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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妇伴拙夫 (2)-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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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真的以为他们会乖乖地照做?”冷笑是发火的前兆。
那楞子居然还不会察言观色:“是的。”
“舒大鸿,如果全天下还有比你更笨的人,我愿意去跳河!”她怒声狂吼。
吓得二狗一猫毫不眷恋火堆的温暖,忙不迭地逃出去了,留下逃不掉的舒大鸿暗自流露欣羡的目光望着大门外的动物们。
用力喘了好几口,她降低了一点音调道:“明日,我同你入城,除了需要买一些东西外,我想指导你一些工作上的事。”
“呃……那个……”他想说一个女人家能指导男人什么工作上的事,她连半袋米也扛不起来,到挺有可能被压死,但在她凌厉的眼光灼烧下,他把满腔的话,很识实务地化为口水吞下腹去。
听说母老虎很凶,不要惹到比较好。
老实说,舒大鸿的“善良”是值得嘉许的特质,但有问题的是他行善的对象,所以今日她坚持同行,就是想代他过滤那些人。
世上并不是所有贫苦人家皆需要帮助,救急不救贫是必须坚持的原则,而行善的对象,更应该小心斟酌才不枉一片好心;有些人是会食髓知味,不知上进的。
一大早,阳光早早露脸,今日没有下雪的迹象。舒大鸿牵着他那匹不起眼的老马让季潋滟做其上,准备往城中而去。本来不想穿新衣去上工,怕弄脏了,但在凶女人的一记冷瞪之下,他说什么也不敢脱下了,心中直叫可惜。脱下来留着过年穿多好。唉……
“你不上来吗?”见他牵着马走,她出口问。
“不了,太重,马儿辛苦。”
她低头看这匹马,吃得饱、睡得好,又没人虐待,壮得很,即使有些上了年纪,又岂怕承担不起两人的重量。
“不中用的老马上买掉算了。”她说完,好笑地发现丑马立即精神抖擞地竖起双耳,看来中用得很。“上来吧。别浪费时间。”
舒大鸿乖乖上马,坐在她身后,不知手脚要怎么放才好。这女人凶归凶,到底仍是个花不溜丢的大姑娘啊!
“抓好,叱!”她绳一拉,双腿一夹,马儿立即开蹄而跑,一反平日爱走不走的死样子。
舒大鸿一边诧异,一边轻轻扶住她肩,以定字诀安坐在马上。
“那猫狗……”
“它们自己会找到食物吃。”她很快回答。
才三刻光景,城门已在望。
她勒住马,示意他跳下来,然后伸手让他扶下来。
“怎么了吗?”他问。
她伸手拍了下马背:“去吧,傍晚记得回来。”
“你不会以为它听得懂吧?”他讶然地瞪着跑远的马。心中不明白它几时脚力好成那样了?
她微笑,将包袱交给他拎着……“你以为这么丑的马谁会要?它会回来的。既然你要帮助的人沿路都是,咱们不妨步行去拜访,工作暂时搁一天无所谓。”今日要做的事多着呢!
“你不会对人家怎样吧?”舒大鸿提心吊胆地问。
她没有回答,扯住他衣袖催促:“还不走。”
方才走到城门边,便看到两名乞丐打扮的年轻男子向他们这边微笑招手。
就她看,他们兄弟的家当比舒大鸿还多。
“他们就是可怜的乞丐兄弟,没父没母怪可怜的,一直乞讨到大。”舒大鸿往他们走去,一手往袋子中直掏,想抓出一包饭团给他们吃。
跟在后头的季潋滟则闲闲地晃过去。冷淡地笑着,眼中蕴着隐怒。
“舒大侠,昨夜的烤鸭真是妤吃极了,咱兄弟俩到今儿个还口水直流咧!不过,比起城内”鸿宾楼“的醉香鸡就差了些,如果这辈子可以吃到一次,那我们兄弟俩真是死都值得了!”比较年长,看来二十出头的大乞丐兴高采烈地说着。
“你们这么想吃醉香鸡呀?”舒大鸿搔搔脑袋,望着手中的纸包:“这饭,你们先拿去吃吧,我……”
“什么东西?”两兄弟接过一看,不悦低呼:“馊饭呀!”
突地,他们手中的饭平空消失,落在一个俏生生的大美人手上,美得让他们俩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季潋滟不理会他们,玉指直点上舒大鸿的脑门:“你行的是什么善?做的是什么事?简直是混帐一个!不明事理。”不待大个子回神反驳,她霍地转身,气势汹汹地面对那两名年轻力壮无残疾的好命乞丐们:“你们几岁了?又是哪儿有病痛?好手好脚不工作,行乞也就罢了!偏是专吃定老实人,我看你俩连人家的馊饭也没资格吃,索性上吊算了,免得浪费农夫辛勤工作的米粮!我呸!想吃”鸿宾楼“的醉香鸡吗?那就去翻客栈后边的馊水桶呀!那不是你们乞儿的专长吗?混在城门边诈骗烂好人算什么东西!看我不打断你们的狗腿,反正长在你们身上也没用处,乞丐不需要好手好脚!”话罢,伸手就要打人。
“你……你这娼……”来不及出口的精采秽语全被她一巴掌打掉,两兄弟摔成一堆,并且从他们身上滚下几锭十两重的银子。
“别这样,季姑娘……”不知怎的,向来崇尚伸张正义的舒大鸿居然不敢在她“欺凌弱小”时伸手阻止,只能小声地劝止。
早乞丐一步捞起地上的银子,她放在他眼前道:“看!区区乞丐都比你富有!三十两!
恰巧是你半个月来辛苦工作所赚的全部!他们哪里可怜了!你才是个真正的穷光蛋!“
“抢钱-”尖呼抢劫的乞丐来不及叫完,那三锭银子准确地砸入呼叫者的口中与脸上。
“我说,他们若不是好吃懒做,以骗取呆子同情心来当营生,便是丐帮的人。而你这楞子,身为江湖人应该知道天下最富有的帮派是丐帮吧?你搞清楚。”她一心只想给舒大鸿进行敦育,并不杷那两名乞丐放在眼里。
在她身后,那两名不甘被揍的乞丐各抓起两块大石头便要砸向她-倏地,舒大鸿拦腰抱起她,旋身一记飞踢,便已将那两兄弟踢飞到城墙上去呻吟不已。他们可不知道那老实的呆子居然是个练家子呵,此刻真有力气,也不敢起来了,装死比较快。
“瞧!他们破衣底下穿皮裘呢!哪里可怜了?呆子!三岁小孩都可以拐带你的同情心。”季潋勾住他手臂,走入城门内。
“没关系,至少我知道他们可以活得很好,不需要我帮助,那就好了。”舒大鸿只是淡淡一笑。
有些事他看久了也会知道,但向来不在意,否则他就不会一直当个烂好人下去了。至少,他的行为能使某些人真正受惠,那他便无所求,反正他这人有钱就是留不住,怎么花掉的,还不是没差。
她能意会他的想法,叹了口气,不自觉地将手放入他掌心:“有多少能力,做多少事。
在你一无所有的现在,只能去帮一些真正需要你施援手的人,而不是一味地供那些骗子予取予求,你得挑着些呀!“
他不好意思地直搔头:“可是我不会挑呀,有人哭、有人喊救命,我都没法子装作看不见,全救了再说。”他知道自己不聪明。
“我可得先告诉你,舒大鸿,今日与你一同出来,我便是要带你挑出值得帮助的人,你不许有异议。听到了没有?”她说完话才发现他的眼光不知在注意什么,于是顺着他目光看向左侧方的墙角……
看到了一只初生产完的母狗正在奶,而那只母狗瘦得只剩一层皮包着骨头。
哦,老天!这楞子只怕又开始大发善心了。
“好可怜。”他眼中依稀泛滥着水光,可疑地一闪一闪。
老天爷!如果不让他去狗,接下来他恐怕会哭给她看吧?季潋滟当然知道他不敢过去的原因-这人已狠狠地遭她吃定了!没她应允,他不敢有动作!
“拿去吧!你可以每天过来狗,直到小狗都大到可以自立,但是不许带回破庙。这种没残疾的狗,会有人收养的。”她把饭团交给他。
见他很开心地过去狗,她眼神有各种情绪夹杂。不知自己几时当起凶猛的管家婆上让他敬畏个半死,可是这男人啊,不照顾他、不随时叮咛他,他就会一辈子受骗下去吧?
非亲非故,她当然不必管他去死,可是,他是她的恩人,报答他的方法有很多,但他最需要的只有一种。让一个精明的人代他计算,助他成家立业创造财富,然后以好方式去帮那些真正贫困可怜的人。
无疑地,她的精明无人可比,绝对可以胜任,也可以常被他气个半死,但……
她还有自己的家仇要报啊!
也许两者之间是可以不冲突的?
她开始思索这个可能性。
由于父亲的庭训、出身商人之家的关系,她向来以最短的时间做最有效率的思索。商人最重要的是商机,不掌握好便会稍纵即逝。她奉为准则,所以下决定向来迅速。
而,眼前的决定,只代表着!她与他会成为夫妻。
微微漾出笑,她!决定了。
第四章
一整天走下来,如果说舒大鸿以前对季潋滟仅仅是敬畏,在今天以后,他更是佩服到五体投地了。
替他剔除了三户不值得帮助的人家,保留了八户染病或孤苦的老人家,不但留下银两,也承诺会每日途来饭菜与药。在他眼中很“苛刻”的女人,居然在该大方时,不下于他,并且十分地有计画,简直像是保证会助人到病好为止,或欠收的佃农度过冬天时日。以往他只会送钱而已,对他人的病痛一点也没辙。
花了一个早上弄妥了这些人家。他们逛到了衙门的公告处,去看悬赏的告示。
有一百两的江洋大盗,有某员外提供五百两要求抓的采花大盗,也有一些十两、三十两什么的小偷之类。昨日他捉的那一个便值四十两,而且被烤鸭店的老板领走了。
当然,下一站则是攻到烤鸭店。
在季潋滔滔不绝的娇声中度过了一个时辰,迷迷糊糊走出人家店铺的舒大鸿只知道包袱中多了五十两银子,以及十只烤鸭,而那老板连同客人全被骂得屁也不敢放一个,就甘拜下风地捧出银两送瘟神,并且反省自己是否真有人家骂的那么坏。看来会连作好几天恶梦。
然后,季大姑娘告诉他,以后抓大盗赚银子比较快,不许他再表示除暴安良的那套说辞,眼前赚钱要紧;与其留赏银给官府做善事,不如自己来。
在经过打铁时,看到他的大刀流落到此地拍卖,也不过多看了一眼,便被精明的店主缠住,以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他拿五十两出来买,无法脱身之余,他挺不好意思告诉店主,那把大刀他用三十两买来,而且还是被骗买贵了。但也根本轮不到他开口,季潋滟便把五只烤鸭交给他,要他去分赠给城东贫户区的幼童吃。
结果,等他赶回来时,只听到美人儿叱出的结语:“五两!成交。”
然后也看到店主如丧考妣的脸泛青,差点没哭出来似的。
据说一把不算差的大刀被她嫌到最后像是一只锈得快化成灰的烂铁片,可怕的是,她有法子让所有人包括店主也那么以为着,最后只求有人愿意收购这把烂铁,倒贴也没关系。
成交后,店主才如恶梦初醒,槌胸顿足不休。
好……可怕的女人啊!千万千万不要与她为敌。他心中猛喘气,不敢相信光靠一张嘴就可以这么强悍。
采买好所有的药材与布料、棉絮,已过黄昏,城门已关,于是他们便决定在城中住一宿。
将药材一一分送贫病的人家。由于那些人生的病都挺寻常,当年父亲大病时,她看过不少医书,约略懂得一些药性,这些还难不倒她。
忙完一切,夜色已墨透,看来又要下雪了。
“我看到那边有一间破屋子……”
他的声音被她瞪掉。
“不,咱们住客栈。”她笑得很甜、很柔,也很不允许反对。
“客栈?”他这辈子没住过那种地方,小时候只有被拎着衣领踢出来的分。
“我们有银子,为何不住客栈?”拖着他,她坚定地往一家看来客人挺多,里边也乾净的店面走去。
一见客人光临,门房店小二明眼一瞧知道是没什么身家的人,但不至于会白吃白喝,倒也算慧地迎上去招呼……“二位爷,里边坐,是要吃饭还是住……”声音中断于看清那较瘦小的人不是男子,反是一名着男装且俏丽清艳的大美人而怔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全忘了。“要住宿,也要用晚膳,中等房两间。”她坐在靠窗的桌子旁,不理会店小二的呆楞,迳自道:“先来一道佛跳墙、淡糟炒鲜笋、小糟鸡丁,再来一盅清汤鱼丸,然后三人份的白饭。记住了吗?”美目望了过去,自是一道凌厉的气势。
久久才回神的小二连忙应着,迷糊走回厨房,只盼自己当真全记得才好不知为什么,有人这么死盯着她发怔。舒大鸿心中硬是涌上一层暴力欲望。怎么回事?他怎么可以胡乱扬起欺负人、挖人双眼的念头?这是坏人才会有的歹念呀!
忙着清点细软的季潋滟没有发现他的异样。直到小二把菜全摆上了,她添了碗饭给他:“喏,吃吃看,正统泉州吃食,以清汤、乾炸、爆炒为主,看看与你们北方人有何不同。”
但舒大鸿并没有立即接过,反而瞪着立于一边,双眼抽筋似的小二,沉声道:“你做什么还站着?”
“看看二位还有什么需要。”小二的眼光一迳盯着大美人。
稍微瞄了瞄四周,舒大鸿才发现偷瞄她的人比比皆是,才记起一直忘了她是个少见大美人的事实。而他生平绝对不曾有过的火气正面临被点燃的境界。
“下去吧!我们不需要!”他粗声说着。
“是啊,小二哥,请先上楼去清出二间房吧!”季潋滟不经意地挥手,全是大家闺秀的风范,不会把粗鲁鄙夫的放肆看在眼里。
直到店小二走了,他才接过饭,大口地吃了起来,心情立即又大好了起来。所以很快地把心中莫名的怪异情绪赶走并且遗忘,当成没那回事。反正依他的大脑,想一百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好吃吗?”又给他添了一碗,自己碗中的饭才吃一半。轻声问着。
他点头。
“比起你们北方的菜呢?”她好奇地问。
他摇头,吞下好大一口才道……“在北边每天蹲在街口喝碗杏仁茶,吃四、五个硬面饽饽,要不就是饺子,没有钱上馆子,听说也挺好吃的。”
季潋滟拖腮道:“哦,那么真得找个机会去北方看看了。”
他点头,反正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此刻只管吃就好了。上馆子吃饭对他而言可新奇了,放在桌子上完好的菜到底是人家不要的冷饭馊食比不上的,以前替人赶镖,那些镖师们在店内大口吃肉喝酒,永远只留他在马厩边的行李房看镖车,吃的也是五花肉拌白饭,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且菜色之多,光看就满足。
“再半个月就过年了,我希望我们能先买间可以居住的屋子过个好年。在我的计算内,找一间较偏郊,且不大的屋子,大约七十两就可以;不能太久没居住人,最好前屋主搬走不到一年,才省得大肆翻修。”她没有舒大鸿上好的食欲,吃了半碗便搁了箸,想着明日一早起来要办的事,以目前他们仅有的财力,勉勉强强可以购得寸瓦窝身,不能再挑剔了。何况,这留云县,并不是她想久居之地。
“为啥要买屋?一这辈子从未拥有过田产的舒大鸿楞楞地问。”因为要住人。“她似笑非笑地回答。相处了这么久,她早已将他的思考模式给摸个天通地彻。这人哪,怕是从不以为他会有”属于“他的屋子的一天,他不以为他这种流民兼浪人能够真正掌握住实质的东西。
当然,舒大鸿会想错意思一点也不奇怪,他拍了下大腿:“对喔,我如果想替你找夫家,就得先买间屋让你住,免得日后男方欺你无人可撑腰,没娘家可以靠。”
这个呆子。即使她没有娘家父兄可仗势,他真的以为她会轻易给男人欺负去吗?这呆子与她相处半个多月,居然还不能体会某些事实,真是无药可救。可是,他就是这一点可爱,让人忍不住想代他出头、捍卫他,免得老是因为老实善良而被人拐骗吃死。
没有回应他自以为是的说法,只笑了笑:“吃饱了吗?明日还有事做,今天就早些休息吧!”
次日傍晚,他们共骑了等候在城门外的老黄马回到破庙,虽然寒雪迎面扑来,但季潋滟却毫不瑟缩,开心得一如凯旋而返的女王。
以往陪着父亲东奔西走做生意,总只是在一边看而已,吸收一些实务经验,却没机会施展。而,为了日后的复仇大计,她手上仅有的,便是利用自己做生意的手腕早日以商业手段斗垮齐家。两日下来,她确定自己一如父母所言:是块做生意的料子。心头较为笃定,可以开始计画日后的事。
抵达破庙,一直沉默不语的舒大鸿下马后再扶她下来,卸下一大包添购的用品之后,让老黄马自己去寻青草吃,扛起半人高的物品走进他们居住的那一间小屋子。
二狗一猫奔过来没大没小地叫嚣,不知是被饿久了,还是对舒大鸿向来没敬仰之心。直到季潋滟柳眉一横,畜生们便低鸣不已地退开。
“不开心哪?”
挨着他身边坐下,他正在升火,一边掏出昨日分剩下的烤鸭要再热过一次。她托首凝视他没表情的脸。他会心情不好,可真是奇事一桩了。
其实也不是所谓的心情不好,舒大鸿习惯性地伸手要搔头,被她拉过,以白巾拭去他一手的黑灰。
“没有啦。我发现你其实很厉害,一个人也不会有人敢欺负你,我……”而这也是他想不透的,一个弱女子如何能这般强悍,在男人为主、拳头是一切的世间,这情形令他迷惑,然后,也许她并不需要他保护的念头使他气,好像自己又做了一次傻瓜。
她拉起他的手掌,笑道:“你有拳头武功,我没有,一旦遇到了嘴巴不能摆平的事,那我就惨了;而,我唯一的利器是我的嘴巴,每当你轻易遭剥削欺骗时,我可以代你讨回公道。你当然可以保护我,尤其我这张嘴以后多的是得罪人的时候,舒大鸿,你想,我们是不是很配?”这粗人绝对不会听懂她的暗示,可是这样的说辞,她会常讲,直到他蓦然明白两人再也是分不开的了。
“很配?可是……你好凶。”他实话实说地表示出高度疑问。
“我哪里凶了?”她深吸一口气,笑里藏刀地轻问。
不知死活的舒大鸿竟真的指出一些例子证明:“今日一早,你说得石材工头泪涟涟。还有,帮王员外铲雪开道,本来说好二两银子的,后来你怎么可以硬是开口要五两?我们中午吃牛肉馅饼,一个三文钱,也不过掉到地上脏了点,你就杀价到一个一文钱,我们不可以这么吃人的,人家做生意……”
“敢情你是把吃亏当正常事看待呀?你敢说我凶!”季潋滟相准他的手臂,狠狠捏了下,尖尖的指甲直攻入他的肉中。
“哎唷,会痛!”他后知后觉地低呼。
“会痛代表还有救!你这个大呆瓜!”
“你……你……”可怜的男人,被骂了想反击也找不出字汇骂人,只能抖着手指“你”
个不停。
余怒未消,见他手指伸在面前,张口便是一咬,痛得他立即十指交握,夹在腿膝间,不敢再伸出来。
“你去当石材工人,一日二两银子,比他人少了十文钱不说,身强体健有功夫,做事比别人多两、三倍,扛的石材比别人多两倍,为什么我不该代你争取合理的工资?加上那工头一见了我便出口轻薄,我没让他绝子绝孙就已手下留情了,才要了二十两银子算什么,本小姐被羞辱了,你也不吭一声,像死人似的!”
“我有哇!我是想说他反正没碰到……”
“碰到了才算数呀!舒大鸿,如果今日你妻子遭人调戏,是不是得等到被睡了才算,如果没被睡到就不必报仇了?”她伸手敲了他头一记。
“你讲话真难听,我……”
“住口!反正你是个死人,什么都无所谓!习了一身武艺派不上用场,想为善人世却只会被利用,有人替你着想,却反而被你怪罪,我在干什么呀我!”
“我还没死……”他怯怯地提醒。
“住口!别理我,我现在不想听你说一些死人话。”
见她背过身,舒大鸿一颗心既难受又迷惑,怎么她骂了人,反而像是受到委屈的样子;而他却是无法坐视她的不悦,见她动肝火,自己心中也揪了什么似的。
想叫她别生气,可是自己唇舌向来愚拙,怕是一开口又遭她连打带骂,反而无法消气。
于是搔了搔头,见火堆上烤的鸭子已溢出香味,便呐呐道:“喂……吃鸭子好吗?”
“你自己吃。”气都气饱了。
“你……不吃,不好吧……瘦伶伶的不长肉……:我……”
她转头瞪他:“你管我死活!反正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饿死算了,省得你烦,怪我多事泼辣,欺负他人,折损你被欺负的乐趣!”
“不是,我……”
“我替你争取合理的工资,替你争回应得的报酬,在你眼中竟然只是一个斤斤计较、刻薄他人的恶婆娘,我季潋滟没事犯贱呀上让你这样看待?别说话,我不要听,哼!”她倏地起身,便要往门外冲去,当然不是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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