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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歌行之凌波词-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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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醒了,他就消失了。

    我无颜面见他,不愿见他。

    我点点头,“你是假的,我是假的。想必真的那个我,早已奄奄一息。我不欲生,还留在梦里做什么?”

    梦中能随想象圆满,可终究是假的。

    他摇头道,“这个梦因你而生,却由我操控。你想梦醒,办法只有一个。”

    “什么?”

    “杀了你。”


………………………………

第一百四十五章 今世不能 期以来世

    我已经在梦中死过一次,又怎么会怕再死一次?

    我怕的是再见不到他。

    尘世不能相见,尚有尘梦,可悲的是连梦也要残忍结束。

    在尘世中,我要间接因他而亡,在尘梦中,我要被他亲手杀死。

    深深凝望他片刻,眼睛酸涩不堪,我缓缓闭上。

    从今后,紫陌红尘,黄泉碧落,与君长诀。

    他会如何杀死我?像萧越那样扼我吗。

    那种恐惧的窒息感又将我包围,我多想开口说请不要扼我。

    话到唇边,又觉得多余。

    终归一死,如何死,于我而言,并没有区别。

    良久,他道,“并没有什么要对我说吗。”

    闻言,我怔了怔,“有。”

    有。

    那句话在心头千千万万遍,在唇齿千千万万遍。

    “今世不能,期以来世。”

    他好看的眼睛更加幽深,有如寒潭,“我怎么能下得去手?”

    拥我入怀,半晌,他叹息道,“我下不去手。”

    眼泪洇湿了他胸前衣襟,我哽咽,“你又留在梦中做什么?都是假的。我不要困你在梦中,你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励精图治,任贤革新,带领你的国家走的更远。”

    他不过二十一岁,还很年轻,有大好河山,大好人生,大好风景。

    终有一日他会成为比他父君还要出色的帝王。

    说来如今形势,南昭北燕势均力敌,或者说南昭更强盛些,毕竟北燕如今虽表面平稳,底下却是暗流涌动,守旧派和革新派一直消耗着国力,摩擦向前。

    元恪会解决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一旦解决,北燕将势不可挡,或许……一统南北也未可知。

    南朝文弱多年,若不是北朝一直内讧,恐怕江山早属了燕。

    到那个时候,想必已是十年二十年后,明天的事情尚且说不准,何况数年后呢?

    论起治国,元恪的才华丝毫不比萧越差。

    假日时日,他定会成为不是出的帝王,标明史册。

    (作者:然而元恪并不是靠他的政绩标明史册→_→)

    他又何必同我困在梦中?

    我不过一弱女子,他举动便是苍生。

    我的话让他陷入沉思,不过片刻,他苦笑了下,“对一个男人来说,杀死自己爱的女人……好比在战场,丢掉弓箭。即便是梦中,我也下不了手。”

    (作者:呸。)

    我道,“你想当帝王吗?”

    他并不惊奇这个问题,凝视我片刻,他道,“真心话吗?”

    我道,“嗯。”

    他诚恳点头道,“想。”顿了顿又道,“开始不想,后来想了。”

    “为何?”

    他停下来,微微低头道,“我不入住东宫,怎么能有资格和能力争取想要的?比如……你。”

    我心头一震,半是欢喜,半是伤心,“可是……我听说,你父君,并未同意。”

    燕文帝不仅没有同意,还狠狠斥责了他。

    谢宥一说此事在北朝闹得很大,一度让燕文帝犹豫要不要立他为太子。

    毕竟选一个守成不折腾的,比选一个有性格的让人放心的多。

    帝王怎么能由着自己性子?

    靠本心统治一个国家,国家终究会乱套。

    燕文帝还是选了他继承大统,大概有赌一把的可能。

    毕竟其他几个世子实在是不争气,不是窝里横就是窝囊废,看来看去还是元恪最顺眼。

    据说因为元恪俊美的相貌为他拉了不少支持。

    有朝臣道,怀贞世子天人之姿,不当帝王让后世景仰,实在是我大燕的损失。

    (明天再写)


………………………………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上上签与下下签

    地上果然落着两根签,他手指捏着,凝神瞧了瞧,“有意思。”

    我仰头去看,他竟然那样高,高到他眼中晦暗不明的情绪我都看不清。

    起身忐忑去瞧,他握紧竹签,手臂微微抬高,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想看?”

    我老实的点点头,“想看。”

    他嘴角微微弯起,“求我。”

    我:“……”

    这两支签,一支是上上签,一支是下下签。

    元恪将两支签叠在一起,我只能看见那上上签,朱砂写的签文端庄无比。

    “佳偶耶?神仙美眷也。夫复何求。”

    解签道,对对佳偶,神仙美眷,百年偕老,无须再觅良缘。注写着佳偶天成,百年好合。问缘份,有情人终成眷属,问归宿,逍遥神仙美眷。

    此乃大吉大利之签。

    元恪眉心舒展,指尖点着那签文笑道,“合我心意。”说完含笑瞧着我,“合不合你心意?”

    合我心意,但我说不出口。

    就算我不说,他也知道,不需要我说出口,他笑,“我知道。”

    他长身玉立,仰头望了望端坐的菩萨,“为着这根签,我便跪一跪神佛。”

    说完拉着我跪下,双手合十端端正正叩首,无比认真虔诚道,“愿和碧落生生世世为夫妻,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那眼神真挚,瞧着我,满是掩藏不住的情意。

    双手合十,我端正叩首。

    愿抱贞心,初情不负。

    他将签置在袖中,我不解道,“你拿它做什么?”

    小心寺里和尚追着你讨要。

    元恪微微一笑,“留着,做纪念。”

    说完起身,我忍不住拉他衣袖,“想看另一支。”

    他扯了扯衣袖,我没松手,又扯了扯衣袖,我还没松手,央求的眼神看向他。

    元恪不为所动,铁了心不给我看,只是这样让我好奇心更盛。

    他偏过头,“别那样看我。”

    我讨好的看着他,摇了摇他的衣袖,“就一眼。”

    他妥协道,“好罢,给你看。你有知道的权利。”

    啊啊啊啊啊。

    我欢喜的起身,凑他身前,清冷如松的味道隐隐渡来,让我心神不由得凉润。

    这支签叫苏妃走难。

    苏妃我知道,是景帝正妃。

    这故事还是在灵璧戏本子瞧的。

    据传景帝一朝,西番国王进贡了三件宝物,温凉盏、醒酒毡、能言鸟,景帝非常高兴,道谁能逗鸟说话,大赏。众人踊跃相试,结果连让这高傲鸟儿啼叫一声都不能够。

    正泄气间,东宫苏妃屏风后婉转开口,竟引得鸟儿说话,景帝十分欢喜,即刻奖赏,时苏妃正有孕三月,遂立苏妃为正宫,掌管三宝。

    西宫妃子梅妃十分嫉妒,怀恨在心,同其兄梅纶定计,趁与苏妃宴饮之际,故意损坏三宝,反诬苏妃失德,扭见景帝,苏妃被赐死。

    丞相范戈知苏妃无辜蒙冤,乃以己妻李氏貌似苏妃而去替死,并趁夜送苏妃至其侄苏璟处安身,苏妃途径白马寺,生下太子。

    梅妃占卜,知苏妃未死,命梅伦搜查范府,无获。再遣人追杀,亦未果。

    逃难途中,苏妃无奈,将太子遗弃农家收养。十三年后,母子终于团聚,致书范戈。此时范正伤悼亡妻,惦念苏后,得书立即陈情景帝。

    景帝得知前因后果,遂迎苏妃母子还朝,并传位太子,囚梅妃,斩梅伦。

    虽是欢喜团圆的结局,可苏妃和太子受过的苦是真的,仔细想来不过也是段伤心故事。

    “奔波阻隔重重险,带水拖泥去度山。更望他乡求用事,千乡万里未回还。”

    我又瞧了遍签文,心中默诵,迷惑的摇头,“不甚懂。”

    那解上写道,此卦拖泥带水之象,凡事守旧则吉也。注文道,退身可得,进步为难。只宜守旧,莫望高扳。

    正要细看,元恪将那签掷入签筒,“走罢。”

    他将签筒放香案上,转身牵起我的手,“好像下雨了。”

    江陵城这个季节本就多雨,雨打窗棂和梧桐,沙沙作响,竟有些寂静伤怀的悦耳。

    立在檐下,静静的听了会雨声,元恪道,“天就要黑了。”

    不知何时,檐下风灯已被点起,烛火微弱,摇摇欲坠。

    偷看那清朗身影,我忍不住问,“你到底是我的想象还是真的?”

    闻言,元恪低头瞧着我,认真道,“我是真的。我在梦中因你而生,却是现实中的我。”

    这太令人惊奇,和我所认识的截然不同。

    他微笑道,“萨珊神并不全是糊弄人。能再见你,多得达兰台之力。”

    我问他,“达兰台是谁?”

    元恪嘴角一挽,“他么?一个神棍。”

    (达兰台:……)

    “天色渐晚,适合去泛舟听雨。”

    心中一动,画船听雨眠,确实极美。

    正想着,他已拿起墙角不知何时出现的纸伞,“走。”

    他握住我的手,我又一次想要将手抽出来,又一次没有抽出来。

    登上画舫,依窗而望,日暮斜晖,天渐渐暗沉,渔火满江,天水两茫茫。

    元恪屈腿坐好,自顾自点烧水的小火炉,问我,“你喜欢喝什么茶?”

    江上风大,一路走来凉意沁人,我屈腿坐他对面,趁着那火烤手,“你自己看,我都行。”

    他手指点过一只只精致的小青瓷茶罐,停在某一只上,点了点,“喝祈红罢,暖暖。”

    我点点头,“可以。”

    坐等水沸,窗外雨声淅沥,我们相对无话。

    他冲杯子,我发呆。他泡茶,我发呆。他倒茶,我发呆。他一句话把我从天外逮了回来,他说,“醒一醒,操心什么国家大事呢,眉头紧皱一脸沉重。”

    我端起青瓷茶杯,说了声谢谢,抿了口,甜润顺滑,赞叹道,“想不到你茶泡的这样出色。”

    他端起茶盅,微微碧色入他指端,闻言轻笑,“我哪里不好?”

    我:“……”

    我托腮瞧着窗外,继续思考那签,元恪忽然道,“别动。”

    “嗯?”我疑惑的看着他。

    他隔着花梨木小几伸手过来,端正了我的身子,将我头发散开,轻轻拢在我肩后,然后凝神注视着我。

    我被他瞧的不自在,微微低了头。

    他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倒让我不知所措了。

    “没见过你盛装模样,想来是极美的。”


………………………………

第一百四十七章 颦蹙春山入醉乡

    “君有何愿?”

    “夜行千里,遍赏山河。”

    “卿有何愿?”

    “从君之侧,共赏山河。”

    我庆幸这个梦是十六岁时候,那个时候的我不是最好的我,可至少不是病病哀哀,破桐之叶。

    夜太黑了,浓的像化不开的云州墨,让人跌入一团黑暗,又跌入另一团黑暗里,没有星子没有烛火,无人系舟,下一刻好像就会迷失方向。

    闭上眼睛,耳边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江面数朵涟漪,呼吸声远远近近。

    我不必知道航向,他总能带我找到光。

    我好像看见一朵荷在水中浮浮沉沉,元恪是载荷之水,有时如溪流舒缓,有时如江流激荡。

    剑有双刃,元恪也有鲁莽冲动时候。

    我想象了下他的表情,大概依旧冷峻的,眉心微皱。

    这一刻他收敛光华,收敛锐气,真正像一个少年人,行事全无章法技巧,全凭兴致。

    可这恰恰最令人沉醉。

    原来他并不是什么事情都擅长,可是因为偏偏不擅长,却让我暗生欢喜。

    他的手白净修长,手掌却那样宽阔有力,托着我的后颈,带我跌入另一个梦里。

    常看书上说,醉生梦死,倘若能这样死去,人生也无不圆满。

    元恪,元恪。

    这两个字缠绵在唇舌间。

    “妾无兄弟,所恃者唯君。”

    我一声声叫他,他喉结微动,低低嗯了声,不厌其烦的一声声答应。

    天色晶明时候,雨还未停,推开窗户,江上氤氲化不开的大雾,好似身在仙乡。

    洗沐点火炉煮茶再酌,只觉得余兴未尽,情兴又发。

    元恪待在梦里一天一夜,是否现实中沉睡了一天一夜?

    还未问出口,他将我头发拢在一侧,自顾自躺下来闭目养神,微笑道,“是的,此刻我应在瑶光殿沉睡。唔,达兰台应该在旁边守着。”

    他怎么能一直待在梦里呢?

    我想待在梦里,是因为梦中有元恪。是因为没有面对现实的勇气。

    浓重的悲伤弥漫,我欲言又止。

    因为是梦,结局在一开始便注定它是虚妄的,不可实现的。

    即使再情真意切。

    我说,“我死君行,君必不忍。我留君去,君必不舍。如此,我们就此别过,我听说江陵城方圆三百余里,我们背向而行,总不会遇见。”

    是我将他束缚在这里。

    闻言,元恪眼睛睁开,望着乌篷船顶,茶香袅袅,模糊了他清朗眉眼。半晌,他道,“我自会出去,但不是现在。”

    “你怎么出去?”

    “杀了萧越。”

    他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我心头大震,立刻道,“不可以!”

    他眼睛有了冷意,并未开口,只淡淡的瞧着我。

    我嚅嗫道,“萧越……他……他……你杀不了他。”

    元恪嘴角浮起冷笑,不置一言。

    我语无伦次道,“萧越……萧越……”

    萧越如父如兄,如师如长。

    在我的心里,没有人能伤害他分毫。

    他不可以死,不可以伤。

    千言万语梗在舌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元恪那神情分明要杀了萧越,即使是在梦中。

    原来他有备而来。

    正要开口,元恪手按在枕边剑上,冷冷道,“萧越来了。”


………………………………

第一百四十八章 王师北伐

    谢昭容一睁开眼睛,便看见萧越。他正侧着身子躺她旁边,单手支颐,神色古怪,眉心微皱。

    见她睁开眼睛,他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瞧着她。

    谢昭容反应了好一会儿,环顾四周,眼泪没征兆的掉下来。

    她还活着。

    说不出是悲是喜。

    原来她真的做了一场大梦。

    梦中元恪死了,那钻心的痛犹在。

    萧越伸出食指,在她脸颊揩过,瞧了瞧指尖眼泪,他淡淡说,“难不成你也梦见元恪死了?”

    她身子一震,双手藏在锦被中,紧紧攥住,忍不住颤抖。

    就是这个人!他杀了元恪!

    她痛苦的不能自抑,想控诉,想质问,想哭喊。

    可她只是沉默的看着他。

    萧越皱眉,捏住她下巴,“别那样看我。”

    她心头燥热,一口血毫无征兆的吐在他胸口,顿时将他白色衫子染的鲜红。

    萧越低头看了眼胸前,又抬起眼,她苍白的毫无血色嘴唇嫣红一片,鲜血犹顺着唇角滴,在她妃色衣衫上开出一朵一朵触目惊心的花。

    萧越指尖抹掉她唇角鲜血,冷静的说,“看来,你这病是好不了了。”

    谢昭容别过头,并不想让他碰自己,“我睡了多久?”

    “十九天。”

    她点点头,“我快死了。”

    萧越眼里浮现一丝痛苦,转瞬即逝,“我自有办法让你活着。”

    她摇摇头,虚弱的笑,心如死灰,“你又执着什么?”

    听她问,他强耐着性子循循善诱,“我执着什么,你不知道?”

    见她不说话,萧越换了话题,“后日北伐大军出征,你随行。”

    谢昭容大骇,一脸不可置信。

    萧越道,“我亲自帅军北伐。”

    说完起身,走时候还不忘替她掖了掖被角。

    独留她在空荡荡的寝殿恍神。

    他要御驾亲征?

    去年刚打了败仗,今年又要兴兵,就算师出有名,可对国家来说该是多么沉重的负担!

    元恪在北边过的艰难,战争,洪水,汉化,哪一样都让他睡不安稳。

    如今萧越再北伐,无异于雪上加霜。

    萧越亲自帅军北伐,那意味着这是一场大规模的战争,恐怕旷日持久。

    元恪能不能挡的住?

    她既盼望自己的国家胜利,又盼望北朝能抵挡住,竟说不清心在哪边了。

    还能劝住萧越吗?

    不能。

    她痛苦,焦灼,不安,可无能为力。

    和谢昭容一样焦灼不安的还有承天殿众人。

    他们已经没日没夜在殿中呆了三天,唇干舌燥,板凳刚坐下就站起来急躁的走来走去,唉声叹气。

    圣上日前回宫,忽然宣布北伐,众人大惊,反对声一片。

    连一向拥护萧越的陆修毅都眉头紧锁,斟酌着道陛下三思。

    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

    困扰南朝最大的问题是粮草。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南朝粮草运输线太长了。

    就算拔掉江夏王,将永州纳入朝廷直管,还是够呛。

    南朝军队,五人为一伍,五伍为一两,五两为一卒,五卒为一旅,五旅为一师,五师为一军。征兵时候,五户人家各送一名男丁,一比共要送五人,恰好组成一个伍,不论干什么事情,这五个人总是被分在一起。

    去年刚征兵,今年又征,恐怕民怨沸腾。

    国家现在需要休养生息,大规模的战争百害无一利。

    李真陈南行崔少群等人直言反对,八月兴兵,于国不利,请陛下慎重。

    圣上近来太胡闹,丢下国事给太子不说,自己在通化寺日日谈经,不闻政事。

    才多半月,大昭佛寺如雨后春笋,拔地而起,蓬蓬勃勃,金刹与灵台比高,广殿比阿房共盛。

    太子婉谏,圣上竟斥其不务正业。

    太子的正业是什么?是监国。

    监国监到天子身上,果然……不务正业。

    圣上在承天殿宣布北伐,请十五日之内安排妥当,之后再不见人影,只留下众人一脸懵。

    大家只好把祈求的目光投向长身玉立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环视众人,拍了板,大家分头行动吧。

    啧。

    二十万大军整装待发,阵容威武,出了城门向北而去。

    此次北伐在太清十七年,昭武帝御驾亲征,三世子萧铮之为左将军,陈南行为右将军,两人各持一半虎符调兵。

    圣上对三世子委以重任,这是众人没想到的。

    三世子从未领过兵,一领兵便是如此重任,可见圣上对其能力的认可。

    这少年神采飞扬,跨坐在马上十分精神,望着北方,一脸志在必得。

    宸妃随军让众人又一番苦谏,知道圣上不会听,大家该走的程序还是走了,毕竟劝谏君王是他们的分内工作。

    南朝多沼,天子临行前让工部铸剑十二柄,以象四季,投于大江大泽,永镇河海。

    不管有没有用,大家心里踏实许多,百姓更是踏实,就算圣上不坐镇京城,万民也觉得心有所依。

    萧越做这种事极为在行。

    于是城门外君臣酒别,大军出征。

    八月二十一日,北伐军在萧越指挥下,闪电出击,截断定江青山峡出水口,出其不意的水淹北朝,北朝匆忙出兵,大败,全线退云岭关。

    平靖二州两日便又收到南朝手中。

    北伐军士气大振,萧越并未穷追猛打,当即派陈南行东去,过了云岭关,再次筑堰水攻,直扑北朝,速战速决拿下了宿州阳州。

    南朝历来在定州驻扎重兵,每次出击也都是猛攻云岭关,心存侥幸,万一破了那就可直入北朝腹地。

    从云岭关攻入北朝确实是最直接最快捷的办法,说起来轻而易举,做起来难度登天。

    萧越两翼包抄,双向蚕食,打的对方措手不及,再次展现他卓越的军事才华和领导天赋,北伐第一战又称八二一大捷,成为后世典型案例。

    自来战争分遭遇战、攻城战、水战,要问哪个伤亡最大,水战第一,攻城战第二,遭遇战第三。

    萧越十分擅长水战。

    北朝哀鸿遍野,损失惨重。

    靖州军帐里。

    薛孟卓匍匐在地,瑟瑟发抖,一颗心上蹿下跳。

    萧越并未搭理他,好似没看见,只问任素明道,“可寻得却死香?”


………………………………

第一百四十九章 北樵有奇木 异香可返魂

    北樵山上有感真宫,建于大周末年。

    炀帝好道,某日梦里看见有个头顶上有一道紫气的金人绕着殿飞行,忽然升到天空,向北而行。

    炀帝很在乎这个梦,琢磨了大半夜,第二天就召集众臣解梦,大臣周复问炀帝,神人飞何处?炀帝回忆了下道,飞到一山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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