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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锁逆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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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有没有?”李捕头看她怀里有东西,立即一喜。

    “哪有这么快?”凌然哭笑不得,“下一个。”

    一个时辰后。

    李捕头依旧站在原地,抱着手,一动也不动,却已是面色疲惫,哈欠打得根本停不下来,睡眼惺忪地看着凌然在一道道门中进进出出。

    正当他快练就一身站着也能睡的功夫时,脑袋却被什么猛一敲,立刻把他积攒了一整个时辰的睡意给敲没了。
………………………………

104。线索

    “醒醒!樱阁没有。咱们去下一个吧。”凌然的语气中也疲惫尽显,然而还有什么比活命更重要,比希望更珍贵?

    她凌然无论如何也要挺住啊!

    “诶,我说,这太子府里可是有三十八个这样的小院儿啊,你看现在都‘月’上三竿了,咱们不如换个法子?”李捕头又打了个哈欠道。

    “行行行,那你说咋整。”

    李捕头想了会儿,说,“你最怀疑哪几人,咱们就专门去哪几人那儿找。”

    “也好。我想如果真是太子妃所为,她定不会将这种反证据藏在自己屋里。那夏雪儿和其他几个贴身婢女的房间就首当其冲。”

    “好,那还是你走前面,我压后。”

    “嗯。”

    然而,等他们到了那边才发现,事情远远没有他们想得那么简单。

    除了陆子雅的主卧以外,其他数十个小卧室从外表看简直掌得一模一样,要一间一间搜······依然不大现实。

    更何况这边戒备明显森严了不止一个等级,甚至都没有窗户供她翻······

    不过,既然翻窗不成,那她撬门进去还不行么?

    想到这儿,凌然嘴角微微一翘,便择了一间位置最隐蔽的房间,凑近小脸近距离打量打量了那把门锁。

    随即,便去一旁的木丛中拾了一根细细的枯树枝,娴熟地把它往门房前的锁中转了转。

    门一下就开了。

    凌然心下窃喜,进房后立刻反手关上门,一边瞄着床上那坨隆起的地方,一边往前面的大柜子走去。

    万籁俱静,一切都静悄悄。

    可谁知,凌然脚下竟忽然踩到什么又硬又滑的东西,一滑,全身便失了控一般地朝前摔去!

    与此同时,那东西也被她给无意间踹地撞到了门,瞬间就稀里哗啦碎了一地,发出巨大的响声!

    凌然心下叫苦不迭,趴在地上,扭头看了一眼那些碎瓷渣,又瞄了一眼床上那坨隆起,所幸那人似乎睡得极死,并无动静,这才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揉了揉摔得发疼的膝盖和手肘,继续朝卧室深处走去。

    可这么一走近,她才发现,好家伙,这床上,根本就没睡人!

    ——那坨隆起,不过一团乱糟糟的被子!

    凌然哭笑不得,但随即又立刻在房中大展身手,东翻西翻,干起了正事儿来······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转眼间,凌然已把这房间中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搜了个遍,可结局依然不如人意。

    可正当她有些心灰意冷时,她却忽然发现,那床上的枕头下,似乎压着什么东西,露出了一点淡黄色的边。

    她两眼一亮,立刻把那东西抽了出来,谁知,竟正是自己苦苦寻找的反证据——地图!

    拇指摩挲着那些曾经的字迹,凌然鼻尖不由微微有点发酸,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啊······

    可就在这时,门把手却被人猛地拧开。

    “大胆小贼,把你手上的东西给我放下!”

    凌然转身,看着门口那名侍女一脸怒容,却是毫无畏惧。

    她一把将自己身上的黑色外衣解下,甩到一边:

    “请你看清楚我是谁再说话,”凌然朝着她抖了抖这张地图,“本妃只问你一遍,这地图,是怎么落到你手中的?”

    那侍女看了一眼地图,又看了她一眼,双瞳猛地放大,一张稚气未脱的脸上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慌张:

    “你,你······你胡说什么?这地图可是我自己画的,你凭什么这么质问我?”

    然而她话音一落,便被一把冷剑给抵住了脖,顿时被吓得尖叫一声,扯着嗓子嘶吼道:

    “杀——”却被凌然毫不客气地打断:

    “闭嘴。告诉我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本妃就立刻放了你小命,保你余生富贵平安。”

    “我······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不知道?”凌然冷冷一笑,压低了嗓道,“朝廷派下来协助我办案的李捕头,可就站你身后看着呢。你现在不告诉我,几个时辰后,圣旨一下,是绞刑舒服,宫刑舒服,还是炭火上跳舞舒服,你尽可尝个遍。”

    那侍女听得花容失色,双唇颤抖道:

    “不会的,不会的······他们说我只要照做,定会保我的······”

    “他们是谁?”凌然紧盯着她,可她却紧抿着唇,不予回答。

    “看来你是不识疼滋味。”凌然眸底划过一抹狠戾,手上力度便赫然加大,看着她那雪白的脖颈上立刻浸出一层薄薄血滴。

    “啊······疼······疼······”那侍女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全身都在微微发抖,额头上不知不觉已淌满了细密的冷汗。

    “知道疼了?那你说,还是不说?”凌然厉色道。

    那侍女面露难色:

    “我······我·······”

    却忽然被外面一把熟悉的女声打断:

    “大晚上的,发生什么事了?”

    那侍女一听,两行清泪立刻就流了下来:

    “娘娘救我!这霄国妃也不知怎的,竟就夜闯奴婢内室,还拿一张不知哪来的地图说奴婢陷害她!奴婢,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

101。麻痹大意

    “抱歉惊扰了太子妃娘娘,”凌然收了剑,朝陆子雅行了一礼,自知人在屋檐下,该低的头必不能少,“不过这地图确是在她枕下搜到的,而她前言不搭后语······李捕头可以作证。我相信您处事公道,所以还请您配合配合,我们一起审出幕后真凶。”

    半晌沉寂。

    忽然,陆子雅大步朝凌然这边大步走来,挎着一副脸,似藏怒意。

    那侍女有些得意地看了一眼凌然。

    凌然无视掉身旁那道挑衅的目光,眼看陆子雅就那么抡起胳膊,似要打下一个耳光,便干脆闭了眼,懒得躲闪,反正不过一个耳光······

    李证人在此,铁证也在此,她迟早能翻盘。

    而待她翻盘之日,还给陆子雅的,可就不仅仅是一巴掌了!

    然而,只听“啪!”的一声,凌然脸上却并无痛感。

    睁眼一看,才知那一掌,原是打在了那侍女的脸上。

    “太子妃娘娘······”那侍女显然未曾料到,不可置信地看着陆子雅,颤抖地说,“您······您也不相信奴婢了吗?”

    “你麻痹大意,罪不可恕,罪有应得。明日就等着面圣吧。”

    麻痹大意······?这措辞似乎哪里不大对劲,凌然有些狐疑地瞄了一眼陆子雅,心想。

    “请娘娘明察啊!”那侍女朝前扑通一跪,眼泪再次落下,跪着向前扯了扯陆子雅的裙角,“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奴婢是被人诬陷的······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可陆子雅却将目光冷冷别了过去:

    “雪儿,带她下去,严加看守,一旦发现有人想通信于她,明日一并带上朝廷。”

    “是。”

    “慢!”此前一直默不吭声的李捕头突然打断道,“娘娘心情微职理解,但为规避闲言,还是由我带她去衙门暂住罢。”

    “也好。雪儿,送李大人出府,”陆子雅目送李捕头将那侍女押着走远,既而转向凌然,“不错,有本事。回房歇息吧,等明日事成后,本宫派人护送你回轩王府。”

    “那就有劳娘娘操心了。”凌然对她乖巧行了一礼,便回房歇息去,只希望明天能顺顺利利。

    ——————

    次日。

    朝龙殿。

    每个人都屏息凝神着,等待一个人的出现。

    不,准确地说,是两个人······

    “还没到?”白奕在龙椅面前来回踱着步,时不时扫一眼凌然。

    凌然此刻正独自一人站在大堂中心,在恢弘而宽阔的殿堂的映衬中,她的小身板是那样的单薄和渺小,却是把腰杆儿挺得直直的,倾城的小脸上看不出丝毫惧意。

    “回皇上,李捕头确是没到。不过微臣已派人分头去找了,算算时间,现在也该在回来的路上了。”分列在殿堂两侧的文武百官中,忽然站出一人道。

    “唔。”白奕依是没有停下步子,来回踱着,“炭火都准备好了吗?”

    “回皇上,一切都准备妥了,只等皇上旨意。”一个双鬓花白的老人站出来道。

    “唔。”

    全场再次陷入肃静。

    直到······

    “报——!皇上,我等未在衙门和李府寻到李捕头,却在回来的路上打探到昨晚深夜发生的一起命案······经过验尸,正是李捕头。同时在他旁边,还有一具女尸,看穿着好似达官贵人府中的侍女······”

    凌然所紧攥的双拳的关节,随着那卫兵所言一寸一寸发白,穿堂风从身后徐徐吹来,吹得她那浸满了冷汗的后脖尽是刺骨的冰凉。

    “看来朕,又失去一个臂膀,”白奕叹了口气,惋惜地说,随即又将目光落回了凌然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凌然,昨晚那时你在哪?”

    “回皇上,民女那会儿在房内睡觉,府内看门的侍卫可以佐证。”凌然直视着白奕答道。

    她暗暗给自己打气,就算证人死了又怎样,自己本就是清白的,气场上一定不能输。

    “看门的侍卫?来了么。”白奕环视了一圈,等了会儿,却无人站出来应答。

    见状,他又重新坐回了龙椅,严肃地看着凌然:

    “朕,给了你三天。三天。可查出什么来?”

    “回皇上,民女跟李捕头在太子府一婢女的枕下发现了这张地图,”凌然将那小地图从怀中取出,呈给了他,“这图是民女为回霄国自制的,本被民女放于床头柜的小纸盒中······可等到卫兵过来搜查时,却发现它被替换成了那个人偶。”

    “唔······的确不像本国人所画,”白奕端详了会儿那地图,“不过,你又如何证明,这东西非你近两日所画?”

    众人的目光又落回凌然身上。

    “我······”凌然一时语塞,但很快语气又恢复如常,“皇上如果不信可以请当日搜查太子府的几个卫兵出来甄别,搜查当日他们并没有——”却被白奕一把打断:

    “那群卫兵已被调出去支援朕的皇儿了。”

    凌然一愣,“那皇上也可以仔细观察一下这地图上的墨迹,因为这图是民女用时七日所作,以太子府为中心向外延伸,几乎每块儿区域的墨迹干涸程度都大有不同。”

    怎料,白奕却在观察了会儿那地图后,漫不经心地说:

    “宫里有高仿师。朕现在就可以命人做个一模一样的出来。那怕是比这个,还要真。”
………………………………

102。证人

    沉寂。

    凌然看着白奕脸上那越发慵懒的神色,和越发颓唐的坐姿,忽然觉得今日这面圣,恐怕有来无回······

    可就在这时,一把尖尖的女声突然响起:

    “皇上,子雅有一事相告。”

    “说。”

    “子雅前些日子,从府内的下人们口中听说,她曾与那名出了事儿的丫鬟有过口角,还差点儿以刀剑相逼。臣妾认为,皇上可以试探试探她的功夫,如果——”

    “可有证人?”

    两名站在陆子雅身后的侍女立即走出,齐声道:

    “回皇上,确有此事。”

    凌然看着这几人一脸斩钉截铁的神情,恨不得轮番扇她们一个耳光。偶然间出行一趟,她也算对这宫中的尔虞我诈涨了见识。

    “怎么,你现在还想反驳?”白奕挪了挪自己那塌陷在龙椅中的臃肿身躯,看着凌然那张不肯低头的小脸,忽然放声大笑,“呵呵呵呵!”

    随即站起身,朝她走了下来,在她面前两三米处停住:

    “好一个霄国轩王妃。炭火就在外面,你闻到那怡人的炭烧味儿了么?哈哈哈哈······怕了么?你若现在给朕跪下!朕便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白奕看着她,说得情绪激昂,唾沫星子直飞,“······朕的一个开国功臣!还点名道姓地想娶你为妻呢!哈哈哈哈!多好的机会啊,你说是不是?一个濒临垂死的人·妻,还能飞上枝头做凤凰!”

    周遭立刻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凌然袖中的拳头紧紧攥住,努力克制着自己心下的怒气,一字一顿,平静出声道:

    “好,我跪。”

    “诶哟?要跪了?快,太史令,给朕记下这一史诗般的时刻!哈哈哈哈······”白奕仰天笑道。

    怎知,凌然看着他那毫无防备的衣装,却微微一笑,袖口中便赫然滑落了一把匕首!

    说时迟那时快,她眨眼工夫便瞬移到了白奕身后,刀刃紧紧抵住他的喉咙,眸底划过一抹嗜血的光,在旁人看来犹如突然变了个人。

    “跪下!”凌然毫不客气地说,原本秀美的眉目间忽添七分英气。

    白奕登时目瞪口呆,愣了神儿,显然没料到凌然这一出,缓缓低头瞄了一眼那把抵在自己喉间的匕首,等他再抬起头时,声线已是微微颤抖:

    “暗。给朕拿下她!”

    暗?这是什么?

    凌然心中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她快速地朝左右一瞥,却什么人也没看见。

    然而,下一秒,她只觉得自己头顶上方似有什么从天而降,而紧接着,她的后脖便猛地一疼,两眼一黑,失去意识!

    而当她再次醒来时,只觉得全身都快被烫地蜕了皮!

    层层热浪中,凌然打了个激灵,仓促地翻身滚了两下子,便飞快地站起了身,然而从脚尖传来的那股滚烫的触感,却顿时令她无措手足,在炭板上胡乱地挣扎了几秒后,再次跌下!

    与此同时,一把把的鼓声在她耳边响起,震耳欲聋地,仿佛她的心脏都在跟着那鼓点一块儿跳动。

    好烫······好烫······

    凌然在一片热浪中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翻滚着,身上的衣物在高温的炙烤下层层剥落,落在炭板上又逐渐萎缩成一团,变得焦黑,随风翻飞在空中。

    一次又一次,她都试图从滚烫的炭板上站起,可却终究不敌那脚趾上传来的烫感,犹如在无数的针尖儿上行走,令她即便身负武功也难以承受,一次又一次地跌落下去,狼狈不堪。

    可就在这时,鼓声忽然停止了。

    一把太监般的嗓音响起: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

    霄国妃凌氏然,与歹人共谋伤害公主,以人偶巫言诅咒国灭,以歹言要挟君王,罪大恶极,赐炭舞极刑,钦——此——!”

    不远处围观的百姓们一片哗然。

    紧接着,无数的果皮、烂菜叶子、臭鸡蛋朝凌然的方向砸来······

    “毒·妇!打死她!”

    “打死她!”

    “祸国殃民,不得好死!”

    “······”

    凌然猝不及防,连忙用两臂护住头,来回翻滚着想要躲闪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可她越是躲,那些朝她扔东西的人,便越不善罢甘休······

    而离她不远处,身着亮黄色龙袍的白奕正悠闲地啜着茶,盯着那炭板上不断挣扎着的身影,嘴角却微微上扬,一脸享受。

    陆子雅则坐在离白奕稍远的位置,此刻正紧紧盯着一个很远的地方,不知在张望什么。

    “贱·妇!还躲?!打死她!长这么好看,止不准做过多少苟且之事!”

    “就是,打死她!臭不要脸的女人!”

    良久,不堪的叫嚷声,伴随着砸东西的声音,依然不绝于耳。

    而炭板上的小人儿却早已血染衣襟,一动不动,只麻木而僵硬地护着头,伤痕累累的手肘下,隐约可见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却是闭着眼,脸色惨白,了无生气。

    可忽然,就在一块大石头即将击中凌然的腹部时,一道身影忽从天空中一掠而过,一掌将那石头拍成了碎渣,随后稳稳落在了炭板上,一把将凌然横抱了起来。

    陆子雅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手中的茶杯直直落下,稀里哗啦摔了个粉碎。
………………………………

103。转折

    “翎儿,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静皇后瞟了一眼白奕,急急出声道。

    “霄国军已大败。我白翎,不许任何人再让她受到伤害。”白翎直视着白奕道,最后看了一眼怀中满身伤痕的人儿,便眨眼间消失在了原地。

    飞一般地冲出刑场,白翎抱着她在宏伟而复杂的宫殿中兜兜转转。

    可就在这时,他怀中的人儿却突然模糊不清地喃喃道:

    “他怎么样了······”

    白翎的心一颤,立即沉了下去,却努力温和地答道:

    “不是我杀的。”

    闻言,凌然不由打了个激灵,一把将脸别了过去。

    一滴温热的泪,蓦地打在了白翎的手背上。

    白翎的身子一颤,便停了下来,压低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哭便哭吧。但你身上的伤,很重。我先带你去疗伤。”

    “······不要。我想回去。”凌然小声抽泣了一下,说。

    长期在这异国他乡应付着种种,承受着种种,她早已身心俱疲······

    “其实你也可以,把这里当成你的家。”白翎低头看向她,眼睛里有什么在闪动。

    可凌然却没答话,只一直看着外面,抿着唇,任眼泪四溢,纵横交错在脸上。

    良久,才又开口道:

    “他是怎么死的?”

    又是他······那他现在将她从刑场上救了出来,又算什么?

    白翎的心下再度翻起层层冷意,却还是尽量平和地答道:

    “你夫君被人一箭射落了青江崖。虽生死不卜,却也九死一生。”

    然他话音未落,便又觉手背上传来一把把湿润的凉意。

    他低头看了看凌然那张泪眼婆娑的脸,本以为自己会怒火中烧,却不想,看着她如此难受,自己的心顿时也跟着疼了起来,就连鼻尖都微微有些发酸:

    “别哭了,”他抱着凌然的手已开始酸疼,却强撑着那股劲儿,挪了挪离她脸最近的那只手背,拭去她脸上的泪花,“你夫君也许命大,还活着也不一定。”

    凌然忍住一声啜泣,忽然把头转向他:

    “真的吗?”

    白翎看着她眼底那闪闪的光亮,只觉得那就是世间的金子,便冲她十分坚定地点了点头:

    “嗯,所以你也一定要好起来。”

    “嗯。”凌然试着抬了抬疼痛的胳膊,也拭去自己的泪痕,忽然有些鄙视自己,什么时候马尿这么多了。

    白翎看她情绪逐渐稳定,便又继续前行。

    行至终点时,他低头看了看,却见凌然已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依稀挂着零零星星的雾汽。

    他就这么双手抱着她,停了下来,静静地欣赏她的睡颜。

    多么希望,时间就定格在这一瞬······

    曾几何时,他也站在她的床前,静静地聆听她的呼吸。

    但若早知她会在今日受到这样的伤害,早知她已经对那个人动了情,他是否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将她留在那个遥远的轩王府?······

    墙壁上的烛光轻轻摇曳着,他低头凝视着她的容颜,忘记了臂膀上的酸痛,忘记了回宫复命,只觉得现在连空气都是甜的,久久不愿打破这样的宁静,更久久不愿放下她。

    末了,或许是感到一丝晚风的冷意,怕手上的人儿着凉,白翎轻轻把她放在了房中唯一的床榻上,为她盖上被子,掖好被角,又去搬了一堆木柴过来,就着壁烛的火点上,最后望了一眼床上的身影,离开。

    ——————

    等凌然再度醒来时,是夜。

    看了会儿陌生而又似曾在哪见过的天花板,她猛地掀开了被,坐起来。

    怎料,这一用力,便扯到了伤口,这些针刺般的痛感,无一不在提醒着她,昨天所发生的一切,是真的。

    那么他······

    一股酸楚猛地涌了上来,湿润了她的眼眶。

    不行,她要相信他一定还活着······意念战胜一切。

    想到这儿,凌然便一把擦去那即将落下的眼泪花,下了床。

    灰黑的墙壁,昏暗的光线,简易的壁烛。

    凌然默默巡视了一圈,这里竟除了床,没有其他······

    甚至连那门,都不像是一间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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