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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妇伴拙夫 (2)-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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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好。”
  舒大鸿纵身而下,没拿任何武器,徒手对付那票黑衣人,不到一刻光景,那十一名刺客全被点倒在地上,全睁着一双双不置信的眼看着贫民打扮、毫不出色的舒大鸿;没想到其貌不扬的人居然有如此高段的武功修为,让他们连怎么惨败的都不知道。
  当然,落难的四人也瞪眼不能成气。
  “大鸿!”季潋滟在屋顶上叫着。
  舒大鸿轻挥双袖,一眨眼间已将佳人搂了下来。
  “这位壮士,不知如何称呼,不知这是何派的功夫?”范衡连忙拱手,口吻之敬重是对江湖侠客才有的。
  但季潋滟不让舒大鸿出声,开口道:“哎呀!您是说”借住“我们这小屋二、三个时辰,居然连主人叫什么大名都不知道吗?也对啦,我们小家小户,落难在此,叫什么名字都没差了啦,让范大公子知道了去,也不过是污了贵耳而已。呵呵……”她假笑了下,又道:“我们也没有什么功夫,连范大公子都看不出来的招式,当然是登不了大雅之堂,否则依范家交友满天下,各家各派皆有所闻的才学,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只是庄稼把式罢了!”
  明褒暗贬的话让一行人的脸都绿了。
  “姑娘……你……”
  “我们也不是什么壮士。看到没有,十一个人,全是我家相公打倒的。本来一个一百五十两,但看你们也挺穷酸的,才会在破庙栖身,占我们的巢,支使主人当人。可怜你们,一个拿一百两就算了。总共一千一百两,再加上支使我相公两个时辰,草草收你一百两就行了,交钱吧!”
  季潋滟出马,没有做不成的生意。一千两百两妥当地进了荷包。
  舒大鸿一脸受惊吓地牵出老黄马,依然不敢相信钱也能这么赚。天哪,一千两百两,赚十年都不可能有,但她区区几句话就拿到手了。
  有点唬人,但多次惨痛教训让他明白,当她做生意时,他最好连屁也别放一个,所以他打算私下再与她讨论。眼前麻烦的是那匹白马竟也跟了出来,直对季潋滟嘶叫。
  她笑道:“看来你的马儿比较想让我当主子。这样吧!二百两买它,它值得。所以我一个子儿也没少。”捡出两张银票丢回给他。她大笑着上马,率先放马跑了一圈,英姿飒爽如同与马一体,教人迷失了心神。
  “走了,大鸿。”
  舒大鸿已将二狗一猫背在背后的篓子中。
  “哦,好。”
  范衡连忙从她的美丽中回神:“等等!姑娘、壮士,可否留下大名?”
  季潋滟拍了老黄马一下,让它先走。她才道:“无名小卒,不与大人物往来。”
  娇叱一声,白马如风卷而逝,已不见踪影,留下一缕芳香缭绕,远处依稀传来豪爽的银铃笑声除夕夜,家家户户各自聚在灯下守岁,等着子时的爆竹一声除旧岁。
  准备一大桌的吃食,腌肉、酒糟蚶、糟蟹、炸银鱼、萝卜、饺子,以及南方特有的扁食,再加上甘果茶食之类的点心,光用看的便已教人垂涎三尺。
  住着新屋、穿着新衣、吃着毕生尝过最好的佳肴,舒大鸿反而不自在得很,迟迟无法下箸,不忍心破坏一桌色香味的完美。加上眼前佳人丽色炫人,令他心神不属,以为自己的病情又加重了。
  “吃呀,你不饿吗?”她夹了一片腌肉到他碗中。
  “哦……好。”他很快地扒了一口饭。许久,才终于下定决心道:“如今你已安顿好,我得替你找个丈夫,让你嫁掉后,我也该走了。”
  “哦?”她含笑地问:“我该嫁什么男人才好?”
  他的脑海幻想不出半张人影,并且心口微微发紧,整个人烦躁不已。
  “我不知道。”
  笨男人。她在心中暗骂,仍笑道……“不谈我,谈谈你吧!快二十六岁了,难道你从来没想过要娶妻吗?”
  “有呀,可是她们都不要嫁我。”
  “她们?”敢情他爱过的女人还不少呢!她口气酸味四溢,不禁冒火地问:“有几个?”
  舒大鸿回想了下:“有两个,一个是同村的阿满,她骂我连自己都养不饱也敢妄想她那只天鹅;还有一年前在某个佃农村救了一个落河的洗衣女,我给了她全部的钱医好了她脸上的毒疮,本来她死抓着我要我负责,后来她脸好了,却嫁给地主当四妾,也骂我丑又笨竟想娶妻,后来我就知道我不该妄想娶妻,因为我长得丑,也没银两,所以事了。”不好意思地抓了下头,将脸埋入碗中努力地吃。抖出这种事怪不好意思的。
  “她们都长得美吗?”她问,口气柔和下来。
  美?以前他或许会觉得没差啦、不错啦,但见着了眼前真正的美女后,那些女人只能算是下下等级的相貌而已,平凡到他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他努力思考的取悦了季潋滟。她拖着香腮,开始引导他的思维:“今儿个是除夕,人家常说有钱没钱娶个老婆好过年。每年这个当口,你都不会想吗?对着一桌酒菜,不会欷嘘吗?”
  “我今年第一次坐在桌子前吃年夜饭。”
  “为什么?”
  “有时在工作,有时骑着老马四处走,在破屋子窝身,要是忘了备存粮,就会直饿到开春。除夕下午就没人卖东西了。反正一个人嘛,吃年夜饭也无趣。”
  他稀松平常的口吻刺痛了她的心,突然觉得自己曾拥有富足美满的十七年生活是一种奢侈的罪过,而他竟不以为那种生活太过苦难流离。
  “哎!你怎么流泪了?”
  直到他叫出来,她才知道自己流泪了。
  “你别哭呀!我没有让你生气,也没有欺负你呀。”他慌乱手脚地蹲在她面前,对着她的泪无措。
  “你当然有欺负我!”她闷闷地低语。
  “我哪有!”
  “你不知道也有句古谚叫做:”有钱没钱嫁个夫君好过年“吗?你害我没丈夫,我在触景伤情呀!”她简直在赖他,顺道为自己多愁善感的眼泪开脱。
  有这一句吗?他没空深想:“好好好,那我立即帮你找丈夫,我这就出去!”
  “站住!”她死命抓住他衣袖。
  他立即站定,动也不敢动一下。
  “你还没听我的条件哩!第一,要家财万贯,屋宇高耸入云;第二,要英俊盖世,没人比得上;第三,要武功盖世,排名天下第一;第四,要听话,说一不敢叫二;第五……”也不太多,共列了一百零八条。
  舒大鸿每多听一条便让下巴垂落几分。等他听完,嘴已不上,下巴掉到地上去了。这女人疯啦?嫁皇帝还简单一些,他上哪儿找符合以上条件的男人呀!
  “好了,去找呀,去呀!”她推着他,极力忍住笑。
  他上哪儿找?舒大鸿肯定这女人在整他。于是很气地转身:“你根本在唬弄我!”
  “才不!是你太笨不会找,你要对我负责啦!”她转身捂住脸,坐在椅子上欲绝。
  急得舒大鸿又开始心慌不已。
  “你……你别哭嘛,我负责啦!你要怎么样都可以。”只求她姑奶奶别哭了。
  她一哭,他的心就像有刀子在剁似的。
  季潋滟放下双手,以一张亮丽精明的脸面对他,笑得好无邪:“真的吗?对我负责到底?”
  “真的。”为什么他突然觉得通体发冷?
  “好,那咱们立即成亲。”
  舒大鸿当场昏倒。
  大年初一,喜气洋洋,并且让世间又多了一对新婚夫妇,只不过那新郎倌还处在大脑混沌的状态,一直没法子清醒过来,可见被吓得不轻。
  婚礼一切从简,备了水酒共同拜过天地神,在舒大鸿由昏迷中回神,尚未搞清楚状况前已仪式完毕。所谓的洞房花烛夜,就在他呆楞中虚度;那美丽的娘子倒是睡了个好觉。
  第二日神清气爽地挽着夫婿上山拜祭爹娘,告知已成舒家妇的事。
  拜祭完后,季潋滟挽着夫婿往热闹的市集走去。她不是爱热闹的人,只是想看看泉州境内,除了木材营生外,还有什么是商人能做的。
  最后站在布贩的摊前,看着夏布正贱价卖出,却乏人问津;而冬衣处有一大堆人在排呢!布料大多雷同,不同的是年年流行的色系有别,所以每到换季,过时的布料全赔本卖出。“大娘,要买夏布吗?只要你要,多少钱都可以,我们只求出清。”小贩过来招呼着。
  “瞧,去年时尚的浅黄色,过了一季就褪了热潮,由一丈三百文钱,落到今日一丈五十文,多买几丈,小老儿算你更便宜。”
  由于季潋滟以改作妇人打扮,挽起了髻,所以贩商都叫了她大娘,也热心招待。
  若她仍做姑娘打扮,怕是不会有人理她的。当了妇人就是不同。
  “老丈,如果我全买了呢?”她看了下二十来匹夏布,浅色系较好染色,夏天来了不愁卖不了;转手便是一笔进帐。
  “你……全买!”舒大鸿率先叫了出来。老天,她穿得完吗?
  “这位大娘……你可别说笑。”布贩也抖着声,不置信地问,生怕自己大白天就乱作梦。
  季潋滟俏睨新婚丈夫一眼……“唷,你醒啦?”
  “当然。你买这么多布做什么?”
  “当然有用。”她回应完,又看向布贩:“这样吧,老丈您一定熟识不少急欲卖掉夏布的布商,明日中午,不妨一同前来”怡兰客栈“的厢房共议,我有一笔大好的生意与你们做。可以吗?”
  布贩显然不相信这种好事,呆楞地盯着她娇美的芙蓉面:“这……可以呀,但是……你怎么称呼呢?你为什么要做这种赔本生意?我不明白。”
  “你眼中的赔本生意并不见得是小女子眼中的标准。对了,你可以称我为舒大娘,我夫家姓舒。”
  布贩想了一会,终于还是禁不住白花花银子的诱惑,便道:“好,明日我会找来所有布贩。咱们客栈见。”
  她轻轻一揖,巧笑道:“好,爽快,我恭候着。明日见了。”
  走出市集,绑在街口的老黄马见着他们扬蹄低嘶着招呼。她掏出一只果子它吃,不急着上路。
  “喂……我们成亲……是当真的吗?”舒大鸿不肯定地细声问着。
  “成亲还有假的呀?呆子。”
  “可是,我们并不相配。”
  “你想不负责任?”她柳眉倒竖,霍地转身询问。
  “我们……又还没有……没有圆房……”气势很弱的可怜男人,只能断断续续地说明。
  “好!那咱们立即回家圆房,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老天啊,这是女人该说的话吗?舒大鸿觉得自已又快晕倒了。这个女人,这个嘴巴没一点顾忌的女人谁敢要呀!所以,到头来只能由他来接收了,他不必太愧疚,因为全天下除了他之外,怕是没有男人受得了她了。
  上马之后,美人在怀,他竟晕陶陶地傻笑起来。
  他娶妻了!他真的有妻子了!
  相命的没有骗他,他真的娶到一名美丽无比的妻子。并且精明能干得吓死人。
  他介意吗?不!他一点也不介意。
  挂着呆呆的笑,他们往回家的方向而去。
  第六章
  虽然说食色性也,人之大欲兼本能,但对向来不好色,也没经验的夫妇而言,“圆房”
  依然是项高难度的挑战。
  幸好季潋滟有一对高度开通的爹娘,什么该知道的事她全知道了,否则昨夜的洞房就会是个彻底的灾难。
  老天爷,也许让男人婚前多上娼院玩玩是件好事;如果女人们可以稳住心头一大缸醋子的话。季潋滟腰背痛,在每根骨头的叫嚣声中仍是下了床;实在是累个半死,但中午与布贩在客栈有约,她得先合计一下,拟一个完整的方案来谈。合作的风险较小,独自做的利润最多,但因她资金有限,得说服那些人一同合作。
  由窗口看出去,却找不到丈夫练功的身影,平常五更天时,他便会起身练一个时辰的功,然后吃完早膳便去找活儿做,怎么此刻找不到他的人?
  正常的良宵次日,应是丈夫温言软语地依在身边说体己话,不过她可是什么也不敢想,舒大鸿那呆人不懂情趣为何物,她还是踏实点过日子才不会被气死。
  “啊,夫人,您起来了。”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小女孩,端着盆水,怯生生地叫了声。
  夫人?她几时请起人来了?
  “你是?”她打量小女孩一身补丁,怯懦不安的神情,以及粗糙的手脚,看来是贫苦人家的小孩,也似乎没做过服侍人的事。
  小女孩连忙跪下道:“我叫招银,老爷说我可以在这边工作,也可以拿工钱的。”
  敢情是舒大鸿那呆子体贴她哩?不!不全是。她大抵可以猜想这小女是她家那口子又发善心的结果。以这间小小屋子而言,尚无须请人打理,当然那呆子也不会以为她需要人支使。
  季潋滟坐在椅子上,不急着叫她起来。既然请来了人,自是要教会一些规矩;可以想见舒大鸿只会大而化之、不分上下地招人住进来,人心依着惯性,放纵久了,身为主人便会失去威严,得不到尊重了。
  “好,招银,既然老爷让你进来家中帮忙,那他可有说工钱多少?”
  “老爷说让夫人决定。”招银头也不敢抬。与男主人大大不相同,这夫人温和中带着教人不敢直视的贵气威严,让她自然而然地恭敬不已。
  “老爷在什么地方找到你?”
  “在城外的破庙。我是西村的人,上个月老父病死后,地主收回田地,我一个人无力谋生,只好先找个栖身的地方,城外的破庙虽然烧掉了一半,但还可以住人,里头还找着一些乾粮与衣物,后来老爷来了,我以为是盗匪,后来才知道是个大善人。知我无依无靠,就要我跟着回来,服侍夫人。”
  “好吧,既是如此,那你留下来吧!你也看得出来,我们只是平常人家,要做的事不多;所以我要求你煮三餐以及打理屋子,工资以年讦,一年给你十两银子。如果你做得好,还会再增加。”
  “谢谢夫人!”招银连忙拜谢。
  “起来吧!老爷人呢?”她披了件外袍,将长发束在身后,低问。
  招银道:“老爷说家里没有多的房间,要给招银在厨房的偏房中钉一张床。”
  她点头,吩咐道:“你先去打理前厅,晚膳时我要看你的厨艺。”
  “是。”
  往厨房的方向走去,远远就听到锯木声。立在门口,见他裸着上身汗流浃背。
  今儿个是大年初二,虽没有下雪,但天气也冷得紧。
  “你不冷呀!”她开口问。
  以为会得到回应,不料却见他匆匆瞟了她一眼,便面红耳赤地侧过身忙得更起劲。
  真是的,他竟是最害羞的那一个,害她都不好意思装羞带怯。这一侧身,便给她瞧见她昨日在他背上留下的抓痕,有的红肿、有的青瘀。不过呀!他的身材体魄真是好极了。
  转身到厨房柜子中找出几色糖食,再翻出办年货时买的炒货瓜子,放了一整盘,砌上一壶茶对里边叫道:“大鸿,你出来,陪我吃早膳。”
  披了件长衫,抓着布巾抹去一身汗的舒大鸿走了出来,低声道:“我吃过馒头了。”
  她挨着他坐下,拿着绣巾拭着他脸上的脏污:“陪我聊聊,咱们先订好一些规炬,免得日后仆成群,吃垮我们。”
  “不会吧,才一个小丫头而已。”难以消受美人恩,在尝过销魂蚀骨滋味之后,对于温香软玉的欺近,他总会不自禁的僵直,动也不敢动,怕脑中飞出一大串不正当的念头,会忍不住地回想起昨夜……
  季潋滟槌了他肩一记:“你死人呀,做什么正襟危坐?我会吃了你呀!”
  “不是啦,大白天的……你别过来!”他无助地低叫。因为他的夫人已挑地坐在他大腿上,柔软的触感已使得他快喷血出来了。而这女人竟还动来动去,颇有谋杀亲夫的嫌疑,简直要他英才早逝!
  “忍住,忍住,相公,待娘子我训练久了就会习惯,咱们还要传宗接代哩!可别当了一天夫妻就不济事了。”她好笑地逗着他玩。
  舒大鸿声音很大地叫:“你这个女人羞也不羞。”
  “没有你的羞!呆子。”
  见她不肯下来,他只好认命,一双手悄悄拢住她纤腰,其实这感觉真的很棒、很舒服,他从来就不知道女人的身体软得像棉花似的,不可思议!
  她将头枕在他肩胛处,喜欢上了这样相依偎的温存。
  “今年开始,咱们会辛苦好几年。你可以做尽一切善事,但量力而为,也要帮对人,可别动不动就收一大堆人回家当人。我们还负担不起,毋须这种排场。”
  他点头:“我会认真抓盗匪与小偷,没人可抓,就去当工人。”
  她笑看他一眼:“不了,你不必再做那种事。至少在这半年内,我要你陪我四处做生意、保护我。”这头牛,以为做工出劳力就是尽心尽力赚钱的表现了。
  “你要做生意?你女人家做生意谁理会你?”他讶然叫着。从商是男人的世界,谁容许她去加入?就连泉州第一富的齐家,即使当家是老太君,但在外头奔走出面的可全是男人。
  “所以我才需要你陪我。我要在五年内成为泉州巨富,足以威胁到齐家的大商贾。”
  “呀……呀……”巨富?有很多很多的财富?她?世间种种,并非心想便能事成啊!她好大的口气。
  “我会做到的。我必须做到。”她冷静地迎视他,倔强的神情无坚可摧。
  “怎么了?”他柔声地问。
  因这少见的温柔,她轻轻诉说起自家的一切,平静的口吻,激汤的心,汇聚成所有隐忍不流的泪,全在他巨大的胸怀中淌尽。
  他是她的港湾,包容了她所有的伤痛。
  她并没有说服所有的布商加入她的计画中,尤其是一些垄断泉州布市的大盘们根本不同意她的整合计画,也不允许她来分一杯羹,多在一番奚落后,拂袖而去。
  但是仍有留下来的人,有七、八名小贩愿意与她合作,提供所有布料与她冒险经营一年,反正用的是过时布料,有的颜色褪去光鲜,再卖也不会有好价钱。
  每年时尚的颜色与款式,都由京城所领导。趁着距夏天还有三、四个月的光景,季潋滟与丈夫往长安出发。布市并非她想称霸的市场,她只是从比较容易牟取短期利润的行业先去尝试,多方面扩展来囤聚财富,最终的目标是分食齐家独占的木料大市。她不要慢慢地在木材市场崛起,走父亲当年的步子,因为那都得仰仗齐家大户的供应,时时受牵制;与其如此,倒不如挟其雄厚资金,一举砸破独占的局面,自己从一开始就是供应龙头。
  所以她打算给自己五年的时间。
  车行了一日夜。预估由泉州到京城约莫半个多月的时日。春日已近,但天气仍冷凝,于是他们雇了一辆马车代步。
  “太冷了,咬不动,你弄热些。”她将行李中的肉包子拿到舒大鸿面前,并接过绳由她来驾马车。
  可怜的舒大鸿,一身高超的武艺竟被妻子利用来热包子用。就见他将一油纸袋的包子放在双掌中,运功于掌上传热,不久冷硬包子已冒出白烟,溢出香味来了。
  此刻正是中午时分,四下全是荒野,而他们夫妻都随意惯了,不在乎好享受的生活。昨夜也没到驿站休息,直接睡在马车中。
  “我们找一处平坦林荫吃午餐吧!”她举目看去,正在寻找好地点。
  但舒大鸿竟毫无预兆地接过绳,更快速地策马疾奔;要不是他早已伸手搂住她腰,她怕早被甩飞出去了。而他憨厚平凡的因着那双炯亮如炬的眼而深沉如晦!
  全身气势勃发,在备战状态。
  有状况!
  季潋滟马上明白他身体所传达的讯息,没有多问,也没有尖叫昏倒,双手紧搂着他,抽空探头往后看了眼,马上缩回来,正要提醒他,但他已道:“九个人,目前在三十丈处。”
  哗!全猜中。真神。
  会是谁呢?她开始回想。那些人不像盗匪──事实上泉州境内以及境外方圆百里,倘若真有盗匪也早给舒大鸿抓光了,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人唆使而来。
  舒大鸿没有仇人,那么就只有针对她了。
  来不及有更多的揣想,九个手提大刀的壮汉已逐渐追来。舒大鸿由马车内抓出他的刀,将绳交付她手上:“继续跑,别停。”
  吩咐完,他以大鹏展翅之姿飞纵出去,直奔后面那些恶徒。
  九人之中留下七人对付舒大鸿,另两名猛追而来。
  季潋滟由怀中找出一把匕首咬在嘴上,控制马车也同时注意着那二人已愈来愈近。
  最先到来的恶徒大刀一挥,削下马车一角,眼看就快赶上她了。不久,银晃晃的大刀往斜里刺来,她闪过,在他来不及收手前,她拿着匕首毫不留情地狠狠刺中那条手臂,伴着一声惨叫,那恶徒滚落马下;在这种疾速中没有跌断脖子,大概也只剩半条命了。
  第二个迎上来的匪徒因前车之鉴而不敢大意,一出手就是致命的招式,令季潋滟只得放弃绳,搏命以对。她虽练过几年防身拳脚,又哪比得过真正的练家子?
  险险闪过几次攻击,不知丈夫那边情况如何,而她却快被失控的马车震跌出去了。
  匪徒飞身上马车,挥来又是一刀,若她不想身首异处就得选择跳马车,不管了!她猛地往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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