了把青萤的脸呵斥道,“莫谈国事。”
青萤吐了吐舌头,将珠花簪好,又忍不住吐槽一句,“殿下身边那个叶蔚初,和他爹一样不近人情,白长了那张脸。”
元敏犹自惊讶,江夏王被平了怀瑾有没有见到她爹娘最后一面
她得去问问太子,那个二世子刚从北边回来,一定知道很多内部消息,她得去问问。
元敏放下碗,焦急起身,连臂间挽纱都忘了带,提着裙裾便往偏殿跑,任青萤映雪在身后叫。
匆匆跑到偏殿,果然太子和二世子都在,见元敏进来,两人都有些惊讶。
萧钧之看了萧钊之一眼,起身问道,“公主来,何事”
说完瞧了下她额头,果然指甲盖大一块微微泛红,待要问她痛不痛,这话却说不出口。
他并不会关心姑娘,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比起三弟,他和二弟皆不擅长此事。
元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喘息了好一会儿,她屈膝行了个礼,“打扰太子殿下。我听说江夏怀瑾公主可有可有见到她父王母妃”
她说的又慌又急,犹犹豫豫,急切的看着萧钧之。
萧钧之没想到她匆匆而来为的是这件事。沉吟了下,他歉意道,“孤不知道。”
她竟如此关心怀瑾,也算有心了。
毕竟这个时候,谁都不想和叛臣有瓜葛联系,生怕陆修毅顺藤摸瓜扣个帽子。
萧钊之有句话说得十分精辟到位,没有陆修毅判不了的冤假错案,没有左光定不了的别致罪名。
关于罪名,前阵子左光又创造了一个不作为罪。何为不作为罪即不为君王谋事,或者说不想成为官员,为的是打击某些傲慢愚昧的文人。
有些人愿意星夜赶科场,有些人却想闲云野鹤,历代帝王都把第二种人放在一边不理,名士不愿意,君王也不强求。
可是左光理直气壮名正言顺的将不愿为官写进了昭律。
只要圣上不动叶孤水,陆修毅左光完全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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